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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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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们就翻身人民斗地主吧!”   
    经济半小时,三人玩起了斗地主,两个学生,一个客人身旁坐一位,帮着收钱。   
    耍钱消磨时间快,恍一下,夜已深,石佛子赢了两万,江大桥赢了一万三。当然,苟屁是有意的。他感觉送得差不多了,就一个劲儿地哈气连天,喷掉烟头说:“瞌睡了,瞌睡了,看来今天我是翻本无望唠,下次吧。不耽误你们,我也出去眯一会儿!”   
    在金碧辉煌的豪华间里,两名学生帮着铺盖休息之物。   
    临行,苟屁又送给二人一人一尊微缩版小金屋,屋门上铭刻的门联清晰可辨。上联是“官运亨通黄金屋”,下联是“红粉知己颜如玉”,横楣“金屋藏娇”。   
    那两名诗人藏在饭店里,一帮小姐闲无事,逗耍子。诗人中矮胖的那位讲:“我俩不想轻弃金童!”   
    一个丰硕美面孔的小姐A撇撇嘴道:“吹,我已三年,还没遇见一个!从来呀,就属你们男人不尊重。三十岁的处女是南极站,二十岁的处男是登月亮!”其中瘦高的诗人回道:“那算是让你们遇上了,刚从月亮回来的两位就站在你们面前,在太空逗留的,你们说值多少钱吧?无论哪个,都绝对情愿,将来可要出太空超人滴!谁不想当超人他妈,母以子贵吗!”   
    他如是说,小姐们面面相觑了一阵儿,立即改变。   
    其中一位苗条黑俊的小姐B讲:“要真是,我不仅不要,反而愿意倒给。”   
    A也说:“要真是,我也愿意当一回消费者,享受享受花钱的乐趣。人也是,老忙挣钱,不花一分,也怪委屈自己的!”   
    瘦骨零丁瓜子脸的小姐C讲:“可不是,人都有根儿贱骨头,光挣钱不花钱要说是好事儿,但老这样,也成为一件痛苦的事儿啦!一天挣几百,不花它百二八十,心里反倒不美气!”   
    她们竟相扯遮羞布。   
    瘦高的手一拈,问:“那你们愿意┅┅?”   
    B答:“就看你们哪。一百一百,五十五十,以此类推。”   
    矮胖者惊呼道:“操,我二十多年的,才值五毛?!”   
    粉黛丛中一位大姐级的老小姐D挥手制止住众姐妹,说:“别让这俩野小子涮,是真是假还不知!”说着便已出兰花,竟宣布:“莫说,今天真遇上!”   
    “耶耶!”众小姐齐呼雀跃,但很快都归于平静,因为要伤和气。   
    A说哥好,B夸弟俊。最后扯唐僧。D大姐伸手,说:“省省,他们走,我们还要共事,犯不着。我想了个主意,让他们出题,谁答对就谁,大家看行吧?”   
    “行!”众人异口同声。   
    瘦高个出的题是歇后语,说“癞蛤蟆追青蛙”,接下半句。   
    大家脑袋急速转,小嘴不住诌,十几分钟后,A答“穿的不花玩的花”。瘦子说对了,于是二人上三楼一室了。   
    胖矮个出的题是对对联。他出的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征求下联。   
    经过半个小时的激烈抢答,错了成百上千,C答的“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对了,就要上楼,B拦住,红着脸说:“我使老了劲儿,不一定累死了几亿脑细胞,好不容易想出了一个,现在不说不作废了?”   
    “你说。”   
    “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   
    小胖吟吟,说:“虽然俗,但原则上不能算错。”   
    B于是要去,C不愿,二人便要单挑。D大姐从中调停,拍着C的手心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喜。既然她的答案也不错,你就让她去,你frist。”说着以目视B,问:“行不?”B咬咬嘴唇,点头。三人于是上去,其她掀着D肩膀,起哄道:“你这样会帮衬,不能没了你的功,你也去,反正我们不提你意见!”于是D也羞不答地跟了去。   
    三楼一室是个大房间,里边有许多小隔间,象厕,每小间都有小木门,开关由客:怕丑就插,不怕就开。胖子瘦子虽是伊始,却都不嫌,要求开,她们倒无所谓,反正象喝凉水。ABCD去行头,熄灯睡下。   
    胖瘦二人偷偷把她们衣服都偷了,蹲在窗下,借着路灯的光亮,把衣服接成一根长绳子。小胖就着这绳子坠下楼去,向IP电话奔去。瘦子守住门口,不让逃跑。   
    警灯闪烁,警笛呼啸,两辆警车雪亮的大灯直照着苟屁的门口,几十名警察持枪包围了饭店,里边的男男女女看来是插翅难飞。   
    引路的小胖扔掉面具,楼上也飘下一个脸膜,瘦高个站在窗口向小胖挥手。   
    原来是他们!   
第一卷 第五十七章 你还发焦呢,我看你是发霉   
    在古城桥头派出所内,黑太阳和童铁佛当面指控苟屁有罪:一是容留妇女做生意,有一长串女式衣裤为证;二是强奸女性,有他的亲笔纸条为证。苟屁矢口否认,反咬他二人以躲避神经病人的砖块打击为由潜入女澡堂,被正派女职工堵困一室,其中有一不良嗜好者趁机顺手盗得例假期裤头、名贵文胸潜逃,欲作收藏,见同伴无法逃出就恶人先告状,诬陷好人。   
    大个派出所长派矮个老警察到饭店实地勘查,三楼一室豁然挂着女澡堂的标识;那张证明的字像是屙上去的难看,根本无法辨认,指纹也模糊不清。尽管如此,那派出所长还能秉公办案,细问双方详情,察言观色,试图从中发现疑点。还没问询到十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话晃着膀子叫叮呤,所长赶紧走过去抓起听筒接听。虽然未见其人只闻其声,所长板直的腰板马上哈下去,表情诚惶诚恐,点头如捣蒜,口中“嗯噢是是”不断。放下听筒回来,所长态度大变,一口咬定证据不足,派出所无权关押苟屁等人,劝双方息事宁人,各回各家。   
    苟屁昂首走在头前,像头雄鸡,一群衣衫不整的小姐跟在他身后走出派出所。走在清晨的大街上,面对众多群众的观看,苟屁嘴上的香烟左右摇摆,显得无所谓和耀武扬威。   
    黑太阳和童铁佛都以褂子蒙头,并排坐在派出所大门正对的马路中间,引来无数路人驻足瞎猜。派出所长自知理亏,自己驾车离开,躲了一天。晚上,看热闹的都已散去,所长开车回来,看见矮个老警察在大门口走来踱去,他泊好车走过来说:“你值个班不好好守电话,搁外头晃个啥子?”   
    老警察回道:“我一个人坐那儿久了,发焦吗!”   
    所长说:“你还发焦呢,我看你是发霉吧!现在这警察待遇比过去不知道强万倍,你焦个啥子?一年发十三个存折,枪弹、衣服、鞋帽,连裤头都发,除了老婆不发,你说啥子不发?”   
    童铁佛恨恨地小声嘀咕:“一会儿就给你们一人发一个老婆!”   
    老警察是个直性子人,和所长共事多年,无话不敢讲。他说:“你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俗话说‘二十撒花儿,三十拔尖儿,四十打蔫儿,五十靠边儿,六十交班儿,七十冒烟儿’,我们这四十交五十的人,已是打蔫靠边之人,一没有晋升提拔的可能,二没有吃喝玩乐的机会,看着你们年轻人车接车送、吆五喝六、嘟哩味哩、风光无限,我却寂寞如此,只配跟电视电话作伴,你说叫我咋不焦。你成天和他们喝,喝上去便罢,喝不上去,到我这年龄,同样也会体会到不被重视的落寞和悲凉。人是精神动物,不光是为吃饱饭才来活人的,谁没点儿精神追求。我坐这儿看电视,听人家演员们说的句句在理儿,我记得最清的一句是:人最大的痛苦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你说现在的工资待遇好,我承认,但这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消磨时间的方式:你们是痛快地过每一天,我是痛苦地过每一秒!”   
    “老哥,说得这么造爷,下次有活动我一定拉你去,包你把所有欲望都满足了!”   
    “说了不等于白说,我还能把报警电话背身上?除了我这老家伙看门,谁看门?”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夜色里也看不清谁脸红、谁脖子粗,所长觉得说这方面话题不愉快,看看路上的两个黑堆,就转移话茬道:“这两个家伙咋还不走?”   
    老警察说:“晚一点儿一冷,他们自己就冻跑了。”   
    所长说:“天黑看不清,哪个不长眼的司机再把他们轧死咋搞?”   
    “他们自己坐路上轧死的,跟我们球不相干!”   
    老警察这样说,是因为他是老百姓,出了事儿撤职他一万遍还是老百姓,难道还能开除他球籍不成。要真有那样的规矩的话,谁都情愿专门玩忽职守出他几条人命,也好趁机坐一回昂贵的“神舟”,飞到月球上玩玩。   
    作为第一责任人的所长就不同了,由于顾此失彼的原因丢掉乌纱帽是极有可能的,这不能不让他担忧。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帽子,那意思是看小乌纱帽戴得稳不稳,可一摸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今天出去是和江湖朋友们娱乐,没戴帽子,只有出警的时候才戴。真正工资高、有威严的“大檐帽”平时是不戴大檐帽的,只有模仿者才做足一百,譬如保安,再譬如老江那样的神经病人,已做到全国大逮捕时的造型了——全副武装。   
    看着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老警察不焦了,甚至在心里高兴,巴望着把那俩人碾成肉饼,他好看一回所长的哈哈笑。一辆辆汽车都跑在所长的心上。这回轮到他焦了,焦得心惊肉跳。所长拍拍老警察的肩膀说:“老哥呀,现在我才体会到你的那句口头禅说得好啊——你想活得辉煌些,你就活得痛苦些;你想活得长久些,你就活得简单些。看你无官一身轻的样子,多舒服自在;看我这会儿就快脑溢血、心肌梗死哪!走走走,帮我把那两个犟筋头拖到路边!”他们向黑童二人走来,谁知他二人不领他们的情,还没待他们伸手就主动站起来走了。   
    月高无风。可不得了,从苟屁饭店后的竹林中升腾起一缕黑烟,直冲云天,旋尔弥散下来,像魔爪一样伸向四面八方。黑烟所到之处,送来一种浓烈的刺激性气味,闻到者无不各就各位仆倒,进入深度昏迷状态。   
    黑太阳和童铁佛大摇大摆直入苟屁的饭店。一个个隔间里服务与被服务的人都东倒西歪不省人事。他二人挑选了两个漂亮的背出来,沿黑巷绕到桥头派出所。值班室里,一开一天的电视还在不知疲倦地工作,而看电视的所长和老警察已在沙发上酣酣沉睡。他们不是想发老婆吗:给他们一人怀里塞一个,想必醒来马上又得晕过去,高兴地。摆弄好姿势,布置下警察在值班室招花的场面,黑太阳催促快走,童铁佛说水火不留情、内急不能行,捂着肚子奔厕所去了。黑太阳嘟囔着懒驴子懒马屎尿多,就坐下来看电视等他。警务督察车“吱”地在值班室门口停下,三位戴白钢盔的警长把黑太阳堵个正着。他逃奔无路,只得束手就擒。童铁佛从厕所出来,离老远看见势头不对,装个没事人样儿,吹着口哨从大门溜走了。   
    结果,黑太阳因侮辱和诋毁四人人格和名誉被判刑,将在牢里度过不长不短的两年时光。   
    童铁佛来到龙醉脊家中,质问他俩口得了苟屁什么好处,竟然不出面为外甥女作证,反而袒护坏人。他俩口统一口径只说“没看见,不可能作伪证”,气得童铁佛牙根都痒痒,操起龙小女的细手指就塞嘴里,“咔哧”咬掉一关节,跑了出来。   
    童铁佛跑到打谷场,掏出一张纸铺碾盘上,纸上写的是“龙醉脊、龙小女承认亲眼看见苟屁强奸了关灵珠”。他从嘴里掏出带血的手指,在纸上按了几个指头印儿,顺手扔地上。胡玉雪变的狮子狗跑来,“吭哧”一口吞了。   
    龙小女可不想缺一个指头,忍着疼痛追赶童铁佛,看见断指被狗吞了,疯了一样逮住它,暴发出女性少有的凶残:在没有器械又必须抓紧时间的情况下,龙小女捏定胡玉雪附体的狮子狗,张开血盆小口露出锋利的银牙,三咬两啃,活活把它肚皮撕开,翻检到她的断指,迅速对到原处,扑到醉脊脊梁上紧催快跑,进城找苟奈接指不提。   
    结果,童铁佛没能用这种取证方式把苟屁绳之以法,反而因犯故意伤害罪把自己送进了监狱,继续和黑太阳作伴了。   
    龙玉瓶带着女儿关灵珠来医院做手术,母女俩的哭泣悲伤之情深深打动了医护人员,他们力劝灵珠不要做,把孩子生下来,到时候做亲子鉴定,拿到科学的数据结果,就不怕歹人耍赖不承认了。母女俩觉得有理,就不做了,相携回家。   
    十月胎满,关灵珠生下一个女儿,经过DNA亲子鉴定,确系苟屁亲女。该女孩来世上的唯一目的,不是为别,就是为了证明母亲是好人而父亲是坏人。直到把小姑娘害到这副天地,苟屁才狡辩无辞,只得在法庭上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极不情愿地蹲监坐狱去了。   
第一卷 第五十八章 梦寻前生   
    夜幕降临时分,二万独自兀坐在电脑前,发呆良久,突起身扶门探头观望再三,确定无人后关严门窗,神秘地回到电脑旁。他在头皮、脑门、耳朵、脖项等处吸附上微脉感应器,从感应器末梢引出的众多电线集束通入电脑主机里。   
    二万将一本手抄《春秋》放在鸭舌帽里,然后扣到头上,手捏帽檐缓缓逆时针转动,口中念念有词:书读百遍,奇异出现;宇宙未知,大抵可见;顶在头上,一转千年;正转将来,逆转过去;玄乎妙乎,不可胡乱;妙哉《春秋》,地球绝篇。二万念着念着就深沉入定。他要以梦寻的方式回顾前生。   
    帽口周遭电火花迸溅,电线哧哧作响,电脑“扑沓”一声开始工作。黑漆漆的显示屏顿然出现鲜活的彩色画面,从近到古闪现出一张张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人物的面孔:毛泽东、孙中山、康熙、李自成、朱元璋、成吉思汗、赵匡胤、李世民、曹操、刘邦、秦始皇┅┅,镜头最后“吧嗒”一闪,转入到桑葚星上。   
    从高空俯瞰,桑葚星上大部分是黑色的,那是科技尖端发展所推动工业极度发展,而将大海污染到极致的颜色。还有一部分是黄色的,那是土地沙漠化的结果。另一部分则是白色的,那是全球变热把人群逼得不得不一丝不挂的颜色。一个个白花花的桑葚美女肚皮上吸附着五个蛤蟆大小的男人,挤挤挨挨地站在地面上,木然地看着头顶雷轰电闪、黄沙滚滚、陨石纷飞,眼前洪水泛滥、火山喷发、地动山摇,不知道下一刻死神会骑到谁头上。人们死已不惧,反正尸体收集起来投入巨型合人机又会重生再来,活到宇宙副王一人身上也还不赖。现在已有六位副王在世了。   
    由于死亡的不期而至,人们便热衷于追求眼前的片刻快感之满足,哪管它千秋令名、万代清音。桑葚星上旋转着六个红色漩涡,那是美女们为争抢那六个美男子而凶残厮杀所溅起的腥风血雨。   
    宇宙女王以平息醋战为由将六名美男生擒活捉,集中销毁,提纯出一枚美男精华素,交由一名副王在润宫保存。   
    已无需按出生先后在户籍网上搜索当绞死人员,新近的天灾人祸就产生出了一亿具尸体,女王和六名副王一起站在投尸台上观看碎尸情况,没防备一股强地震震塌了平台,观看者一古脑坠入喂尸漏斗。女王以她超人的力量和智慧逃出粉碎机,怎奈已伤胳膊损腿,但也倒无大碍,五名男友也被绞进去了两位。   
    经过死里逃生的经历,女王特厌憎这个已极不适合生存的星球,于是带着她的三名男宠以及含有七亿零两人,加上她的胳膊腿成份的美男精华素合成的超级素来到地球,这次不再是来旅游而是定居。   
    女王和她的三名男宠的投胎过程二万不着重看。他看到他是由超级素而来,由于含有七亿多人的DNA,所以很有一些智慧和特异功能,与那几位桑葚来客有些不同。由于二万非常痴迷地球上古老悠久的知识文化,所以学识渊源,又无意中多看了几遍中国的《春秋》,内外兼修使然,便使他在披着人皮的表象之外,能够无所不在、无所不能,顺风耳、千里眼、飞来飘去、变化多端、点石成金、撒豆成兵、神游八极、洞察宇内等等神话故事中神仙才有的本领,他都具备。   
    万物之中有一种舌齿型鸭嘴类动物(原版梦话,梦境生造①),如鸳鸯、大雁等,雌雄总是结伴同行、如影相随的,旧时有一对哑巴夫妻也是如此。男的姓巴,人称巴哑巴,女的姓许,人称许哑巴,同在大地主黄姜家做长工。有一个小伙人称贺老九的,也在黄家做长工。   
    年三十上午,贺老九的任务是把黄家所有的水缸灌满,然后就可以领他一年的工钱回家过年了。风韵犹存的黄地主婆隔窗看着小贺一趟一趟地挑水,脑袋中加速盘算着怎么能不给钱,让他净人走。   
    贺老九掂水桶撅屁股往缸里倒完最后一挑水,如释重负地抛掉水桶,挺直腰板站那儿擦汗。黄地主婆一扭一扭走进厨房,那只被抛的水桶骨骨碌碌一直滚到她翠绿色绣花鞋面上才停下,像是触动了机关,她那天蓝色绸缎棉裤“扑沓”一声掉脚面上。一对莲藕般白生生的细腿儿、一片黑得闪光的卷儿、一盏翕张的肚脐、一股亦香亦臊的热气扑面而来,被两对从未见闻过的眼、鼻捕捉了个真真切切、结结实实。   
    地主婆把棉裤提过膝盖、背过脊梁,小声问:“怎么办?”   
    ①不知道万物中有没有“舌齿型鸭嘴类”这一动物的说法,是偶然在梦中“拣”到的。由于写到此有点儿卡,人也瞌睡了,就倒床酣睡,于梦中不知怎么滴就冒出了这个词儿来,影绰朦胧中还引出了续后的情节,从而使得省下了许多脑浆黄子。为了酬谢“梦境”之劳,于是也不“百度、搜狗”它的正确性了,拣起来就用,算是对这类“拣便宜”巧事儿“以作纪念”吧。生活中遇到困难,人们常说“求人不如求己”;写作中遇到卡壳儿,我看是“求己不如求梦”。当然唠,梦,她也不是那么好约出来滴;她贼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幻影;求之,必须诚心。她不是电打火,也不是核按钮,不可能一点“ON”,就“哼哼”为你工作。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天天都店己网上叟簧舌,夜夜皆某划发辗山寺雾馏汽,见每想借奇半圈白轮胎,贼幻听朝气新幢楼怕怕神,那啃锭丝做不出省么征经梦滴。所以说,写作中遇到卡壳不可怕,可怕的是没全身心滴投入。只要梦寐以求的是塔,那就睡吧,也许云山雾绕中,轻灵灵一个梦,就帮着搞掂了一切。俗话说“王八翻门槛儿——就看这一跌了”;嗨,写书遇瓶颈,就看做啥梦辣。闲话滴哑住!   
第一卷 第五十九章 第二个男人一看就不算干净的哪   
    黄地主婆把棉裤提过膝盖、背过脊梁,小声问:“怎么办?”   
    小贺还傻盯着红白红白的屁股问:“什么怎么办?”   
    “你看了,怎么办?”   
    “你棉裤它——它,它——它,它自己掉的,跟我屁关系?我管你怎么办!”   
    “怎么跟你没关系?我本来是来给你结工钱的,谁料想,正好逮住你破坏我们家水桶,我一担心、一紧张,棉裤才掉的。你称四两棉花纺纺(访访),我是绝对绝对清白名声的女人,从没被第二个男人看见过身子,今天竟让你看了,从表皮到内在,再从肉骨子到心坎里,都被你的狗眼啃脏了,真是叫入骨三分哪,从今以后,连我自己都没勇气承认自己还是个好女人哪!呜呜呜,你得还我清白,呜呜呜,你必须还我干净身子!”   
    “看到眼里,拔不出来,怎么还?”   
    “没法儿还就还钱!”   
    “我没钱。”   
    “你有一年的工钱,用它抵!”   
    “哪我不白干了一年?”   
    “怎么算白干?我说你不仅不算白干,反而是大赚特赚。你想啊,你饱了眼福,想一年幸福一年,记一辈子幸福一辈子,这艳福说给你子孙万代都是特大惊喜;而我就不同了,要害羞一辈子,终生受耻辱折磨,有苦还没法儿说。这事儿万一让我们当家的知道,他又要酸一辈子,他祖宗八辈都跟着丢人哪!”   
    “哪你说,还是抵了值。”   
    “当然唠!你如果不愿意抵,我就喊,一喊马上来人,大过年的,把你抓去坐牢,看哪划算?”   
    “那——,那就只好抵了”,小贺万般无奈地答应。   
    “算你脑袋还会转圈儿”,地主婆系好裤子,右手食指在小贺脑门上狠拧了一下,说:“凡事听我的,有你好果子吃!”说完一扭一扭走出门去,把个小贺撂那儿陷入深深的遐想之中。   
    想归想,路还得自己走。小贺沉浸在莫名的眩晕之中往家走,时而偷着乐,时而嘴中嘟囔着骂妈。   
    其实地主婆故意不系紧裤子,走到小贺面前,肚子一吸,就掉了,目的就是想不出钱,白用小贺一年。   
    大年初一早上,黄姜夫妇坐在堂屋中等租地户、长工们来给他们拜年。哑巴夫妻捉着一只鸭坐在旁边。小贺背着手走进来,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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