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咤-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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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与人相搏。　　力大势猛，变化多端。　　实用性是非常强地。

那庞副帮主与在座的六大堂主有好几个都是技击高手，见到了孙铁军的这一路腿法，都在微微点头，要知道拳谚说“练拳不练腿，如同冒失鬼”这腿法一但练好了，一样的可以称霸于拳坛的，当年广州有名的“鬼脚七”就是其中之一。　　这孙铁军地腿功虽然还比“鬼脚七”，但在现代社会，也属难得的腿功好手了。

张浩天不停地闪避，也在观察着孙铁军的腿法套路，看能不能寻找出什么破绽来，可是看了良久之后，他心中就是一叹，孙铁军的确是一个高手。　　虽然在进攻之中，但随时都保持着守势，自己要像当初在双井村对付阿德一样忽然一招致敌，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他的手臂虽然长，但比不上孙铁军的腿长。　　攻击起来，必然吃亏。

此时，张浩天只能暗自感慨，他如果手中有刀，那么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孙铁军的双腿变化得再快，也避不过他地刀锋，二十招之内，他有把握将此人砍于刀下，可是现在。　　他只有落于下风。　　甚至找不到解决的办法。

那庞副帮主已经看出张浩天无法破解孙铁军的腿功了，便出声道：“阿狼。　　你这样一直闪避下去也不是办法，算了，认输吧，准备比试第二场。”

张浩天是一个天生不喜欢服输的性格，听着那庞副帮主让自己认输，再看着孙铁军不停踢来的双腿，忽然一咬牙，竟然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动作，在孙铁军一腿踢向他的胸部之时，不仅不闪避，就连手臂也不去遮挡，反而上前迎了一步，硬生生的受了孙铁军一腿。

在这一腿之后，张浩天胸肌坚实，强忍着那种被重力击打地胸闷呕吐之感，张开双臂，身子忽然向前扑去，竟然将腿部被阻还来不及继续攻出的孙铁军一下子抱住，然后重重的将他摔倒在地。

孙铁军被他这一“怪招”弄得心中大惊，他从三岁跟着父亲练腿，足足浸yin了三十来年，双拳的功夫是不行的，这身子一沾在地上，腿功就失去的用武之力，想要将张浩天蹬开，可是张浩天手臂就像是铁箍子一般，将他地身子牢牢抱住，跟着翻身，竟然将他压在手下，双手已经紧紧掐在了孙铁军的脖子上，而孙铁军一阵窒息，不由得就张开了嘴。

张浩天只是想求胜，还没有到疯狂的地步，见到孙铁军张嘴吸气，就将手放开了，然后站了起来。　　这时，他忽然感到胸前有种湿漉漉的感觉，而且一阵强烈的刺痛传来，心里顿时明白，刚才孙铁军那一腿已经将他本来已经愈合了的刀伤又踢破了，现在正浸出血，只是里面有一件黑色保暖内衣，不至于让外人见到。

孙铁军本来占尽上风，没想到被张浩天这么一弄立刻被制住了，当下灰头灰脸的爬起来道：“不算，这不算，先前说好了的是比试功夫，不是拼命，阿狼，你……你这算什么功夫。”

目睹到这意外之变，大厅诸人一时鸦雀无声，过了一阵，才听得那庞副帮主缓缓道：“这场比试的确有些难判，若论功夫，孙铁军明显是比阿狼强的，但阿狼最后却制住了孙铁军，我无法判断，六位堂主，就由你们商量一下决定胜负吧，我听大家地。”

随着他地话，坐在台阶上的六名堂主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过了一阵之后，那个最年长地堂主向庞副帮主说了些什么。

庞副帮主听着点了点头，然后便高声道：“六位堂主商量决定，这场比试，孙铁军的功夫的确是比张天狼高，但最后的结果也不能不考虑进去，所以算是平局，你们两个再比下一场，看谁的枪法更强一些。”

听说比射击，张浩天倒也不怕，瞧着孙铁军站在旁边一脸的铁青，便微笑着靠了过去，低声道：“孙大爷，刚才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摔跤来了，你别见怪，说实话，你的腿功真的很厉害，我心里非常佩服。”

他说的倒是真心话，然而孙铁军却“哼”了一声，道：“阿狼，真要拼命，难道我就怕你，风凉话别说了，我们比下一关，让我看看你的枪法怎么样？”

张浩天一笑道：“我不久前才学会开枪的，自然不会是孙大爷你的对手。”

孙铁军又“哼”了一声道：“这是实打实的功夫，你再想出什么怪招也不行了。”

说话之间，便见到几名万洪帮的壮年男子已经抬着桌子放在了大厅中离张浩天与孙铁军两人三四十米的地方，然后上面放着八瓶啤酒。

很快，又有一名壮年男子走过来，手里面却拿着两把黑道中最普遍的五四手枪，分别递到他们手上。

那庞副帮主道：“这手枪里有八颗子弹，你们就站在原地朝那些啤酒瓶射击，看谁打中的瓶子多一些，谁就胜出。　　你们两个谁先来？”

孙铁军练过枪法，他知道，要是自己先打出来的成绩好，是会给张浩天心理压力的，当下便大声道：“我先来。”

他一边说着，移动着脚步，正对着那个放着啤酒瓶的桌子，先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伸出了手臂，平举着手枪瞄准，过了半分钟之后，听到“砰砰砰”一阵枪响，那些啤酒瓶就“哗啦啦”的打得粉碎，碎片与酒水撒了一地。

看着那八个啤酒瓶在自己眼前消失，孙铁军得意的吹了吹枪口，望着张浩天，眼神中已经充满了挑衅。

此时，那庞副帮主也缓缓的击起掌来道：“好枪法，好枪法，孙铁军，想不到你的腿法好，枪法也这么不错，怪不得大家都举荐你了，只做一个九江，的确是埋没了你这样的人才。”

孙铁军赶紧躬身谦虚了几句，然后望着张浩天道：“阿狼，看你的了，相信你的枪法比我还好的。”

张浩天瞧着他，微微一笑，忽然举起了手臂，勾动了板机。

随着“砰砰砰”的枪响之后，那桌子上的啤酒瓶仍然还在，不过瓶颈处却消失了，只有一个酒瓶被打得粉碎。

看着这样的情景，孙铁军顿时目瞪口呆，那里想得到这个年纪不过二十几岁的小子居然会练得这么一手好枪法，他忽然出枪，而且打的全是瓶颈，难度绝对是比自己高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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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龙头大爷1

张浩天慢慢放下枪，见到有子弹并没有击中瓶颈而射中瓶身让之碎裂，心中却不怎么满意，他的枪法，终究达不到尽善尽美的地步。

那庞副帮主没有和六名堂主交换意见，只默然了一阵，便直接道：“这一场是阿狼羸了。　　你们两个，比最后一场，阿狼，你如果再羸这一场，就将是万洪帮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红旗大爷。”

张浩天心中有些兴奋，但还没有忘形，点了点头道：“庞副帮主，不知道还要比什么？”

那庞副帮主道：“做一个红旗大爷，不仅要能够武，也要能文，所以龙头大爷给你们出了一道题，你们想着什么就回答什么，字写得好不好或者文采好不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回答能不能让龙头大爷满意。”

听着庞副帮主这么一说，张浩天顿时明白，龙头大爷已经到了总坛，不由得一阵激动，如果他当上了红旗大爷，自然就有资格见到这位龙头了，不管比什么，他都会全力以赴。

当下他凝神听着庞副帮主会出什么题目来，却见他先让手下搬来两个小木桌与两根木凳，桌上面放着一支钢笔与一张白纸，然后道：“你们两个听好了，龙头大爷这次出的题目是‘是龙头大爷重要还是万洪帮祖先传下来的规矩与精神重要。　　’

听着这个题目，孙铁军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就连张浩天也觉得此事实在不好回答。　　要知道，如果回答龙头大爷重要，那么又将万洪帮历代所传地规矩与精神置于何地，而如果回答万洪帮的规矩与精神重要，那么就会得罪龙头大爷。

说了题目之后，庞副帮主便让张浩天与孙铁军各自坐到了桌子上拿起笔，给他们半个小时的时间。　　写好之后，将呈现给龙头大爷。　　最终由他决定红旗大爷由谁担当。

孙铁军绝不是一个鲁莽之辈，也是能够写一些东西的，坐下去之后，略想了想，眉宇间就舒展开来，握着钢笔不停的在白纸上写着。

张浩天坐在桌旁，却没有马上动笔。　　他在推测龙头大爷出这个题目的用意，这样的题目，答案将有三个，一个是无论什么事都忠于龙头，不顾万洪帮地规矩与精神，二个是忠于万洪帮的规矩与精神，那怕是龙头也不能违背，否则可以不再跟随。　　至于第三个，则就是圆滑地回答了，既忠于万洪帮的规矩与精神，又忠于龙头大爷，看孙铁军的神情，选的多半就是第三个答案。

默默沉思中。　　张浩天感觉到这个题目由龙头大爷亲自提出并评判实在没有那么简单，答案绝不会是第三个，而是在一二之间，他必须选择。

此刻，他忽然想起一事，自己虽然违反了这位龙头大爷的命令，但他显然并没有生多大的气，反而还将自己提为了红旗大爷的候选人，那就证明，这个龙头大爷是一个心胸宽阔。　　并不在意个人崇拜地领袖。　　他出这个题目，也是在考验帮众的心性。　　是否能遵守祖训，仁义当先，而不会盲目的服从某些与帮规精神有违的命令。

还在思想之间，那边的孙铁军已经写好了，把纸交到了一名壮年男子手上，庞副帮主瞧着张浩天还没有下笔，忍不住道：“阿狼，时间快到了，你怎么还不写？”

张浩天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微微一笑，拿起笔来，只匆匆的写了一行字“守祖训、尊龙头，两者不可兼得，取前而舍后。”

写了这话之后，他也把答案交给了那壮年男子，而壮年男子拿着两张答案，匆匆的离开了洪武厅，自然是呈现给龙头大爷过目。

看着那壮年男子离开，张浩天心中其实也有些紧张，他的答案，对于龙头大爷来说，实在有不敬之嫌，但是，龙头大爷出地这个题目的确有蹊跷之处，他只能赌一把了。

此刻，洪武厅上一阵寂静，而那庞副帮主望着张浩天，一付若有所思之状，似乎对于谁是红旗大爷的人选，心里已经有数了。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却是那庞副帮主的，只见他掏了出来，放在耳边接听，只“嗯”了一声，然后道：“好的，我明白了，要是各堂堂主没有异议，就照你的意思办。”

说到这里，他便放下了手机，然后沉声道：“各位堂主，龙头大爷有令，张天狼与孙铁军比试，一平一胜，而刚才送去地答题，他认为张天狼更适合红旗大爷之位，再者他本是‘带翅’入门，可以破格提拔，你们要是没有什么异议，就由我宣布对张天狼的任命了。”

随着他的话，六位堂主面面相觑，不过没有谁说出什么反对意见，那庞副帮主扫视了一下，便大声道：“无人有异议，那这事遵照龙头大爷之令就定下来了，从今日起，由张天狼接任顾方中的红旗大爷之职，管理北郊事务。”

米明真闻言，眼神中掠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却笑着对张浩天道：“阿狼，还不快多谢庞副帮主与六位堂主。”

龙头大爷从一开始很显然的就在帮他，说实话，张浩天心中已经预感到顾方中的红旗大爷之位将由自己接替，然而，听到从庞副帮主亲自宣布，他心中霎时间就涌动起了无比的亢奋，从今天清晨接到米明真的电话起到现在不足四个小时，这真是一个意外的上位，一年之间，做到万洪帮地行四地红旗大爷位置上，这简直是一个连他都无法想像的奇迹啊。

听着米明真地话，张浩天赶紧向庞副帮主与六位他现在都不知道姓名地堂主鞠躬道了谢。　　看得出来，对于他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红旗大爷的高位，六名堂主中有几人是不以为然的，只是龙头大爷执意如此，而张浩天的确又胜过了孙铁军，不便反对罢了。

此刻最失望沮丧的当然孙铁军，在今天之前。　　他也完全没有想过张浩天会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但偏偏就是此人。　　让他很有把握到手的红旗大爷之位落空了，他地目光投向了张浩天，神色中有羡慕，有嫉妒，也有几分仇怨。

庞副帮主挥了挥手道：“孙铁军，红旗大爷已经选出，你先回去吧。　　好好的干，日后一样还有机会，明白吗？”

事已至此，孙铁军当然无可奈何，勉强隐藏住自己内心中地失望与不满，点了点头，还向张浩天握手说了声恭喜，这才离开。　　毕竟从今以后，这个年轻的男子就是他的顶头上司了，那是得罪不起的。

见到孙铁军离开，庞副帮主便对张浩天道：“阿狼，你现在已经是行四的红旗大爷，按规矩。　　能够参加帮中议事之类的大会了，应该知道各位堂主的姓名，就由米明真给你介绍一下吧。”

米明真听了，连忙点头答应，将台阶上坐着地六名堂主一一给张浩天介绍，张浩天这才知道他们分别是坐堂堂主廖伯全、刑堂堂主公孙剑、执堂堂主庄雪海、管堂堂主邱光、陪堂堂主蒋方正、礼堂堂主宋儒生。

六堂之中，以坐堂堂主廖伯全的地位最尊，正是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年男子，而张浩天与米明真是属于管堂堂主邱光的部下，当下与两位大爷特别见了礼。　　那管堂堂主邱光是个方脸微胖的老人。　　看起来甚是亲切和善，笑着对张浩天勉励了几句。　　而廖伯全对他就冷淡多了，显然对龙头大爷把行四红旗大爷之职交给这么一个二十几岁，入门不过一年的年轻人颇是不满。

米明真最后给张浩天介绍是便是庞副帮主，他这才知道，庞副帮主全名叫做庞统勋，龙头大爷不大露面，平常的事务，都是由这位庞副帮主主持。

正在这时，却见一名五十来岁，白净细眉，身体瘦高的男子走进了洪武大厅，向着庞副帮主与各位堂主鞠了一个躬，然后道：“龙头大爷想见见新上位地红旗大爷，让我带他过去。”

张浩天听着，心中又一阵狂喜，低声问米明真道：“米大爷，这个人是谁？”

米明真轻声道：“这人叫娄吉，是帮中的心腹大爷，阿狼，你刚当上红旗，龙头大爷就差人来招见你了，对你还真是青眼有加，机会难得，你要好好的珍惜。”

张浩天知道，在万洪帮的职位之中，除了正副龙头，六堂堂主，及香长、盟证这两个由帮中元老担任的虚职之外，还有护剑大爷、护印大爷及心腹大爷，这三位大爷都是追随龙头大爷的，护剑掌握亲兵，护印掌握管理帮务必须地印章信物，而心腹大爷则奔走传递消息，相当于管家之类的人物。

对于龙头大爷要见张浩天，庞统勋显然在意料之中，当下就点了点头道：“阿狼，你跟着娄大爷去吧。”

张浩天连忙答应了一声，便随着那娄吉出去了。

走出洪武大厅，却见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在娄吉的示意下，张浩天钻了进去，坐在了副驾驶上，而娄吉则启动了汽车，顺着一条林荫道，继续向前而去。

一路之上，娄吉都没有跟张浩天说什么话，张浩天望着道路两旁的树林里花丛中，不时的闪出一幢幢独立的建筑来，皆是仿明清的结构，想来是帮中众高层的居所，不过这些人在外面自然各有身份，这总坛只是有事的时候来住一段时间罢了。

车子开了大约六七分钟左右，远远地便见到一幢建筑环簇在一片翠绿地竹林之中，和别的房屋不同地是，这屋子全部是竹制的，共有两层，古朴中却又透着些雅致。

再近一点儿，便见到那竹楼前面悬着一个牌子，也是用竹雕而成，写着“清心轩”三个字。

娄吉将车停下。　　带着张浩天下了车，只见那竹楼之下，四周都站着一些红衣壮年男子，个个看起来精悍矍烁，又与山庄别的万洪帮成员有些不同。

此时，张浩天地目光却落在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身上，只见他穿着一件灰色袍子负手站在外面。　　身材高大，膀粗臂圆。　　双眸圆瞪，满脸的虬髯，颇有些像电视里的张飞形象。

张浩天知道，在龙头大爷身边除了娄吉这位心腹大爷，还有护剑大爷与护印大爷两位，这中年男子如果他没有猜错，就是负责龙头大爷安全的护剑大爷了。　　估计年青时在道上必然是一个勇猛之辈。

瞧着娄吉带着张浩天走过来，那虬髯汉子的眼神也凝集在了他的身上，张浩天便微微一笑，算是向他打了招呼。

然而，那虬髯汉子却挥了挥手，立刻有一名男子过来搜张浩天地身，确定他身上没带武器之后，便向那虬髯汉子点了点头。

虬髯汉子这才道：“娄吉。　　你带他上去吧。”

娄吉“嗯”了一声，领着张浩天先走进了底楼的大厅，然后从大厅左侧地一处竹梯走了上去。

到了二楼，顺着一条走廊，娄吉带着他走到一间屋子外，轻轻的敲了敲门道：“爷。　　张天狼我已经带来了，他就在外面候着。”

不一会儿，便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道：“让他进来，小吉，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娄吉赶紧躬身说了声是，推开了门，对张浩天道：“阿狼，你进去吧，龙头大爷在里面。　　你规矩点儿。”

见到他点头。　　娄吉这才向着楼下走去，而张浩天便跨门而入。　　在进屋的那一瞬间，他虽然素来胆大，可是仍然禁不住有些紧张之感。

进入屋中，却见这是一个书房，四周皆是放满书的书架，里面除了几张竹椅与一张可以休息的竹床就没有别地东西了。

不过，张浩天眼睛并没有多留意屋子里的物品，因为他此时的眼中，只有一个背影，一个穿着白色袍子，双肩宽广，身材高大的背影，而他的头发已经花白，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　　此刻，正背对着张浩天站在一扇窗前，窗外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初春之际，竹叶间泛起嫩嫩的绿来，让人看着格外的舒畅。

张浩天知道这自然就是南方黑道之王地万洪帮龙头大爷了，一躬身，大声道：“阿狼拜见龙头大爷。”

听着张浩天的声音，龙头大爷并没有马上回过头来，而是道：“阿狼，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竹吗？”

没想到他居然会问这个问题，张浩天一愣，便道：“是不是因为这竹子绿绿的让人赏心悦目？”

谁知龙头大爷微微摇了摇头道：“不，要论观赏性，竹未必及得上松柏，也未必及得上别的花草，我喜欢它，是因为它的精神。”

张浩天好奇的道：“它地精神，是什么？”

龙头大爷忽然吟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的佳句，可说把竹子坚贞不屈的精神品质写得淋漓尽致。　　竹在荒山野岭中默默生长，无论是峰峰岭岭，还是沟沟坎坎，它都能以坚韧不拔的毅力在逆境中顽强生存。　　尽管长年累月守着无边的寂寞与凄凉，一年四季经受着风霜雪雨的抽打与折磨，它都能够”咬定青山“，而等到一场春雨过后，新竹便可破土而出，直指云天，而与同傲霜雪的松柏相比，刚柔相济能屈能伸，这是谁也比不上的。”

张浩天明白，龙头大爷说这些话，绝对是有深意的，他虽然没有完全领悟，却微微一笑道：“不错，我记得好像自己看过一副有关竹的对联，写地是‘莫嫌雪压低头，红日归时，即冲霄汉；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　　’觉得非常不错，所以一直记得。”

龙头大爷闻言，沉默了一阵道：“‘莫道土埋节短，青尖露后，立刺苍穹’你是这样地人吗？”

听着龙头大爷这话，张浩天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了，连忙道：“像我这样的，当然不配做这样地人。”

然而，便在此刻，那龙头大爷忽地转过身来，然后蓦的一声大喝：“张浩天，你的身份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闻听这话，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打在头上，张浩天浑身一震，而这时，他也看清了龙头大爷的样子，只见他长眉挺鼻，薄唇如线，眼角虽然长着皱纹，但双眸神采飞扬，当真有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态，让人不由得凛然生敬。

面对着龙头大爷如此的威势，而且又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在震惊之后，张浩天开始冷静下来，竭力的压抑住自己的心跳，道：“张浩天，谁是张浩天，龙头大爷，我叫张天狼，不叫张浩天。”

那龙头大爷一阵冷笑，没有说话，却走到了书桌上，拿起了上面的一张报纸，扔在了张浩天的面前。

张浩天拿起了那报纸举目望去，豁然见到竟是一张C市晚报，在娱乐版面上登着“夜天堂”重新开业的消息，还有他一张照片。

看着张浩天默然不语，龙头大爷又沉声道：“张浩天，你太小看万洪帮了，我派人专门查过你的底，在你身份证上的那个村子，根本就没你这个人，这样的假身份证，在G省，只有‘重生判官’陈明松才造得出来，而陈明松年轻的时候欠我一个很大的情，我的人一找上他，他什么都说了。”

事已至此，张浩天反而没有丝毫的紧张了，望着龙头大爷微微一笑道：“我不明白，在陈明松那里我并没有说自己叫什么，你们是怎么查出我身份的。”

龙头大爷冷笑道：“这是你太不了解陈明松了，在G省，谁都知道他做的假身份证是最好的，一个名气这么大的人，居然还没有被警方抓捕，你不觉得奇怪吗？”

张浩天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