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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死亡之屋·远离地下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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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乔西,”我压低声音。“准备好了吗?”
他点点头,一脸庄重,尽管满眼恐惧。
“好。冲啊!”我喊道。
我们俩朝前冲,鞋子都陷进地里。我们用尽全力地跑,伸直了双手,准备猛力一推。
刹那间,我们冲到了树前,我们用尽了全力,用手推,用胳膊撞,推……推……推……
大树一动不动。
《死亡之屋·远离地下室》作者:'美' R·L·斯坦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八章 新来这一家
“推呀!”我喊道。“再推!”
乔西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我不行了,阿曼达。我推不动。”
“乔西——”我瞪了他一眼。
他退回去,再来一次。
下面传来了惊恐和愤怒的声音。
“快!”我叫道。“推!”
我们用肩膀猛撞树干,两个人都呼呼喘着粗气,肌肉扭痛,满脸通红。“推!继续推!”
我的太阳穴几乎都要爆裂了。
大树动了没有?
没有。
只是晃了一晃,又弹了回来。
下面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们推不倒了!”我哭了起来,我是多么失望,多么沮丧,多么害怕。“我们没办法了。”我颓然扑在树干上,双手捂住脸。
这时,听到了轻微的“噼啪”断裂声,我惊讶地退开。只听断裂声越来越大,最后是“轰隆”一声,仿佛山崩地裂般的巨响。
老树倒下去了。尽管离地不远,大树倒下去,发出的声音如雷鸣般,顿时地动山摇。
我抓住乔西,惊讶地站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灿烂的阳光倾泻而入。
随即,下面爆发出一片惨叫声,恐怖的叫声,愤怒的叫声,狂乱的叫声。
然后,喊叫变成了嚎叫,饱含着痛苦、痛楚的嚎叫。
剧场里的人——那些活鬼,被金色的太阳一照,顿时惊恐万状,乱成一团。他们痛苦地尖叫,你拉我扯,你推我拥,你倾我扎,拼命往树荫里躲。
但是,太晚了。
他们的皮开始剥落。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碎成粉末,掉落地上,连同衣服一起,化为乌有。随着身体爆裂、皮肤熔化和灰骨瘫落,他们痛苦地喊叫。我看到凯伦·萨默塞特跌跌撞撞地在地上蹒跚,头发落到地上成了一堆,露出黑黑的头骨。她朝上看了我一眼,那是充满渴望的一眼,满怀遗恨的一眼。随即,她的眼珠滚了出来,她张开牙齿都没了的嘴,大喊:“谢谢你,阿曼达!谢谢你!”倒坍在地。
我和乔西捂住耳朵,想挡住那些鬼哭狼嚎。我们转过头,不敢继续看着整个镇子的人在灿烂、温暖的阳光照耀之下,痛苦地倒下,化为粉末。
等我们回过头,他们都已经消失了。
爸爸妈妈还站在那里,背靠背绑着,他们的脸上挂着既感到恐惧又觉得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妈妈!爸爸!”我喊了起来。
我和乔西冲下去给他们松绑。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刻他们满面的笑容。
很快,爸爸妈妈就把东西收拾好,并安排搬运工人来送我们回到以前住的旧房子。
当我们迫不及待地把东西塞进车里的时候,爸爸说:“好在我们没能把旧房子卖掉。”
爸爸把车倒下车道,猛踩油门,汽车咆哮着就要起程。
“等一等!”我突然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最后看一眼那座老房子。
父母一脸迷茫,在后面直喊,我已经推开前门,一路小跑上了车道。站在院子中间,我抬头看着房子,那座寂静、空旷、依然笼罩在兰灰色阴影之下的房子。
我看得入了迷,也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
这时,身后传来车轮辗过车道发出的嘎吱嘎吱声。我仿佛从梦中惊醒,回过头,看到一辆红车停在车道上。
两个与乔西年龄相仿的男孩从后面跳了下来,后面是他们的父母。他们在抬头看房子,似乎没有留意到我。
“我们到了,孩子们,”那位妈妈满面笑容地对他们说。“这就是新家。”
“房子一点也不新,旧死了,”其中一个男孩说。
这时,另一个男孩注意到了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你是谁?”他问。
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我。
“哦……我……呃……”他的问题令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我可以听见我爸爸在不耐烦地按喇叭。“我……哦……曾经在这里住过,”我听见自己回答说。
然后,我转身,迅速跑开了。
在我急匆匆跑向汽车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一个幽暗的人影,手里拿着书写夹站在门廊。这不是道斯先生吗?我惊异万分。
不,不可能。在那里等着新来这一家的不会还是道斯先生。
绝对不可能。
我没有再回头,只是“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我们绝尘而去。
《死亡之屋·远离地下室》作者:'美' R·L·斯坦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远离地下室》第一章 爸爸举着右手,几滴鲜血掉在了雪白的工作服上
“嗨,爸爸——接住!”凯西将飞盘扔过平整的绿色草坪。他爸爸做了个鬼脸,眯着眼看了一眼太阳。飞盘砸在地上,蹦了几下,停在屋后的篱笆下面。
“今天不行,我很忙,”布鲁尔博士说着,猛地转身跑进了屋里。纱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凯西把一头直直的金发从前额往后梳了一下。“他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向姐姐玛格丽特问道。玛格丽特在红木车库边上目睹了这一幕。
玛格丽特平静地说:“你是知道的。”她把双手在牛仔裤腿上擦了擦,举起来准备接飞盘。“我来陪你玩一会儿。”
“好吧,”凯西无精打采地答道。他慢慢走到篱笆墙下拣回了飞盘。
玛格丽特走近了一些。她替凯西难过。他和爸爸关系本来特亲密,总是在一起打球,扔飞盘或玩任天堂电子游戏机。但是布鲁尔博士似乎现在再也没有时间做那些事情了。
玛格丽特在跳起来抓住飞盘的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难过。爸爸对自己也不再像过去那样了。他老是呆在地下室,几乎不跟她说一句话。
爸爸甚至不再叫我“公主”,玛格丽特这样想。她讨厌这个昵称,但它至少是一个昵称,一种亲密的表示。
她把红飞盘扔回去,扔得很糟糕。凯西去追飞盘,但飞盘却从他身边飘走了。玛格丽特抬起头来,望了望院子后面远处的金黄色小山。
加利佛尼亚,她想。
这儿的气候真是奇怪。现在正值隆冬季节,天空中却没有一丝云彩。我和凯西在外面玩儿时,仍然穿着牛仔裤和T恤衫,好像还是大夏天一样。
玛格丽特一个鱼跃接住了飞来的飞盘,在刚修剪过的草坪上一个滚翻,得意地把飞盘举过头顶。
“就你能,”凯西咕哝着,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你是家里宠坏的热狗,什么都你能!”玛格丽特喊道。
“那你就是一只肉鸡。”
“嗨,凯西——你还想不想要我陪你玩?”
他耸了耸肩。
玛格丽特感觉到,这些天大家都这么焦躁不安。
其实不难找出原因。
玛格丽特把飞盘扔得很高,滑过了凯西的头顶。“你去追,”他双手叉腰,生气地喊道。
“不,你去!”她叫着。
“你去!”
“凯西—你已经11岁了,不要像两岁的小孩似的,”她厉声说道。
“我看你像1岁的小孩,”他一边回击,一边不情愿地去拣飞盘。
玛格丽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自从他开始在家工作,在地下室与那些植物和奇怪的机器关在一起时起,家里的气氛就变得紧张起来。他几乎从不上来透透空气。
即使偶尔上来,他也是连飞盘都不愿意接一下。
也不愿意与孩子们呆上哪怕两分钟。
妈妈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玛格丽特这样想着,同时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在飞盘要碰到车库墙的一刹那,又一次抓了个正着。
爸爸呆在家中确实也使得妈妈很紧张。她装着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在为他担心。
“让你侥幸抓住了,胖子!”凯西喊着。
比起“公主”,玛格丽特更讨厌“胖子”这个称呼。家里人开玩笑叫她胖子,因为她非常瘦,像爸爸。她个子高高的,也像爸爸。但是她那头直直的棕发、棕色的眼睛和深色的皮肤像妈妈。
“别这样叫我!”玛格丽特朝凯西举起红色飞盘,甩了过去。凯西在膝盖处接住飞盘,又扔回去给她。他们这样来回扔着,有十几分钟没怎么说话。“我热了,”玛格丽特说着,
抬手挡了挡午后的阳光。“咱们回屋吧。”
凯西将飞盘朝车库墙扔去,飞盘落在了草地上。他小步跑到姐姐身边。“爸爸总是跟我玩很长时间,”凯西带着怒气说,“而且他扔得比你好。你扔起来像个女孩子。”
“得了吧你,”玛格丽特嗔怒道。她慢步跑到后门,开玩笑地推了弟弟一把。
“你扔起来像只黑猩猩。”
“爸爸是怎么被解雇的?”凯西问道。
玛格丽特眨巴了一下眼睛,停住了脚步。这个问题使她感到有些意外。“啊?”
凯西那苍白的、长着雀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我是说,为什么呢?”他又问道,明显地有些不安。
爸爸呆在家中已有四周了,他们姐弟俩居然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这不太正常,因为他们非常亲近,年龄只差一岁。
“我是说,我们大老远地搬到这儿来,不是为了让爸爸能在理工学院上班吗,对吗?”凯西问道。
“是啊,呃……可是他被解雇了,”玛格丽特低声说道,以免爸爸听到。
“但是为什么呢?爸爸是炸毁了实验室还是怎么了?”凯西咧嘴笑道。他的爸爸去炸毁一个巨大的校园科学实验室的想法,让他觉得很好玩。
“不,爸爸没有炸毁任何东西,”玛格丽特说着,用力拉了一下自己的一缕黑头发。“你要知道,植物学家跟植物打交道,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炸什么东西的。”
他们两人都笑了。
凯西随着玛格丽特走进他家牧场式的矮平房后面的一条狭窄荫凉地里。
“我不能肯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玛格丽特继续小声说,“但我曾听到爸爸打电话时说的话。我想他是在和他的系领导马丁内斯先生谈话。还记得吗?
烧烤架着火的那天晚上,有个不爱讲话的矮个子来咱家吃饭,那就是马丁内斯。”
凯西点头道:“难道是马丁内斯解雇了爸爸?”
“有可能,”玛格丽特小声说,“听起来,这件事可能与爸爸培植的植物有关,大概是一些试验出了问题。”
“但是爸爸那么聪明,”凯西坚持道,好像玛格丽特在与他争论似的。“如果试验出了问题,他应该知道如何解决。”
玛格丽特耸了耸肩。“我只知道这些,”她说,“快点,凯西,我们进去吧。我快渴死了!”说着,她伸出舌头,表明她迫切需要喝点什么。
“你真恶心,”凯西说。凯西拉开纱门,冲到姐姐前面,这样他可以先进屋。
“说谁真恶心呢?”布鲁尔夫人在洗碗池边问,她转身朝他们俩打招呼,“别告诉我是谁。”妈妈今天看上去特别累。玛格丽特注意到,妈妈眼角出现了交叉着的细小皱纹,她齐肩长的棕色头发中也早早地有了几根灰发。“我讨厌干这种活,”布鲁尔夫人说着,又转向水池。“你在干什么?”凯西问着,打开冰箱,去拿果汁。
“我在剥虾。”
“呀,真恶心!”玛格丽特说。
“你就这么帮我?多谢了!”布鲁尔夫人故做严肃地说。这时电话响了。她用餐巾擦了擦沾满虾味的手,匆忙穿过房间去接电话。
玛格丽特从冰箱里拿了一盒果汁,取出吸管插进盒子,跟着凯西进了前面的门厅。平常爸爸工作时,地下室的门总是紧闭着,现在却微开着。
凯西走过去关门,又停了下来。“我们下去看看爸爸在做什么吧,”他提议。
玛格丽特吸光了最后几滴果汁后,把空盒子捏扁了,说道:“好吧。”
玛格丽特知道,或许他们不应该打扰爸爸,但她无法克服自己的好奇心。到现在,爸爸已经在那儿工作了四周,已送进去很多各种各样的有趣的设备,灯和植物。多数情况下,他每天在地下室至少要呆上8、9个小时,做着他自己的事。爸爸从未让他们看过自己在干些什么。“好,咱们进去吧,”玛格丽特说。毕竟那也是他们的家。
此外,或许爸爸正等着他们对他的事感兴趣呢。或许他们这段时间一直没有下去看看,爸爸还不高兴呢。
玛格丽特拉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步入窄窄的楼梯。“嗨,爸爸——”凯西兴奋地喊道。“爸爸——我们可以看看吗?”
玛格丽特和凯西下到半截时,爸爸出现在楼梯下。他生气地瞪着他们,在荧光灯的照射下,他的皮肤竟然变成绿色。爸爸举着右手,几滴鲜血掉在了雪白的工作服上。
“别靠近地下室!”爸爸吼道,这种声音他们以前从未听到过。
两个孩子缩了回来。爸爸那样的吼叫,使他们大吃一惊。因为平常爸爸很温和,说话也很低声。
“离地下室远点儿!”爸爸举着流血的手,重复着。“再也不许下来——我警告你们。”
《死亡之屋·远离地下室》作者:'美' R·L·斯坦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二章 妈妈,请放心吧
“好了,都收拾好了,”布鲁尔夫人说着,砰的一声把皮箱扔在前面门厅里。她把脑袋探进客厅,里面电视机开着。“你们是不是能停一下,跟妈妈说声再见呢?”
凯西摁了一下遥控器,接着电视屏幕空白一片。他和玛格丽特听话地来到走廊,与妈妈拥抱。
玛格丽特的朋友,住在附近的戴安娜·曼宁,也跟着他们来到走廊。“布鲁尔夫人,您会走多久呢?”她问道,眼光落在了两个鼓鼓囊囊的皮箱上。
“我也不清楚,”布鲁尔夫人烦躁地答道,“我姐姐今天早晨住进了图森的医院。我想我得呆到她能出院回家。”
“哦,您不在家的时候,我会照顾凯西和玛格丽特的,”戴安娜开玩笑地说。
“饶了我吧,”玛格丽特转动着眼珠说,“戴安娜,我可是比你大。”
“我比你们俩都聪明,”凯西以他惯有“谦虚”加了一句。
“我倒不担心你们,”布鲁尔夫人说着,神情忧虑地看了一眼手表。“我担心的是你们的爸爸。”
“别担心,”玛格丽特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要保证爸爸到点吃东西,”布鲁尔夫人说,“他那么专心致志地工作,你不告诉他,他是想不起来要吃东西的。”
玛格丽特想,妈妈不在家,我们会很寂寞的,爸爸又很少从地下室出来。
自从爸爸对着凯西和玛格丽特喊过“离地下室远点儿”起,已经有两周的时间了。这期间,他们走到附近时,总是踮起脚尖,生怕再次惹他生气。但是,在过去的两周里,爸爸几乎没有同他们讲过话,只是偶尔地说句“早上好”和“晚安”。
“妈妈,请放心吧,”玛格丽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你照顾好埃莉诺姨妈就行了。”
“我一到图森就给你们打电话,”布鲁尔夫人说着,再次紧张地看了一眼表。她走了三大步,来到地下室门口,朝下喊道,“迈克尔——该送我去机场了。”
等了很久,布鲁尔博士才答应了一声。布鲁尔夫人又转向孩子们。“你们认为他会发现我不在家吗?”她提高声音问。布鲁尔夫人本来是想说句轻松的话,但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哀伤。不一会儿,他们听到地下室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爸爸上来了。他脱下沾满污垢的工作服,露出褐色的休闲裤和鲜艳的黄色T恤衫,然后他把工作服扔到楼梯扶栏上。虽然已经过去两周了,爸爸曾经流血的右手还裹着厚厚的绷带。
“准备好了吗?”布鲁尔博士问妻子。
布鲁尔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她无助地看了玛格丽特和凯西一眼,然后很快走过去,与他们分别又拥抱了一下。
“那么,我们走吧,”布鲁尔博士不耐烦地说道。他拎起两个大包,咕哝着:“哇,你计划呆多久?一年?”不等作答,他就拿着包走出前门。
“再见,布鲁尔夫人,”戴安娜挥手说,“祝你旅行愉快。”
“她怎么可能旅行愉快?”凯西尖刻地说道,“她姐姐正躺在医院里。”
“你明白我的意思,”戴安娜往后甩了甩长长的红发,转动眼睛答道。
他们望着旅行车驶上了车道,返回了起居室。凯西拿起遥控器,开始放电影。
戴安娜趴在睡椅上,拣起那包她刚才一直在吃着的薯片。
“谁选的这个电影?”戴安娜一边问,一边把包装纸揉得直响。
“我选的,”凯西说,“很好看。”凯西已经把一张沙发垫子拖到客厅的地毯上,躺在上面。玛格丽特盘着腿坐在地板上,后背靠着椅子的底部,她还在想妈妈和埃莉诺姨妈。“如果你喜欢看许多人被炸,内脏到处乱飞的电影,这部电影就很棒,”她说着,对戴安娜做了个鬼脸。
“没错,特棒,”凯西说,眼睛依旧盯着闪烁的屏幕。
“我有那么多作业,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儿?”戴安娜说着,手伸进了薯片袋。
“我也是,”玛格丽特叹了口气道,“我想我会在晚饭后做。你有数学作业吗?我把数学课本落在学校了。”
“嘘!”凯西对着玛格丽特晃了晃穿着运动鞋的脚,“这部分很精彩。”
“你看过这盘录像带?”戴安娜尖叫道。
“看过两次,”凯西答道。他躲开戴安娜扔过来的沙发靠垫,靠垫滑过他的头顶。
“今天下午天气不错,”玛格丽特说着,伸展开双臂。“也许我们应该出去活动一下,骑骑自行车什么的。”
“你以为你还在密执安州呢?这儿的下午永远天气好,”戴安娜大声咀嚼着说。
“我已经不当回事儿了。”
“也许我们应该一起做数学作业,”玛格丽特怀着希望提议道。戴安娜的数学要比她的强好多。
戴安娜耸了耸肩。“对,也许是。”她把薯片袋揉皱了,放到地板上。“你爸爸看起来有些紧张,是不是?”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他紧张而已,”戴安娜说,“他最近好吗?”
“嘘,”凯西叫着,拣起薯片袋,扔向戴安娜。
“爸爸没工作了。”
“我想他没事儿,”玛格丽特惆怅地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样。爸爸整天呆在地下室,做他那些试验。”
“做试验?嘿——我们下去看看。”戴安娜把头发甩到肩后,从铬合金色夹白色的皮沙发上跳起来。
戴安娜是个科学迷,热爱数学和自然,玛格丽特最讨厌的两门。
戴安娜本应生在我们布鲁尔家的,玛格丽特想到这儿,感到一丝哀伤。也许爸爸会更重视戴安娜,因为她与他有相同的兴趣。
“来吧——”戴安娜催促着,弯身将玛格丽特从地板上拖起来。“你爸爸是植物学家,对吧?他在下面做什么呢?”
“很复杂,”玛格丽特一边说,一边看着电视里的爆炸和炮火。“有一次爸爸试着要讲给我听,但是——”玛格丽特让戴安娜拖了起来。
“快闭嘴!”凯西喊道,眼睛仍盯着荧屏。电视屏幕上的颜色反射到他的衣服上。
“你爸爸是在制造一个弗兰肯斯坦式的怪物什么的吧?”戴安娜问道,“或是某种机器人警察。那不是很酷吗?”
“闭嘴!”凯西用刺耳声音又说了一遍,当时阿诺德·施瓦辛格正在屏幕上跳过去。
“爸爸把所有的机器和植物都放在那儿,”玛格丽特不自在地说,“但他并不想让我们下去。”“呵?是最高机密吗?”戴安娜祖母绿色的眼睛激动得放光。“来吧,我们就去偷看一眼。”“不,我不去,”玛格丽特正告戴安娜。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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