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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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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情思斩》作者:三冬江上

文案
世先有情,化而为丝,斩之,百忧可解。
“延延,往后,你要敛心性,知忍让,好好待在七王身边。”不知是不是因为楚相的这句话,她才为他生出了与发相齐的情丝。
七王慕渊极其不厚道,一边迎娶相府千金过门,一边将他这岳父当朝相爷赶下了朝堂。
彼时,他拥着那因楚相而死的尚书的女儿,冷冷道,“楚延,若不惩治你爹,我又如何对得住素心一家?”
她流着泪苦笑。
久闻西城破巷尽头住着一奇人,那老婆婆疯言疯语,扬言自己能除人情丝解人千愁。
情丝一断,情根一拔,她将他连同他给的心伤都忘了干净。
她离府多日,他还是忍不住亲自来寻了。她却醉醺醺慵懒倚在破巷小院门边,笑道,“七王爷,我只是个生意人。



 楔子

    “我查过了,册子上说,情根一除,百毒不侵,至于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尚不清楚。姑娘,你可想好了?”

    我心胸狭隘,见不得他与别人恩爱有加。每每见了,便要心如刀绞,痛难自抑。

    我哭,我闹,我无计可施。他旁若无人,视若无睹,尽管与那女子出双入对。他小心翼翼将她护着,好像生怕我会伤了她害了她一样。

    听闻西城破巷尽头住着一神人,能斩断情丝,解人百忧。

    于是,我便来了。

    沈婆说,我情丝重,斩了怕是还要长。

    我惊,忙问她可还有别的方法。

    她只管安稳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双腿盘起,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托着个烟杆儿,“办法么,倒是有。”

    她说完将手里的烟杆放下,口里吐出一个烟圈来,瘦削的身子弯下来,干枯的手顺着后脑勺在我发顶摸着,蓦地一顿,好似摸到了什么一般,嗓音沙哑,“嗯,你也不用太担心,斩草除根,将这情根一起除了便好了。”

    我跪在蒲团上,听她如此说,有些迫不及待。若是拔了所谓的情根,便能不见他不念他,不伤不痛,简直再好不过。

    “既然如此,还求您施以惠手,将我这情根除了去吧。”

    沈婆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册子,高高举起,双眼眯起,一页一页,仔细翻找着什么。

    我跪在地上,抬头等了她许久,她才将那皱巴巴的小册子卷了卷,塞进怀里。

    “但凡除去情丝,多少都会留下点后遗症。像耳聋,口哑,失明什么的,都是常事,但都不会致命。可这除去情根嘛,就不好说了,你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是以,我也从未替人除过情根,你呀,算是第一例。”

    沈婆端坐回去,眯了眼,轻咳两声,又道,“自然这费用么,也要比寻常人高些。”

    那人权势通天,他虽不待见我,可在用度上从未为难我。可我心思都在他身上,如今只能后悔出来的时候匆忙,没有多敛些他的钱财。

    从前,每当路过金银店铺,见到的多是才子佳人一同站在柜台边。自从见过他带着他的心尖肉在金宝阁,耐着性子看她一件件试戴,我便再也不去这些首饰店。身上不多的几件首饰,还都是陪嫁时随身带来的。

    南疆金镶玉耳环,上好羊脂玉的镯子,能摘的我悉数摘了,只求沈婆能将那扎在我心里的人也给摘了。

    我双手捧过去的东西,沈婆看都未看。只闭了眼,重新拿起烟杆,又是烟雾缭绕。

    “沈婆,我只有这么多了。若是不够,你帮我除了情根后,我若还能有命活着,愿为您当牛做马。”

    一个头磕下去,沈婆在桌子上叩了叩手里的烟杆,将烟熄了。

    “当真?”

    我满眼虔诚,“自然当真。”

    沈婆将盘着的腿从椅子上垂下,“既然如此。我要你来接替我,余生替我来做这斩人情丝的活儿,你可答应?”

    我不知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鬼神,可我知沈婆她定能看见人身上生出来的所谓情根和情丝,然而我并不能。

    她似看出我心里所想,宽慰道,“你莫担心,若你除了情根后,没死又没瞎,我便告诉你内里玄机。我只希望你能遵守约定,余生来接替我。”

    “好,我答应。”

 001 七王

    唯有时光与美酒不可辜负。自我除了情根这个累赘后,每日过得逍遥。沈婆走后,我就替她在这巷尾的小院里守着。

    我一直觉得沈婆不会做生意,不然为何她这不大的宅子里里里外外前前后后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几件值钱的东西。

    爹爹前些日子从朝中卸了官职和兵权。朝中风云动荡,几位王爷都已开始有所行动。位居高位又逢乱世,难免要排队表态,无论是成还是败,最后能全身而退者少之又少。对于罢官这件事,爹爹言语间多有不甘,我却庆幸他能平安回乡。

    于是,没了相府千金的身份,我不得不开始想办法养活自己了。好在,沈婆离开的时候,并未规定我给人除去情丝该收多少钱。最近,我又酒不离口,便自作主张将那些费用涨了三倍。若是来的是个富家小姐公子,还要随机宰他们一刀。

    这方法甚是奏效,才三个月功夫,不过来了两个小姐一个公子,家里便盆满钵满了。我这生意在坊间无须遮掩,不信的人多一笑而过,只有伤透了的人才会试着信,试着到我这里来。所以,我只恨不得将我这手艺广而告之,最好是不管有情人无情人都能在我这里成为陌路。

    我没有了情根,同情心好像变得更盛,总也见不得来人那满腹愁肠的模样。于是便养成了动手前先喝两口的习惯。我这癖好很快也传开了,凡是来找我,除了带足银钱,还需备一坛好酒。

    没有生意的时候,几杯纯酿,一场无忧的午觉,便是对时光最好的消磨。

    酒劲渐渐消退,人也略微清醒了些。我将胳膊从锦被里拿出来,伸了个懒腰。

    沈婆走后,这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此刻,一睁眼,惊觉身边坐了一个人。

    恰巧,这人我也是识得的。

    “七,七王爷?!”

    他仍是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一身黑色锦缎,将他整个背部线条衬托的极为挺拔。

    头还有些晕,我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咽了口口水。

    他开口,“睡个午觉而已,至于还将衣服都脱了吗?”

    我闻言一下怔住。随后将露在外面的胳膊收进来。在他身后恨恨瞪着他,“我是爱裸睡没错,我是没了情根没错,可我好歹还是个女子。这是我一个人的家,您就算是王爷,这样闯进来,也不合适吧。”

    他站起身来,背对我,道,“今日无事,便来看看你。方才你的信鸽带了封信来,我在门外怎么喊你都不应,怕你出事,便进来了。”

    怕我出事?我整日做的可都是救人的好事,我能有什么事。

    他果然反手扔在我床上一封信,头也未回,绕过屏风,便出去了。

    我坐起身,先将那封信拾起来打开。原来,是史家夫人邀我府上一叙。我一向闲散,也不知她从我这里斩断情丝后过的如何。这一趟,便当做我的售后服务了。

    史家世子,生性纨绔。仗着其父在朝中有些小权小势,整日花天酒地。我很奇怪,这样的人,晚薇姑娘怎么会为他生出了那么长的情丝。

    好在,这姑娘明智,来找我了。

    我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一件件仔细穿好,又坐在镜子前仔细上了淡妆。

    约摸一个时辰有余了,我才出了里屋。刚踏出门槛,我便发现七王爷正一个人坐在外厅。他还顺手给自己倒了杯水,此刻正悠然喝着。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还没走。

    他听得声响,知我出来,将手里的茶杯扣好搁下。转而扭头看了我一会儿,道,“你上了妆?”

    他若再不开口,那怪异的眼神都快让我以为自己是不是忘记了穿衣服。

    我点点头,“嗯,我要出门了。七王爷要是没别的事,就也请回吧。”

    这逐客令下的如此直白,谁承想他还是赖在椅子上。

    “你要去史府?”

    他是王爷,就算偷偷将我那信看了我也说不得什么,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错。”

    他终于站起身,走到我跟前,“你那信,我懒得看。那信封,是史府专用的。”

    我一时尴尬,忙正了正自己的表情,赔笑道,“七王说笑了,莫说您主天下沉浮的人,对我这小生意没兴趣。就算王爷您要看,也是看得的,不过一封信而已。”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见他终于要走了,默默松了一口气。

    爹爹自我幼时便在朝中为官,宫中筵席,爹爹常将我带在身边。是以,几位皇子未封王时我便都见过。爹爹一早就将官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常年将我宠着,我自小便骄纵顽皮。印象中,这七王爷自小便不苟言笑,我甚至敢闹皇上,闹皇后,却惟独不敢在这七皇子面前放肆。

    当年,皇上甚至玩笑说,这世上,七皇子是唯一能降我的人,还说要将我许给这七皇子。

    玩笑终归是玩笑,与我玩的来的一直是皇家的老十。老十与我年纪差不多,与七王不同,这老十自小便温和宽厚,容我闹容我哭。我每每进宫,只要遇到老十,纵使鸡飞狗跳也无须怕了,有他兜着呢。我一直认为,我这性子,除了我爹惯着外,也少不了他。

    遗憾的是,三年前,皇上不知为何,狠心将他这小儿子指派到塞北去了。我自此便少了个合得来的玩伴。他许是还不知道,爹爹退朝还乡,我也有几年没有去过宫中,世上没有谁能将我肆无忌惮地宠着了,我也早就学会了向人低头。

    我盼着他能回来,又害怕有朝一日他会回来。

 002 史府

    我思绪神游,七王在门口似是站了许久,忍不住开口,“你在不走,天就要黑了。”

    我抬头看看天,明明天色还早。

    我笑道,“七王爷先回,我不急。”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道,“谁说我要回去了?你坐我的车驾去。”

    说罢,他长腿一迈,跨出了门槛,径自出去了。

    我反应过来,忙追出去,“万万使不得,七王爷,史府,我自己去便好。本来就是两个女人的约会,您一个王爷,跟着怕是”

    马车旁,我终于追上他,他突然站定,转身,仍是冷着一张脸。

    “怕是什么?”

    他自小便冷冽,我悄悄后退一步,气场不自觉消减,“我是说,您跟着我,怕是不好吧………”

    他唇角一挑,又是一记冷哼,“本王跟着你?不过是本王恰巧去史府有事,顺路捎你一程罢了。你若非愿意走着去,也不是不行。”

    他一掀车帘,转身上了车,吩咐道,“走。”

    这免费的车驾,不坐白不坐。在我这生意人的眼里,有便宜不沾,便是亏了。我忙将车夫拦下,“等,等一下!”

    七王的车驾,除了太高,上下不便,其余怎是一个奢华了得。果然是这官员再有权有势也比不得皇家。难怪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只盼能与皇室沾亲带故。唯有如此,才能将自己的家业与皇家相连,才能求得长久昌盛。

    幸而,爹爹心慈,虽说只有我一个女儿,却从未将我当做联姻工具。庆幸之中,我不禁暗自点头。

    一边正襟端坐的七王冷声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呢?”

    我觉得与七王相处,人也不自觉变得机敏些。我立刻回过神来,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到,爹爹能保住一条命,安然回乡,这其中,定少不了七王庇护。延延谢过了。”

    我自小便怕这七王,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七王性格古怪孤僻,我始终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比如此刻,听得我谢他,他神色不仅没有半分缓和,反而一直盯着我,好似我故意说了假话骗他一样。

    我后背直发毛,低头仔细打量了自己的打扮并无不妥后,尴尬笑笑,“呵呵,这史府,快到了哈。”他这才将目光转向了车外,不知在看什么,亦不知在想什么。

    史府到了,车驾停稳,七王坐着未动。我只好起身,先下马车。

    我站在马车上,暗自腹诽这七王出门排场,连车驾都要做得这么高。

    我心知自己如今早就不比当年,没人会俯下身子,用背给我垫脚。我咬了咬牙,从车上跃下。

    果然,爱美不是什么好事。裙摆冗长且繁琐,我险些自己缠住栽在地上。

    好在,不知哪位好心人,伸手扶了我一把,将我稳住。我一抬头,眼前人道,“姑娘小心,如此娇美的人儿,若是伤着了可如何是好?”

    我也回笑,眼前的人不是那史家的花花公子又是谁?

    “多谢公子出手相扶,几日未见,公子果然还是翩翩风度,不减毫分。”

    这些年的经验告诉我,嘴甜些总没错,况且这史家公子向来爱听,我便多说些就是了。再说,我说的这几句,搁在史公子身上,一点也不过。天生的闪闪桃花眸,翩翩一副白嫩斯文公子相,与车上的七王爷相比,没有冷硬霸气,却是风流倜傥,更能讨女孩子欢心。史公子又深谙自己的皮相资本,配合几句花言巧语,身边时刻都少不了几个莺莺燕燕围着。

    他听了果然开怀,道,“哈哈,延延姑娘不仅貌美,这嘴也是越来越甜了。”

    蓦地,他笑容僵住,又将扶着我的手从我胳膊上撤回去,弯腰,抱拳,一本正经,道,“七王爷。”

    我暗暗叹气,一如从前,有这七王爷的地方,气氛就莫名地僵硬冰冷。

    他只淡淡“嗯”了一声,从马车上下来,轻巧利落。我见了,不由腹诽,呵,这马车果然是为他一人设计的。

    他进史府,比进自己家还随意,将我和史家公子丢在门外,自己先进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不在,我倒是自在些许。

    史公子显然也松了口气,今日他难得的没有见到个姑娘便企图动手动脚,规规矩矩问我,“七王爷来,想是与家父谈事情的。哦,对了,你可是随七王爷一同来的?”

    我点点头,“嗯,他说顺路,我便同他一起来了。”我又将晚薇姑娘给我的信拿出来,“是晚薇约我来的,她说这几日闲的无聊,让我来陪她一叙。”

    说到晚薇,史家公子若有所思,眉头微微拧着,同我道,“她这几日好似的确有几分不对,往日我出门去,她恨不得将我里里外外都盘查个遍。每每喝酒回来,我都得小心翼翼将衣衫都换了才敢见她。可这几日………”他言语间颇有些失落。我好奇这斩断情丝的姑娘生活究竟是如何模样,便追问,“晚薇姑娘这几日如何?”

    史公子又缓缓开口,“这几日,就算我带着一身脂粉味回来,她还是笑意盈盈,不知她是哪里不对了,还是真的,真的不在意了?”

    他最后那句,不知是在问谁。

    我暗暗笑他傻,我亲自动的手,还能有假,她当然是真的不在意了啊。

    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史公子放宽心,夫妻之道,和谐才是最重要,她不吵不闹,不是正好?”

    一向花言巧语的史公子竟难得的没有接话。

    一听我来了,晚薇便从屋里迎了出来。她整个人果然是与前几日不一样了,那些为情所困的憔悴全都不见,一身绫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她一见我,便走过来,拉过我的手,“我等你许久了。每日闲的无聊,往后你若有空,就来陪我叙叙。”她凑到我耳边,道,“我给你呀,备了酒,专门谢你的。”

    见她是真的开心,我也放心了。

    她瞧见站在我身边的史公子,仍是一脸明媚,体贴道,“你今日怎回来的早了些?我让人给你准备好了茶点,你沐浴过后便趁热用吧。还有,今日膳房的冯师傅有事回了老家,换了位点心师傅,也不知你用不用得惯。”

    自相识以来,我还未见过史大公子如此模样,不苟言笑,一脸认真,又带着些局促,“茶点,我尝过了,还好。”

    晚薇笑着,眉眼清澈,“那就好。若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了。”转而又对我道,“延延姑娘,快进来。”

 003 对饮

    我觉得,情丝一断,晚薇整个人都雅致了起来。她将我拉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些小菜和酒。

    她亲自将我面前的酒杯满上,“这酒啊,是我特地差人从长兴取来了,是三十年的陈酿了,你尝尝。”

    我没有先喝酒,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问她,“晚薇,你当真觉得如今的生活有滋有味?”

    她闻言一顿,低头看着满桌的菜色,迟迟不动。许久,她才开口,“延延姑娘,我不知你说的有滋有味是指什么。你知道,我甚至连着菜色的咸淡都尝不出来,又何来的滋味?可你若说我如今的日子,那真是再好不过。他可以自由地想去哪就去哪,想找谁就找谁,不必在对我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如今就算他将外面的女子悉数接到家里来,我也不会有半分不愿。从前的生活累人累己,现在我们都自由了,回头想想我都有些想不透从前的自己了,甚至觉得那个执着的管着他的自己甚是可笑。”

    情丝一段,她的代价是失去了味觉。不过,这菜她吃不出味道来倒是正好。今天她家膳房的师傅许是打翻了盐罐子,菜咸的很。

    晚薇又笑着问我,“延延姑娘,你解脱的比我早,我说的这些,想必你都懂吧。”

    她如此问我,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毕竟我与她不同,我断的是情根,代价也与她不同。

    气氛有些尴尬,我端起酒杯,“往事不可忆,如今的生活,得了什么,失了什么,也都已经不重要,只要你开心就好。”

    她点点头,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与我碰了,仰头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甘洌舒爽,身心通透。我愈发觉得与晚薇相见恨晚,推杯换盏直到华灯初上。

    晚薇大家闺秀,酒品好,我俩将两坛酒喝得见了底,她也只是坐在桌边用胳膊半支着腮。我与她不同,我喝了酒,向来爱多说几句。平日就我一个人住,无人听我唠叨,喝了酒只能睡觉。

    今日不同,我拍着桌子一口气说了许多,晚薇只托着脑袋抿着嘴,边听边不时轻笑着。

    我将脚边一坛未启封的酒晃晃悠悠拎到桌上,撑着桌角站起来指着眼里渐渐模糊的晚薇,“晚薇,你,你到底还喝不喝了?这么好的酒,嗝,可不能浪费。”

    晚薇摆摆手,道,“我不行了,你若实在喜欢这酒,就带回去吧。”

    四下无人,我发了些酒汗,就干脆将穿在长裙外的小衫脱了,打算继续与晚薇喝下去。

    我将酒坛抱在怀里,“那可不行,今晚一定要将这酒都喝完了才能走,不喝完,咱俩呀,谁也不能走。”

    我抱稳了酒坛,晃悠到晚薇跟前,推了推她,“晚薇,你别睡呀,快起来,今天是你叫我来的,这酒还没喝完呢。”

    她彻底扶在桌子上,醉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了。我一摆手,嗤她,“就这点酒量。”

    我将坛口封泥启了,霎时间酒香四溢,凑近坛口一闻,甘醇醉人。

    “哎呀,晚薇,你这不胜酒力的,真是可惜这坛好酒了,注定要进我一人的肚子。”

 004 醉酒

    无人与我分,也不必用酒杯了,我对着坛口才刚喝了两口,就发现房里进来一个人。

    我隐隐记得来时我关了门的,不知何时,房门竟被打开了。

    那人进来后,我这才看清了,是史家公子。

    “史公子可是来讨酒喝的?还好还好,你来的及时,酒还有。来,我给你满上………”

    不知我是不是喝多了,那史公子竟一脸严肃,进来后绕过我,将醉在桌前的晚薇抱了起来。

    我端着酒杯的手还停在半空,他却抱着晚薇,走了。只剩我一人呆立在屋子里。

    我看他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的背影,随后将手里的酒倒进自己嘴里。

    辛辣满喉,我晃晃悠悠指着门口,道,“傻。她情丝都没了,心里也早就没了你,莫说你抱她,就是你亲她,也白搭,哈哈………”

    在抬头,门口站着的,不知何时竟又换了一个人。

    我吐了个酒嗝,闭上眼摇摇头,在睁开眼,将那人看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呵呵,原来是七王。没想到,这么晚了,你竟还没回去。你没走就好,我还以为,我当真要自己走回去了呢。哦,想必你也是来讨酒喝的吧。”

    我大手一挥,招呼他进来,将他按在桌前凳子上,指着怀里的半坛酒,“七王啊,你今日可是有口福了。这酒,长兴来的,本姑娘今日大方,愿与你分享一杯。以谢你今日让我搭车之恩。”

    我知自己喝高了,不然怎么敢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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