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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录-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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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王伦?不!不!你便是王宛恩公?”赵乘风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错,我便是化装成我哥救你的王宛。”王宛的声音便像是百灵乌在轻鸣,那样动人心弦,那样醉人。这是恢复女装后不再装饰的声音。 

  王宛的脸色有些凄然,失去了男装的那种放任,无拘无束,也怪不得她喜欢穿男装了。 

  “你不该来的,为了那么一点点不是恩义的恩义,值得来冒死吗?”王宛的声音和脸色更凄然。 

  “哈哈哈……大丈夫何惧一死?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对你来说,或许只是小事一件,但对我赵乘风的意义却不同了,那是欠人一个人情,欠人一条命,今天为姑娘把这条命还出去,又有何可叹?”赵乘风粗犷地笑道。 

  冯鹰眼中闪出嫉妒之火,但他却不想在王宛面前发作。 

  “冯兄,若我胜了之后,我会带他们两人离开,但你也得吩咐园内弟子不得阻拦。”赵乘风话风一变道。 

  “这个你放心,我冯鹰绝不是食言之人!”冯鹰故作大方地道。 

  “王姑娘,你和王伦兄弟在旁边坐着给我压阵,作好一起离开的准备,今日我赵乘风一定要胜了这一战。”赵乘风豪情盖世,气冲霄汉地道,整个人立刻似成了一座山,一座威猛无匹的山,气势一下子把地下室完全笼罩。 

  王宛的眼神一亮,再一次打量着这粗犷威猛的汉子,那国字脸带着满面的真诚和自信,那如悬胆的鼻子给人一种不屈不挠的感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她的心间产生,这是一种很难明了的情绪,对凌海,她似乎有这种感觉。但自从见过孙平儿后,她的这种感觉似乎便死了。没有人能形容她当时的感受,孙平儿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嫉妒的美丽,那是一种让任何女人见了都自卑的美丽,但她却是凌海的未婚妻。几乎没有女人能比过孙平儿的美丽,而且他们两人立在一起时的那种气质配合之妙,几乎是一个人,也不是人,而是一个有机整体的大自然。凌海和孙平儿都身怀大自然的那种灵气和清秀之气,因为他俩练的是同一种武功心法,都对自然体会得很深刻,不仅如此,还有数个月的时间使两人心心相通,所以两人合在一起的气质几乎是完美无缺的。王宛绝望了,她也知道父母一定会反对,她可以接受做凌海的二房,但他王家之人绝不可能答应,所以她绝望了,可是今天却是一位如山般气势而且威名远播的侠士,同时又是凌海的好友,所以她对赵乘风有一种说不出的信任和依赖之情。 

  冯鹰也弓了弓背,就像是一头想噬人的巨豹,其气势也不断地凝聚,不断地从四周吸收过来。 

  赵乘风立成一座山的姿式,他不需要任何作势,说站就站,因为自与凌海联手出击后,他找到了剑的感觉,一种异常奇妙的感觉,那便是一种超然之时一剑的感觉!没有剑招,没有人,没有剑,只有一种纯粹的精神体,人的精神体与剑的精神体相结合,也只有那时,他才真正地觉察到剑的生命,剑的灵魂。如同手臂一般,伸缩自如,灵动无伦。后来在王家四大高手追杀之中,他终于捕捉到了这种感觉的运用方法,今天正好拿冯鹰来试一试。这是一个绝对可怕且难缠的对手,否则也不会称为冯家年青六大高手之一。他和冯无悔的功力几乎差不多,几乎直追冯不肥、冯不矮,所以,赵乘风很凝重,他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否则他只会是死路一条。 

  冯家的绝技和气劲别具一格、在江湖中的名声之盛,实是如日中天。当初冯家祖辈曾助太祖打下江山,那时,这门别具一格的劲气便已轰动江湖。这股真气分阴阳二气,凭各人的天分习练,配以不同的手法、技巧,使这种劲气发挥到极至。冯家之人的功夫击伤人的主要不是招式,而是劲力,摧人心肺的劲力,只要让那阴阳真气进入体内,便很难化解,这便是它的可怕之处。 

  冯家之中每人所练的层次不同,也使劲气的出发点和武器不同,有阴阳指、阴阳掌、阴阳剑。用剑乃低层次之人,不能完全靠内劲将人击死,还得用剑相助,当然有些高手在对付高手时也会借助兵器。长距离地将阴阳真气摧发出去,使攻击的范围加宽,对敌手的威胁也便加大。冯家的内劲练到最高境界时,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可以送出阴阳真劲,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劲团,那时自身便是武器,最厉害的武器,可以从任意一点攻击对方的厉害武器! 

  冯鹰绝不敢托大,虽然自己是冯家年青一代六大高手之一,但赵乘风在江湖中却是有数的新秀高手之一,其成名时间又早,经验老到丰富,当初在截杀“追命阎王”阎不哭、阎不笑之时充分体现了他的可怕,而近年又经历了大小近百战。甚至连昆仑三子,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所以冯鹰绝不敢托大,他用了一柄剑。 

  冯家的剑绝不是凡剑,冯鹰手上的一把也不是,虽不是神剑,却是一柄宝剑,宝剑与神剑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物,一个是活物。 

  王伦拉着妹妹坐在一角,静静地观看着这紧张而又充满杀气的场面。 

  赵乘风的剑缓缓地出鞘了,一股冰寒的杀意从那已出剑鞘的剑身上向空中疯狂地鼓气,整个地下室刹那间便被一种肃杀的气氛完全笼罩,完完全全地笼罩。赵乘风的身体依然未曾移动一下,那随便一站的姿式却似含着一种异样的玄机,是一个几乎无懈可击的守势。 

  冯鹰的剑如一弘清水,但在他斜斜平举之时,剑身竟不住地变换颜色,忽而赤红,忽而雪白。剑本身并没有变色,变的只是冯鹰体内的真气,这种异象,使室内的空气变得异常难以捉摸。 

  王伦和王宛不禁骇然,也不由得为赵乘风暗暗担心,他们从来都未曾看到过如此怪异的功夫。 

  “吼……”赵乘风一声暴喝,剑锋便如一条艳龙向冯鹰攻击。 

  这一声暴喝直振得地下室嗡嗡作响,这一剑的气势之烈,几乎让人要窒息,没有剑招,只是铺天盖地。也很奇特,赵乘风每推进一寸,这柄剑便会使剑花扩散一尺。当他推出两尺时,这柄剑已织成了一片剑网。推出三尺时,已经是铺天盖地,就如烟花在爆,几乎每一个角落都有剑气掠过,那名大汉也不禁打了个寒颤,忙向后飞退。 

  冯鹰绝不会示弱,绝不会服输,他的剑平平地一切,刹那间,变成一条平淌的河流—— 

  剑河!一岸是冯鹰,一岸是密密的剑尖,这也是难以击破的奇式,同时剑上涌出一股奇异的暗流,犹如这一块空气被玄冰完全冰住一般,显出一道淡淡的雾气。 

  赵乘风只觉得一道寒气袭体,使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冷,但他并不在意,他甚至清楚待会儿还有一道奇异的热流涌来,他的剑依然向前推,一寸寸地向前推。 

  “轰……叮当……”推到那条剑河跟前,已成了一道剑墙,但却塌了,不过剑河也被毁了。两人的剑在虚空中也不知交击了多少次,那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那交击之声似乎是连串在一起的一道长音。 

  两人都退开了,赵乘风静立不动,与冯鹰遥遥相望,脸色发红,但一会便完全恢复正常。 

  刚才与冯鹰每交一剑,便有一缕赤热如火的真气袭入体内。冯鹰将阴阳真气练得很神。那阴阳两股劲气可以同时包含在剑中,在剑外面旋转的是玄阴之气,而在剑身内部却是纯阳之气,所以当赵乘风击破那剑河,破去玄阴之气时,那股纯阳之气便汹涌而至,使他的筋脉有点受损。 

  但冯鹰也好不到哪儿去,那密密的剑气,也使他的玄阴真气反噬,而且在衣服上划破了很多道伤口,情形比较狼狈,但他却很倔强。眼神显出一丝狠厉之色,胜色却有点苍白。 

  “你不是我的对手。”赵乘风低沉着声音道。 

  “哼!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别得意太早。”冯鹰沙哑着声音道。 

  “你的阴阳真气还不能对我造成伤害,所以你注定会输。”赵乘风冷冷地道。 

  “哼!可你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对吗?”冯鹰不屑地道。 

  “你错了,我只是因为大意才会这样,而且刚才我只出了六成功力。”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 

  这次冯鹰的脸色真的变了,若刚才赵乘风真的只出了六成功力的话,那若全力一击该是怎样的后果?他不敢想象,但他有些不敢相信。 

  “那你用全力吧,击败我后,定会毫无阻拦,他们也便可以恢复自由,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冯鹰狠狠地道。 

  “既然冯兄执意要如此,那我只好得罪了。”赵乘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之剑道。 

  冯鹰小心戒备,以防赵乘风这惊天动地的一击。 

  赵乘风举剑的动作很慢,慢得像蜗牛在爬,但每一点,都带有一个完美的攻击招式,每举起一寸,便是一个特别的攻击角度。可他并没有攻出去,而是继续上举,每举起一寸,赵乘风的气势便浓烈一分。他的剑尖在颤动,很轻很缓很自然,但看在冯鹰的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完完全全的另外一回事。 

  每颤动一次,他身上至少有六大要穴的压力加大,绝对的加大!而且产生了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他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产生,但绝对与赵乘风有关。 

  冯鹰不能再等,但他却找不到攻击的角度,也没有攻击的角度,他的每一个方位似乎都被赵乘风遥遥封死。他若是冒然攻进,定会引来对方最无情的打击,也定会使自己撞到对方的剑尖上,所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乘风的剑上举,气势不断地增加。 

  王宛和王伦突然间感觉到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很明显,那是因为赵乘风手中的剑。 

  赵乘风那缓缓举起的剑,让人心惊,让人心乱,让人心碎。这一剑似乎隐含着一个爆炸性的力量,似乎在酝酿着一团风暴。 

  冯鹰无法想象,他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赵乘风的可怕之处,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不错,他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减少赵乘风对他造成的压力。那便是举剑,不仅举剑,还要从剑上逼出阴阳真气,否则也抵消不了这种逐渐增大的压力。 

  终于,赵乘风的剑举到了胸前,剑尖却遥指冯鹰的眉心。就在这指定的一刹那间,那剑上的气势似乎暴增一倍,赵乘风运起了功力,他在不断地凝聚着真气,不断地把真气逼过去。 

  所以地下室内的空气压力便在刹那间猛增、暴涨,每个人都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包括冯鹰。 

  王宛上次看到过凌海、殷无悔和盘山二怪、鹰爪王等高手的比斗,那是一种让人惊魂动魄的场面,当时她只能旁观,离那比斗场地比较远,所以感觉还不深,可是此刻却在同一室内感受着这股无匹的压力,心中真是惊骇莫名。想不到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压力,也不由得对这些武林人物重作评估。而王伦更是惊骇莫名,也欣喜异常,他所读的诗书之中何来这种刺激,这种让人惊心动魄的场面?可是今天却撞上了如此高手的搏斗。他心中想:若是这样的人物在为朝廷出力,在疆场上杀敌,岂不是以一敌千?那是何等勇猛,那是何等神威?他也不禁对赵乘风大为羡慕,甚至对江湖中人很是崇拜,不过此时对他爷爷和父亲痛恨武林人物更是大惑不解。他真想请这样的高手教他武功,但他知道,如此一来,他爷爷和父亲定会暴怒,所以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赵乘风的剑尖开始颤动得更烈,更猛。 

  “冯兄,我要出击了,你小心了!”赵乘风粗豪低沉地道,手中的剑气势丝毫没减,反而有数缕白气从剑尖往外冒出,最后竟拖起一道尾芒。 

  “来吧,我倒要看看你的绝学!”冯鹰顽固地道。 

  赵乘风动了,他一动,剑便没了,人也没了,就像是凭空转化了一般。不错!他的确转化了,转化成了一阵风,一阵狂风,一阵杀人的风。 

  没有剑和人的区别,只有一阵风,一阵疯狂而又无头无尾的风,这风没有起点,是突然而至的,又似是无所不到的。无所不到的是风的压力。空气似乎流通了一些,因为那风,杀气似乎淡了一些,因为那风。所有的杀气,所有激烈的气势全被这阵风所吸纳,包容,这阵风内却有着将会爆炸开的杀气,爆炸开的气势。 

  冯鹰的脸色变了,变得惨白无比,他没有受多大的伤,但却受了很大的惊吓,他从未见过如此举世无匹的剑法,从来都没有!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可以将自己化成风的人。这剑已经不叫剑,剑法更不叫剑法,这是无向之风,最自然的动作和姿式。 

  王宛和王伦真的看得陶醉了,他们没有见过多少武林的血腥场面,更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学,这简直不是人所能达到的地步,所以他们有些心醉。王宛心醉的同时又有一丝异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爱慕、惊羡。 

  赵乘风真的变成了风吗?不!他并不能真的将自己变成风,但他的身形太快,让人看起来便成了一阵风,一阵有颜色的风。因为没有人能够看清他动了以后的面孔,因为实在是太快了。这是他自创的身法,他的确是个练武奇才,他不会拘于俗道,他最懂得创新。因此,在昆仑派,他虽然是弟子,但却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局势,所以他师父疼他、宠他,而他的三位师叔嫉妒他、怕他,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孔不离便怕他,因为他的武功已经比孔不离更好。 

  冯鹰不知如何去挡,他根本就不知道赵乘风的剑会从哪里出来,因为他看不到赵乘风的剑,赵乘风的剑也化成了风,所以他便不知道赵乘风的剑到底会从哪里出来。 

  但冯鹰绝不想败,他必须出剑,用剑将全身都保护好!他未能将内功练到最高境界,那样,赵乘风的风对他来说便是一件很小的事了,因为每一寸肌肤都是武器,都可以把那阴阳真气送出,挡住赵乘风的剑。可是他达不到那种境界,他只好用剑把全身都保护好。 

  冯鹰也变了,变成一团白茫茫的剑团,剑上散发出来的缕缕真气使地下室几乎变成了冰窖。王宛和王伦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是一道可以让人自心底发凉的剑团。 

  一时整个地下室内陷入了一种胶着的状态。 

  “叮叮当当……”无数次双剑相击,一下子剑气纵横,劲力飞跃,赵乘风的风在此时却显出了爆炸性的力量,那杀意如潮水,那气势如山崩,势不可挡。冯鹰的剑团开始散乱,身形节节后退。因为他的身体也似浸在一个冰窖里一般,一个由冰寒杀气筑起的冰窖之中。 

  “当……”一阵脆响,冯鹰的剑被击开,而赵乘风的风也突然而止,无头无尾,说停就停,停在冯鹰的肩上,是一柄剑,一柄普通的剑。 

  肩上托起的是脑袋,也扛着一柄剑,那这剑也定是和脑袋平齐,和脑袋很亲密。 

  的确这一柄剑锋上的寒气已经渗入脖子中,但并未切下去,因为赵乘风不能杀他,否则,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手下留情了。 

  “你败了。”赵乘风沉声道。 

  “你可以走了,我保证绝没有人拦你。”冯鹰无力地道。 

  “你其实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因为你选错了兵器,你不该同我比剑,我是一个剑手,而你却不是。你用剑并不会对我发挥的劲力产生多大压力,反而限制了你尽情地发挥,所以你才会败得这么快。你应该用手!人的兵器,最厉害莫过于手,那是最灵活的一部分。”赵乘风依然声音很冷地道,同时将剑反插回剑鞘。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冯鹰不解地道。 

  “因为我没把你当敌人,甚至可以算是朋友,同时也为了谢谢你帮我手刃仇人,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赵乘风声音很平和地道。 

  “好,我会记得你今天这番话的,以后为敌为友,我都会记得你今天的教诲,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但我希望你要遵守诺言。”冯鹰无奈地挥手道。 

  “我赵乘风答应的事绝对算数,我想王姑娘和王公子一定也不会将今天的事和‘翠花园’的情况外传。若真的外传了,我定会提着头来见你!”赵乘风坚决地道。 

  “好!”冯鹰叫了一声,便转身走入室内深处。 

  “我们走吧,王姑娘,王公子!”赵乘风向两人客气而柔和地道。 

  这时,两人才从刚才那可怕的剑影中醒悟过来,立刻起身跟在赵乘风的身后。 

  赵乘风望了望羞答答的王宛,不由得粗犷豪迈地笑道:“王姑娘换回女装不是很美吗? 

  干嘛要扮成王公子的样子把我这大老粗给蒙住了呢?” 

  王伦不由得笑了笑,他觉得这赵乘风的确是条好汉,刚才那话绝不是戏弄之语,而是十分真诚的话,所以他对这个江湖好汉更有几分好感。 

  而王宛却把头埋得更低,脸都红到脖子上去了,根本就不敢看赵乘风的脸和眼。 

  “走吧,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别再想这些事情,当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别让我赵老粗为难,可以吗?”赵乘风亲切地向两人道。 

  “那当然,我想不到我叔祖竟会是如此之人,我们绝不可能向叔父他们相告的,否则怎对得起赵兄的大恩呢?”王伦抱拳客气地道。 

  “那我便放心了。”赵乘风也笑道。 

  “只是这样,我们便不可能再折回叔父家了,而我们的马车却在路上被冯家的人所击毁,这一路回山东,的确也是难行,不知赵兄可否为我去打点一辆马车,我不好出面去租的。” 

  王伦又客气地道。 

  “这倒也是,而且这一路上险阻又多,江湖都乱成了一团粥,你和王姑娘一起回去,恐怕不甚安全,还得请几位武林朋友送你们一程。”赵乘风想了想道。 

  “那就麻烦赵兄了。”王伦抱拳感激地道。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这条命本是王姑娘捡回来的,做这点小事还不是应该的?” 

  赵乘风粗豪地道,同时也带着他们向园外走去。 

  牛福山还在外面等着,已经等了近一个多时辰,一看到赵乘风出来,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道:“怎么样了?” 

  赵乘风看他猴急的样子,不由笑道:“你不会往我后面看吗?” 

  牛福山立刻扭头一看,便呆住了,王宛那绝世仙容的确可以迷倒一大片男人,这牛福山当然也不会例外,连他的眼睛都差点鼓出来了。 

  赵乘风看他呆样,不由得转头看看王宛,只见她如花般的容颜上隐含着一丝愠怒,似是对牛福山那种样子很恼。他不由得伸出中指在牛福山的额头上重重地点了一下,笑骂道: 

  “瞧你这猪哥样,快去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对了,丐帮中可有能调动的人手?”赵乘风想起来又道。 

  牛福山这才回过神来,吸了一口气道:“帮中高手驻扎武汉的已经没有了,都齐往洛阳去了。” 

  “这样,那便算了,你快去给我准备一辆比较豪华的马车。”说完掏出一锭金子塞到牛福山的手中。 

  牛福山的眼睛都迷糊了,把这闪着金光的金子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摸来摸去,口中还啧啧有声,让众人看?不由得大感好笑。 

  “快去吧,别死赖着忘了正事,我们就在那林边等你。‘赵乘风笑骂道。 

  “是,是,我这就去。我只是舍不得这么好的东西就要给人了,真是可惜,此时不摸何时摸呀。”牛福山恋恋不舍地道。 

  “扑哧……”王宛听了这话,不禁也笑了起来,众人的心情为之一展。 

  望着牛福山远去的背影,赵乘风转身对王伦兄妹道:“你们等一会儿,我还要到园内去一趟,有一点点小事,马上就会出来。”说完又急奔进“翠花园”。 

  只剩下王氏兄妹立于门外,不过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不到,赵乘风便拿着一顶斗篷出来了。 

  “宛儿姑娘,若不介意的话,请把斗篷戴上,别让那么多男人把眼睛都看得鼓出来了。 

  你不要怪我那朋友,他是这副德性。其实我比他也好不了多少,所以我便只好给你找一顶斗篷来哆。”赵乘风把斗篷递给王宛豪迈地笑道。 

  王宛脸上一片桃红,更显得娇羞无限,她伸出一双春葱般的玉手,接过斗篷,低着头感激地道:“谢谢赵大侠的美意。” 

  王伦笑了笑道:“还是赵兄想得周到。” 

  “哪里,我只是看见宛儿姑娘恢复女装之后,这么容易害羞红脸,和男装时的豪气干云完全不同,才想到要是给个斗篷让她带着,不知道像不像江湖女侠一般的豪气干云。”赵乘风爽朗地笑道,把王伦也弄得笑了起来,不由得道:“宛妹,看你以后还借不借我的名字去‘招摇撞骗’,今日终有报了吧,哈哈… 

  王宛戴上斗篷不依地道:“好哇,大哥也帮着外人来嘲笑我了,我不如又化成男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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