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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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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送进来吧。”

    送汤来的是个小丫鬟,我以前从未见过她。跟慕渊来到商河的车驾上,除了我一个女眷,再无别人。因为路途远,又事出紧急,我甚至连浣浣都没带在身边。

    她显然不是从七王府来的。豆蔻年华,身段初成,正是妙龄。再看她一身布衣,甚是朴素,想是商河当地人了。

    我看了看面前她端来的那碗姜汤。正腾腾冒着热气。若是这么一大碗下腹,多大的寒气也消了吧。

    想起慕渊,我问她,“小丫头,这姜汤,只有一碗么?”

    她糯糯答道,“是。只有一碗。”

    我拿了勺子轻轻搅动着,“为什么不多熬几碗,也好分给高仪他们。”

    那小丫头说,“王妃您有所不知。方才,高先生派人去买姜和糖,可昨夜彻夜大雨,河堤又早就溃决,河道泛滥肆无忌惮,上百人口流离失所。就这么点姜和糖,都是向一户人家讨的。”

    她看了看那碗姜汤,又催促道,“王妃,您快些喝吧,这姜汤要趁热喝。”

    物资竟能匮乏至此,是我先前万万没有想到的。这些,慕渊不可能不知道。

    我将手里的勺子放下,道,“我怕辣,这姜汤,还是留给你们王爷喝吧,他昨夜连遮身的衣服都没有。”

    那小丫头又说。“王妃娘娘,王爷刚刚去厨房嘱咐过了,说您怕辣,要多放糖。这汤,应该不辣,您能喝的。”

    面前这碗姜汤,热气氤氲。的确是弥漫着丝丝糖香。

    “不了,还是留给你们王爷吧。他的身体若是垮了,这商河的百姓可就没有指望了。”

    没想到,那小丫头是极认同我这句话的。

    “王妃娘娘,您说的一点没错。这商河水深,积弊多年,整个商河漕运要道皆被楚相门生把控。哥哥说,这商河,非七王亲自来整治不可。哥哥当时与我说时,我还不信,七王爷怎么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

    听这丫头的意思,她那哥哥好像很不简单。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你那哥哥又是什么人?”

    她道,“回王妃娘娘,我叫霍菁,我哥哥叫霍松,是商河的河道督监。”

    原来是霍松啊,他昨日才说了要将家里的妹妹遣来供我使唤,没想到这才一日功夫。他这妹妹果然来了。

    我对那个霍松没什么好印象,便随便应付了一句。

    “哦,河道督监啊,官职不大,却十分重要,或缺不得。”

    再看面前的霍菁,形容比同龄人瘦小些。最奇怪的是,她衣袖的袖口处,还钉着一块不大不小的补丁。那补丁显然特意选了与衣服同色的布料。可惜,衣服时日久了,洗去了颜色,那补丁还尚新,依旧能看出来。

    我道,“这个慕渊,都是不给他的臣工发俸禄的吗?”

    那小丫头显然意识到我看到了她袖子上的补丁,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袖,道,“王妃娘娘,这件事不怪王爷。先皇身体不好,对这商河治理是鞭长莫及。要怪,就怪那个朝堂上只手遮天的楚相。若非楚相,这每年修建河堤的银子也不会少这么多。哥哥为了填补空缺,将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可是,一个七品官员的俸禄家当,相比于那进了楚相口袋的几百万两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她还是小孩子心性,喜怒形于色。这不,说着说着,就又兴高采烈起来。

    “这下可好,那个鱼肉百姓的楚相啊,终于倒台了!七王爷又来了商河,哥哥这种清官的日子就要好过了!”

    唔,看来,爹爹倒台。在民间还真是众望所归大快人心啊。

    那小丫头又问我,“王妃娘娘,这商河的百姓马上就有好日子了,您不高兴吗?”

    我干笑两声,搅着桌上那碗姜汤,“呵呵,高兴,高兴。”

    小丫头满脸的感恩戴德,又对我道,“对了,这一切,还都得谢谢王爷和王妃。”

    我摆摆手,纠正她,“不,这事与我无关,主要是谢慕渊,呵呵,你谢慕渊就好。”

 099 要挟

    很明显,这个丫头霍菁,根本不知道我这个七王妃就是她口中十恶不赦楚相的女儿。

    这个话题我实在是快要进行不下去,话锋一转,我又问她,“那,是你哥哥让你来这里的?”

    她点点头,“嗯。哥哥说,七王爷和王妃这里缺人手,特别是王妃您缺个贴身丫头,让我过来侍候着。”

    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她那个哥哥,但一码归一码。眼前这丫头乖巧机灵手脚勤快,年纪也比我小上许多,水灵灵的很是招人喜欢。想来这些年跟着他那河道督监的哥哥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言谈间,我有些舍不得使唤她。

    我招呼她靠近些,“小丫头你过来。转过去让我看看。”

    不知是不是职业病的原因,我见到个投缘的女孩子便要关心一下她的感情问题,生怕她受了委屈却不知道我这门手艺的存在。

    那小丫头听话,乖顺的背过身去。

    我伸手在她垂着的发间一拨。

    好嘛,合着这小丫头情窦尚未开,所谓的情丝尚不见踪影。

    如此一来,我生怕吓着她,也就没与她说我能断人情丝的事情。我只说,“小丫头,愿你将来能寻得如意郎君。若是不能,你记得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饶是她情窦未开,听了这话,也是要脸红的,将脸埋下去,低低道。“谢王妃娘娘。”

    这丫头虽然穷苦,可是个干净仔细的人,靠近了闻,她身上有淡淡的清香。

    “好香,你身上的,是什么香气?”

    她闻言颇为得意,一脸天真地笑道,“回王妃娘娘,是我自己制的熏香。采了鲜花,混合松泥,晾晒而成的。这各种花的比例,松泥多少,一点都不能错。这香气啊,只有我能做出来。王妃娘娘若是喜欢,明日我给您带一些来。”

    “想不到还是个心灵手巧的丫头,这味道我很喜欢,你明日就带些来吧。”

    “是,王妃娘娘。”

    那姜汤我喝了,这小丫头仍是站在我跟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抬头问她,“怎么,还有事吗?”

    她这才从袖间拿出一封信,回身看了看门外,确定没有人后才递给我,“王妃娘娘,这是我哥哥让我交给你的。”

    “你哥哥,霍松?”

    她点点头,“哥哥说,这信,一定交到王妃娘娘手里。”

    我将那信接了,信封上倒是一个字都没有。

    我还没明白过来,为什么霍松会给我信,在抬头,那小丫头已经出去了。

    霍松这信,主要表达了两个意思。

    第一,他手里的证据已经搜集差不多,且与爹爹有关。第二,若我明日不去他说的地方,他就直接将这东西交给慕渊了。

    那个霍松,这摆明了是要与我谈条件。不过,我还真没想明白,我手里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他背着慕渊与我这个女流之辈谈条件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些手段,见得多了,我也不惧,去一趟探个究竟又如何。

    霍松约我来的这家客栈位于东郊,老板索性就取了地名当店名,东郊客栈。水患过后,这家客栈率先重建,墙面看起来像是刚刚重新粉刷过。

    我伸手往墙上一摸,果然手上立刻沾了些未干的漆。

    找到霍松说的那间房间,推门而入,他果然已经等着了。

    我将披风摘了,“不知霍大人约我来,可是有事?”

    我虽不会看相,可当年也见过不少到相府来的各类官员。或求利。或求名,或求官,这些官员,大都蝇营狗苟,一脸谄媚之相。还有那些朝中的官员,各个衣着讲究,配饰齐全,出门莫不讲究个排场。

    我从未见过霍松这样的官员,好歹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七品河道督监,衣服上竟与他妹妹霍菁一样,正儿八经地打着补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清官?

    他背对我站着,听见说话声,这才转过身来。

    一见我,便恭敬地弯腰作揖,道,“七王妃,属下有礼了。”

    “霍大人有事就请直说吧。”

    “河道修筑,每年朝廷拨付五百三十万,漕运税款,每年应交七百四十八万,另有盐税,关税,共计六百八十九点七万。商河地方不大,可林林总总每年也能为朝廷出两千万银子。”说着,他又拿出一样东西,交到我面前,道,“这个是账本,属下周旋于商河官场,多次辗转冒死才拿到的。上面详细记录着每一笔钱,每一两银子的去向。”

    我瞥了一眼那厚厚的账本,“霍大人,这东西,你该去交给慕渊,而不是将我约出来交给我。”

    他拍了拍手里的账本,冷笑道,“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每年这成百上千万的银子,究竟去了哪吗?”他顿了顿,一板一眼叫我,“楚姑娘。”

    他如此称呼,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不知他今夜叫我来究竟是何用意,只怕,这人的心思也不简单。否则他也就不会绕开慕渊,而将账本拍在我面前了。

    我未说话,他又道,“还需要将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吗?楚延。”

    虽说名字起了就是被人叫的。可我这名字,自小叫的人就少。后来,爹爹朝中为相,敢叫的人就更少。最近,除了慕渊经常气急败坏地这么喊我,因着我这七王妃的身份,更是无人敢这么叫我了。

    不知是不是虚荣心作祟,这名字自他口中叫出来。我莫名反感得厉害。

    我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霍大人,怎么说,我是王妃,你是七品河道督监,你如此直呼我名讳,似有不妥吧。”

    他仰头大笑,道,“七王妃,楚相之女,你以为天高皇帝远,商河百姓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身份吗?!”他再次将账本摆在我面前,“你好好看看这个,时至今日,每年依旧有大笔银钱途径商河流入楚相之手。楚相虽不在朝了,这钱,他可是一分都没少收!”

    他硬将那本账簿塞到我手里,又顺势上前几步,道,“楚相能保得一条命已是侥幸,他不仅不知收敛,反而利用众多门生变本加厉,搜刮商河百姓。你说。若这东西在商河决堤,百姓水深火热之时到了七王爷手里。楚相,还能活命吗?”

    他话至此,我方反应过来,我这是被人明明白白地要挟了。

    我原以为,一个穷得叮当响的小小河道督监,该是多么清正。没想到,这个霍松也是有问题的。也会有如此心机,耍如此手段。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想用这本账要挟我什么,又想从我手里得到些什么。

    我掂了掂他交到我手里的账本,一页一页翻开来。

    “霍大人,根据你手里这东西的指向,这笔笔巨款,的确是流向了我爹手里不假。可你这账本身,就连我都不信它一定是真的,你又怎知慕渊就一定相信它是真的?”

    “楚姑娘,你仔细看看,这本账,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历任商河上至府台,下至河监,层层官府,大小官员,哪个没有孝敬过楚相?他们几乎人人手里都有一本小账本。而我这个,正是那些账本的汇总。”

    他又补充道,“哦,对了,你若不信,尽管拿去与他们给七王爷上折子的笔迹去比对,看看这帐。是不是他们亲笔所写。”

    其实我自己也知道,这账,八成是真的。

    “霍大人,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或者说,我这里有什么东西能让霍大人看上眼,可以用来交换这账本的。”

    他双眼一眯,道。“七王妃,终于开窍了。”

    “说,你究竟想要什么。”

    他道,“七王妃,钱财、名利、官职,这些我什么都不要,这账本也可以交给你。”

    这我就奇怪了,“那霍大人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却说,“我只要,你陪我一晚。”

    这个霍松,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

    “霍大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笑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七王妃,那夜,你与七王在那个山洞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将你抵在岩壁上。可惜,衣裳都撕开了,七王爷,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你是说,暴雨那日,你也在山顶?!”

    他冷笑,“你说的不错,那天。高仪率众上山分头寻找。谁想到,你与七王那么刺激的一幕,这么巧就能让我看到。”

    我立刻想起来,我与慕渊在山洞碰上的刺客,为首那人曾说,要留下我的命。

    “难道,那天的刺客………”

    霍松眉头一皱,冷声道。“不愧是楚相的女儿,反应够快。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既能躲在洞外发现你与七王,还能安然无恙了吧。”

    “因为,那些刺客,根本就与霍大人你脱不了干系。霍大人,你既不是我爹这一派的,又想要害慕渊,你究竟,是谁的人!”

    他道,“若我告诉了你,刚刚我那个条件,你能答应么?”

    “你休想!”

    他不屑,一把将我手里的那本账簿抽走,道,“别这么着急拒绝。七王妃,我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我仍在这里等你。若你来,就能将这账本带走,若你不来,恐怕下次在见这账本,就只能是在七王爷手里了。”

    “霍大人,你完全可以依据这本账,得到别的东西的。慕渊会给你钱财,官位,甚至是这商河府台或者是漕运总督。你却用它来要挟我,霍大人,你不觉得亏么?”

    “七王妃此言差矣。我霍某不爱钱,不爱官,惟独爱美人。生活穷困些没什么,散尽家财修补河堤也没什么。我霍某最怕的。是身边没有女人。而且,是没有让我看上眼的女人。”

 100 要挟(2)

    “况且,霍某人若要荣华富贵,自有别的办法。七王妃你只管好好看着。”

    他将那账本收好,最后在我耳边道,“七王妃,三天后同样的时间,霍某人在此等你。”

    说完,他便带着账本走了。

    慕渊说,他今夜有事,会晚些回来。所以,就算我这个时候回来得晚了些,也不必担心。

    我推开房门,心里还想着霍松手里的那本账。那个条件,我万不可能答应。只是,这样一来,该如何将那账本拿回来呢?

    我机械地转身,将门关好,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声音,“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跳,不禁一个哆嗦。

    回身,果然见身后桌前坐着慕渊。他坐在灯影里,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去见霍松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我,我觉得闷,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呵,出去走走,就走到了东郊客栈?”

    他怎么知道我去了东郊客栈?

    “慕渊。你竟然派人跟踪我!”

    他闻言从桌前起身,走到我跟前,拿起我的右手,举到我面前,道,“附近,只有东郊客栈一家在进行水患后的重建,我并未让人跟踪你,而是你手上这漆,泄了你的行踪。”

    我看看自己右手手指上,果然还沾着些朱红色的漆。

    他凑近了些,气息就在脸前,“你这么紧张我派人跟踪你,可是有事瞒着我?”

    我愈发心虚,挣开他,道,“慕渊,我哪有事情瞒你。只不过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偷偷跟着我。那个,我今天的确是去东郊客栈了。”

    他站在我面前不说话,我也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硬着头皮将谎话说到底。

    “我去东郊客栈是因为,我觉得,咱们这儿太小了,又太挤。我奢靡惯了,住不惯这里,想劝你搬过去来着。既然,既然那边还未修好,就算了吧。”

    我谎话编的辛苦,一口气说完,也不知他信还是不信。

    最后,对于我的这番话,他并未表态,只说,“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他转身,自然将自己的外衫都脱了,放好。我见他似乎没有起疑,松了一口气,也脱了自己的外衫,在他身侧躺好。

    我这人心窄,心里向来藏不住事情。因为霍松手里的那本账,直到深夜,我还未睡着。倒是躺在身边的慕渊,呼吸渐渐平稳,似是睡熟了。

    我叹了口气,看着身侧一脸安静淡然的慕渊,小声道,“但愿下辈子。再也不要与皇家有牵连了,最好啊,也不要嫁给你这样的人。”

    “那你想嫁给什么人?”

    冰冷的声音刺破黑夜,这个慕渊,又将我吓了一跳。

    “你,你不是睡了吗?”

    黑夜里,他不知是何时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对了,硬是要跟我死磕到底。

    “回答我。”

    我知是躲不过去了,也深知这男人的自尊心是违逆不得的,更何况还是他七王爷。我只好侧了个身,看着躺在身边的他说,“七爷,我是说,我何德何能才能有幸嫁给你呢。我只怕下辈子,是没有这样的福气了。”

    他缓缓将眼睛重新闭上,轻轻冷笑一声,道,“楚延,你今夜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实话。”

    他这话,又让我手心出了汗。

    我咬咬牙试着试探,“七爷,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既是你的王妃,自然坦诚相待。”

    他躺着一动不动,也许是识破了我的试探,并未在说话。

    我见他许久不应声,只好翻了个身,也讪讪睡去。

    第二日,我找来了仍旧吊着胳膊的孟其。

    “不知王妃找我来有何吩咐?”

    我招呼他坐下。

    “吩咐不敢当,只是我有一事想请教。”

    孟其也不客气,在我对面坐了,道,“王妃客气了,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我也不勉强他,道,“孟其,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

    “谁?”

    叫孟其来之前,我故意支开了霍菁。远处,霍菁正按我的吩咐去了厨房。

    “霍松,霍大人。”

    “原来是霍大人。”孟其也回头看了看走远的霍菁,问道,“不知可是那霍菁侍候得不周到?”

    “不不,你误会了。我问霍大人,与霍菁无关。”

    孟其笑道,“那,您想知道关于霍大人哪方面的?”

    “还劳烦你将知道的都与我说说吧。”

    起先,这个孟其还犹豫着不肯同我说,等我将一坛老黄酒摆上桌。给他满了。他这才一手端了酒杯开口。

    “这个霍松啊,做了十年的河道督监。为官还算清廉,王妃您看他和他妹妹穿的衣裳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仔细思索着他的话,“据我所知,河道督监一职,短不过三年,长不过五年,只要不出大错,任期一到,便可获得晋升资格。这个霍大人,为何将这芝麻大小的官做了十年之久?”

    “您有所不知,据传,这个霍大人,与商河大大小小官吏皆不往来。无论是送他钱,还是送他物,他悉数不收,谁的情也不领,谁也拉拢不来他。”

    若昨夜霍松没有约我去东郊客栈,我差点就以为,他果真如孟其所说。是个好人好官了。

    “那听你如此说,这个霍大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清官?”

    孟其又笑笑,一边提了酒壶给我面前的杯子添了酒,一边道,“然而也并不尽然,毕竟人无完人。这个霍大人。也不是没有缺点的。”

    若真如孟其所说,抓住这个霍松的缺点,能将账本拿回来也不一定。

    “哦?说来听听。”

    他继续说,“这个霍大人,什么都不爱,惟独爱逛烟花之地。你也是知道的,他给七爷上折子参文斐当天还去了临县。他那家财啊,是捐了不少修河堤不错,可也有不少,都挥霍在烟柳巷了。我甚至还听说………”

    “听说什么?”

    孟其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些后悔开口。最后,抵不过我再三追问,他这才道,“我还听说,这霍大人寻花问柳手段非常,曾经有几个青楼女子被他买下。几个女子皆不堪折磨,疯的疯,逃跑的逃跑。”

    “什么?!”

    孟其又道,“当然了,这只是听说,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敢保证。你听个乐就完了,也不要当真。”

    这个霍松,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能将人折磨至此。

    “那孟其,还有别的吗?”

    酒真是个好东西。这个孟其酒量浅我是见识过了,他此刻口齿已经有些不清。可还是想了想对我道,“对了。这个霍松,这么多年的河道督监可没白当,他手里,可是有整个商河官吏勾结贪污巨额钱款的证据。本来,七爷也在命我着手调查此事。”他又看了看自己吊着的胳膊,道,“可惜,我这胳膊不争气。这不,这事儿就全权归霍松了。”

    这样看来,那个霍松没有骗我,他手里的那账本,是真的。

    我暗中咬牙,那东西,绝对不能落到慕渊手里。

    三天之期很快就要到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徘徊三日,搜肠刮肚,也未想出一个将账本拿回的好办法来。

    我实在是拿不准,若我对慕渊坦白,他会怎么处置我爹爹,会不会网开一面。爹爹如今没了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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