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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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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转身,行至门口,门槛还未迈出。便听得身后一声巨响。
屏风后,我悄悄回头,瞥见他将那原本摆着美酒珍馐的长案一脚踹倒。长案从高台翻落,发出一声闷响。杯盘碎了一地,瓜果酒水也洒了一地。
今日一早,老太后差了宫里的敬姑姑来,说是老太后请我过去一趟。
我答应过皇奶奶,要常去看她的,可入宫的这些日子以来,我其实还未去过。心中有愧,我便换了衣裳立刻跟着敬姑姑去了。
“给皇奶奶请安。”
自先皇去世后,这太后一夜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卸了那日宴上华丽装束,此刻也只做了轻便打扮,愈显三分苍凉。
又听敬姑姑说,老太后愈发不爱出门。连带往常亲手侍候的花草也懒得浇了。常常整日整日在宫里待着,一个人发呆。身子骨也愈发不如从前,这几日除了时常会喊太祖的名字,也会喊着头痛失眠。太医开的药吃了许多,总也不见好。
坐在宽大凤椅上的太后人明显瘦了许多,见我来,拍拍身边空出的地方,道,“是延延啊,起来吧。来,到哀家这里来。”
我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瘦削的手。“听敬姑姑说皇奶奶近日不爽利,延延特地来看看您。”
老太后拍拍我的手,道,“哀家越来越觉得。这宫里啊,最近太过冷清了。哀家最近常常想起早些年间,你们这些孩子还小的时候,总爱围着哀家皇奶奶皇奶奶的叫个没完。”
这话,她已经说了不止一遍了。想来,人老了便总是爱回忆以前。
“皇奶奶,是延延不好,延延以后每日都来陪皇奶奶说说话,好不好?”
人老了便如孩子一般容易满足开怀,听我如此说,她笑得慈祥,拉着我的手道。“好,好。对了,跟你进宫来的那个小孩儿,叫什么来着?”
老太后说的小孩儿。应该是圆圆。她只在慕渊的登基宴上见过圆圆一次,没想到还能记得。
“皇奶奶,他叫圆圆。”
“那小孩儿颇有意思,前几日背了个小布包过来,在哀家宫里的几个角落放了几粒药丸,说是能防蚊虫鼠害。这不,听那些下人说,那小药丸还当真是有奇效呢。”
“是啊,那药圆圆也在我宫里放了几粒,确实再也没见过老鼠什么的。皇奶奶,圆圆那孩子有趣,不如我明日带他一起过来陪您解闷儿。”
老太后闻言笑开,“好,好。”
才刚说完,她却又脸色一变,收了笑容。又改口正色道,“不好。”
“怎么?皇奶奶不希望延延常来看您吗?”
老太后闻言一脸严肃,拍拍我的手背,道,“陪哀家是次要的,你呀,得多陪陪渊儿是真的。”
老太太年纪大了,想一出是一出。原本还聊得好好的,也不知怎么她就想起慕渊来了。
我只能随口附和她,“皇奶奶放心,那是自然。”
老太后松了我的手,身子往后一欠,开始上下打量我。最后,目光落在我小腹上。
皱眉道,“延延,你与渊儿也有些时日了,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我偷偷吃了药的事情自然是不敢跟她说的。我只好搪塞道,“这个啊,皇奶奶,这也要看缘分的,缘分到了自然就会有的。”
老太后将脸一板,道,“瞎说!哀家这么大年纪了,你和渊儿休想糊弄哀家。一定是你和渊儿啊,不努力。”
我尴尬笑笑,“皇奶奶,我其实现在还不想”
“皇奶奶教训的是,都是孙儿的错。”慕渊不知是何时进来的,一身云纹织金龙袍,英气挺拔,完全没了昨夜天香宫酒后的落拓。他一掀衣摆,端正跪下,“给皇奶奶请安。”
115 选妃
“渊儿也来啦,快起来,坐到哀家身边来。”
老太后一手拉着慕渊,一手拉着我,苦口婆心,“你们啊,可得抓紧时间,哀家时间不多了,还想在有生之年抱曾孙儿呢。”
我忙道,“皇奶奶您哪里话。您福寿无疆,定能长寿百岁的。”
慕渊在老太后的另一侧坐下,道,“皇奶奶放心,孙儿回去后,一定好好努力,让您早日抱上曾孙。”
到底是慕渊比较会哄老太太开心,老太后闻言,立刻乐得合不拢嘴,硬是将我的手送进慕渊的手心里。
“这就对喽。你们啊,得加把劲儿。”
一从老太后宫里出来,慕渊便立刻松了我的手。
“慕渊,皇奶奶年纪大了,老人家想抱曾孙也合情合理,你如今也万里江山就在脚下,朝堂稳固,也是时候生育皇嗣了。这如画的河山也总要有个继承人的。”
他蓦地停了脚步,秋风起,黄叶落,他的衣摆轻动。
他转过身来,上前几步,看着我道,“哦?楚延,难道你一夜功夫,就想通了?”
我点点头,“嗯。”
“慕渊,若你没有意见,这甄选秀女的通告,我打算明日就差人发下去了。先让那些有意的官家先将自家女儿的画像呈上来,此为初选,待你挑定了容貌在召进宫来复选。”
我既然身为皇后,这为他着想总没错吧。古来后宫多争斗,风波险恶不输前朝。他若知道了我如此通情达理顾全大局,当也庆幸自己娶妻如我。
我却清楚地看到他感动得双拳紧握,冷声道,“呵,皇后果然贤德,既然如此,那这事儿就交给皇后办吧。”
我微微福身,“皇上放心,臣妾定当尽心尽力,为皇上挑几个才貌俱佳的女子。”
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真不是空穴来风,慕渊不知为何,冷哼一声。又狠狠一甩袖,将我剩在原地,自己快步走了。
我实在想不通,这样的一个喜怒无常,冷冽且不善言辞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多女孩儿喜欢呢。
消息一传出去后,我便收到了厚厚一沓各级官宦家送来的自家女儿的资料。光花名册统计的,就有几千人之多。
入夜,案前的烛花剪了又剪,我看着这堆满桌案的女子画像,满面愁容。
“浣浣,怎么,怎么还有这么多啊。”
我有些后悔一时冲动揽了个这么费心费力的活儿。
浣浣在我身后帮我揉着肩,“小姐,您真是的,自古以来,哪有皇后将皇上往外推的?这各家女子,有多少是巴望着能进宫来侍候皇上的。这下倒好,皇上还没说什么呢,您倒是迫不及待要选妃了。况且,还有,天香宫的那个舞姬秋芜…”
她越说越激动,一边给我捏肩,一边忿忿道,“小姐,您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已经每天都在那个天香宫与那个秋芜夜夜笙歌了!皇上可是有日子没来兰因宫了,您就真的不着急嘛?”
我知浣浣这丫头是怕我吃亏,可我如今好歹是皇后了,这身边的丫鬟的觉悟也得跟着提高才行。
“浣浣,这太后都说了,觉得这宫里呀,冷清,寂寥。加上太后老人家想抱曾孙,这宫里添些人气。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我堂堂皇后,能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不过是一个舞姬而已。莫说皇家贵族了,就连平常百姓,但凡小有资财,谁还没有三两个姬妾。”
看画像看得太久,我看得眼睛有些花,抬手揉了揉,道,“这所谓的一心一意啊,从来都是说得好听。古来有几个人能做到?”
身后的浣浣给我捏着肩膀的手突然停了,低着头跪了下去。我抚着额抬头,门口站着的果然是慕渊。
他这次来,门口两旁的守卫居然谁也没有来与我通传,只默默在他身后伏身跪着。
我起身。绕过满案的纷杂,“慕渊?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这些画像里,可有你喜欢的?我看的眼都花了。已经快要看不出美丑来,你还是自己来挑吧。”
慕渊居高临下,站在案前,几千张画,他匆匆一眼。
“你这样看怎么能看清呢?”我随手拿起刚刚看过的几张,一一递到他面前,“来,你看这个,安大人家的千金,擅琴。这个,宋大人家的小姐,擅画。对了,方才我还看见了陈大人家的女儿,听说那姑娘文采极佳,自小就写的一手锦绣文章。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我将手里拿的那几张塞到慕渊手里,又走到桌子前给他找刚刚看过的那个陈小姐的画像。
“咦?浣浣,你记得我将那个,那个陈小姐的画像放到哪里了吗?”
浣浣也站在桌前,道。“娘娘,奴婢记得,您嫌她生的个子矮,怕皇上不喜欢,就给扔到一边去了。”
“哦,是吗,那就算了。反正这么多画像,估计一时也是找不到的。”
慕渊身材高大,若是太矮了,怕还真配不上他。
“慕渊,不如你在看看别的吧,这里还有李大人家的外甥女………”
“谁说朕不喜欢个子矮的了,就算出落得再高挑,不长脑子,没心没肺。又有何用?皇后你说是不是?”
我在愚钝,这好赖话还是听得出来的,就算另外几个词不是说我的,但那个词一定是在说我,没心没肺。这个词。他已经说过许多次了。
我为他劳累了一个晚上,腰酸背痛头晕眼花不说,他却张口便是一个没心没肺。我若没心没肺,会对着一堆女人画像一看就是一天吗?
他又将手里方才我递过去的几张画像重重拍在案上。浣浣悄悄低头站在我身后。
“皇后,朕对你刚才说的陈大人家的千金很感兴趣,你今夜务必将她的画像找到。还有………”他低头看看刚才拍在案上的几张画,“这几个,朕都要了,朕相信皇后的眼光。”
在几千幅画里找一张,他这分明就是为难我。
可我向来不是服输的人,“浣浣,听到了没,还不快找。”
浣浣怯怯道,“是……”她说完便站在桌案前一张张翻找着。
慕渊又是一喝,“大胆!朕说过让你找了吗?!”
浣浣闻言立刻又跪了下去,“皇上息怒”
“慕渊,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多画,你该不会是………”
“没错,朕就是让你一个人找,而且朕今夜便要看。谁敢帮忙。斩!还有,今夜朕宿在天香宫,你找到后,就立刻送过去,不得有误。”
116 中箭
他搁下这句话,转身便又走了。
只剩下我在屋里面对着案上地下铺陈开来的几千余幅画像气得跳脚,“慕渊,你是成心的是不是!”
“浣浣,再去添一盏灯,不就是找一个女人么,他要找,我便给他找!”
浣浣又在案前添了几座烛台。“小姐,让奴婢帮您吧。”
我看看门外,这么多人守着,这么多耳目,指不定哪个就是慕渊的眼线,遂忙阻止她,“不行。皇上的话,你是没听见。还是小命不想要了?你的任务,便是给本宫剪烛花。”
“是。”
胳膊脖子都泛酸,我起身扭扭腰身,“浣浣,几更天了?”
“娘娘,都快四更天了。这烛台,都换了三拨了。”
我一边捶着自己的腰,一边道,“有道是秀色可餐,殊不知美人儿看多了,也是要吐的。”
我摇摇头,无望地坐在满地画像之上。
浣浣突然喊我,“小姐………”
我正靠着案腿儿坐着休息,“嗯?”只见浣浣冲着一个角落直给我使眼色。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这不就是那个出口成章的陈大小姐吗。
我坐在地上,伸手一捞,将那画像拿在手里重新仔细打量一番。
“陈小姐啊陈小姐,你让我找的好苦。”
浣浣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总算是找到了,咱们赶紧给皇上送去吧。”
我点点头,心道,慕渊,看你这下怎么为难我。
天香宫前,今夜明显比我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不少值守。看来,这慕渊的确是越来越重视喜欢这个西夏来的舞姬秋芜了。
且上次我来,并未有人拦我。这次我台阶还未上几级,便被人拦下了。
“皇后娘娘请留步。”
浣浣上前,道。“大胆,皇后娘娘你也敢拦?”
那值守道,“皇上有话,谁也不许进去打扰。”
我将手里的画像递给那值守,“这是皇上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代为转交吧。”
值守精明,看我一眼,并未接,随即又道,“这…皇后娘娘请稍等,奴才这就进去通传。”
那值守刚刚进去,我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声响。随即,慕渊愠怒的声音传来,“滚!”
值守连滚带爬地出了来,殿里的灯却一下子熄了,随后清晰传来女子呼痛声,可谓娇滴滴,凄惨惨。
浣浣皱着眉头,拉着我的胳膊直晃,在我耳边道,“小姐,您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个舞姬秋芜果然是个狐狸精!”
我瞪她一眼,“不得胡说。皇上的事你也敢管?”
浣浣低了头,又道,“奴婢不敢了。”
“那。小姐,咱们是等还是回去啊?”
我看了看手里的陈家小姐,“所谓送佛送到西。今夜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这陈家小姐的锦绣前途,咱也得等。”
况且,他走的时候留的话清清楚楚。这陈家小姐的画像,他今夜就要看,不得有误。
刚刚被我训斥过,浣浣难得的不再说话,乖乖低头陪我等着。
直到那支箭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插到我肚子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在天香宫门口等着这个决定做得简直大错特错。
我好歹是个皇后啊,拿了架子硬要冲进去将画像拍在慕渊脸上也不是不行的。也免得自己莫名受这皮肉之苦。
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耳边是浣浣的哭喊,“来人啊。有刺客,皇后娘娘受伤了!”
我躺在地上,腹上这箭让我疼得直吸凉气。
天香宫门口的几个守卫原来只是看上去训练有素,此刻已经乱作一团。
浣浣急道,“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找太医!”
慕渊穿衣服的速度还真是快,不多会儿功夫,他就匆匆从天香宫出来了。
一双滚龙靴站到我面前,是他将我从地上拾了起来。
“楚延!”
腹部的伤随着呼吸一下一下地疼。切肤的疼痛几乎抽走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勉强睁开眼,只觉他正匆匆抱了我,胸腔震动。是他正喊着,“太医!叫白太医来候着!”
是了,皇后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一箭射死确实不像样了些,好歹也要抢救一下的。
我将手里的那幅陈小姐的画儿递给他。“慕渊,你要的画像,找到了。”
那画上沾了我的血污,好在,没有沾在关键处,那陈小姐的轮廓还好好的。
“我手上有血,你凑合着,好在不耽误看。”
他双手抱着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去接那画儿,我就替他拿着。我实在没有力气继续捏住那纸的一角,便将那画纸搭在自己胸前,那里没有血。
“皇上。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远的不说,近的,比如说圆圆,我还是要托付一番的。
他走得又快又稳。转眼间,已经到了兰因宫。
“你安分些,别乱说话!这点伤,死不了人!”
他十五岁起就独自带兵,见过的死伤无数,凭他的经验,大概一眼就能看出我这伤的轻重,他既然说死不了,那就应该是不严重吧。况且,凭常识我也知道,这箭扎在了我的小腹上,并未伤到要害。
我在他怀里吸了口气,“慕渊,这么疼,还不如让我快些死了。”
“你胡说什么!”
兰因宫里,他将我放在榻上。一把将搭在我身上的画扯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哎,你别扔”
那可是我花了一个晚上的心血啊。
他怒目圆睁,喝道,“你闭嘴!”
转而又对一路跟来的白太医道,“白太医”
又是那白胡子老头儿,他这回连脉也不号了,直接从药箱里拿了包扎止血的工具,动作利落。
白太医准备妥当,起身对我道,“皇后娘娘,待会儿,臣要将这箭从您身上拔出来,可能会有些疼。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疼?还能比现在更疼么?
我胡乱点点头,示意白太医快些给我拔箭。
白胡子老头儿颤巍巍地撸了袖子,双手放在箭柄上。慕渊亲自拿了绢布,擦着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咬了牙,闭了眼。
谁承想,这白老头儿想起什么来一般,又松了手,冲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慕渊躬身道,“皇上,还请您回避一下,这箭一拔,想是要有不少血喷溅出来。”
慕渊沉声道,“朕哪儿也不去,白太医快些动手吧。”
“是。”
这白太医应下,转身,一只手握住箭柄,另一只手拿了一只白色方绢,上面混合了些药。
“皇后娘娘,臣要动手了。”
我心道这老头儿啰嗦,一边暗暗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117 中箭2
箭脱离身体的那一瞬间,我甚至觉得,所谓的血溅五步抽尸踏骸也不过如此了吧。整个过程,右手一直被人紧紧握着,一动不动,那温度,比我还要冷上几分,仿佛失去知觉的不是我,而是他一样。
“白太医,她怎么样?”
“臣启皇上。皇后娘娘这皮肉伤是无大碍,但是伤愈后,怕是”
“白太医但说无妨。”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箭伤在小腹,伤口又深。伤愈后,怕是,怕是不能再生育皇嗣了。”
“你说什么!”
“臣该死,皇上息怒。若是以后加以调理,或许,或许还有希望也未可知……”
“这事儿。不许声张。谁若走漏一点风声,今日兰因宫里的人,一个都不留。”
浣浣那小丫头想是吓坏了,我虽没有力气睁开眼,迷蒙中却能感觉到有人在擦我额头上的汗。那手指碰到我的皮肤,冰凉冰凉。能这么贴身侍候我的,除了浣浣,还能有谁?
“明明,想惩罚的人是你,可每次,后悔的都是朕。”
嗯?听声音,是慕渊。他怎么还没走?
“皇上,该给娘娘换药了。”
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身上有一层虚汗。被子被人掀开,我只觉得身体一凉。随后,伤口处传来的剧痛,将我的意识彻底唤醒。
我睁开眼,身旁果然坐着慕渊。
“慕渊?”
他的目光从我的伤口处收回来,落在我脸上,又道,“正在换药,你别乱动。”
俯瞰天下的帝王,一向精神抖擞,就连彻夜在书房理政都没有如此憔悴过。青?的眼圈,眼底好似还有些血丝。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昨夜从天香宫里传出的秋芜娇滴滴的呼痛声。
啧啧,这纵欲果然伤身。
我忍不住问他,“慕渊,那个秋芜,她没事吧。刺客出现在天香宫门口,本意应该不是冲我。你这几日应该多留意天香宫才是。还有,刺客抓到了没有?”
看样子,慕渊本来不想理我的。可看在我伤口的份上,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了一句,“刺客的事情。正在查。”
“哦。”
药已经换好,他随手将被子给我掖好。我清楚地看到,他手腕上,隐隐有一圈泛着红的牙印。
呵,那西夏女子的牙口,也是够好的。
我忍不住提醒他,“皇上已经贵为九五了,就算是宿在天香宫,也要顾全大局,保重身体。”
慕渊仍旧坐在我身边,道,“朕从昨夜到今晨,一直坐在这里。”
好嘛,听慕渊这意思,我是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呃,那就是前天夜里”
他声音越发冷清了,“前天夜里,朕也在这。”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
“是三天。”
难怪我觉得饿得不行,原来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个……慕渊………”
他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已经派人给你端吃的去了。白太医说,你几日未进食,一时还不能吃太多,酒更是一滴都不能沾。”
“慕渊,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白太医和你说话了。”
他一顿,又道,“你,听见什么了?”
我捶捶脑袋,“你和白太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渺,像在梦里一样。说了什么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你好像又发火了,还扬言要杀光我宫里的人。”
慕渊只说,“这宫里。朕的眼皮底下出了刺客,朕能不发火吗。”
我想了想,也是,他的皇后差点在皇宫大内被人一箭射死,里外都说不过去,他是得好好整治了。
果然,不多会儿,浣浣便端了一碗鲜肉粥进来,霎时间米香四溢。
慕渊将我扶起来,让我靠在身后绵软的靠垫上,又一手接了浣浣手里的碗,一手拿了白玉汤匙,轻轻搅着。
我见状,受宠若惊,“慕渊。你让浣浣来就行………”
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将碗还给浣浣。修长的十指格外灵活好看,他盛了一勺粥,低头吹了吹,确认不烫了。才递到我唇边。
他这般态度转换,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与箭矢刺入我腹中的那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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