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航海时代-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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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乌德把两人说的话一一解释给伯格斯统听，似乎是伍丁向塞拉提出了什么要求，塞拉一直犹豫不决不愿答应。两人争执了相当长的时间，仍然没有结果。
　　伯格斯统担心塞拉，不由得向前靠近了几步，却碰到了纱帐。伍丁注意到一侧的纱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却并不出声，悄悄走到纱帐边，一把掀起纱帐，露出躲藏在外的四人。就不知道是谁比较惊讶了，或许应该是塞拉吧。
　　伯格斯统立刻长剑出鞘，闪动的剑尖扑向了伍丁。伍丁身上只有一柄腰刀，他来不及拔出刀，便用整个刀鞘去阻挡，居然也将伯格斯统的进攻一一挡下。伍丁不断地后退，伯格斯统不断地前进，若是伍丁手中也有一柄剑，两人或许会打个平手。
　　谢乌德也冲到塞拉面前，向她行礼。塞拉顾不得回答，连连催促谢乌德想法儿让两人停手。塞拉的话虽然可以号令上千名士兵，不过在伍丁和伯格斯统面前似乎失去了作用。两人依旧你来我往，谁也没占着便宜，伍丁始终躲不开剑的一米之外，伯格斯统也无法把剑递进伍丁身前一尺之内，剑光就在这一尺一米间游走。谢乌德想上去帮忙，却找不到什么机会。
　　查理灵机一动，突然出手攻击塞拉，塞拉毫无防备，被查理抓住。听到塞拉的惊叫声，伍丁和伯格斯统立时停止相斗朝塞拉的方向跑去。却见查理笑嘻嘻地放开塞拉，说道：“这样不就停手了吗？”
　　伯格斯统瞪了查理一眼，说道：“你的鬼点子就不能用在好的地方吗？”
　　伍丁将刀插回腰间，说道：“原来就是你啊！怪不得塞拉怎么都不肯留下来！”
　　伯格斯统竖起剑，指着伍丁说道：“你把塞拉抓来干什么？”
　　伍丁说道：“不是抓来，是请来。我既不打算杀了她，也不打算吃了她，只是想把某样东西物归原主，没想到她竟然不要。对了，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发觉了，你决不是伊斯兰人，也不是商人……我想起来了，瑞典海军提督伯格斯统！我没说错吧！”
　　伯格斯统说道：“你很有眼光嘛！”
　　伍丁微微一笑，说道：“虽然我也调查过塞拉的事和你的事，却没想到你们会在一起。不过，你来了就好，见到你塞拉或许可以做出决定了。你们就好好谈谈吧！”伍丁说完就要走，忽然又停下脚步说道：“等会儿你们离开的时候请走大门。我可不想皇宫里天天说闹鬼！”随后，伍丁的身影消失在紫纱帐外。
　　伯格斯统将剑收回剑鞘，这才有空去看塞拉。两人再次见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互相对望着。查理悄悄拉了拉其他两人，一起离开了。
　　走出宫殿的三人靠着粗壮的菩提树坐了下来。菩提树的叶子在去年冬天掉光了，新叶子又还没长出来，只余下光秃秃的树枝交错着向空中伸展。透过树枝的缝隙，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斗，像一块缀满银色纽扣的黑天鹅绒毯子，轻柔地盖在宫殿上。这样的季节里，只能看到猎户座、金牛座、御夫座、双子座和白羊座以及周围的一些星座。不过三个人对星座不怎么熟悉，只认得出大熊星座和小熊星座。
　　这样的夜空让阿尔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那是关于一对情人的故事。主人公的名字和故事的内容都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最后那对情人被分隔于银河的两端，每年只准见一次面。这是几年前在丝路上行走时，听来自东方的商人说起的故事，当时阿尔只觉得两人傻得可以，现在似乎有点不一样的感觉了。
　　阿尔突然说道：“我们恐怕要在这里坐到天亮了，不如先回去吧！”
　　谢乌德光想着塞拉的事，查理也只惦着伯格斯统，却没想到两人在一起时的心情。查理说道：“我看他不会呆那么久。”三人便都不再说话了。
　　过了没多久，伯格斯统就出来了，三人连忙迎上去。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事情。伯格斯统边走边说：“查理，去通知他们几个，天亮就出海！”
　　查理楞了一下，说道：“出海？我们的舰队还在摩加迪休呢！拉斐尔去通知他们赶来，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吧！”
　　伯格斯统停下了脚步，却没说话，然后快步离开了皇宫。谢乌德和阿尔还只觉得他有些古怪，查理却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这一定跟塞拉有关，两个人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竟让伯格斯统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如果伯格斯统是这副样子，那么塞拉也一定好不到哪儿去。谢乌德、阿尔和查理所想的都差不多，但没人敢开口询问，就算问了伯格斯统也不会说。
　　伯格斯统让三人先回客栈，等待舰队，他自己却去了码头的方向。天色渐渐亮了，又渐渐黑了，伯格斯统才回来。第二天，又是天不亮去了码头，天黑了才回来，接连数日都是如此。
　　这几日中，他们又接到了隆菲亚的消息，得知公主一切如常，似乎心情比以前还好。几人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很快就到了二月底，北方草原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波斯湾边缘的浮兵也渐渐消融了，虽然树枝上还看不到绿芽，不过气温已经开始回升了。拉斐尔舰队和格尔哈特的舰队也快到达了。
　　一日，旅馆里来了一位客人，虽然是身份极其尊贵的人，却跟普通商人的打扮没两样，而且连一个随从也没带。伍丁是来找伯格斯统的，却被告知他要找的人现在应该在码头上，或是海边之类的地方。
　　临走时，伍丁转达了塞拉的问候，以及希望谢乌德进宫的请求。当谢乌德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时，伍丁显得有些惊讶，他说道：“外面贴满了皇宫的告示，你们都没看到吗？”
　　伯格斯统独自坐在沙滩上，看着远处的海水。海边上的风要比城里强得多，所以沙滩上没有其他人，伍丁很容易就找到了他。
　　“典礼在五天后举行，你会来看吧。塞拉也希望你能来！”伍丁说道。
　　伯格斯统说道：“你真的决定放弃王位？”
　　伍丁说道：“我可不喜欢整天关在皇宫里，这一年快把我闷死了，幸好塞拉回来了。对了，海上也很有趣吧，我就去做海上的商人好了，可以游遍整个世界！”
　　伯格斯统说道：“是啊！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么现在呢？”
　　“……现在也这么想！”
　　这天之后，伯格斯统便不再去码头了。
　　查理等人终于知道伯格斯统几天不见人影的原因了：伍丁退位，由塞拉继承王位！谢乌德进了宫，当上了宫廷侍卫长，隆菲亚也成了塞拉的贴身女侍。巴斯拉城里到处忙碌一片，在为典礼做准备。
　　那一天，几乎所有人都涌到皇宫边上去了，每一位新王在即位仪式结束后都会走出皇宫接受民众的叩拜。查理、阿尔，还有已经赶来的格尔哈特等人都去了。尤尔金和范科德一个因为舍不得塞拉离开而不停地揉眼睛，另一个则为自己曾使唤过公主而心有不安。不过这里面却没有塞拉最想见的人。
　　伯格斯统独自呆在维斯泰洛斯号的舰长室里，他面前放着一本翻开的《航海志》，不过他看的并不是书，而是书中夹着的一片叶子。那应该是菩提树的叶子，又宽又大，颜色是夏天最浓烈的绿色，上面的脉络清晰可见，若仔细听甚至能感觉到其中液体流动的声音，那是生命的证明。这是那天晚上塞拉送给他的，是传说中的霸者之证。这霸者之证代代由伊斯兰的正统国王继承，其他人甚至都不知道它的存在。上一任的正统国王，也就是塞拉的父亲，在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传给了她，并告诉她，这是印度洋传承了几百年的宝物，拥有它的人就等于是神的代理人，可以听到神的说话声，用神的旨意统治这片海域，保佑伊斯兰不受异教徒的侵入。塞拉将它藏在了花园的菩提树下，因此伍丁和他的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虽然是几百年前流传下来的宝物，它却比任何一片叶子都更有真实感。唯一不同的是，在叶子的背面有一些奇怪的文字和符号，不像伊斯兰语，也不是伯格斯统见过的任何一种文字，它或许真的隐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也说不定。
　　典礼过后不久，伯格斯统的舰队就出海了。当格尔哈特问起目的地时，伯格斯统只是说：“那里都可以，只要是海上就行了。”
　　伯格斯统靠在舰首的舷边，感受着海风扑面而来，听着脚下还浪拍打船板的声音，想起了塞拉那天对他说的话。
　　“我决定要继承王位！我是公主，必须要这么做！”塞拉说道。
　　“……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回到舰上呢？”伯格斯统说道。
　　塞拉没有马上回答，她那紫色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终于还是溢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为什么你现在才说这句话？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
　　事情已经不可能再改变了，就像这吹过去的风不会再回头一样。如果不趁着风儿划过指间的时候留住它，那就永远也抓不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格尔哈特走到了他的身边，陪他一起默默地看着海。
　　伯格斯统突然说道：“格尔哈特，如果我……”他没有再说下去。
　　或许他要说的是“如果我当初不让塞拉回去，她会留下来吗？”格尔哈特能够理解他没说出口的话，所以他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
　　从远处的海面上仿佛传来了伯格斯统的师傅的话：如果遇到不开心的事，就坐上船出海。大海会解决你的一切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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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篇　第一章、布阵（东南亚）　第一节
（更新时间：2007…6…26　3：22：00　　本章字数：3676）


　　葡萄牙冒险家拉斐尔•；卡斯特路（卡鲁提拉号）
　　荷兰商人丽璐•；阿歌特
　　瑞典海军提督赫德拉姆•；约阿其姆•；伯格斯统
　　明朝水军提督李华梅
　　东南亚葡萄牙商人道阿尔泰•；罗佩斯•；普雷依拉
　　东南亚荷兰商人安东尼奥•；范•；库恩
　　盖欧吉•；扎图吉塔
　　在亚洲的中部，有一条由黄金和汗水铺成的商旅之路，它被人们称为丝绸之路。中国西域的商人们希望把东方的商品运到西方去，便持续不断地在群山和沙漠的夹缝中寻找道路，最后终于找到了一条由无数绿洲、小镇和客栈组成的“路”。已经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走通了这条路，但是每个商人都知道，中国的丝织品在其他国家是独一无二的珍品，只要能成功地做上一笔丝品交易，赚得的钱就足够生活一辈子了。巨大的利润使无数商人忘却了疲劳，踏上这条艰难的道路。能平安回来的只有一半人，其他人不是在沙漠中迷了路，就是遇上了盗贼，也有的人染上了重病，客死异乡。
　　在这条丝绸之路上，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小镇——吐鲁番。它位于北纬43º；东经88º；。现在正值三月，同纬度上的马塞和佛罗伦萨还不到15℃，沐浴在和煦的春风之中，是相当舒适的气候。而吐鲁番的最高气温已经达到了30℃（？？？），比位于亚热带的加尔各答温度还高。
　　清晨五点钟左右，一队队商人聚集到了这个小镇上。有些是载着瓷器和茶的明朝商人，有些是驮着纱布、麝香和宝石的印度商人。商人们在经过一整晚的赶路后，在太阳出来前赶到了这里。他们要好好睡上一个白天，等晚上再继续前进。
　　第一次走丝路的商人都会很不适应。因为一路上，白天实在太热了，若到了真正的夏季，气温甚至会超过50℃，而且这一带多是沙漠，雨水极少，在这样的太阳底下行走会消耗大量水分和精力，无疑增加了旅途的疲劳。所以不知不觉中，旅人们养成了晚上行路，白天睡觉的习惯，以避开高温。相对来说，晚上要凉快地多，沙漠中温差很大，夜晚的气温有时也会降到0℃以下，一定要穿上大衣，不停地走路才能保证身体的暖和。
　　商人们找到了旅馆，安置好货物，便呼呼大睡起来。小镇也因此安静下来。要等到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商人们才会醒来，饱餐一顿，打点好行李，重新出发。
　　而此时的加尔各答，才刚刚掀开晨光，准备迎接忙碌又热闹的一天。它差不多位于整个亚洲东西方向的中心位置，海陆交通均十分便捷，因此汇集了亚洲各地的商人。这里的交易盛况和里斯本、塞尔维亚相比毫不逊色。再加上印度出名的“金子商人”纳哥普尔被人消灭之后，经印度而来的欧洲商人几乎增加了一倍，加尔各答空前地繁荣起来。
　　在离加尔各答大约150海里的地方，有一支奇怪的船队在向南行驶。行在最前面的是一艘地中海常见的二桅帆船，吃水线上漆着“卡鲁提拉”几个字，桅杆顶上绑着葡萄牙国旗。若仔细看就会发觉，船的两侧安有大炮，炮口的位置被船板巧妙地遮挡住了，所以人们都当这是一艘普通的商船。紧随其后的却是三艘印度洋一带特有的阿拉伯船。印度人和欧洲人都偏爱自己国家的船，对对方的船根本不屑一顾，所以两种船并行的场面这恐怕是第一次出现。
　　船队是昨天离开加尔各答港的，那里是船员们在印度停留的最后一站，他们将沿着中南半岛一路南下，穿过与苏门答腊岛之间的麻六甲海峡，最后到达麻六甲。这一段路也有将近两千海里的路程，好在现在是顺风，只要扬起帆借助风势，十六天就可以走完。预计会在四月初到达。
　　由于距离赤道越来越近，天气也逐渐变热了。清晨五点钟的时候，已经有水手耐不住热爬了起来。不过却没机会欣赏一下海上日出的美景，因为太阳早已经浮出水面，朝霞也收起了绚丽的翅膀。只有克丽丝蒂娜能够每天在太阳升起之前来到甲板上，不过她从没向别人描述那种景象。有时拉斐尔会问起，克丽丝蒂娜便带着笑意说：“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自己亲眼去看看吧！”受了这句话的刺激，众人纷纷效仿克丽丝蒂娜早起，库拉乌迪第二天就放弃了，倒是汉斯博士一连坚持了七天，算是最久的了。他还说：“海上的风景再美也比不过克丽丝蒂娜小姐啊！我只要每天早上能看到克丽丝蒂娜小姐就会觉得精神百倍！”有了这么好的借口，汉斯便开始正大光明地睡懒觉了。
　　麻六甲海峡是1511年？？？发现的，这里离马可波罗所记述的东方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一旦到达这块土地，就会发现船才是最好的工具。因为这里没有一块超过100万平方公里的陆地，世界第一大岛格陵兰的面积大约是200万平方公里，所以这里全部是由岛屿组成的国家。苏门答腊岛、爪哇岛、加里曼丹岛、苏拉威西岛、菲律宾群岛、马鲁古群岛、新几内亚岛等等，还有无数个芝麻般大小的小岛、岛屿、珊瑚礁，散落在印度洋和太平洋之间的这片海域上，宛如一串串珍珠，又像是天上群星的碎片。地理学者称呼它为东南亚，而商人们则管它叫做“香料群岛”。
　　在西方文明到达之前，这里是一片平静而和谐的海域。岛上满是奇特的热带植物，岛上的土著人利用天然材料制作生活用品。男人们用红土混合海水烧成砖、制作锅碗，女人们采下巨大的树叶，抽出纤维织成衣服，又从浆果中提取染料，将衣服染成鲜艳的色彩。有时他们也会去邻近的岛上拜访邻居。他们挑选粗壮的树木砍下，剥去树皮，简单地扎成木排或者建造能容纳十来人的小舟，悠然行驶于水面上。现在，这些古老的传统几乎已经绝迹了，只有很少的岛上被保留了下来。有一些岛屿，因为太小所以没被当时的西方人注意，得以保留下天然的印记，现在成为了著名的风景旅游胜地，比如塞班岛和三宝颜。
　　现在的人们已经知道，陆地只占了地球表面积的3/10，和海洋相比，它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脆弱。可是对所有生活在陆地上的生物来说，又是无可替代的，人类应该保护好目前唯一的生存之地。但是在300年以前，当人类的足迹还没有踏遍所有的陆地之前，西方的航海家们对于新发现的陆地都有一种饥渴的感觉。他们的目标就是发现、占领、再发现、再占领。
　　最早发现这片群岛的是葡萄牙人，因此这里也聚集着相当数量的葡萄牙商人。在此之前，岛上是完全没有军队、总督、交易所和工人这类商品的，是葡萄牙人强行制造出来的。葡萄牙人还从岛上挖掘出了一座金矿，金矿的名字叫做香料。胡椒、豆蔻、肉桂、丁香、罗望子、山竹果，在当地人眼中，这只是最普通的调味料而已，却被葡萄牙商人们当成了摇钱树。商人们以低廉的价格雇佣当地人做劳动力，逼他们大量种植这些植物，按时采摘，加工后通过海船运回里斯本去卖。从香料群岛到里斯本往返一次差不多需要9个月（？？？）的时间，路上的开销和水手的辛劳当然不在话下，但是它的高额利润却是非洲的咖啡、象牙和黄金所望尘莫及的。
　　葡萄牙商人们早已形成了规模庞大的交易市场，种植商、加工商、零售商、批发商一应俱全。负责管理这片海域的龙头老大名叫道阿尔泰•；罗佩斯•；普雷依拉，是个地道的葡萄牙人，他所说的话没有人敢反对。
　　普雷依拉是凭实力当上老大的，他曾在漫长的航海途中许下大笔赏金以激励失去希望的水手；成功揭穿了麻六甲商人占吉普意图挑拨离间的阴谋；在当地工人的罢工事件中，周旋于工人代表和商人之间，调节纠纷，最后使双方都达成满意的协定。几年之后，普雷依拉在东南亚的地位便确立无疑。他深受下属的尊敬，是商人的公证人，更被当地人信赖。普雷依拉通过海上商人同业公会制订了一系列交易条例，约束商人的行为，保护小商业者不被侵犯等，贸易活动得到了稳定的发展。
　　但是东南亚地域广大，岛屿相当分散，很难顾及全部。就在普雷依拉致力于麻六甲一带的建设时，周围出现了一些蠢蠢欲动的身影。
　　首先是海盗的出现。一些不遵守商业规矩而被普雷依拉赶出商业圈的人对他怀恨在心，摇身变为海盗，专门打劫普雷依拉的商船。普雷依拉也派出舰队去剿灭海盗，但对方以菲律宾群岛的马尼拉为据点，依靠地形优势，每次都顺利逃脱。马尼拉与麻六甲有相当远的距离，原本就对远道而来的普雷依拉的舰队不利，海盗还时常埋伏在舰队行进途中的小岛边，趁机偷袭，使他十分头疼。
　　除此之外，还有野心勃勃的竞争对手。虽然大部分商人都买普雷依拉的帐，但仍有些独断专行的人。特别是葡萄牙以外的商人，对于葡萄牙霸占香料市场的做法极为不满，处心积虑想要取代他的位置。其中一个是荷兰的小贸易商安东尼奥•；范•；库恩。库恩趁普雷依拉忙于对付海盗的时候，将边缘的一些岛屿，爪哇岛和马鲁古群岛一带收买至自己旗下。他的做法和普雷依拉完全不同，依靠武力和暴行使岛上的居民降伏，使那些人不敢有半点反抗。库恩的做法虽然引起了其他商人的不满，但毕竟还没有侵犯到他们的利益，所以东南亚仍然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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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篇　第一章、布阵（东南亚）　第二节
（更新时间：2007…6…26　3：22：00　　本章字数：4713）


　　但是在一年前，传出了库恩想排挤掉普雷依拉独霸香料群岛的传闻。一些依附于普雷依拉的商人气不过，便直接到库恩的根据地——雅加达与之理论，没想到竟遭到一顿毒打，还被说成是普雷依拉派来的刺客。普雷依拉得知后，怒火冲天，亲自率舰队去找库恩，在邦加岛附近遇上同样气势汹汹的库恩舰队。双方一言不和马上演变成海战，炮弹你来我往，水手们也刀剑相向，最后谁也没占到便宜，各自收兵。自此之后，两个商会的人只要在海上遇到，便会立大打出手。持续不断的战争给当地人带来巨大的灾难，平静的海岛被笼罩在硝烟之中。双方也曾有过和解的意向，商定以赤道为界，赤道以北归普雷依拉，赤道以南属库恩，互不侵犯。但是效果却不理想，若在海上就隔着赤道攻击，陆上的争夺更是激烈，土地、工厂，甚至当地居民的归属都成了双方的导火线，略有不和，便是炮弹招呼。人们说，这里的小孩子是被吓大的，整天见到的都是吵架和战争，还有什么比这更能锻炼人的呢？所以等这些孩子长大后，一定能把那群葡萄牙人、荷兰人统统赶走！
　　眼看着战争进入第二年了，也越发进入白热化阶段。就连除夕夜和新年第一天，两支舰队都只忙着互扔炮弹，不过那也算是一种庆祝的礼花吧。在轰鸣声中度过新年的当地人，跪在地上向东方的神明拜祭，不停地说着：“看来今年注定会有大灾难了！请神保佑我们这些虔诚的人民吧！”
　　当地的人并不懂得求卜问卦，也没有任何预言能力。但是这一句话却像是预兆一样，蔓延了整个东南亚。它的影响力还不止于此，世界上的大部分地方和大部分人，都被卷入了这一魔力之中。
　　首先是阿拉伯国家的政变，除了给周边地区带来波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