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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风云录-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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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做得很好,可和丐帮兄弟取得了联系?”凌海赞了两句道。
“消息本就源于丐帮。对了,听说今天凌晨之时,有一个独臂老头进了古庄,可是一直都没有出来。听丐帮兄弟讲,这独臂老头应是一个绝顶高手,也似是找完颜那金,可是却一直未曾出来,而且有很明显的打斗声传出。”万达补充道。
“哦,有没有看清那老头的面目?”凌海奇问道。
“没有,当时天色比较暗,那老头浑身的杀气又太浓,丐帮兄弟根本就不敢靠近他,所以便不知道。”万达无奈地道。
“你派人到城东郊靠北方向五里地的树林中将兄弟们迅速接过来,我要先去古庄。同时通知丐帮弟子观察古庄四周的动静,若有人出来的话,必要追查清楚!”凌海沉声对万达道,说完转身拉着孙平儿问明地址向古庄急行而去。
古庄庄主古生财,以一杆大枪在山西武林的名气很盛。
古庄的院墙不是很高,但大门却很厚实,给人一种沉重而纯朴的感觉。
凌海来到古庄门口,却看到了一件心惊的事情,门口两只大石狮子立起威猛不凡的气势,可是左边的石狮子上却有一只近半尺深的焦黑掌印,石头内陷,显是有人用手硬按进去的,且烙痕很新,大概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
孙平儿惊骇地望了望凌海,凌海看出了孙平儿眼中的惊骇,但他心中却十分清楚,这掌印是谁烙的,天下再不会有第二家分号。
“是柳长空的‘阴龙掌’,那断臂老人便是他,司马屠肯定在里面,否则他应该早就出来了,这古庄的人还没有留下他的能耐。”凌海沉声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孙平儿挽着凌海的手臂柔声道。
“我是柳长空的师侄,你是我夫人,反对吗?”凌海把手向右边的石狮子上一放,浅笑道。
“一切都由你作主,你要人家扮什么便扮什么。”孙平儿娇羞道。
“不是扮,而是实事求是,知道吗?”凌海也不怕是白天,也不怕人多,低头在孙平儿脸上吻了一下道。
孙平儿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但立刻惊异的发现右边的石狮子上也烙下了一个近半寸的手印,比左边的略浅一点点,也没有焦黑,但可以看出与左边的掌印同出一源。
“这便是柳长空另一手绝学劈山掌,我却没有练那阴龙掌的兴趣。”凌海笑了笑,走到古庄的大门旁,“砰”地一声击在那浑厚的大门上。那一阵闷响传出好远,甚至把古庄所有的人都惊动了。这还是凌海收敛了功力,否则,这道大门大概会变成破烂的尘末了,不过这样也足够让人把门打开。
“吱吖……”一声,有人把门缓缓地打开,大门内的古庄庄丁迅速聚集,气势汹汹地向凌海逼到。
“喂,奶奶你的,大白天关什么鸟门,又是在里面干你娘的杀人放火的勾当吧,老子我要进来找人,你们靠一边站去!”凌海改变声音粗鲁地骂道,并拉着孙平儿的手向古庄内大步迈去。
这时,一位锦衣中年人站了出来,抱拳沉声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我们古庄好像没有得罪阁下。”
“你是谁?你敢得罪老子吗?你若得罪了老子,老子早就把你的这什么鸟庄一把火给烧了。”凌海挥臂装作一副大老粗的样子傻哩巴叽地吼道。
“哦,那朋友是来找碴的哆?”那中年人脸色变得很难看,但还是耐着性子道。
“妈的个巴子,你没听到老子的话吗?老子是来找人,找人!你知道吗?”凌海装作气愤地样子一挥臂,口沫横飞地骂道。
“大胆,想找死……”
“呼”地一声,一柄大枪从一名年轻人的手中飞刺了出来,幻出朵朵枪花,向凌海刺到。
“小王八羔子,你敢惹老子,操奶奶你个熊!‘,一手轻轻地一抓,竟把那枪尖抓个正着,然后轻轻一送。
“呼”地一声,那年轻人连枪一起飞跌两丈,落入人群,连爬都爬不起来。
中年人脸色大变,而凌海却悠闲自得地道:“你看到我师叔了吗?”
“你师叔?你师叔是谁?我们古庄中没有外人来过。”中年人阴沉着脸道。
“妈的个巴子,明明老子师叔进了你这个鸟庄,而你却说没有外人来过,是不是欺老子是个大老粗?俺老婆可是精明人,想骗人?老子把你鸟庄给拆了!”凌海装作怒火冲天地捋起衣袖,便要打架。
“这位朋友,不要这么大的火气嘛,我们连你师叔是谁都不知道,叫我们怎样告诉你呢?
若知道是谁也许还会告诉你也说不定。”一个留着美髯的中年人从容不迫地走过来不愠不火地道。
“庄主,这人他……”那锦农中年人有些不平地道。
凌海装作一副没过大场面的样子打量着这美髯中年人,口中还唠叨道:“只有这一个还看得顺眼一些,下巴和脸上那一把毛生得极为恰当,嗯。”
孙平儿直想笑,但见凌海那煞有其事的样子,她只好压住笑意道:“我们师叔便是‘双掌盖天’柳长空,这是我师兄,也是我丈夫余不蠢,我叫姜不辣。”
那美髯中年便是古生气,听了两人那样怪的名字也不由得皱了皱眉,但迅即恢复笑意道:
“久闻大名,可是柳大侠并未来本庄呀。”
“妈的个巴子,老子还以为你长了一把毛便是不错,没想到你毛黑竟生虫子,眼里竟揉沙子,你以为能哄住老子吗?”凌海装作暴跳如雷地样子,就要上场打架。
古生气的脸色也很难堪,只是孙平儿却一把拉住凌海沙哑着声音道:“你就是古生气了,堂堂一庄之主,居然说出如此骗人的话。我师叔明明进了你庄,还给我留下了暗记,而你却睁眼说瞎话,我师兄可是个粗人,若你们再不让我们进去搜查一遍,那可真要拆庄了。”
“无名小辈竟敢大言不惭,你们能有多少斤两?我只是敬你们是武林同道,才对你们客气一点,给三分颜色,竟想开染房,不识抬举!”古生气动了真怒道。
“呀,哈,喝……”那些庄丁的长枪立即织成一道杀气墙!
凌海“嘿嘿……”一阵怪笑道:“师妹,不给他们颜色看看,还以为我们真的便开不了染房呢。”说完,手掌幻成一片迷雾迅速推出。
孙平儿的衣袖跟着立刻飞洒而出,让古生气也大吃一惊。
那些枪织成的杀气墙在凌海的眼中真是漏洞百出,但他却要收敛武功,把司马屠逼出来,也便不能一举将这些人尽杀,不过他的掌势依然狂猛异常。身子一缩,手竟在每一根枪上柏了一掌,脚出踢中几根枪杆,不过衣服却被挑破了一点。
那些被他双掌击过的枪应手而折,竟化成飞刀向回杀去,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妈的个巴子,以多欺少,以为老子就怕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简直没吃到亏。”凌海一边怒骂,一边不停留地向那断了枪的庄丁攻去,孙平儿的衣袖一下子卷住所有刺来的长枪,用力一抖,竟把所有的枪全都扯了过来,然后倒送回去,势如魔龙,直把古生气也震住了。
但他到底是个高手,又是一庄之主,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属下死去呢?他猛地一伸手在空中抓住一杆长枪,但经力一冲,他的双手也被震得有些发麻,可是他仍然一抖手中的长枪,枪竟似软成了面团一般,圆圆地划了一圈,所有飞向庄丁的枪全都被绞落,但古生气也向后猛退了一步。
凌海的动作很快,几步便插进只剩下数杆长枪的枪阵中,一带一推。他根本不把那击在手上的枪看在眼里,反而装作傻傻地一笑,道:“老子手臂铁打的,几根木枪算个鸟,刀都砍不伤。”那锦衣中年人也是一惊,不得不挥剑而上。他用的不是枪,而是剑。
这一剑也很利,是个高手,但对于凌海这样的超级大剑师来说,却如小孩玩游戏一般,只是碍于不想显露真功夫而已。他立刻执出一柄小飞刀来,低喝道:“他XX的,跟老子动刀子是吗?”
他的小飞刀化成一道寒芒,刚好插入那团巨大的剑花中,“叮当”一声,便封死了中年人的剑式。但凌海并没有将飞刀飞出,只是在掌心不断地旋转,就像是一只风车迎风而舞,将锦衣中年人的剑,路路封死,还笑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有我小刀舞的风声好听吗?”
这可把那锦衣中年人气得要吐血,但却无可奈何,他的剑无论怎么使,都被那柄小刀封剑尖,而且力度大得惊人,一时手臂都有些麻木了。
这时古庄的庄丁又聚了很多,共有五十多人,把凌海与孙平儿围得密不透风。可惜,这些人的功夫在凌海和孙平儿的眼中实在太差,虽然凌海收敛了不少真力,但在这些人中仍然如游鱼一般灵活,那小刀尽以近身相搏的方式,杀得那些人手忙脚乱。
其实,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太差,还可以算得上是好手,但凌海却有一双通神的眼睛,虽然手中的小刀使得一般高手的招式和功力,不过他却看清了这些长枪的无数处破绽,简直把他们看得体无完肤。
他的身形在这无数杆长枪中穿掠,不时以劈山掌震飞几人,使所有人都惊骇莫名。而凌海却大笑道:“师妹,想不到跟这么多人打架居然如此好玩,我们下次再去找人打架好吗?”
孙平儿笑道:“不错,不错,但咱们下次找谁打呢?”
“唉,想事情好麻烦,先把这些人打倒,然后把这个鸟庄给烧了之后,再仔细想想吧。”
凌海有些不耐烦地道,手中的掌风加厉,小刀以横切、斜划、直刺等很简单的招式击出,却在那些庄丁身上割出了满身的血痕,有的人被刺入心脏和要穴,便是死路一条,而有的人却使他们失去了战斗能力。这还是凌海并不想多开杀戒而已,否则每个人不是受伤,而已经失去生命了。
不过也杀得那些庄丁,心惊胆寒,古生气也打心眼里冒出寒气,那个柳长空已经让他庄中人死伤尽半,而今又来了这两个煞星,真是雪上加霜,不由得高喝道:“关上庄门。”
“哐啷……”庄门猛地关上了。
凌海知道,该是司马屠出场的时候了,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毫不知情地样子笑道:“嘿嘿……师妹,咱们这叫关笼宰鸟,这鸟庄中的鸟到明天恐怕就只剩下满地的鸟毛了。”
“死到临头,还说大话!”古生气冷哼道。
“妈的个巴子,老子只是要找我师叔,你这王八羔子找老子打架,现在打得鼻涕满嘴流还吹大气,奶奶个熊!真是天下什么样的人都有。”凌海怒道。
“好,好,骂得好,两位果然是高人!”一声温和得有些让人心寒的声音传了过来。
凌海立刻收敛生机,将手中的小刀猛地划出,立刻让几人丧失战斗力,而锦衣中年人也受伤而退。这声音是司马屠发出的,凌海在梦中都听得出这声音。
“你是哪个毛贼,也来取笑老子?”凌海望着从后院中走来的司马屠怒喝道。
“不知死活的野人,居然敢对王爷出言不逊!”古生气怒喝道。
“妈的,管他是王爷还是王孙,他是竖眼睛横鼻子吗?难道他比老子多了哪一点,他有两只鸟不成?”凌海粗鲁地骂道。
孙平儿从来都未见过凌海会如此粗鲁,也想不到凌海换了一种模样,却会说出如此粗鲁的话,不觉又是新鲜又是好笑,殊不知凌海与猎鹰等人一起住了三年,什么样骂人的话未曾见识过?现在这些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
司马屠的脸上显出一丝不快,但却没有动气,对他这种人来说,想让他动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比一场巨斗更难。
“我看你是一条汉子,才想和你交个朋友,兄台如此生气又是所为何事?”司马屠耐着性子挤出笑脸道。
“哼,我小时候总长不高,别人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土豆’,而你叫我高人,这岂不是骂我?”凌海怒气难消地道。
孙平儿不得不咬紧牙关不让笑声冲口而出,可是憋得的确有些难受,凌海那煞有其事的样子真是又新鲜,又刺激,将司马屠这绝世高手都弄得有些糊涂。
“哦,原来如此。”司马屠不由得觉得好笑道。
“好笑吗?你没见到过可笑的事吗?老子就这副德性!喂,你是哪门子王爷?”凌海故意戏弄道。
司马屠皱了皱眉,疑问道:“你们是柳长空的师侄吗?”
“妈的,老子的身份还用得你怀疑吗?当然是了,你以为老子不想当他师叔呀,可是他却比老子先出世那么几年。对了,你见过我师叔没有?”凌海不耐烦地道。
“可是我好像没听说过他有师兄呀,更没听说他有过师侄。”司马屠脸色变冷地道。
“奶奶个熊,你以为你是俺老娘拜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呀,什么都知道,你知鲤鱼的肠子拉直有多长吗?你知道我家以前的母鸡一共生下了几个蛋?你知我家以前的牛一共吃了多少斤草?你知我以前那村子里有多少老头、有多少俏寡妇,有多少小孩,有多少大男人吗?
真是莫名其妙。”凌海叽哩呱啦地骂道。
众人一时都呆住了,没想到这个土包子粗汉竟说出这样一大堆的问题,不由得都想笑。
“你叫什么名字,可看见过我师叔?不说我们可要进去找了。”孙平儿也沙哑着声音冷冷地道。
“你们不用装,也不用找,我会把他还给你们,还会让你们去见他。”司马屠冷冷地道。
“他在哪里?”凌海急怒地问道。
“给你!”司马屠将藏于身后的手甩了出去,带着一团无匹的劲风向凌海撞来。
是一颗人头,柳长空的人头!凌海的眼神可以使快如疾电的东西产生一种在感觉上慢化的过程。那不是靠眼,没有人的眼睛可以看闪电如水流一般慢,甚至半点速度都不可能减,眼睛所见的电光依然是不可估量的,是最极限的速度。凌海看到这东西变慢只是一种心觉,肉眼虽然不行,但心却可以,心神与大自然相接之后,一切速度的概念便会有所改变,人的修为越高,他的心感越强,那些在别人眼中看来不可思议的速度,他看来、感应起来便觉得不过如此而已。凌海的心完全与天地接通,他的心感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对这迅若奔雷的电芒,他却知道是柳长空的人头,于是他真的动了杀机,他出手了!
手中的小刀化作一道淡淡的电芒,那几乎不叫芒,那是一种快得连光都来不及反射的速度,凌海大喝一声,整个人都化成一道朦胧而不实在的幻影向司马屠飘去。
孙平儿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时正是该她全力出击的时候了。她乘古生气一愣一惊的间隙拂出了云彩一般的衣袖,有说不出的潇洒得意,带着一种淡淡超然的风情挡住了古生气所有的视线。
古生气眼中只有那片云袖,甚至没有太阳的光线,那片云袖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魔力,一种让人心醉的魔力。
“你是凌海!”司马屠惊骇地吼道,但他已经没有细想的时间,因为凌海的攻势到了眼前。那颗人头对于凌海来说根本就不成阻碍,司马屠送出时并未当他是凌海,且也并不是想将对方一举击杀,他甚至有一点想将那粗汉余不蠢收为己用,只想降服他。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凌海,他最畏惧的对手便是凌海。
在中途,凌海由一道朦胧的幻影变成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当他的人和剑过去了之后,那反射出来的光才到达人的眼中,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这是一式不可思议的剑迹,已经完全没有招式可言,这只是一种轨迹,完美至极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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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三道合一
这一剑几乎控制了每一寸空间中的最佳攻击点,只有这样才可以在任意一寸空间里作出最具威力和杀伤力的千万次攻击,这是几近完美的一招,从身形到剑迹,到心神,再到人和剑的配合,都达到了一种最高的境界。
司马屠出手了,是两把剑,第一柄是平凡得像是废铁的剑,但那柄剑却在出手的一刹那化成了无数块铁片,像是漫天的蝗虫,只有一块是迎向那柄飞刀,而其他的全是迎向凌海和那道美丽的彩虹。然后自己却飞退,他不想与凌海交锋,他知道自己不是凌海的对手,但他绝不是怕,而是一种选择,对于他这种高手来说,任何气势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是那样自然。退亦自然,攻也自然,一切只是由心而发,绝不会影响他的攻击力,更不会在他心中产生败的阴影。“玄天宝录”本是修心的,当他与大自然交接之后,自然是没有胜与败的,只有生与灭!
凌海绝不会让他走,绝对不会!他知道,除了这一次,以后的机会便太少了,以后若想杀司马屠,只有将金国的土卒杀光才行,而且即使杀了司马屠,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在军中的确是猛将如云。所以他出刀了。
脚上的刀,那柄若一泓秋水的刀,在身体周围罩上一道青艳的光芒,没有人能够形容出他的绚烂。那些铁片似是蚊子遇到纱帐,根本就无法产生效果,但却有不断“滋滋哧哧……”
的声音传出来,很奇怪,却没有与空气磨擦的声音。
没有东西可以阻止凌海万分之一秒,司马屠无奈,知道了凌海杀他的决心,于是他的剑也推了出去,很慢,很慢,但却很仔细,剑尖在不断地颤动,他的神色也无比凝重,似乎在进行一项非常精致的艺术创怍。
不错,这是一种比艺术创作更复杂的动作,这些是最完美的剑招。的的确确是最完美的,在每一寸空间里,司马屠都在寻求最完美的出剑位置,一股浩然之气在不断地凝结,这一剑推的距离不长,但对于这种剑招来说根本就不必推出太远,他是防守,只要在眼前的每一寸空间里找出最完美的位置便行了。就算他的剑无法达到那个位置、他还可以用剑气达到。
凌海在司马屠将剑推出一半时,便与他接触了,两人的剑所循的都是那道最完美的轨迹。
两股浩然之气在虚空中相击,荡起了一层摧毁性的气流,四周的花草竟在刹那间全部枯萎凋谢。浩然之气本是充满无限的生机的,但当两道狂暴的生机相接后,产生的无匹能量和生命源,使周围的生命根本在刹那间无法接受,也便只有死路一条,就像一个气球,它需要气,但当气太过量,便会爆炸一般。
司马屠嘴角溢血,凌海倒翻三个空心跟斗,落于地上,但迅速脚步一阵疾旋。脚步很乱,乱得似乎成了一团乌云,一团浮动得若惊鸿一般快捷的乌云,剑化满天的星光,刀化层层波涛,慰为奇观。
司马屠没有惊惧,他也不能惊惧,惊只能使他加速死亡,所以他必须心平气和地迎接这狂飚一般的攻击,他要等一个人,只要这人到来,他或许就有救了,他不相信世间有他和这人联手依然对付不了的人。
“叮叮当当……”所有的声音都那样自然悦耳,也有一种异样的魔力,似有一溜火花在虚空中激起。
司马屠中剑后退,他与凌海的功力相差甚远,根本就无法对抗。第一招已使他受了重伤,所以他的剑招很难达到凌海那种速度,中了剑之后,他脸色有些苍白,骇人的苍白。
凌海的眼神很冷,冷得让人发寒,他的剑遥指着司马屠的眉心,一步一步地逼去,每一步都是那样沉重,那样惊心动魄,就若地心深处的怪兽在翻腾,与地壳进行撞击而发出的闷响,这一剑的气势是无匹的,但没有压抑感,任何人都没有。天地之间的气势不断地向凌海的脚下骤汇,凌海却将这气势凝于剑上,但他却收敛了这些气势,凝而不发,只待这一击中完全爆发出来,将司马屠炸成碎片!
司马屠的脸色苍白,但眼中的神色却很坚毅,自有一派王者不屈之风。他定定地望着那渐渐逼近的剑,在心底感到一阵无奈与绝望。
这古庄本是金国的直系眼线,司马屠知道在到河津的途中定有太多的盯哨,想在古庄中暂避。在柞水道上他受了伤,一路的疯狂逃命,虽然在华山附近休息了两个时辰,但依然未能把那先天罡气所造成的损伤修补好。在古庄他便可以让自己完全恢复,之后才有把握应付任何逃走的计划。同时他还想联系到另一个人,那便是李玉环,若是他们两人一起走,恐怕天下已没有人能够阻挡,却想不到柳长空在黄河渡口便已经盯上了他,虽然他行踪异常诡秘,甚至可以瞒住丐帮的弟子,但却躲不过柳长空这类高手的追踪。当他吩咐古庄之人去通知河津的金国高手时,柳长空已经到达了。虽然司马屠受了伤,但依然将柳长空击杀了。不过他也燃起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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