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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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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有人拉住了我的胳膊,好像是孟其。忽而,那双手又蓦地不见了,身子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沉。
深埋在脑海里可怕的记忆突然排山倒海一般涌上来。我忽然忆起,幼时贪玩,宫中青云池旁,我不知深浅去够那池中游鱼,脚下一滑落入池中,差点被呛了个半死。
难得僻静池子旁有人路过,我被捞上来后,被爹爹结结实实教训了一顿。
我向来不信佛,这回也不得不求爷爷告奶奶默念了阿弥陀佛。
幸而,临时抱佛脚也不是完全没用。
慕渊将我捞出来时,我恨不得从嘴里吐出条鱼来。
他站在河岸上,一身黑色长袍已经湿透。我趴在他旁边,一边咳一边吐。
将我捞上来后,他一句话也未说。我知道,他八成又生气了。他本来话就少,这一生气,就更少。
我脚上的鞋子不知道怎么少了一只,许是刚才河里扑腾掉在水里了也不一定。有命活着就谢天谢地了,少一只鞋又算什么。
我踉跄站起来,慕渊在旁边终于开了口,“吐够了?”
我擦擦嘴角的水渍,又胡乱擦了把脸,“嗯,够了。”
我早就脑补好了他惯常质问我的语气,“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吗!”
谁知,他目光落在我脚上,随即二话没说,将我一把抱起来。迈步就往回走。
宽阔的河面上波光粼粼,已然恢复了平静。方才那条船已经被炸成碎片,还有不少散落的木板浮在水面上。那些藏在暗舱里的盐,倒是被尽数销毁,彻底化了个干净。
慕渊眉头紧蹙,他许是以为这案子就这样陷入了僵局,破无可破。
我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面前,“慕渊,你看,虽然船没了,盐也没了,但我拿到了这个。足以收拾那个文斐了。”
他抱着我,没法接我手里的东西。我就将那东西展开来,拿给他看。
他看了一眼,便道,“哪来的?”
“还能哪来的呀,当然是我舍命拿来的。你是不知道,那个文斐狡猾的很,竟然将这东西跟一箱子炸药连在一起。他一定是知道,若有人进来找证据,一定不会放过这出货的证据。所以,他就在这证据上做了手脚,只要有人敢动了这东西,整条船就会连人带盐全部销毁。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命大呀。哈哈。”
我忽的想起来,我落水时,护着我的还是孟其。
“慕渊,孟其呢?那个孟其,你的提刑官,该不会没我命大吧…”
“他是没你命大。”
“啊?难道他…”
慕渊又道,“伤了胳膊,已经被人抬回去医治了。”
我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我身上已经都湿透,慕渊身上也是。这会儿,风一吹,就觉得从里到外,凉了个透。
我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慕渊好似走快了些。
“慕渊,我想起来一件事。”
他许是还在生我的气,一句话也不说。果然。这人贪心,一份舍命拿来的证据已经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了。
“我小时候不听先生的话,常常逃了课堂偷偷溜出去玩。有一回,我不小心落入了宫中的青云池。那池子偏僻,似是荒了许久,平时也没几个人去。按理说,我就算被淹死在里头,尸体不泡发了浮上来也不会有人发现。可是,我却莫名其妙被人救了。慕渊,这事儿,你知道吗?”
他却说,“楚延,你记着,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值得你拿命去换的。”
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此刻是无比认同他这句话的,遂附和道,“那是自然。”
房间备了一个木桶。四周置了屏风隔着,桶里已经放满了热水。
他将我放下,伸手一探水温,随即开始解我的衣服。
他解得熟练,我也早就习惯了。
“河水凉,身上的寒气。得赶紧驱散。”
木桶里水温刚刚好,浑身筋骨都舒展开来,煞是舒适。
我刚刚进了木桶,立刻响起了敲门声。
听声音,像是高仪。这么晚了,若是没有急事,高仪是不会来打扰的。这会儿,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得慕渊亲自去才行。
我笃定了慕渊不会怎样,便对他道,“慕渊,你身上也都湿了,不如,进来一起吧。”
他果然忿忿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连衣裳也没换就快步出去了。
慕渊走后,我将临来带在身边的那坛酒拿出来。
驱寒驱寒,没有酒怎么驱寒。
抱着酒坛重新坐回桶里,甚是惬意。
那一小坛酒很快就被我喝完了。我趴在桶沿上,伸手拨弄着地上的那个空酒坛,有些意犹未尽。一抬头,不知慕渊是何时回来的。
他这回进来倒是二话没说,三下五除二将自己脱干净了,余下一条衬裤。抬腿就往桶里迈。
我重新缩回来,不知是不是墨县的酒果真如传言一样,烈字当头。此刻在看坐在我对面水汽氤氲中的慕渊,竟觉得他眉眼温和得有几分好看。
“慕渊,你回来晚了,酒我都喝完了。”
他只是靠着桶壁静静坐着,与我咫尺。胳膊随意搭在木桶沿儿上,身材匀称,麦色皮肤肌理分明。就是肩上那道伤疤格外醒目。
我拨开水花,又靠近了他些。
他一进来,这水往上涨了许多,已经快要到我的锁骨。我一手扒着他的肩头,一边问他,“慕渊,我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终于有了句话,“什么问题?”
双手环在他脖颈上,“咦?你忘啦。就是我说小时候我在宫中青云池不小心落水的那次啊。你说,当时捞我上来的人,是不是你?”
“是。”
哈,他终于承认了。
我笑他,“慕渊,我不会记错。当时我虽然吓坏了。可看的是清清楚楚。抱我上来的那人脸色和你今夜捞我回来时一样难看。”
他目光轻轻落在水面,不知在想什么。
“慕渊,我还有个问题要问你。”
“说。”
“你为什么要救我?”
他将目光从水面上收回,看着我道,“你嫁了我,就是我的妻,我不救你救谁?”
其实,我想问的,根本不是这次,而是青云池那次。
我原本还想问问他关于贤华皇后的事情的,可听他这么说,我一时没有问出口。
我至今也不能确定,我的怀疑是对还是错。毕竟贤华皇后死的蹊跷。
他的发在身后散着,落在水里,我与他玩笑道,“慕渊,你这些日子待我不薄。哦,也不对。应该说是待我如此好,你那情丝里藏的人,该不是我吧。”
这事儿于他,果然是不能提的,就算是玩笑,也开不得。这不,他眉头又皱起来了。
随后长臂探入水里。一展一捞,腰被他扣住,人也贴在了他身上。
隔着薄薄一层衣料,他的灼热坚硬正抵在我小腹上。
从捞我上来开始,他那脾气就一直憋着,直到这会儿,才开始发作。
低沉的声音就落在我耳边,带着急促的呼吸,“楚延,谁叫你不听话偷偷跑出去的?”
“慕渊,我若不去,你能拿到文斐的证据么?”
他的那双手在我腰上越收越紧,“若我今晚在发现晚一点,楚延,你知不知道,你连命都要没了!”
“哪有那么严重,我吉人自有天相,你若不去,自然会有别人来救。本来,那个孟其已经要拖我上去的………”
他脸色已经青黑,我便知道话不能在多说。只好改口道,“好好,我错了还不成吗?下次,大不了你不让我出门我就不出门了。”
他仍是板着脸,眼见说好话也收效甚微,我不由腹诽,这个慕渊脾气大得是越来越难哄了。
我咬咬牙,伸腿盘上他,干脆挂在他身上,贴在他耳边道,“七爷,我错了………”
095 山险
他立刻寻了我的唇贴了过来。随后将我抱紧了,嚯地一下站起身来。
唔,原来这招才能奏效。
榻边上,他顾不得身上还未擦干便欺了过来。
“等等………”
他声音终于又柔和下来,“等会儿这些被褥都叫人送新的来。”
蓦地,浑身似被什么激过一般,我一颤,推着他,“慕渊,你别碰那儿………”
谁知他根本就不听,每一下都准确无误地碰到那同一个地方。
那感觉,就好似有什么积蓄已久。
指甲已经快要抠破他的皮肤,他却仍是不依不饶。
我急了,一口又咬在他肩膀处。这次。却不是因为疼。
唔,所谓云端之娱,大抵如此吧。
他坐在我身后,仔细擦着我身上的水。床褥已经都换了新的。
将我的发仔细擦了几遍,他这才道,“好了。”
我随他躺下,他的大掌就揽在我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
“延延。”
迷蒙中听见他叫我,便随意应了一声“嗯。”
他却说,“其实,你这裸睡的习惯很好。又舒服又方便。”
我倏地睁开眼,回身瞪他。
他却趁机一吻过来。
我扭过头去,的确是累了,“我要睡觉。”
“好。”
他不再乱动。那手轻轻搭在我小腹上,温温热热,很是舒服。
“慕渊,其实,我们这样在一起,也算不错。是不是?”
我心里清楚,从此之后,那嗜骨的感觉,将永远与慕渊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是。延延,若是我们以后能有一儿半女,就更好了。”
他不说我倒是忘了,今天的药忘记吃了。
“慕渊,我困了。”
他不在说话,只将我圈紧了些。
被他抱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走了,我才有机会将那个小药瓶拿出来。
一口将药吃了,这才安心。
听慕渊说,孟其伤到了胳膊。今日见他,他右臂果然是吊着。
“孟提刑,早啊。”
他一弯腰道,“王妃,早。”
“听说孟大人昨夜伤了胳膊,这伤势不要紧吧。”
他看了看自己吊着的右臂,道,“劳王妃惦念,大夫已经看过了,一点皮肉小伤,不碍事,修养几日就好了。”
他嘴上如此说,可我知道那觉不是他口中简单的皮肉伤。否则,怎会将整只胳膊都吊了起来,动也动不得。
孟其这小子打过我十大板,说难听点,我一直怀恨在心。可今日见他这样,我心里瞬间平衡不少。毕竟,船上,炸药爆炸那一瞬间,是他扑过来挡在了我前面。
如此一来,也算是共患过难了。毕竟,就像慕渊说的,这鲁莽主意,还是我给他出的。
“走,孟提刑,我请你喝酒。不知孟提刑可有时间?”
“七爷体恤,知道下官伤了胳膊,特免了这几日的差事。”
我点点头,道,“那正好,走吧。孟提刑。”
我喝了两杯,就又开了话匣子。
“孟提刑,实不相瞒,先前,我是记恨你在提刑司打我来着。想我好歹曾经也是个大家小姐,如今也是七王妃,你说打就打有点不给我面子。不过,昨日,孟提刑舍身相救,楚延都看在眼里。深觉孟提刑为人虽死板了些,可是个好人好官。”我将一杯酒端起来,“来,你我干了这杯,万般前嫌便都不计了。”
他一只手举了酒杯,一饮而尽。
“王妃此言差矣,这为官与为人,乃是两道。是好人,未必就能当好官。这好官脱了官服,也未必就是好人。”
我晃着酒杯,将他这话仔细思索了几遍。虽拗口了些,确是极有道理的。且这句话,无论如何都不像从一个迂腐死板人口里说出来的。
“孟提刑说的是。这为官与为人,的确不能一概而论。”他今日穿了常服,并未着官服。我便问他,“孟提刑为官我是见过的,连打人都要抠出个依据来,不知道这脱了官服,为人是如何?”
他笑道,“王妃此言有趣。不过,脱了官服,你就该叫我孟其了。如今与你喝酒的,只有孟其,没有什么提刑。”
我点点头,低头喝了口酒,“原来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是掌管京畿的提刑官,而今日认识的,才是孟其啊。”
他居然一改往日死板相,直言道,“不错。”
“难怪。”
“王妃,难怪什么?”
“我是说,你将做人与做官划分得如此泾渭分明,难怪爹爹想找你的茬,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他仰头大笑,道,“你说楚相啊,他若不是被钱财蒙了眼,以他的智慧,应该也能当个好官。”他转而又得意道。“你看,这就是将做人与做官分开来的好处。”
他这样子,也是分的太开了些。眼前这个与我喝酒的孟其,完全不是那个堂上一本正经要打我的提刑了。
真不知道慕渊是用他的人,还是用他的官。
我还未说什么,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又举起酒杯同我道,“来,王妃,我敬你。文斐落网,也算皆大欢喜。”
说到文斐,酒至半酣,我起了八卦心思。
“孟其,我问你,那个河道督监霍松,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一个七品屁大的官儿,怎么就敢参自己的顶头上司文斐呢?”当然,这只是个引子,我想问的其实是后半句。
“还有还有,你上次同慕渊说,他去临县寻姑娘了?这个霍松。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啊。”
这个孟其酒量一般,此刻已经喝得脸颊微红,一拍桌子道,“王妃,你有所不知,这个霍松啊,为官还可以。为人可真是不怎么样。是个没有姑娘便活不了的主。”
我忙起身将他酒杯里的酒满上,示意他继续说。
“这个霍松为官数年,家里还有个妹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自己的俸禄,从不存着,这一半捐给了河堤,一半捐给了青楼。”
嗯,看来,这个河道督监,也是个有意思的人。
若说这孟其也是个没喝过酒的人,总共没几杯,便倒在桌子上了。
好巧不巧,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从临县回来找慕渊报到的霍松。
远远地,我看到慕渊坐在案后,不知说了什么。那个霍松正跪在一旁连连点头称是。
我摆摆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也是识眼色的,立刻将喝的不省人事的孟其扶走了。
慕渊坐在那里,显然看见了被人架走了的孟其。我进了房,走到慕渊跟前,主动坦白。“你那个提刑官,酒量太浅,我俩一坛还没到,他就倒了。”
慕渊看了看我,又对跪着的霍松道,“明日一早去视察河堤溃决情况,你跟着一起去。”
“下官遵命。”
“还有。你上次折子上还说,商河漕运所得如今有一半银钱都流到外地,你可知道是到了谁的手里?”
“据下官所知,是楚相。”
这个霍松信口开河,爹爹已经不为官了,又如何能敛得商河钱财。
我气不打一处来,正欲开口驳他,慕渊先一步问道,“可有证据?”
“回七王爷,这证据还在搜集中,不过也用不了几日就能交给王爷了。”
慕渊好似生怕我会突然发难一般,又道,“那这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个霍松起来,正欲躬身退出。忽然又转过身来,对慕渊道,“七王爷,下官见王妃身边未带使唤丫头,出门在外,一定多有不便。下官家中有一妹,愿服侍王妃。”
我打断他。给了他个白眼,“不用了!”
那督监并未说话,也未离去,只是弯腰站在原地等慕渊说话。
我以为慕渊当是知道我为何心里不痛快的,谁知他却说,“延延,有个丫头跟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点。”
那霍松立刻又道。“那明日,我便让家妹过来。”
“嗯,你且退下吧。”合着,他俩谁也没将我当回事。
得了慕渊的话,那霍松这才走了。
因着孟其刚刚同我说过那个他,他又两句话得罪了我,我便不由得在他身后多白了他两眼。
直到慕渊轻咳了两声我才反应过来。我若直接问慕渊爹爹事情,他肯定又要不高兴。于是我便问他,“慕渊,你说你明日要出去视察?”
“嗯。”
“去哪?”
“四通山。”
“那,带我一起吧。”
他只抬眼打量了我一下,不置可否。
“怎么,不行吗?”
他略一思索,道,“明日这里的人手确实不多了,你若想跟着,就一起吧。”
这几日天气都不怎么好,一大早,乌云密布。看样子,怕是要有一场大雨。
慕渊心切,这河堤已经连夜在堵了。若是有个闪失,造成二次溃决,后果不堪想象。
山路崎岖险峻,跟慕渊上来的人不多。除了我,高仪,霍松,另有三四个护卫而已。孟其伤了胳膊,就没有跟来。
高仪一向行事小心。一路上将安保工作做得滴水不漏。依着他的风格,这次上山勘查,该带够人手才是。毕竟他家主子即将贵为九五,此次又深入商河险地,不可不小心。不知为何,这次出门,高仪也没有主动要求加派人手。
096 山险(2)
慕渊走在前面,我落后他几步,问身边的高仪,“高先生,此次来商河,怎么不多带些人手?”
高仪还未说话,前面的慕渊却停了脚步,回头看着气喘吁吁的我,“怎么,你是怕本王护不了你?”
慕渊心思复杂,我不似他,本就没有那个意思。
“呵呵。七王哪里话,您天下在手,又有什么是不在您掌控之中呢?”
脚下石头松动,我轻轻一个趔趄,身旁高仪及时将我扶住,“王妃小心。”
“多谢高先生。”
站在前面的慕渊冷不防朝我伸出手。高仪知趣,懂得配合他家主子,立刻松了扶着我的手,几个大步便越过了我。只剩下我站在一块低洼处。
慕渊的手,成为我此刻唯一的攀扶。
无奈,我将手递过去,他握住。用力将我一拉。我配合他往上一迈,出了低洼,站到他身边。
快到山顶,他倒也不急着走了,不紧不慢地与我差不多的速度。
才到山顶,便如高仪所说,乌云盖顶,怕是有一场大雨。慕渊蹙额,直直盯着的是河堤溃决的方向。
高仪道,“这大雨一下,河堤若是不及时修筑,三天内河水若是暴涨,怕是又要死不少灾民啊。”
慕渊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山头蓦地起了风,风越刮越大,乌云也越积越厚,直到风里开始夹杂了冰冷的雨丝。众人已经开始被狂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即便是在大风中,高仪仍是举止有礼,躬身对慕渊道,“七爷,这大雨将至,山头危险,道路崎岖泥泞,咱们还是早些下去吧。”
慕渊手脚利落,将自己的外袍解了,披在我身上,裹紧,右手又重新将我的左手握紧。随即转身,开始往回走。
这下山的路,比来时更难走些,雨水淅淅沥沥由小开始变大,脚下的泥石更加湿滑松动。
才刚刚过午,天居然已经快要阴透,恍如?昏。若是仍滞留山顶,后果不堪想象。
好在,一行人终于赶在雨势变大前安全下山了。山上路陡风大,不能撑伞。这才刚一下山,立刻有慕渊的人撑了伞迎上来。一柄遮在慕渊头上,一柄遮在我头上。
我仔细一看,站在我身后给我撑伞的人,是霍松。
我身上因为多披了慕渊的一件外袍,虽然也湿了。因为里面还有衣裳,并不怎么要紧,倒是这个霍大人,浑身已经湿透了,还站在身后给我撑伞。
我虽不喜欢他,可他好歹是个七品的官员,“霍大人,雨大风急,我不要紧,你快给自己挡上些吧。”
他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我没事。”
我劝不动他,他手里的那把伞,仍是直直撑在我上方。
倒是身边的慕渊转身,一手将自己身后撑着的那把伞接过,一手扳住我的肩头,硬是将我拉近他的伞底下。
这样,就只剩下霍松独自撑一把伞。
霍松见状,道,“多谢王爷。”
伞小,我不得不主动与慕渊靠近了些。
回去路上,我无意间摸了摸自己左手手腕,糟了!
慕清送我的那串响云珠,不见了!
那珠子名贵不说,重要的是,慕清说过,那是太后给他的。我既然无法兑现诺言嫁给他,一直想找个机会将这珠子还给他。
一定是刚才,爬山的时候我手脚并用,不小心将那串珠子蹭掉了。不行,我得回去找。
我挣开慕渊搭在我肩上的手,将身上披着的他的外衫脱下来,丢给他。
“慕渊,我丢了东西,必须要回去找。应该就丢在来路不远的地方,你们先回去,不用等我了。待会儿,我自己回去。”
雨越下越大,慕渊必定不会让我再上山。可是山体若是经过大雨冲刷,那串珠子就更不知被冲到哪里去了,我必须要现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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