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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重生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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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迷雾瞬间散尽,从前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突然豁然开朗。
“黄御史,安昌伯,黄家,九一……”林珑扯了扯嘴角,“原来你们早就在算计我,难怪萧则变得那么快,是你们在推波助澜。”
丁香晕头转脑地站在门口,完全被搞晕了。
黄御史是谁?九一是谁?萧则又是谁
……嗷!
她猛地睁大双眼,捂住嘴巴,“萧……萧……是圣人!”
林珑动作极快,摔碎银铃之后,并不多给黄莹反应时间,直接上前几步,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夹着银针,迅速飞快地制住黄莹,以及跟随的几个宫女。
“把人都搬到室内,将门关紧。”她吩咐丁香。
“好嘞。”丁香到底是林珑调、教出来的,动作不慢,很快就将众人搬进室内,将门关好。
宫女们都晕了,只有黄莹一个人清醒着,却不能动,不能大声说话。
待门关上,室内暗下来,光影朦胧之时,她才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你……你想做什么?”原本是她占上风的,即便见林珑入内夺银铃时,也不曾慌乱。
她根本不曾意识到,眼前这个稚嫩瘦弱的女子身体里居然潜藏着这样巨大的能量。
行事果断,干净利落,不过瞬间,就扭转了局面。
听见黄莹问话,林珑偏过头,目光在她脸上一溜,似是自言自语“你和九一怎么不像?”
黄莹忍不住咧咧嘴“老祖是祖宗,足足长了我不知几百岁,哪里会像。”
“几百岁?”林珑目光嘲讽,脚下用力,对着已然破碎的银铃踩了几下,“他也就是糊弄你们这帮无知小儿,真当自己是神仙么,还几百岁。不过百数却是有的,可惜白活这许多年岁,道法不精,半吊子而已。”
说完,林珑转头,看向丁香,左手摸出一只瓷瓶,冲她扬了扬“喂她们服下。”说着白皙精致的下颌对着地上昏睡的横七竖八的宫女点点。
丁香点点头,从林珑手中接过瓷瓶,迅速行动。
黄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因为未知的恐惧,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你……喂她们吃了什么?”
“吃不死。”
林珑瞟她一眼。
吃不死!黄莹琢磨着话语里的意思,脸色骤然一变。既然她们吃不死,那她呢,和她们不一样么?
仿佛知道黄莹所想,林珑冲她笑笑“我为女儿积福,不伤人性命。”
女儿?黄莹舌头咂摸二字,很快意识到林珑在说什么,目光变了几变“你是说……”
林珑抬手止住她的话头,她逆光而立,光线斜着从头顶划过,在她脸颊上留下一道暗影,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眸光透出几分冷色。
“你们黄家做的事,我都记下了,现在还闲不出空算账,待此间事了,我再来好好会会你家这位老祖。”
黄莹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急促起来,眸光闪烁,大脑高速运转,飞快想着说辞“老祖说皇后明达大气,行事磊落,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鬼魅伎俩。”说完,轻哼一声,不屑至极。她和顾颜泷接触不多,进宫时年纪还小,根本没见过几面。
林珑没空理她肤浅的激将法,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手起刀落,一个手刀将她打晕。
饭要一口口,事要一件件做,等萧琰顺利登上皇位,她再来解决黄家。
林珑做事从来都主次分明,从不节外生枝。
“娘子!”丁香凑过来。
此时此刻,她已经三观震碎,心灵重塑了,虽然听不大懂娘子和黄莹的对话,但其中必有惊天大秘密。
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可能性,丁香心脏怦怦跳。
林珑没理她,伸手直接在黄莹身上点了几下。
——
守铃的宫女侍铃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她扶着头昏昏沉沉地醒来,甫一睁眼就见地面一片狼藉。
银铃?
她心脏一缩,下意识寻找,待发现地面的碎片时,几欲昏厥过去。巨大的恐慌袭来,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就在她恐惧席卷心脏之时,旁边惊慌失措的惊呼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有宫女不满侍铃,“快过来,姑姑她晕倒了。”
晕倒了!怎么会晕倒了?
侍铃依然懵懵,不明所以,她扶了扶额角,感觉记忆似是缺失了一块,但无论她怎么摇晃脑袋,都找不回。
永安殿因为黄莹的晕倒而慌乱一片,连太后都亲自过来了。
“怎么回事?”太后沉眉。
众女面面相觑,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是懵逼的状态。
林珑这时开口,她声线清泠动人,虽然是温煦和缓的样子,但就是有让人服帖的本事,说起话来,让人忍不住相信,服气。
“太后娘娘,黄姑姑操持过度,形神失养,以致阴血暗耗,虚阳化风扰动为患,恐是中风。”
什么?
中风!
一众人顿时傻眼。
太后还没回过神,林珑又道“晚辈医术浅薄,诊断兴许有误,还得劳烦太医院众位大人确诊。”
“也好。”太后点头,“传我的命令,宣太医。”
……
经过几位太医的确诊,黄莹却是中风无疑。
因此一事,永安殿一直笼罩在阴霾之中,压抑至极。
林珑在黄莹处守了片刻就离去了。
临走时,丁香回头望了望口歪眼斜的黄莹,看她目光一片浑浊,嘴唇翕动,明明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出口的样子,心脏下意识颤栗,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娘子……
她跟上林珑的步伐,悄悄抬眼偷看林珑。她一向自认对娘子知之甚深,然此时此刻,她才恍然发觉,她所谓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回去的路上,丁香难得沉默,不复以往鲜妍活泼模样。
“你怕了?”林珑开口。
“嗯?”丁香愣了下,连道,“不不不……”她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像是对林珑解释,又仿佛是解释给自己听,“娘子您做得对,对待敌人行事必须果决,心慈手软要不得。”
“傻瓜!”林珑呵呵轻笑两声,语气里难得带了些情绪,“你可知道,对待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所要保护之人最大的残忍,当初……当初……”
当初什么?
丁香有些迷糊,可娘子却闭了口不再说。
回到房间不过片刻,宫女过来通传,说是张娘子过来拜访。
丁香对于此事早有心理准备,她看了眼林珑,见她没有阻拦,便对通传的宫女回道“快请张娘子入内。”
张昭过来之前,还在跟婢女毛笔讨论此事。
她摩挲着手指头因为握笔而磨出的薄茧,语气感叹“世事无常啊,黄姑姑那样好的人,谁曾想竟然……”
“可不是。”毛笔道,“黄姑姑很照顾娘子您呢。”她边说着,边打理好糕点,而后开口,“走吧娘子,世子妃好像回来了,听说黄姑姑昏厥时,世子妃就在身边,一定受了不小的惊吓,趁着天色还早,咱们早点过去,然后早点离去,好让世子妃好好休息。”
毛笔这话里有讨好的意思,她家娘子出身高又如何,还不是势不如人,日后是要在世子妃手下讨生活的。
她家娘子这么呆,世子妃又生得那么好看,争宠什么的还是别提了,先抱大腿吧。
“也好。”张昭点点头。
☆、110。还情
张昭随着宫女入内时,心头突地忐忑,不知为何,虽然这位世子妃总是面容和煦地轻笑,待人也温和有礼,她却总觉得怕,莫名不敢靠近。
“娘子请。”引路的宫女偏转过身,对着张昭深施一礼,便小步退下。
张昭点点头,然后好奇地打量房间,格局似乎和她的房间没什么不同,只是一些摆设器物更精致贵重了。
这也难怪,世子妃的身份确实要比她贵重。
张昭心胸坦荡,想得也很开。
丁香从侧室迎出来,看见张昭,福了福身子“见过张娘子。”
“快别多礼。”张昭忙道,接着目光转向毛笔,眼神示意。
毛笔接到自己娘子信号立刻捧着食盒上前,甜声开口“丁香姐姐,这是我家娘子亲手做的山药糕。早上时您送来那瓶秋梨膏,娘子吃得极好,心中感念世子妃关爱,却自恨无以回报,想来想去只有亲手做了这盘山药糕,才能聊表心意。食物粗浅,还请世子妃千万别嫌弃。”
丁香双手恭敬地接过食盒,低头清嗅了一下,眉眼立刻染上笑容“张娘子真是谦虚,婢子还是第一次闻到味道如此清香的山药糕,且山药糕健脾益肾,开胃化食,世子妃这几日胃口不开,这山药糕送来得正是及时,世子妃见了定然欣喜。”
说着将食盒递给一旁厚着的小宫女,自己亲自引着张昭主仆二人转入侧间。
林珑正跪坐在矮榻上烹茶,见到张昭进来,便放下茶盏,起身过来迎她。
张昭受宠若惊,忙福身行礼“妾身见过世子妃。”
“不用多礼。”林珑直接携了她的手,引她到榻边就坐,“你我年纪相仿,私下里不必顾此虚礼,平辈论交就是。”
张昭点头笑笑,没想到世子妃居然这么和蔼,她心情稍稍放松,不过仍略带紧张。
“喜欢喝茶么?”林珑抬手提起茶壶烫茶盏,高高扬起的手腕细白柔腻,哪怕最最细腻的白瓷都比不上。
张昭羞涩笑笑“不算太喜欢,幼年就喜欢些酸甜味道,后来女师说不雅,教着一点点品茶才慢慢喜欢了。”
林珑轻笑“是啊,我年幼时也不喜欢呢,后来上了年纪,就习惯了。”不是喜欢,是习惯。
张昭听得有些懵,世子妃转过年虚岁才16吧,比她还小一岁呢,哪里就上了年纪。难道这就是母亲所说的,嫁人后要稳重端庄,老成持重?
林珑给张昭倒了一杯茶,“如若不介意,我唤你阿昭可好?”
“不不不……”张昭抿唇而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不介意。”
林珑笑笑,轻松提起张昭最感兴趣的话题“阿昭习得是卫夫人的字?”
张昭羞涩地点点头。
“嗯,卫夫人的字极好,线条清秀平和,娴雅婉丽,适合女子临摹。”林珑赞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观阿昭的字,端正婉丽中又暗含劲弩,其韵飞扬,似乎有秦大家的风格。”
张昭没想到林珑居然看出自己字中的内蕴,她幼年临摹卫夫人的楷书,年纪及长,便爱上秦善登的碑帖。因为女先生说秦大家字体太过刚硬跋扈,不适合女子临摹,才偷偷临摹,不敢被人发现。
因她聪颖过人,习得卫夫人和秦大家二者精髓,加以融汇,字自成风格,才会被人称颂,进而才名彰显。
只是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字是临摹卫夫人,却没有人一个发现她还学了秦大家的书法。
知己难求。
不过瞬间,张昭对林珑的好感就突突往上升。
林珑这个人气质清冷温和,矛盾又统一,疏离时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然亲近时又让人恨不得掏心掏肺。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冷淡、温和,拿捏得恰到好处,魅力不可琢磨。
很快,张昭就打开了话匣子,二人从书法轶事谈到妆容首饰,又从妆容首饰谈到衣饰搭配。
张昭发现,世子妃懂得非常多,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能接上话题,甚至懂得更多,更透彻。简直无所不知。
二人越说越投机,连丁香上来送山药糕都没发现。
丁香和毛笔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地笑笑,然后轻手轻脚地退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您医术是自学的么?”张昭好奇,瞪着大眼睛看向林珑。
林珑点点头“当时不良于行,闷着无趣,便看些书消遣。”
闻言,张昭目露同情,宽慰道“其实能走也去不了哪,我幼时,阿娘拘着我,哪也不许去。后来喜爱书法,才坐得住,不然总想着往外跑。”说到这张昭目露向往,“书上说,东边有海,北边有漠,西边有高山,真可恨我不能托身为男子,可以行四方,看尽天下美景。”
“阿昭喜欢出行?”林珑弯了弯眼眸。
不知为何,张昭此时此刻特别有说话的**,话匣子一经打开就再也合不上。
“嗯嗯。”她重重点头,小脸因为兴奋红扑扑的,“这是我的梦想,说了您别笑我,我一直希望可以找个人,陪我一块走遍大好河山,那个人不用很出色,出身也不用很高,只要能陪着我一块就好。”张昭也不是真傻,她这话既是出自真心,也是在向林珑表明,她没有争宠的心思。
入□□实属无奈。
都这么不优秀了,还能被看上,她自己也很忧伤好么。
林珑没接张昭的话茬,而是低头喝了口茶,话音突然一转“信国公府的三郎君也喜欢游山玩水。”
张昭神色蓦地一僵,而后很快恢复如常,笑道“这世间大概所有人都爱游山玩水吧。”
林珑低着头似乎没有察觉张昭神色上的变化,而是突然转了话音“那我祝阿昭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嗯?”张昭一怔,越加糊涂。
而后心底升起淡淡的酸楚,她大概是没有机会了。
她情绪低落地垂了垂头,完全没将林珑的话听进心里,只是客气道“借世子妃吉言。”说完,她扭了扭绢帕,开口“天色不早,世子妃今个也累了一天,我就不叨扰您了,您早些休息。”
“也好。”林珑点点头,没有挽留,“明日里空了,阿昭可随时过来。”
“只要世子妃不嫌弃,昭定是会时常上门。”张昭笑着起身,转头对林珑道,“世子妃莫送,坐着就好。”
听见里侧动静,丁香和毛笔二人进来,双方各自辞别。
回到住处,毛笔一边服侍张昭换衣服,一边担心道“娘子怎么能什么都说呢,您不知道,我在外面听见您说找人做伴走遍大好河山时,都快要吓死了。”
她将斗篷挂起后,回手拍了拍胸膛。
其实张昭也是有些懊悔的,当时觉得说那些话无妨,而且还能表明自己无争宠之心,现在想来却是不妥。
她等于将一个把柄递到对方手中。
而且——
张昭眸光暗了暗,世子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提起窦三郎君呢。她都已经将心事隐藏得这般好了,连贴身服侍的毛笔都没发现,只有几面之缘的世子妃是怎么察觉到的呢。
应该是无心吧
张昭反复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话语,发现除了游山玩水一条,没有任何丁点信息涉及到窦三郎,才彻底松了口气。
另一边,丁香也很好奇,“娘子,您提到窦三郎做什么?”多难堪啊,张娘子毕竟是未出阁的小娘子,而且还已经内定,贸然提起外男,于她名声有碍。
娘子似乎是很喜欢这位张娘子,绝不会故意使她难堪。
可娘子为什么这么做呢?
“我不过随口一说。”林珑懒洋洋地拈起一块山药糕,一天滴米未进,她似乎真有些饿了。
丁香嘴角抽了抽,她才不相信呢。
“确实是随意,不过……也有故意。”林珑咽下口中的糕点,拿着茶杯,“未出阁的娘子能见到的也就那么几个外男,宣平侯和信国公是世交,两家夫人相处也相宜,阿昭又爱书法爱出行,难得都对上了,除了窦三郎,也无旁人。”
丁香隐约听明白了,好奇“娘子是说张昭娘子喜爱书法是因为窦三郎?”
“阿昭说她十岁时才彻底磨练书法。”
十岁?丁香抽了抽唇角,这情窦初开得也太早了吧。
林珑知道丁香所想,解释一句“不小了,那个时候窦三郎十七八的年岁,最吸引小女孩,最开始也许不是情,只是敬慕,不过日子久了,就生了情。”
“十七八?”丁香总算是听出点异常来,“那个窦家三郎比张娘子大这么多啊,没成亲么。”
林珑摇了摇头。
她对京师高门诸人算不上了如指掌,但是作为太后的娘家,信国公府,她还是多给了几分关注。
信国公府的三郎君成了老大难,已经是太后和信国公诸人的一块心病。
丁香不解其意“娘子是想要用此事阻止张娘子入府么?”她倒不是同情张昭,无亲无故的,犯不着对一个潜在敌人心软。她只是觉得这个缘由不太充分,未必阻止得了,而且走一个张昭,还有王昭李昭呢,世子身边总要添人的。
“不是。”林珑开口,小小一个张昭她还并不放在心上,即便再进几个也无所谓。她此番试探张昭的心意是想帮她,“还她一个情。”
“什么情?”丁香听得糊涂,盯着林珑看了半晌,见她没有解释的意思,就换了一个问题,“娘子想怎么还她这个情。”
“帮她心想事成。”林珑将茶盏放在案上。
☆、111。死了
张昭夜里睡不安稳,辗转反侧,守夜的毛笔听见她翻身,忙不迭爬起来“娘子可是要起夜?”
“无事,睡吧。”张昭放缓了动作,不敢再翻身,然而一双大大的杏眼却合不拢,借着昏暗的烛光,愣愣瞧着帐顶。
脑海里人影错乱,纷繁杂芜,一幕幕景象纷至沓来,像是风吹书页,一张张接连而过。一会是母亲担忧的脸,一会是太后威严的面容,还有那个她藏在心中的人。
眼眶蓦地一酸,她抬手捂住了眼睛。
真是昏了头,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在想他,不是已经决意忘记了么?难道仅仅是因为今日世子妃无意间提起。
她紧抿着下唇,想起世子妃的话。
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呵,她倒是真的想,可是……
张昭眸光暗沉,最后缓慢合上双眼。她呀,真是痴心妄想,人家世子妃不过是随口一提,她居然还当真了,真是妄想。
别想了,睡吧!
——
是夜,萧则歪在书房,望月出神,他近些日子精神不济,夜里浅眠睡不着,总是不经意回忆起从前,甚至很多时候分不清今夕何夕,犹如在梦中,似乎阿泷还活着,点着他的鼻子笑嗔
“你这是什么毛病,大冷的天,偏喜欢开窗,你不冷,也得顾及宫人啊,冻得都缩成团子了。”
每每这时,宫人都会立刻表态“奴婢不冷!”
然后,他便微抬着下巴,斜睨阿泷,也不言语,无声反击。
——瞧见没有,他们不冷!
“那我冷行了吧。”说着,她就把手从他领口伸进去冰他,“凉不凉,凉不凉?”
宫人们轻轻把窗关上,放轻脚步识趣退下,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阿泷……”萧则眼眶一湿。
侍立一旁的陈懂正在与瞌睡作斗争,脑袋一迷糊就听错了音,以为萧则在叫陈懂,登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
慌张张探过脑袋“奴婢在。”
萧则“……”
二人大眼瞪小眼,很快萧则便明白过来,好笑地点了点陈懂“你啊,真是,困了就下去吧,你已经守了好几夜。”
陈懂眨眨眼睛也明白是出了乌龙,厚着脸皮道“陛下不睡,奴婢也不睡。”
萧则没心情搭理他,默然垂下眼帘,过了好片刻,才又开口“陈懂……”
他声音有些艰涩,似是难以开口一般。
陈懂有些懵“奴婢在。”
“帽……晋阳如何了?”只说了几个字,萧则就住了口。
怎么没头没脑地突地问起公主来了?
陈懂摸不清萧则的心思,悄悄抬眼看过去……亏他跟了萧则小半辈子,竟然看不出丁点意味来,只觉灯光晃眼,打在圣人脸上,白花花一片,表情辨不分明。
既然不解圣人何意,就只能自己约莫着回答了。
幸好永安宫黄莹中风一事闹得还挺大,来了不少太医,他就多问几句,知道晋阳公主也病了,还是世子妃给瞧的病。
不然还真答不出来。
“回陛下,听长寿宫那边说,公主昨日贪玩,晚间着了凉,病了。”
“病了?”萧则抬头。
“得了风寒。”陈懂道,“秦世子妃当时在永安殿,听说公主病了,便主动提出瞧病。也多亏世子妃医术高明,一碗汤药下去,公主立时就退了烧,如今已是大好了。黄莹出事后,公主还打发宫女过去探望了呢。”
“世子妃?”萧则右手无意识描摹袖口的纹路,脸上的表情生动了许多,“是个好的,是个好的。”
“正是呢。”陈懂接道,“听说世子妃孝顺又温良,太后娘娘特别喜欢。”
“温良好,温良好,能善待……”萧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陈懂也没听清他最后说了什么。
瞧着天色不早了,陈懂有些担心萧则的身体,这已经好久没睡踏实过了,便道“陛下,天色已晚,就寝吧,便是不想睡,躺着养养神也好。”这话也就陈懂敢说了。
自打明贤皇后薨世,圣人就没有子时之前就过寝,哪怕没有折子批阅,也一个人愣愣地望着窗外发呆。
这书房的窗子啊就没再关过。
劝完见圣人依然没有要睡的心思,陈懂那叫一个惆怅,圣人啊,您总不能不睡觉吧。
想了想,他再次开口“奴婢听说婉嫔娘娘这两日又新学了首曲子,陛下可要听听。”
萧则转头睨了他一眼,他赶紧解释“奴婢真是听说。”
“罢了罢了。”萧则摆摆手,“安歇吧。”
陈懂心一喜,忙不迭地着人收拾。
忙乎了半晌,看着萧则躺下,陈懂才彻底松了口气,嘱咐好内侍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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