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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航海时代-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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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自己的东西,喝着美酒,与别人一同分享这种欢乐。
  离港口稍远些的海上,三艘挂着瑞典国旗的军舰并列着,正缓缓驶离奥斯陆港。在旗舰上指挥的是一名老练的提督,从头到脚散发着军人的气息。在他的指挥下,舒派亚所有十五艘商船在二个小时之内全部劫获。当然这不光靠曼奴埃尔仔细调查了商船的行进路线、伯格斯统周密的作战计划、查理出色的压制了每一艘船的抵抗,舒派亚本身也帮了些忙。
  “舒派亚的压迫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城里就会燃烧起来。”伯格斯统在制订作战计划时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特意选择在舒派亚的商船刚刚进港或准备出港时下手,全面封锁港口,揪出船长或代理人,船上的水手根本不会去帮他们,然后在城市散播讯息,城里的人自会拿起武器站在我们这一边一同推翻舒派亚。果然,一切都跟预料中的一样,也因此节省了大量时间和人力,能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破坏舒派亚所有的经济来源。当然还应该归功于丽璐他们那些荷兰商人的力量,事先买通所有的官员,让他们答应不插手舒派亚的事。
  “看来进行得相当顺利啊!”提督刚刚接获了汉堡暴动的消息,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反而是眉头深锁。
  一名年轻人走上舰桥,提督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
  “格尔哈特。发现那个人了,正朝英国伦敦方向前进,距离我们约有500海里。就算我们以全力追赶,恐怕也追不上了。”年轻人向他报告说。
  格尔哈特沉思了一会儿,还是下了指示:“让其他两艘军舰先回阿姆斯特丹,曼努埃尔也一块儿回去,向伯格斯统舰长报告情况。查理,你跟着我,最大速度向伦敦前进!”查理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点了点头,走下了舰桥。
  格尔哈特的命令很快被执行了。维斯泰洛斯号以劈开风浪般的速度朝伦敦方向冲去。
  隔了一会儿,又一人走上了舰桥,这次上来的是曼努埃尔。格尔哈特正想问他为什么没去阿姆斯特丹时,曼努埃尔先开了口:“查理很担心你,又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好,所以让我来看看。不过,虽然我比你年长,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曼努埃尔望着远处的海鸟,说道:“当你觉得迷茫的时候,你就看看大海。大海是一面的镜子,它会印出你自己的心。”曼努埃尔说完也离开了。格尔哈特独自一人站在舰桥上,任海风吹乱他的头发。
  格尔哈特的军舰如飞一般掠过平静的海面,尽管已经在用最大速度前进,恐怕也赶不上在前方300海里的一艘武装战船了。那艘船已经过了阿姆斯特丹港,眼看着就要驶进英国的大门了。
  英国!英国皇家海军只不过是一群有着军人外衣的海盗,如果维洛斯去投靠他们,格尔哈特就再也没机会亲手抓到他了,除非不惜向英国宣战。格尔哈特心中的焦急并没有露在脸上,他还有另一层顾虑。
  如果真的能够追上维洛斯,自己究竟会怎么做。是以老师的身份劝他浪子回头,或者是以军人的身份将他就地正法,或者会顾念旧情任由他去……格尔哈特自己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最好就像现在这样,永远追下去,没有尽头,也就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做出一个选择了。
  十几年前的格尔哈特,曾是德国海军的上将,统帅着两支北欧最强的舰队,横扫北海海盗。他被海军授予了武人的最高荣誉——银十字勋章,也被当时的皇帝???接见,他被沿海的居民当成是守护神,更被欧洲各国的海军当作学习的典范。但是这一切都不是最令他自豪的。他最骄傲的便是他的大弟子——维洛斯。
  维洛斯年轻、勇猛,接受能力强,反应也特别快。不论是战术理论还是实战演习,他都表现得格外突出。在格尔哈特的十几名弟子中,维洛斯犹如群星中的太阳一般耀眼。当然,维洛斯也并不是十全十美的,他略微有些懒散,每日都离不开酒。因为前一天喝醉了而误了上课的时间也不是一两次了,但是他在其他方面的优异成绩掩盖了这一缺点。格尔哈特对他寄予了厚望,要将自己一身的本事全都传授给他,同时也准备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转交给他。
  然而有一天,维洛斯却突然提出退出军队,无论格尔哈特怎样劝说也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最后对格尔哈特说的那些话至今仍印在格尔哈特的脑子里:“我需要自由!军队实在太压抑了,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完全没有我发挥的空间。我要去寻找自由的生活,在大海上无拘无束地生活!”
  维洛斯离开的一个月后,格尔哈特也辞去了海军的职务。尽管没有人认为维洛斯的离开是格尔哈特的责任,但是他却无法原谅自己教出了这样一个徒弟。在隐居的那段日子中,格尔哈特不断回想教导维洛斯时的情景,始终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离开海军。他把自己封闭在郊外的木屋中,借以逃避现实。
  直到七年之后,这层壳才被敲开。也是在认识了伯格斯统之后,他才明白维洛斯会离开的原因。
  格尔哈特把目光转向了无边无际的海水,海水不停的翻滚着,掀起层层浪花。“大海会印出你的心。”曼努埃尔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果真是这样啊!格尔哈特抬起了头,自己又想逃避了,如果能够不选择的话最好。但是如果这次再逃避的话,那恐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站起来了,这样的话会很对不起那个年轻人的,那个对自己如此信赖的年轻人。他在寻找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来帮助他,他选择了自己,而自己却如此懦弱。
  就在格尔格特胡思乱想之时,查理急速的脚步打断了他。查理带着惊喜和焦急的表情对格尔哈特说道:“维洛斯被拦住了!是阿伦海姆号!不过在船上的是伯格斯统舰长,就在前面不远处……”查理话音未落,就听见远处响起一阵炮声。
  维洛斯的船是武装船,装有大炮。而阿伦海姆号却只是普通的商船,两船冲突的话,阿伦海姆号是绝对没有胜算的。一想到在那艘船上还有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人在,格尔哈特立刻绷紧了神经,下令全舰警戒,准备海战。查理接到指示,并没有马上去执行,反而像松了口气似的笑了,他对格尔哈特说:“果然这才像你哪!格尔哈特。你果然就是一名军人。啊,这是伯格斯统舰长说的。” 查理随后下了舰桥发布备战命令。
  格尔哈特望向远处两个黑影。黑影已经清晰可辨了,他认出了阿伦海姆号的身影。以这样的距离当然是不可能看清船上的人的,不过格尔哈特认为自己的确看到伯格斯统站在船头上。是伯格斯统又一次阻止了他的逃避,是伯格斯统告诉了他生存的意义,作为一名军人并不只是战斗就好了,同样也可以和普通人一样生活。那就是他五年前发誓要永远忠心的对象,而现在格尔哈特又一次对着大海起誓。
  阿伦海姆号在维洛斯的武装炮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它能够艰险而顺利的避开每颗炮弹完全得益于伯格斯统准确及时的指示,以及水手们迅速熟练的行动。炮弹擦过船舷,在水下爆炸了,掀起的巨大浪头让阿伦海姆号上下颠簸不停,水手们几乎全身都被海水浸湿,但是没人逃走,只要伯格斯统还稳稳地站在甲板上,那就意味着船不会沉。但是这一次恐怕没有什么办法了,大炮的抛物线正对上阿伦海姆号的主桅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主桅被拦腰劈断,重重的压向船头。水手们虽然匆忙躲过了倒下的桅杆,没受什么伤,但是船已经无法再行动了。
  维洛斯在船上一阵狂笑,但他马上就笑不出了,因为一艘瑞典海军军舰正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军舰上传来了他十分熟悉的声音:“维洛斯!别再做无意义的事了。准备投降吧,你没有胜算了。”
  维洛斯慢慢辨认出说话人的身影,对他来说是再也不想见到的人。格尔哈特面无表情地站在舰桥上。军舰上的炮台已经瞄准了维洛斯的武装船。
  维洛斯一阵冷笑,对格尔哈特说道:“这不是我当年的老师吗?看来你的头脑仍旧和当年一样固执和呆板啊。‘听说你又做回军人了,那种职业没有一点自由,规矩又多,我最讨厌这些了。”
  格尔哈特铁青着脸说道:“维洛斯,看看现在的你,一个被人唾骂和憎恶的海盗,这就是你要的自由吗?你不肯按部就班地学习正统的战术,说那些跟你的性格不和,之后突然就离开军队。但是你所学到的半吊子的本事却没办法支持你的生活,最后只能投靠舒派亚这种人,替他在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你用不着再拿那些长篇大论来教训我,我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且我也很满意!”维洛斯打断了昔日老师的话尾。格尔哈特无疑说中了他的心事,这让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倒是你,在郊外过过见不得人的生活不是很好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呢?该不会是用完了积蓄,家里接不开锅了吧!以前不可一世的提督,现在却匍匐在一个无名的瑞典中将脚下,求他赏你口饭吃,实在是丢脸至极!”
  原本格尔哈特还有些不忍,毕竟对方曾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要亲手毁灭自己钟爱的弟子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难以下手的事。然而,这个最钟爱的弟子却侮辱了他现在最敬爱的人,格尔哈特残留在心底的那份师徒情义随着维洛斯的话语一同消失了。
  格尔哈特没有正面反驳维洛斯的话,不是因为格尔哈特的口才不如他对方,而是因为他根本不配。格尔哈特只是举起了右手,所有的炮台都自动转向维洛斯。
  以维洛斯的武装船的力量是肯定敌不过正规海军的,不过他却并不惊慌,反而大声说道:“你想在这里杀了我吗?你下不了手吧,因为你是军人,没有命令就什么也做不了的可怜虫!而我,只要我想,我现在就能炸了这艘商船!”
  一个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格尔哈特,我命令你消灭海盗维洛斯。”声音是从阿伦海姆号的甲板上发出的。那个有着白色长发的年青人正以冷冷的眼神看着维洛斯。
  维洛斯有点吃惊的看着他,充其量不过是小商船的船长,居然敢用命令这个词!
  格尔哈特简短地回答道:“是!伯格斯统舰长!”然后毫不犹豫地挥下了手。
  炮弹从维斯泰洛斯号的炮口窜出,划出一条弧线,准确地落在武装船的位置上。炮弹声传得很远,邻近的港口恐怕都听到了。维洛斯到死也不会明白他是败在了谁的手里。不是格尔哈特,有一半是伯格斯统,而另一半敌人却是他自己。
  格尔哈特一直望着武装船,直到它身躯逐渐消失在海面以下,周围再没吐出一个水泡。大海又恢复了平静,它以宽广的胸怀接纳所有的事情,也包括死亡。
  “人死了,灵魂会消散于海上,就等于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曼努埃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告诉格尔哈特,阿伦海姆号上的人都转移到军舰上了,伯格斯统舰长正在舰长室。已经准备好将阿伦海姆号拖回阿姆斯特丹了。
  格尔哈特点了点头,走下舰桥,来到舰长室。
  舰长室的门没有关,仿佛是特意为格尔哈特开着的。格尔哈特走进屋子,白发的青年正站在一张世界地图的前面,从那上面来看,瑞典只是一块很小很小的地方。
  伯格斯统知道格尔哈特进来了,并没有说什么感谢及时来救的话。同样,格尔哈特也没有问伯格斯统怎么知道维洛斯的行踪的。
  两人都沉默不语,但却是极为舒适的沉默,因为屋子里的两人彼此非常熟悉,熟悉到不用交谈就能了解对方的思想。
  伯格斯统首先开了口,说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格尔哈特,你会帮我吗?”
  格尔哈特向年青的长官深深弯下了腰,坚定地回答道:“除了您,还有谁能作得到。”
  格尔哈特抬起头,把曼努埃尔的那一番话说给伯格斯统听。
  伯格斯统笑了笑,说道:“曼努埃尔应该去做诗人。不过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我能死在海上,而不是老死在病床上。”
  格尔哈特说道:“我会一直陪着您的。”
  维斯泰洛斯号回到阿姆斯特丹港,受到当地人民的热烈欢迎。他们打倒舒派亚和海盗维洛斯的事已传遍了整个城市,人们都相拥到港口来看这位年轻的英雄。
  伯格斯统等人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脱身,和格尔哈特两人一起来费南德家里。
  费南德带着敬意将两人让进房。丽璐,卡米尔,还有埃米利奥都在。
  双方都表达了自己的谢意,没有浮华的词语,也没有激动的握手,只是很普通的道了谢,不过言语之间流露出的真实情感却是什么都比不上的。
  伯格斯统提起关于贿赂各总督和军队的事,也对被打坏的阿伦海姆号的事很过意不去。
  卡米尔连忙接口说道:“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件事,事实上,我们把郁金香卖了很好的价钱,现在已经供不应求了呢。”
  卡米尔说完,瞄了丽璐一眼,想要再说什么却没开口。
  伯格斯统看了看丽璐,她仍是一脸厌恶的表情。伯格斯统说道:“这一次多亏了你们的帮忙,这份恩情我会记着的。以后如果有需要我的效力的地方,请尽量说。”
  听了这话,丽璐马上抬头望着伯格斯统,说道:“我们才没帮你的什么忙,我们只不过做我们自己的事而已。以后也不会有需要你们的时候。军人只会破坏别人的幸福。”
  卡米尔急忙叫住了丽璐的话头,丽璐撇撇嘴,完全不理不睬。
  “不过,”丽璐又开口中,“或许你们是不一样的军人吧。”这话就像一道春风,一下子吹散了丽璐的敌意。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一样的表情。丽璐接着说:“你们真的很历害,也许有一天会成为海上的霸主。不过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会赚很多很多钱,那时就不用再受军人的气了。”
  伯格斯统听了这一番话,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他马上收起笑容,很正式的回答:“好的,丽璐小姐,我会等着这一天。”
  双方暂时分了手,伯格斯统和格尔哈特与舰队会合,稍作休息就率军回斯德哥尔摩复命去了。
  伯格斯统离开后,费南德拍了拍丽璐的肩膀,说道:“很不错嘛。渐渐有点船长的模样了。”
  卡米尔提醒丽璐,汉堡又来了郁金香的订单,一谈起生意,丽璐立刻有了精神。抢着就要去和研究生联系,四个在笑声和打闹中出了门。
  四人走远了,从费南德屋子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人,穿着黑色大衣,领口竖起来,帽沿压得很低。他低声念着几个名字:丽璐•;阿歌特、卡米尔•;奥芬埃西、费南德•;迪阿斯、埃米利奥•;菲隆。然后点点头,又消失在阴影之中,他没有回费南德那里,而是朝着酒馆“鲸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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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篇 第五章、英国海盗(英国、伦敦) 第一节
(更新时间:2007…5…1 1:33:00  本章字数:3693)


  阿伦海姆号丽璐•;阿歌特
  卡米尔•;马利奴斯•;奥芬埃西
  费南德•;迪阿斯
  埃米利奥•;菲隆
  伦敦酒馆“蓝色多瑙河”玛丽
  剑士克丽丝汀娜•;埃涅科
  米瓦尔•;根茨
  英国皇家海军提督詹姆兹•;克里福德
  下级军官米勒
  阿姆斯特丹酒馆“鲸鱼”老板
  英国,伦敦,郊外某宅。
  这是一间布置地相当简单却又非常舒适的房间,正面的大玻璃窗让阳光充分透了进来,室内充满跳跃的气氛。两边是两排从地板一直延伸到房顶的书架,书架上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有文学的、地理的、烹饪的,数量最多的是和军事有关的书。一张木制的圆桌被安置在玻璃窗边,上面散落着几张纸,旁边有一个小巧的单人沙发。
  此刻,书房的主人正坐在沙发上,喝着下午茶,享受这美好悠闲的时光。阳光洒落在他的头发上、肩膀上和手上,仿佛是被圣母的金光包围着的天使一般。不过他的眼神却不像天使那么温柔,有如秃鹰般的锐利,即使在三千米的高空掠过,也能马上发现在草地上奔跑的野兔。当他收起这种眼神,露出微笑时,立刻就变成一位美貌的贵公子,散发着能在舞会中吸引所有女士目光的魅力。
  年轻人已经看完了圆桌上的那些文件,所有的内容他都已经印在脑子里了。
  “丽璐•;阿歌特,这个小姑娘能够挫败舒派亚商会,看来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而且个性单纯,控制起来也很方便。”他在心中下了结论。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名下级军官走了进来,向年轻人报告说:“克里福德将军。您要找的人今天上午出现在码头,一共四人。现在他们分开行动,两人去了名叫蓝色多瑙河的酒馆,还有两人正在沃利克大街上。”
  克里福德问道:“他们中有一个小姑娘,她去了哪里?”
  下级军官回答说:“小姑娘去了沃利克大街。我们正在叮哨中。”
  克里福德点了点头,说道:“做得很好,米勒,我会好好奖赏你的。“
  叫做米勒的下级军官得到长的夸奖,兴奋不已,满脸喜色地道了谢,退出了书房。
  克里福德站起了身,透过玻璃窗望着远处阳光下的城市,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么好的天气,不如出去散散步吧。说不定还能捉住两只美丽的鸟儿。”
  沃利克大街虽然不像莱恩大街那么有名,却以它丰富的商品和低廉的价格吸引了大部分普通市民。对他们来说,在沃利克大街上几乎可以找到任何一样想要的东西,从厨房用品到纸张笔墨,从螺丝钉到女式风衣,每逢假日街上总是挤满了人。而年轻的女孩尤其愿意光顾街中央的几排花店。花店里的鲜花就永远是那么新鲜,品种永远是那么齐全,气息永远是那么芬芳,因此老板的脸上永远洋溢着满足的表情。他们只担心一件事,那就是万一在上午他们就已经卖出了店里所有的花,那该怎么向下午将要来到的客人解释呢。
  沃利克大街上走的人,几乎都是平民,很少有贵族出现,但也不是说不可能。当这个叫克里福德的年轻人在大街上一亮相,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他的打扮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却掩盖不住那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众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活,猜测他会不会是某一位王子微服出行,或者哪个伯爵的小儿子迷了路。年轻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周围关切的目光,悠闲得踱着步,前面不远处的叫骂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群人聚在花店前面,声音是从人群里发出来的。一位不再年轻但仍称得上是美女的花店老板正指手划脚地说着:“她凭什么说这些花不好看!这儿的花是整个伦敦最美的花,看看这玫瑰,还带着早晨的露水,正含苞待放;她却说瘦不拉叽的像营养不良。看看这银莲,盛开得多饱满,多匀称,她却说满是油水像舒派亚的肚子。那舒派亚是什么玩意儿?竟然拿来和我的花比……”年轻人正好赶上这一段长篇大论,听得差点没笑出声来。老板手里的花虽然不见得是伦敦最美的,不过的确是娇艳欲滴。要说下午的玫瑰还有晨露谁也不会相信,不过商人总爱夸大事实,倒也没什么。提到舒派亚的肚子,那才真是绝妙的比喻。
  另一个男人也插进来说道:“一看她就没什么教养的小丫头。不识得我这奇松的妙处,还说什么像什么老奶奶手背上的筋!真是天大的侮辱!”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看来这些人都是花店的老板,似乎刚刚有个女孩来看过花,不但不欣赏,还把他们的花一一贬了一番。年轻人心中暗想:“果然是个伶牙利齿的丫头。”
  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道:“她看不上我们的花,我倒不知道她说的花有多好。那花叫什么名字来着?”有人想了想说:“我记得那是叫什么香,什么香呢?这名字从来没听说过。该不是她随便给路边的哪棵野花起的名字吧!”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有人插了句:“是郁金香吧!”那人立刻接口道:“对对,就是郁金香。多俗气的名字!”
  插嘴的年轻人不再停留,他已经找到了他的猎物,沿着大街继续向前走去。
  沃利克大街约有百米长,向西就是巴兰多纳利河,一座桥连接着沃利克大街和对岸的塞布鲁斯大街。
  桥上有两人正走向塞布鲁斯大街。女孩一路蹦蹦跳跳,心情十分好。男孩却正相反,满脸阴沉。他微微皱着眉对身边的女孩说道:“丽璐,为什么你每次都跟别人吵架。这样很容易得罪人的。”被说教的女孩马上板着脸回了一句:“卡米尔,你再这么啰啰嗦嗦地,又瞎紧张,马上会变成一个老头子啦。”不过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笑出了声。男孩只得无力的摇了摇头。
  两人下了桥,沿着塞布鲁斯大街继续行走。塞布鲁斯大街和沃利克大街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没有商人小贩,没有热闹的吆喝,甚至连行人都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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