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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临川观花-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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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厚却叹息一声,“现在看着是不错,以后的事就不好说了。”
白芷仰头看天上南飞的大雁,喃喃道:“以后的事,谁说得准?”
肩舆不疾不徐的走出赵家村地界,往朱镇的方向去。
花临探头看了看外面缓慢倒退的景色,不禁问道:“我们用飞剑不是快许多?”
观川没好气的反问一句:“有这时间,用来修炼不好吗?”
这话说得火药味十足,花临疑惑的看了观川一眼,“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观川眉毛一挑,反问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么了?花临摸摸下巴,一脸沉思,半响才回道:“我没做什么坏事啊。不就是昨天晚上睡觉时抢了你的被子……不至于气到现在吧?”
“你抢我被子的时候还少?”观川鄙视的瞪了她一眼,提示道,“那个刘二婶说的那谁谁是怎么回事,我没听你提起过。”
“谁啊那谁谁?”花临拿起茶杯,观川横眉竖眼的……顺手就给她满上了。花临慢悠悠吸了一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你说钱小猪是吧?”
观川也不说话,只是挑眉看着她——当然,其实他也不知道钱员外家的公子是个什么东西,他连员外是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是哪个小家族的‘真’公子不长眼,哪里知道此公子非彼公子。
花临思考一下措辞,挑挑拣拣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那钱小猪自作多情。他以前是伺候胡不归那厮的杂役弟子。”
“不过是个杂役弟子?!”观川不可置信的哼了一声,“一个杂役弟子也敢肖想我的女人?”
花临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反问道:“话别说的这么难听好吗?好歹他还是正经找了媒婆上门提亲的,你呢?”
花临这么说,原本只是想让他明白,提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自己没答应。谁知,观川却理解成了:花临因为自己没上门提亲,所以不满意了。于是,他在心中诅咒那个叫钱小猪的杂役几句后,向花临虚心求教提亲是怎么回事。
但花临自己也不清楚,随口敷衍他几句后,说了一句“呆子。”然后闭上眼睛,打·坐·修·炼。任是观川花招尽出,也不能撼动她的决心分毫。
“好吧,好吧,你赢了。”观川这么说着,敲敲桌子,左鬼一下子出现在窗户边,“你……你去安排,莫要失了本公子的面子。”说完,又对着花临哼了一声。
左鬼却是一愣,仰头看着观川不容置喙的表情,只能一头雾水的摸着脑袋答应下来。
几天过后,赵家村众人看见一队铁甲骑兵护送来的浩浩荡荡的‘聘礼’是什么表情暂且不提。
这会,肩舆晃了大半天终于到了沧澜城。
沧澜城是一个沿海的城市,盛产一种叫白脂岩的石头,因此,城中大多数建筑都是由此砌成。城外不远处就是沙滩和海岸,蓝天碧水白沙滩,还有来往的商船漂泊海绵,当真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
沧澜城东城的港口从不停歇,商船来往频繁,远处的海面上忽远忽近的全是大船的白帆。这儿不仅有通往其他城市的船,就连通往血红大陆几个主要城镇的商船也有不少。
花临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惊呼一声,“这地方……真漂亮。”
“美则美矣,藏污纳垢。”
“为什么这么说?”
花临的话才说完,外面响起一个沉稳悦耳的男声,“鄙人赵志远,特来此处恭迎公子大驾。”
“这人竟然还跟我同姓呢?”花临说着,不待观川阻止,凑到蛟蛸帘子前往下看,只见是一个长得挺帅的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美妇,除了身边那个面容略显僵硬和憔悴,其余两个都是笑的一脸温婉的模样。
观川不等她看清楚就把她拉回到身边,不轻不重的说了花临一句,然后示意右鬼不用理会他们。
赵志远显然是习惯了他的态度,也不介意,殷勤的在前面带路,时而指挥着守卫将沿途的行人修士驱赶到一边。
花临观察他的行为举止半响,不由说道:“这人……我不喜欢。”
观川闻言倒是神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递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第一百零三章
“你没觉得吗?这人看着就很虚伪。”
一脸惺惺作态的虚伪表情就不提了,就说后面跟着的三个女人,都是他老婆吧?花临想到这里;依稀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再一想;顿时惊讶的捂住嘴——赵致远!
花临震惊的看向观川,“他就是那个抛弃原配当了上门女婿,结果又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的赵致远?!”
观川没想到花临居然知道这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点头。“你怎么知道”
“陈师叔说的。”花临心不在焉的应道;眼睛咋也不眨的观察一男三女之间的暗潮汹涌,心中下了结论——朝三暮四;虚伪小人无疑。花临不屑的撇撇嘴,骂道:“人渣。”
花临说得随意;却不知赵致远时时关注着肩舆,花临这几句话虽然说得不想响,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气得顿了脚步;犹豫片刻也不敢挑战观川的底线,更何况是他偷听在前。只得在心中咒骂着: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竟然也敢议论我堂堂沧澜城主;早晚给你好看。
这样走了许久,路过街市时花临的眼都直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摊子上摆的小玩意。直到观川许诺,稍后会带她出来逛逛,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城主府建在海边一处悬崖上,正面对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广场,背面却是绵延不绝的洁白沙滩,以及时而掀起巨浪的无尽之海。
肩舆从敞开的大门进去,走到半道,赵致远忽然走到肩舆一侧问道:“公子可还像往日一样,住在听涛阁?”
观川没有立即回他,而是转脸看着花临,“你想住哪?”
花临闻言,掀开帘子往外打量一番,一眼看见远处有一条小路,直通沙滩而去,“就那儿,我还没见过海呢!”
观川点头应了,对候在边上的赵致远说道:“你听清楚了?”
赵致远之前都不敢抬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顺着花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点头道:“鄙人这就去安排。”心中却在惊奇,觉得花临头上的簪子有些眼熟。这时也不敢再抬头看,只得挥手示意几个丫鬟去打点花临指着的近海居。
几个小丫鬟见状,倒退着离开队伍,然后快步向远处的近海居跑去。
肩舆在近海居落下后,赵致远领着妻妾恭恭敬敬的行礼,在花临走过他跟前时,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等看清之后,赵致远顿时呆愣在原地;脸上露出狂喜,而后又很快收敛了表情,心道:“这簪子……是,是她!居然是她!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他想伸手抓住花临,指尖才碰到花临的衣角,就觉得一阵寒意袭上心头。赵致远慢慢抬头,只见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打个哆嗦,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原地,再不能有所动作。
观川见他吓得呆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抬手放在花临的肩膀上,“赵城主想做什么?”
赵致远下意识的摇头,眼睁睁的看着观川拥着花临走远,消失在重重树荫之后。
近海居的大门轰然关上,澄心眸光一转,扶着婢女的手走到赵致远跟前,脸露不屑的说道:“怎么,一阵子不见胆子越发大了,以为自己还能和观川公子一较高下不成?哈哈,哈哈哈。”
赵致远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另一个面相温婉的女人跟前,“茜柔,这家里你做事最令人放心。这样吧,往后你常带着女儿们过来,多与观川公子身边的花……花临亲近亲近。”
“是,夫君大人。”名叫茜柔的女人柔声应了,在赵致远背过身去时,对着澄心露出挑衅的眼神,见她脸色铁青,这才笑眯眯说道:“蔷儿和薇儿最是嘴甜乖巧,定然不负夫君所托。夫君晚上来我院子里用膳吧?”
如果是往日,赵致远一定会顺势跟着茜柔去她的院子,这会却是不顾茜柔的如丝媚眼,神色淡然的摇头,然后往另一边偏僻许多的道路走去。
澄心见状,嘲讽的看了茜柔一眼,登上两个仆妇扛来的小轿子,缓缓摇了摇手中的面扇,“这歌妓生的终究是歌妓生的,就是嘴甜讨人喜欢又如何?还不就是供人打发时间的玩物!”
茜柔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澄心半响说不出话来。
澄心轻笑一声,也不再与她多言,用扇骨敲敲小轿的扶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茜柔等她走远,才敢小声啐了一句,“老虔婆。”说完,她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衣着朴素,在三人之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柳宁,语带讽刺的说道:“还是妹妹命好,生了老爷唯一的儿子,便是木讷不善言辞,总归都不会吃了亏去。”
柳宁闻言将头垂得更低,“姐姐说笑了……妹妹总是不及姐姐的。”
茜柔这才呵呵笑了几声,扶着婢女的手晃晃悠悠走远了。
这一出戏,演戏的退场了,看戏的还觉得意犹未尽。花临挠了挠发髻,冲观川招招手,问道:“她们怎么没打起来?”
观川没回答,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心情有些微妙。不管这赵致远是不是花临亲爹,论起来也许都该是自己老丈人?再者,从之前赵致远的举动来说,也许已经认出花临了。观川想了想,又说道:“只是想来巴结你而已,不用理会。离她们远点更好。趴在树上成个什么样子?下来!”
花临在观川的注视下,手脚并用的爬下树,拍拍衣服上沾染的灰尘,“诺,这不是下来了?那我们去海边看看吧?”
观川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近海居是个极大的地方,婢女们虽然手脚极快也没法马上打扫干净,听见他们要去沙滩上走走,自然没有不答应的,当下推了一个小厮出来带路。
那小厮欣喜的对着两人行礼,“公子,姑娘,请随我来。”说着,往前走了几步,躬身示意。
原来,花临之前看见的小路就在院子里。两人顺着台阶往下走,只走了几步,面前豁然开朗,白沙蓝海跃然眼前。
花临惊喜的发出尖叫,往前小跑几步,喊道:“好大的海!”
观川轻轻咳了一声,扭头吩咐那小厮回去。然后拉住花临,说道:“别离海太近,危险。”
花临心情激动不已,自然听不进他说的话,挣开观川的手一脚踩在沙滩上,而后头也不回的往海边跑去。
观川见状无奈的叹息,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两人在沙滩上转了两圈,花临估摸着观川该放松了警惕,眼珠子一转就想往海里走,哪知被观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回头,看见观川一脸得意的笑,心中直呼倒霉。
观川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些什么,绷起脸做严肃状,“讨打是不是?”
说得好像你敢打似的。花临撇撇嘴,不屑道:“不就是海么,我会游泳,怕什么。”
观川差点被她气乐了:原来她连常识都没有的,原来这世上还真有人不知道无尽之海里遍布妖兽和蚀洞!他沉吟半响,无奈的拍拍花临的脑袋,“别傻了,回去多看看书。”
花临无语的看着他,“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承认自己笨,听不懂。”
她说得这样直白,观川竟无言以对,半响才说道:“无尽之海遍布蚀洞,方圆十里的东西都会被吸进去——连神都无法逃脱,你觉得自己可以?”
“我只不过是在海边走走而已。”花临无奈的说道,,紧接着又心虚的补充一句:“不到海里去。”
观川低头看着两人浸在浪花里的靴子,“现在不是在海边?难道你脚下踩的不是海水?”
花临抬起腿,又放下,纠结半天,无奈的点头,“你说是,那就是吧……”
两人走了一会,花临过了新鲜劲拐个弯就往回走,时而不忿的嘀咕两句。
走到半道,花临突然一愣,扭头看着海面,又揉了揉眼睛,然后不可置信的指着其中一块波光粼粼的地方,小声道:“我刚刚没眼花吧?”
观川扭头一看,原来是一个长着鱼尾的女人。“那是氏人族,海上来往的船基本上都属于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少见多怪。
花临就是个少见多怪的人,闻言又惊叹一声,“氏人!我好像在哪听过。”
“芙锦那个老妖婆就是氏人族的。那就是一帮神经病,离他们远点。”观川说着,瞪了海面上的氏人一眼,吓得她扑通一声扎进水里。
“她不是在海里都没事?蚀洞什么的,一定是你骗我。”花临说着,向往的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幽幽的叹一口气,“你这就叫,杞人忧天。”
观川闻言,犹豫再三还是给了她一个脑嘣,“你和他们比?省省吧,回去给我好好修炼。别天天想些有的没的。”
花临吐吐舌头,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乖乖的跟着他往回走。
第一百零四章
半夜,花临在床上辗转反侧,时而用被子捂住口鼻;憋不住了又猛然钻出来喘口气。折腾了好一会,她受不了的睁开眼;推了推身边的观川,见他还不醒,于是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观川挣扎着翻个身把她按住,含糊说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不要闹……”
花临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得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起开;我好像又闻到那个骚味了。”
“什么骚味?我怎么没闻到?”观川说着,猛地睁开眼看向窗外;“你是说那搓毛?我们去看看。”
两人寻着气味来到沙滩,花临大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的黑影站在远处;欣喜的大喊一声:“黑蛋!”
那黑影似乎听到了,缓缓回头,却并没有动作;只是定定的看着两人靠近。
花临往前走了不远,心中厌恶畏惧的感觉更甚;不由扯住观川的袖子;小声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如果我说,我觉得他比那个什么苍羽还危险?你怎么看?”
观川缓缓点头,旋身挡在花临跟前,一脸戒备的瞪着那黑影,小声应道:“是有点不对劲。等会他要是动手,你赶紧跑。”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一边发出低沉的笑声,一边迈开腿往两人走过去,“我一直在等你,你们。之前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我还不信,哈哈。”说着,他突然看向观川,“那只小鸟,不要想着动手,你肯定打不过我。”
观川闻言只得放下手中的飞剑,直言道:“你很厉害。”
那人又是一笑,转眼间走到两人跟前。
他轻轻推开观川,捏着花临的下巴打量半响,仰天长笑,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竟像痴颠了一般。
饱含威压的笑声忽高忽低,震得人头皮发麻,也让观川和花临吃尽了苦头,两人没一会就脸色苍白。
直到花临难受的皱起眉头,那人才像刚发觉一样的止住笑声,摸摸花临的脸道:“不好意思,忘了你们都还是小幼崽了。没想到,宝贝蛋三千万年不见,竟然也长成个小人了。真是没想到。”
花临悲哀的看着眼前英俊了不少,霸气了不少的黑蛋——什么叫小人?我怎么就是个小人了?还有三千万年不见什么的,宝贝蛋什么的……你果然,真的,肯定,是没睡醒吧!
“看见孩子才会觉得时间过得真快。”那人感叹着,又拍了拍花临的脑袋,“不用奇怪,我已经不是那个黑蛋了,我乃真神琉阳。”
花临闻言只是疑惑的眨眨眼,观川却惊呼一声,瞪大眼看着神色淡然的琉阳,“琉阳……你是,妖神?!”
花临闻言更是奇怪——她分明记得,妖神是被龙神杀了的,既然死了,那么眼前这个是谁?诈尸?死了几千万年还能诈尸,这也太逗了。那么,就只能是,冒牌货。
“当然。”琉阳耸耸肩,又捏了一把花临的脸,“哎呀,哎呀,长得真像,多捏几下,好像这杀身之仇都报了。”
花临忍不住拍开他的手,嘲笑道:“骗子,谁都知道妖神被龙神杀了。你不就是吞了妖灵珠的黑蛋么!”
琉阳脸色一僵,嘀咕着“一点也不可爱”之类的话,半响才不甘不愿的说道:“谁说我是被那个娘娘腔杀死的,明明是……哼,不提也罢。还有!神是不死的,你们不知道吗?”
花临狐疑的盯着他看了半响,反问他:“如果你不是黑蛋,那么,你在这儿,那黑蛋呢?”
“黑蛋这名字真烂,”琉阳嘀咕一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就是咯。不过我是他,他不是我。”
闻言,花临心里发毛:什么叫我是他,他不是我?这话根本说不通!果然是遇上一个神经病吗?这下要怎么办?她偷偷看了一眼观川,见观川一脸沉思,不由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这点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琉阳的眼睛,他微微一笑,问道,“哎,你爹娘呢?”那个蛋不离手的娘娘腔居然会同意自个未成年的宝贝蛋和男人混在一起?琉阳想着,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道:这天也没塌啊。
在这当口,三两颗流星划过天空。
花临被这光芒吸引,扭头看了看,随口说道:“不知道。”
琉阳了然的点头,笑道:“原来是离家出走?有意思,有意思……不对,你们身上又没带敛气的法宝,早该被抓住了才是……”
神经病——这是观川和花临共同的想法。
琉阳看他们神色古怪,只当他们是心虚了,又说道:“我才懒得管你们。对了这去千云界的小岛,我怎么找不着了?明明该是在这海上的……别这么看我,放心,就算我见着善渊也不会把你们说出去的,我和他有仇,可没这么好心。”
花临闻言翻个白眼,心道:谁管你和善渊有仇没仇?我又不认识他。本着不和神经病计较的心理,随意点了点头。
观川这下却是肯定了,这自称妖神的人不是神经病就是认错人。
千云界……那可是故事书里,几千万年前的叫法!现在叫做,仙界。他一心想快点把琉阳打发走,于是说道:“流光岛在西北方向的无尽之海上,前辈从这儿照直过去就是。”
琉阳扭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又拍了拍观川的肩膀,“小子,胆子够大,皮绷紧一点。”说完,大笑着飞身离去。
谁不知道无尽之海上空遍布蚀洞?什么都没有的半空,下一刻说不定密密麻麻的蚀洞就出现在眼前。敢在这里飞,除了不要命的,就只能是不要命的。
看着琉阳笔直飞在无尽之海上空的背影,观川小声说了一句:“神经病。”而后拉着花临就往回走,“好了,你那什么黑蛋也不用再找,这下不死也就是个神经病。”
花临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抱怨道:“乌鸦嘴!你说,他是不是吃了妖灵珠,然后做个梦就以为自己是妖神了?”
观川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觉得不像,也许他是疯了……又或者,他说的是真话?”
回到房间,花临沾枕头就睡着了,观川却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琉阳那句三千万年不见就像魔咒一样绕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他难道真的认识我父王母后?”观川小声念了一句,又觉得不对,因为琉阳这话明明是对着花临说的,“果然是个神经病吧……”
观川叹一口气,转身给花临拉上被子,转念又想起自己出生时的场景。观川在蛋里就有了意识,从小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也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同。
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破壳而出时父王母后眼中的忌惮和欣慰,还有一些些惋惜——虽然他以前不懂这种眼神叫做惋惜。现在懂了,却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惋惜。明明是世上最有可能成神的人,为什么他们要惋惜?
观川隐约觉得自己身处在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仿佛与周围所有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那次在夜市遇到花临,也许他还察觉不到这份不同。
“为什么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异类?”观川附在在花临耳边小声说道,然后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抬头时,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也许,我被骗了。”
“被骗什么?”花临睁开眼看着观川,“大半夜的不睡觉,嘀咕些什么呢?”
观川闻言一愣,尴尬的摸摸鼻子,道:“说梦话呢……好了,睡觉,睡觉。”
花临差点被他气乐了,啐道:“一晚上醒两次,睡不着了。”
“闭上眼就睡着了。”观川说着,把花临搂在怀里,有一下每一下的给她拍背。
“他说了好几次善渊,你有没有注意到?”
“善渊?好像是有说到。”观川点头肯定,“如果他真是妖神,那善渊应该是指龙神……说起来,龙神的名字连古书上都没有记载……”
花临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喂,你是真没注意到?”
“什么?”
“就是……我那天做的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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