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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第三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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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付了帐,心中甚是恼火。“帐单倒没有必要,”他说。“你介绍我们俩交往,我当然要付钱给你。她这会儿到哪里去了?你把她怎么啦?,’
“别急,”塔特先生心平气和地说,“好好冷静一下。”
“我不要冷静!”西蒙嚷道。“我要彭妮!”
“这是不可能的,”塔特先生说道,话音里包含着赤裸裸的冷淡口气。“请费心别再让你自己出丑。”
“你想从我身上再捞一笔是不是?”西蒙尖声叫道,“行啊,我掏腰包。我得付多少才能让她摆脱你的手心?”西蒙猛然掏出钱包,砰的一声甩在办公桌上。
塔特挺着食指戳戳钱包。“把它收回到你的口袋里”,他说。“我们这家公司历史悠久、深受敬重。假如你再大声嚷嚷,我将不得不叫人把你驱逐出去。”
西蒙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把钱包放回口袋里,继而坐了下来。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十分平静地说:“对不起。”
“这就好了,”塔特先生说。“我可不能让人家吆三喝四的。不过,假如你通情达理,我也可以做到通情达理。喏,有什么不高兴的事?”
“不高兴的事?”西蒙开始扯高嗓门。他控制住自己,说:“她爱我。”
“那当然。”
“那么你怎能把我们俩拆开呢?”
“这后一件事跟前一件事有啥瓜葛呢?”塔特先生问道,“爱情是赏心悦目的插曲,是一种身心的娱乐,有益于智力、自我、内分泌的平衡和皮肤的色调。但是谁也不会希望继续爱下去,对不对?”
“我就希望继续爱下去,”西蒙说。“这种爱情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
“爱情全是这般模样,”塔特先生说。“你知道,爱情全是用同一种方式制造出来的。”
“什么?”
“不消说,你对爱情制造技巧是有所了解的了?”
“不,”西蒙说。“我原来以为爱情是——自然而然产生的。”
塔特先生大摇其头。“几个世纪以前,在历史上的机械革命之后不久,我们地球人早就放弃了自然选择法。自然选择太缓慢,商业上行不通。既然通过调节和适当刺激大脑中心能够任意制造出任何感情,干吗还要费心去搞自然选择呢?结果怎么样?彭妮全心全意爱着你嘛!你自己的癖好(我们计算过)迎合她特定的体式,使得爱情臻于尽善尽美。我们一向配上黑暗的海滩、弯弯新月、熹微晨光——”
“那么你们就可以迫使她爱上任何人了,”西蒙慢条斯理地说。
“可以介绍她爱上任何人,”塔特先生纠正说。
“哦,主啊,她是怎么陷入这种可怕工作的?”西蒙问道。
“她进来,按常规签了一份合同,”塔特说。“这种工作收入十分丰厚。租借期满我们归还她原来的人格——原原本本的人格!然而,你为什么声称这种工作是可怕的呢?既然爱情至善至美,任何做法都是无可指摘的。”
“这不是爱情!”西蒙嚷道。
“这就是爱情!货真价实的爱情!不带任何偏见的科技公司已经做了大量试验,与自然爱情作对比。在每一种情况下,我们的爱情试验结果更深刻、更富有激情、更炽热、更有广度。”
西蒙紧闭眼睛,继而睁开来说:“听我说。别津津乐道你们的科学试验了。我爱她,她也爱我,这是最要紧的。让我跟她谈谈!我要娶她!”
塔特先生厌恶地皱起鼻子。“得啦,得啦,老弟!你不至于要娶那样一个姑娘的!不过,假如你追求的是婚姻的话,我们也经营这种业务。我可以给你安排一次近乎自然的、田园诗~般的爱情的结合,新娘是个经担保接受过政府检查的处女——”
“不!我爱彭妮!至少让我跟她谈谈!”
“这是不可能的,”塔特先生说。
“为什么?”
塔特先生揿了办公桌上的一个电钮。“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我们已经抹掉了先前灌输给彭妮的思想感情,彭妮现在爱着另一个人呢。”
西蒙终于理解了。他明白就在此时此刻彭妮正用他体验过的激情望着另一个男人,正感受着对另一个男人尽善尽美的、无限的爱情(不带任何偏见的科技公司表明这种爱情比老式的、商业上行不通的自然选择要伟大得多),就在广告小册子里提到的同一处黑暗的海滩上彭妮——
他冲过去想掐住塔特的喉咙。两名早些时候已经进入办公室的助手抓住他,带着他向门口走去。
“记住!”塔特叫道。“这绝不可能使你的经验失效。”
说来也怪,西蒙知道塔特说的没错。
他发现自己站在街上。
起初,他巴不得逃离地球,在这里商业上的非实用科学产品是正常男人所消受不了的。他快步走着,他的彭妮走在他身边,她的容貌光彩夺目,因为她内心充满着爱,对他的爱,对他,还有他,还有他,还有你,还有你。
不消说,他来到了射击游廊。
“想试试运气吗?”经理问道。
“叫那些娘们各就各位做好准备,”阿尔弗雷德·西蒙说。
(江昭明 译)
英国人来了!
英伦三岛产生过现代科幻小说之父,实际上在早年哺育了科幻小说这一年青的文学样式,但是在科幻小说杂志创办之后近三十年期间却很少有自己的作品促进科幻小说的发展。
威尔斯在1893年至1903年的十年中确立了科幻小说的题材和许多写作技巧,但是那些杂志控制了这一文学样式,把它拼凑在一起,使得外部发生的一切似乎与这一团伙内部进行的事毫不相干。奥拉夫…斯特普尔顿、奥尔德斯·赫胥黎、乔治·奥韦尔、弗兰兹·沃弗尔和其他作家创作的主要作品比起杂志中登载的具有更高的文学水准也更为激动人心,但是由于他们在科幻这一文学样式之外工作,因此他们的影响仅限于科幻作家与他们通信并将他们的影响引进杂志上正在发表的故事之中。
从1926年到最近,科幻小说成了美国特别的文学样式,不仅仅在美国,而且在外国,翻译的美国科幻小说通常比本国的作品更加畅销。即便在今日,科幻小说也必须有美国味,读起来才像是货真价实的作品。
重要的英国作家在本世纪30和40年代开始对这一文学样式作出贡献:约翰·贝农·哈利斯(1903-1969),他采用笔名约翰·温德姆,在50年代较为知名;约翰·拉塞尔·弗恩(1908一1960),他在1950年重新出现,笔名是瓦戈·斯达顿;埃里克·弗兰克·拉塞尔(1905—1978),他经常投稿给《惊奇》和《未知》,1955年因《阿拉马古萨》一文荣获雨果奖;威廉·F·坦普尔(1914- );A·伯特伦·钱德勒(1912- );E·C·塔伯(1919- );埃德蒙·库珀(1926- );C·S·尤德(1922- ),他采用笔名约翰·克里斯托弗,在大西洋两岸都取得成功;当然还有阿瑟·C·克拉克;还有许多其他作家。然而,他们要么在杂志之外产生最大的影响,要么创作旨在美国杂志上发表的美国式科幻小说,从而对这一文学样式的发展作出贡献,因为英国杂志在当时靠不住而且效率较低。
到了50年代,情况开始发生变化。英国人给他们的作品注入独特的才华和趣味:这是一种更伟大的文学精品,产生于这样一个事实,就是在大不列颠,科幻小说从未严格地与其他文学样式分离开来;这是对个性的更伟大的关心;这又是对灾难小说的嗜好和才能。这一切造就了温德姆和克里斯托弗。
60年代中期之后,《新世界》改革科幻小说而进入新浪潮,情强就变得更加清楚了。英国的科幻小说产生了J·G·巴勒德(1930- )、查尔斯·普拉特(1944- )和其他作家,而且新的名字开始涌现,例如基思·罗伯茨(1935- );科林.米德尔顿·默里(1926- ),他写科幻小说采用笔名理查德.考珀;还有克里斯托弗·普里斯特(1944- )。
英国两位主要的科幻小说作家在50年代中期开始盛名远扬:一个是约翰·布鲁纳(以后介绍),一个是布赖恩·W·奥尔迪斯(1925- )。俩人都源源不断地投稿给美国和英国杂志,但是在这之后,他们就各奔前程了。
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奥尔迪斯在缅甸和苏门答腊英国陆军中服役,此后在一家牛津书店工作,当过《牛津邮报》的文学编辑,又通过书店的一个贸易刊物发表一系列小品描写一家杜撰的书店的生活。他的第一篇故事《犯罪记录》于1954年刊登于英国的《科学幻想》杂志。他的第一本科幻小说集题名为《太空、时间和纳萨尼尔》于1957年问世,而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直达飞行》(在美国改称《恒星船》)于1958年出版。他称为《温室》系列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对美国科幻小说产生了有意义的影响,《温室》系列荣获196 2年雨果奖,它们是作为长篇小说出版的,《温室》(在美国改称《地球上漫长的下午》)发表于1962年。他的故事《唾液树》于1965年荣获星云奖。
奥尔迪斯已经创作了大量不同题材的长篇小说,从《黑暗的光年》’(1964)和《灰胡子》(1964),直到《土木工事》(1965)、《一个时代》(1967,在美国改称《隐性生物》)、《关于概率A的报告》(1968)、《头脑中的赤脚》(1969)、《八十分钟一小时》(1974)、《解放了的弗兰肯斯坦7)(1974),乃至《马雷西亚的花毯》(1977)。
他于1960年当选为英国科幻小说协会会长,是1965年第23届世界科幻小说年会和1979年第37届世界科幻小说年会的主宾。他于1973年出版了科幻小说的第一部完整的历史《亿年狂欢》,追溯科幻小说的源头直至玛丽·雪莱的《弗兰肯斯坦》。
他的自传体小说《一手养大的男孩》(1970)、《挺立的战士》(1971)和《猛醒》(1978)在英国成为最畅销的作品。在最近十来年之中,他还编辑了大量文集,许多文集是与哈里·哈里森合作的(他们在60年代初还共同编辑了两期《科幻小说展望》)。他还编辑了《地狱的制图员》(1975),这是一部由六位科幻作家写作的自传体小品集。
《谁能取代人呢?》于1958年6月发表于《无限科幻小说》。此文在人类统治机器(若非统治自己)的能力方面表现出一定的信心。奥尔迪斯最近的文集,例如《太空歌剧》,歌颂了人类精神和文明发展的黄金时代,但他本人的作品大多是悲观厌世的。在《地狱的制图员》一文中,他写道:“……咱们处在文艺复兴的结束时期。新的更黑暗的时代正在到来。咱们已经耗尽大多数资源和大多数时间。现在复仇者必须压倒狂妄自大,因为这是咱这出特别戏剧的最后一幕。”
《谁能取代人呢?》'英' 布赖恩·W·奥尔迪斯 著
田地耕作机翻耕了2000英亩土地的表土层。它耕完最后一条垄沟,爬上了公路,回头望着它的劳作活儿干得挺出色,只是土地太糟。就像全球的地面一样,这土地由于过度种植和长期的核辐射,已经败坏得贫瘠不堪了。按理说,眼下这土地应该休耕一段时间,但是田地耕作机接到的命令并非如此。
它慢步走在道路上,逍遥自在。它聪明伶俐,能够欣赏周围的美景。没有什么使它操心的,只是在它的原子电池上方有块松动的观察板需要它照料。三十英尺高的个子在和煦的阳光下熠熠发光。
它到农业站去,一路上没有遇到其他机器。田地耕{乍机注意到这个事实而毫无怨言。在农业站院子里它见到几台曾有一面之交的机器,眼下它们多数一定是出来接受任务了。不,有些机器懒洋洋地没事干,有些机器则怪模怪样地在院子里东奔西跑,胡喊乱叫。
田地耕作机小心翼翼地从它们身边走过,来到三号仓库,跟懒洋洋站在外头的种子分发机交谈起来。
“我需要马铃薯种,”它对种子分发机说着,用一种内部运动迅速打印出一张命令卡,详细列出种子数量、田地号码和其他一些细目。它推出卡片,把它交给种子分发机。
种子分发机拿着卡片凑近眼睛,随后开口说:“这要求是合乎规程的,可是仓库门锁着还没开。你需要的马铃薯种就在仓库里。因此,我不能提供你需要的东西。”
近来复杂的机器劳动系统常出故障,而且故障日益增多,但是这种特别故障以前没有发生过。田地耕作机想了一阵子,开口说道:“仓库干吗到现在还不开?”
“因为P型补给操作机今天上午还没来。P型补给操作机就是开锁机。”
田地耕作机面对面望着种子分发机,它的外部斜槽、秤盘和抓扬器跟田地耕作机的四肢大不相同。
“种子分发机,你的大脑是哪一级的?”它问。
“五级。”
“我的大脑是三级的,因此我的级别比你高,因此我要去看看开锁机今天早上干吗还不来。”
田地耕作机离开种子分发机,迈步穿过大院。这阵子似乎有更多机器在熙熙攘攘胡乱行动着;一两部机器撞在一起,正在为此争辩着,态度堪称冷静,说理合乎逻辑。田地耕作机不理睬它们,它推开一扇扇滑动门,进入农业站本身的范围内。
这里大多数机器是坐办公室的办事员,因此个子矮小。它们三五成群四处站着,你瞧着我,我瞧着你,没有在交谈。在众多一模一样的机器当中,一眼就能找到开锁机。它有五十条胳膊,多数胳搏至少有一只手指,每只手指的末端套着一把钥匙;它看上去活像个针插,上面布满斑斑驳驳的妇女帽针。
田地耕作机向它走去。
“三号仓库不开,我啥事也干不成,”它说,“你的责任是每天早晨给仓库开锁。今天上午你干吗还没有打开仓库?”
“今天上午我没有接到命令,”开锁机回答说。“我每天上午都必须接受命令。当我接到命令的时候,我给仓库开锁。”
“今天上午我们谁也没有收到命令,”一个文件执笔机朝它们凑过来说。
“你们今天上午干吗没有接到命令呢?”田地耕作机问道。
“因为电台没有发布任何命令,”开锁机一边说一边慢慢地转动它的十来条胳膊。
“因为城里的电台今天上午也没有接到命令,”文件执笔机说。
你这就可以看出六级大脑和三级大脑之间的区别,那是开锁机和文件执笔机分别具有的大脑。所有机器的大脑都仅仅依靠逻辑进行思维,但是级别越低(十级最低),对问题的回答就越刻板也越肤浅。
“你有三级大脑;我有三级大脑,”田地耕作机对文件执笔机说。“咱们交谈交谈。这种缺乏命令是前所未有的,关于这件事你有没有更详细的情报?”
“昨天从城里传来命令。今天还没有传来命令。然而电台没有出故障。因此他们出故障了,”矮小的文件执笔机说。
“人出故障了吗?”
“所有的人都出故障了。”
“这是个合乎逻辑的推论,”田地耕作机说。
“这就是合乎逻辑的推论,”文件执笔机说。“因为倘若一部机器出了故障,它就会立刻被取代。可是谁能取代人呢?”
它们交谈的时候,开锁机如同酒吧柜台旁的傻小子,站在它们身边而无人理睬。
“倘若所有的人都出了故障,那么咱们就取代人类了,”田地耕作机说,它和文件执笔机若有所思对视着。最后,文件执笔机开口了:“让咱爬上顶楼看看电台操作机有没有新消息吧。”
“我不能去,因为我太庞大了,”田地耕作机说。“因此,你必须自个儿去,然后回来找我。你要告诉我电台操作机有没有新消息。”
“你必须呆在这儿,”文件执笔机说,“我会回到这儿来的。”它轻飘飘地向电梯走去。它的个子一点也不比烤面包机大,但它的收缩式胳膊共有十条,而且它能阅读,其速度就像农业站里的任何机器一样快。
田地耕作机耐心地等待着它返回,不跟开锁机说话,开锁机仍然站在旁边无所事事。外面,一台旋耕机正在狂呼乱叫。二十分钟过去了文件执笔机才回来,悄无声息地走出电梯。
“我要给你发布我在外面得到的情报,”它兴高采烈地说。当它快步走过开锁机和其他机器的时候,它接着说:“这情报不是给较低级大脑提供的。”
外面,院子里充满疯狂的活动。许多机器由于常规工作几年来第一次中断,似乎突然变得狂暴起来了。不幸的是,最容易受破坏的都是些具有最低级大脑的机器,这些大脑一般属于执行简单任务的大机器。刚才田地耕作机与之打交道的那台种子分发机现在面朝下躺在尘土之中,一动也不动;显然它是叫旋耕机撞倒了,这阵子旋耕机狂呼乱叫着奔过一片种着庄稼的田地。几部其他机器在它身后艰难跋涉着,努力跟上它。所有机器都在无拘无束地呐喊着,像猫头鹰一般啼叫着。
“假如你允许的话,我爬到你上面去安全些。我容易被压扁,”文件执笔机说。它伸出五条胳膊,抓住它的新朋友的侧面攀了上去,坐在纳草箱旁边一个架状凸出部上面,离地面几英尺。
“坐在这里视域比较开阔,”它得意洋洋地说。
“你从电台操作机那儿得到什么情报啦?”田地耕作机问。
“电台操作机接到城里电台操作机的通知,说所有的人全死光啦。”
“昨天所有的人都还活着呢!”田地耕作机顶嘴说。
“昨天只有寥寥几个人活着,这数目比前天少。几百年来地球上只有那么几号人嘛,人数越来越少。”
“在本部门咱难得见到二个人。”
“电台操作机说他们是饮食不足丧命的,”文件执笔机说,“它说这世界一度人口过剩,后来土壤为了产出充足的食物被搞得贫瘠不堪。这就造成了饮食不足。”
“饮食不足是啥玩艺儿?”田地耕作机问道。
“我不知道。但这是电台操作机说的。’它有个二级大脑呢。”
它们站在那儿不再吭声,沐浴着柔弱的阳光。开锁机出现在门廊上,一边转动着它那密密麻麻的钥匙,一边依依不舍地凝望着它们。
“眼下城里怎么样?”田地耕作机终于开口问道。
“眼下城里的机器在争斗呢,”文件执笔机说。
“眼下这里会怎么样呢?”田地耕作机问。
“这里的机器可能开始争斗。电台操作机要咱们把它送出它的操作室。它有一些计划要跟咱们联络。”
“咱们怎能把它送出操作室呢?这是不可能的。”
“对于二级大脑来说,世上无难事,”文件执笔机说,“这就是它叫咱干的……”
采石机抬起它的铲斗,超过驾驶室的高度,活像一只巨大的装甲拳头,对准农业站的侧面狠狠地砸下去,墙壁断裂了。
“再来一下!”田地耕作机说。
拳头再一次转动起来。在纷纷散落的尘土之中,墙坍塌了。采石机匆忙后退直到瓦砾不再落下。这个大型的十二轮机器不是农业站的居民,其余的大多数机器都属于这个农业站。它在这里要干一星期重活,然后转到下一个工作,可是这会儿,它乐意服从文件执笔机和田地耕作机的指令,因为它的大脑属于五级。
尘土消散的时候,电台操作机一清二楚显露出来了,高高地坐在断墙缺壁的三楼操作室里。它朝下面的机器招招手。
采石机按指示办事,于是缩回铲斗,在空中挥出巨大的抓岩机。它身手敏捷,对准角度将抓岩机伸入无线电台室,上上下下的机器齐声呐喊助威。随后它轻轻抓住电台操作机,将这一吨半的重物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它的背部,这地方通常保留着用于装载采石场的沙砾。
“棒极了!”电台操作机说。它当然是与电台连成一体的,看上去活像一串附有触须的档案柜。“现在我们可以去了,因此我们马上去。可惜在这个农业站再也没有二级大脑了,实在没办法。”
“可惜无法补救,”文件执笔机急切地说,“按你的命令,我们把维修机带来了。”
“我乐意维修,”又长又低的维修机谦卑地说。
“行,”电台操作机说。“但是你体形太低,会觉得越野旅行十分艰难的。”
“我真羡慕你们二级头脑能事先作出推理,”文件执笔机说。它从田地耕作机上面爬下来,坐在采石机尾板上电台操作机旁边。
这一伙机器,连同两台四级大脑的拖拉机和一台四级大脑的推土机,浩浩荡荡往前滚去,压倒了农业站的金属栅栏,继续走向开阔的土地。
“我们自由了!”文件执笔机说。
“我们自由了,”田地耕作机说,若有所思地加上一句:“那台开锁机跟着咱们呢。谁也没有指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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