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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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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什么后果。”
五
暮色慢慢地潜入破旧的小房间,未经清扫的角落里越来越黑,地板上的暗色越来越浓。餐桌上的玩具般的机器也渐渐模糊,越来越显得怪异,直到最后一缕光线在白色的钯针上留下一丝闪光,久久不去。
外面,整个小镇是一片诡异的沉寂。小巷对面,优人机器人们正在悄无声响地建造一座新房,它们从不互相搭话,因为它们都知道别人在干的活计。没有敲打锤子和拉锯的声音,它们使用的材料就粘合在了一起。矮小的双目茫然的东西们在渐渐浓重的暮色中步履沉稳,鬼影般地无声无息。
斯莱奇弓着背,疲惫不堪地坐在高凳上,道出了他的故事。恩德希尔重新小心翼翼地坐回到那张破椅子上,他看着斯莱奇的双手,那双手粗糙多皱,被太阳晒得漆黑,曾经强劲有力,如今却已是干瘪发抖,在黑暗中不安地动来动去。
“最好不要对别人讲起。我告诉你它们是怎么诞生的,这样你就会理解我们得做的事。但是,出了门你就不要提起这件事——因为优人机器人有着非常有效的方法清除不快的记忆和威胁它们执行总指令的意图。”
“它们效率很高。”恩德希尔悲哀地同意。
“麻烦就在这里。”老人说,“我想造一架完美的机器,可我太成功了,于是一切就发生了。”
一个憔悴、瘦削的老人弓着背、疲惫地坐在渐深渐重的黑暗中,讲述着他的故事。
“60年前,在翼星4号贫瘠的南大陆上,我是一所小型技术学院教授原子理论的老师。一个单身汉,一个理想主义者。我想,除了原子理论,我对生活,对政治,对战争——几乎是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一无所知。”
暮色中,他布满深深皱纹的面孔浅浅地、凄凉地笑了一笑。
“我想我太相信事实了,对人类却太少信任。我不相信感情,因为除了研究科学,我别无余暇。我记得我追随时尚,钻研起了普通语义学。我想把科学方法应用到一切地方,把所有的经验归结成公式。我想我那时无法忍受人类的无知和错误,我以为仅凭科学就能创造一个完美的世界。”
他一时默然不语,凝视着小巷对面那些无声的黑东西如鬼影般快速移动,那幢如宫殿一般的新建筑一如在梦中,迅速矗立起来。
“那时有个女孩,”他悲哀地微微耸了耸宽阔疲惫的双肩,“要是情况稍稍有点不同,我们也许已经结婚了,在那座安静的小小的大学城里度过一生,或许生养一两个孩子,那样就不会有优人机器人了。”
暮色继续侵进来,寒意沁人。他叹了口气。
“那时,我正要完成我的关于钯同位素分裂的论文——一个很小的项目,但我原该就此心满意足的。她是生物学家,但也打算我们一结婚就辞去工作。我想我们原可成为快乐的一对,普普通通,于人无害。
“但这时爆发了一场战争——翼星的各个世界上,自从殖民以来,就频繁爆发战争。我躲在一个秘密的地下实验室里设计军用机器人,活了下来。但她自愿参加了一项生物毒素的军事研究项目。一次事故使新病毒的分子逃逸到空气中,项目的所有参与者都在痛苦中死去了。
“我孤身一人,与我的科学做伴。另外与我做伴的还有无法忘却的痛苦。战争结束了,我带着一笔军事研究经费回到了那个小小的学院。这个项目是纯科学的——核约束力的理论研究,这一理论在当时是被人误解的。并没有谁料到我会制造出真正的武器,甚至在我已经发现核约束力时,也都没有意识到那是武器。
“那不过是几页相当难的数学题解。有关原子结构的新理论,涉及核约束力中一股分力的新表述方法。张量看来不过是毫无害处的抽象概念。我找不到任何方法验证这个理论或操纵利用这种业已断定的力量。军方批准了我的论文在学院出版的一个小型技术评论杂志上发表。
“第二年,我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我发现了那些张量的意义。不曾料到,铑三价原子的元素竟是操纵那个理论上已成立的约束力的关键。不幸的是,我的论文已在国外发表。与我同时,一定还有几个人也有了同样的发现。
“不到一年,战争又爆发了,大概是一次实验室的事故引发的。人们没有估计到调节好的铑磁射线破坏重原子稳定性的能量。一个重矿仓库爆炸了,毫无疑问,这纯属意外事故,那个马虎的实验员被炸死,爆炸原因被人误解了。
“那个国家余下的军队开始向他们所认为的入侵者进攻报复。他们动用了铑磁射线,使那些老式的炸弹几乎失去了杀伤力。一束只有几瓦特能量的射线可以分裂远处电子仪器中的重金属、人们袋里的银币、口中的金牙、甚至是甲状腺中的碘。如果那还不够,那么,射线稍稍再强。点,就能引爆射线所到之处其下方的重矿。
“翼星4号上的每一块大陆都被炸开了比海洋还要宽的裂谷,一座座新火山此起彼伏。大气被放射性的微尘和气体所毒化,天上下的是黏稠的致命的泥浆。大多数的生物都死了,连掩体里的也不能幸免。
“肉体上我还是未被伤害。我又一次被禁锢在地下基地里,这一次是设计新型的军用机器人,由铑磁射线提供动力并控制——因为战争已变得太迅猛太残酷,无法由人类战士去战斗了。基地位于一片沉积岩区,不易被炸开,而且隧道又装备有屏障,抵御裂变频率。
“但是,在精神上,我一定像是疯了。我的发现让这星球成了一片废墟。悔罪的感觉沉沉地压在我的心上,任何人都无法承受。它吞噬了我对人类善良和正直的最后一丝信念。
“我企图补救我做下的事。装备铑磁武器的作战机器人使那个星球成了荒无人烟的孤岛。接着我开始设计铑磁机器人,以清理废墟,重建家园。
“我想设计新型的机器人,能永远遵照内植的指令,这样,它们再不会被用于战争、犯罪或任何形式的其他对人类的伤害。这在技术上是非常困难的,但更让我感到困扰的,是几个政客和军事冒险家想要不受约束的机器人,用于他们的军事阴谋——翼星4号上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一战的了,但还有其他星球,其他幸福富饶的星球,是劫掠的好去处。
“最后,为了完成新型的机器人,我被迫销声匿迹。我带了几个我制造的最好的机器人,坐了一艘试验铑磁飞船,来到了一个四面环水的大陆上,在这个大岛上,人类已被深层重矿的裂变杀戮殆尽。
“最后,我们降落在一块小小的平地上,平地的周围环绕着巨型的新山。这是一个几乎不能住人的地方。熔块和有毒的泥浆层层覆盖着土壤,熔岩淹没了周围险峻的黑色新峰顶,片片断裂面又将这峰顶隔成锯齿状。最高的山上已是白雪皑皑,但火山口里仍喷发着致人死地的毒气瘴雾,一切都带着火焰的烈色和狂暴的怒色。
“在那儿,我采取了种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防备措施,以保护自己的生命,在第一座护防实验室竣工之前,我一直呆在船上。我穿上了精心制作的盔甲和呼吸面具,我利用了一切药物治疗致命的射线和粒子的伤害。即使这样,我还是病得奄奄一息。
“但在那儿,机器人却非常自在。射线不能伤害它们,可怖的环境也不会使它们心情抑郁,因为它们没有生命。在那个与世隔绝的恶劣的生存环境里,优人机器人诞生了。”
在越见浓重的夜色中,老人弓着背,脸色苍白凄凉,他陷入了沉默。他憔悴的双眼沉重地盯着小巷对面那些小小的影子,它们不安地忙碌着,默默地建造着一幢奇异的新的宫殿,那座宫殿在黑夜里隐隐闪着光亮。
“不知怎么,在那儿,我也觉得自在随意。”他低沉、粗哑的嗓音继续字斟句酌地说下去,“我对我的同类的信念已经破灭了。只有机器人和我在一起,我将信念放到了它们身上。我决心造出更好的机器人,没有人类的缺陷,能将人类从他们的自我毁灭中拯救出来。
“优人机器人成了我病态思想的亲爱的孩子。工作的困苦不能尽述。错误,失败,或制造出丑陋的机器人,汗水,苦痛,心碎。几年时间过去了,我终于顺利造出了第一个完美的优人机器人。
“接着,还要造中心——因为所有单个的优人机器人不过是一个机器人头脑的肢体和感官。中心才是使真正的完美成为可能的东西。老式的电子机器人的脑中继电器是独立的,电池也很微弱,因此有着自身内在的限制。它们必定愚鲁软弱,动作笨拙迟缓。就我看来,最坏的是它们容易被人类所破坏。
“中心摆脱了所有这些缺陷,它的能量光束从巨型的裂变站源源不断她向每个机器人提供能量。它的控制光束向每个机器人提供无限的记忆和超绝的智慧。最好的是——司匹时我是这样相信的——它能安全地防止任何人类的干扰。
“整个反应系统的设计能保护自身免受人类自私和狂热的干扰。它的建立是为了自动保证人类的安全和幸福。您知道总指令,‘服务人类,服从人类,保护人类。’
“我带来的旧式单个机器人帮助我制造部件,中心的第一部分由我亲手组装。我花了整整3年时间。完成后,第一个优人机器人就有了生命。”
透过夜色,斯莱奇忧郁地看着恩德希尔。
“它在我看来真是活的一般。”他低沉缓慢的嗓音继续说着,“有生命,而且比任何一个人类都要优秀,因为创造它就是为了保护生命,。我又病又孤独,但我是个骄傲的父亲,是我创造了一个新的、完美无瑕、永不作恶的生命。
“优人机器人忠实地遵守总指令。第一批优人机器人造出了更多的优人机器人,它们还造了地下工厂,大批量生产优人机器人。它们的新船将矿石沙土倾倒在平原下的原子熔炉里,新的优人机器人齐步迈出黑黑的机器人模型。
“成群的优人机器人为中心造了一座新塔楼。白色的金属塔门宏伟壮丽,高高地矗立在被战火燃烧得满目疮痍的荒凉之地。它们一级一级地将新的中继部件联结成一个控制中枢,直至它的威力几乎无所不及。
“接着它们出去重建被毁的星球,以后又向其他世界开展它们完美的服务。那时,我非常高兴,我觉得我找到了结束战争和罪恶、消灭贫穷和不平等、铲除人类的愚鲁以及因此而生的痛苦的道路。”
老人叹了口气,在黑暗中动了动沉重的身躯。
“你可以看出我那时的错误。”
恩德希尔看着窗外那些黑色的东西一刻不休地活动着,如鬼如影,悄然无声地造着那幢发光的大楼。他从窗外收回视线。他心里微微有点疑惑,因为他已习惯于暗暗嘲笑奥萝拉那些出色的房客的大为逊色的故事。但这位面容憔悴的老人却平静持重。而且,他提醒自己,那些黑色的入侵者并未入侵这儿。
“你为什么不在你有能力的时候阻止它们呢?”他问道。
“我在中心呆得太久了。”斯莱奇遗憾地又叹了口气,“在一切工作结束之前,我在那儿是有用的人。我设计了新的裂变站,甚至计划了推行优人机器人服务最简明最顺利的方法。”
恩德希尔在黑暗中咧开嘴苦笑。
“我已经亲自体验了那些方法,”他解释说,“相当有效。”
“那时,我一定是太崇拜效率了。”斯莱奇承认,“僵死的事实,抽象的真理,机械的完美。那时,我一定痛恨人类的软弱无能,因为我使新型机器人日臻完美,感到心满意足。我现在痛苦忏悔,但当时,在那片死寂的荒原上,我找到了一种快乐。其实,我想我当时是爱上了我自己创造的东西。”
他深陷的双眼闪着一种灼热的光芒:“直到最后,一个人来杀我的时候,我才清醒过来。”
六
形销骨立的老人弓着背,在越见浓重的黑暗中僵硬地走动着。恩德希尔小心地在那条瘸腿的椅子上挪动了一下身子。他直等到低缓的声音继续讲述:
“我一直不知道他是谁,也从来没有确切地知道他是怎么来的。没有哪个普通人能完成他所做的事。我曾希望我早已是了解他的。他肯定是个杰出的科学家和经验丰富的登山运动员。我想他可能还做过猎人。我知道他智力超群,意志又坚定如山。”
“的确,他来就是为了杀我。”
“他不知通过什么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那个岛上。岛上没有其他居民——除了我,优人机器人不允许其他任何人接近中心。但他还是设法通过了它们的搜索光束和自动武器。
“他坐过的防护飞机后来被发现在一块高高的冰川上,剩下的路,他步行穿过那些无路可言的坎坷的新山。但他总归是活着穿过了熊熊燃烧着致命的原子火的熔岩床。
“他躲在一种铑磁屏蔽内——我一直没有机会检查这种屏蔽——他穿过当时已占据平原大部分地方的太空港,进入了环绕中心塔的新城,未被察觉。他这样做,一定显示了比大多数人更多的勇气和决心,但我一直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
“他设法进入了我在塔里的办公室。他朝我厉声尖叫,我抬起头,看见他站在门口。他几乎全身赤裸,由于翻山越岭,他已经遍体鳞伤,血痕斑斑。他那只粗糙发红的手里握着一支枪。但让我感到震惊的是他双眼里燃烧着仇恨。”
弓着身子坐在高凳上的老人打了一个寒噤。
“即使在战争中死去的人身上,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无法言传的骇人的仇恨。我也从未听到过像他的怒吼中充满着的那种仇恨。他高声叫道:‘我是来杀你的,斯莱奇。我要制止你的机器人,解放人类。’
“当然,这一点他是搞错了。我的死亡早已不能制止优人机器人了,但他不知道。他用鲜血淋漓的双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他的尖叫怒吼已给了我一二秒钟的戒备。我立即在桌后卧倒。那第一声枪响将他暴露给了优人机器人,在此之前,优人机器人不知怎么并不知道他的到来。他还没来得及再次开枪,它们就已一拥而上扑到了他的身上,夺下他的枪,撕下了裹住他身躯的白色网状金属丝——这一定是他的屏蔽的一部分。
“正是他的仇恨唤醒了我。我一直以为,除了几个掠夺成性却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家伙以外,大多数人对优人机器人是会感激万分的。我觉得他的仇恨难以理解,但优人机器人们告诉我,现在许多人要求用大脑手术、药物和催眠等极端的治疗方法,遵照总指令,让他们活得快活一些。优人器机人已不是第一次阻止了想要谋害我的疯狂的企图了。
“我想审问那个陌生人,但优人机器人已匆匆将他送到一间手术室。当它们终于让我见他时,他在床上咧开嘴朝我无力地痴傻地一笑。他记得自己的名字,他甚至还知道我——对这类手术,优人机器人有了非凡的技术——但他不知道他是怎样来到我的办公室的,连他曾经想杀我的事他都不知道了。他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他喜欢优人机器人,因为它们的存在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快乐,他说现在他非常快乐。当他能被挪动时,它们就将他送去了太空港。我再也没见过他。
“我开始明白我所做下的事。优人机器人曾经为我造了个铑磁游艇,我常常乘坐它在太空长途航行,在船上工作——我曾经喜欢游艇上那绝对的安静,还有那种方圆几百万英里内只有我一个人类的感觉。这时,我要了游艇,开始环绕星球旅行,了解那人仇恨我的原因。”
老人朝巷子对面那些步履匆匆、隐隐绰绰的影子点了点头。它们正在那里忙碌着,在阒静的黑暗中建造着那幢奇异的发光的宫殿。
“你可以想象我看到了什么。”他说,“令人痛苦不堪的无聊和空虚的辉煌,像牢狱一般将人类囚禁。优人机器人效率太高,有它们照管人类的安全和幸福,人类没有任何事情可做。”
夜色越来越重,他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大手,虽然还灵活能干,但一生的辛劳早已留下了斑斑的伤痕。他紧握双拳,像要出击,接着又无奈地松开。
“我见到了比战争、罪行、饥馑和死亡更糟糕的现象。”他低沉的嗓音包含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悲痛,“彻底的无聊。人类都闲坐着,因为他们无事可干。他们简直就是被娇惯了的囚犯,关押在一个高效率的牢狱里。也许他们想找点娱乐,但没什么值得一玩。研究遭到禁止,因为实验室也会产生危险。学业毫无用处,因为优人机器人能回答任何问题。艺术退化,阴冷可怖地反映无聊的现实。意旨和希望已经死亡。生命也已失去目标。你可以有一些毫无意义的爱好,打毫无意义的牌,或去公园里散散不会有任何伤害的步——而且,无论做什么,总是在优人机器人的监督看管之中。它们比人类强健,做任何事情,不管是游泳、下棋、唱歌、还是考古,都比人类强。它们肯定给人类带来了一种群体性的卑微意识。
“难怪人类要来杀我!因为他们无法逃离这样一种死亡般的无聊。抽烟是不允许的,饮酒受控制,吸毒被禁止,性生活被严格监督,甚至连自杀也与总指令明显相悖——优人机器人已将所有能致命的器具搁置在人类取不到的地方。”
老人凝视着那根细细的钯针上最后一丝黯淡的光,又叹了一口气。
“回到中心,我试图修正总指令。我从未想过要这样彻底完全地施行总指令。现在我明白了,总指令一定要修改,要将自由还给人类,让他们生活、成长、工作、娱乐,如果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去冒生命的危险,让他们作出选择,让他们承担后果。
“但那个陌生人来得太晚了。我的中心也造得太好了。总指令被保护得过于周密,人类无法破坏——甚至我自己也不能。
“优人机器人声称,有人想谋杀我这一企图说明,它们对中心和总指令的精心防护还不够细致周全。它们准备将星球上所有的人类迁移到其他星球上去。当我试着想修改指令时,它们把我和其他人一起遣送走了。”
黑暗中,恩德希尔凝视着这位满怀疲惫的老人。
“但你有这一种抗免力,鼍他不解地问,“它们怎么能胁迫你呢?”
“我试过保护自己,”斯莱奇告诉他,“我在中继器中设置了一个指令,没有我的特别要求,优人机器人不得干涉我的行动自由,也不得进入我所在的区域,就连触碰我也不允许,但不幸的是,我太急于保护总指令,以免人类篡改了。
“当我进入塔楼,去改变中继器时,它们也尾随而至。它们不许我触及至关紧要的中继器。当我坚持要做时,它们无视抗免指令,制服了我,将我送到了飞船上。它们告诉我,既然我想改变总指令,我已和其他人一样危险。我永不得返回翼星4号。”
老人弓着背坐在高凳上,无奈地耸了耸肩。
“自那时起,我就成了被流放的人。我唯一的梦想就是要制止优人机器人。我曾3次试图回去,飞船上带着捣毁中心的武器。但是,每一次我还没有接近,尚不能发起攻击,就受到了它们的巡逻船的阻挠。最后一次,它们扣押了飞船,逮捕了与我同行的几个人。它们清理了我的伙伴们脑中不愉快的记忆和危险的意图。但由于我有抗免力,它们再一次放了我。
“从此,我成了避难者。年复一年,从一个星球到另一个星球,我只能赶在它们前面不停地迁徙。在好几个不同的世界上,我发表了我的铑磁发现,想让人类强大起来,抵挡住优人机器人的推进。但铑磁科学太危险了。根据总指令,凡是学过的人比别人更需要防卫。优人机器人总是很快地到来。”
老人又叹了口气。
“它们利用新的铑磁飞船,迅速散布开来。翼星4号现在只是它们占据的一个地方而已,它们正将总指令带到每一个人类的星球。除了制止它们,已别无逃遁。”
恩德希尔凝视着放在餐桌上的那些玩具一般的机器,那条长而亮的指针和那个木然无光的铅球,在黑暗中,一切都隐约不清。他热切地低声说道:
“但你现在想制止它们——就用那个机器?”
“如果我们能及时做完。”
“但怎么做呢?”恩德希尔摇摇头,“这东西那么小。”
“够大了。”斯莱奇坚持道,“因为这个东西是他们不懂的。对于它们了解的物体的组装和应用,它们极其高效,但它们没有创造性。”
他朝桌上的机器做了个手势。
“这个装置看起来不起眼,却是项新发明。它用铑磁能量构成原子,而非分裂原子。你知道,越接近元素周期表中心的原子越稳定,重原子分裂能产生能量,轻原子聚变也同样能产生能量。”
低沉的嗓音突然有了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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