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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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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是应该的。”观川附和着点头,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之前我还见过他一面,当时他没有对我出手,我已经很感激了。”
花临无语的看了他半响,呐呐说道:“谁说没有的?我正要告诉你呢……算了,说不清楚。”
“你不想说那就不说吧。”观川好脾气的笑了笑,竟是真的就没有再问。
等见到了善渊,观川看着那个面色不善盯着自己的男人,暗道:这恐怕不止是不喜欢吧?
善渊一声不吭的打量着观川,神情严肃,半天也没请观川坐下,最后还是花临拿出两张椅子,拉着观川坐下了。善渊这时才注意到虽然隐约觉得花临是不高兴了,也正因为这个,他对观川更加不满。
“宝宝,你来就来了,带着他做什么?”
这就是要装傻充愣了,花临无奈的想着,说道:“观川挺好的,爹爹就别欺负他了。”
“笨,就是他的错,既笨又傻……你倒是说说,他有什么好的?”
“但是观川不笨也不傻……”
“你说这话我不信。”善渊嗤了一声,绝口不提扰乱观川真气的那一缕神息。
“爹爹,我一直觉得您是个温柔,沉稳,像天一样宽阔,像大地一样温暖,像水一样包容……”花临没有办法,开始滔滔不绝的说好话讨好善渊,不止观川听出一声鸡皮疙瘩,就连琉阳也忍不住躲远了些,自顾自捂着嘴笑得欢乐。
善渊冷哼一声,道:“说好话也不管用。”
花临自然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松动,再接再厉道:“爹爹,人家长这么大唯一喜欢过的人就是观川呢……他也吃过苦头了,就原谅他吧,你看他早都认错了。”
也正是因为看过了斗转星移,枯骨化土,看过了一轮又一轮种族的诞生和灭亡,花临知道的不少,也着实勘破了生死……但那是旁人的,亲近之人,她恨不得一个个都活到天长地久才好,更何况是观川。
虽然封住经脉倒是没什么影响,然而这也意味着修为没法在精进……依着现如今的形势,没有实力那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说我要日更,你们信么……我会努力做到的……
第228章
“那又怎么能一样?”善渊依旧是不满的,只是也拗不过花临,默默的盯着观川看了许久,几乎想要趁着观川还不成气候,永绝后患了,最后还是不得不放弃,到底是不敢试自己和观川在花临心里孰轻孰重。
“爹爹……”花临拖长声音叫了一声,成功唤回善渊的注意力,善渊撇过头,十分无赖的说道:“我还是觉着不甘心。”
花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响,这才说道:“我一直觉得爹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很温柔,不论是魔兽还是妖兽都不会轻易伤害,没想到却是那样视人命为草芥的。”
这话如同锥心之剑,直直的插在了善渊的心口上。他有些懊恼,又有些愤怒的看着花临,“我可是你亲爹!你为了这么一个人还要和我吵作对?”
“爹爹明知道我会生气,不也还是做了。”花临撇撇嘴,“我也不想很你吵,我从小没爹没娘,巴不得有个爹娘都拿我当掌上明珠捧着呢。”
话说着,却是一直在观察善渊的反应,见他露出愧疚的模样,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忍心了。说到底,他们都是没办法,该是有很多共同语言的。花临拍了拍观川的肩膀,安慰道:“别紧张啊,我爹嘴硬心软。”
观川苦笑一声。说什么呢?他这会倒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对善渊也实在生不起一丝愤怒,任谁都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孩子受欺负,伤了人家宝贝女儿,被人折腾也着实是他活该……更何况这还是岳父,想和他女儿好,那是决计不能反抗的。别说下点绊子,就是真的上手打,那也不能还手……
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主动认错,争取抹平之前的事,得到岳父大人的欢心才是最要紧的。他轻轻拨开花临的手,低声道:“我知道,做错事就该承担,爹爹想怎么样都没关系,留我一条命就好了。”
善渊一挑眉毛,对观川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前脚才知道自己差点害死他,后脚就能亲亲热热还爹爹?这要不是心机深沉之人,至少也是厚脸皮,何况以他这么多年看人的经验,恐怕两样都占了,总之就是——不好处理。
花临也是惊呆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是觉得他这样是在自讨苦吃,二么……是觉得他这样是有种不信任自己的意思,当下不满的喊了一声,“观川!”
“该是我受的。”观川这样说着,却是没有再回应她,而是看向善渊,“打我骂我都好,只是爹爹出了气,还请给我一个机会。”
“谁是你爹?”善渊捏紧拳头,要不是刚被女儿说了一通,这会拳头已经招呼道观川脸上了,什么风度,什么修养,都见鬼去吧!
然而不能。
他还得维持自己在花临面前的形象,必须是高大,沉稳,威严的父亲!所以只能用气场碾压观川,用实力吓唬他,最好吓得他主动滚远……然而,观川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您是花临的爹爹,都说妇唱夫随,我自然也不敢例外。”所以你是花临的爹我也要喊一声爹,否则就不能叫夫唱妇随了。观川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错——这会
琉阳看了这许久,忍不住插嘴道:“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夫唱妇随。”没成想,这么有理有据,实事求是的话居然换来善渊和观川齐齐的两个大白眼。他更觉好笑,道:“得,你们翁婿两个有默契,我就只看着,不说话,好吧?”
观川看了看善渊,一本正经的对琉阳说道:“前辈有所不知,别人家是夫唱妇随,而我是妇唱夫随,本就是不相干的事。”
善渊也是在心里计较着自己的小算盘,他过去时常偷看花临,自然知道观川对花临究竟怎么样,只是气不过而已。现在坑观川还被花临抓住,她没有当场翻脸善渊打心底里其实觉得出乎意料,很是惊喜,但对观川还是气不顺。所以,就算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那也还是要的吓唬他,最好吓得他惊惶失措,丢脸了才能让花临有机会讨厌他。哪知道他非但躲在花临身后,还恬不知耻的讨好自己……而且还脸色也比之前好上许多。
“虽然傻了点,至少还知道讨好人。”他暗想着,无奈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虽然这理由也足够牵强。
一撇头,女儿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善渊难免又觉得气不顺了,道:“我还没把他怎么样呢,你就这幅模样,要是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连爹爹都不要了?”
花临理所当然的否认,“怎么可能。”
善渊却没有被她轻易忽悠了去,以前没看到是一回事,现在怎面对了才深刻见识到,什么叫做‘闺女养大了就成别人家的了’,这还半大不小,连角都没长好,胳膊肘都已经往外拐了。瞧瞧这眼睛,盯着那个臭小子一错都不错的!少看一眼还能飞了?善渊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我看就是的。”
几句话功夫就把花临堵得话也说不出,忖度半响,心内微微一动,上前挽住善渊的手臂,说道:“在女儿心中,自然是爹爹最重要的,只是……女儿也稀罕观川,爹爹千万别叫我为难。”
“果然都是女大不中留,为个男人连说话都文气了。”琉阳恰到好处的嘲了一句,善渊稍有缓和的脸色顿时如同石化一般僵硬了。紧接着,琉阳又说了一句,“当年小幽也是这么被骗走的……哎,果然是女儿肖母啊。”
这话说得绝妙,不仅说了花临,连善渊和小幽也一并带进去了。善渊怎么听这话都是在嘲讽自己,偏偏例子摆在眼前,否定了自己之前坑观川的事就该被花临埋怨,承认了也脱不了五十步笑百步的嫌疑。善渊恨恨瞪了琉阳一眼,到底不想和花临闹僵,挥手便解决了观川身上的‘小问题’。但即便如此,他也是打心底不乐意的,说道:“多大点事,还值得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
花临嘟了嘟嘴,对观川上下摸索一番,见确实没问题了才回道:“对爹爹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但谁叫观川不如爹爹呢?”
观川闻言看了花临一眼,又看了看善渊,识相的没说话。他虽然高高在上惯了,但在看人脸色这点事也不是不会,何况这还是挥挥手就能坑死自己的岳父,于情于理就该得认怂。只是他虽然明白道理,却依旧是意难平,偷偷摸摸借着衣袖的遮掩在花临的手心勾了勾,又被花临白了一眼,这才消停了。
这些小动作自然是落在了善渊的眼里,他微微皱眉,袖子荡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可一抬头见着女儿笑眯眯的样子又不敢下手了。
“罢了,你高兴就好。”他无奈的叹息着,心里别提有多难受,“反正没什么事,在这里多呆两天吧。”
“好。”花临毫不犹豫答应了。
话说花临是亲女儿,呆在善渊身边虽然不自由,别的倒也没什么,但是观川就不一样了,一连几日被挑挑拣拣的嫌弃,也着实是吃够了委屈。
善渊和琉阳拌嘴,他就是他们手中的矛和盾,被两人抨击得‘遍体鳞伤’,偏偏还要被花临怨怪,说他总是害他们吵架……
花临对善渊夸赞了观川的茶艺,一转眼善渊拿出茶杯,要和观川论茶……结果自然是观川被压得死死的。善渊说的那些茶名,早都绝种了……
如此这般,观川觉得自己的身心都受到了严重的伤害。这一日,他趁着善渊小憩的时候,压低了声音问花临,“咱们什么时候走?”
花临眨眨眼,道:“想走还不容易?和爹爹说一声不就好了。”这几日,善渊折腾观川的事情花临是看在眼里的,只是觉得好笑,所以什么也不多说,只当自己是在看戏。
观川听她声音有些大了,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声点!你爹要是听到了,等会儿又要阴阳怪气说些什么挤兑我了。”
花临眉毛一挑,哪怕心里早已经笑开了,面上却还是一脸嫌弃,“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爹爹那是逗你玩儿呢。”
“你不是都看着?”观川掐了掐她的脸颊,“是不是很开心,终于有人帮你出气了?”
花临也不掩饰,得意洋洋的承认了,又说:“有人疼的感觉自然很好,爹爹越欺负你,越显得他疼我不是?”
观川道:“既然如此,少不得我要多被欺负一些,这样你才划得来。只是你就不心疼了?”
“‘打我骂我都好,只是爹爹出了气,还请给我一个机会。’这话还不是你说的?”花临余光一扫,正好看见善渊已经醒了,半眯着眼睛盯着观川,顿时笑容就止不住了,“你回头看看。”
观川一回头,正好对上善渊的视线,顿时打了个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说好的日更,还是从今天开始吧……捂脸
第229章
话说观川分明是想趁此机会对花临表功的,偏偏运气不好,就这么被善渊抓了个正着,当下坐正了身子,皮也绷紧了。
倒也不怪他胆小,实在是善渊太厉害,他招架不住。花临却是欢快的,毫不犹豫的抛下观川,三两步投入了善渊的怀抱。
这场面狠狠的给了观川一击。就算那是花临的亲爹,但那也是个男人……观川嫉妒了而已。谁让善渊用各种事例论证了他样样比观川强的事实呢?从实力到见识,从气质到手段,全方位各角度的完胜。
对于女儿的主动,善渊还是很满意的,他冲观川扔了个得意的眼神,道:“我方才听着你那意思,仿佛是对爹爹有意见?”
“怎么可能。”花临夸张的摇头,心知善渊最喜她撒娇卖痴,于是道:“花临最喜欢爹爹了。”话一说完,自己倒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没办法,善渊就喜欢女儿娇滴滴的样子。这会也满意了,坐起身拿了梳子,慢吞吞的给她梳头,“你虽然长得像我,性格倒是像你娘多一些。”花临于是问道:“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善渊脑中顿时浮现出那个穿着战甲,拿着剑,带着琉阳四处捣乱,不知被多少人误会性别的女子。即使自己,一开始也以为是小幽个男人。但是这样告诉女儿,似乎有写抹黑妻子的嫌疑,善渊犹豫了片刻,道:“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
花临想了想,说道:“应该像我一样漂亮。”善渊道:“那是自然。”花临接着说道:“温柔体贴,什么都会。”善渊沉吟片刻,点头,“也是的。”花临满意的点头,后一句话叫善渊愣住了。不止善渊,连观川和琉阳也愣住了。
花临是这样问的:“性格也像我一样好吗?”
在场的三个男人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性格好不好这种事,还真是见仁见智了。
善渊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你这是想拐着弯夸自己呢?”
花临点头,“我也觉着我娘一定是像我一样讨人喜欢的女子。”
善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只说道:“等你见了她就明白了。你们也在这也呆了不少时日,该走了。”
花临一愣,还当他是听见观川说的话,生气了,急忙道:“爹爹不想再多留我几日?”
善渊道:“毕竟这里不比外面,于你修为毫无无益处不说,时日久了还有弊病。留你下来本就是我的私心,这几日已经是极限了。”
花临这几日玩得开心,早已经把善渊早前说得话抛诸脑后,这会才想起来,他曾经说过,这里灵气驳杂,而且空间不稳定,随时有崩裂的危险。她皱了皱眉头,低声道:“可是爹爹对我这样好,我都舍不得走了。”
“往后会好的。”善渊这样安慰她,而后示意琉阳送他们出去,临了又叮嘱道:“雪原上有些乱,小心些。”
花临还只当这是长辈惯常有的叮嘱,就像普通人家出门时会说一句‘路上小心’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直到出去了,她才知道,恐怕。
没有人能够想象这是怎样一种场景,在他们邻近出口的时候,花临就察觉到了变化,原本只是苍白的雪,现在被外面透进来的光染上了斑驳的色彩,黄色绿色紫色渲染出如画一般诗意的景象。只是虽然漂亮,但也透露着古怪。透过狭小的洞口,他们看清了外面的景色——白色的雪原,灰蒙蒙飘着雪花的天空,还有云层后面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绚丽光芒。
花临有些疑惑,道:“这是他们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琉阳道:“那是因为你破了天极宫的阵法。”
花临心中一动,道:“那不是没什么用吗?”
“自欺欺人也是种用途。”琉阳意有所指的眨了眨眼,“我这段时间没工夫跟着你了,自己小心点。”
花临应了,看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蜿蜒的隧道里。
“你可终于解脱了。”她推了推观川,如此说道。
观川也不避讳,笑着搂住花临,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你说,你爹这是认同我了?”花临瞟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又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折腾我这么久,也该出气了吧?”
“想得美。”花临嗤笑一声,“回去吧。”
在这样白茫茫一眼望不到边的雪地里,除了雪还是雪,连空气都是沁人心脾的冷,随风飘来的血腥味在这冷冽的寒气中没有丝毫遮掩,更何况那映在雪地上刺目的红。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径直冲向花临,又被观川一把抓住。
“是什么?”花临好奇的看着观川的手,问道,“让我看看。”
“元婴。”观川说着,拿出绳索把它的脖子套住,而后指了指下面,问道,“那边发生什么事?”
那元婴满心眼里只想逃跑,哪里会管他问些些什么,只挣扎着往一个方向飞。花临很快就失了耐心,伸手一戳,那元婴在半空中滚了一圈,登时呆住了。
花临见它终于安静下来,满意的点头,“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想不想试试?”
元婴打了个机灵,连连摇头。
“不想死就说说,下面是怎么回事。”
元婴嘤嘤哭了两声,看花临真的伸手要捏的时候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前一段时间天地异变,十万雪山上空突然开始出现流光,有传言说有异宝将要问世,是以这人和师门的师兄弟并几个朋友一起前来寻宝,谁知走到半路就丢了罗盘,在这冰天雪地里迷路了,原本他们可以驾驭飞剑,也不是什么问题,偏偏又遇上暴雪,是以寻了个洞穴躲避……哪知道洞穴里居然魔兽,奋力斩杀之后血腥味又引来更多魔兽……
“如果只是魔兽,我们勉强还能应付,谁知道后面又来了几个模样古怪的修士……我怀疑他们是魔族!”那元婴说着,又嘤嘤哭泣起来,而后也顾不上惧怕,扒着观川的手哭道,“两位……两位前辈,我知道你们很厉害,还请救救我小师叔和琼妹子吧,我们归一门定会重谢。”
花临和观川对视一眼,“归一门?没听说过。”那个元婴顿时嚎哭起来,大有哭到天崩地裂的架势。花临头疼的揉了揉耳朵,小声道:“要不,还是去看看?”
阴风阵阵。这是花临面对血迹斑斑的雪地唯一的感想。雪地上还有打斗的痕迹,魔兽的肢体残骸散落各处,偏偏一个人影都没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花临试探着走了几步,脚下一滑,顿时颦眉,而后就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观川见她突然站住,疑惑的问了一句,就见花临皱着脸指了指脚下,半响才听她咬牙说了一句,“好恶心。”
滑腻腻的粘液从鞋面一直渗透到皮肤,这恶心足以让花临发疯……她慢半拍的发出一声尖叫,蹬掉鞋子,整个人挂到观川身上,这才松一口气,叹道:“真的好恶心……”
观川心知她这番举动三分真七分演,也还是配合的拍了拍她的背,将她稳稳地抱在怀里,这人也真是奇怪,分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狠辣起来丝毫不输男子,甚至比绝大多数男人更厉害,偏偏又是一等一的娇气……“除了血迹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花临看了眼自己踩到的绿色粘液,打了个哆嗦,没有丝毫异议。正在这时,雪地下传出闷闷的声响,依稀可辨的是有人在说“前辈留步……”,随后一只手颤巍巍的伸出了雪地,手臂上的伤口狰狞恐怖,血和破烂的袖子冻结在一起,随着动作狠狠撕下一块皮肉。
花临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温热的血滴答滴答的落在雪地上,溅出一个个凹坑。倒是那元婴不过愣了片刻,而后像疯了一样扑过去,拼命的刨开雪堆。
“小师叔!你果然还活着!”它哽咽这说道,又往追问道,“琼妹子呢?”
“提她……干什么?要不是她背叛……”那人皱了皱眉,没再说下去,“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我们可什么也没做。”花临慢条斯理的穿上鞋,却是不肯再下地走了,晃了晃腿,伸手捂住观川的嘴不让他说话,而后笑眯眯的问道,“是不是想让我们救你啊?”
那人期期艾艾的应了。
花临神色轻松,“那我们为什么要救你?我们怎么知道救你会不会惹上麻烦?”
“在下灵越……与观川公子有过一面之缘,若君正是在下表姐。”
花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还当是观川哪个未可知的红颜知己,皱眉道,“若君是谁?”观川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下一惊,连忙道:“隆城少主,魔物捣乱那一年她来过隐神宗,想起来了吗?”花临点头,“是她啊……”语气一波三折,听得观川也是心下颤了一颤。好在花临没有深究,只是给灵越扔了颗药丸,道:“吃了,然后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
灵越小心翼翼看了眼观川,见他点头才犹犹豫豫的吃了,开始交代起事情始末。
却说他们本是归一门的弟子,那个元婴叫做李传,是他二师兄的徒弟,与他同年入门,所以两人关系很好,出门历练 也总是一起,那个琼妹子是李传早前的邻居周佳琼,修真之后就断了联系。三百年前的论道大会上,李传又遇到她……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周佳琼这一次背叛了他们,故意弄丢罗盘,和人合谋引他们到这里。
花临指了指地上散落的魔兽残骸,“有什么好处吗?这小元婴不是说你们就杀了几只魔兽?又没个妖丹,一般人躲还来不及,哪值得打打杀杀?”
灵越恢复了力气,艰难的坐起身,仰头看着花临,“实不相瞒,我们来了十五人,除了师侄被误杀,周佳琼是叛徒,其余人全部被抓走了。”
花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道:“那你怎么没被抓走?”
第230章
“他们没注意到我。”灵越略带失落的说道,“那些大约是魔族人,很古怪……”
花临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话。“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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