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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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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松了我,他抬手擦了擦自己唇上被我咬出的血,也看了看场上的形势,冷声道,“看来,我这七哥。也并不是什么坚不可摧没有软肋。他还当真是在意你啊。”
他眉头一皱,目光又落在我身上。
我与他相处十几年啊,此刻我连他的坏心思几乎都能猜到。
浑身动不了,只能在心里??祈求他良知尚存。
134 重逢(3)
“延延,是你们逼我的。”
话音方落,他将我推至城墙边沿,一手抓了我身上衣衫,用力向外一扯,露出半个肩头。
我从未想过,这屈辱,有朝一日,会是来自慕清。这个伴我陪我十几年的人,亦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人。他就这样将我扣进怀里。唇?不断落在我颈间,肩上。
一切,不过是为了让慕渊看见而已。
城墙下就是浴血的厮杀声,是沙尘四起硝烟弥漫,身前却是来自慕清的羞辱。
慕渊,他一定恨极了我吧,恨我没听他的话出了宫,恨我让他蒙了这等耻辱。
我原本还想问问他风筝和那个荷包的事情。如今看来,也都不必了。
多大的耐心,多深的爱。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
他果然看到了。我甚至能感受到他那愤怒的目光就如剑一般钉在我身上,而我一动也动不得。
他身形一滞,连带动作慢了些许,那些刀剑掠过他的身体,他胸前,背上,再添几道新伤。
我闭上眼睛,连往下看他一眼也不敢。
疼,心里莫名地疼。明明说好情丝一断,情根一除,不恋不念的,为什么还会疼?
直到身前一空,慕清被来人一脚踹开。
慕渊?
我回身看看数丈高的城墙,他是如何上来的?
他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原本穿着的铠甲也被划破。慕清不备,一下被他踹出几步开外。
我仍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站在原地看他。
他手臂一伸,绕到我身后,解了我的穴。那只手臂又顺势一揽,将我带进他怀里。
“慕渊………”
我想试着同他解释,他却低头道,“我知你不是自愿。”随手将我的衣裳拉好。
他剑锋一指,直指慕清。
城墙上慕清手下的守卫已经悉数围了上来,一边是城墙下抗击西夏的慕渊,一边是他们的主子慕清。王权正义面前,他们明显犹豫了,只是围着慕渊,并不敢擅自出手。
“慕清,国难当头,为争权夺位你不惜兄弟反目,自相残杀。轻重不分,大义不顾,抛国家子民于身后而贪一己私利。慕清,这样的你,即便是登上皇位又如何。你已经配她不起。”
他上前一步,剑尖直抵慕清胸膛。
慕清许是也没有料到慕渊竟能冲上这高高的城墙来,一时间立在原地,看着他这七哥没有反应。
直至慕渊手中的那剑刺破他胸前的衣裳,刺进他皮肉,他仍是站着未动。
我及时拉住慕渊的胳膊,“慕渊…不要。”
慕清这才回过神来,却不敢轻举妄动。
慕渊仍旧拿剑抵着慕清,低头同我道,“你跟我回去。”
我本就是来找他的,听他如此说点了点头。
他手中那剑终于不再上前,微微一顿,还是从慕清身前撤了。
慕渊身上也不知一共伤了几处,他袖上,身上,到处都是血迹。铠甲衣衫多处被划开,透着皮肉伤口,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湿黏腥咸的血腥气。
我扶着他转身往城下走,四周围着的慕清手下的兵士无人敢拦他,只不断随着缓缓后退。
抬手替他将脸上的血擦了擦,他却将我那手捉住,握在手心里。
我边走边问他,“就算我刚才不拦你,你也不会真杀慕清。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你恨他怪他,可还当他是个孩子,你啊,根本就下不去手真的杀他。”
我侧过头去问他,“慕渊,我说的对不对?”
他没有回答我,轻一低头,竟将唇送了过来。他这吻,兵荒马乱里,竟叫人莫名觉得安心。浅尝辄止,他很快就松了我。
我有些不敢在看他。寻了话跟他说,“对了,圆圆不知怎么也跑来了,他前几天还吵着说想你了,你等我将他叫上,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提着剑,任我扶着,没有说话,脚步一顿,却不在向前走了。
我不得不跟着他停下来,侧脸看他,“慕渊?”
“慕渊!”
惊见他口中溢出大口大口的鲜血。而他胸前,赫然刺出大半个剑身。而站在他身后将那剑没入他身体的人,竟然是慕清。
他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身子也一截一截倒下去,我已经要扶不住他。
“慕渊,慕渊……”
他手一松,撑着他身体的剑落在了地上。我跪在地上将他揽进怀里,他胸前露着的半截剑不住滴着血。
“慕渊。你不能死,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还没给我解释清楚书房里的那只风筝,还有那个荷包…你若是不说清楚,我还是要闹你烦你的,慕渊!”
他颤颤抬手,给我擦着眼泪,张口欲同我说些什么,我低头俯在他唇畔。
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说了零星的几个词。
“延延,平安,喜乐。”
“慕渊,除了你,还会有谁拿命来护我平安喜乐?你说过,我任性,野蛮。毫不讲理。你若不将那只彩鸢和你那个荷包的事情说清楚,我是不会罢休的。你知我爱财爱权,你若想改立别人为后,我可不答应。慕渊,你听见了吗!”
他又吐出一口血来。他伤势严重,我已经不敢在动他。
“延延,我不在了,谁能来守你,护你…”
“慕渊,除了你,我谁都不要,谁都不要。”
他还是闭上了眼睛,莫说理我,他终于连看我一眼都不肯了。
慕清冷声道,“来人,十里坡百丈崖。”
我抱紧了怀里的慕渊,“慕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清并未同我解释,只一个眼色。立即有人上前,要拉我怀里的慕渊。
我抱着他不肯松手,“慕清,他是你七哥!他对你尚下不去手,我问你。你是怎么狠心将这剑刺进他身体里的!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慕清厉声道,“快些拖走!”
我捡了慕渊的剑,那把剑上的流苏半点血未染,一如那日清晨,我刚刚给他系上。
“我看谁敢动他!”
“慕清,我今日方知,你为了一个区区皇位,家国可以不要,大义可以不要,骨肉亲情可以不要。若论心狠手辣丧心病狂,普天之下,当再无人能出你之右了!我将那剑重新抵在他胸前,就是刚刚慕渊指过的地方,“慕清,我只恨,方才,他要杀你的时候,我竟然拦了他。若不是我,他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一个转身,躲了剑锋。从一侧握住我拿剑的手腕。
耳边是他阴骛的声音,“那你的意思是,你宁愿死的是我,是不是!”
135 旧事
他手上用了狠力,恨不得将我腕骨都捏碎。我拿不住那把剑,那剑跌落在地上,铮铮作响。
“什么狗屁情丝情根,一切不过是你敷衍我的借口。楚延,你还是爱了他,你一开始就爱他,是不是!对我。你千不愿万不愿,可刚刚他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避不躲!”
他又冲那几个兵士吼道,“还愣着干嘛!十里坡百丈崖,你们没听见吗!”
“慕清,你敢!”
“他都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亲眼看着那几个人如抬琴笙一样将慕渊抬起来。只不过,琴笙被扔下了城墙。而慕渊要被他弟弟扔下悬崖。
“慕清,你放开我!”
“放开?楚延,天下和你,迟早都是我的。事到如今,我怎么还可能放开!”
被他扯回临时府邸。房前,他道,“都退下!没我的令,谁也不许进来!”
房门被他从里面关上,他仍是拎着我未松手。
“慕清,你是极在意素心肚子里那个孩子的吧。你今日将他扔下悬崖,有朝一日,我一定会要素心和她腹中孩子的命。你我相处这么多年,这种滋味,怎能让我一个人尝?”
一提素心和那个孩子,他果然有片刻犹豫,道,“延延,等我平了西夏,等我登上皇位,你依然做皇后,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慕清,我已经答应了他,今生只守他一人。”
慕清冷笑一声,双手撑在我身侧,道,“可他已经死了,就死在我的剑下,你不是没看见。现在。我那个七哥,已经葬身百丈崖下了。傻延延,你要如何守他啊。况且,你一开始,就是要跟我走的啊。不过才多久的功夫啊,延延,你怎么就变了呢?你要权,要钱,要宠,我都可以给你,不会比他给你的少。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慕清,你我往日情分,从今日起,再无半点!”
他依旧充耳不闻,将我的手反扣在身后。门外响起一个丫鬟急切的声音,“十王爷,素心姑娘早产,您快过去看看吧。”
他顿了顿,还是停了手,松了我,开了门,快步出去。
这几日过得混沌。自那日慕清走后,门口便来了几个守卫,原本房里站的那两个个丫鬟,更是时时刻刻,寸步不离。
我知道慕清短时间内不会在来。听说他派出去与西夏交手的人马一次又一次全军覆没。没了慕渊,西夏再也没了忌惮,正酝酿一场疯狂的报复,他此刻应该焦头烂额才是。
我一连几日皆坐在这铜镜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宫中那场冬至宴上晚薇说她尝出了味道,也明白了琴笙为什么能看着我说我们谁也逃不掉。
长出来了,它果然长出来了。
不是一年,也不是一天,它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张扬在了我的发间。
我再也不能否认,我爱的人,依旧是他。那证据如今就在眼前。我骗的了别人,惟独骗不了自己这双眼睛。从今以后,我连装傻充愣欺骗自己都不能。
我将那册子上的话念了许多遍,想找出个答案。
“世先有情。化而为丝,斩之,百忧可解。”
世先有情。既然先有的是情,可这情又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呢?
《世经》有云:爱由心起,境由心造,情由心生。
生于心,发为表。多么可笑啊,绕来绕去,原来这人生情的根源,本就不是那缕情丝。
曾以为苍天垂怜,何其幸运,能得世间解忧不二法门。如今它来势汹汹。顷刻间显露出它原本的面目。然后看你一身狼狈被它玩弄鼓掌之间,兜兜转转不得不回到原点,随后得意宣告,谁也没有这个本事来掌控它。
琴笙说的没错。迟早,那情丝会裹挟着曾有过的一切,蓄谋已久般地卷土重来。时光于一个人的烙印,哪有这么容易说消弭就消弭。
宫中博览苑,孙太傅放下手里书卷,随后抛出一个问题。身边慕清站起身来,博征旁引,头头是道,孙太傅点点头,甚是满意。
随后,慕清坐下,胳膊轻轻捣了捣我。方才见窗外似乎有几个人抬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匆匆而过。那人被人簇拥,看不清面容。不过单看身后跟着一溜小跑的太医队伍,也知道,这伤了的人来头不小。
直到慕清碰了我几下。我才回过神来。一转脸,面前便是孙太傅那张板着的脸。我信口答了些什么已经记不清了,满脑子都想着去看看刚刚被抬走的人是何许人也。
孙太傅布置了抄写课业便靠在桌上打盹儿,我将自己那份推给慕清后就悄悄溜了出去。
远远地,我就看见一间殿门前跪满了人,且一人身边一个药箱,合着这些人全是太医。
烈日当头,那些太医跪在门外,汗如雨下,鸦雀无声。难不成里面的人,当真是什么大人物?
白太医彼时头发和胡子还没有花白。他推了门出来,轻声说了几句,那些候着的太医皆松了口气,如临大赦般爬起来背上药箱有序退了。
不多时,那殿门口的人就散干净了,只余下几人端着瓶瓶罐罐不停进进出出。我愈发好奇。让太医院如此兴师动众,里面的人究竟是谁。
还未接近殿门,我便被人拦下了。
我瞪那侍卫一眼,“你敢拦我?知道我是谁吗!”
那侍卫不是宫中之人,油盐不进,“不管是谁,都不能近殿半步。”
见与他说不通,我便知趣地走了。
过了几日,那殿前的守卫竟然撤了,只剩下几个太监宫女。他们自然是不敢拦我的。
我悄悄溜进了殿,见一少年半倚在床上坐着,不知是不是因为伤了腿,下不得床。
慕渊曾说过,我五岁那年爹爹第一次带我进宫。宫宴上,我就坐在他身侧。不仅如此,我还将自己盘里的桂花一点点挑了出来。许是年纪太小,他口中的这件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的记忆里,那个躺在殿里养伤的少年,才是我第一次见的慕渊。
他一见我,将手里拿的一卷什么往身边一放,道,“你是谁?又是谁准你进来的!”
我一瞧,原来这受伤的人与我差不多年纪。就算身份再尊贵,大不了,也就是个皇子而已罢。
136 旧事(2)
“在这宫里,你居然连我都不知道?倒是没人准我进来,就是他们不敢拦我而已。”
他打量我一番,冷声问,“少废话,名姓。”
我没见过他,他也许真的孤陋寡闻到不认识我。
“楚延。”
他闻言转过头去,又将那先前看着的一卷重新拿起来。只说了一句,“呵,原来,是个小狐狸。”
我走到他跟前,质问他道,“你说谁是小狐狸呢!”
他连看也不看我一眼,道,“老狐狸的女儿。难道不是小狐狸吗?”
我指着他道,“你!你爹才是老狐狸!”
当时我若是能确定他身份,就算我再目中无人,这话也是断然不敢出口的。
他诧异看我一眼,不在说话。
窗外烈日炎炎,一想到回去还要面对孙太傅。而面前这人虽然寡言还有些不可一世,但似乎伤得下不了床,也没有什么威胁。我便顺手从他桌上果盘里拿了个苹果,顺便在他床边坐了下来。
明明他那床宽得不能再宽,他却将那书卷重重一放,眉头一皱,似乎对我坐他床边上这件事极为不满。他那时定也想不到,数年后,我不仅坐了他的床,还干脆躺在了他身边。
“好,好,我不坐了,行了吧。”
他果然是下不了床,瞪着眼睛看我挪到一边的圆凳上,将一个苹果吃了一半。剩下那半个苹果不想再吃,我干脆放在桌上,同他说,“不公平。”
“什么?”
“我说,不公平。你都知道我叫什么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所以不公平。”
他并未回答我他叫什么。现在想来,也许因着我爹的缘故,他是不屑。
我逃课出来有些时候了。门外已经响起慕清四处喊我的声音,“延延”
我出门前对床上人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来过这里,若是害我被孙太傅捉住,一定饶不了你。”
夏天宫中各个殿里皆放了冰块,极为适合避暑。我趁孙太傅打盹儿逃课出来,没有地方去,便溜到这个少年殿里来乘凉。他受了伤下不来床,倒是那张桌子上总是放着许多新鲜水果。
本来就是来乘凉吃水果的,我也没打算与他多谈。谁叫他这人看起来就不善言辞,甚至连名字也不愿告诉我。我背对他坐在桌前吃了几颗葡萄,随意问了他一句“你这腿,是怎么伤的?”这已经算是客套了。
谁知,那声音就贴着背后传来,“谁说我伤的是腿了?”
我一回头,他果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
我惊讶打量他,“你,你能走路?”
他似乎白我一眼,腿脚利落绕到我对面位置坐下,也捏了几颗葡萄。
“你既然伤的不是腿,那是哪里?我那天在博览苑可是看见你了,你一身是血被人抬了回来。身后跟着那么一大帮太医。”
他冷哼一声,“区区几个匪寇而已,不过是大意了。”
“你会打仗?”
“嗯。”
“打仗是不是比每日读书诵文有意思多了?”
“………”
“那你是不是杀过人?”
这两个问题,他皆没有回答。我吃了些水果,同他道,“不管怎样,跃马扬鞭保家卫国的人才是真英雄。整日缩在宫里洋洋洒洒纸上谈兵算不上什么好汉。”
听了这话,他倒是问我了,“你真这么觉得?”
“那当然。自古以来,天下都是从马背上打出来的,不是嘴皮子吹出来的。若我生为男儿,也定是要征战沙场的,而不是每日在这里跟孙太傅摇头晃脑。”我又指指自己,“可惜了,我是个女儿身。”
当年这话,也不过是不想读书的借口罢了。我哪里会真的能及得上他半分,有这般胸襟和报复。
我这课逃得频繁,孙太傅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倒是我来这殿里。害慕清好几次都找不到我,每每不得不四处喊我。
一连几日,我都到这殿中来避暑,顺便问他所谓两军交战是否真的如说书先生说的一样。千钧一发,电光石火,生死皆在旦夕间。还有,是不是那些将军也如书中一样,个个都威武不屈,凛凛威风,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我的大部分问题,他都摇摇头叹口气,似乎懒得回答。不过偶尔也会用“嗯”“是”或者“不是”来敷衍我一下。
孙太傅忍无可忍还是将我逃课的事情告到了爹爹那里。我被爹爹教训一顿后老实了几天。等我又去那间殿里的时候,那殿里已经没有他的影子了。我问门口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说,七王爷已经伤愈。又随军走了。我那时候才知道,这殿里先前躺着的,是慕清的七哥。
不知道是不是沙场风霜将他变得越来越冷冽,他似乎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每每回来。莫不是一身铠甲。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大小宫宴上,他若在,定是皆一脸严肃,令人不敢与之亲近。
他又好像的确不怎么通人情世事,那些朝臣有意套近乎的奉承和夸赞,他听了,面无表情回一个“嗯”已算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思及先前殿里我不识他身份,还说了他爹是老狐狸的话,怕他还记得我这茬,一时间更是不敢惹他。
不过几年功夫,他便独当一面,捷报频传。先皇对他也甚为满意。直道没有看错人。莫说皇上和满朝文武,就是普天之下,七王慕渊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这才惊觉。几年过去,他早就不是那日殿里那个负伤的少年了。
我坐在镜前想了许久,想自己究竟是从何时起才爱了他。是始于那炎炎夏日弥漫着果香的清凉殿里,还是他将我从青云池里捞出来的时候。只可惜,彼时慧眼未开,也并不懂这情丝如何暗长。
那日,爹爹将我叫到跟前,先是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孙太傅又来告状了,自觉低头站着。谁知爹爹却说,“延延,你觉得七王这人如何?”
这问题问的突然,我一愣,眼前率先闪过那个殿里养伤的少年,“哦,七王啊。听说行军打仗很在行。”
这话爹爹似乎很赞同,点点头道,“不仅如此,若我楚家能与皇家联姻,当再好不过。特别是这七王爷,文韬武略,修养人品,皆不输朝中任何一人,皇上也甚为倚重。延延,若你能嫁入七王府”
眼前画面切换,由那个曾一身是血的少年变成了如今不苟言笑的七王爷。
“啊?爹,你不是说真的吧,我跟他,一点都不熟好吗!”
爹爹却苦口婆心说,“熟有什么用?延延,你相信爹爹的眼光,爹爹看人,不会错的。”
“我还小,我才不嫁呢。就算要嫁也是嫁慕清那样与我玩得来的。况且,那个七王爷将来要是打我可怎么办,我可打不过他。”
137 旧事(3)
爹爹却哭笑不得,只说,“延延,七王爷私下里有恪有守,是个自律靠得住的人。怎么可能会打你呢?况且……”
“况且什么?”我打断他,跺跺脚,“爹爹你不就是想找个靠山,怕脚下这地宫被人发现吗,所以就准备牺牲你女儿了,是不是?”
爹爹长叹一口气。戳戳我脑袋,“你这丫头,爹若真的想牺牲你,今夜还会来问你吗?罢了,你若是不愿意就算了。毕竟钱丢了可以再捞,可这女儿只有一个。今日皇上与我说起此事,我才来问问你。既然你不愿,那明日我就去回了皇上,让他在为七王另寻佳人吧。”
爹爹说完,起身就要走。
我追上他。“哎,爹,你等等。”
“怎么了?”
“爹你做事一向深思熟虑,怎么这皇上的话,你说推就推了。不如…”
爹爹笑道,“不如什么?”
“嗯,不如你就在给我几天时间,让我再好好想想吧。”
“延延,你刚刚不是还说,爹准备牺牲女儿吗?我看,你还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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