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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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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蠢丫头怎么这样不知爱惜自己,雕什么兔子,兔子能吃么,丑死了!
    想起那只变成灰消失不知何处的兔子,萧琰越想越心烦。
    察觉到萧琰情绪不对,林珑小心翼翼将机关猪偷偷放在床头,然后低声嗫嚅了句有事,就慢慢出去了。
    空旷安静的环境容易让人平复心情,萧琰定力强大,没一会就恢复了平静。平静之后再一细想刚刚纷乱的心绪,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
    他怎么会这般轻易被林珑影响。
    萧琰警惕之余,开始有意识地分散精力,看了一会军报,又跟萧一青谈论了半天军中形势,缜密部署,发布几道命令下去,才又恢复回从前的镇定强大。
    林珑这边呢,也有意留时间给萧琰理清思绪,接下来两日都没有过来打扰。
    她太了解萧琰这类天之骄子的心态了,布局千万不能急,绝不能太早地让对方心绪慌乱。否则一旦他有所警惕,恐惧这慌忙弥漫心头的陌生情绪,发觉自己对他人动情,一定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将陌生情绪消灭在萌芽之中。
    这不是林珑想要的。
    她要得是他在不知不觉中情根深种,等到察觉之时,已经斩不断割不掉,无能为力,只能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隔了两日,林珑又去看萧琰时,他已经恢复原来的清风雅月,举手投足间沉着而淡定,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魅力。
    见林珑过来,他抬抬眼皮,仍是温文尔雅的模样,但眼里深处却潜藏着一分戏谑。
    想要看戏么?
    林珑低垂脑袋,掩饰住微微上翘的嘴角,人生如戏,说不准是谁看谁的好戏。
    今日,她依旧用心装扮,梳得是双平髻,少女感十足。额心戴了宝石抹额,垂在眉间,随着头部轻轻晃头,带着一股明快俏皮。
    看见林珑,萧琰下意识观察她的发髻衣着妆容,似乎已经养成习惯,乐此不疲地寻找她看似普通装扮下独具的小匠心。
    寻了一圈,发现普普通通没有特别,萧琰不死心,又仔细寻找一遍。
    似乎发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头顶,原本低着头摆弄机关猪的小少女突然抬头,眸光好奇。就在她猛然抬头的一瞬间,发间仿佛有亮光一闪而过。
    萧琰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眼花,他视线一寸不动地落在林珑发间,仔细找寻,终于发现了不同。
    原来她在两个包包髻内藏了一颗亮亮的水晶,藏在墨发中不显,一旦发髻晃动,就会折射光芒,于不经意间点亮,映衬容颜娇美。
    多么独特的巧思啊。
    萧琰莫名有些开怀,心情愉悦得仿佛空气都清新了,整个世界都清晰明亮起来。如此被人讨好,他真是如何努力也拉不回持续上翘的嘴角。
    哼,真是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花花心思这么多。
    不过,算了,谁让他大人有大量呢,就接受她的讨好吧。
    也许是心情明亮,萧琰今天特别容易心软,所以,他决定给她点甜头,作为奖励。
    希望她再接再厉,想出更多巧思。
    其实呢,午夜梦回,萧琰也在心里思索过,既然生活这么无聊,他又难得遇见一个感兴趣的人,不如……就留在身边。
    看在她这么努力,这么用心思讨好他的份上,萧琰决定大发慈悲,只要她肯开口相求,就同意带她回京,做个妾侍。
    努力吧,少女!
    “这只机关猪是你做的?”萧琰随意伸出手,落在林珑覆在机关猪的小手上。
    他本是想给小少女些甜头,没想到手心一碰触到林珑柔软的小手,自己先是一呆,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怎么会有这般柔软的手呢?
    柔嫩细腻,软若无骨,女人的手都是这么软么?
    萧琰有点不想把手收回来了。
    可是他不想收,人家还不想被摸呢。林珑仿佛受惊的小兔子般,猛地抽回小手,脸颊哄的一下,仿若火烧。
    “我……我……”小少女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一着急,牙齿下意识死死咬住下唇。
    见那贝齿蹂、躏软唇,萧琰心尖刺疼,然后不知怎么突然脑抽,抬手就触了上去:“……别咬。”
    唇上传来指腹粗砺的触感,林珑一呆。
    她这次是真的呆住了,没有伪装,她是真的没想到萧琰居然敢碰她,他不是谦谦君子么,他不是温润知礼么?
    那现在这般类似登徒子的行为要怎么解释!
    相较于林珑的呆滞,萧琰的表现就大气多了,他自然而然地收回手,仿佛刚才轻薄吃豆腐的人不是他一样。
    “别咬,小心伤了自己。”他语气温和,话语之间有种不同以往的亲昵,“我对这只机关猪很感兴趣,劳烦林娘子为在下再演示一遍。”
    林珑收回思绪,做出少女无措模样,过了好一会仿佛才调节过来,低着头,不出声,默默演示。
    她明显感觉到萧琰不一样了。
    他似乎开始顺从自己的心意,开始碰触她,语气也比之前更亲昵自然。
    林珑表面羞涩,摆弄机关猪的动作也不如从前熟练,磕磕绊绊,有点笨拙的模样,然内心却笃定起来。
    ——火候到了!

  ☆、29。伤自尊了

接下来的几日,萧琰对林珑的态度不说是180度大转变,但落在有心人眼中也看出点猫腻。
    他胸口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之所以不立即启程回京,主要是担心千里迢迢路上奔波,导致伤势复发。想要养得好一点,再动身。
    京师那边已经来了好几封信催促,达头可汗也早就押送到京师,可这最大的功臣却迟迟不露面。无论是对圣人还是家中父母都交待不过去。
    尤其是秦王妃,听说儿子膝盖中毒箭,不能行走,忧愁得平白多了两条皱纹,召集各路名医齐齐向京师进发。
    反正无论如何,萧琰都不能在林家住下去了,须即刻回京。
    女子心细,萧琰态度转变之后,林母第一时间察觉。她隐约听林父无意中透漏几分萧琰的身份,似乎是王孙勋贵,这样的身份着实不是他们小门小户能攀附得起的。
    即便是人家有心,女儿最多得一贵妾位置。
    可林母哪里舍得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的女儿去给人做妾,晨昏定省受大妇磋磨,甚至诞下儿女也不能唤女儿做娘。
    她的女儿本来就够命苦了,本是美玉之材,却偏带有瑕疵,一双腿不良于行。入了高门大户,他们做父母的地位低微半点忙都帮不上,这跟踏入鬼门关又有何区别。
    林母几次欲言又止,想劝劝林珑,但又不知如何开口。林父林母对林珑一直心有歉疚,所以基本只要他们能做到,无论林珑有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给她绝对的自由。
    习惯成自然,她已经习惯一切都由着林珑心意,如今想要劝说管教就犯了难。
    林珑的荷包做好了,可她不能直接拿给萧琰,否则就成了私相授受。所以,她迂回了一下,在荷包里面放了一只装着药丸的瓷瓶。
    她本就是大夫,给病人拿药合情合理。
    算起来萧琰已经在林府养了一个月的伤,天气也从夏天刚刚冒头,转入盛夏,众人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衫。
    萧琰目光清浅地落在林珑身上,她穿了一件鹅黄直领襦裙,领口开得稍微有些低,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以及修长优雅的脖颈。
    那肌肤如雪,清凉无汗,仿若最粉嫩的莲瓣深处,水润饱满。他目光一落在上面就黏住移不开了,似乎能感受到那冰肌玉骨的触感。
    看了半晌,萧琰突然敏感了一下,目光向周围扫去,发现萧蓝等人都低垂着眉眼,才稍稍放松。
    但仍旧有些不高兴,仿佛独属于他的东西被人窥探了一般,他急切地想把她藏起来,偷偷养着,谁也不许看。
    林府后头的小院,有一处棚子,上面爬满了葡萄藤,叶儿宽大密密实实遮挡阳光,留下一片阴凉。
    葡萄架低下摆放着小圆桌,和几只高足凳,萧琰和林珑一人一边,相对而坐。
    林珑拿出荷包。
    萧琰瞧了一眼,心知是给自己,面上却越发淡然,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装逼范。
    林珑摆弄着荷包,修长白嫩的手指手扭缠着,好一会才打开荷包,拿出一只小瓷瓶,故作镇定:“这是我配得药丸,养气补血,公子回去后每日一颗,仔细养身。”
    萧琰抬起头,对荷包视而不见,然后矜持地点了下头,“谢谢娘子。”
    “不客气。”林珑低着头,白嫩的手指来回捏着荷包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狠了狠心,将药瓶放入荷包,整个递过去。
    萧琰接过荷包,目光不经意扫过林珑粉嫩的双颊,唇角漾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站在对面的萧蓝看见自家主子的神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完了,主子又开始荡漾了。
    已经定下明日启程,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但林珑依旧没有表示,没有恳请他带她一块走。萧琰心里着急,面上却越发清风雅月般淡然。
    唉,小女孩还是太羞涩,又是亲手作羹汤,又是送荷包的,关键的话却只字不提。
    萧琰觉得自己应该给她一点暗示,因而道:“林娘子救了在下,林明府又收容在下精心调养,实在无以为报。若是林娘子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是在下能做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他边说,边期待地看着林珑,目光鼓励。
    说啊,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带你进京。
    萧琰心头已经忍不住火热起来,难得生出几分忐忑,最后竟坐立不安起来。
    林珑扭着帕子,可以看得出来,心情很不平静,抬头又低头,低头又抬头,如是几番,终于迟疑着开口:“治病求人是身为医者的本份,岂敢施恩图报。”
    萧琰转了转目光,压下心头急切,循循善诱:“娘子救了在下,救人生死是大恩,可以说,我的命都是属于娘子的,小小要求算什么。”
    都一再强调恩重如山了,她应该能鼓起勇气了吧。
    林珑摇了摇头,嗫嚅:“民女没有要求。”
    ——嗷
    萧琰要急死了,一直绷着的表情也有几分龟裂,深深呼了口气,平复情绪,才继续:“娘子不提要求是不是看不起在下,都说大恩不言谢,救命之恩,在下实在无以为报,只盼望娘子能提出要求,也能让在下稍稍心安。”
    “真的可以提要求么?”林珑紧张地抬头,望向萧琰,目光期待而忐忑。
    “当然,言必信,行必果,无论娘子有何要求,在下都尽力办到。”萧琰鼓励地看向林珑,怀中像是藏着一只小兔子,紧张地心跳都快要静止。
    林珑点点头,松松气,斟酌一下语气,开口:“我希望公子能照看林家的牙粉行。”
    “……”
    林珑还在继续,小脸泛着光,语气喜悦而期待:“我的梦想是将牙粉行开遍全大周,每个人都能用上牙粉,保护牙齿。医者父母心,我还希望我能救治天下所有饱受病痛折磨之人。”
    啪——
    萧琰仿佛听到了清脆的打脸声。
    他有些不能回神,也有些难以置信,像是呆住了,又问了一句:“没有别的要求了?”
    林珑看着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解,“我喜欢行医,喜欢救人,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萧琰的心仿佛破了一个口子,有风呼呼吹进。
    怎么会这样?他还是有点回不过神,不敢相信,但他的自尊已经不允许他追根究底下去。
    “我累了。”他转过头,语气漠然,“恕在下失陪。”
    说着起身离去,态度冷漠得仿佛二月里料峭的春风。
    萧琰走后,林硕推林珑回去,嘴里不开心地念叨:“哼,还说让您提要求呢,结果这么小的要求,他就变脸了。”
    林珑不说话,低着头,手指在帕子中间来回缠绕。
    丁香不同意林硕的看法,她觉得一定是萧公子真的不舒服了。他以前给她留下的印象太好,所以丁香不能相信那个温润如玉,谦和有礼的佳公子是个出尔反尔的无耻小人。
    “娘子。”丁香迟疑,“您说,萧公子会不会是哪里不舒服啊。”
    “哦。”林珑点头,目光晦暗难明,语气却轻飘飘,“应该是心里不舒服吧。”
    伤自尊了呢。
    相比于扮柔弱惹人怜惜,林珑更喜欢用连环打击让对方呕血。胸口哽着一口气,出不去下不来,哽在心尖,时时提醒他的失败,他的丢脸,他摔在地上碎八瓣的自尊。
    她要他永远记着,永远咽不下这口气,让他主动靠近她。
    其实高傲之人骨子里都是相似的,都有一点贱,顺风顺水轻而易举得到的不值钱,只有费尽千辛万苦,绞尽脑汁,求而不得才会真正放在心尖上。
    林珑的做法就是先引起他的兴趣,挑动他的心扉,让他以为唾手可得,再从他指尖溜走,让他往日的自恋,成竹在胸,都变成一场笑话。
    让他在心里煎熬,纠结,辗转反侧,最后发酵,深深在心底镌刻。
    不过,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难了。林珑这几日也是绷着神经,不敢行差就错半步,既要不经意,又要确保每一处都能嗬到萧琰痒处。
    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绷得紧紧的弓,一旦懈怠,就会加倍疲累。林珑也是,拿帕子遮住,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一回到房间,就把丁香等都赶了出去,美美地睡了一觉。
    从早晨一直睡到天色暗沉,林珑才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丁香。”她唤了一声。
    “娘子。”丁香从耳房进来,湿了帕子服侍林珑洗脸,“您一天都未吃东西,一会用点粥吧。”
    林珑揉了揉肚子,还真有点饿了,点点头,“好。”
    丁香退出来,没一会就捧来一碗香气四溢的粥,还配有几盘小菜。
    林珑拿起筷子,想到萧琰,问了一句:“萧公子晚上服药了么,那是最后一副了,你盯着点。”
    丁香摆放菜碟的动作一顿,过了一会,轻声解释:“娘子,萧公子他们上午就走了,您睡下没有半刻,萧公子就寻了郎君辞行。”
    “嗯。”林硕帮腔,“像是一会都呆不下去的样子,非要走,郎君留都没留住。”
    闻言,林珑低头,偷偷笑了半晌,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始用膳。
    看来这次,他真是被气得狠了,自尊严重受挫,一刻也呆不下去。

  ☆、30。未婚妻韩语

京师长兴伯府韩家。
    西侧间里,香炉渺渺升烟,侍婢都守在门口。矮榻上,长兴伯韩素和夫人李氏相对而坐。榻上矮几,茶水还冒着热气,夫妻二人却没半点心思品茗。
    李氏先沉不住气,妆容精致的脸上显出两分疲色和焦急:“郎君,怎么办,听说世子已经启程回京了,想必不出一月就能抵达京师。”
    韩素沉默不语。
    李氏急了,“郎君,您倒是想想法子啊,大娘可不能许给一个瘸子!”
    “你给我住口。”韩素蹙眉,“张嘴瘸子,闭嘴瘸子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连累整个伯府。”
    李氏有些委屈,声音稍许放轻:“我这不也是担心语儿么,您又不是不知道,咱家安放在世子身边的人送信回来,说是世子的腿伤严重,余毒未清,保不齐就瘸了。秦王妃的动作,您也瞧见了,到处招揽名医,若世子的腿伤不严重,何须如此。”
    见韩素神色有些动摇,李氏再接再厉:“咱家语儿的品貌,您是知道的,满京师找不出第二个比她出众的,否则,依咱家的家世,哪里能高攀上秦王世子。”
    长兴伯府的嫡长女韩语,是名满京师的美人,才华横溢,心窍玲珑,连宫里的太后都夸赞过好几回,是秦王妃亲自过府为世子求娶的世子妃。
    韩语嫁入□□算是高嫁,长兴伯不过是没落的三等伯,秦王却是京师炙手可热的一等王爵,手握军权,简在帝心,是大周开朝以来唯一的亲王。圣人的两位兄长都不过是郡王,见到秦王还要恭敬道一声王爷。
    家世显赫便也罢了,秦王世子更是勋贵子弟中的头一份,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不说,还是大周百姓心目中的战神,英雄了得。
    因为攀上这门亲事,长兴伯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以往李氏出门会客,与她相交的都是些没落家族的夫人娘子,偶有身份高贵之人,她也不敢上前都是藏在角落,唯唯诺诺。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生了个好女儿的李氏不仅跻身大周权贵顶层,气势也上来了。那些个往日连道眼风都不扫她的公侯夫人,现在见到她都要笑着唤声姐姐。
    被奉承的多了,李氏就有些发飘,真以为自己多不凡,自家女儿有多出色。
    世子出事之后,她害怕失去往日容光,心中焦虑不已。秦王之所以能在大周立身,得圣人赏识,靠的就是军功。
    可现在连走路都不行的世子还能带兵出征么,还能保住□□的权势么。
    还有她那千好万好的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瘸子?
    想到此处,李氏真是心痛欲裂,眼中划过一抹恨意,那个萧琰怎么不死在战场上。哼,都成了瘸子,还有何连脸面活在世上。
    他自己不要脸自取其辱就算了,还要连累她那可怜的语儿。
    真是该死,该死!
    李氏现在已经看不上萧琰了,她想得倒是挺美。
    没有了秦王世子,还有临淮王世子、南昌王世子,以及齐国公世子,她的语儿这般好,京师谁人不夸,不知道有多少优秀郎君暗中恋慕她的语儿呢。
    为今之计,就是想法子解除婚约,踢开萧琰这个阻碍她女儿荣华富贵的绊脚石。
    夫妻两个头对头,商量了半天,终于想出一个好主意。
    趁着秦王世子还未回京师,先一步用韩语生了恶疾做借口送到庄子避风头,如果世子的腿确定不能好,那就趁机解除婚约;若是好了,再把女儿接回来。
    简直一举两得。
    而且,韩语是在得知世子腿伤治不好的消息之前,去的庄子,也就不会有嫌弃世子的名声。
    夫妻两个想得挺好,但是实行之时却遇到了阻碍,韩语不同意。
    李氏过来时,韩语正在水亭抚琴,一袭绿衣,飘然若仙,仿佛水中仙子。俏生生坐在那,就占尽天下灵气,似是老天偏爱,将这世间属于所有女儿的灵气都偏心送到她一人身上。
    她似乎有些惆怅,右手在琴上随意拨弄,明明不成调子,却处处见哀愁。
    李氏坐过来,打量着绝色雍容的女儿,愈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她的女儿这样好,绝不能被秦王世子毁了一生。
    韩语正低着头,指尖抚摸琴弦,听了母亲的话,手上一紧,瞬时被琴弦割破,
    她简直被父母的脑洞震惊了,他们是当大家都是傻子么,□□怎么会允许父母如此戏耍。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轻则毁了她的名声,重则将带累整个长兴伯府。
    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世子活,她是世子妃;世子死,她就为他守节。
    想到那个芝兰玉树,龙章凤姿的少年,韩语心脏抽疼,像是有牛毛细针刺入心扉,隐隐刺痛。如果腿伤真的无法痊愈,她简直无法想象,他那样高傲耀眼的人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这种时刻,她岂能雪上加霜。
    韩语试图给李氏解释,京师聪明人众多,她和父亲这点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人家。与其污了名声,带累整个伯府,不如就让她嫁过去。
    萧琰战功赫赫,即便伤了腿,无法继续带兵打仗,世子之位也会做得稳当。
    可惜,李氏脑回路奇葩,无论韩语怎么解释都不听,她只认自己的道理。
    无奈,韩语只能冷声表明态度:“母亲不要再逼孩儿了,我生是世子的人,死是世子的鬼。”
    女儿说不通,李氏只能讪讪离去。
    不过,她这种人,眼界格局不够,小心眼却一堆一堆,明的说不通,就来暗的。
    韩语本就忧心萧琰的腿伤,又碰见父母的奇葩脑洞,忧愁得简直不知怎么办好。
    妹妹韩琦端了盘点心过来看她,韩语就把自己的心事跟妹妹提了,然而韩琦跟李氏是一个鼻孔出气,她嘟了嘟嘴,觉得姐姐真是傻:“姐,世子腿都要瘸了,你还要嫁过去么,哼,我可不想要一个瘸子姐夫,丢死人了。”
    韩语听到妹妹的话,气得差点昏厥过去,难道这家里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了么。
    缓过这阵震颤,韩语握住韩琦的手,力道很大。母亲年纪大了,性子已定,她无法改变,但妹妹的性子一定要矫正过来,千万不能歪了。
    “疼……”韩琦皱眉,想要甩脱韩语,不想韩语手上愈发用力,没一会,她白皙的手腕就出现青痕。
    韩琦心头上来几分火气,想着来时母亲的交待,本来她还想偷偷跟姐姐透个底,谁料她居然这般凶。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她不义,韩琦用空着的一只手从盘里抓起一块点心,送到韩语嘴边,“姐,你吃,不吃我不听你说。”
    “阿琦,别闹,你听姐姐跟你说。”韩语苦口婆心。
    韩琦嗖地扭过头,一副不驯的模样。
    见此,一股无力感袭上韩语心头,只觉满心苦涩。
    她叹了口气,接过点心,动了动干涩的唇,一点一点吃下。
    韩语吃点心时,韩琦悄悄扭过头看她,神色微闪不知道在想什么。等了半晌,见姐姐将点心吃下,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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