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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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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若是你有不测不但救不出老皇帝,恐怕你母亲也会伤心欲绝,这半生更加要在痛苦中度过,那样一来,是你的初衷么?”
只听李圣泽道:“救与不救他是我的事,怎么能牵扯到她?”
柳因因凄厉地笑道:“你的事?我们这次行动就已知道要救出他有多么难,你逃走以后,我也遭到怀疑,再也难寻机会,金朝皇帝倒是想故意放他回来,一则是想让大宋两帝相争,造成内乱,他好趁机而入,二来有老皇帝在手,反而激发得宋朝将士为血国耻顽强抵抗,留他在手害多利少,但是贸然放回,又显得是怯了宋朝,金熙宗久闻李师师盛名,早想一见,今日便有意令李师师换老皇帝回去。
换回去之后,一边说老皇帝在金朝得病死了,一边却放本人回去,一些旧臣将军,见了旧主必来归附,到时一国两主,必会生乱。
这些话青晴听得清清楚楚,她与李师师真假难辨,确实可以冒充换老皇帝回来。这样一换,他们假说宋徽宗死在金国,难道历史上的宋徽宗是假死在金国?那么这样一来,他就有可能救出了宋徽宗?”
李圣泽一言不发,回到床边,屋里是黑的,柳因因仍站在原处。青晴闭上眼睛假寐,李圣泽温热的手,抚着她的脸,轻轻地摩挲,极为珍惜,怕弄伤她一样,久久,又离她而去,与柳因因面对着面。
柳因因道:“想好了么?你若想好,明天就可派人护送前去。我趁皇帝出巡连夜骑千里马而来,特来见你一面,明天正午必须回宫。”
李圣泽道:“我早已想明白了,我的事,由我自己解决,再不依赖女人,”一声剑颤的轻音,青晴看到柳因因手里的白刃在颤抖,如月光下的流水,柳因因声音也是颤的:“你说什么?再也不依赖女人?我在你眼中不是女人吗?这些年我苦练剑术,学习金语,勤攻琴棋书画,我所做的这一切,在你眼中不是女人吗?我那么努力地做着你想要的女人,到头来却跟我说这句话?”
“圣泽,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这十几年来,跟她的几个月相比,我算什么?”一道闪电打在柳因因的脸上,两道闪亮的泪痕,其美如离月嫦娥。
“圣泽?你告诉我?你回答我?你宁愿我冒生命危险,冒着车裂的危险,也不愿意她平平安安地去解决?我在你心中的份量就是如此吗?”
第五十六章 爱如当年
李圣泽难过道:“因因,不是那样,我们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人,我们筹划许多年也是为这一天,那个时候并没有她,计划里也没有她,我不愿意让外人卷进去。一切难事,自当该我们解决,我知道你为了我付出了一切。”
柳因因炽热的目光不改,道:“圣泽,与她相比我是你的知己,可是你爱过我吗?在以往的时间里,在她没有出现的时间里?”
李圣泽低下了头,沉默良久,忽然抓住她的手:“因因,李圣泽这辈子谁的情都不欠,唯独。。。”
柳因因喝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下去,圣泽,我爱你,我希望你知道,就算我死了也无憾了。”她知道他想说,‘唯独欠你的’,‘爱’就是‘爱’,‘欠’与‘爱’无关,她不想听到他不爱她,不想她的梦被他说破,她宁愿继续哄自己。
“既然,你不同意让她去,就只能按原计划进行,等待良机,这次我会派人通知你,你不要贸然前去。”
李圣泽道:“你万事小心。”李圣泽站在窗前看她消失在雨夜里,他久久地站在那里,如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青晴想着柳因因的每一句话,又想着李圣泽的担当。他说不希望外人卷进去,他当她是外人?在这件事上,当她是外人,自然是为了保护她,可是现在‘外人’这个词却直往心里扎。扎得她很痛。
她明知道,既使再次行动,也会失败,到那时不是柳因因死,就是李圣泽死,或者他们都难幸免。
青晴睁着眼睛想,正如柳因因所说,她可以冒名顶替李师师去换回宋徽宗,金朝那边便可以假称宋徽宗已死,而被写进历史。那么历史就是假的?历史本来就是人写的,给人看的,没有人在这个时代活过,谁又能知道?
天亮了,雨早已止歇,阳光饱满地烘烤着一切,青晴慢慢起来,从后面环住李圣泽的腰,笑道:“起得这样早。”李圣泽一笑。
青晴陪他吃了早饭,他吃得很少,食欲不佳。青晴拍拍他的肩,笑道:“我回去了。等我回来。”青晴回到自己的住处,果果正在打扫,青晴坐在梳妆镜着,仔细地看了自己,对果果道:“我打扮起来会漂亮吗,会不会让人以为我是天下第一美人?”
果果笑道:“我想会,没听他们总说你象李师师吗,李师师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青晴:“‘嗯’了一声,开始细细地匀面,勾画着两道细长的水眉,芳唇涂脂,梳起高髻,插金戴翠,将自己最华美的首饰全部带上,穿上她唯一的一件提花芙蓉大袖罗衫,一双绣花锦鞋。
果果拍手笑道:“早该这样打扮,有多漂亮呢。”青晴拉着她的手,还是强硬地笑出:“可能我们要分开了,”果果忙问道:“为什么”青晴笑道:“随我来,”
青晴一身盛装,在园子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人人都当新闻一样地盯着她,她不管那些目光,一直来找李圣泽,屋子里石孝友与程序都在,李圣泽看着她,问道:“这是干什么?”
青晴不答他话,冲石,程二人笑道:“人人都说我象李师师,这回可是真象?”二人不知何意,以为她是寻常玩闹,石孝友更是端详良久,笑道:“若是神态再象一点就更妙了。”
青晴笑道:“你这么一说,果真是很象的。麻烦两位,我跟李大哥有话要说。”二人面面相觑,正欲退出。却被李圣泽阻止,对青晴道:“你是不是听到昨晚的对话了?”青晴点头:“是”。“所以你想去扮我娘去换?”青晴道:“没错。”
李圣泽一下拔下她头上的珠翠,金钗撇在地上,气得发抖:“你竟如此的自以为是。”
青晴道:“圣泽,柳姑娘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去了既没有危险而且也能把他换回来,岂不比让你们闯入龙潭虎穴,冒生死危险要好得多?可以让石大哥与程大哥说,这是不是一条良策?”
石孝友低头不语,很有些落寞。程垓道:“扮成李师师去换老皇帝?是谁的主意?”青晴便将昨夜柳因因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石,程二人这才明白,青晴为何盛妆而来。
程垓忙道:“圣泽,既然此法可行,青姑娘也肯做,你就该答应才是。等老皇帝回来,再去设法救青姑娘,就容易得多了。”没想到李圣泽更加火了,怒道:“此事到此为止,若有人再提,就将他关起来永不让见人。”
青晴流着泪厉声道:“我愿意,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何干?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你手下的人?我本来就是自由的,现在我也愿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里去哪里,你没有权利控制我,限制我。何况,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不想让柳姑娘白白牺牲。”
李圣泽却是一下点住她的哑穴,对她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还做得了吗?”“我不允许的事情,永远都别想做。”
忽然有个小丫头来报,李圣泽认得这是经常给母亲送饭的丫头,他以为母亲出什么事了,忙道:“你来做什么?母亲他怎么了?”
小丫头道:“居士他很好,只是她有事想要见你,她在青姑娘的房里呢,并让你把青姑娘也带上。”
母亲从自修道,再也没出来过,今日这是为何?李圣泽解了青晴的穴道,看了石孝友一眼,道:“你们也来吧。”石,程二人跟在后面。到茅屋里来,李师师正站在窗前,李圣泽走至近前,道:“母亲?”
李师师穿着道袍,挽着道髻,毫无妆饰,完完全全的道姑打扮。但是,任何人来看,她都是不同于其他道姑的。
那天青晴在地下室里看到她,远远的,又燃着蜡烛,虽然觉得跟自己很像,总有些朦胧,但今日丽日明屋,她的眉宇间,是锁着一层愁的,一双美目包涵了所有能动人的美,然而她的美却不耀眼夺目,而是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走进去,在她的眼睛里寻找方向,而忘了自己,天然去雕饰,佳人有天成。
她微微一笑,但觉得窗外的阳光都已经不那么明丽,逊色许多,她对石孝友笑道:“次仲?你还好吗?”声音温柔至极。
石孝友如看仙子一般地望着她,没想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跟自己说的,当真情面不小。”一揖到地,感动而忘情地唤道:“李姑娘,我终于再见到你了。”
李师师轻轻一笑,柔声道:“你还唤我李姑娘?如今已经残花败柳,徐娘半老,时过境迁,早已不复当年,怎还担得起‘姑娘’的称呼。”
石孝友仍是痴心地道:“不管过多少年,李姑娘也是李姑娘。虽然时过境迁,我们这些人已经被催老了,但时光并没有在李姑娘你身上留下痕迹,反而更添琢美丽,更胜当年。”
李师师苦笑了一下,道:“次仲还是一个人吗?”石孝友答道:“是的。”
李师师叹道:“人都说守得云开见月明,你明知不能,又何必如此?”
石孝友深情地望着她道:“既使不能,我若愿意,天下人又奈我何?”
李师师摇摇头,不再问他,便向青晴走来,走至她跟前,一双美目,上下打量着她,久久,方道:“看到你,我才知道我是老了,脸都走了样子,哪有你这么紧致的脸蛋?透明的肌肤?”
青晴朝她施礼道:“您的美丽是天下共知的,现在您的美仍是无人可及。”
李师师笑道:“你这么说,夸自己的嫌疑更大一些。因为你本来就跟我很象。”青晴没有想到她这样盛赞自己,不由得脸红了。
李师师温和地抓住她的手,笑道:“姑娘你不但比我美丽,而且心地也极其善良,泽儿能遇到你,也算是他的福气。”
她这才对李圣泽道:“泽儿,丫头已经都跟我说了,既然我可以换回他,那还劳烦别人干什么?残躯已经多活了好几年,既已有用处,怎可偷生?我以前不同意你去救他,实是不想让你犯险,既是已经走到今天这种地步,也算是一个了局。”
“青姑娘那么年轻还有柳姑娘,这都是为了我,我怎能心安?”
李圣泽的心一下子有被撕开的感觉,急道:“母亲,我说到的事一定会做到,你不必跟着操气,你信不过我么?”
李师师抚着他的身体疼惜地道:“泽儿,你是我生的,你受了伤跟我受伤有什么区别?我有多心疼,你知道吗?我怎可再让你冒险,你若出了事,我还能活么?”
“我是不会再让你去的,”“既然为救他,那自然是我去救,何况去了也死不了,金人不能拿我怎么样,他这些年在那边一定吃了不少苦。”
李圣泽道:“母亲怎可有这种想法,若是你走了,我救他有什么意思?他的死活我根本不关心。我只是为了让您快乐。因为他是唯一能给你快乐的人。”
李师师道:“正如你所说,以前是你想救他,而现在是我想救他,所以,泽儿别拦我,答应我吧,这样我会好过的。只要能让他重回故土,让我怎样我都愿意。”
李师师说话温柔,却是做事果断,说出的话从来言出必行,李圣泽深知这一点,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那么一开始他就不会想办法去救他了。
他知道,母亲一旦下定决心是无法劝阻的,就象当年她隐居修道一样。他真恨传话的小丫头,那小丫头不在眼前,只看到一身盛装的青晴。又真恨青晴,都是她惹起来的。
第五十七章 爱成伤
李圣泽恨恨地道:“母亲,我是不会同意的,”青晴也道:“如果您去了,岂不是和老皇爷再也不能相守了,还是我去,等换回了老皇爷,你们想办法再救我回来,这样可好?”
李师师柔弱笑道:“青姑娘,你是好意,我知道。”青晴不让她说完,就道:“上天让我跟您长得象,一定是有他的安排的,我想安排也就在此了。”
李师师道:“青姑娘和我长的很象没错,但是不一定没有破绽,”青晴不安地道:“什么破绽?您也不老,我也不年轻,还有什么破绽?李师师让青晴提起裙子,一双穿着绣花鞋的天足,而李师师则是纤纤金莲。
李师师摇头笑道:“这个是无法伪装的,任你再厉害也是不能。”这个确实是个大问题。众人研究着,李圣泽极不耐烦地,道:“你们瞎研究什么?我说不能通过的事,谁也做不成。”李圣泽极其焦虑。
李师师叫:“丫头,你去把我的衣服,鞋子,发冠拿来。”小丫头点头去了。青晴就想起在地下室,那套锦衣凤冠霞帔绣花鞋。
石孝友等都回避了出去,果果又去了雨荷房里拿了最好的胭脂水粉,青晴帮着李师师放下一头乌云般的长发,李师师坐在矮凳上,空视良久,生涩地抬起手来,慢慢地往脸上搽着粉,她的冰肌只是薄施一层即可,由于长年不见太阳,她的肤色缺少红润,便在双颊施一点绯红,仿若少女,她长长地摸着水眉,笑道:“当年,他每见我梳妆,总要替我画眉,画得弯弯长长的,眉梢尖尖,正所谓蛾眉入鬓,他最喜欢看镜子里的我,镜中花,水中月,美得不现实,果然我们不能长久。”
说着忽然低下头,青晴不忍看她垂泪,递她手帕,沾了沾眼睛。她又画上红唇,真正的玉面红唇,香腮雪。
等她梳完发髻,戴上凤冠霞帔,穿上锦衣绣鞋,青晴才知道她的美无人能及,她的美震撼着青晴。果果也看得目瞪口呆。
以她年轻的美实在不象李圣泽的母亲,倒象他的姐姐。她那种娇脆的美,如玻璃花一样的透明,但却令人担心,担心一失手,它就碎了。
同样的,青晴真怕她一转身时就老了,那些皱纹再也按不住,抢着涌出来。所以她的美丽让人害怕。她又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湖,虹桥,垂柳,鲜花。
“无论心里怎样黯淡,美的事物永远都是这么美,不会改变,改变的不过是人的心情。”
“我与他虽不能见面,他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那么我也就过那种不见天日的日子,虽不在一起,我与他情同此心。”青晴掺着她与她耳鬓相挨,青晴不敢用力地看她,她怕看到她的衰老,但事实是她是真的没有老。
走到树荫下,山石边,青晴笑道:“那日晚上,坐在这里吹箫的人是您吧。”李师师点头:“没吓着你吧。”青晴笑道:“我头一次听到那样动人的箫声,怎么会吓到呢?我觉得得撼动了我心里所有的感情。所以那天很想见您一面,”
李师师道:“那首曲子,是他教我的。也许他也正吹着此曲。”“也许我想他一分,他也会想我一分。”青晴看着她专情的样子,直觉得想流泪。
“这件衣服一直在我眼前,几年了一刻都没有分开过,我一直记得,他说的话:人间天上,生死与共,白首不相离。而我们没有白首却已经相离了。”
“我真的恨他,”“恨他?”“是,我恨他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走,我恨他既然做不到,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也许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相识,本来就不应该在一起,世人皆说我毁坏了大宋江山,我觉得也没有错。”
“他那样的性格,本不该做皇帝,他那样的才华也与当个好皇帝没有关系,也许正是他的偏爱,他的才华误了他。”
“他认识了我,我们一见如故,我们谈笑玩乐,琴棋书画无所不至,谈了世间所有,唯独没谈过政事与国事。”
“一个皇帝跟一个风尘女子讲什么国家大事?他应该是留着回去跟他的大臣讲吧。”李师师一直说着。
“但是他就是那么样的一个人,他回到大臣身边,也很少讲国事,他喜欢画画,喜欢写字,他的身边便尽是写字画画的能臣。”
“他喜欢就往心坎里喜欢,不喜欢就驱而逐之,”“对物如此,对人亦如此。他喜欢我,就算有再多阻碍他不是去冲破,而是无视,在他心里那根本是不成问题的问题。”
“他想见我便要见我,即使众臣等着上早朝他也急不可待,他提着他的新画作,要让我在第一时间知道,看到,然后我们一起感动着惊喜着。就算是雨天雪天,他也会来,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我以为那样的日子会过完此生,我以为,那些就是我的一切了。”
“他曾经夸赞圣泽,说他宫里的儿子没一个比得过他,他有才华出众,悟性极高,能忍耐,有决断,”
“他笑着说,圣泽比他还要强出百倍,他没有看错。”她回忆良久,长出一口气,道:“青姑娘,我们回去吧,如果此生能再见他一面,死而无憾。”
青晴道:“可是圣泽不会让你去的。”李师师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我的办法。”青晴陪着她来见李圣泽,李圣泽扎在书桌前,阴暗着脸,目光如狼,李师师盛装坐在他面前,道:“泽儿,以后要看你自己了,有青姑娘在你身边,我也安心。”
李圣泽抬起头,如受伤的野兽,目光如火,声音嘶哑地道:“母亲,请给我时间。一个月,一个月就够。”李师师却按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泽儿,你可知,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在思索着什么?”
“我一直在想,如果能用我去换他回来,我会义无返顾,所以我倍加珍惜我的容貌,我以为不会有那么一天,但是,也许是上天听多了我的请求,所以上天终于答应我了,肯让我换回他。”
“我担心他把我忘了,毕竟他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但若是我换回他,我会永远在他心里,无人代替。他给了我高贵的爱,我也要让我在他心中活得高贵。”
李圣泽与母亲相拥,泪水淙淙而下。李师师道:“泽儿,等他回来,你愿意见就见,不愿意见就不见,你过你的日子,好不好?他不会怪你的,因为你并不欠他。”
李圣泽流着泪,道:“你也不欠他,”李师师拍着他健硕的背,珠泪纷纷:“我欠他的,别人不欠他,我确实是欠他的。”
李圣泽被击破了底线咆哮道:“母亲,你若是去,除非我死。”石孝友站在一旁看着道:“既是你母亲心意已决,你就让她达成心愿吧。”李圣泽一拳啪地捶在桌子上,桌面陷个大坑。
忽然小厮拿着一封信慌慌来报,李圣泽忙道:“是柳姑娘的信?”小厮道:“不是,来人说是宗弼将军手下的。”李圣泽接过信来,是印着金印的官样书信。
李圣泽拆开,一看字体大吃一惊,再看内容,真令他五内俱焚,气得他双手发抖。李师师从他手中拿过信来,一见字体,眼睛先是一亮,然后读其内容,那正是宋徽宗的亲笔。
只见他写道:“师师我爱,一别多年,甚为想念,我在北国受尽凌辱,南归之心深切,圣泽虽来相救,但这里重军把守,困难重重,谈何容易?你若爱我,便亲自来,救我回去,金朝皇帝已经答应,不会为难与你。请卿速来,急切,急切!”
没有千言万语,没有嘘寒问暖,没有缠绵柔情。只是盼她速去相救。你若爱我?你若爱我?李师师眼泪纷纷,一张无可复制的瘦金体,见字如见面,她想了多少年了。今日果真见到了只言片语。她瞪着泪眼将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她翻过来看,又搜寻信封里,看还有没有别的信,别的话。她不相信,这封信竟是这么简单。但确实就是那么简单。
李师师泪眼望着李圣泽道:“泽儿,现在我们就起身,送我去吧?”李圣泽,怒火顿起,抄起那封信撕得粉碎,向空中一扬,飘飘扬扬如飞落的杏花。
李圣泽饿鹰一般,声音极其阴沉地道:“他想回来,我偏不让他回来,他受凌辱也还没有受够!”李师师哭道:“泽儿,你让我去吧。”李圣泽极其粗鲁地道:“母亲,此事休想,他若不来这封信,也还犹可,但现在,万已不能。明日我便着人捎信给因因,让她回来。”
“就让他在金人的土地上好好做他的大宋皇帝吧。”李师师哭倒在地上,李圣泽摔门而出。
第五十八章 爱是离去
李师师被石孝友扶起,石孝友细心地给她掸掉身上的灰尘,扶她坐下。李师师呆呆地坐着,眼睛不眨,缄默良久。
青晴与石孝友一直在她身旁看着她。李师师忽然凄然笑说,但仿佛又不是跟青晴他们说,她如隔空对话般地道:“你真的很傻!一封信竟写得那样直白,既然是给我看的,就算你不说,我难道不知道你过得痛苦么?你的傻其实在于,你根本不了解我有多爱你,你在给我写信的时候没想着我,没有想到看信人的心情,急于表达却事得其反。”
李师师的神情是那样痴痴地望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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