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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太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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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人员都把目光投到两个打工模样的人身上。黑太阳、童铁佛搂抱在一处,捶胸拍头、泣不成声、以泪洗面,痛心疾首之状令人惨不忍睹。众目又转向司机,他赶紧关掉CD。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关大炮一家也顶不住弃农经商之风的吹动,卖了农具上街了。先是在城市中心买的老房子,住了十年,那一块儿要建商业楼,地皮征用所赔的钱还不够返房,只得被撵到城边买便宜房住。在这条背街又住了五年,又要搬迁。因为这时时空刚转换到月亮上,许多脑袋活的人捞到了一桶金,然后用这第一桶金开始滚雪球。雪球越滚越大,便有了炒作大买卖的实力,其一就是盯上了圈地倒房生意的暴利,满城见矮房子就给你“开发”了,其结果是你离“开”他“发”。
在旧城改造、美化城市的滚滚扒房烟尘中,关大炮一家再次搬家。一台台勾机时隐时现在灰尘里,拆房踏屋如走泥丸。在开发商眼里,挖掘机就是他商场作战的装甲坦克,穿梭于硝烟弥漫的兵家必争、寸土寸金之地,摧枯拉朽气吞万里如虎。商场就是战场,这中间有许多钉子户做出匹夫遇怒挺身而起拔剑而斗的傻事,便因小失大而犯罪获刑,又有许多官员因贪污受贿而锒铛入狱。他们都是因没脑子而沦为“俘虏”,成为商战的牺牲品,而开发商则气定神闲、意气风发。
家怕三搬,越搬越穷,因为打牌还论个等火暖庄呢,漫说住家。这次关家被扫到了郊外。
郊外尽是工厂,环境不好不说,并极有可能再次被撵。因为那些工厂开足马力日夜赚钱,再拿赢利加大买地,旮旯角落,女人腿缝大的地儿都盯在眼里,盯得眼睛冒血,心里梦里都想霸到他髂底下,生怕动作慢了被别人买完了。
关家像受惊的羔羊一样被撵得到处转,停哪儿都仿佛碍事儿,影响人家发展。这回被撵到这郊外,想着居住条件应该大大改观了吧,因为郊区宽敞吗。才来时本来有前院后院,有天有地,豁亮清静的。谁知好景不长,还没舒坦到两年,隔壁的工厂被一个可恶的老板收购了。那老板据说是日本人,叫富士郎。
富士郎四处花钱活动,硬是把关家蚕食鲸吞得光剩四面墙,真所谓“家徒四壁”。关家前院后院不复存在,连个猪圈大个茅厕也不放过,都划入他的厂区蓝图,还都竟然办到了合法手续。
富士郎把关家周围都买成他的了,如果连那条肩膀宽的小道子也不留,关家就只得房尖上开门,坐飞机出入了。憋屈得关家连个出气透风的场地都没有。
黑太阳打工不成回来后,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娘,瞅着中风卧床的父亲,望着窗外那屁股大个茅厕都被人恶走,气得心都破了。这真是逼得人屙屎尿尿都得攥拳咬牙往回憋,只剩泪水可以任意流了。愁肠百结又加之人穷志短,黑太阳一时还真无法跳出,梦想创业谈何容易。在思想僵化、大脑昏沉的情况下,只得拿出爷爷给的电脑,想到网上刷新一下思维,搜索一些创业致富的门路。
由于很烦,黑太阳上网后先播放点精悍励志的文章,一边听着一边查找致富信息。因为旅途劳顿,还没点击到正题儿就伏在键盘上睡着了。把键盘和那手帕压得接触很紧。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他开始有点知觉,一是感觉胳膊热,二是听到喇叭里有似人象鸟的怪腔在说话,说的是:
挣钱能够堆积如山,也能坐吃山空,立吃地陷;记年有公元前后,数字有正负之分;一些有钱人的心胸气魄有多大,他的素质水平相应就有多低。一些富人既有裹括宇宙的大气,又有寸土必争的小气,因为他的亿万身价是从一块一块挣的,宏伟蓝图是由一寸一寸斗的。
不和有钱人打交道你不知道,一打交道你就准能找到“炎凉之态富贵甚于贫贱”的感觉,这是古已有之的总结。不信到天上的街市上看看,常常可以见到地位低的人哈腰仰脸和有身份的人理论什么。一个激动、紧张、结巴地在讲,那表情诚惶诚恐,掏心窝子想让对方听进去;一个迈脸哼鼻根本不耐烦听,那神情就是面前站着秦香莲,心里厌烦地咒骂,你说个球你说,还不快滚,你知不知道,老子根本没把你当人。这恐怕是人世间最悲苍引泪的场景。同样是人,为什么就要有穷富贵贱之分呢?一个软不拉塌像堆臭狗屎,一位铁石心肠俨然大罗神。
穷人求他翻哩,我是穷人就不求他,只要是合理合法的事情,你就得给我办。你故意卡我,专门捏我脖子,把我逼到“风吹柳絮为狂客,雪逼梅花作冷人”的地步,我就要学习蛇的精神:灵巧迅速、勇敢无畏。纵然你是庞然大物,只要触犯了蛇,它就要立刻反击。虽然只是一根绳儿一样,但管你人山人海刀枪剑戟,黑的白的包抄偷袭,才不扭身逃跑呢,秉性就是不计后果拼死一搏,挺身昂首扑上去咬一口,毒死一个吓倒一窝,猜到你们都是一群怕死的囊包,命都娇着呢,而它仅仅是一条死不足惜的蛇。尽管脑袋粉了,碎尸万段了,也要让你们一辈子见了井绳都害怕,梦里想起就后怕得抱脑壳往被窝里缩。
月球富人的眼里只有官儿。他们只是一门心思、俯首帖耳地巴结当官的。他们每天都和官们混在一起,熟落得形影不离、耳鬓厮磨,就象公狗子跟在母狗子屁股后头舔沟子一样,只要官儿没表示反感就不停,一直舔,直到舒服得官儿的尾巴和小辫都翘起来了,说明舔得有成绩。
谁会巴结,谁不会巴结,官们心里有杆秤。谁拿摸在他的兴奋点上,谁就套住了他的定盘心。官儿舒服得四肢拉叉、放松警惕,并发出“知我者某某也”的感叹时,那么,这个巴结者就可以和他开始狼狈为奸、勾搭连环、资源共享了。巴结者用龌龊的手段一旦把官儿“拿下”,自己就立马成为要风有风、要雨有雨的风云人物。
在实际生意场上穷人根本帮不上富人什么忙。富人只有舍财舍身维持官儿才是生意经,因为官儿能帮他批到更多的赚钱机会,享受更多优惠政策,节省许多负担,博得诸多称号,那荣誉光环可比做广告更具有欺骗性唠……
黑太阳听了这一通怪话怪语,象是专门说来解他心结的,但又不乏泛泛之谈,弄得他昏沉沉又多出茫茫然。听说话的腔调有点象他大姨父,但又象鹦鹉。大姨父不是失踪了吗?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杳无音信。即便鸟腔怪调出自大姨父之口,这份电子文件又怎么跑到他的电脑上来的呢?
在黑太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时,又一阵倦意袭来,他便推开键盘伏案而睡。一推开,那份文件就“甭”地消失了。那些按键刚才摁得他很难受,所以不能再枕着键盘睡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屁篓子”工厂
睡到半夜三更,黑太阳被一股浓烈的气味熏醒,赶紧起来关门窗,用纸塞门缝,拉严窗帘,即便是这还鼻酸眼痛,泪流不止。黑太阳知道附近的工厂又放毒了。趁着夜晚或雨雾天放毒是那些工厂的惯例,因为做贼心虚的老板们觉得选在这些时间段排放安全些。其实不管啥时间放都还是放,扰民招骂是照样的,他们只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
这开发区的空气常年污浊得人人出门戴口罩,进屋关门窗,即便是三复天居民们也不敢开窗纳凉,因为不知道哪一会儿哪个厂“肛门”没包严又“放屁”了,万一屋里再关进毒气就无处藏身了。老板们一家怕闻多了毒气得癌症,便都住得远远的,他污染的空气他是闻不到一丝一毫的,只通过电话命令厂长把机器马力开到最大,日夜加紧生产紧俏产品,赚钱象印钱一样,却舍不得购置治污设备。他们倒舍得置安乐窝。每个老板都花上百万在“银汉美景江滩”购置二百平米大套房,坐在雕栏玉砌里呼吸新鲜空气,向东欣赏繁华闹市,向西目视水天沙鸥。
有的厂太破了,老板就专门不在治污上投资,而是到保险公司投巨额保险,故意放毒激怒周围群众,借他们的手把厂毁了。黑太阳打工回来,听母亲说,他三姨龙三姐前几天就把一个厂炸了,人也死在里边,人家那老板又到保险公司理赔到七千万,即便建毕新厂后还能大赚特赚一笔。有句话说“做生意的千家万家,发财的只有一家”,那发财的一家自有他发财的巧处。老板们真正在办厂上赚到钱的只是少数,很多办办还倒闭了。他们大多发就发在扯皮捣筋的事上,比如迁厂、倒厂、赔厂、贷款。有钱人从老根上查查,哪个不是发的这财;凭真本事挣钱,累死也发不了。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谁叫人家有英雄本色会哭闹呢。会哭的孩子多喂奶吗。以至于该的钱多了“公安哩不抓法院哩不判”,只有让他搁社会上蹦嚓,也许还能还一点,关牢里就一分也莫想要了。
那些鬼灵精老板常常玩烂厂换新厂的把戏,却往往能一箭双雕甚至群雕,不知道在暗室里是怎么操作的,就都得逞了,反正不亏你、不亏我。
这些小化工本来是大城市避之犹恐不及、大刀阔斧砍掉的项目,却被葛佛童市长招商引资过来,煌煌乎莫大之功,嚣嚣然引为政绩。
开发区的小化工根本没有技术和能力解决他们严重的废气排放问题,只是把废气暂存在一个小罐子里,选时机偷偷放出去,就象新姑娘坐在人堆里一样,有屁不敢放出声儿,只是一点点挤屁。今晚估计厂里负责排毒的工人喝醉了,手上没牢摸,一下把毒阀开陡了,以致熏得民不聊生。
黑太阳拿起手机打110报警,说有家工厂正在放毒,熏得居民出不了气,中风的老爹咳得可怜。月亮女警员接听后甜甜地解说,你能说话就证明你还能出气吗,你老爹还敢痛快地咳嗽,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呀,我们在上司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屁都是窝到下班后才放,所以上班一族下班时都跑得快,那是“喷气式”。
黑太阳说,这是哪跟哪,我不是和你聊天,真的有家工厂的毒气泄露了,会毒死人的。女警员说:你还能说话吗,说明还没熏死,也说明事儿还不大,我们还犯不着管;我们只管出人命的大事,等你死了以后再打吧,别忘了号前加0噢,那可是长途啊!
黑太阳答,死了之后还能打个屁,你尽说鬼话!我看你是半夜值班闲得慌,想找男人聊天吧,大爷我还没衣食无忧到你那下贱地步,恕不奉陪;想想就这样离线轻待她了,就骂了一声“有钱人的母走狗”挂了。顿了一会儿,闻着味儿越来越冲,房子毕竟不是为防毒盖的,缝隙很多,毒气无孔不入,丝丝往这狭小的空间里钻。
黑于是又打市长热线电话,接听的副市长说:已经知道了,环保局已去测过,空气质量合格,完全符合国家有关规定的熏不死人的上限标准,只要旁人能忍,你也忍着吧,它放完了不就不放了!
黑顶他道,人死了还就不死了呢,你莫不是在那厂里有股份吧!
值班市长说:没有,但历届市长塞进来吃地方编制的人全靠那厂,离了它这片天得塌;我能沾的光就是全家顿顿有鸡吃,关了那厂,你让我们市委大院的人都张嘴望天等鸟屎吗?
黑骂声“有钱人的狗腿子”挂了,通过114查到香城环保局的号码,打过去人家说:早知道了,那厂是由一位省领导牵线落户到你们那儿的,人家掏大本钱签了三十年合同,享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污染权”;在没赚够本前谁敢关他的厂,叫你是老板你也不干;把穷人逼急了无非出个死刑犯;把富人逼急了可是要出啦登的,恐怖笼罩全世界,国际国内都要骂我们不会处理事儿,激变出魔头的罪责由谁承担?要想公道打个颠倒,叫你也不想承担全人类罪人的恶名!
黑问,哪他掏多少钱买到污染权的?
怎么,你想竞拍,买回干净空气吗?
我先问问。
三百万,一年三百万,你买得起吗?
买得起,买得起狗贪官的人格。我们穷人没钱,只选贱货买!
你说谁是贱货?
有钱人的奴才啊!
神经病!
两边几乎同时狠狠地挂断。
黑太阳捏着发烫的手机,心说这是什么事儿。熏得实在没法在屋里呆,就打算背父亲去江滩公园避难。先试探性地开了点儿门缝,还行,没放毒了。外边空间大,空气已经自洁了一部分,反倒比屋里好些,于是大开门窗让屋里的毒气跑出去。
屋里可算是能容人了,黑太阳就上床睡觉。一觉睡到公鸡叫,起来洗脸刷牙,回到屋里准备正二八经地玩电脑。一瞅电脑,竟然不见了。难道开着门睡觉家里进贼了?拉亮灯一看,满屋灰土土的,电脑倒没丢失,还在原处,只是被灰埋住了。由于门窗大开,工厂嚣张的灰尘覆盖了满屋一层灰。
黑太阳看看这环境,只是苦笑摇头,心想这是什么事儿。打开电脑,入网后就敲了一行字儿——“形势分析”,想百度一下网络高见。准备点击时又看见鼠标垫已成沙漠,鼠标捏在手里像移动沙丘,就打算找布擦擦。一时还找不到抹布,就想起键盘下的那块脏手帕,便扯出来用它擦。当手帕在鼠标上擦拭时,摁动了左键,屏幕上的箭头便点开了一个按钮,亮出的网页上“呼哧呼哧”地疾飞着一只怪鸟。
黑太阳正在诧异时,只听屋外狂风大作,扭身一看,有个怪物侧身飞进门来,和电脑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黑被吓傻在原地,那鸟飘落到他面前,扬翅将他掀翻在地,自己则站到电脑前,爪喙齐用,开始“噗哩啪沓”五笔打字。
黑太阳这下才明白爷爷所说的这块手帕的神奇,一定是它接触鼠标就引来的这只怪鸟。三个头,六只翅膀,十只脚,一副龟甲,三层尾巴。看来是听命于手帕而不是来伤害他的。只要手帕在手,估计就能使唤它。
黑从地上爬起来,壮胆凑近看看它在打什么。一看才知,它原来是来奉命干活的:“手帕”点击的要看“形势分析”,它就来作形势分析了,只是在前边加了定语。
那一遍电脑里大姨父老提月亮月球啊令黑太阳迷茫,直到这时他才相信真有这事儿。现在他所能看到的人都是被一个巨人虏掠到月亮上,估计纯属消遣着玩的,就象人逮蚂蚁丢水里看它们能折腾活几只一样,寻开心。留在地球上的人现在活得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第四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月亮之上形势分析
大鸟“噗哩啪沓”在“形势分析”前加上定语“月亮之上”,然后开始作一分析,如下:
主席时代及其惯性时期,公家的东西是冰棍儿,宁可搁那儿看着化了,谁都不许动,这行。现在的人就会想了,终归不是化了吗,怪可惜的,拿回家据为己有吧,说到那儿都可以理解,也可以原谅,怕留话把儿就随便扔俩钱,算买的唠。然而那时却是没有的事儿。因为谁要是把它吃了,那就是犯罪,将背一辈子黑锅,永世不得翻身,甚至要株连儿孙几代。
当初巨人把地球四省瓦到月亮上,虽然很是小心轻柔,但毕竟是大工程,还是造成了不小的震荡。大批工厂的厂房设施受损破坏,一时缺乏重建资金而宣告破产;受损轻的厂也因种种原因而停产倒闭。于是便有大批的机器设备原料等闲置、氧化、腐烂,像冰棍一样即将化掉。这时已经是在月亮上了,就有人提出:资产搁那儿化了,还不如便宜卖了;把死资产盘活,总比化了强。
然而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机器就是便宜卖,也得大几万吧,当时还要个人买。因为那时有这个钱的人固然不多,关键是有这个气魄的人也少之又少。以前啥时候听说过私人当厂长董事长的,没有的事儿。
制造贫富分化和差距的分水岭就在这个关头隆起了。那些靠近资产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再分配”和拍卖机密方面占了优势,抓住了先富起来的机会。因为他们原班头头们常年搞业务,深谙内幕,手下有商业机密和技术信息,和原料供应商及产品经销商混得熟,更知道里边诱人的利润,便拿出手里的第一桶金吃下机器设备,在原厂上死灰复燃或另起炉灶,一摇身从公企干部变成私企老总,立马就赚大把的票票。这钞票原来用来养活千万职工,经过跑冒滴漏、四分五流后节余的,就玩不转了,现在大部头揣到他一人腰包里,你说咋不富,富得飙油。昂贵的资产当废铁便宜卖给他们,与其说是卖,还不如说是送。看着人家是占光了,不占光人家也不得买。就是厂里头头不买,拱手让穷工人买,他也未必买得起,因为他八辈子也没见过那个钱数。而头头们却买得起。
就这样,他们买下厂或机器,玩转了作贡献。
时间是治愈一切创伤的灵丹妙药,过着过着就都认命了。精神承受能力好的工人还主动去给他们原先的头头打工。长远以来,一部分人富了,带动更多的人富了,自豪感油然而生。
上世纪八十年代提出的让少数人先富起来,可以说是由政府提倡的第一次让一部分人富起来。那么,到了月亮之上,资产几乎是赠送给企业头头们,这可谓是第二次让一部分人富起来。这恐怕是任何伟人都始料未及的。原想是消化烂摊子,根本没想到穷谁富谁。更始料未及的是,原来看起来是坏事,最后变着变着却成了好事。
第一次是让文革中的右派、知识分子、劳教释放人员等占了先机,富了起来。那时那些规规矩矩的老实人还在担心观望,看别人扛木头是啥结果时,便给人家提供了发财真空。八十年代做生意时机最好,因为那时做生意的还少,几乎是无竞争状态下进行,赚钱容易。不过,那时的老板们做的大多是小生意,开个小店、小作坊,卖个衣服鞋子、榨个油什么的,赚个万儿八千。那时能被称作“万元户”就是无上光荣的事儿了。
第二次的一部分人富可不是一般的富了,而是大富特富,堪称富翁富豪,身价上百万、千万、过亿。他们干的事儿已远非摆摊开店之辈可比,而是开工厂办公司,电钮一按,启动流水线,大批劳动力分三班日夜给他们赚钱,一台台机器俨然就是他们的印钞机,哗哗的。
谁都能想到,如果没有栏杆,翔是跑不过人家别国选手的。那第一桶金、那些便宜机器、厂房、生产技术、购销信息、人手人脉等就是横在企业头头和穷工人面前的一道道栏杆。就是因为这些“栏杆”之故,所以在致富的道路上,工厂破产后的工人是无论如何跑不过头头的。
月亮单位工作人员的工作态度分析。他们认为工作是工作,工作与良心无关。我对你冷酷你也开除不了我的公职;我对你热情工资册上也多不了一分钱;对每个人都服务周到,人山人海没个头,把我累死怎么办?于是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要想工作少事情,就得冷漠和无情,能推就推,能拖就拖。于是冷漠在人群中蔓延传递。月亮老百姓得出普遍共识:单位的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事难办。
遇到事儿真的就很难办吗?也不尽然。对于舍不得花钱的老百姓来说难办,对于富商则不成问题,好办极了。富商交易惯了,凡事都看作是一笔交易,最痴迷以钱易物那简单的攻关策略,最头疼拿钱也不卖的东西,相信只要花钱能摆平的事儿就不叫事儿,你个坐办公室的腰还没有我小指头粗,我撂你一金砖就砸折了。一击命中,屈膝折腰,拿下,搞定。
月亮单位的工作人员们就是想把人们都教育成富商那样“会事懂版的人”,心中暗骂:木头脑袋穷酸相,老爷我千般刁难万般卡,无非是想抽几张版吗!
他们为什么都沦落成这样了呢?单位的工资不是一加再加、一涨再涨了吗,他们不至于缺钱到“拦路劫抢”的地步吧?原来呀,尽管他们的工资不少了,但他们经常和社会上的一些私企老板们在一起混,和人家一比就大觉“寒酸”了,于是便把目光收到他的权限之内,看看他坐镇的这一间办公室就比较好,可以从心理上把它改造成一间门面房,就当租用的,逢年过节给上司孝敬点儿钱算是租金,以买断“经营权”,保证“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不管你来找他办的事儿再合理合法、本该无偿服务,他也要翻出“老条例”、“新规定”来为难你,力图“雁过拔根毛”、“贼不走空”,以弥补他“很穷的现实问题——心理上的”。莫看月亮官员们那么羡慕大老板们,其实真让他们甩了铁饭碗下海搏潮,他们又没那个胆量了,于是就在“这山望着那山高”的“痛苦”心态下别扭“辛苦”地工作,折磨好百姓。
月亮官员和富人的精神都是“痛苦”的,其实是那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痛苦、不会释然的痛苦。他们都是被无形无影的痛苦折磨着,都源于不会想,不知足,源于那一大堆有形有影的巨大财富,怕被抢了,怕金枝玉叶被绑架撕票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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