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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第三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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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神不定,捡起他掉在地上的破布,擦去他反射出火光的体侧上的一点灰。后来她又擦了一次。过了好一阵子,她又擦了一次,这一回她专心致志,把他发光表面上的所有灰尘都擦得一干二净,然后上床就寝。
  有一天她问他:“假如你不想死的话,为什么买了单程票到这儿来,还签了合同呢?”
  “当时我确实想死,”他说。
  “后来有什么事让你改变主意了吧?是什么事呢?”
  “我发现这儿有一种比死的欲望更大的快乐。”
  “请你说给我听听好吗?”
  “当然可以。.我发现这里是我能得到快乐的少数几个地点之一,也许是唯一的地点。这里具有那地方的性质:启程、安乐告终、快快活活离去。在这里沉思默想使我满怀喜悦,生活在能量衰败过程的尽头,并明了这是一件好事。”
  “不过这并没有让你快乐到自己接受这种治疗吧?”
  “没有。我在其中发现了活下去的理由而不是死去的理由。看来这可能是一种乖戾的满足感。但我是个乖戾的人嘛。你自己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做错了。仅此而已。”
  “我想起来了,他们对你进行过非常细心的审查。在我的情况中他们犯错误的唯一理由是他们无法预见到有人会在这个地方找到活下去的灵感。你的情况可能类似吧?”
  “不知道。也许……”
  在晴朗的日子里,他们总是憩息在金色温暖的阳光下,做一些小游戏,有时谈论着飞过的小鸟,谈论着在潮坑里游动、漂浮、出枝、浮动和开花的东西。她从来不谈自己的事,从来不说到底是爱、是恨、是绝望、是厌倦还是痛苦把她带到这里来。相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她讲到他们共同经历过的那些平常事;天气恶劣不能出门的时候她望着火堆,睡觉或者擦拭他的盔甲。只是过了很久以后她才开始断断续续地哼唱最近流行的调子或者相当古旧的歌。在这种时候,如果她觉察到他望着她,她就突然闭嘴,开始做其他事情。
  有一个夜晚,火堆的火苗低落下去,她坐着慢慢地、相当缓慢地擦拭他身上的金属片,这时她脉脉含情地说:“我想我正在爱上你呢。”
  他没讲话,也没有动一动。他似乎没听见。
  过了很长一阵子她说:“我觉得自己产生这种感情有点怪——在这样一个地方——在这种情况下……”
  “是的,”过了一阵子他说道。
  过了更长的一段时间,她把布放下,抓住他的手——属于人的血肉之手——感到他的手反握着她的手。
  “你行吗?”许久以后她问道。
  “行。但是我会把你压坏的,小姑娘。”
  她抚摸着他身上的金属片,然后在肉体和金属片之间来回抚摸着。她把双唇紧贴在他的脸颊上,只有这半边脸颊受压的时候能凹进去。
  “咱们会有办法的,”她说道。
  不消说,他们成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更经常唱歌,唱更加欢乐的歌,当他望着她的时候她也不中断。有时候他从肤浅的睡眠中醒来,即便是他也需要睡觉。他通过眼睛里镜头最小的孔眼注意到她躺在那儿或者坐着笑盈盈地凝视着他。他偶尔感叹空气在他体内和他周围流通使他感觉到十足的快乐,他的内心产生一种安乐感和快感,以前他长期把这种美好的感觉丢弃在疯狂、梦幻和妄想的王国里。他偶尔还发现自己吹起了口哨。
  有一天,当他们坐在堤岸上的时候,阳光快要消逝了,星星出现在天上,渐渐深沉的暮色在一条像细灯芯一样落下的火周围熔化开来,她放开他的手,往前指着。
  “一艘飞船,”她说。
  “是的,”他回答说,重新挽着她的手。
  “载满人。”
  “我想有几个吧。”
  “真惨。”
  “这一定是飞船里的人所希望的,或是他们希望得到的。”
  “还是太惨了。”
  “是啊。今晚。今晚真惨。”
  “明天呢?”
  “我敢说,也一样。”
  “你原先想优雅而终、安乐飘逝的喜乐到哪里去了?”
  “如今我心里不太想它了。我心里装着别的事。”
  他们仰望星空,直到夜色深沉、繁星灿烂、寒气袭人。
  她说:“我们会有什么结局呢?”  ‘
  “什么结局?”他说。“假如你喜欢现在这种日子,就没有必要改变它。假如你不喜欢的话。那么告诉我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没有,”她说。“听你这么说就没有了。本来只是有一点儿担心罢了——像俗话说的,一只猫在搔挠我的心。”
  “我自己会搔挠你的心的,”他说着把她抱起来,似乎她没有一丝重量。
  他哈哈笑着把她抱回小木屋里。
  后来,他在似乎受麻醉的深沉睡梦中辗转不安,被他的哭泣声吵醒了。他的时间感被歪曲了,因为似乎过了一段异常长久的时间他才想到她的形象,她的哭泣声似乎拉得特别长又特别遥远。
  “怎——么——啦?”他说着,立刻感到他的二头肌隐约有一种颤动、刺痛的后效应。
  “我本来——不让你——醒来的,”她说。“请你继续睡吧。”
  “你从中心回来,对吗?”
  她移开目光。
  “没关系,”他说。
  “请睡吧。不要失去——” 
  “——不要失去第七款的要求,”他接过话头说。“你总是要履行合同的,对吗?”
  “对我来说,现在的情况跟原先不完全一样了。”
  “你指的是那天晚上你说的话吧?”
  “我醒悟了。”
  “当然你现在会这么说的。第七款——”
  “你这个杂种!”她说着掴了他一巴掌。
  他抿着嘴笑了起来,但是突然不笑了j他看见她身边桌子上的皮下注射器。两个用过的针剂安瓿和注射器并排放着。
  “你没有给我打过两针,”他说,她又把目光移开。“算啦。”他开始起床。“我们只好把你送到中心去。把那些玩艺儿中和掉,从你体内清除出来。”
  她摇摇头。
  “太迟了——已经太迟了。抱住我。假如你想为我做什么的话,抱住我。”
  他用双臂紧紧抱着她,他们就这样躺着,任凭潮水和风拍打、袭击和退去,将他们的边缘打磨得更加完美精致。
  我想——
  让我给你讲讲一个名叫博克的生物体的故事吧。它出生在一个快要灭亡的恒星中心。它是由一个人的残片和许多其他东西组成的。如果那些东西出了毛病,人的残片就把它们统统关闭掉,并把它们修理好。如果人的残片出了毛病,那些东西就把他关闭掉,并把他修理好。它的构造极其高超,本来是可以永生不死的。万一它的一个组成部分死去。其他部分不必停止运转,因为它仍然能够设法完成整个生物体一度做过的动作。它是海边某个地方的一件东西,在水边行走,用叉状金属棍拨弄着海浪冲来的其他东西。那块人的残片,或者说人的残片的一块残片,死了。
  任意选择上述各项吧。

    (郑秀玉 译)


难以预测的未来
 
  科幻小说作家是蹩脚的预言家。涉及个人和专业问题的时候他们的预言尤其不准确。仿佛一条自然定律规定了,只有当预言家不可能从预言得益的时候他们的预言才是正确的。因此科幻小说作家推测科幻小说的未来很可能是错误的。讨论科幻小说在将来可能发展的方向,最好的方法也许是指出正在对科幻小说产生影响的因素,让预言中的事自然产生。
  当今几乎听不到所谓新浪潮这一运动的重要情况了。这并不是由于它被历史所抛弃,而是因为它被吸收到这一领域的大洪流之中。文体的大胆尝试在当今被看做作家的特权,甚至看做作家的义务;他们的实验性作品甚至在《类似》上得以发表。
  确实,某些比较极端的文体家正在逐渐脱离科幻小说或者一阵风似的告别科幻小说。J·G·巴拉德就是这一类作家里最明显的例子,他们正在悄悄转向较生疏的领域和他们自己特有的读者;哈伦·埃利森和巴里·莫尔兹伯格发表了告别通告;罗伯特·西尔弗伯格由于个人原因停止写作,然后可能由于个人原因重新开始写作。倘若不是由于全体科幻迷的关注,这一切可能悄悄过去而未能引起人们的注意。科幻迷人数众多,十分活跃,因此某些科幻迷杂志已经成了谋利的行业,每个周末都召集科幻小说讨论会,有时候科幻迷们还可以自由参加几个会议中的一个。世界大会的与会者超过5000人,形成空前盛况。
  哺育科幻这一文学样式的杂志在60年代末和70年代初显得供血不足。平装版本支配着这一领域,科幻小说的书籍出版势如破竹压倒了西部小说,继而超过了侦探小说。在出版的小说中,几乎每八本就有一本是科幻小说。后来,当本·博瓦接任《类似》编辑的时候,该杂志的发行量略有上升(此后博瓦辞职,由斯坦利·施密特替任);《艾萨克·阿西莫夫科幻小说杂志》创刊了,不久以后它的发行量便与《类似》相匹敌,改为月刊,并且有一家科幻冒险故事的姐妹杂志;《伽利略》发动了一场显然成功的运动,安全通过订阅来推销自己,目前正在大胆打入报摊进行销售;《惊异故事》和《异想天开》在灾难的边缘艰难跋涉几年之后转卖给了一个新主人;《银河》经历了编辑的不断更迭,但是坚持办了下去,另一方面《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似乎办得红红火火;埃斯出版公司创办了一种以平装书形式出版的新杂志,称为《命运女神》;《屋檐》杂志开办了一种圆滑的科学事实/科学幻想新杂志,称为《包罗万象》,它野心勃勃瞄准百万册发行量和读者人数的新突破。
  随着《星球大战》和《第三类接触》票房价值的成功,科幻小说在电影和电视上突然变得大为吃香。几部科幻特约影片制作之后专供电视台播映,几部正在摄制之中,两部新的系列片《战斗明星加拉蒂卡》和《工作与迈恩迪》产生了出奇的轰动效应,尽管前一系列后来因收视率下降而删去部分内容。电视观众和科幻小说读者之间是否有个跨接,这仍然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科幻小说现今仍然使学校感兴趣。中学和高等学校仍然开设科幻小说入门课并且正在增设一些高级科幻课程。一些研究生正在从事科幻小说博士生科研项目。专业期刊和科幻组织正在日益发展壮大,学术研究论文和教科书继续在出版。
  早在科幻小说问世之前,各种文学样式控制过文学的发展:史诗、游记、乌托邦……到了19世纪和20世纪初,作者决定了科幻小说发展的新方向:玛丽、雪莱、坡、弗恩、威尔斯、帕勒斯……自1926年至60年代,出版商和编辑是塑造科幻小说这一文学样式的关键人物:杰恩斯巴克、坎贝尔、鲍彻、戈尔德……当今由于科幻杂志不再是占统治地位的力量,而且其他形式的科幻出版物影响越来越大、经济效益也越来越好,因此作家个人的工作又一次成了科幻小说发展提高的决定性影响因素。
  老一辈科幻作家,例如以《阳刚之人》和《大门口》为代表作的弗雷德里克·波尔仍然产生着不可抹煞的影响,但是未来毕竟取决于年轻人。在过去十年里已经涌现出大量新作家,他们终将决定科幻小说将是何种面目:T·J·巴斯、格里戈里·本福德、迈克尔·毕晓普、埃德·布赖恩特、奥特维亚·E·巴特勒、奥森.斯科特·卡德、特里·卡尔、格兰特·卡灵顿、杰克·乔克、苏齐·麦基·查纳斯、C·J·彻里、D·G·坎普顿、阿瑟·拜伦.科弗、理查德·考珀、杰克·丹思、斯蒂芬·R·唐纳森、加德纳·多索伊斯、乔治·亚历克·埃芬戈、菲莉斯·艾森斯坦、戈登·埃克隆、艾伦·迪安·福斯特、戴维·盖罗尔德、斯蒂芬·戈尔丁、菲利克斯·戈茨乔克、C·L·格兰特、杰克·霍尔德曼、M·约翰·哈里森、李·基劳、塔尼丝·李、理查德·卢波夫、伊丽莎白·林恩、乔治·R·R·马丁、冯达·N·麦金太尔、汤姆·蒙蒂利恩、R·F·纳尔逊、多丽丝·皮萨奇亚、P·J·普劳格、克里斯托弗·普里斯特、约瑟夫·普米利亚、马塔·兰德尔、斯派德·鲁宾逊、斯蒂芬·罗宾尼特、帕米拉·萨金特、凯瑟琳·斯凯、布赖恩·斯塔布尔福德、克雷格·斯特雷特、小詹姆斯·蒂普特里(爱丽斯·谢尔登)、迈克尔·D·托曼、莉萨·塔特尔、约翰·瓦利、琼·D·文戈、霍华德·沃尔德罗普、伊恩·沃森、苦恩·沃尔夫、Pg·怀尔、彻尔西·奎恩·雅伯罗、劳伦斯·耶普和乔治·泽布劳斯基。
  乔·霍尔德曼(1943- )可以作为新旧两类作家作品的混合风格的典范。他获得物理和天文专业的学士学位(在一段短时间里编辑过《天文学》杂志),并已学完了数学,计算机科学、统计学和艺术的研究生课程。他曾应征入伍,在越南当过战斗步兵和爆破专家,在那儿他受了重伤。恢复健康以后,他开始从事专职写作生涯,加入了衣阿华州写作班并在衣阿华大学取得英语专业的硕士学位。
  他凭着自己的科学知识和写作技巧已经创作了科学内容正确、带有实验性技巧的故事。他也写了非小说作品并编辑过文集。他的第一部长篇科幻小说《永久的战争》(1975)荣获星云奖;他的第二部长篇科幻小说《意念桥梁》(1976)出平装本,稿酬十万美元,在当时是个创纪录的数字;他的第三部长篇科幻小说《我的罪全被记忆》(1977)也受到极高评价。他的短篇小说《三百周年国庆》于1977年荣获雨果奖,它可能是《科幻之路》本集合适的结尾;故事描写一次弗恩式的旅程以及一次穿越时空的旅行,乘坐的工具原来是威尔斯传统的时间机器。


《三百周年国庆》'美' 乔·霍尔德曼 著
 
  一九七五年十二月

  科学家们指出,太阳可能是一个双星系的组成部分。当然,由于太阳的伴星未被发现即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它必定又小又暗,而且距离太阳达几千天文单位①之遥。
  【① 天文单位:地球至太阳的平均距离。】
  他们终将找到它;“它”将出于人们意料之外被发现是“它们”;它们迟早有用处。

  二○七五年一月

  即便用二十一世纪华盛顿奢侈的标准来衡量,这间办公室也是富丽堂皇的。参议员康纳斯对古董有强烈的爱好。一堵墙上布满了皮面精装书籍;一副大型黄铜望远镜象征着他担任科学协会联络官的角色。他老家那个州出产的一张织工复杂的那伐鹤地毯覆盖着大部分镶木地板。一个落地大座钟。油画,古老的地图。
  计算机终端精心隐藏在笨重的柚木办公桌顶端抽屉里。办公桌上:一个吸墨用具、摆在正中央的几支自来水笔和一台历史悠久的仅传声的黑色贝尔电话机。电话铃响了。
  他的秘书说,利文塞尔博士正等着见他。“三十秒内等我的话,”参议员说。“然后把电话挂断,让他进来。”
  他把电话听筒放好,朝一个壁镜走去,整一整领带和斗篷,继而用指甲把润唇脂底线刮平。他用一只手梳理一下正在变稀疏的白色长发,回到办公桌旁,一只手搁在电话上。
  笨重的门悄悄打开了,一个矮小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老爷。”
  参议员伸出双手向他迎去。“哦,别一本正经的,查利。给我双手吧。”那人握了他的双手,只握了一下子。“我几时成了你的‘老爷’,你这傻瓜?”
  “上星期开始,”利文塞尔说,“协会会员们一直用比‘老爷’更糟的名字称呼你呢。”
  参议员摇了两下头。“没错,没错。我表示同情。不过,这是那些人的意志嘛。”
  “当然。”利文塞尔把这句话压缩成为一个词:“那-些-人-的-意-志。”
  康纳斯朝书架走去,打开一块雕花板面:“想喝点吗?”
  “好的,老兄。”查利叹了一口气,坐到沙发里陷得很深。“正中下怀。给一点雪利酒或者别的什么都行。”
  参议员把酒端来,坐在查利身边。“你早该听我的话了,早该让广告协会写你的建议了。”
  “我们有好作家呢。”
  “对不起,我有不同看法。不足百分之二的选民费心去投票: 他们大多投给拥护政府的人。现在你利用工程师协会——”
  “你利用那些工程师。还有——”
  “他们使用广告协会。”康纳斯耸耸肩膀。“他们搞到了预算。”
  “出售桥梁、电厂、穿梭式飞船挺容易。出售纯科学就难了。”
  “这么说你就更有理由——”
  “是的,当然。要双倍预算,把一半给广告人员。或许明年吧。我来,不是要跟你谈这件事。”
  “无线电信息吗?”
  “对。你读过报告了吗?”
  康纳斯望着酒杯里头。“查利,你知道我没有时间——”
  “不过,有人看过报告了。”
  “哦,没错。我的职员里一个很好的天文学家:他给了我一份压缩报告。那玩艺儿非常令人感兴趣。”
  “十一光年之外存在着一种智能文明——这‘非常令人感兴趣’?”
  “当然。真正的突破嘛。”令人不安的沉寂。“呃,关于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两个措施。第一,我们正在尽力弄清他们在说什么。这挺难。第二,我们要给回音。挺容易的。这就是你的用武之地了。”
  参议员点点头,看上去有几分小心谨慎。
  “让我解释一下。以前我们已经给这个天鹅61号星球发过信息。实际上它是个双星,有一个黑暗的伴星。”
  “像我们一样。”
  “有点像。不管怎么说,他们从来没有给我们回音。显然他们没有在听:他们并没有在发信息。”
  “但是我们接收到了——”
  “我们正在获得的信息是离地球十一光年的信息。那是十一年前发出的一大堆混乱不堪的广播信号。信号非常微弱,但显然不是由任何一种天然来源发送的。”
  “那么我们已经在发回一个信息了,跟他们发来的是同一种信息。”
  “没错,但是——”
  “这么说,这一切跟我有什么瓜葛呢?”
  “老兄,我们不想跟他们低声细语交谈——我们要呐喊!要引起他们的注意。”利文塞尔啜了一口酒,往后靠在沙发上。“为了这个目的,我们将需要他妈的大量电力。”
  “呃,没错。查利,电力就是金钱。你谈的是多少电力?”
  “全包下来。我要关闭死谷十二小时。”
  参议员一声不吭噘起嘴,形成一个圈。“查利,你工作一向太卖力了。又搞一次灯火管制吗?有意搞的?”
  “不需要什么灯火管制。死谷有十四小时的应急蓄电量。”
  “以一半的负载量可以维持十四小时。”他把酒干了,摇着头向酒柜走去。“首先你说你需要电力。继而你说要把电力关闭掉。”他拿着用麻布覆盖着的酒瓶走回来。“你的话讲不通啊,伙计。”
  “其实不是把电关闭掉,而是把它调过来。”
  “这是个谜吧?”
  “不,听我说。你知道,电力其实不是来自死谷电网;死谷只是个小站和蓄电池。电力来自轨道的——”
  “我全知道,查利。我有科学证书呢。”  …
  “当然。所以我们的设备是轨道上的一个大型微波激光器,它发射出一束密集的光能,足以让北美洲运转下去,足以——”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不能——”
  “所以我们把它调过来,让它射到月球上的一个电力网。将电力分程送到远边的大型无线电抛物面天线反射镜上。将电力转换为无线电波,将电波指向天鹅61号。给他们来一次猛烈的轰击,把他们的心烧焦吧。”
  “这样做可不太友好。”
  “实际上不会那么猛烈——但是这将比任何2l厘米的天然光源要强烈得多。”
  “我不懂,伙计。”他揉揉眼睛,作作怪相。“我也许可以暗地里干这种事,只能告诉一些人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这只能暂时奏效……你需要十二小时,这到底有何目的?”
  “喏,那玩艺儿不会像对准死谷那样自动对准月球。估计要用整整一小时让它调过来对准。”
  “那么,我们不要对他们发射无线电冲击波嘛。我们有个五小时方案,首先建立一种互通的语言,然后把我们的情况介绍给他们,最后问他们几个问题。咱们要发射两遍。”
  康纳斯重新倒满两杯酒:“2047年你多大,查利?”
  “我生于2045年。”
  “你不晓得那次灯火管制。十万人死去……你却要我提出——”
  “得啦,老兄,这是两码事嘛。咱们知道现在蓄电池在起作用——而且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多数人车上的自动保险装置都有故障嘛。假如我们提醒他们将要停电,他们会检查一下自动保险装置或者干脆避开露天地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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