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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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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是没底的,只是……以前都是花临听他的话,现在忽然就变成了他听花临的话,而他居然一点反驳的方法都没有……
想到这里,观川不禁又叹了口气,
花临一把抓住他的手,盯着观川的眼睛,恨不得就这么看进他心里去。
“当时,我以为最多就是被扣下而已,扯点真真假假的谎话就足以敷衍他们,却从未想到过自己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
无论多少解释,其实都是苍白无力的,花临伸手按住他额头上的血痕,没好气的说道:“那倒是不怪你,只是难为你找了那么多姑娘而已。”
不容辩驳的事实,观川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沉默以对。
倒是花临看了他半响,忽然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逗你玩的。走吧,别像个姑娘一样翻那些陈年旧事了。”
观川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欲言又止的纠结半响,最后无可奈何的重重叹了口气。
在墙壁上都开始映出红光的时候,花临就知道猜到真火离这里不远了。
观川有了真火就可以继续修炼,修为会越来越高,最后会成神,这个世界最终也将困不住他们。
花临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兴奋,忍不住就推了观川一把,问道:“有没有觉得很期待?”
观川摇头,“没有。”
“为什么?你不会还在想着什么世界崩裂吧?那是早晚的事,和你有没有真火不相干。”
“嗯?”
“一个世界,从诞生到崩裂,都是注定的,就像生老病死一样正常。我净化血石的时候收到了一些记忆……脚下踩的这块地以前也是一个世界的主大陆的一部分。”
曾经广袤无垠,富庶繁华,一夕之间就可以毁灭得什么都不剩下。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人都是渺小的,就连神也不例外。
每天都有旧世界的毁灭和新世界的诞生。在这这种天地变动的强大能力下,生命反倒是最微不足道的东西。渺小得如同尘埃一样,又有谁会去在意?
没有力量,妄图依托外物的,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每个人都想活下去,可是凭什么要别人做牺牲?又凭什么认为别人一定会愿意牺牲?”
“天道不会认命的。”
“这倒是。但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总归我们做我们的事,他们影响不了我们。”
观川叹一口气,“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呵呵。”花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大抵前面就是真火所在的地方了,空气中夹杂着一波波界限分明的热浪,周围的石质墙壁也在经年累月的高温中融化出层层叠叠波浪般的花纹,隐约的红色更是昭示着它们就在熔化成岩浆的边缘。
“这里……”花临猛地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路’久久不能言语。
或者,那根本不能称之为路,而应该说是一条熔岩河,一根金色的柱子,顶端镶嵌着一颗毫不起眼的珠子。
花临是怎么样也无法把珠子和真火联系起来的,但观川却一眼就认出来了。
“就是那个?”花临狐疑的看着那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的珠子,“出乎意料。”
观川看着那颗珠子,松了口气,对花临说道:“你留在这里。”
花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他的提议完全没有意见,只是叮嘱他小心一些。
走过炙热的熔岩,观川身上的衣物在高温下开始燃烧,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连灰烬都没有剩下。花临看着他筋肉分明的脊背,强壮有力的腰肢,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身材真好啊……不想让别人看到呢……
观川虽然没有回头,但花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还是能够察觉的,脚步一顿,然后继续往前走去。最后停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观察着着那根柱子上隽刻的字。
这一看之下,他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
理所当然,毫无意外,这就是天道口中的阵法核心,拿走真火就等于毁了这座阵法。
他缓缓走进,把手附到柱子上。这里的温度足以融化一切靠近的物体,唯有观川除外,但是,这同时也昭显了真火所蕴含的威力。天道认为以真火为核心的阵法可以加固空间壁障也不是随便说说。
真的要这样做吗?
这一瞬间,观川是有些纠结的。
他听见了远处传来天道们的叹息,但最终,他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推倒了这根柱子。
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摇晃从以观川为中心的地方传递出来,虽然转瞬即逝,却让天道们统统都白了脸色。
真火在柱子倒下的一瞬间腾空而起,脱离了束缚之后毫不迟疑的飞向观川,却在最后一刻悬停在里观川不过一个手掌距离的地方。
【你终于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个小姑娘真漂亮。】
【不用紧张,我只是记忆而已。】
真火在观川脑海中留下最后一句感慨,然后化作虚影消失了。
观川清晰的感觉到真火融入丹田时带来的力量。所谓记忆,也不过就是对于孤单的恐惧而已。
失去真火散发出来的能量之后,挤满通道的火焰迅速消失,融化的地面随即凝固,凝结成带着奇异光泽和花纹的矿石,如同琉璃般光滑的表面上几乎可以倒映出清晰的人影。
第226章
花临目不转睛的盯着观川所在的位置,羡游他们也许是觉得没有希望,一个个悄无声息的离开。在花临没有察觉的时候,在场的只剩下她和观川,还有藏在暗处的琉阳。
她看见火焰不知何时的又一次爬上观川的身体,等她注意到的时候,火势突兀的变强,将观川整个笼罩在火团中,只余一双燃烧着的翅膀扑棱了两下,而后又收回去了。
到这里,花临也没觉得不对,只当是他突然得到力量,一时间控制不了而已,知道火焰携着焚尽一切的气势,如同洪水倾泻般奔涌而来,她才觉得有些不对。
变故发生的一瞬间,花临下意识的抬手,在身前布了一道结界。汹涌的火焰撞上冰幕,交界的地方立刻腾起白惨惨的烟雾,转眼间就充满了本就不大的通道。
结果是琉阳被这一阵火一阵烟闹得受不了,不得不显出身形躲到花临身旁,在她惊愕的眼神中呐呐道:“这小子看起来不太好。”
自然是不好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不好!花临只觉得一股怒气翻涌,看着眼前一片红白交杂,心更是狠狠地揪了起来。
“你们都没说过收回真火会有危险!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此情此景,琉阳无言以对。当然是不该出事的,他这会子跟来纯粹就是善渊不放心而已,哪知道……还真就出事了呢?事情出人意料,但怎么样也要想法子解决——琉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花临是绝对不会扔下观川离开的。
偏偏,力量失控的观川很危险。
琉阳正琢磨着,忽然在观川身上察觉到一丝熟悉的,善渊的气息。
于是这件事有了合理解释,不过就是善渊讨厌这小子想让他无声无息的消失而已……谁知道他运气不好,机缘巧合的就让花临撞上了。
难得有机会看善渊的笑话,说琉阳很是有些兴致盎然,但他深知话多惹祸上身的意思,所以一声不吭。反正花临这么聪明,总会发现的。他毫不在意的幸灾乐祸着,丝毫没把观川的安危放在心里。
在他们面面相觑的时候,通道忽然晃了一晃,花临初时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以助于产生了幻觉,直到又晃了一下,她才觉得不好。
“前辈……有没有觉得这地在晃?”
琉阳眯起眼看向通道,半响才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疾不徐的说道:“是阵法。”
说话间,又有灰尘从走廊的缝隙里掉落下来,更甚至还有令人磨牙的‘嘎吱’声从远处传来。
花临一随即变了脸色,“我们真的在阵法里……他们居然敢启动阵法?”
“他们为什么不敢?”琉阳诧异的回头看着花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们不敢?你以为善渊的存在足以吓退他们,然后他们就不敢对你动手了,是吗?”
花临迟疑着点头。
经过天道这么多年以来的处处退让,花临自然是笃定他们怕了善渊的,哪里知道其实并不是呢?
也不知道该说他们胆子大,还是花临确实逼急了他们。
“在你存了依靠别人的心思时,你就注定处会失败。”琉阳存了教导她的心思,语气难免就有些严厉,“任何时候把安慰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猜测上都是愚蠢的行为,如果我没有跟来,观川又这样了,你觉得你还能好好的出去?”
“但是……你不是跟来了吗?”
琉阳窒了窒,竟有些无言以对,半响才说道:“如果善渊没有让我跟来呢?”
“事实是我爹让你跟来了,而且,不是就是你告诉我观川的真火在仙界吗?”花临冲他翻了个白眼,“我的行为应该是被你支持的才对,你现在又摆出一副教训人的样子……说真的,我有些伤心呢。”
这哀怨的语气成功慑住了琉阳,他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过了许久,奔涌的火焰逐渐减少,渐渐露出观川的声音,灼烧的噼啪声,还有不时飘落下来的,带着火光的羽毛都昭示着观川的情况不太好。
花临当然是着急的,但琉阳却摊手表示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虽然我很厉害,但现在力量还没回复完全。话说回来,要是全恢复了,我也不可能跟着你到处跑不是?”
花临呆呆的看着他,“你……没说过真火会有危险……”
“本就不该有危险!”琉阳咂舌,“要是有危险,那个华策会不告诉你们?”
他这样一说,花临更加茫茫然了,追问道:“那要怎么办?”
琉阳毫无办法,只是冲她摇了摇头。
半响,花临叹一口气,也顾不得什么了,划破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符文,念道:“一步一生莲,一孽降一障,红莲化业火。”
随着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停留在半空中的血迹亮了一下,然后消失了。与之相对的,是花临每走一步,脚下随之被冻结的火光。
鲜红的火被包裹在剔透的冰晶里,就如同盛开的奇异花朵,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在里面。
看着倒确实厉害,只是这火都是
琉阳看着在花临走过的地方肆意生长的红莲,一时间都分不清自己是惊讶还是激动了,“这……这不可能……”
在他震惊的时候,花临已经走到观川身旁,握住观川的手。即使掌心被烫出血泡,即使观川挣扎着想要挣脱,她也不愿意放开。
观川的丹田里,元婴和真火各据一边,一道带着寒气的神息环绕在元婴的身上,驳逆的气息让本该强大的元婴显得有些虚弱。善渊的神息,花临是很熟悉的,怎么都不可能会认错。观川和善渊至今也只有那一次照面而已,只一瞬间,她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善渊是为了自己,她明白,只是心里还是难受。一个是最亲的人,一个是最爱的人,责怪善渊是不能的,说观川活该?她也舍不得。
“我有很多害怕的事,你知道吗?”花临看着他在火光映衬下依然显得苍白的脸,“害怕一个人,害怕你不爱我了,害怕有一天我随时的人全都死去,而我无能为力。”
观川的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表情,“走吧……我不想伤害你。”
花临把掌心翻过来给他看,上面的灼伤早已经复原,连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我知道,你看,没有受伤。”
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而已,但观川这会自顾不暇,倒是看不穿她的法术,见两只手都白白嫩嫩的,紧绷的身体顿时放松下来,冷汗却从鬓角一直滑落下来,转眼又被高温蒸发。
花临:“你相信我吗?”
观川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相信。”
“我先封住你的经脉,然后带你去找爹。”
“好。”
其实观川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花临板着脸一副心情不好的样子,让他不敢开口问……被花临用真气封住经脉的一瞬间,观川身上的火眨眼间便消散了。只是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手臂却很自觉的的环上花临的肩膀。在花临诧异的眼神中,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有些冷。”
一直关注着他们的琉阳:“……”
“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撒娇呢。”花临压下心里的伤感,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乖啊。”
观川煞白的脸上顿时飘上了几丝红晕,尴尬道:“还是先出去吧。”
“他们启动阵法,我们暂时出不去了。”琉阳沉着脸,左手握了握,又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花临怎么会那个?”
花临茫然看他,“什么?”
“一步一生莲……”
“哦,那个啊……我净化血石的时候,得到了存在血石里的记忆……或者说,我曾经伴随着这方世界,从诞生到毁灭。”花临说着,不无感慨的笑了笑,“倒也不是都记住了,只是脑子里多了些东西,有时候遇上了就想到了。”
她说得轻巧,却不啻于是在琉阳心里扔下了惊涛骇浪,“血石里的……什么玩意?!这都行?”
他心里还有一点担忧没说出来——当年盘血石上染的魔气把整片血红大陆毁了,花临一个修为不够看的幼崽,他老早就担心花临把魔气都吞下去会出问题,这会听说血石里还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难免更担心了。
要是什么时候突然发疯了怎么办?
花临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脸色也是觉得好笑,问道:“前辈在想什么?”
琉阳尴尬的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我想着你说你看过了这块儿的诞生和毁灭……这么一合计,年龄可不是要比我和善渊都大了。”
花临一愣,脸上变幻莫测,终是神色古怪的打量他一番,道:“咱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据说这阵法是依托着当初的神阵建的,想必也不会相差多少,阵眼也被取走了,应当不难破解才是。”
琉阳掐指一算,缓缓道:“那阵法没了阵眼早失效了,现在这个就是神阵。我们这会的方位是在休门。”
第227章
花临听了琉阳的话,又是惊讶,又是好奇,沉声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那也没什么用,左右还是出不去的。”
“通常来说,阵法中的八门,生、伤、修、杜、景、死、惊、开,这八门分别对应的是东、南、西、北、东北、东南、西北、西南。这个阵法的不同在于,这八门都布置成五行阵,原理和天极宫外面的阵法相同,以小阵分运行来推动大阵,但比那个更完善一些。”琉阳摇了摇头,“而且,它虽然是按方位排列的,却不是按顺序罗列,而是以对应的角度分为阴阳两极,两两对应,环环相扣。破阵的唯一办法是同时毁掉八门。我们只有三个人,观川还出不了力……”
“这算什么。”花临轻笑一声,“直接出去就好了。”
琉阳听得好笑,忖道:“看来是平日里太顺遂,居然有这么大的口气。我就不阻止她,让她吃点苦头才会知道害怕。”
他存了看笑话的心思,于是不说话,瞥了观川一眼,见他想要出言阻止,便道:“无妨,就让她试试。”
花临见他们都不信自己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御空而起,手指在顶部话了一个圈,“我言此石阻我路切碎去通我三人过。”
琉阳失笑,直到听见石块崩裂的细微声响才猛然抬头死死盯着那处位置。只见那石壁上先是出现一个手指大小的小孔,而后迅速扩散成可容一人通过的隧道。
他抬手将眼揩了一揩,深吸一口气,看着花临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言出法随……很久以前我们探讨过这个,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现在,你居然做到了?”
花临虽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但琉阳的吃惊还是明白的,解释道:“我只是对云端大陆的法则有些了解,仅此而已……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
观川见花临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于是出言解围,“我们先出去吧,到底不如外面宽敞。”琉阳止了话头,点头应了。
等到三人出去,花临往四周一看,居然是个荒废的花圃,伯山他们所在的宫殿隔着重重密林现如今只能见着几片屋檐……
“居然离了这么远?怪不得走了那么久。”花临搓一搓下巴,转身欲走,正巧又看见不远处形状怪异的黑色植物,虽然已经枯死,但也不难看出应该是个稀罕的品种。她猛地停住脚步,道:“琉阳前辈,这是什么?”
琉阳瞥了一眼,不无叹息的说道:“那是珞瑜养的花王月牡丹,死透了。以前开花时会办赏花宴,所有人会聚在一起……我都想不起来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您很想他们?我是说您的……同伴。”
“那倒没有,毕竟都不是什么好人。”琉阳说完,勾了勾嘴角,“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花临,你怎么还叫我前辈?叫声爹爹来听。”
花临暗自翻了个翻白眼,十分认真的说道:“我爹会生气。”
“理他那么多?”琉阳嗤笑一声,又道:“何况他又不知道。”
不就是怕了吗,死鸭子嘴硬。花临觉得好笑,也不多话,拉着观川转身走了。
琉阳急忙叫住她,问道:“哎,你干什么去?”
“庆忌和展倚总得带回来吧?”
琉阳无奈,只得跟上。
虽然看着是很远的距离,其实真要过去花费的也不过是片刻功夫。花临赶到时正好撞见天道众人洋洋得意……
话说众人觉得定然是困住了花临和观川,正对着不肯出力的伯山青玄冷嘲热讽,哪知道正得意时他们却这么冷不丁的冒出来,着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打扰到你们了?别管我,你们继续,继续。”花临夸张的摆摆手,笑得一脸温柔,“我就是来领走庆忌和展倚而已,你们不会介意吧?”
话说着,花临已是越过他们,伸手去解捆着庆忌的绳子,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那人从哪冒出来的……瞧着恍惚有些熟悉?”一人对身旁的人这样说道,声音不大不小,倒是正好让在场的人都听了个七七八八。
有人仔细瞧了瞧琉阳,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有些眼熟。”
他们这样一说,众人的目光又兜兜转转的落到了琉阳身上,而后有眼尖的人认了出来,当即歪了歪身子,扶了身旁的人才站稳。
苍羽喘了半天气,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可是妖神大人?”
话说着,目光却是恨不得把花临生吃了。
花临觉得有些好笑,也懒得理会她,解开庆忌身上的绳索,示意他带上展倚,这便准备要走了,反倒是展倚又不愿意了。
“少主……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他这样对花临说道,脸上的表情则是少见的凝重。
花临挑了挑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只见他发髻松了,衣服也有些凌乱,显然之前与人动过手,“我们进去时你不是在一旁躲着?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不成?”
花临说这话时,苍羽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哆嗦着手指,就差没戳到花临鼻子上,“你们……你们毁了阵法?”
对苍羽,花临多少是有些不耐烦的,只是总归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说来也是好笑,虽然他总与自己过不去,但可惜的是他从未成功过,倒是总被自己反将一军……
“没有,只是出来了而已。”花临冷笑一声,招呼庆忌和展倚过来,转身就走,想想又不解气,扭头说道:“想出来就出来了。还要你同意?”
说罢,花临又问了展倚:“走不走?我们可不会等你。”说罢,她见展倚还犹豫,又说道,“我是觉着灵均岛比这儿好的。”
展倚摇头,“我还有事要办……如果有幸留得性命,我自会回去为少主尽心。”
“那就这样吧。”花临也不是拖拉的人,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挽着观川走了,徒留脸色变幻莫名的众人。
“倒真是个决绝的性子。”展倚不无感慨的看了伯山一眼,微微叹息,然后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奇怪的是,他这样大喇喇的当着天道众人的面走动,却没有热阻止他,只当看不见似的。
都说父母是这世上最疼爱孩子的人,这一点花临从未怀疑过。只是……她扭头看了观川一眼,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太疼爱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吓人!
“观川呐……”她在雪地上落下,扭头看着观川,“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啊……”
观川疑惑的看着她,问道:“什么?”
“我爹可能不太喜欢你。”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想置人于死地。想到这里,花临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可为难了。”
“不喜欢是应该的。”观川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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