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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斩-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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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闷在他怀里,听他继续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饱饭,等我带你去接圆圆一起回去。不然将来,圆圆醒来见他师妹瘦了可要怪我的。”

    抬手替我将眼泪擦了,又拾了筷子将菜递到我唇边。我将他送来的那口吃了,门外进来一个人,似有话要禀报。

    我推了他,自己拿起筷子。那人看看我,在慕渊?许下走到他跟前,附耳低声几句。

    慕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那人领了命。转身下去。

    就算是以前,慕渊处事也从不避我。虽然这军中情报是为机密,可我还是有些好奇,明明他平日看的用的那些东西就整齐搁在里间桌子上的,他还能瞒我什么。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一会儿要出门。我便问他,“慕渊,你待会儿要出去?”

    “嗯。我若回来得晚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晚膳过后,他果然一出去就待了很久。直至残月挂了山头,他也未回来。

    我在房里待不下去,便出来走走。刚出来,便碰到了初晓。

    “初晓?”

    她回过身来,似乎不意会在这儿见到我,有些手忙脚乱。

    “给皇后娘娘请安。”她看看我身后,又问,“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哦,慕渊下午吃完饭就说有事情,出去了,走的时候也未跟我说去了哪,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闲的无聊,便出来走走。对了,你看见他了吗?”

    她略一沉吟,将头低下,恭谨道,“皇后娘娘,草民不知。”

 149 怀疑

    我也没指望她真能看到他,“那你去忙吧,我在走走。”

    “是。”

    她应了,转身,看样子,是要去南边搭建的那几个临时营帐里。那几个营帐,先前住的都是一些伤兵。现在那些伤兵大部分已经得以救治,营帐也渐渐空了下来。只不过她好似仍未改掉背柴和采药的习惯,若非传唤,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她。

    我又叫住她,“初晓,你等等。”

    她停下脚步,“皇后娘娘,您还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皇后娘娘了。我,慕渊,还有这里的伤兵都多亏了你。慕渊叫你跟着一起来,也不是真的叫你继续做这些背柴采药的苦差的。等将来回宫了,我带你去见白太医。白太医是医中圣手,你跟着他,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又看看我,道,“草民多谢皇后娘娘。”这规矩她仍旧死死守着,不肯改口,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看看她原本要去的南边营帐,心中疑惑,那边明明没有几处亮灯了。

    “初晓,营帐里可还有伤未愈的兵将?”

    她不知在想什么。我的问题,她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啊?”随即看看身后又道,“啊,皇后娘娘说的是,有,还有。”

    若说里面有等着求医问药的人,可初晓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拿。

    “那你去忙吧。”

    “草民告退。”

    驻地之外,慕渊有令,没他带着我是出不去的,于是只好在附近转转。这不,还没走多久,我就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孟其。他今夜穿了常服,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附近晃悠。我一眼便瞄上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快走两步,在他身后喊他,“孟其?”

    他闻声回过身来,看清是我,夜色下忙不迭将手背到身后,似在藏什么。

    我笑他,“别藏了,我都看见了。那天约你喝酒你不敢喝,今日一个人提了酒偷偷跑出来。怎么,这回不怕慕渊发现了?”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将那小酒坛放在地上,抱拳道,“见过皇后娘娘。”

    “孟其,你今日可未穿官服,看样子,今日也不是你当值。不是提刑,不是禁卫头领,你见了我不该如此拘谨才是。”

    他弯腰重新将那个酒坛提起来,道,“今非昔比,皇上登临大宝,您也早就不是七王妃了。孟其自然不敢造次。”

    我瞄了一眼他提着的那个酒坛,似还未启封。

    “是吗,你在宫中与我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他正色道,“先前是孟其鲁莽。如今”

    看坛上印记,他提着的,该是墨县纯酿。

    “如今怎样?”

    他将酒坛换了个手提着,道,“如今,孟其对皇后娘娘甚是佩服。”

    我听了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就千人禁卫那事你还没忘?孟其,这事都多久了,你可以过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愿只身赴西夏,不是寻常女子之举。”

    “嗨。原来你说这个啊。什么寻常不寻常,不过是当时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深觉此生无趣,如何了断不是了断。喏,这不,一见他我便又变得惜命起来了,到底也没能去成。”

    孟其摇头笑笑,道,“原来,皇上喜欢的人,是有道理的。”

    随他走了这么会儿,可不是为了跟他闲扯的,我干脆直奔主题,“孟其,见者分一半的道理,你懂吧。”

    他将手里的酒提起来,“你一叫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冲我手里的酒来的。”

    “那你还不赶紧交出来,藏着掖着的。”

    我俩寻了个清静处,坐下来,孟其将酒封启了。想起上次他与我喝酒,最后是被人架回去的,我便同他说,“孟其,你酒量浅,就少喝些吧。若你喝多了我可是拖不动你。我不介意能者多劳,替你多分担一些。”

    他先分了我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笑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了。”

    我举了杯,“好说好说。怎么说,咱们也是携手合作一起查过案子的,商河那船爆炸的时候,还多亏你护着我。”

    一坛佳酿,一汪月色,几阑山风,我想着,若他也在就好了。

    酒过几巡,孟其问我,“你今夜怎么自己出来了,皇上呢?”

    我靠在身边一棵小树上,道“他呀,忙。这不,自从吃完饭,我就没见他呢。”

    “嗯,成败在此一举,皇上是所有人的希望。不过。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皇上了。”

    “是吗。”

    孟其点点头,“嗯,皇上好像是往南边那几个营帐里去了。”

    “哦。”

    “什么?你说他去了哪?”

    孟其晃着盏子,道,“南边营帐啊,那几个营帐里的伤兵都伤愈出来了,已经早就没人住了。”

    想起方才见过初晓,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也许真的是我生性多疑,他和初晓,明明怎么看都不可能。

    孟其又将我手里的酒满上,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着手中酒,一时间没了与他闲侃的兴致。一口将手里的酒喝了,我站起身来,“孟其,我先走了。”

    孟其摸过那个小酒坛,似有些不可思议,“皇后娘娘,这么好的酒。可是还没喝完呢。”

    “我不喝了,剩下的,你自己喝吧。”

    回到驻地,远远地可见南边营帐有一个亮了灯。就当作好奇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主意拿定,脚下还未动,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延延。”

    我转身。果见身后站着慕渊。他走到我跟前,自然拉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见他,我心中有些愧疚,就算我不信别人,也应当信他的。

    “你不在,我一个人闲着有些无聊,就出来了。不过我也没走远,就在附近来着。”

    他拢了拢我耳边的发,忽的弯腰凑过来,?尖贴着我的,又忽的直起腰来。随后问道,“又去喝酒了?”

    我只得承认,“嗯。”

    “和谁?”

    “嗯………孟其。”

    他没有接话,拉着我往回走,我心想着他是不是不信我说的话。毕竟,上次他还说孟其没有这个胆子。可这回,偷着喝酒的人,的的确确是孟其。

    “慕渊,你还别不信,也不是我跟你告他的状。今晚。孟其的确是偷偷带了一坛酒,被我抓了现行。”

    “信,朕的皇后的话,能不信吗?”

    白日山谷草地上,他明明那般急切,此刻不知怎么一回来就又坐到了书案后。

    孟其说,他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我自知不该扰他。便先去床上等他了。只是等了许久,直到眼皮打架,他也未曾过来。

    沉不住气,只好又下床去找他。外厅,他果然还在批阅着什么。

    听见声响,他从案前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心中一喜,趁机走到他跟前,坐到他膝上,埋首到他颈窝。

    “慕渊,这些事,明天在处理吧。好不好?”

    生怕他又要开口拒绝,我揽着他的脖子,寻了他的唇,凑了过去。他身子一顿,随即大手一挥,将我身上那件单薄里衣扯了下来。被他抱至榻上,他颀长结实的身躯随之覆了过来。我伸手将他外衫脱下来,他身子滚烫,紧紧与我贴着。身下。那灼热已经蓄势待发。脱完他的外衫,我伸手继续扯他所剩不多的衣物,眼看就要得逞,却被他按住双手。

    他停下来,不再继续。我不解,他明明,也想要的。我都感觉到了。

    “慕渊?”

    他却说,“延延,你今日走了许多路,也该累了,早些休息吧。”他说完就又要起身走。

    我坐起身来,将他拉住,“慕渊,我不累。”

    “你听话,乖乖先睡,我还有事,过会儿再来陪你。”

    他已经翻身下床,我心中不悦,与他赌气道,“有事有事,慕渊,你若是不愿要我了就直说。不用如此推脱。”

    他不得不重新在床边上坐下来,“延延,我怎么可能不愿要你。你也看到了,这与西夏的紧要关头,的确是马虎不得。”

    我干脆将被子拉起来,蒙在头上,不再理他。他叹了口气,许久未说话。等我把被子从头上拿下来,身边早就没了他的影子。

    随即又有些后悔,刚刚,我是不是太不知体谅他,太任性了些。到底是没再下去找他,想等着他待会儿回来同他认错的。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晓日初升,身边依旧没有他。我竟不知道他昨夜是不是回来过。

    觉得奇怪,匆匆穿好衣裳下床来寻。里里外外都没有见他。

    门外,我逮住了孟其,“孟其,你看见慕渊了吗?”

    孟其道,“皇上今日亲自整军去了,这一去就得一天,怕是晚上才能回来呢。”

    “哦,知道了。”

    我转身回去,心中腹诽,他这一走就是一天,都不肯提前跟我说一声。

 150 故人心已变?

    我坐在他常坐的那个位子上等他,直至深夜,他终于回来了。

    他进来,走到案前,弯腰将我抱起来,又要准备往床上放。

    我在他怀里,同他道,“慕渊,昨天,是我不好。你忙。我不该勉强你的。失而复得,已经是我的万幸了。”

    他将我放在床上,摸摸我的脸颊,轻声道,“延延,我没有怪你。”

    我不知道,这些患得患失的情绪是不是也如折磨我一样曾经折磨着他。生怕他什么时候倦了,厌了,一个转身就再也没有消息。

    心里莫名有些委屈,“那你一走就是一天。连句话都没有给我。”

    他重新将我抱进怀里,缓缓抚着我的背,柔声道,“早上走得早,看你睡得沉,就没叫你。都是我不好。”

    他这次竟难得的没有放下我就走,而是一起躺下了。我闷声问他,“慕渊,你今夜没有事情要处理吗?”

    他亲了亲我,道,“不去了,陪你。”

    “真的?”

    “嗯。”

    可他还是又食言了。

    我半夜醒来,他已经又不再身边。我披衣起来,独自坐了一会儿,生怕他真的是去了孟其说的那个地方,南边营帐。

    与其独自猜测,不如一探究竟。出了门,往南边一瞧,果然见一片黑暗中惟独那个营帐又亮了灯。

    一路忐忑行至门口,听见里面有些许声响,里面果然是有人的。我屏住呼吸,悄悄进了去。

    这营帐果然是废弃的,布置简单。当中环了一圈屏风,屏风后灯火幢幢,隐隐透出两个人影来。

    那身影,我不会认错。偌大浴桶中,他正端坐。屏风上映出他身后的另一个人影,不是段初晓又是谁。

    “皇上,您当真还不打算同娘娘说吗?”

    “这事,还是先瞒着她吧,我怕她一时接受不了”

    “可是,终有一日要瞒不下去的。如此拖着也不是长久之计,您还是早告诉她的好。她总要学着接受。”

    我还能说什么,一切已是如此清楚明了。

    从那营帐踉跄出来,只觉四肢都是虚软的。他果然变了。难怪他会找各种说辞来推脱都不肯再碰我。

    他也曾为了我一刀割在自己身上。宁愿将血都放出来也不肯被素心逼得就范。可如今他在我面前的种种隐忍,都已经是为了另一个人了。

    今夜值守的是孟其,他见我出来,迎了过来,一抱拳,问道,“皇后娘娘,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眼前还满是他和段初晓在一起的身影,我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绕过孟其,机械朝前走着。孟其再三看了我身后,似乎是确定了没有他跟着,才转身又跟过来。

    “皇后娘娘,您一个人是不能出驻地的。”

    我记得这命令,他带我回来的第一天,就下了这道令。

    “孟其,我只是想走走。”

    孟其略一思索,当即招来了一个兵士,吩咐了几句,那小兵一点头便匆匆跑了,八成是被他遣去通知慕渊了。

    “孟其,不用去通知他了,他没有时间。”

    “这么晚了不安全,我先陪你。”

    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那天下午他带我来的湖边。

    距离湖边还有很远,孟其不知是不是看出我情绪有些不对,硬是拉着我,不让我再上前。

    我苦笑,“孟其,你放心,我不会寻死的。就算他心里有了别人,我也不会投湖。”

    孟其虽没说什么,可也没有松手。罢了。我不在向前走,站在那棵他与我坐过的树下。

    “皇后娘娘,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刚才说,皇上心里有了别人…”

    就在这里,他昨日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一朵怎么够配你,要这么多一起戴才好看。”

    “若我早知道你情丝里的人不是慕清,一定不会留你那么久。”

    情丝断时,我不懂情;情丝生时,我依旧不懂。

    我问孟其,“孟其啊,你说,一个人,真的能同时爱两个人吗?可是这心只有一颗啊,要怎么分给两个人呢?”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想回去,干脆在树下坐着。

    孟其过来,又问了我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您和皇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孟其,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就在刚刚。我的眼睛,不会骗我。他和段初晓,就在南边的营帐里,他们”

    孟其闻言,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何况他身为帝王呢。或许在孟其眼里,我这根本就是矫情得小题大做了。

    我抬头问他,“孟其,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太不懂事了?他许我唯一的时候我不稀罕。如今,我又盼他能一心一意,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些。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可是孟其,你说我能怎么办。我还能像以前一样,任性地同他吵,同他闹吗?不能了,再也不能了。况且,我连个孩子也不能给他了。他怎样做,都是应该。”

    我低头,揪紧了自己心口。

    “皇后娘娘,你…”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摆摆手,“没事,只是稍微有些不舒服,不碍事。”

    他不在说话,只静静站在我旁边。

    “孟其,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你今夜若想多在这儿坐会儿,我陪你。”他又指指不过几步开外的一块岩石,“我就站在那儿,在你能看见的地方,你若有事,就喊我。”

    我点点头。他果然立刻迈步去了那块岩石旁边。

    不确定我若是不小心哭出声来,孟其会不会能听到,索性低头将脸埋到膝上。

    “延延。”

    他还是来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叫我。我一抬头。他果然站在我面前,发也未束。我突然想知道,他那长过发梢的情丝里的人,究竟还是不是我了。

    他换了一身衣衫,我知是因为他刚沐浴过。微风过处,会闻到他身上清淡好闻的草木清香,与段初晓身上的,一模一样。

    我往孟其先前站的那个地方一看,那块石头旁,孟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人影。

    他就站在我面前,又说,“延延,天太晚了,跟我回去。”

    我仍旧缩在月影里坐着,没有理他。他等了一会儿,就又要弯腰过来抱我。他一靠近,身上那股清香愈发清晰可闻了。

    我将他伸来的手推开,道,“你别碰我。”

    他只好站在原地,道。“延延,你听话。”

    我听了,还是没忍住在他面前哭出声来。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能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啊。连那宠溺,都如此逼真。

    到最后,他终于没了耐心,无论我如何捶打反抗,还是被他抗在了肩头。他也不顾驻地那么多双眼睛,一路将我抗回房里,扔在床上。

    我哭了一夜,他就在床边上坐了一夜。

 151 真相

    他走后没多久,段初晓就来了。我记得她昨夜说过的话,她同慕渊说,我总要学着接受。难道,是慕渊不忍亲口告诉我,所以就让她来说了?

    “皇后娘娘,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呵,果然。

    哭了一夜,眼睛又红又肿,满面狼狈。她虽一身布衣,却依旧得体有度。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她,我知道,在她面前,我已经败了。曾经的那些棱角和高傲,在他给的爱面前,毫无招架之力,早就溃不成军。她已经给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我跟前来了。

    我问她,“你爱他,是不是?”

    “皇后娘娘,铁骨铮铮的英雄,谁能不敬不爱?”

    如何想就如何说,一点都未隐瞒。她坦诚至此,叫我想挑剔都不能。我此刻才知道,这个行走山间的女子,她的情怀胸襟,不是我这落魄相府千金可比。

    她又说,“皇上再三嘱咐,要我千万不能告诉您。昨晚见皇上带您回来,初晓就想,今日就算被他怪罪,这几句话,也一定要告诉您。”

    “关于他,还是关于你们的?”

    她低头笑笑,“都有。”

    她那笑容清清淡淡。我不敢在看她,只好别过头去。

    “救他回来这件事,皇上千叮咛万嘱咐,这事得烂在自己肚子里。就连他自己也只字不提。您就一点不想知道吗?”

    “你们的开始,不过是因为我丢了他,而你刚好救了他。”

    “您也许不知道,自始至终,皇上都未落下百丈崖,若他真的掉下去了,怕是谁也救不回来了。那日悬崖边上,有两个兵士正抬着他往崖边上走。路遇四五个西夏人,那两个兵士贪生怕死,远远看见西夏人,将他扔在地上就逃了。我亲眼看着他带着一身伤,从地上爬起来,赤手空拳,身上被那几个西夏人砍了一刀又一刀。那些人并不伤他要害,只为了迫他跪下,求饶抑或求救。他满身是血,连衣裳都辨不出原来的颜色,却仍旧不肯倒下。我躲在树后,听见他说,士可杀不可辱,何况将帅帝王,字字铿锵。可恨我段初晓身无半点武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拼了最后力气杀掉最后一个西夏人,自己倒在血泊里。”

    段初晓的话,我听得心惊胆寒。

    她又说,“不过,初晓从未敢肖想过他。从救他回来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心里早被人填满,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娘娘,皇上手里有个荷包,即便人事不醒也要死死攥着,好像生怕被人抢了。我一直都很好奇。可那日,你带圆圆到茅舍来求医不成匆匆离去,他却忽然松了手。任那荷包掉在地上他也不捡,从床上挣扎下来,还没到门口,伤口便裂开,出了很多血,他身上衣裳都被濡湿。随后几日,他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却喊了几天几夜的延延。娘娘,初晓知道,这延延,是您的名字。这样铁骨铮铮用情至深的人,这一生能遇到已经觉得有幸,其他自是不敢奢望。您何其有幸啊,能占着这样一个男人的心。”

    “可是,昨夜在南边营帐里,我看得清清楚楚,你们”

    她递给我一粒小药丸,道,“皇后娘娘,您悄悄把这个给皇上服下,便能知道他的所有了。”

    段初晓说完起身欲走,我拿了那粒药丸,问她,“你在帮我,为什么?”

    “因为,他让人心疼。而别人的心疼。他不稀罕。娘娘,对于皇上,初晓敬佩,对于你,初晓却是羡慕。”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道,“时辰到了,早晨新晒的草药该收了。”

    她刚出门,门外就传来吵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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