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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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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酒以“优美”的身段在空中飞了一个弧线,撞在石磙上昏死过去。良久良久,他才被寒鸦啄醒过来。他在曾经被当了一回尸体的痛定之后,才清醒地认识到:假的真不得,羊肉长不到狗腿上啊。
这是后话休提。只说任瘦秧家的黑犬两天后就死了,原因是:孩子们毫不留情地追撵,害得它那滴溜在外边的器官没时间收回去,跑动又产生风,糊在器官上的一层浆被风一吹,封了壳,那器官就根本缩不回去了,土称“封浆”,结果肿疼而死。对于这,孩子们当然是不懂得的,苟屁深谙此理,巧妙地利用了他们一回。
狗死之后,瘦秧一家不忍心吃,把它扛到野地里埋掉。一直在观察瘦秧家动静的苟屁看准了地点,于晚上把死狗刨出来,扛回家熬肉吃不提。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桑葚人类
这一年的农历七月初七晚上,有个人趁他妻子睡熟后,悄悄地把手臂从她脖子下抽出来,戴上蓝布鸭舌帽,穿好衣服,来到书桌前,翻阅《唐史》一本。他找到武媚奇淫的章节,以右手掌心对着那些不堪的文字,闭目凝思,施展玄术。不足一刻钟,字里行间竟有淫臊之气被抽入掌中。他手指蜷拢,紧握秽气,食指弹出,随着一声“去”,一道黄烟缘着指尖直逼出去。他背着手踱着步,抽了两根烟,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便开门出去,看看天黑,又转回来,从妻子的头边拿了手电筒,出了家门,朝打谷场方向走去。
龙玉瓶在睡梦中朱唇翕张,一股黄烟被吸入口中,钻进五脏六腑,迅速漫延到周身八万六千毛穴。玉瓶象发了急症:只见她香腮红透,通体燥热,有部位开始极不妥贴起来。她在床上试完所有的睡姿也无法入睡。今晚的床像是一口煎熬人的大锅,她则是热锅上可怜的蚂蚁,焦急地寻找逃脱的出路。她把身边的大炮推了几遍,仍是自顾自地鼾睡不已。玉瓶鼻涕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没办法,只得穿衣出来解闷。她毫无知觉地来到大榆树下,对着夜幕柔声喊道:“不能免!”
“非草木,我在这儿!”竟有人和她应答暗号。她看见一个男人如玉树临风,站在麦秸垛上向她招手。不知道玉瓶从哪儿来的特异功能,竟然能做到身随潜念动了:她刚有上去的想法,身子便油然而升起来,翩翩冉冉地落到那人面前。那男人早已在垛顶铺好了睡具,为了欢迎她的光降,长出的第三条腿象狗尾巴一样辛勤地翘摇着。二人也早已心有灵犀似的,都不说话,便直接进题。
玉瓶从没切身饱受过如此巨大的幸福和满足,要有的话,那也是模模糊糊的一次,是在部队的宿舍里,飘在梦中和幻影来着的,而这次才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享受。看着那人是人而又非人,简直是一尾精力充沛的金枪鱼,为了逃脱,把鱼网的每个角落都顶遍了。他的象充气到极限的轮胎一样,即弹柔,又棱韧。
仿佛经过一个世纪的攀登,当他们在峰巅会合的一瞬,都孩子般发出呓呓呀呀的呻吟;又好象是从古到今的坠落,当他们在垛底抱滚对冲的一刹,都引颈向天,嘶鸣出旷古未有的呐喊,震裂寂静夜空的幕布,引起全村狗子的共鸣。直到听到狗儿们的狂吠,他们才清醒地意识到,他们是身在人间而非天上;直到传来鸡公们衔着太阳的最后通牒,他们才不得不停止所有由衷的兴奋,恋恋不舍地分手了。
那男人蹚着晨露回到家门口,像喝了兴奋剂一样有力,“唿啦哐嘡嘡”地掀开两扇门,门撞动了一样东西,使它在空中“忽悠忽悠”地荡秋千。当他借着晨光仰脸察看时,竟飞过来两只脚踹向他的面门,因为被踢又被吓,他“妈呀”一声呆坐到地上。
踢他的非是旁人,是他的妻子;吓他的不是旁物,是他妻子的尸体。
无缘无故地,他妻子怎么就悬梁自尽了呢?原来,当他回转到家中拿手电的时候,不小心扯掉了他妻子的一根头发,他妻子忍痛没动,等他出去后也尾随出来,看他到底要去搞什么名堂。不看则已,一看,她的心都破了。逮住的不是旁人,逮住的是自己的妹妹和自己的丈夫正在苟行。他们又是亲又是叫,互打手电照美妙。她也是个烈性女子,看罢多时,恶心呕吐了几遍,一扭身就回家了。她洗把脸,换上新衣,对镜梳梳头,便就着梁上挂年肉的绳子上吊自尽了。
在地球人类现在所能探索到的范围之外,真有一个也繁衍着旺盛人类的星球,由于这个星球的外形酷似一枚桑葚,所以称其为桑葚星,上边居住的人类被称作桑葚人类。关于地球人类,许多书刊都已论及:女性是完美的,并将更臻完善,而男性正在退化。这个过程,桑葚人类已经经历过了。在他们的星球上,女人已进化到至善至美:高逾两米,丰臀无乳,乌发卷睫,鸭蛋脸型,黑瞳水眸,浑身皮肤雪白细嫩,赤足无衣,不吃不喝;而男性则退化为女性的附属零配件,就像袋鼠妈妈肚袋中的小袋鼠。男性终于实现了人人都有的梦想:一点活不干,成天抱紧美女睡觉。
桑葚男性们的确不需下地干活,整天依附在女性身上,给她们注入所需的物质。男性已退化到一张扑克牌那么大,立体造型极象青蛙或癞蛤蟆,只是多了一根长长的“尾巴”。他们的“尾巴”其实不是尾巴,而是生殖器,也是营养输出管。
由于“尾巴”干的好事儿,桑葚女性在蹲厕或在野外洗浴时,常常排出大量受精卵。
排在厕所中的受精卵三月后便会发育成丑陋得如同癞蛤蟆一般的男人,只是这种男人的性能力特怪,倍受女性青睐。因为他们是吸收沼气的能量发育起来的,具有火辣辣的热情,见“火”就着,触“电”就转,极像最听话、最忠诚的机器,最适合给整天劳作的女性们当解乏工具。
“癞蛤蟆”男是宇宙间最悲情色彩的情痴。他们贴附在女性腰际间,那光滑洁白的皮肤必然要惹他们动情而通体升温,体内储存的沼气就会因被加热而密度变小,开始鼓胀膨化。情到浓烈时,蛤蟆男的身体就会膨胀成一个比女性身体还要大的热气球,阳盛成一条气布袋,把女子的两条腿挤分成翘上天的钝角。活塞在汽缸内疾速运作,如果油门没个上限的话,必然会引起烧缸。蛤蟆男情到激烈时,就会把如泣如诉的蛙鸣扩音到一声驴吼,坝塌般从阳尖喷射出毕生最后一股沼气,被高温摩擦环境中的电火花点燃,他那巨大、火红、透亮的“气球”就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蛤蟆男就是这样的悲情极乐,像肥皂泡一样轻灵虚空,绚丽短暂,如诗如梦。
在桑葚星上,因和蛤蟆男——自焚情圣一起“玩火”,而引火烧身致死的女性每年都在数以千万计,所以;在他们那里的河边和海边;经常可以见到这样的标牌:“请在这里做!”目的不外乎警示女性:要明智不要头昏,不要和那些丑八怪同归于尽,在关键时候请跳水以自救。地球人笑话吸烟嗜酒的人说:吸一辈子烟烧一辈子手,喝一辈子酒丢一辈子丑。如果看到一个桑葚女是遍体鳞伤的话,那说明她是一名蛤蟆男的钟爱者,她那累累伤痕是因不忌“烟酒”所留下的或耻辱或光荣的纪念品。
桑葚女性排在江河湖海溪流中的受精卵,三月后发育成青蛙一样的男性,除了皮肤光滑细腻外,别的倒没什么特点;排在温泉中的受精卵则发育成女性。
不管白天黑夜,无论女性走到哪里,都会有大批男性往她们身上爬,只有阴柱挤进去的才能被带走,一女最多同时可以容忍五个男人。挤进女人身体的男性一天到晚都在干两件事:一是给她们点精,二是给她们输出营养。他们在自得其乐和助人为乐的同时,也在飞快地消耗着本身。十五天后,他们的能量就会被女性彻底吸干,安乐死般幸福地结束短暂的生命。他们的躯体像枯叶一样从女性身上飘落,随风漫卷而无人收葬,毫无保留地还原给大地母亲。
桑葚女性自身不会因得病或衰老死掉,只有因意外事故才会造成伤亡。只因男性总体上都长得奇丑无比,偶尔才诞生出一个美男子,几率是亿分之一,所以女性伤亡原因大多是为争夺那少之又少的美男子。桑葚女性都身形高大,蕴含着骆驼一样的能量,所以在争夺战中都像母兽一样勇猛和残忍,一个人斗几个也得三天三夜才见分晓,斗败者即使不被杀掉也无颜群居,只有独自漂零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凄凉流泪,不摄营养,直至郁郁死去。
桑葚男性如果不往女性身上挤,也可以长生不老,但很少可以做到“不”。
桑葚人类的科技已发达到玄虚的地步。
一是在生命科学方面:
他们在漫长的演化和繁衍过程中,经过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已从根本上改变了生存环境。他们在桑葚星的大气层内注入强大的抗氧化离子,这种离子可以直接进入该星人类的线粒体,阻止DNA受损和细胞老化,从而使人人不病不老,自身不惹祸事就绝不会死,可以与山河同在。那些男男女女因色伤身致死的,属于意外。
二是在宇宙科学方面:
桑葚人类已顺利掌握了虫洞,即时光隧道,从而使他们可以在长、宽、高、时间的四维空间内自由旅行。
他们通过虫洞可以把同一宇宙的两个不同地方折叠到一起,也可以把不同宇宙的两个地方扭曲在一起。这样,他们就能从一个时空自由出入到另一个时空,随时随念地把亿万光年或者更远的地方拉得近在咫尺。
他们之所以能那样,是因为掌握了供应时间机器燃料的技术:在时空这个物体上“钻孔”,所耗费的能量常常有一颗星那么大,或者相反,需要比“无”还少的其它星体的“负能量”。
所以说,科技的进步有时候就是对无辜者的蒙被式杀害,就如他们那样:女性简约完美的生活方式是建立在剥夺男性生命权的基础上的;他们宇宙玄理论的成熟乃至成功是对其它星体的破坏。可想而知,要及远,就要消耗能量,能量从哪里来?就要从手够得着的身边抓取。桑葚人类进行自由时光之旅时所吞噬的星星,就像顽皮孩子们摘食桑果那样随意简单。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宇宙“中心”在中国
桑葚星在“亿年科技进步暨智慧发达大会”上,总结了他们星球之所以称霸宇宙的所有经验、智慧、高科技术、秘密等等,把之全部详实地微缩“下崽”到一块石头里,其“重量”可谓非凡,堪称“宇宙中心”。
宇宙女王带领众多与会人员对智慧和进步对后世是否是好事、对后代的生存是否有负作用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科技是把双刃剑,真理再往前走一小步就是谬论。对于封闭隔绝的星球本身来说,进步太狠有些涸泽而渔,对后人有点儿不公;但万一外星文明袭来,落后的便要挨打。从这个角度考虑,发展才是硬道理。肯定了,外星人和你没有感情,又不了解你的人品等情况,一旦遭遇你,对你就无所谓怜悯同情,毁之丝毫不带可惜的。他看待比他落后的你,就像你看待比你落后的鸡一样,杀之而据利,视着理之当然。在建坝或盖楼等工程中,人类发现了白蚁就决不手软,是绝对要毁其穴、灭其种的。鸡、白蚁向谁叫公平。
大讨论没论出个所以然,最后只做了一件务实的事儿,那就是投票决定将“宇宙中心”放在本地保存呢,还是放到异地保存?
最后以一票占先决定把这块祸福难说的石头以陨星的方式抛给了地球。因为宝贝不一定非要握在自己手里不可,放在别人手上也许对自己更有利、更安全,此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玉其罪”。但也有“不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意图,因为万一桑葚星发展到极端而毁,还有“数据库”在地球保存。对于那么大、那么聪明的桑葚社会,他们当然知道这是个必须要做的“备份”工作唠。
对于备份工作自始至终的完成,必须得有个人去执行,这个人的职称命名为“荐护影星”,当然不是电影明星唠。顾名思义,就是象影子一样追随这块陨星的行止。最后经考虑决定,荐护影星一职由一名叫皱红尘的桑葚女子来担任。
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不能投到平常百姓家唠,而得是有国那么大的家才行,但小国也不行,必须是泱泱大国。
顾名思义,皱红尘的任务就是把这块貌似普通的陨石推荐给一个地球大国,始终影随保护,更有一个机密任务就是适时地出面干扰石主不要参透奥秘,不妨动用她的万变之身、高科之能,惑主。地球石主假若参透了其中奥秘,那还得了,宇宙就容不下他了,桑葚人怎么活?
石头先是献楚,辗转入赵,最后归秦。
秦始皇是个聪明人,是一位参悟了一点儿奇石奥妙的皇帝,尽管有皱红尘摇出三千粉黛,群肌众肤,尽态极妍,还是套不来主子的心,以致有大量妃嫔三十六年不得见他一面,更莫说临幸一次了。
秦始皇仅而从这方石头上摩索出了一点儿智慧,就兵出如魔,破国如劈竹,横扫乾坤成一统,称成功而传之后世了。但他也只是懂了个表皮,其精髓远未发现。
秦始皇命玉工把从赵国那儿抢来的和氏璧改成“传国玉玺”,篆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他只知赖祖宗之灵、臣民洪福、老天之力,成就了大一统,梦想着让秦之社稷传之二世、三世,乃至万万世。他承情就承错了门儿,那哪儿是天助魂灵,而是剖和氏璧得灵也!
以后两千多年的中国皇帝们,太平时成天摩玩玉玺,爱不释手,兵变时掖之贴肉而奔命,把之视若比生命还生命的东西,因为那是祖宗后辈能够“家天下”、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铁证。那么多皇帝,除了秦始皇和康熙大帝在玺上发挥了聪明外,其他都停留在把它作为镇国之宝和拟旨用印的层次水平。
地球上的外国各国,经过十八、十九世纪的工业发展和科学进步,到二十世纪初已出现了许多聪明通顶的科学家。在世界古代四大文明古国中,他们对中国的政治、经济、科技、诗词歌赋、书画小说等等历史进行了大量详实的考古研究,纷纷得出了一个科学准确的概念:宇宙有中心,中心在中国。但他们还没想到在那颗“传国玉玺”,亦即“金镶玉玺”里,只论定该中心是以一团气或一方物的形式存在着,要么是气与物相辅相存。
于是在1900年6月10日,英、美、奥、意、俄、法、德、日八国列强着魔变态地侵入北京,齐来搜索争抢这个“中心”宝贝。
欲知他们抢到没抢到,还得从偶这一碗千丝拉面里慢慢吃出答案来!
聪明的你,一定是你,就是你,最先吃出答案的。这就像三十晚上吃饺子,最先吃到包元宝饺子的人,定然一年有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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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老人不讲古 后人失了传
村中无小事,关大炮家要劁猪娃,引得全村的人都来观看。
兽医杨显瑞一边做手上的活,嘴也不闲着——回答好奇孩子们的提问,解释做某某动作的必要性。
他从药箱中取出破伤风抗毒素药水,用金属注射器敲碎玻璃尖儿,吸入针管,对天挤一下,排出一串水珠,然后回抽一点儿,目的是内存一点空气,避免注射时推不动。老杨不请人帮忙摁猪,仅一个人就能轻松搞定。只见他左手提猪耳,提高到它腿脚都离地,使它借不上力,根本刨蹬不成。右手稳持黄铜注射器,针尖蛇信一样寻入猪毛中,一点入,猪就会疼,疼了就要动,猪动手也跟着动,这样,针尖就不会被崴掉。破伤风针必须要打,以免猪风气,风气了不好治。
畜牲性命大,不需要打麻药针。只见老杨用锋利的小刀划开蛋皮,抠出蛋子儿,割断蛋筋,划开薄蒙蒙皮儿,把另一颗蛋子儿也挤出来,割断根儿,再把猪鞭拽出来捋两捋(不捋有可能劁不尽,到时候它还坏,光扒母猪不长膘),然后在刀口上撒点儿百炎净就行了。畜牲命硬,刀口不缝也没事。最后有个小动作也很重要,就是提着猪后腿把它投两下,以免蛋揪筋。如果蛋揪筋了,猪也不长,而劁猪的目的不外乎就一个,就是希望它专心专意地快长。老杨做这一系列动作熟练极了,可谓游刃有余,旋即而就。他脚一抬、手一松,猪娃一骨碌爬起来,略站了一下,夹着俩后腿“得得”地跑开了,只是略嫌怏蛋。
温吐噜的孙子温和今年才三岁,穿着破裆裤。他跑过去捡了一颗蛋子儿玩,苟屁赶紧把另一颗抢到手。他逗温和说:“你知道我要它干什么吗?”
温和摇头。
“你也看见了,这是从猪裆里取出来的,玩也是放回裆里玩。看我,就这样。”说着,他掀起烂褂子,把裤子拽个缝,把蛋子儿丢进去。温和也学着他的样子,把蛋子儿丢进裆里,然而他穿的是破裆裤,蛋子儿丢进去就“吧嗒”掉地上了。
苟屁见他中计,弯腰捡起来,吹着口哨跑回家去了。惹得温和好一阵大哭。
老温一边哄孩子一边骂:“死兔崽子,抢我们的玩意干什么?好给你妈熬摧心荡吗?”他把“春醒汤”说成了“摧心荡”,虽然口误,倒更直接地反映了意思。
老岳说:“他妈算是喝不到,只顾他那B嘴了。”
“那么恶心人的东西,他真吃?”老温问。
“他什么不吃?死驴子B都吃,越吃越坏”,葛数汗说。
“越吃坏东西人就越坏吗?”老温又问。
葛数汗说:“也不见得,小孩得疝气,炒猪蛋儿吃,家长再管着别让孩子老哭,肿胀的阴囊就会变小;像他那号人,嘴里嚼着坏东西,心里肯定往坏处想,就越吃越坏,早晚就要像面人一样,有俩腿不用走路,盘到棍上踩高跷呢!”
“不会吧?”老温不相信地抓头。
“逗你!”
温和还在哇哇哭,老岳吓他道:“再哭,陈鳖三听到了,就要来抓你喂老鳖!”说着,他还做了一个举手如爪、啊呜欲吞的动作,果然吓得温和闭住了嘴。
黑太阳就问:“岳爷爷,我们小时候一哭,您们大人老是用陈鳖三来吓我们,他到底有什么可怕的,能给我们讲讲吗?”
“可以呀,老人不讲古,后人失了传。我讲,在场的老家伙们都要讲,知道多少倒多少,让孩子们闹清陈鳖三这个人。老杨别保守,你们老掌柜在陈鳖三队伍里劁人,掌握的第一手资料肯定不少,都拿出来晾晾,别搁湿气了。”于是,老人们七嘴八舌,逐步展露出陈鳖三的嘴脸来。
陈鳖三家住鄂豫边的阻蒙关,他的父亲叫陈光殿,母亲叫范云花,都以务农为生。陈鳖三的伯父叫陈光宝,有俩儿子,老大叫陈训俭,老二叫陈训芳。陈鳖三本名叫陈训兆,在叔伯三兄弟中排行老三,又加上后来蒋委员长亲赐给他一头巨大的老鳖作为坐骑,所以老百姓送他“鳖三”的绰号。陈家在阻蒙关是大户,直到现在你到他老家直呼“鳖三”就要挨巴掌,他们一个门上的人不喜欢听。
陈训兆是“训”字辈的,之所以名兆,是因他妈怀他时遇到了一些奇兆。
范云花那一日在红薯地里翻红薯秧,有一挂彩虹罩地,从虹中飞下一道金光,拨云分草、游龙戏凤地拱开云花的衣服,没入里边。金光还燎尽了门须,从此不再生,只是从毛孔里溢香,隔被可闻。
金光进入后,云花身心毛燥,便仰在红薯沟里自慰,弄得衣衫不整、发乱相狞。她越来越热,拿俩小手对着门户搧风,口中叫嚷:“凉风凉风顺沟里!”一个英俊的小放牛傻看多时,引胀了一样东西,正好用它来填平了。事毕,云花掐着小放牛的脖子问:“谁让你这么干的?”小放牛吓得只掉眼泪,委屈地答:“阿姨,我本来是站这儿看稀奇的,不知道您为什么要那么可怜。突然听到您命令我,又看您面目吓人,象要吃人,就不敢不听。”
“谁命令你啦?”
“阿姨,您摸着第三颗扣子回答我,刚才是不是您喊的‘凉风凉风顺沟里’?”
“是啊!”
“我就叫凉风啊!”
小放牛走后,陈光殿来了,云花眼里满是火,还要。地沟里弥漫着香气,很是撩人,陈光殿搓搓泥手,又来一回。
神秘的天外金光、小放牛、陈光殿三方出力,出了陈鳖三这个“作品”,正象那句话说的:妮姑生孩子——大家出力。估计陈鳖三老家的人不喜欢别人喊他外号,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陈鳖三的父亲陈光殿辛勤耕耘着二亩乱石薄地,家境苦寒,体弱多病,中年就死了。伯父陈光宝在阻蒙关街上开着纸扎铺,他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殷实。陈鳖三帮着伯父扎纸人、纸马、灵屋之类的祭葬用品,挣点工钱赡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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