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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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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长大了,到了再不叫做“婴儿”的时候了,而且被赋予了一个高贵的名字“玛格里特”。
随着人的长大,双腿也发育了。她路走得越多,双腿变得越强壮。没有人帮助她,因为大人中没人曾走过路,也没人看见过别人走路。她不仅要走路,而且以她婴儿特有的方式反对机械运动。当她第一次被介绍给一辆汽车时,竟然像一只小野猫似地尖叫起来,甚至仅把汽车放在屋内使用也绝对不肯。
当一切太晚时,孩子父亲向任何一个有可能了解这种情况及其补救办法的人求援。
海斯勒希望孩子培养自己的个性,却并不愿意她古怪。因此他把神经科医生、解剖学家、教育学家、心理学家以及研究儿童行为的学生召集在一起商量,却从中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所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可怜的返祖现象。至于治疗方案,从心理分析到残忍的断绝父女关系,或用绷带把小女孩的下肢包起来几乎有上千种。
最后,海斯勒花钱付清了所有人给他惹的麻烦,并再用钱封住他们的嘴,求他们安静下来,然后严厉地叫他们下地狱去。他并不清楚地狱在哪儿,或者他指的是什么,但讲了这话后,他感到一丝宽慰。
所有人都很快离开了,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除了其他职业外,把家谱作为副业。他是位老年人,他俩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车子里,形成一个有趣的对照。
海斯勒年龄中等,精力充沛,是男人中的真正领袖,若不是那萎缩的双腿便身材伟岸。而另一个却老态龙钟,头发灰白,身躯枯萎,是一位梦想家。他俩单独呆在房间里,小女孩则在巨大凸窗的太阳光下愉快地玩耍。
“我想我已告诉过你,你应该同其他人一起下地狱去!”男人中的领袖咆哮着说。
“我怎么可以呢?”回答是温和的。“那些人并非听从你,他们只是开着汽车离开了你家。我却等着你告诉我该怎么走。你命令我们去的地方在哪里?我们的潜水艇已勘探了低于海平面5英里的海床,我们的飞机已朝着星球飞过几英里,珠穆朗玛峰已被征服。我看过所有这些游记,但从未在任何地方读到过地狱。几世纪前,神学家说那是罪人死后所去的地方。但自从布莱安特的百分之二人口被识别及清除后,就再也没有罪恶了。当你看看你那不正常的孩子时,你以及你那无限的权力同你自己一样离地狱不远了。”
“但她是聪明的,教授。”海斯勒抗议道。
“她虽然只有7岁,但由《比奈一西蒙智力测验量表》测得却有1O岁人的智力。要是她能停止那该死的走路该多好!哦,我为她自豪,但希望她像其他女孩子一样。谁愿意同她结婚?这肯定是不体面的,你看她在干什么?”
“哎呀,天哪!”老人惊呼道,“前几天我刚从一本300年前的旧书上看到这样的事情,许多儿童过去常常这么干。”
“那叫什么?”
“对了,过去叫做翻筋斗。”
“但这是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海斯勒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事如果让人知道的话,会使我们显得荒唐可笑。”
“噢,你可用权力使它不为人所知,但是你有否研究过你的家史?你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血系?”
“不知道,我对此从不感兴趣。当然我属于美国革命的孙子,还有其他所有这类革命。他们把文件拿来,我就在虚线下签字。我从未看过这些文件,不过为出这么一本书,我付了好多钱。”
“那么,你有一个独立战争时期的祖先哕?书在哪儿?”
海斯勒打电话给他的私人秘书。
这位秘书开着汽车进来,接受了他旨意后,没多久便带着海斯勒的家史回来了。
老人打开后急切地看了起来。除了小女孩在玩一只剥制的小熊所发出的一些声音外,屋里一片寂静。
突然,老人笑道:“这再清楚不过了。你的独立战争时期的祖先是一个叫做米勒的人,哈密尔顿区的亚伯拉罕姆·米勒。他的母亲被印弟安人抓获并杀死。他们是最具有典型气质的行人。当然,那时候人人都是行人。米勒家族同海斯勒家族通婚。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你的曾祖父有一妹妹同米勒中的一员结婚。330页这里提到她。我念给你听。”
“玛格里特·海斯勒是威廉·海斯勒唯一的妹妹。她在许多方面既独立又古怪。她干了一件蠢事,同一位名叫亚伯拉罕姆·米勒的人结婚,这人是宾夕法尼亚行人暴徒中最杰出的领袖之一。他死后,他的遗孀以及孩子(一位8岁的男孩)失踪了,毫无疑问,是在灭绝行人总行动中被杀害的。她在结婚之前给她哥哥的一封信中夸口道,她从未开过汽车,将来也不会,既然上帝赋予她双腿,她便打算使用他们。还说,她很幸运,最终找到了一位同样有着双腿并愿意依靠双腿生活的男人,因为上帝已安排男人和女人这样去做。”
“你的这个孩子有个秘密。她是你曾祖父的妹妹的翻版。那妇人不愿赶时髦而死于100年以前。你自己说企图把这小东西放到汽车里去时,她差点死于惊厥,这是一个明显的遗传例子。如果你试图破坏孩子的习惯的话,你有可能杀了她。唯一能做的事是由她去,让她随意发展。她是你的女儿,她的意愿就是你的意愿。你们俩谁也不可能改变谁。让她去使用双腿吧,也许她会爬树、奔跑、游泳、到处漫游。”
“也只能这样了。”海斯勒叹着气,“这就是说我们这个家完了。不管她有多么聪明,没人愿意娶一个猴子。你认为某一天她会爬树吗?如果有地狱的话,那就是我的,就像你所说的那样。”
“但她很快乐!”
“没错,如果笑声是一种快乐标志的话。可是长大了她还会那么快乐吗?她会变的。她怎么交朋友呢?当然,他们不会把灭绝法令用到她身上。我的地位会阻止这样做,我甚至可以叫人把它废除。可是她会孤独的,会很孤独!”
“也许她可以学会读书,那么她就不会孤独了。”
两人看着孩子。
“她在干什么?”海斯勒问道,“你好像比我所碰到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知道这种事情。”
“哎呀,她在单足跳。这太奇怪了!她从来没看见别人单足跳,但她却在这样做。我从未见过小孩这样但我认得出来也能叫出名字。在凯特·格里纳韦①的插图中,我看到过小孩单足跳的图片。”
“该死的米勒们!”海斯勒咆哮着。
【① 凯特·格里纳韦(1846-1901),英国女画家,插图画家,以为儿童读物所作精美插图闻名于世,作有图文并茂的《窗下》、《鹅妈妈》等。】
自那次交谈后,海斯勒雇佣了这位老人,其主要任务是研究行人儿童问题,并找出他们玩耍及使用双腿的办法,然后再去指导小孩。
有关小女孩训练的整件事就留给老人了。因此,从那天起好奇的观众从飞机上也许可以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位老人坐在草坪上给一位金发女孩子看很多旧书里的图片,并且共同讨论着,接着这女孩又做了一些几百年来没有一个孩子玩过的活动——拍球、跳绳、跳民间舞以及越过由两根直立棍子支撵的竹竿。
他们在阅读上花的时间很长。老人一开始往往会这样讲:
“过去他们经常是这样做的。”
偶尔会为她举行一次聚会,附近有钱人家的小女孩会过来一起度过这一天。她们彬彬有礼,玛格里特也同样彬彬有礼,可聚会总不能成功。小伙伴们除了在自己的汽车里外,不能再有所活动,而且他们带着好奇和轻蔑的眼光看待她们的女主人。她们和这奇怪的会走路的小女孩之间毫无共同之处。这些聚会经常让玛格里特哭鼻子。
“为什么我不能像其他女孩一样?”她这样要求父亲。
“难道一直就这样吗?你知道他们嘲笑我是因为我走路?”
海斯勒是个好父亲。他坚守诺言,每天在女儿身上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期间,他将自己的智慧献给孩子同他在其他时间内做自己的事一样急切、认真。他经常对玛格里特说话,她好像是他的同辈,一个智力发育完全的成人。
“你有自己的个性。”他经常对她说,“你不同于其他人,这一事实未必说明他们是对的,你错了。也许你们都对,至少你们都在遵循自己的自然习性。你在愿望和体格上不同于我们其他人,但也许你比我们更正常。教授给我们看了古代人的相片,他们全有着发育得同你一样的双腿。我怎么能说人类是退化了呢,还是进步了呢?每当我看到你又跑又跳,我就羡慕你。我以及我们所有的人全被绑在地上,依靠一架机器来应付我们日常生活的每个方面。你可去你高兴去的地方。你能做到这一点而且你所需要的一切是食物和睡眠。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一种优势。但另一方面,教授说你1小时只能走约4英里,而我们却可以走一百多英里。”
“可是当我哪儿也不想去时,干吗要走那么快呢?”
“这正是令人吃惊的事。为什么你不想走呢?看来不仅你的身体,而且你的头脑,你的个性,你的愿望是旧式的,已过时了几百年。我尽量每天在这儿,或在房子里或在院子里,至少有一个小时同你在一起。但在其他醒着的时候,我是要走开的。你在做最奇怪的事情,教授全部告诉了我,比如说你有弓和箭;我给你买了最好的火器,你从未用过。却不知你从哪家博物馆搞到了弓和箭,而且最终还成功地射死了一只鸭子。教授说你用木头生火把它烤熟了,还吃了它,甚至还强迫他吃了些。”
“可这很好吃,父亲,比合成食物要好吃多了。甚至连教授都说汤汁让他感到年轻了。”
海斯勒笑了:“你是个原始人,再合适不过了。”
“但我能读会写。”
“我承认。好了,去好好玩吧!但愿我能找到另一个原始人同你一起玩,可是再也没有了。”
“你能肯定吗?”
“要我看差不多。其实,在最近5年里我的代理人一直在文明世界里搜寻一个行人族。古西伯利亚及塔塔尔高原倒有一些,但他们是不可能同你一起玩的。我宁愿你与猿为伍。”
“我梦到过一个,”女孩害羞地低语,“他是个好男孩,能做一切我会做的事。梦能成真吗?”
海斯勒微笑道:“我相信这个梦会的,现在我必须急着赶回纽约去。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对了,找一个能教我做蜡烛的人。”
她跑开去带回一本旧书并读给他听。这本书叫《温柔的海盗》,书中主人公总是躺在床上借着烛光看书的。
“我明白了。”他把书合拢时最后说。“我现在记起来了,我曾经在书里看到过天主教堂里有类似这样的东西。你想做一些?找教授要去。嗯哼,蜡烛,噢,那是停电时晚上备用的,但从未停电过呀。”
“我不要电。我要蜡烛及点蜡烛用的火柴。”
“火柴?”
“呃,父亲!尽管你那么富有,在某些方面你是无知的,我可认识许多你不认识的词。”
“我承认,我愿意承认一切,我们会找到做蜡烛的方法,要我给你寄些鸭子吗?”
“不用,把它们打下来要有趣多了。”
“你真是一个原始人!”
“而你则是个可爱的笨人!”
这样到了玛格里特·海斯勒17岁的生日。这时她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动作灵敏,久经风吹日晒后的皮肤呈棕色。她能跑善跳,精通箭术,是个食肉者,借着烛光读书者,地毯编织者及大自然爱好者。她的社交圈内主要的是一些年长者。只是偶尔接触些邻里的女士们。她宽容地对待佣人,侍从及管家。她把给父亲的爱也同样给了老教授。但他已经教给她想知道的一切事情,而且岁月使他衰老和困乏。
最后,去旅游的强烈欲望在她心中萌发了。她想去看看有着两亿汽车司机的纽约及其百层大楼、无烟工厂和标准洋房。
要作这样的旅行困难很多,对此她父亲比谁都清楚。因为公路已不存在,整个纽约现在不是街道便是房屋。没有行人,无需人行道。此外,在一个大城市出现一位行人这样的怪事必将引起骚动,这是连海斯勒的财力也阻止不了的。海斯勒的确强大,但他害怕让女儿自由去纽约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再者,到目前为止,她的缺陷只为少数人所知。一旦她在纽约,纽约的报刊会把她的不雅公布于众的。
纽约市的某些办公大楼有百层高,其中没有楼梯,但在每一层都建有圆形螺旋式坡道,作为安全防范措施,以便在电梯失灵时,可供汽车使用。然而,这种现象从未发生过,并且很少有住户知道他们的存在。只有在晚上,女清洁工们才在坡道上,忙忙碌碌地开着车,一层一层地擦洗。楼层越高,空气越纯净,年租金也越贵。在下面的街道或大街上,每隔几英里,便有一架臭氧机器以净化空气,因而不必使用防毒面具。在高楼层,有大西洋吹过的纯净微风。引人注意的是,没有苍蝇和蚊子,鸽子在缝隙处建窝。在最高层,一对美国老鹰年复一年地在那儿筑巢,根本无视1000英里以下机动车的存在。
就在纽约市最新大楼里的最高层,开设了一家新的办事处,门上是一个惯用的镀金标志:“纽约市电力公司”。那里留有单间,装饰家们修饰了最大的房间,最后使它成为标准化事务所。一位速记员被安排坐在无声机器旁,需要时接自动电话。
6月的一天,就在这宽敞的套间,应邀来了12位产业领导,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是唯一被邀请参加会议的人。怀疑和惊奇是这次会议的明显特点。其中有三个人企图独自暗中损害海斯勒,想把他从金融宝座上拉下来。海斯勒自己也在那儿,貌似平静,但内心却有一团火焰被压抑着。·速记员在他们到来时,依次安排他们围着一张长桌子坐下。他们就呆在自己的汽车内,没人用椅子,其中有一两人在相互打趣。所有人都朝海斯勒点点头,但谁也没同他说话。家具,周围的环境布置及速记员是商业部门标准事务所应有的一切,只有房间的一小部分使他们感到好奇。在长桌的头上有一把扶手椅。桌子四周的人,没有一个曾用过这椅子,除了在大城市的博物馆里外,也没人见过这样的椅子。汽车已经代替了椅子也正如汽车已经代替了人类双腿一样。
钟塔内谐和的钟声传来的信息已经两点。12个人全看了看表,其中一人皱了皱眉。他们跟这位陌生人的约会定在两点;而他却违约了。对他们来说时间是宝贵的。
这时门开了,这人走了进来。这是第一件令人吃惊的事,接着他们便惊异于他的体态。他身上还有那么点不可思议的东西,即古怪和神秘。
接着这人坐了下来,就坐在椅子里。现在看来,他并不比其他人高大多少。不过他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年轻,而且他的棕色皮肤同其他人的死灰白色形成了奇特的对照。现在他用一种严肃的,几乎是机械的声调开始讲话了,他的发音是明白、清晰的。
“先生们,我知道你们接受我的邀请来参加今天下午的会议已经给了我面子。你们会原谅我事先没告诉你们我还邀请了其他人。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你们中的一些人就会拒绝参加;缺了你们中的任何一位,这次会议就不会像我打算的那样圆满。
“这家公司名叫“纽约市电力公司”。这个名字是一个虚设的幌子,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公司。我是行人族的代表,确切地说我是他们的总督。我的名字叫亚伯拉罕姆·米勒,大约120年以前,毫无疑问你们都知道国会通过了《灭绝行人法令》。接下来,那些继续行走的人就像野兽一样被追逐,毫无怜悯地被屠杀。我的曾祖父,亚伯拉罕姆·米勒在宾夕法尼亚州被杀害。他的妻子在俄亥俄州的公用高速公路上被撞死,那时她正想去加入在奥扎克斯的行人行列。没有战斗就没有冲突。那时整个美国只有1万行人,几年内全没了,至少你们的祖先是这么想的。然而行人族生存下来了,我们继续活着。这一系列早年的事件,全写进了我们的历史,并教给我们的孩子。我们形成了一个聚居地,并继续生存下去。尽管就你们所知,我们已从世界上消失了。
“一年又一年,我们继续生活着,一直到现在,我们这个团体中已有两百多人。我们并不无知,事实上从来就不无知。我们总是为一个目的而工作,那就是回到这个世上的权利。100年来我们的座右铭是:‘我们要回去’。
“所以我回到了纽约,邀请你们来参加会议。虽然你们因你们的影响、财富和能力而被选中,但目前在这件事上却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你们每个人都是某位美国参议员的一个直系后裔,这些参议员投票赞成《行人灭绝法令》。你们很容易看到这个重要性,你们有权取消加在一部分美国公民身上的巨大的不公正。你们会让我们回来吗?我们想以行人的身份回来,想随心所欲地,平安地来来去去。我们中的一些人能开汽车和飞机,但我们不想这样做,我们要走路。如果我们来情绪想去高速公路上走一走的话,我们愿意在没有任何死亡危险的情况下这样做。我们不恨你们,我们同情你们。我们没有抵制你们的欲望,我们反而愿意同你们合作。
“我们相信劳动——体力劳动。不管我们培养年轻人干什么,我们都要教他们劳动,干体力活。我们懂机器,但不喜欢使用机器,我们得到的唯一帮助来自于家畜,如马和牛。在某些地方,我们利用水力来开动谷物厂,锯割木头。我们狩猎、钓鱼、打网球,在山间湖里游泳,以此作为消遣。我们保持身体清洁,也极力保持头脑清洁。我们的男孩在21岁结婚,女孩则在18岁。偶尔也会有小孩长大不正常——成为弱智者,可我直率地说,这样的孩子不会存在。我们吃肉和蔬菜,吃鱼及种在山谷中的谷物。我们必须顾及人口不断增长的时候已经到来了,我们必须回到人世间的时候也到来了。我们想要的是一种安全保证。现在我离开15分钟,让你们在这儿讨论,到时间我来听答复。如果你们有问题的话,我会作出回答。”
他离开了房间。其中一人转到电话机旁,发现电线已被切断;另一个人驶到门边发现门已上锁;速记员也无踪影。接下来便是那充满怒气,缺乏逻辑的激烈讨论,只有一个人保持安静。海斯勒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时间长了,叼在牙齿中间的香烟也熄灭了。
这时米勒回来了。一大堆问题向他袭来,一个人还朝他咒骂。最后总算安静了。
“怎么样?”米勒问。
“给我们时间——一周的时间来讨论,探查公众意见。”其中一个强烈要求。
“不,”海斯勒说,“让我们现在就给答复。”
“哦,当然哕,”海斯勒的一位死敌嘲笑道,“你要现在就作出决定的理由很明显,尽管从未在报纸上亮过相。”
“就因为这个,”海斯勒说,“我要收拾你。你这条杂种狗,你心里清楚否则你不会把我的家庭也扯进去。”
“哦,见鬼!海斯勒,你不能再吓唬我了!”
米勒用拳击桌子——
“你们的答复是什么?”
其中一人举起手来以争取机会。
“我们都知道步行历史:这里所代表的两组人不能同时生存。我们有200万人而他们只有200人,就让他们呆在自己的山谷中吧!这是我的想法。如果这个人是他们的领袖的话,我们就能判断得出他们这个群体是什么样的。他们是无知的,无政府主义者。假如我们听从他们的话,他们会索取什么是不用说的。我想,我们应该让人把他抓起来,他对社会是一种危害。”
一席话打破了沉默。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发言。
最后结束时,除了海斯勒,所有人都是敌视的对抗的和毫无怜悯的。
米勒转向海斯勒说: “你的意见呢?” “我打算保持沉默。这些人什么都清楚,你已经听到了,他们观点一致。我的话不会改变什么,其实我并不在乎,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关心任何事情了。”
米勒在转椅里转过身子,朝外向城市看去。从某些方面来说,这是个可爱的城市,如果人们喜欢这样的地方的话。在他下面,在城市街道上,在蜂窝里,两千多万的汽车驾驶者依靠轮子而生活。百万人中没有一人想冲破城市界线。连接大都市与其他城市的道路只是些市区干线,汽车像粒子一样在此经过,卡车像血浆一样向前推进。米勒害怕城市,但他同情居住在城市里的无腿侏儒。
然后,他再次转过身来要求安静。
“我本想用和平手段进行协调。我们不愿再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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