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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时代-正-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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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丽丝蒂娜•;埃涅科
  铁礼列•;藤尼
  阿拉伯阿布拉汗•;易文•;伍丁
  伊文•;迪耶尼
  当阿伦海姆号在故乡宁静的港湾休憩时,它的海上盟友却陷入了困境之中。卡鲁提拉号独自飘荡在海面上,西北风已经吹了整整三天,今天终于略微减弱了一些。这三天中,别说船了,就连海鸟或者鱼群也没碰到过一只,陪伴它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起伏不断的波涛。
  卡鲁提拉号在西非的事情告一段落后,便开始了远行印度的计划,所有的船员们都为此兴奋不已。沿着非洲东海岸北上的途中,众人在各自的脑海中描绘起了美丽的画卷。库拉乌迪想到的是热闹的集市和醉人的美酒,杰拿斯希望看到美丽而热情的姑娘,铁礼列幻想着食物的芳香,克丽丝蒂娜沉醉于各式各样的精美的剑,阿尔加迪斯则是对那里独特的建筑艺术着迷。至于拉斐尔,把印度想象成了一个充满魔法的国度,那里有吹着笛子耍蛇的艺人,有能从火焰中突然出现或消失的魔法师,有无所不知的预言家,也有穿着艳丽的服装跳舞的舞娘;那里有会把人变成石头的魔人,有爱揪人胡子的精灵,有能自动改变方向的河流,还有长得直通到月亮上的梯子。总之,少年给印度赋予了他所有的想象力,再用缎带和珍珠装饰起来。印度就变成了一个魔盒,装满了少年的期待,等到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盒子里的东西会给少年带来多大的惊喜呢!
  两位老人家对印度的兴致可就没年轻人那么高了。弗里奥大叔年轻时往返西班牙和印度不下百次,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去过,二十年前的他即使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不过已经隔了那么久了,应该会有不少变化吧。以前在卡利亥利码头干活的小伙子是不是娶了他心爱的姑娘?广场尽头那家小餐馆是不是换了大橱?老人家只要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没事的时候就向年轻人讲述他一次又一次的旅行。弗里奥几乎能记起当时的每一件事,第一次踏上印度的日子,第一句学会的印度话,第一个认识的朋友,第一回在草原中迷了路等等。这些事在一个水手的生涯中几乎是每次出海都会遇到,完全没有什么惊险和刺激,但是已经足以吸引那些从没去过印度、出海还不满一年的水手们了。
  另一位总是自称“博物博士”的大叔,他的兴趣却不在航海上,整日只是捧着那块不知道是不是霸者之证的石头翻来覆去地看。“看了整整三个月他居然还没变成石头,这可真是奇迹!”这是库拉乌迪偶尔发的牢骚。库拉乌迪近来似乎有些暴躁,像是有脾气却发不出来一样。前两天还为要不要张侧帆的事和克丽丝蒂娜吵了一架,克丽丝蒂娜没把吵架放在心上,反倒是库拉乌迪闷闷不乐了好久。大概只有拉斐尔能稍微猜到一点原因,因为汉斯要写一篇关于霸者之证的文章,作为弟子的阿尔加迪斯当然要帮忙整理资料和分析。既然不能占用交拉斐尔海战的时间,也不能减少跟克丽丝蒂娜学剑的时间,那就只能缩减在加班上工作的时间。这样一来,和库拉乌迪见面的时间也减了大半。库拉乌迪对此相当不满意,但又不是因为不得不替阿尔加迪斯做剩下的工作的缘故。到底为什么生气,他自己也说不情。结果有一天,阿尔加迪斯实在抽不出空来,甲板上的活儿都丢给了库拉乌迪,他便和克丽丝蒂娜大吵了起来。
  海上的日子就在幻想、??和??中一天天过去,离印度也越来越近了。当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到来时,卡鲁提拉号终于驶入了阿拉伯海。
  阿拉伯海的西边是伊斯兰教徒的范围,即使是西班牙海军也不敢轻易进入,只有最南方的索哥德拉岛为异教徒们打开了一扇小门。从非洲来的船只通常都要在这个小岛上休整一下,补充一些必要的物资,然后一口气向东开往印度。
  当初第一位到达印度的探险家瓦斯科•;达伽玛也不是特意选择这条路线的。但是他的手上只有不完备的航海图和没有武器装备的船队。地图上只记载了欧洲、非洲和阿拉伯半岛的大致地形,至于阿拉伯半岛以西的地方,完全是一片空白,上面标着“印度”两个字,仅此而已。瓦斯科•;达伽玛当然不敢贸然闯入伊斯兰人的地方,只得朝东方航行,连索哥德拉岛都没有发现。只有风向比较帮忙,是西风,船队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像飞的一样掠过海面。然而这样的顺风行程却让所有船员们提心吊胆了十多天,没人知道这风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说不定就这么一直走下去,看不见任何陆地,知道粮食吃完,水用尽,死在海面上。幸好船队在还有七天份粮食的时候看到了陆地,对他们而言,那是不是印度已经不重要了,甚至那是大陆还是个岛屿也已经不重要了。
  瓦斯科•;达伽玛是在五月到达印度的,而卡鲁提拉号却晚了有半年。冬天的北风狠命地吹着,仿佛要把这伙不速之客吹回去一样。这是一年中第二次遇上冬天了,第一次是在七月的好望角。一年里经历两个冬天大概是只有海员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吧。
  不知是意料之外的寒冷冻住了他们的脑子,还是印度的美梦烧坏了他们的脑子,总之当北风渐渐减弱之后,卡鲁提拉号既没到达东方的彼岸,也没找到索哥德拉岛,反而到了更北方的海域,那个入侵者杀无赦的伊斯兰人的领域。
  在杰拿斯连着三次仔细地测量了目前所在的位置之后,船上反而陷入了奇妙的安静状态,人人都盯着海面上,仿佛那里会突然冒出一支伊斯兰舰队似的。
  像这种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的情况拉斐尔已经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被龙卷风卷到几千米的高空时是这样,被西班牙的无敌舰队和海盗王的武装船包围时也是这样,都是把性命交到别人手里保管,至少现在也不见得比那些时候更糟糕。拉斐尔用这些事给自己打气的时候,他的同伴们便用拉斐尔来给自己鼓劲。
  “总会有办法的!又不是没有路可以走了。更何况现在还没发现伊斯兰舰队的迹象,我们加快速度离开就是了!”若是拉斐尔说话,必定会说出这些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最坏的情况就已经发生了。
  “伊……伊斯兰舰队!”负责了望的是个名叫吉恩的小伙子,不光因为他眼神好,还因为他嗓门大,若是平常报告什么事情,就算在船舱最底层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所以得到了一个“大炮”的绰号。不过此时他的表现却有负这一声名,声音不够响亮不说,还带着颤音,听着就觉得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
  即使如此,这句话还是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他们的眼睛几乎立刻就确认了这一信息。北方的海面上出现了一排白 帆,不一会就变成了一群帆船,粗略数了一下,超过两位数。有些水手似乎感觉到那舰队与卡鲁提拉号之间的距离,和自己的寿命成了反比。
  “赶快跑吧!”和“来不及了!”这两种思想占据了绝大多数船员们的脑子,焦急和紧张像密集的鼓点一样敲打着脑膜。稍微镇静一些的人则是拼命调动脑细胞,想找出什么解决办法来。和对方交涉,或许交出赎金就可以活命……然后才想到,这艘船上根本没有一个人会阿拉伯语,就算想交涉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就在众人的脑子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们的船长大人——拉斐尔•;卡斯特路想的却是:多么了不起的船啊!迎面而来的伊斯兰舰队中大小船只有十四艘,比起欧洲常见的多桅帆船,他们的船显得略微扁平和宽大,吃水极浅,帆却非常多,即使是最小的船上也挂着十几张帆,所以航行速度几乎是卡鲁提拉号的两倍。杰拿斯在粗略估算了对方的航速时候就明确地表示逃是逃不了了,至于对方的船上有些什么性能却没有注意到。倒是拉斐尔染上了他平常的毛病。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几个人能优哉游哉地欣赏对方的船呢?
  伊斯兰舰队在快要接近卡鲁提拉号的时候向周围散开,呈半圆形将其包围起来。一眼就可以认出当中的旗舰来,那艘船比其他的船都大,主桅的顶部挂着象征伊斯兰教的旗帜(???),甲板上站着一列列手持长剑的人。其他船在距离卡鲁提拉号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惟独这艘船一直行驶到眼前,几乎不用刻意提高嗓门就可以互相交谈了。
  。若是对方有攻击的意图,决不会如此靠近。想到这一点,卡鲁提拉号的船员们都松了一口气。不过有人马上想到了其他的可能性,是先礼后兵,还是想攻占甲板,或者他们是冒充伊斯兰舰队的海盗……在旗舰上传来说话声之前,几乎所有糟糕的局面都被想到了,结果却一个也没变成现实。
  “你们是葡萄牙的卡斯特路商会吧?”旗舰上一位身穿白袍的人开了口。说话人是个十分年轻的人,有着长长的黑发,小麦色的皮肤和褐色的眼睛。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名男子是个很有身份的人,甲板上众多人中,穿着白色衣服的只有说话的男子。拉斐尔自然不知道白色在伊斯兰教中有神圣的意味,不过男子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自有一股威严感。那句话根本不是问话,只是确定而已。就算是比较迟钝的人,也能从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上看出些异样来,那可不是对待舰长的态度,感觉好象眼前站的人是国王是神一样。
  让拉斐尔比较吃惊的并不是男子的身份,而是对方称呼他们为“卡斯特路商会”。当初拉斐尔出海只是为了去东方探险,完全没有要成立商会赚大钱的想法,商会这个词放在阿歌特这个名字后面还比较恰当。更何况在葡萄牙还有一个正式的卡斯特路商会,当家人就是拉斐尔的父亲。这个称号似乎是从非洲西海岸开始传开的。卡鲁提拉号打到了西非的恶商菲南•;西鲁韦拉,解救了其他的小商会和当地人民,又在卢安达和开普顿之间建设了港口卡里比布,将西非和东非的海上贸易联系在一起,人们由衷地感谢卡鲁提拉号,特别是那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年轻船长,便称呼他们为“卡斯特路商会”。这是在卡鲁提拉号离开卡里比布后不久的事情。然后这一称号便跟着传到非洲东海岸。但是在传到拉斐尔耳朵里之前伊斯兰人却先一步得到情报,这让后来得知来龙去脉的卡鲁提拉号的船员们惊讶不已。也由此更加确定了当时和他们说话的年轻男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他表面上打着伊斯兰教不与异教徒接触的旗帜,却又在暗中探听其他地方的形势,或许是想防止他国入侵,或许是想趁机侵占别人的地盘,不管出于哪一种考虑,情报总是必要的。既然连刚发生一个月的事都能知道,那么或许卡鲁提拉号至今为止所有的行动都在对方掌握之中。当拉斐尔等人想到这一点时,他们已经和这名男子交往过深了,就算明知该离他远一点也已无法抽身了。
  不过在第一次见面时,拉斐尔并没有从男子友好的笑容和惊讶的称呼中发现这些。他以船长的身份回答了男子的问题。
  男子接下来的话又再次证明了他是个城府颇深的人。在听了拉斐尔的自我介绍后,男子并没有感叹拉斐尔的年纪,而是说:“果然!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厉害啊!现在已经不是老头子们靠经验就能顺利过关的时代了,年轻人的勇气和力量才是打开大门的钥匙。拉斐尔•;卡斯特路,我想借助你的勇气和力量,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得到!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请到巴斯拉的同业公会来。我叫亚伯拉罕•;易文•;伍丁,我会在那里等着你们。请放心,伊斯兰舰队决不会与你们为敌人!”男子没有给拉斐尔考虑的时间,就率领舰队离开了。十分钟后,海面上又只剩下卡鲁提拉号的影子了。
  现在似乎不能用危险解除的字眼来形容,因为这名叫伍丁的男子给他们留下了一堆的迷团。虽然卡鲁提拉号现在的位置已经精确地测得了,周围也不再有伊斯兰舰队,清冷的北风微微吹着,正好可以让乱成一团的脑子冷静下来,几乎可以说是冬天里所能遇到的最适合航行的天气了。但是船上的水手们眼前却弥漫着大雾,几乎快要连自己也看不清了。他们现在无事可做,因为船的去向没定,到底是去印度的卡利亥利,还是去伍丁所在的巴斯拉,船长和他的重要伙伴们正在商讨着。于是乎卡鲁提拉号便在海面上停了下来,水手们也得以避开甲板上的冷风,在船舱内休息,大部分人边喝酒边玩起了纸牌,也有几个就在嘈杂的声音中呼呼大睡。水手们根本不在乎要到什么地方去,他们在意的是自己能从那里平安地回来,并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报酬。
  拿报酬的人是不必考虑那么多的,不过付薪水的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必须保证自己和水手们都能拿到报酬才行,所以连打牌、喝酒、睡觉的人脑细胞也一起用上了。特别是拉斐尔,他曾经在地中海的龙卷风中失去了所有的水手,之后就有种自己是吸取了他们的生命才活下来的感觉。这是唯一一件让他后悔的事,若是当初不去克里特岛就好了。
  除了拉斐尔,其他七个人多少也有这样的想法。他们虽然不及费南德那么聪明,不过八个人凑起来也大致能从伍丁的那番话里推敲点东西出来。而他们和费南德最大的差别就是没有他敏锐的判断力。汉斯、阿尔加迪斯、杰拿斯和铁礼列主张不理会伍丁的邀请,依旧去卡利亥利。他们的理由是显而易见的:第一,此人的身份不明,不过似乎能够指挥所有的伊斯兰舰队。第二,动机不明,他嘴里说是请求,语气却是命令式的,要做什么事也不说清楚,或许是非常棘手的事,若是到了巴斯拉在反悔就来不及了。第三是他所提到的打开大门的要使,和这种词沾上边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外乎宝藏、权力之类。这是博士汉斯集五十年的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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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洋篇 第三章、异教徒的巡礼(阿拉伯、巴斯拉) 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7…5…1 16:46:00  本章字数:5045)


  其余四人则是认为最好去巴斯拉看看。对年轻人来说,好奇自然是最大的原因,当然这一点可不能说出来。库拉乌迪觉得趁这个机会卖个人情给他们也不错,将来或许会有要伊斯兰人帮助的一天。克丽丝蒂娜的意见是对方似乎很关注卡鲁提拉号的行动,礼尚往来,我们也有必要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些什么。或许这里另有诡计,但是凭自己这些人未必对付不了。拉斐尔则是担心伍丁的最后一句话,是永久性的承诺呢,还是无论自己是否接受对方的要求都能保证安全,或者是只在前往巴斯拉的路上伊斯兰人不会攻击。现在只能确定到巴斯拉去是最安全的选择。这些理由显然无法说服反对者,同样,反对者的理由也无法说服他们。
  倒是弗里奥的行动比较奇怪,这位老水手向来不赞成去不熟悉的地方,在非洲西海岸航行的时候,年轻人数次想上岸去探险一番,都被他骂了回去。现在却又主张去巴斯拉,去伊斯兰人的海上根据地,不禁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喝醉了。事实上,弗里奥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清醒,他的理由很简单:卡鲁提拉号距离最近的港口马斯喀特只有三百海里,到卡利亥利的路程是它的三倍。而船上的粮食和水只能支撑到马斯喀特而已。就算那是伊斯兰人的港口,也只能去了。
  老水手的话让争吵的双方都冷静下来。对海上航行的人来说,粮食和水比鲜血还要重要。若是没了这些东西,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所以,八个人的意见很快又统一了。
  不多时,卡鲁提拉号出发了,它朝着正北方缓缓前进,那里是自从航海时代以来,从来没有船只敢进入的地方。
  三天的航行结束后,陆地的轮廓又出现在卡鲁提拉号的视野范围内。毫无疑问,那是阿拉伯半岛。船沿着海岸线向西拐了个弯,马上就看到了远处热闹的港口——马斯喀特。拉斐尔所带的航海地图上并没有马斯喀特这个港口,除了巴斯拉和索哥德拉之外,没有其他伊斯兰人的港口。而他们之所以能顺利到达完全是靠着老水手二十年前的记忆。弗里奥大叔跑印度的时候,也和来自陆上的商人打过交道,因而知道了荷姆兹、马斯喀特、亚丁这些伊斯兰人港口的位置,通常异教徒是没机会接近的,所以地图上也不会记载。
  难得来到伊斯兰人的世界,稍有点好奇心的人都会想在城里到处游览一番。不过卡鲁提拉号的船员们却没一个下船的。事实上,一看到远处绣着美丽图案的波斯长袍、戴着面纱的女子、奇怪而又庄严◎的建筑和烤肉香味,船员们就觉得无法再呆在窄小阴暗的船舱里了。但是码头上的人如夏夜的虫子般快速的说话声,和不时瞥向他们的眼神却让人浑身不自在。在码头上刚走了两步,便觉得周围不友好的气氛开始增加,只好再次回到船上。城里人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卡鲁提拉号对他们而言是异教徒的船,船上都是些不能沟通、野蛮又残忍的对象,现在居然大摇大摆地开进他们的城市,若不是有伍丁的命令,恐怕卡鲁提拉号现在早被拆成一片一片的了。
  在马斯喀特的码头呆了两个小时还不到,卡鲁提拉号就起航了。库拉乌迪对于不能上岸去痛快地喝一杯始终耿耿于怀,不禁说道:“哎呀!快乐的海上生活似乎就要结束了。接下来将是暴风雨的日子了。“其实在到达阿拉伯海之前的旅途也是充满了危机和麻烦,只不过现在看来,反而觉得那种惊险又紧张的海上生活充满了乐趣。若是连龙卷风、海盗和海战都没有,那大海岂不是太寂寞了。。
  水手们在马斯喀特没得到好好休息,便想趁船在行进的过程中稍微偷一下懒,放松放松。反正又不及着赶路,也就没必要那么卖力地干活了。可是船上的气愤却始终阴沉沉的,让人高兴不起来。
  从马斯喀特向北走就到了荷姆兹,这里的情况比前一个港口更糟糕,船员们连岸都上不了。卡鲁提拉号被限制在码头的最外面,四周有小型阿拉伯战船包围着,码头上则有伊斯兰军队拿着长剑对着甲板。语言不通没法交谈,拉斐尔用手比画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对方明白他们只需要补充一下水合粮食。两个身体结实的小伙子把他们要的东西搬上了船,几乎是用摔的扔到了甲板上,然后立刻跳下了船,连一秒钟也不愿意多待。卡鲁提拉号也没办法在数百人瞪视的目光中厚着脸皮留下来,在用对方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声谢谢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船折向西行,驶进了波斯湾,巴斯拉就在波斯湾的最深处。一面向前航行着,一面不禁想到,若是若恼了伊斯兰人,要想平安地从这里出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只要封锁波斯湾的出口,也就是荷姆兹,卡鲁提拉号就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鸟,再也飞不出去了。
  一路上还有一件不愉快的经历。进入波斯湾之后,伊斯兰人的船明显增多了,虽然有大有小,不过有着阿拉伯船共同的特点:帆多,速度快。如此一来,夹在其中的这艘又小又破的西班牙式二桅帆船就显得相当碍眼了。偏偏这船还开得这么慢,像是在自家的后院一样。倒也不是卡鲁提拉号的水手故意放慢速度,实在是心有余而立不足,反正是比不上人家了,也就没必要用最大速度航行了。若是换成爱国心膨胀的船长,必定会觉得颜面无存,真想跳入海中免得受这种耻辱。不过拉斐尔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打击,每天兴致勃勃地趴在船舷上看着来往的船只,还跟着杰拿斯一起画起了素描。他不像杰拿斯那样仔细地描绘出船型和多少帆多少绳索,而是擅自加上了珊瑚礁、??草和银线鱼,让船看起来仿佛是在海底行走一样。或者配上沙漠和金字塔,把船变成了诺亚方舟。欣赏拉斐尔的“创作画”大概是其他的船员们最大的消遣了,但是这也不是天天能享受到的。大部分的阿拉伯船只要一看见卡鲁提拉号就立刻躲得远远的,好像那是一个大毒气团一样。
  这种不愉快的旅行中只有库拉乌迪一个人精神奕奕。因为经常出现在眼前的阿拉伯船也吸引了博士汉斯的注意,他希望能从船的构造当中发现这些制造者的生活习惯等等,于是把霸者之证的事搁在一边,整天和拉斐尔、杰拿斯凑在一起。于是阿尔加迪斯又回到了他原本的工作中,这使得库拉乌迪的心情大好。若不是有他在甲板上说些笑话振振精神,恐怕还没到目的地,水手们就全辞职不干了。
  此时的巴斯拉,和平时相比安静了许多。人们一早就被通知今天会有异教徒的船到达,船上的人是???的贵客,任何人不得对他们无礼。以往每天下午都会在中央广场表演的艺人一个也没出现,大街上也是难得见到人影。即使有,也只顾着赶路,根本不朝两边精美的地毯、瓷器、绒布、绢花以及香喷喷的烤羊肉、茶叶、栗子、???看上一眼。有些商主知道今天是不会再有客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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