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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秘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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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扔下一枚炸弹,震惊了在场的三个人,赫斯特太太一张O形嘴久久合不下来。
欧阳琪心里直暗叹,刚才没伸出手是对的。
倘若英国也有六月飞雪,那就是降在赫斯特家的餐厅里。赫斯特太太有些跳脚了,毕竟儿子那一句,可不算是什么好话,场面冷飕飕的,她急急上来解冻。
按着欧阳琪坐在椅子上,殷勤地递来餐刀和叉子,欢快得像只小蜜蜂。
其实她不必这样,欧阳琪会乖乖忍受的。毕竟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但她安排的位置不对,她儿子明明看似不友好,却还要把她摁在他对面。欧阳琪是食不知味啊食不知味。
低着头细嚼慢咽,吃什么都像吃草。
其余一家三口倒是热热闹闹,赫斯特太太时不时提点:“琪琪,你别老只盯着你面前那一碗,得多吃点花样!”
欧阳琪点点头,又叉过一片生菜叶。
赫斯特太太叹气摇摇头,看向儿子:“查理,给琪琪一块猪排!”
查理斯递过碟子,欧阳琪叉了一小块,声如蝇蚊:“谢谢。”
她从来没觉得如此忐忑,不是怕他,是怕她自己,怕她自己身上的罪恶——在他身上所犯下的罪恶!无耻的也好,无赖的也好,下流的也好……几乎每一件在他家人面前曝光,她都是无地自容的。
查理斯用什么眼光看她,欧阳琪已经无所谓。但不能不所谓他家人的眼光,她把他们当朋友,稀罕的朋友。他们也把她当良人,当自己人。
却偏偏是如此信赖的自己人,却坑了他们最最亲爱的儿子,谁受得了?
欧阳琪低头木木吃着眼前的东西,到最后已经不太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耳边只赫斯特先生问:“听说你受伤了,好点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查理斯声音淡淡,餐刀切食物有轻微的磨盘声,像急凉秋雨簌簌擦过窗棂。
“怎么受伤的,能把脚弄得路都走不了?”赫斯特太太声音急切。母亲听见儿子受伤,总是分外焦急的,又免不了语露责怪。
查理斯不答。
“这次回来,伤还没好,就该好好休息了。”她继续道,“别再想着外面的事情,能放下的就放下……”
“琪琪?”她突然又叫欧阳琪一声。
“嗯?”欧阳琪抬起头,看她,不明所以。
“……那是香草。”赫斯特太太怔怔看着她。赫斯特先生和贝蒂也怔怔看着她。
欧阳琪也怔怔看着自己……的手,这时候才觉得满口生涩一股绿意。眼前的一盘生菜已经被她嚼光,装盘用的香草叶……吊叉子上的,是最后一片!
回去时候欧阳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反正一穿进后排她就缩进角落里,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臂弯和膝盖围成一个硬壳,头缩进去一了百了!
是查理斯送她回去的。大概是赫斯特夫妇看她不够寒碜,所以还派他们儿子再来埋汰她一阵。他们甚至不听欧阳琪连连拒绝的声音,赫斯特先生车钥匙一丢,就催他们出门。
看得出,查理斯也是不愿意的,寒着一张脸开门、上车、启动,一声不吭。
他一副不露声色的样子让人害怕。就是人人笑她误食香草的时候,他都是镇定的,似乎他是隔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叉子,餐刀,一样样摆弄得有条不紊,让人看得心里发慌。
车子走了一段路欧阳琪才从臂弯里抬起头,从后面只看见查理斯侧脸,刚毅而俊美,因为专注开车,看着就更加沉静诱人。
欧阳琪在想他会不会勒令她明天就辞了他家工作?
或者干脆以劳抵债,逼她无偿劳动,还了他那些钱?
算了算了,多想无益,欧阳琪决定走一步算一步,于是侧目看窗外。夜幕黑沉沉的,像一块浸透了黑墨的幕布,重重盖下来,仿佛压得人窒息。
连路灯都是惨淡的,晕着昏黄的光努力撕破夜的一角。欧阳琪叹一口气:“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我可以辞了这份工作。”
她望着窗外淡淡道。
过了很久,才听见他的声音,“这跟我没关系。”
他还是那副冷淡的声色,好像那些东西都与他无关。欧阳琪心里却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失落,只知道他这答案,她是暂时可以留下来了。想想她低下头,仿佛他能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上次你离开,为什么不说一声?”
欧阳琪语气轻轻,和着这夜的轻柔,挟持几分感伤。
车子一拐弯驶进了市区,窗外顿然热闹起来,一幢幢高楼灯火通明,火树银花。远远近近的车子汇成一片流动的灯河,呼啸而过。
车内静,静极了。
欧阳琪感觉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也不是说,一定要说一声,但打一声招呼,还是可以的……”
还是能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
“用什么打招呼?防狼喷雾?”查理斯侧头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一下子让欧阳琪想到她那晚抱他睡觉的行径。
男人记起仇来真是可怕,特别还是黑‘社会。欧阳琪哑口无言,乖乖坐好。跟他较量,她从来就没有愉悦过!
查理斯握着方向盘,脸色沉沉:“谢我什么?”
谢他什么?
谢他不当面拆穿她罪行?
谢他没指出她老赖欠钱不还,还抱他睡觉?
谢他送她回家?
欧阳琪嘀嘀咕咕:“……反正谢谢!”
“不用谢我,不是为了你。”说完他一踩油门,转头走了。
后来欧阳琪一直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他家那么近,他怎么都不回家呢?说他出来独立又不太像,哪有长期住在酒店独立的?
转念一想更加肯定了他职业的特殊性——见不得人!
☆、第40章 相亲
已经入秋,珍妮却还是一副天下人负我的状态。
而欧阳琪能联系上布德豪斯纯属意外。没想他还记得她,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准备开庭,结束了他才回打给她,大家闲聊一阵就相邀晚上一道吃饭。
欧阳琪乐此不彼,还特意跟赫斯特太太请了假。
珍妮对她的突然开窍颇感兴奋。因为是欧阳琪处的第一个男朋友,所以出门前她又使出老本行,使尽浑身解数为她打扮一番。
然后她也打扮一番,还美其名曰稍稍整理,说是怕一不小心风头就盖过了她的,所以唇膏都没敢抹太红,眼影也只是淡淡扫一层。
欧阳琪无所谓,反正横竖就一顿饭,吃来吃去还能马上吃出一个老公来?
所以她跟她说,淡定,淡定。
出门前珍妮又急煎煎训练她,站啊,坐啊,端酒啊,切肉啊……该如何如何矜持,如何如何矜贵,如何如何文雅。。
欧阳琪不耐烦:“哎呀~,不就吃嘛,我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本能,放心,我能吃得饱!”欧阳琪拍拍她叫她宽心。
“现在是吃得饱吃不饱的问题吗?”珍妮纠着脸问她。
“那还能什么问题?直接勾引他往家里拖?”欧阳琪扭过头。
珍妮一发狠就想一拳砸下来。
欧阳琪跳开:“好!我知道了,风度,风度!行了吧?待会儿你怎么做,我就依葫芦画瓢!”
直到弄到天完全黑透,两人才袅袅婷婷出门。珍妮一身知性打扮,优雅长裙及膝,外套一件粉色针织衫,看上去居家而又温暖。
主题全在她这里,欧阳琪一袭秋装雪纺公主裙,轻纱面料,白白如雪,裙摆层层叠叠,模样乖巧温婉有如小家碧玉。
珍妮说,但凡是一个渴望成家的男人,特别还是一个上了点年纪的男人,内心里其实都渴望着这么一个洁白如玉、乖巧温顺的小家碧玉!
经过她这么一番巧妙构思,欧阳琪顿然觉得自己乖巧的模样背后,深藏了一副狼子野心!
欧阳琪本来也就简简单单地想骗吃骗喝一顿算了,哪知她完完全全把它当成一场骗婚!
欧阳琪脚软了。
走在路上珍妮却还是精神百倍,这里扯扯,那里拉拉。欧阳琪不得不时常提醒,跟她们吃饭的只是一个律师,不是国家总统。
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上车,她总算消停。
餐厅欧阳琪选了米其林,反正布德豪斯他钱多,不怕他付不起。位子是预先订的,她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在看菜单。看见她们进来他站起来,一一帮挪了椅子,十足的绅士派头。
欧阳琪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向他介绍珍妮,完了又装模作样向珍妮介绍他。
他伸出手来与珍妮握手。
珍妮五指如葱,伸进他大掌时候,欧阳琪都仿似能听见教堂里钟声回响的声音。
布德豪斯捏住她指尖盈盈一握,笑眯眯的。
珍妮也笑眯眯的,欧阳琪想她一定很满意。
坐下后布德豪斯招呼侍者上来点菜,欧阳琪又一阵头疼。思来想去,反正是混吃,于是她决定大吃一顿这里的招牌菜。珍妮怕是被人说刻薄,所以只随随点了一样。
欧阳琪拿眼斜她蠢!她桌底下拿脚撩她。
布德豪斯面含轻笑,模样成熟而优雅,带着他们两个倒像带着两个小孩。其实他也没那么老,看上去也就三十,或者更年青,只是他身上那一身严谨的西装,无端端让人感觉老成。
他跟珍妮说话的时候,珍妮端坐得贤良,桌子底下踹欧阳琪一脚,还要她淑德。
于是欧阳琪放下水杯,十指纤纤交叠于膝盖,笑得像个木偶。
珍妮语焉不详地与布德豪斯聊工作,聊学习,最后聊到欧阳琪。
反倒是欧阳琪,因为英语不佳,一句也插不上。但大致内容还是听得懂,无非就是往她脸上贴金。
布德豪斯听得脸上一派柔情蜜意,眼里一抹笑。
欧阳琪实在听不下去,用中文提醒珍妮:“差不多就行了啊,别太过分。”
什么她不胜酒力,滴酒不沾,纯属扯淡!
害得她待会儿想喝口酒都不好意思。
侍者开始上菜,珍妮终于停止为她游说。斟酒的时候,布德豪斯问欧阳琪:“要不要给你换果汁?”
欧阳琪很想说不用,最后还是很痛苦地点点头。侍者给珍妮斟酒,殷红如车厘子的葡萄酒,芳香四溢,浓稠如蜜汁。
欧阳琪口水都要流下来,顾不上珍妮盯梢的眼神,吱吱唔唔道:“要不……我也学一下?”
布德豪斯笑容灿烂接过侍者手里的酒瓶,亲自为她斟上。
欧阳琪心满意足。
侍者一走,饥肠辘辘,欧阳琪准备大干一场,刚切好一块肉往嘴里送,珍妮桌底下又踩她一脚。
“什么?”欧阳琪看她。
她皮笑肉不笑,也用中文不动声色道:“别只顾着碗里的东西,你可以跟他聊些天儿。”
“聊什么?”她茫然。
“随便。”
“哦。”欧阳琪抬起头,朝布德豪斯道:“谢谢您今天的款待,真是太好吃了!”
然后珍妮呛住,咳嗽个不停。
餐后甜点是抹茶蛋糕,青青绿绿,真如茶叶的颜色。中间一层绿豆纱,顶端一层乳白奶油,点缀几丝巧克力。
挖一口进嘴里,毫不费力便满口齿香,渐渐融化开去。
甜,真甜。有钱人就是会享受,欧阳琪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抹茶蛋糕,舒服得眯起眼。吃了一会儿总感觉侧面一双眼睛在瞧。侧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见欧阳琪看他,他颔首一笑,抬起手表示招呼。
欧阳琪也略一点头微笑,表示招呼。
珍妮随她看去,几丝惊异。布德豪斯笑问她:“是朋友?”
“是认识的人。”欧阳琪答他。
珍妮早已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盯着风流医生自言自语:“这样的人也能落单吃饭?简直太没天理!”
欧阳琪心里大喊不妙,关键时候还来个搅局的。正想着要怎样,才能不让布德豪斯这一餐付诸东流。
思忖间风流医生已经端着酒杯过来,不穿白大褂的他依旧风流倜傥潇洒不羁,儒雅又不失稳重,这样的妖精,走哪里都是一个祸害!
珍妮只差没双眼冒电弧,起身拉开她旁边的一张椅子。
走近了又是一阵叨扰,介绍握手,握手介绍,气氛融洽欢娱。风流医生坐在珍妮为他拉开的那张椅子上,手里的酒杯与欧阳琪手中的酒杯一碰,问:“吃饭?”
“不,相亲!”珍妮笑嘻嘻,一枪把她打实。
欧阳琪咳一声差点一口酒全呛在喉咙里,辛辣刺鼻,眼泪汪汪,模样凄凄惨惨。
布德豪斯递来纸巾,笑意温婉溶溶,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风流医生只是笑。
☆、第41章 相亲
到最后闲来聊去,四个人又都喝起了酒,相谈甚欢。欧阳琪知道,布德豪斯这一餐,是注定要泡汤了。
珍妮再也顾不上欧阳琪“滴酒不沾”这个事实,只一味盯着风流医生傻笑。欧阳琪用中文问她:“你那王子还要不要了?”
她不应,给欧阳琪斟满满一杯酒:“喝,喝!”然后又转过头去与风流医生说话。
然后欧阳琪不得不和布德豪斯也相起亲来。
不知不觉四个人已经喝光了三瓶酒,有点薄醺的醉意,头重脚轻,头脑却还是异常的清明。
其实欧阳琪有一个问题一直耿耿于怀,今天想起来她就问风流医生。
“对了,上回我在街上昏倒,是谁发现然后送我进医院的?”
“嗯……”风流医生摸摸下巴略做思索:“是黑道大哥!”
黑道大哥?
现今黑道大哥都那么有爱?“是哪个黑道大哥?”欧阳琪蹙眉。
“你亲一下我脸我就告诉你。”他偏头食指点点他脸蛋,不愧是风流人物,作风大胆风流,不顾别人下场凄凉。
珍妮已是瞪大一双眼,她要是敢亲他一下,今晚一出大门估计小命不保。
“当当!”欧阳琪一勺抹茶蛋糕全刮他脸上,“好了,现在你可以不用告诉我了。”欧阳琪笑意盈盈。
他也笑意盈盈,颇有深意:“我终于知道原因了!”
没头没脑一句话。
然后他上洗手间。
然后又是喝酒,然后进入一个怪圈——珍妮想把欧阳琪灌醉了让布德豪斯占便宜;欧阳琪想把珍妮灌醉了让布德豪斯占便宜;珍妮想把自己灌醉了让风流医生占便宜。
最后就是她们两人醉得一塌糊涂。醉眼迷离中欧阳琪看见布德豪斯笑,风流医生也笑,真真两只老狐狸。
她隐隐觉得今晚的清白有点成问题,“没准他俩正在分配着待会儿谁带谁回家呢!”
欧阳琪用中文跟珍妮小声嘀咕。
珍妮巴不得:“我要风流医生!”
一双醉眼盯着她,似真似假。
欧阳琪以为她开玩笑,哪知上一趟洗手间回来,珍妮人真的不见了。
风流医生也不见了!
只留下布德豪斯回话。
欧阳琪怎么都想不到,一向从不滥情的她,怎么也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
虽然她平时一张嘴从不饶人,但办起实事还是很纯洁的。
或许她是想留机会给她和布德豪斯?
妈呀!
场面突然尴尬起来,欧阳琪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于是故意开玩笑:“跑得挺快的啊~”
布德豪斯脸上泛着笑,一只手无意识地转着杯子,看不出在意还是不在意。倒是欧阳琪,他深沉的样子让她不安,不知说什么。
再坐一会儿,他抬起腕看了一下表,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笑:“走吧,我们也该走了,我送你回家。”然后拿起外套。
其实欧阳琪很想说不用,但又实在编不出理由来拒绝,毕竟他们住一路,还有什么更合适的呢?
出了店门欧阳琪有心想安慰他几句又无从下手。反倒是布德豪斯,脸上不动声色,怎么看都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难道他认为大鱼没得虾米也行?
这么一想欧阳琪顿然觉得他不动声色的脸,完全恶形恶状起来!吓得浑身汗毛根根竖起,很想找个借口自己溜去别处。
偏偏这时候头脑钝重,她隐约知道自己是喝高了。本来还有点能把持得住自己,出到外头风一吹,昏昏乎乎的。又冷,夜风灌入空洞洞的领子,欧阳琪浑身像被冷水浇透,只想快点躲到车里。
布德豪斯把外套罩她身上。还是冷,这样的夜风一吹,牙齿都差点打颤。
欧阳琪拉着两边衣襟裹得紧紧的,“嗒嗒嗒”走在他身侧。为了走得莲步生姿,今天也是特意踩了双细跟鞋的,鞋跟足足有十厘米,人立在上面摇摇欲坠。加上醉酒,的确莲步生姿,几次一晃就要撞上旁物。
难得布德豪斯还能淡定,没嫌她丢脸离得远远的,或是扔下她干脆驾车扬长而去。
前面停车位上一辆黝黑轿车,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黝黑的影人,像查理斯。
欧阳琪一顿脚,甩甩头:“阴、魂、不、散!”一字一顿道。如今见什么黑乎乎的她都觉得像他。
布德豪斯大概认为她在耍酒疯,伸手来扶她:“你还好吧?”
欧阳琪摇摇头:“没事没事!”摆摆手给他一个安抚的笑。
他也无声地笑,扶着她向他车子走去。
那人动了一下,绕到后面打开车尾盖整理东西,挂着墨镜戴着帽子,越来越像查理斯。欧阳琪眯起了眼,脖子伸得长长的,只差没像孙猴子手搭在眉骨上——实在想不出那人有什么理由是查理斯!
他不泡吧不熬夜,米其林也不喜欢。曾经她就撺掇他,要吃就吃米其林吧,又近又名牌!
他不干,非要她打的去那又远又名不见经传的小店,结果还刷出一大把钞票。
所以看见那人直起身,欧阳琪只觉是她的幻觉,她一定是醉了,而且醉得不轻!都出现了幻影,他有什么理由是查理斯呢?他不泡吧不熬夜,米其林也不喜欢——
可他明明就是查理斯!站在那里,晕黄灯光给他涂上金圈,周身沉静又安详,却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他也看见了她,他的脸远远的隐在黑暗里,更显得阴沉沉的让人不寒而栗。
欧阳琪仿佛做贼心虚,明明自己又没做贼。于是她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走过去,好不容易站定:“嗨!你好,吃饭呐?”
一遇上他她就很贱,真的,他不应她她都不跟他计较,欧阳琪扯上一张乖巧的笑脸:“我也是跟朋友来吃饭,好巧哦~”她笑嘻嘻地,转身又招了招手:“布大哥,快过来……”
黑暗中她带着醉意的笑脸仿佛模糊不清,只露出白白的牙。那只挥动的那只小手也是白的,像一面白色的旗帜,不停地挥动……布德豪斯表情微怔,仿佛失魂落魄,直到欧阳琪又叫了他一声:“布大哥!”
他才惊觉失态,敛眉肃脸,低头一笑,他走过去。
欧阳琪的声音欢快得像只黄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查理斯……”她眯缝着眼,又附嘴到他耳朵上,声如蝇蚊:“黑‘社会很可怕是不是?”
布德豪斯依旧笑意融融,看了一下欧阳琪,才微笑着伸出手:“你好,布德豪斯!布德豪斯艾森豪威尔!”他郑重介绍。
过了好久,久得欧阳琪都差点伸手跟布德豪斯相握,查理斯才伸出手:“你好。”语气冷淡。然后像是他特别不想见到欧阳琪,扭头就往餐厅走去,与欧阳琪几乎是擦身而过,一股旋风卷得她顿时酒醒了几分,眨眨眼捏了一把汗。
可走两步他又回头:“上次的裤子,是在哪家店买?”
欧阳琪脑壳里像灌满浆糊,凝神想了好久,才知道他说的是上次她帮他买的那条裤子。可是在哪家店?她实在记不得了,难得她那时良心发现,只是心一热就进去了,没留意店名。
“不记得了,不过我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怎么了?”欧阳琪问。
只见他喉结快速上下移动了几下,似乎极困难,蠕蠕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那条太短,你拿去换一条长的。”
“那就是最长的!”欧阳琪说。
“那待会儿你去把它退了。”
“你不会是神经病吧!这大半夜叫人去退裤子,你又不是没裤子穿!”欧阳琪忍不住破口大骂。
查理斯也不作声,走回去直接又打开车子尾盖,提出一个纸袋塞到欧阳琪怀里。
那力道一冲,欧阳琪那细跟鞋本来就立不稳,还喝了酒,推得欧阳琪往后摇摇欲坠。正好又踩在减速带上,脚一崴就要倒。连布德豪斯都得往旁边让了让,反应过来又赶紧伸出手来扶她,却扑了个空。
欧阳琪没摔到地上,是摔到了查理斯怀里,头埋在他心口上,晃得肚子翻涌,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像是松木的清香又像是某种鱼露的味道,欧阳琪还来不及细想到底是什么?只觉一股味道直窜口鼻,咬牙压下去一大口气,才算平息些。却又突然通通往上涌,欧阳琪鼓着腮帮子咽也咽不住,牙关一松,就抓着查理斯俩衣襟猛吐起来,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吐完实物吐胆汁……吐到最后发现他那条领带还算干净,于是又翻起来擦嘴。
查理斯精疲力竭,晚上吃进去的那点东西差点都跟着全呕出来。见欧阳琪又来扯他领带,他似乎才记起来要奋力反抗,可是明明身上已经脏了一大片。两人就撕扯着那条领带,仿佛谁赢了就能拿它把对方勒死一般,谁也不让谁。
直到后来陆续有几个人来提车,两人才算停下来。查理斯偏过头也不看欧阳琪,欧阳琪终于提起领带,心满意足擦嘴。
大概布德豪斯也觉得自己处境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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