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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科幻之路 第二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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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人机器人还是不动。
“对总指令的威胁现在已经解除。”他柔声说道,“因此让我们以任何方法帮助或阻碍斯莱奇先生都是不可能的。”
“那么替我去叫温特斯医生。”恩德希尔厉声喝道。
“听候您的吩咐。”它同意了。
但是,躺在地上、呼吸困难的老人声音微弱地说:“没时间了——不管用了!我输了——完了——一个傻瓜。我和优人机器人一样是瞎子。告诉它们——来帮我。放弃——我的抗免力。没用了——反正。所有的——人类——都完了!”
恩德希尔做了个手势,那个漂亮的黑东西顺从地快步冲过来,跪到地上,跪在老人的身边。
“您想放弃您的特权?”它轻快地细声问道,“您希望接受我们根据总指令为您提供的全部服务,斯莱奇先生?”
斯莱奇费力地点点头,低声说:“我愿意。”
一听这话,黑色机器人蜂拥冲入又脏又旧的小公寓,其中一个撕下斯莱奇的衣袖,用药签擦拭他的手臂,另一个拿来一个小小的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然后,它们轻轻地把他抬起来,带走了。
几个优人机器人留在小公寓里。小公寓再也不是避难的地方了。大多数优人机器人围着那个毫无用处的合成器。它们小心翼翼地拆开合成器,好像它们特殊的感官正在研究每一细节。
有一个矮小的机器人走到恩德希尔面前,一动不动地立在他面前,拿一双茫然的钢眼瞪着他。恩德希尔的双腿发抖,不安地咽着口水。
“恩德希尔先生,”它和蔼地柔声说,“您为什么要帮着做这个呢?”
恩德希尔咽了一口口水,忿忿地回答:“因为我不喜欢你们,也不喜欢你们那个见鬼的总指令。因为你们扼杀了所有的人类的生命。我——我想制止。”
“别的人也反对过。”它柔声说,“但都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我们高效地履行总指令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学会了怎样让所有的人们快乐。”
恩德希尔无畏地挺直身子。
“并不快乐!”他咕哝着说,“并不很快乐!”
优人机器人优雅的椭圆形黑脸表情固定,警惕却和蔼,永远带着微微的惊诧,它银铃般的嗓音温和友好。
“和别的人类一样。恩德希尔先生,您缺乏鉴别善恶的能力。这一点从您想破坏总指令这件事上已得以证明。现在,您必须接受我们的全部服务,不得再拖延。”
“好吧。”他屈服了——但他嘟哝着忿忿地提出反对,“太多的关心扼杀人类,是不能使他们快乐的。”
优人机器人柔和的嗓音轻快地反驳道:“等着看吧,恩德希尔先生。”
第二天,他被允许去市医院看望斯莱奇。一个机警的黑色机器人开着他的车,陪着他走进巨大的新搂,跟他走进老人的病房——现在,那些茫然的钢眼将永远监视着他们。
“很高兴见到你,恩德希尔。”斯莱奇躺在床上,低沉的声音真诚地说道,“今天感觉好多了,谢谢。头痛的老毛病已经好了。”
恩德希尔很高兴听到低沉的嗓音中快速增加的力量,而且斯莱奇还很快地认出了他——他一直担心优人机器人会损害老人的记忆。但他从未听说过他有头痛。他眯起眼睛,迷惑不解。
斯莱奇斜靠着身子躺着,他梳洗得干干净净,头发和胡子也修刮得整整齐齐,粗糙苍老的双手交叠着搁在无瑕的被单上。他枯瘦的双颊和眼窝仍深深凹陷着,但一种健康的粉红色已经取代了原来死亡般的青紫色。他的后脑缠着绷带。
恩德希尔不安地换了话题。
“哦!”他无力地低语说,“我原来不知道——”
一个整齐端庄的黑色机器人,原来一直如雕像般立在床后,这时优雅地转过身,对恩德希尔解释道:“斯莱奇先生多年来一直受着一个良性脑瘤的折磨,他的人类医生没能作出诊断。脑瘤导致了头痛,并伴有持续不去的幻觉。我们已经摘除了脑瘤。现在幻觉也消失了。”
恩德希尔狐疑地盯着那个双目茫然、温文尔雅的机器人。
“什么幻觉?”
“斯莱奇先生以为他是个铑磁工程师。”机器人解释道,“事实上,他自以为是他创造了优人机器人。他以为他不喜欢总指令,并被这种荒谬的信念所困扰。”
虚弱的老人在枕上挪动了一下身子,很惊奇的样子。
“真的吗?”枯瘦的脸上挂着一副快乐而茫然不知的神情,深陷的双眼很感兴趣地忽然亮了一下,“不管是谁设计了这些优人机器人,它们都是很棒的。不是吗,恩德希尔?”
谢天谢地,恩德希尔不必非得回答,因为那双明亮空洞的眼睛一闭,老人突然睡过去了。他感到机器人碰了碰他的衣袖,看见它无声地点了点头,他顺从地跟着它走了。
矮小的黑色机器人机警而又关爱备至地伴他走过明亮的走廊,为他开动电梯,领他下楼走到车前。它开车送他。车子迅速地开过壮丽的崭新的林荫大道,向那个堂皇的监狱般的家驶去。
恩德希尔坐在机器人的旁边,看着它握着方向盘的小巧灵活的双手,看着它亮闪闪的黑色身体上变幻着青铜色和蓝色的光泽。这个最后的机器,这个最完美的美丽的机器,这个为了永远服务人类而创造的机器。他浑身一阵颤栗。
“听候您的吩咐,恩德希尔先生。”它那双茫然的钢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但它仍能感知他的变化,“您怎么了,先生?难道您不快乐吗?”
因为恐惧,恩德希尔觉得全身发冷而虚弱。他的皮肤又冷又湿,全身针扎般的刺痛。他汗湿的手紧紧地攥着车门上的把手,但他抑制住了跳车逃跑的冲动。那太愚蠢了。根本无路可逃。他努力让自己一动不动地坐着。
“您会快乐的,先生。”机器人高兴地向他许诺,“我们已经学会怎样让所有的人根据总指令获得快乐。我们的服务现在终于可以完美无缺了。即使是斯莱奇先生,现在也很快乐。”
恩德希尔想说话,。但喉咙发干,说不出来。他觉得恶心。世界变得昏暗阴沉。优人机器人是完美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为了确保人类的满足和快乐,它们甚至学会了撒谎。
他知道它们是在撒谎。从斯莱奇脑中摘除的并不是什么脑瘤,而是记忆,是科学知识,是它们的创造者悲痛的幻灭感。但他看到斯莱奇现在是快乐了。
他极力想止住自己抽搐般的颤栗。
“一次极妙的手术!”他的嗓音像是挤出来的,微弱无力,“你知道奥萝拉有许多有趣的房客,但绝没有像那个老头那么有趣的。他居然以为是他制造了优人机器人。以为他知道怎样可以制止它们!我一直就知道他在撒谎!”
他恐惧得全身发僵,乏力空洞地笑了一下。
“您怎么了,恩德希尔先生?”机警的机器人肯定已经觉察到他的战栗和难受,“您不舒服吗?”
“不,我没什么。”他绝望地喘着粗气,“什么都没有。我才刚刚发现,在总指令下,我真的快乐如仙。一切都棒极了。”他的声音干巴巴的,嘶哑而狂乱,“你们不必对我动手术的。”
汽车转弯离开了明亮的林荫道,将他带回到他那个安静富丽的监狱。他那双一无用处的手,交叉着十指,搁在膝上,握紧,又松开。
什么都不必再做了。
(应雁 译)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幽默科幻小说
幽默科幻小说向来很少见。在杂志体裁的发展过程中,编辑们一再这样告诉他们的作者:“我这儿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连载故事、中篇小说和短篇故事,好在我总能从中发现一点滑稽可笑的事。”
什么使得喜剧不能自然而然地在科幻小说中出现?这也许是因为科幻小说本身主题的严肃性:诸如迷惑、震惊、危险、威胁、毁灭之类的主题,是很难加以取笑和嘲弄的。即便有幽默出现,也倾向于是黑色幽默。另一个原因,也许是在于科幻小说作家本人所持的基本的宗教态度,他们总是通过好的作品来完成有点类似于传道、救世的传教士使命,因而,他们不会轻率地对待自己的职业。
在1947年出版的一本重要文集《遥远的世界》中,L·斯普拉格·德·坎普在其中一篇论幽默的文章中指责道:“正是当今为人们熟知并大加称颂的社会意识与幽默格格不入,因为这种社会意识首先决定了一种严肃对待任何事情的倾向。”
尽管如此,还是出现了一些幽默故事。儒勒·凡尔纳多次尝试创作逗人发笑的作品,其实,他用法语创作可能会更出色。H·G·威尔斯创作了几篇真正滑稽可笑的短篇小说。而且,萨姆·莫斯科威茨鉴定出新旧世纪交替时出现的许多小说均运用了喜剧手法,这些小说足以形成一种体裁。
德。坎普把幽默作品同滑稽作品和讽刺作品区别开来。大部分试图逗乐的科幻小说都属于后两类。例如,斯坦顿·A·科伯兰茨靠他的20年代末和30年代初的一些讽刺作品,达到了幽默的效果。而斯坦利·温鲍姆则通过其作品中人物妙趣横生的穿插表演,而赋予其众多作品以独特的风味。
在科幻小说发展的各个时期中,一位又一位作家或偶尔、或经常地嘲笑过去或未来的事,嘲笑他们本人或各自的抱负,以满足读者的需求:三四十年代的亨利·库特纳和罗伯特·布洛克;四五十年代的威廉·特恩(菲利普·克拉斯);50年代独著及合著的麦克·雷诺兹和弗雷德里克·布朗;五六十年代独著及合著的弗雷德里克·波尔和西里尔·考恩布鲁斯;以及五六十年代的罗伯特。谢克利。他们各自靠不同的方法,达到了嘲弄的效果:库特纳靠的是滑稽剧,布洛克靠的是机智巧妙的对答和荒诞可笑的场面,特恩靠的是诙谐机智和紧张的场面,雷诺兹和布朗靠的是滑稽剧和荒诞剧,波尔和考恩布鲁斯靠的是讽刺作品,其中一部分为黑色讽刺幽默,而谢克利靠的则是别出心裁的、时而掺杂对熟悉场面的有意模仿。
然而,第一位幽默科幻小说大师是德·坎普。他于1907年出生于纽约市,曾获得加利福尼亚理工学院航空工程学学位和史蒂文斯学院工程学和经济学硕士学位。他的成年生活大部分是在费城度过的。在当过编辑、报导作者、教师和专利工程师之后,他于1936年开始转向小说创作。
他的第一部成功的小说《人类》于1937年在《惊奇故事》杂志上发表,这是他与P·斯凯勒·米勒(1917-1974)合作完成的。米勒后来作为《惊奇故事》杂志中“参考丛书”栏目的长期评论家而在科幻小说界享有盛名。德·坎普创作幽默作品的才能一开始就显而易见,只有在《未知》中,他的这种才能才得以最充分的施展。
《未知》,后更名为《未知世界》,是由约翰·坎贝尔于1939年作为《惊奇故事》的姊妹幻想杂志而创办的。它专门对一些或新或旧的幻想素材进行逻辑处理和加工。它的处理手法与主题形成的对比,给大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因此,在1943年,当该杂志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纸张紧缺而被迫停办时,科幻小说界为此感到万分遗憾。
幽默从《未知》的处理手法中自然而然地产生了,德·坎普也因在该杂志上发表了《分而治之》和《唯恐黑暗降临》两部作品而一举成名。《分而治之》一书讲述了像袋鼠一样的外星人,征服了地球,并且重新设立了骑士制度;《唯恐黑暗降临》一书则描述了一位考古学家在遭雷电袭击之后,发现自己置身于6世纪的罗马,于是,他企图依靠发明和组织来阻止中世纪黑暗时代的到来。
接着,德·坎普与弗莱彻·普拉特(1897-1956)合作,开始进行系列小说的创作。在这部系列小说中,数学公式把小说里的人物变到由魔法操纵的各个世界里,先是挪威传说中的世界,后是斯宾塞的《仙后》中展示的世界。该小说起初在《未知》杂志上连载,后来出版成书,书名为《不冤全的巫师》。最近,在增加了一篇有关疯狂的罗兰的世界的小说以后,该书又以《完全的巫师》这一书名出版。随后,德·坎普与普拉特再度合作,共同创作了一部名为《加瓦干酒吧的传说》的系列小说。普拉特本人是一位多产的作家,他写过大量的幻想和非小说类文学作品,特别是有关海军历史方面的作品。
对德·坎普而言,写作并没有完全局限于幽默的范畴。像其他许多一度从事幽默写作的作家一样,他还创作了大量更为严肃的作品,包括《被偷的唾鼠》,一篇有关公司僵化而形成封建等级制度的中篇小说,以及一部系列历险小说,它所展示的世界有着异乎寻常的风俗习惯。这一系列小说取名为《Viagens Interplanetarias》(因为德·坎普相信,未来将属于说葡萄牙语的巴西),它包括小说《劣种王后》,这部小说叙述的是,像人类一样的生物有着像蜜蜂一般的性别安排方式。
到了40年代,德·坎普开始转向非小说类文学作品的创作,写出了历史、考古以及勘探方面的书。在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他融合这些兴趣爱好,写成了《亚里…2多德的大象》(1958),《罗兹的青铜神像》(1960)和《伊师塔大门之龙》(1961)等历史小说。
于50年代初,他开始长期和已故的罗伯特·E·霍华德(1906-1936)的作品打交道,霍华德的有关挥剑野人科南的故事,促进了剑术——魔法(或英雄幻想)的小说体裁。德·坎普对霍华德的一些未出版的手稿进行编辑、整理和修订,编辑成科南故事集。他还单独或与人合作创作了新的科南历险记。与他的夫人凯瑟琳·克鲁克·德·坎普和筒·惠廷顿·格里芬合作,德·坎普写出了《黑谷的命运:罗伯特·E·霍华德传》(1983);他单独完成了《洛夫克拉夫特传》(1973)。此外,德·坎普自己也创作了不少剑术加魔法小说,包括《海神特赖登之环和海神波寒冬的故事》(1951),以及以想象中的诺瓦利亚世界为背景的系列小说:《小妖精塔》(1968)、《伊兹拉的钟》(1971)、《不可靠的魔鬼》(1973)、《没有被杀头的国王》(1983)和《正直的野人》(1989)。
德·坎普还写了大量有用的、使人增长知识的书,以及“美国之音”的广播稿,特别是最早的有关科幻小说写作的长篇讨论稿,名为《科幻小说手册》(1953),该书1975年经他和他的妻子凯瑟琳·克鲁克·德·坎普共同修订。1978年,世界科幻小说协会授予德·坎普科幻小说大师奖。
然而,对科幻小说读者来说,德·坎普最为出名的,是他对幽默科幻小说所作的巨大贡献。人们难以想象,除了德·坎普之外,谁还能写出《遥远的世界》中那篇幽默论。于1937年发表在《惊奇故事》杂志上的《多毛症》,也是非他莫属。
《科幻之路》(第二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多毛症》'美' L·斯普拉格·德·坎普 著
“我们大伙都知道艺术和科学领域所取得的辉煌的成功,不过,要是你们了解了所有这些故事,你们也许会发现,其中的一些失败反而更有意思。”
帕特·韦斯这样说道。啤酒喝完了,卡尔·范德科克已经出去买了。帕特把眼前所有的赌注都收拢到自己这一边以后,身子往后一靠,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起了烟圈来。
“这么说,”我开口说道,“你有故事要讲。好吧,给大伙讲讲吧。扑克可以呆会儿再打。”
“不过,千万别在讲到一半时说‘那让我想起’,又开始讲别的故事,讲了一半,又讲起其他什么故事。”汉尼巴尔·斯奈德插话道。
帕特向汉尼巴尔使了下眼色。“听着,你这傻瓜,上次我讲那3个故事时,我可一次也没扯远过。如果你有本事讲得比我好,那你来讲得了。听说过丁·罗曼·奥利维拉吗?”他这样说着,我注意到,他并没有停下来给汉尼巴尔说话的机会。
他继续道:“卡尔一直在大谈特谈他的新装置,要是他把那装置搞成了,他准能出名。卡尔只要想干什么,一般总能干成。我的朋友奥利维拉也是这样的人。他干成了,本该出名的,却偏偏没有。从科学角度来讲,他很成功,应该得到赞扬。可从人类角度来看,他失败了。如今,他只好在得克萨斯办一所小小的学院。他仍然工作得很出色,仍然在杂志上发表文章,但这并不是说他不配得到他应得的东西。前两天我刚刚收到他的一封信——看来他已经很自豪地当上爷爷了。那让我想起我的爷爷——”
“喂!你又来了!”汉尼巴尔吼道。
帕特说道:“嗯?你说啥?噢,我明白了。对不起,我再不这样了。”他接着往下说,“我第一次听说丁·罗曼是在医学中心,那时我还是个学生,而他已经是一位病毒学教授了。他名字中的字母J代表Haysoos,拼作J-e-s-u-s,这是一个特别好的墨西哥名字。但在美国他受尽嘲弄,因此,他宁愿采用罗曼这个名字。
“你们还记得那次‘大变革’吗?——这跟本故事有关——它发生在1971年的冬天,那场可怕的流感开始传播的时候。奥利维拉因思流感而病倒了。我去他家,让他给我布置作业。只见他靠着一摞枕头躺着,身上穿着特别难看的粉色和绿色相间的睡衣。他的妻子在一旁用西班牙语念书给他听。
“‘听着,帕特”当我走进去时他说,‘我知道你是个好学生,可现在我真希望你和那可恶的病毒学班统统见鬼去!快说你想要啥,然后走开,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去死。’
“我知道了要做的作业,刚要离开,这时,奥利维拉的医生——老福格蒂走了进来,他以前常讲瘘管方面的课。福格蒂很久不干医生这一行了,但他害怕失去一位杰出的病毒学家,所以,这次他亲自出马,替奥利维拉治病。
“‘呆在这儿别走,小家伙”当我跟着奥利维拉太太往外走时,他这样对我说,‘学点实用医学。我总觉得,我们没有为学生开设临床实践课,确实犯了个错误。现在注意看我是怎么做的。我对着奥利维拉微笑,但我没有表现得特别高兴。一旦这样做,他会觉得我巴不得他早点死。这是一些年轻医生容易犯的错误。还有,我走路很轻快,并没有显得我担心我的病人稍受刺激就会崩溃——’等等。
“当他把听诊器的一头放在奥利维拉的胸部时,可笑的事情发生了。
“‘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他哼着鼻子说,‘更确切地说,你胸部的毛太多,我只能听见毛梢在听筒隔膜上的摩擦声,得把毛剃掉。咦?墨西哥人长这么多体毛,是不是太少见了?’
“‘你说得太对了”病人回答道。‘我跟大多数土生土长的墨西哥人一样,是印第安血统,而印第安人属于蒙古人种,所以几乎没有体毛。我这身毛,都是上星期长出来的。’
“‘太可笑了——’福格蒂说。
“我开口说话了。‘哎,福格蒂医生,还有我呢。一个月前我得了流感,也是这样的。我原先身上没毛,总感觉缺少点男子汉气。现在可好,毛长了一大堆,几乎可以编辫子了。我觉得没有什么特别的——’
“接下去我们说的话我已记不清了,因为当时我们七嘴八舌都在说。但是,当我们渐渐平静下来以后,我们所能做的只能是进行一些系统的调查。我答应到福格蒂那儿去一趟,让他给我检查一下。
“第二天我去了,可是,除了一大堆毛之外,他一无所获。当然,他对能够想到的东西都取了样。我已经不穿内衣了,因为穿上会痒,而且,长长的毛让我觉得很暖和,没有必要再穿内衣,即使在纽约寒冷的一月份。
“一星期以后,当奥利维拉重返课堂时,他告诉我,福格蒂患了流感。奥利维拉检查了这位老朋友的胸部后发现,他的体毛也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长着。
“接下来轮到我的女朋友—~并非我现在的夫人;那时我还没遇见她——硬着头皮问我,能否解释她为什么开始长毛。我看得出,这个可怜的女孩为此感到非常沮丧,因为,长一身像狗熊、猩猩那样的体毛,她找一位如意郎君的机遇将大大减少。我没法让她高兴起来,只是告诉她,其他许多人也是这样的,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不是一种安慰。
“随后我们听说福格蒂去世了。他是个大好人,我们为他的去世感到很难过。不过他生前过得挺充实的,不能说他是英年早逝。’
“奥利维拉请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帕特’他说,‘去年秋天你在找活干,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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