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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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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生迅速用纸包住金子,把它扔到门外的雪地上,斥责道:“不义之财,我怕弄脏了我的手!”
女孩羞愧地拣起金子,嘴里感慨道:“这个男人还真不好对付啊!你不要,你看着,自有人要!”说毕,她拐进隔壁的屋里去了。
尾生躺在床上想:估计这女孩就是以财色诱人,获得一点征服者的成就感,大概是不会要人性命的;而被诱惑者既然接受诱惑,大多也是出于心甘情愿,这是人家个人的生活方式,别人是不便去干预的;再者,突然去闯破别人正在进行的暧昧私生活,也是极不礼貌的,所以他就睡那儿没动。
尾生本来就很疲劳,把这一切想顺溜后就“呼呼”地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他觉得肩头像压着两座山似的沉重,忙睁眼观看。
他真是没有办法,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女孩又来缠他了,双手按着他的肩膀,流波传情地盯着他,表情似是真诚地说道:“我自诩也算美丽吧,曾几何时不恬自陈,以这副香囊亲自阅历过数之不清的男人,可谓所向披靡吧,唯独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正直的人。你真有圣贤人的品德啊,我服死你啦!不骗你,我叫小琐,十九岁时就死了,也就是说,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呀——是鬼!”
尾生生性刚直,笃信“邪不压正”,所以根本不把鬼放在心上,也就不太害怕,只要她不动武的话。
这名自称叫“小琐”的女鬼接着说:“我是在结婚拜堂的时候,被恶搞的客人掀着后脑勺和新郎猛碰头,破脑而死的,埋在这座道观院墙外边,那里是一个大坟场,鬼们已有一个铁定的等级秩序,我个幼稚柔弱的小鬼,遭受着众多魔鬼的威胁,不得已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下贱勾当。我用容颜去迷惑别人,这本来并不是我愿意做的。原来这院落中住着几千男人,都陆续做了风流鬼;现在已经没人可杀了,我们的鬼头就要来杀你了。我是出于对你的真心佩服才来通风报信的,实在是替你捏汗,也就是说;你现在已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了啊!”
尾生听了这话,才开始害怕起来。他问小琐道:“你既然这么好,能不能帮我想个逃脱厄运的办法?”
小琐答:“你现在已经来不及逃跑了,为今之计,只有跟杜绝住一个屋里才能免除凶灾。”
尾生问:“谁是杜绝?”
“就是隔壁那位主人呐。”
尾生不禁好奇地问道:“哪你为什么不去迷惑他呢?”
小琐回答道:“他是个不可思议的怪人,鬼怪们都不敢接近他。”
尾生又问:“你们是怎么样去迷惑人的?”
小琐说:“只要和我亲昵的人,必定要神魂颠倒地昏睡过去。我就趁着他睡熟后,用一个尖管子探寻他的心窝,印准后猛然刺进他的心脏,嘴噙管子上端,任他在床上痛苦地折腾,把血泵进我体内。他没劲儿挣扎时,我就使劲猛吸,直到把他吸死,精血、骨髓全部抽干,仅剩下干皮儿和空骨头管儿。我回去后,鬼头们再通过接吻的方式转吸我的,供养他们炼魔升级。一般来说,人们不外乎追财恋色两类,对于那些不为我的色相所动的男人,我就投以金锭去勾引他。这类男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而象你这样年轻而抵御得住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接受了金子,其实那不是金子,而是在坟墓里刨出来的骨头关节,我用獠牙把它一头啃成尖锥形儿,做成一个锐利的吸管儿,行走都带在身上,一是用它来吸血,二就是拿它变金子,用以征服那些见财起意的人。我把这所谓的金子留在谁那里,谁要是没有你那么坚定的意志把它扔到门外,而是留在了屋里的话,他再睡着的时候,金子又变回骨管子,自动飞起来插进他胸口,我照样转回来把他抽干。”
尾生问:“你这样倾心相告,必定对我有所请求吧?”
“看着你比较愚纳,没想到你是外愚内聪啊!我确实有个终身大事想请求你帮忙解决。”
“什么事?只要我有一息气在,定当竭尽全力完成!”
小琐哭着说:“我是掉进了无边无际的苦海,茫茫找不到堤岸。这样害人亦被害的日子了无尽期,越干得时间长罪孽越深重,越修行不了正果,必须尽早脱离它们这个坏圈子才有前途。今日有幸遇上了你,我在动真格诱惑的过程中,发现你才算得上是个仗义君子啊,一定能救拔我的苦难。不需要你竭尽全力,只要你把我的朽骨带到一个清净的地方重新安葬,我就可以度越苦海,将对你感激不尽!”
尾生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就问:“你的坟在哪里啊?”
小琐回答道:“请你记住,这院墙外有十棵鬼柳树,有一棵上有一个老鸹窝,就在这棵树下的那个小坟包儿,就是我的。”
尾生接着问:“找到坟后,挖掘的过程有什么讲究没有?”
第二卷 第九十六章 一汪血水浮起一副白骨
尾生问:“找到坟后,挖掘的过程有什么讲究没有?”
小琐答:“有的。你候在远处,等到两只老鸹离巢的时候赶紧挖开坟,里边有百两黄金,还有一根金簪,你必须在它们回巢之前把我的骨殖带走,我就可以开始新生了!你多觅几个工人挖掘,这样速度快些。我都不会让你们白劳动的。我以后飞来飘去,要钱没有什么用处,偶尔用钱,取之也非常容易。工钱就用那百两黄金支付,我建议你多留一些。特别是那根金簪你要收下,并且随身携带,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就拿出它,用簪尖儿刺破你的左手食指,让它喝到一点儿血气阳刚,它就会化身成我,帮你消灾去难,也算对你的报答吧!——好,该交待的就这些了,得抓紧时间,赶快搬到杜绝的屋里去吧!”说完这些,她主动帮尾生搬被褥,让他睡到隔壁那两个仆人的床上。
尾生坐在绣墩上问:“这一会儿不见,他们两个跑哪儿去了?”
小琐反问道:“你说的是不是那两个仆人啊?”
“对呀!”
小琐并不当现回答,而是径直走到大床前,弯腰从床底下拉出两具干瘪的尸体,才羞红着脸说:“我本来是想先解决你的,谁知你不吃我那一套。你不也看到了吗,我出了你的门儿,转身就进了这隔壁,来征服他俩。这年轻的好色,而这年老的贪财,我很快就把他们吸收了。尸体我得带走,免得主人回来戒备你而不让你在他屋里避难。”说完这些,她一手提着一具尸体,尽管她的身形看着是那么弱不禁风的样子,却不觉得多沉,而像是拿着两个纸人儿一样,轻捷地走出了房门,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小琐刚走,那个叫杜绝的主人就回来了。尾生不善于说谎,就如实述说了自己是如何避难于此,那两个仆人已经被鬼害死了等等。
这个满脸虬髯的杜绝倒不觉得这有多大不得了。他讲:“他们其实算不得是我的什么仆人,也像你一样,是来希求我保护的,他们自称是我的仆人,我倒没有正式承认。由于我发现他们心底里有恶,为人也不诚实,也就没有真心保护他们,今日果然被害。你既然躲到这鬼窝里来了,我就实话告诉你,一定要用心端正,无论见财遇色,都不能有一闪念的动摇,否则,我也不能救你。再者,你睡觉就只管睡觉,不要动我的东西,特别是那个小匣子。”
尾生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见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金漆小匣子,不知道里边装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杜绝对尾生交待已毕,就不再说话,很快睡着了,发出的鼾声如同滚雷。
尾生躺了老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担心鬼头要来索命,就把耳朵竖在被子外边细听任何动静,只听风声“呼呼”、雪声“簌簌”。在这千篇一律的声响中,他突然听到一个非常特别的声音——“呓——呀”,由远及近传来。他赶忙睁眼向窗格上看去,墙外隐隐约约晃动着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慢慢逼近窗户朝里窥视。尽管隔着窗户纸,也滤不弱它的目光闪闪,如同两道闪电。
尾生害怕极了,正要喊醒杜绝,忽然听见那小匣子“啪”了一声,盖儿自动弹开,有个金光闪闪的东西从里边飞了出去,像一道炸雷闪电般射向窗子,“砰”地击碎了窗户上的一根石撑子,屋里屋外猛然一亮,随即熄灭了。
这时,杜绝象是听到了动静,翻身醒来,起身点着了油灯。尾生假装睡着了,眼睛躲在被子的缝隙里,间或睁一下,观察他的动机。
只见杜绝拿起小匣子检查着,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映着灯光,凑近鼻翼,“哼——哧”抽排了一下气息嗅了嗅。那东西与灯光辉映,像明星一样晶晶闪亮。
尾生偷眼细看,那不就是白雪飞狼送给自己的金元宝吗。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胸前,还好,自己珍藏的一枚还在。他心想,另一枚送给薛月了,怎么跑到这个大胡子的匣子里了呢?
尾生见杜绝拿一方红绸把金元宝擦了又擦,然后把绸子调了个过,把元宝紧紧包牢,又放回匣子里。他还自言自语道:“什么红裙妖怪,找上门儿来洒一腔热血,把我的宝贝都给弄脏了。”然后,他又将匣子放到床头柜上,重新回到他的床上,躺下了,很快就“呼噜呼噜”睡着了。灯也忘了吹灭。
尾生不知道杜绝自言自语的是什么意思,什么“红裙”?什么“弄脏”?这些疑问促使他悄悄爬起来,悄悄地溜下床,一点儿一点儿地打开了门,扶着门框,仗着胆子伸出了头,向外边观看。一股寒风“呼”地灌进他衣领里,冻得他猛一哆嗦。看窗下倒着一个人,穿着红色裙子,正是他在池心亭上看到的那位中年妇女。她估计中了杜绝的自动出击武器的袭击,倒在血泊之中,啮牙咧嘴地挣扎着,很快裙子变成灰儿被寒风吹跑了,光洁的身子只停顿走光了一瞬,就像血包一样破裂了,地上马上泛出一汪血水,浮起一副白骨来。
尾生正被这滩血骨吓傻着,突然,又一声“呓——呀”鬼叫从塔林里传来,把他惊得一激灵,赶紧抬头观看,见院中似跑像飞地扑来一个面目狰狞的老太婆,两眼转动着强烈刺眼的绿光,直向他逼来,手举龙头拐杖向他砸落……
尾生像老鼠看见了猫一样,“嗞溜”一下转回屋子,门也顾不得关了,就“仁”地拱进了被窝,蒙紧了头,继续闭眼等待杜绝的武器发作。果不出所料,他听到有东西飞出去击打物体的声音,然后是回归匣子的声响。
凭刚才红色裙子妇女所落的下场,尾生总结出了经验,他能猜想到:尽管这鬼老太婆来者不善,但还是难逃化为血骨的结局。他就这样想着,慢慢地掀开了被角,睁开眼睛来看老太婆的血骨,却发现一个虬髯凶汉暴睁着双睛,探臂膀向他……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迷药
尾生发现,在同一个被窝中,虬髯杜绝暴睁着双睛,探臂膀向他搂来。
直到这时,尾生才看清,刚才被鬼老太婆所吓,急逃时没有钻回自己的被窝,而是想着杜绝是泰山之靠,就下意识地登上了他的床榻,钻进了他的被窝。
尾生刚要躲闪杜绝莽汉的搂抱,却又看清,和自己正在共衾的不是他了,而是他的薛月,这才长出了一口气,于是便久违难耐地向她身上滚压下去。当他马上要交出自己视若珍宝的童贞时,借着油灯的光亮观看,自己亲的又不是薛月,竟然还是杜绝美女王。他像被雷击了一样弹起来,蹦下了床,迅速逃了出来,在门口却不幸地被一件硬物绊爬下,嘴啃在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上,手搂住了一件粘糊糊的物体。他定睛一看,自己的嘴啃在骷髅头的大门牙上,搂的是一副精血粘糊的骨头架子。
这一切猛地把尾生吓醒了,听到远处是晨鸡啼鸣,看到屋外天光放亮,怀里搂的薛月还在香睡,面前的火堆已经没有了明火,残存的暗火上飘散着丝缕微弱的黑烟,散发的已不是松柏的自然清香味道,而残存的是一股令人头脑昏沉的气味。
火堆对过坐着栽瞌睡的姨父和姨妈,看来他们就这样陪客人坐了一夜。他们的鼻孔都塞着棉絮,不知道是为什么?
尾生尽管知道做了一晚上的恶梦,但又觉得不象梦,自己好似真的奔波“鬼混”了一夜,身心都疲惫已极,所以醒了也不想动弹,就继续搂着薛月坐那儿,把头埋在她的长发里,想再睡一会儿。他刚闭上眼,就听到对过有响动,便虚蒙着眼皮儿通过薛月的发丝缝隙观看,见姨妈醒了,第一件事就是瞅瞅他们,然后迅速取下塞鼻孔的棉絮,挽在手板心里,慢慢藏进了衣兜。
这时,只听姨父说着梦话。他靠在椅背上,一挂酣水在嘴角上悬丝及地,梦语道:“就是你的规矩大,再三强调:‘老规矩一定不能在我们家里让他们给破了,想千方设百计也要阻止他们’,逼着我想办法,又是你捂鼻子的动作激发了我的灵感,才想出这在火里烧迷药熏昏他们的办法,只要昏到天亮就成……”
估计姨父要说“成功了”,但被姨妈拧鼻子给他揪醒了,顺手也把他鼻子上的棉絮取掉,藏进了衣兜,然后走进厨房做早饭去了。
直到这时,尾生才知道姨妈遮遮掩掩的目的,闹了半天就是为了阻止他俩有可能在主人家里办所谓的污数事情啊,悔得他肠子都青了,闭紧眼睛伸出手,在下边狠掐自己的大腿,不知为什么却一点儿也不疼,薛月却“妈呀”大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原来,尾生掐在了她的大腿上。
看看人都醒了,孔雀美尴尬地解释道:“我和你们姨父去找床呢,回来看到你俩坐着睡得怪舒服,就舍不得打扰你们的清梦,也坐下来打盹儿,看看这——,哎,一觉竟睡到大天亮,真不好意思!”
“没什么,睡在火堆旁有好处,不冻”,薛月说。
“好,让你姨父再去抱些柴,把火升大,你们接着烤”,孔雀美说。
尾生说:“不啦,真不冻!”
郑屠说:“你们身困的话,要么上床上去歪一会儿。让你姨妈去做饭,好了喊你们!”
“对,你们的去床上歪一朦胧,我去给你们做饭”,孔雀美讲。
“不睡了,我们出去转一圈儿”,薛月说着,挽住尾生的胳膊,双双走了出去。
他们在村庄和集镇间闲走,边欣赏雪景边聊天。
其间,尾生就向薛月讲了自己昨晚那诡异的长梦,那一路上的景物,人和鬼的衣着打扮、腔调容貌等等,都历历在目,鲜明如真,实在是古怪之极。
薛月听他讲完,说:“我在火堆旁烤火,偎依在你怀里睡觉,也一直在做恶梦,特别是开头有些情节和你经历的一样,岂不怪哉?”
尾生就说:“讲出来听听,看看有我经历的恐怖没有!”
薛月便开始讲述,其间许多奇巧,不知是什么灵异强力,加入到她的记忆里的。
大家吃毕晚饭,坐在火堆旁烤火。最后,为了安排睡觉的问题,郑屠和孔雀美出去找床铺了,留下尾生和薛月等候消息。
薛月偎依在尾生怀里,双双半醒半醉,心炽火燎,不禁心襟摇曳,相处得越来越粘糊,以致于寻源欲乱。正在他们情迷极限上,突然地,门被踹开,闯进来一位蒙面大汉,三步两步跨到火堆旁,扬手朝火焰上撒了一把黑粉末,“嗵”地冒出一股黑烟,飘出难闻的气味儿,令人头晕眼花,当场昏迷过去。
薛月残存的一点儿记忆,还能觉察到,自己被那厮抱起来急走,奔出了村子,在村路上拐弯的时候,回顾了一下,见尾生跌跌撞撞地在后边追赶,就灵机转入了打谷场,藏进麦秸垛之间,还用大手蒙住她的嘴,不让她呻吟呼救。
薛月看见尾生尾随而来,在垛场间搜索,却发现了别的脚印儿似的,舍此而就彼,缘着向远处追去。
那强人见尾生走远,就抱着薛月围着秸垛寻找什么,最后他见有个麦秸垛被取柴而留下了一个檐形,就哈腰躲进去,把她放下后,蹲在旁边,拿火飘飘的双眼死盯,吓得她眼泪哗哗滴。他突然下手,薛月拼死反抗,乱挡胡抓间无意撕掉了他的面罩,这才看清,他竟然是所谓的姨父郑屠。
薛月大呼“救命”,被他掐脖子猛按,以致人事不醒。
她人像死了一样,而神志不知缘何,还非常清晰。
冥冥恍惚之中,薛月看见对面的麦秸垛上坐着白胡老伯伯。他下体淹在一个大酒壶里。酒壶像是金子做的,通体金黄黄的,壶周遍布曲曲折折的雕刻和篆字,显示在这面的是“……美人醉大乾坤大太阳……”。长入鹤颈的壶嘴儿正对着郑屠的头顶。
郑屠继续趁人之危,务必得手以逞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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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八章 喜悲泡美人醉冷暖冰镇大酒壶
白胡捋须微笑,遥望多时,慢慢往下缩身,挤压出一股液体,涓涓细流,直注郑屠的天灵盖。他的天灵盖上像被冲开了一个口子,那涓涓液体全部射入他脑内,一滴不漏。
薛月抽鼻息闻闻味儿,知道是酒,其香味浓郁熏人。
不知道这酒怎么就那么令人陶醉,薛月仅闻着味儿,就有了醉意,竟然出现看东西呈现双影的现象。她朦胧旁观,见附近的麦秸上也躺着一个她。
郑屠正在对薛月下手,只听那个酷似薛月的美女说:“薄幸郎,这么快就要负小琐吗?并且是当着她的面儿!”
估计郑屠也被酒冲醉了,看人也是双影儿,便奔向那边,欲要无耻之时,薛月看见这个像她的小琐身下密布彩翎。
这时,估计薛月闻酒过多,被熏得“美人醉”起来,象中了邪祟一样娇滴滴地喊:“薄幸郎,快来哟,不然你将尝到‘顾此失彼’痛苦!”
郑屠一听,又急忙奔回去,还没近身,那边又喊过去。就这样,他两头奔命,忙得不亦乐乎,两头用情,一头也无所为,最终力渐不支,瘫倒在小琐身边。
正在郑屠大口喘气之际,孔雀美赶来,见此情景,怒火中烧,左手揪他耳朵,右手正反连搧,抽得“啪啪”震山响,口中骂着:“好你个姓郑的,你真是天生跟肉有缘啦,不招死肉就惹活肉!人肉有老娘这一块在挡着,我看谁近得了身儿?还不快给我滚回去,卖猪肉滴干活!”
郑屠赶忙爬起来,捂着脸,踉跄着离开了垛场。
白胡口中说着“三个女人一台戏”,乘着他的大金壶飞下来,卷起一阵狂风,吹得三个女人衣襟与长发齐飘。
薛月和小琐赶忙穿衣,慌张失措之间,竟然越忙越找不到袖子,走光多时。
白胡捋皓髯笑道:“不忙不忙,我的金屋可以藏娇,进去慢慢穿吧!”他话到人到,腾身而起,捷如老猿,快似狸猫,轻若梁燕,跃出金壶,稳当当落于二人面前,突一伸手,左右齐抓,像擒小鸡儿一样,把薛月和小琐扔进金壶,就在二人触到壶口的一瞬,金壶突然变大,大得如同一座天坛。
装罢二人之后,白胡眼盯着孔雀美上下打量,口中呼道:“好美女呀,好美女!泡‘美人醉’出佳酿啊!——哎,这才九百九十九个,差一个,奈何,奈何?”
他盯得孔雀美浑身毛炸炸的。只听他宣布他打量的结果:“哟嗨!这个岁数偏大些,但姿色吗,还有几分,权且凑数吧!老美女,泡酒味更烈啊!”
孔雀美一听,心说“不好”,他是拿活人泡药酒的,磨身就跑,被白胡急伸臂膀,“嘣”地擒住脖项,把她的舌头捏出来二寸长,四肢扑腾着就被丢进了大金壶。
白胡胳膊一挥,手中已然有了一个大金盖子,“甭哧”一扣,把壶口盖严了,纹丝无缝。
三人呛了足够多的酒后才站定,侥幸的是酒已不多,只没至乳,从壶嘴里吹来习习凉风,还能呼吸气息。
晕乎间,觉得大金壶在旋转着飞行,不知道将要飞往哪里。
只听白胡在壶外“哈哈”大笑,声若洪钟地喊着:“欢迎三个新客到来,我们到北地凉快一遭唠!”
他的声音传入壶内,如若打雷,满壶“嗡嗡”作响,震得孔雀美等三人忙捂耳朵。估计白胡是骑在壶的曲管上驱策飞行,说话时爬到最尖儿上,咬着壶嘴儿喊的话,甭也太响,噪死价人。听他那意思,现在是在往北飞行。
是的,白胡这家伙,是要到极寒之地去玩耍,但,估计不光光是为这。
金壶内真可谓“金壁辉煌,刺眼夺目”,名符其实。薛月她们三人在壶内适应了一会儿光线,开始能够看清它的内部环境了。她们坠落的地方属于酒池,其实这个大金壶内还有许多设施格层。
酒池中和她们一样处境的女人约有千人,都容颜娇好,皮肤白嫩,美动铁石。可见是经过白胡刻意挑选来的。
这金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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