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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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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相就滚抱在床上,亲昵殆遍,想要深入,女挡住了,说:“别急,拿出来吧?”
“好,拿出来就拿出来!”牛郎便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包袱,露出一个麻布包,一卷一层地小心绽开,里边整齐地摞着十个长条形木椟,指指说:“就在这里边唠!”
女佣逐个打开木椟验货,一椟里边装一朵雪莲,都属巅峰上乘,非常满意。
嗅着雪莲花蕊,女佣让牛郎拿出他的大金碗,把它权且当香炉一用,将十朵雪莲连根带蒂烧成灰烬,然后又调配出一些黄色药水,兑入金碗,制成冲剂,嘴对着碗沿连连吹气,直吹到七七四十九口,只见黑色药剂在碗中急速旋转,忽而飞溅起来,分成两绺,喷射进二人的口中。
女佣大张嘴全部吸入肚中,见牛郎想躲,忙捏住他鼻子,也全部呛了进去。
牛郎被呛得直流眼泪,便问:“闹了半天,你所说的大事儿,就是自找苦吃,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女佣忙伸食指横堵在他嘴上,“嘘”了一声说:“秘之!神圣之事,不可妄言,睡我!”
牛郎嘴上不敢说,觉得好笑,心中说:一月不办,你不也是憋不住了。马上真刀真枪办脱裤子的事儿呢,还故弄什么玄虚,妄言什么神圣伟大?不过我喜欢,老女人甭也蛮有情调吗!”
二人小别赛新婚,欢好之情自不必说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牛郎还在云里雾中做着美梦时,突然被“霍霍霍”的声音震醒了,忙睁开眼,翻身往外一看,见床前站着一员金盔金甲的女将,再仔细一瞅那脸蛋,竟是女佣大姐。他就问她:“你怎么变成这身儿打扮了?”
“冲剂冲出来的!”
“外边在嚎叫什么?”
“你的人马在练操!”
“我的人马,笑话,我一个叫花子哪儿来人马?”
“没办法,你喝了冲剂,就变出来人马了。”
“我连我自己都养活不活,哪儿养得起人马?快去全部遣散了!”
“看你那出息!现在已经遣散不了啦。兵锋已露,势在必行。此兵一出,无坚不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达什么目的?”
“说你性急,这不又来了。一切有我,你只管跟着走就行了,到时候你自然知道。走,快出去看看,吉时快到了!”
女将大姐扯着牛郎出来,到了院落外,见无边旷野中,整齐地站着兵山将海,刀枪杆杆如麦穗,剑戟密密似麻林。
看到头领出来了,有十员银盔银甲的女将迎上前来,整齐地单膝点地跪成一排,动作化一地抱拳禀报:“回禀我家主公、王后,十队锐师已经准备就绪,每队标准一万,这十万神兵,任主公马鞭所指,将无往而不胜!”
牛郎终于闹明白了,原来十朵雪莲造就了这十万神兵,握此利器,如果想要有所发挥,当然首选楼兰国了。
二人检阅已毕,女将大姐一声令下,当即起兵,浩浩荡荡杀奔楼兰城。
十万大军扫关夺寨,兵不血刃,势如破竹,直抵国门。
楼兰女王先后派了三波人马在城门外御敌,都被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殆尽。
在无兵可派的无奈之下,女王只有亲率全体宫娥才女及宫廷武士出城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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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六章 牛王喜新厌旧
在无兵可派的无奈之下,女王只有亲率全体宫娥才女及宫廷武士出城迎敌,但好比以卵击石,全军战败被杀。
女将大姐的军队占领了国都,又分兵扫平四境不归顺者,很快统一了楼兰国,奉牛郎为国王,张榜安民。
朝纲初定之后,牛郎国王念起曾和女王夫妻一场,人死为大,死了不记仇,一切恩怨释然勾销,下令将女王隆重国葬。
楼兰美女女王现在成了楼兰美女尸体了。牛郎高价聘请木乃伊技师给女王做防腐手术。
技师以黑布蒙眼,娴熟地掏空她的内脏,配制名贵香料药水浸泡,做繁复的绝技处理,可以永远不化。
被木乃伊技师处理的女王双目虚闭,嘴角微翘,瘦削的脸庞红润含羞,尖尖的鼻子晶莹玲珑,深深的酒窝盛满安详,染了紫色荧光粉的指甲盖儿象夜穹一样星斗闪烁,半曲半伸的玉手似乎要交接什么神秘。
总之,楼兰美女木乃伊就像着了魔法似的,作永年甜睡,脸上浮现着神秘会心的微笑,似乎梦到了和牛郎在一起的幸福浪漫时光。
女王的长发绕过玉项铺盖在起伏的胸脯上,像一泓甘泉导入双波。她头戴毡帽,缀满昂贵的饰物,珠光宝气,互映争辉。帽侧插两枝七彩雁翎,像彩虹一样连接天国。上身裹一块白色羊皮,再裹一层毛织的毯子,胸口处的毯边交角还用削尖的树枝别住。下身裹一块黑羊皮,脚上穿一双翻皮毛制的鞋子。
楼兰女王的尸体躺在一个船形的大木棺中,寓意乘月亮船遨游宇宙。棺内盛满陪葬品,有汉锦、汉文木简、亲手批阅过的文书、带翼天使名画、吐蕃藏文木牍、三棱形带翼铜镞、兽骨、料珠、金币、铜钱、铜器、铁器、漆器、木器和骨器、石器、陶器、毛织物、丝织品、皮革制品等等,不胜枚举。
墓址选在楼兰城外的一个浑圆的小山丘上,山脚被芦苇、红柳树、胡杨林环绕,孔雀河在山下流速迟滞,形成一大片宽广的湖泊,又绕过了大半圈儿山丘向东南流去。
在山丘的正顶上打出一个巨大的墓井,把女王的船形大棺下葬下去,棺周围用密密匝匝的枯木竖立拱卫。枯木都涂成五颜六色的,立木之间的缝隙间以石灰木炭填充。枯木的株距极近,一株连着一株,互相支撑着。
战死的宫娥才女及武士被做成粗劣的木乃伊、尸体不全的骷髅、被支解的躯体都以山顶为中心,遍山埋葬。这些尸体陪葬的物品比较粗劣,有石球、手制变形陶罐、青铜器碎片、兽骨、石刀、石矛、石箭头、细小的石叶、石核等。
整个墓地的布局都是以女王的大墓为中心,密密麻麻的小墓都拱卫着这个中心,形成了一片满山遍野的坟场。每座墓顶和墓间的通道都以“中心”呈现出太阳放射的光芒状。这是因为楼兰国以太阳为图腾,墓地也公奉核心人物为太阳,围绕她的大墓修建成“太阳墓”的格局。
牛郎平空夺人之国,不免要厚葬女王以求良心平衡和灵魂安泰。总之,这次国葬极其考究、奢费,种种善后事宜也就不再细表了。
牛郎正式当上了国王。女将大姐遣散了十万女兵女将,当上了王后。
牛郎一朝为王,就肉骨子里开始厌弃恩人,因为嬚她有点儿人老珠黄,想要广选妙龄少女,却惧乎在女王的眼皮子底下不好操作。想了很久之后,他有了主意。
牛王以开国拓疆为由,带领一支人马出师天山,在那里筑城修堡,营建宫室,选购各种肤色美女充斥内宫,日以管弦歌舞、饮酒纵乐为业,不思回国。
王后每天派一名信使催促牛王回京,他都以婉词谢绝。这天,他正在和众妃们唱歌饮宴之际,忽听宫门外一阵大乱,刚要丢杯松女出去问询出了什么事儿时,王后已然怒气冲冲地闯入了内庭。
牛王顿时大惊失色,赶忙掀开美女,低头哈腰地走到王后面前,“扑嗵”一声跪下,木然不知道作何措辞。众妃也慌忙走避。
王后指着牛王鼻子骂:“好你个薄情寡幸的牛郎!我来问你,拥红抱绿之余想没有想过,你的小命儿从何捡起的?如此富贵从何而来?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敢说待你是情深义重了,你就是想多置女色,我也并非悍妇,跟我商量有何不可?这种不宣而战,眼中还有没有我?”
听着王后数落,牛王大气不敢出,蚊子有声儿他也没声儿。长跪多时,爬行几步,抱住王后的腿杆儿,仰脸谎称道:“我身有微恙,不敢见风沙,所以滞留于此,万望赦免!”
见他这样老实诚恳,王后的怒气才稍稍平息,让他把他的爱妃们统统招集进来,愿意以姐妹相称认识。
牛王便出去招集爱妃们,来绪长幼之谊。她们都不干。牛王苦苦哀求了无数遍,众妃才勉强进来,一齐向王后拜伏施礼。
王后逐个搀起,回礼拜谢已毕,说:“妹妹们不要怕,我绝不是什么悍妇妒妻。关键是他做的这事儿,实在不合情理,即使你们换到我这位置上,也不想他是这样的人!”然后就向众妃讲述自己对牛王的所有过往事情。
众妃一听,也开始恼恨牛王实在是做得太薄情寡义了。
牛王跪伏在地上,恨不得把宫砖拱开个缝,钻进去遮羞。真是无地自容已极,只求饶恕。
王后伸手扶起他,好言劝慰一番,一场风波算是平息下去。
由王后督阵,牛王带领众妃浩浩荡荡班师回朝。上下秩序初定,表面安好和顺。
牛王对王后表面上言归于好,内心却终究不是他所喜欢的,所以夜里就不想去。王后也胸怀大度,不和众妃争长论短,计较那温衾一夕,晚饭后就早早地上榻独眠,并不过问牛王夜宿哪宫。
有一天,牛王出宫办事,到晚上也没有回来,众妃嫔们吃饭就不香。王后出面主持夜宴,在你尊我敬之下,她竟然喝高了,摇摇晃晃醉倒在红地毯上,睡着了。
众妃们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后,慢慢地,慢慢地,从她的冕服里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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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 新坟上的纸人活了
牛王的爱妃们看着躺在地上的王后,慢慢地,慢慢地,从她的裙摆下露出了狐狸尾巴,最后,手足脸蛋上也冒出了一层灰黄色的毛。
王后完全变成了狐狸之身。
众妃们怕她着凉,拿来锦被盖到她身上。
这时,牛王回来了,一看见王后变成狐狸的德性,顿然更加厌恶,想要趁此机会杀死她。
众妃劝阻道:“即便她是狐狸,所做的一切都不比人差,甚至在人之上。她哪一点对不住你啦?”
牛王不听劝告,快步奔往书房,取来利剑,双手高高举起,咬牙切齿地就要斩下狐头。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后狐狸醒来,以狐爪指着牛王鼻子骂:“好你个无耻小人,豺狼本性,我拿心给你吃也换不来你的真情,看来我们缘尽于此了!你当初病死之时,喝了我的奶汁,又在穷困之中,饮了我的雪莲冲剂,才有了你今日!现在全还给我!”说着就撅起了毛屁股,冲着牛王的鼻子放了一个狐臭响屁,“甭”的一声,一道黑烟弥漫住了他。
等迷烟散尽,牛王在惊讶之中张口结舌,顺风接屁全入了肚子,马上浑身立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如同浸在冰窟之中,喉管暴涨,开始捧腹呕吐,早年喝女佣的乳汁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王后狐狸变回了孔雀美,走过去把内庭门窗关严,聚住所有奶水,迅速上涨,马上淹没了几案。
牛王最后吐出雪莲冲剂,立刻变成无数金甲银铠的女将,把三千嫔妃尽行戮灭,然后闪忽不见了。
孔雀美也立在庭中,眼中涌动着流不完的泪水,加上牛王吐不完的奶水,以及嫔妃们流淌的血水,直灌满了宫廷,都淹死在里边了。
牛王和他的三千爱妃的尸体自有后续的国王主持处理善后事宜:将牛王合入楼兰女王的船棺之中,妃嫔们则在原坟场的外围放射性地埋葬,使整个山丘成为一个蔚为壮观的楼兰国葬圣地。
“呜呜——嗯嗯——啍啍”,弥留之际的孔雀美隐约听到了哭声,仔细辩认,是白胡的声音腔调。
她被白胡救活,说:“我掉了一珠泪,将就着算是感动我了,你可以回去做人啦!”
就这样,孔雀美完成了她的故事,又回去帮郑屠杀猪翻肠子了。
再说说由薛月魂化的银白色狐狸找故事的经历吧!
银狐从金壶中的小金屋中忽然消失之后,很快坠落在了麦地里,心差点儿摔破了。她趴在麦穗上发呆了很长时间,只听到老肠子和老肚子“骨碌碌”直打架,才知道饿了,就爬起来四处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找点儿吃的。
银狐看见麦地里有许多农夫在忙着割麦,身后的地头上放着些桶桶罐罐,想必盛地有食物,就悄悄地摸了过去。
还真让银狐猜对了:桶中盛的是绿豆茶,罐中装的是菜饭。她就一头钻进一个陶罐里,甩开舌头吃起来。
一罐子饭很快吃完了,肚子才不响了,她才想着把头退出罐儿来,但不知刚才饥饿时怎么那么聪明,很容易就钻进去了,而同是那个头,同是那么大的口儿,现在却无论如何缩不出脑袋来了。
银狐的头在罐中被憋得满头大汗,气急败坏地在麦茬上打滚儿乱蹦,想把罐子甩掉,却闯倒了绿豆桶,碰洒了饭罐儿。响动引起了农夫们的注意,都各拿棍棒过来打她。
银狐露在外边的部位接连被打,忍着疼痛顶着罐子没命地瞎跑乱窜,逃进了一个土包挨着一个土包的地方,藏进了草丛之中。
她躲在草窝里,听见“哞哞”的牛叫声,还听见一帮少年的说话声。
一个说:“你们看那新坟上插的纸人儿没有,多吓人啦,你们谁敢钻进去顶着跑动,把大人们都吓跑了,我给他一个桃子?”
“我不敢!”
“我也不敢!”
只听一个少年反问道:“大家都不敢。既然你想起来的这个馊主意,你一定有心理准备了,最好是你去。如果成功了,我家树上的‘五月白’全是你的!”
“好!来吧,咱们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要!”勾了小指头,发毕誓,只听先前说话的少年蹚着草叶发出“沙沙”声,朝远处走去。
就在这时,银狐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可找着了,在这儿藏着呢!”话到棍子到,银狐脊梁上紧跟着就挨了重重的几棍子。她赶忙逃窜,寻着那少年的脚步声追去,也钻进一个纸人里边。
银狐在纸人里听见一个声音大吼着:“我是鬼呀,我要吃你们唠!”纸人疯狂摇胳膊晃脑袋,发着“哗啦啦”的响声,向人群扑去。她也灵机跟了上去,冲锋着助阵。
效果真灵,把追她的农夫们全都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
那少年顶着纸人引路,他俩就在山谷中纵横驰骋,把割麦的农夫们全都吓回村子去了。
村里的新坟主人听说自家坟上的纸人活了,还到处追着要吃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但还是约了一些胆大的一起,来看个究竟。把那伙牧童招呼过来一追问,才知道是蔡大心在搞恶作剧,另一个纸人里藏的是谁,都说不清楚。
坟主人和众村民确信了不是鬼,各折枝条就来抽打两个纸人。
蔡大心的眼睛在纸洞中看见大人们来追打他,,就拼命朝山上跑。银狐跟定了他的脚步声,也朝山上逃。
他们慌不择路,竟攀上了绝峰。后边是吆喝着追赶的大人们,前边是悬崖绝壁。
只听坟主人喊:“傻孩子,别跳下去摔死了,把纸人还给我就行,不打你们!”
看着蔡大心要投降,银狐突然向他撞去,两个都飞出悬崖,坠向深渊。
在深谷中,蔡大心不知道昏迷了多长时间,慢慢儿苏醒过来,脱掉金童纸人,看见身边有个玉女纸人,旁边有许多陶罐碎片,还有一张银白色的狐狸皮。
蔡大心就坐在草丛中抓耳挠腮地纳闷,忽然听到身后有“嘤嘤”的哭泣声,回头一看,见崖檐之下的石块上坐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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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八章 这是别人开的枪
蔡大心就坐在草丛中抓耳挠腮地纳闷,忽然听到身后有“嘤嘤”的哭泣声,回头一看,见崖檐之下的石块上坐着一个少女,大家闺秀的打扮,一身珠光宝气。
蔡大心顿然高兴了起来,心想: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摔一家伙没摔死,竟然拣个媳妇。他就兴奋地爬起来,扯掉头上的杂草,搓着手就上前搭讪。
“这位姑娘,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哭泣啊?”
那女子不回答他,只是拿手帕拭眼泪。
蔡大心就又问:“姑娘一个人来这山谷中,难道不害怕吗?”
女子还是不回答他,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拂花摇柳地、卷风飘香着就走了。
蔡大心看看四野无人,就追了上去,伸手“嘭”地擒住了她的玉腕,说:“姑娘弓莲狭小,不利于行走,还是让我帮帮你吧!”他拉扯着少女就朝崖洞中趋避,抵入洞角就要用强。
少女侧身抱拢衣裙,大声喝斥道:“哪儿来了个野小子,横竖只是欺负人?”
蔡大心吓她道:“我乃本地山精,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吓死,去阎王那儿报个到,回来我娶你,做个女山精,岂不快活?”
少女真被他吓唬住了,头一晕,身一晃,就倒在他怀里了。吓死了过去。
蔡大心顺势一抱,两手竟碰在了一起,手指撞得生疼,再看怀抱之中,搂的竟是一张瘪不拉塌的银白色狐狸皮,回头一看,那少女已闪出洞去,走在阳光之中了。
蔡大心丢掉狐狸皮,走出黑洞,心有不甘地尾随在她身后,边走边研究她的身影儿。
他跟了几里地,由于鬼迷心窍的原因,他觉得,她应该还是人,没什么不敢惹的,就紧跑了几步,赶上了她,伸手攥住手腕儿又要胡来。
少女勾着头甜甜地说:“傻小子,想做温柔事儿,难道就不会温柔一点儿。体贴一下人,我自会屈身相就的!”
蔡大心一听,顿然心花怒放,就减轻了手上的力度。
少女“嗯”了一声,抛了一个媚眼儿向旁边,两人就手指相扣着绵甜地步入了麦地,蹚到了地中间,踏倒一片麦子,肩并肩地坐在麦穗上,互相流波无语地注视着,聊了一些心不在焉的话题,耽误了一会儿工夫,就开始行云施雨,情好无限起来。
风驰电掣,刚刚骤雨初歇之时,一嗓子“搞什么哉”的大叫声在他们耳边霹雳般炸响,吓得赶忙各滚东西。
惊吓之余,牧竖蔡大心才看清是他家陈老爷,赶忙爬起来,点头哈腰地说“我去放牛,我去放牛”,逃掉了。
银狐薛月速整衣裙也要逃开,被陈老爷抓住了,说:“把我的麦子压倒了怎么办?”
“我管你怎么办?”
“你压的,你得赔!”
“又不是我一个人弄的。”
“他弄的你不管,我自会从他的工钱里边扣。你弄的你得赔!”
“我没东西赔。”
“你不就是东西吗?”
“你才不是东西呢!”
“我就不是东西,才敢‘蹊田夺牛’,要你来赔!”
“赔就赔,你以为谁不敢似的。”
“那就好,走吧,有你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于是,薛月就跟着陈老爷到他府上,做起了新媳妇。
陈老爷家大业大,有乌鸦都飞不过的田园,呼奴唤婢几百人,牛马猪羊上万头,只可惜已经七十一岁了,膝下还无子,日夜为万贯家财无人继承而发愁。
薛月在陈府住了几天后,陈老爷就带着她去找大夫。
一踏进大夫的门槛儿,他就高兴地说:“大夫啊,你看我才娶的这个媳妇,才一十七,但是我却七十一了。我想问问你,象我这岁数,还能不能要到儿子?”
大夫不无避讳地回答道:“按照一般的规律,象你这岁数,是不可能要到孩子的。”
陈老爷一听,就拉上薛月,气呼呼地走了。
十月后,薛月竟然给陈老爷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陈老爷高兴得抱住他们母子,一个劲地啃儿子的屁股。兴奋之余,他又拉上这位年轻漂亮的媳妇,抱着宝贝儿子,一路小跑着来找那位大夫。拿着儿子这个事实,来证明他是庸医妄言,以出胸中恶气。
一冲进大夫的门儿,陈老爷就把儿子熊到他面前,得意洋洋地说:“你说我这岁数不可能要到儿子,你看看,我这不是要到了吗?”
那大夫见他们一家人风风火火地进来,只撩了一眼,就耷拉下了眼皮儿,再不抬一下,慢慢腾腾地,象是对地面说话:“这很好解释。这就好比你拄着拐杖走在森林之中,突然,一头狗熊冲到你面前,张牙舞爪要吃你。你非常心虚害怕,下意识地伸出拐杖,颤抖着指向狗熊。这时,只听‘砰’了一声,狗熊应声倒下,死掉了!”
陈老爷伸长脖子瞪着眼睛,仿佛真处在危险之中,紧张地问:“难道我的拐杖能打死狗熊?”
大夫轻蔑地扫了他媳妇及儿子一眼,奸笑着回答:“你那拐杖肯定不能,这是别人开的枪!”
“哈哈,哈哈哈哈”,空中一阵大笑,白胡一边抹着溅出的眼泪,一边收了法象,一切顿然皆无,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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