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秘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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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琪与赫斯特太太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心中却是忐忑的，好几次给贝蒂讲线条都讲错，索性丢下笔。贝蒂问：“琪琪老师，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欧阳琪摸摸她头，微微笑着，“只是有些累了，你自己画一下好不好？”
　　“嗯。”贝蒂乖巧地点点头。
　　欧阳琪强自镇定上完一节课，下来的时候已经不见查理斯了。几个月未见，彼此都已经陌生。终究她不过是他外出时的一道快餐而已，谁会傻到当家菜吃呢？
　　晚上赫斯赫太太留欧阳琪吃饭，欧阳琪拒绝了。
　　真是累，回到家门口天已经黑了，路灯昏黄昏黄的。欧阳琪好几次插钥匙都插不进孔，仿佛筋疲力尽，她索性蹲下来。
　　其实这不是她想要的吗？
　　两不相欠！
　　回来的时候她这样说，所以他做到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难过？难过得喘一口气都觉得胸口隐隐作痛，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欧阳琪站起来转身开门，门刚打开，却一旋身被人给掳住了，手法娴熟迅速。一阵昏头转向之后欧阳琪被抵在了房门背后，嘴被堵住了，熟悉的味道充斥口鼻。欧阳琪心怦怦直跳，他也太大胆了！
　　查理斯有点狠命地撕咬纠缠，直到她受不住了双手用力抵住他胸膛他才放开。双臂仍紧紧箍住她：“为什么一直不开机？”他冷冷地问。
　　“不想开！”欧阳琪扳开他手。她把地上的包捡起来挂在衣架上，钥匙放在书桌上，一样样做得有条不紊，仿佛毫不在意：“天晚了，你回去吧。”
　　查理斯一把抓住她，又狠狠吻上去，直啜得那张小嘴毫无还击之力。他把她按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好似要把她一直按进他身体里面去，肋骨都在隐隐作痛。唇齿间有腥咸的味道，脸也是湿漉漉的。
　　“对不起。”最后他抵着她额头道，声音沙哑疲惫。
　　欧阳琪扯着他袖子只是一直哭一直哭。他又吻着她，把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啜去。
　　半夜的时候查理斯心血来潮问：“明天是周末，你想去哪里玩？”
　　欧阳琪一任性就说四季花园！
　　“你祖父不是说那里抵得过一百克拉的钻戒嘛！我就要一百克拉的钻戒！”
　　然后两人三更半夜开车去沃尔索尔。
　　到那里的时候直累得眼睛发红，两人又足足睡了一天。醒来已经是晚上了，欧阳琪赤足跑去撩开窗帘，万丈高楼，足底一片灿烂灯海。玻璃隔开了外界的喧嚣，也隔开了刺骨的寒意，屋里暖气暖乎乎的。有东西不断从窗前簌簌飘下——是雪！
　　下雪了！
　　欧阳琪哈气把眼前的玻璃再拭过一遍，真的是下雪了！
　　雪花偶尔飘落在窗框上，很快就融化了。这是她入冬以来见过的第一场雪，不！是出国以来她见过的第一场雪！
　　欧阳琪兴奋地跑过去挖起查理斯：“快点起来，外面下雪了，初雪耶！”
　　“哪里初雪？爱丁堡早就下过了。”查理斯捉住她一只手抱到胸前，转个身又睡了。
　　“爱丁堡？”欧阳琪愣了一下，又继续拉着他，“我不管！那里初雪我又不见！快点起来啦~”欧阳琪拖着他一条手臂，像拖着一头大猩猩，长手长脚，好不容易把他拖到床沿，他一翻身又滚进去了，还像绞肉机一样把她绞到身下去。
　　天气真是冷，大街上人来人往，戴着口罩抵御寒风。他们没有口罩，两人共着一条围巾，把脸鼻都盖住，只露出两颗晶亮的眸子，在人群里穿棱。雪花不停落在围巾上，肩上已是厚厚的一层，天气那么冷，心却是暖的。欧阳琪雀跃得像个孩子，手放进查理斯大衣口袋里，暖暖的。
　　查理斯问：“想不想去四季花园？”
　　“那里晚上也开？”欧阳琪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的时候，像缀着暗夜里无数颗星辰，一直亮到他心里面去。
　　他拉着她就走。
　　想不到夜里的四季花园更加银装素裹，地上树上已是厚厚的一层积雪。偶尔一两盏园灯照得周围黄乎乎一片，朦朦胧胧的，灌木丛像裹着白布的怪兽。
　　查理斯带着欧阳琪潜进去。两人轻手轻脚，直到走得离民居远了，才敢放开胆子。“这园子，冬天是不开放的。”查理斯说。
　　怪不得许多地方像在修葺一样，还有杂物堆放。仔细看原来那些落满雪的低矮灌木丛，都裹着白色的塑料膜防寒。
　　冬夜游园，一点都不浪漫，电视里男女主角居然还能打雪仗？那么冷，欧阳琪只顾哆嗦。
　　查理斯拥着她，“这样会不会好一点？这样呢？”他敞开大衣裹住她，把她抱得紧紧的。
　　雪下得越发大了，路灯下能见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往下落。他头上肩上都缀着绒绒雪片。欧阳琪将头枕在他心口上，那里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隔着层薄薄的保暖衣，一直咚咚敲到到她心上。
　　还是冷，冷得她浑身发颤：“这一百克拉的钻戒……真不值。”她仰起脸正好对上他眸色悠悠，欧阳琪微微一笑，“你知道‘游园惊梦’？”
　　他看着她，只见他眸光一闪，捉住她久久流连唇齿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现在呢？”他问，嘴里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
　　

☆、第７３章相恋之事

　　回来的路上欧阳琪问：“为什么你不愿意回来上班？”
　　“因为……不喜欢。”查理斯低着头走路，牵着她。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查理斯又给她买了许多东西。许多都是她用不着的，就像那枚钻戒，华而不实。
　　真是每对情人都不能免俗，金主总要用物质把对方锁得牢牢的，因为他给不了爱。
　　欧阳琪看着地上的大袋小袋，是他们出门的时候送来的。欧阳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查理斯给她买，有钱人就是这么万能，连买个东西都可以这样诡异。
　　她拿过一个礼盒，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银白的链子，坠子是满天星，花蕊镶着闪亮的钻石。查理斯拿起来给她戴上，链子冰凉，挂在颈间像滑过溪流。
　　欧阳琪持起坠子，上面密密匝匝的钻石耀眼晶莹：“是因为我们……所以你才给我的吗？”她幽幽地道。
　　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加大：“这是你应该得的。”
　　这是她应该得的？
　　是因为我献身与你了么？是因为它是做为补偿我的付出么？
　　欧阳琪心里苦涩一笑：“如果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爱我，永远爱我……你做得到？”
　　欧阳琪笑笑地道。
　　神色一震，蓝眸暗下，怔怔盯着她。
　　欧阳琪知道，其实她知道，这会是她得到的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一试，以玩笑的方式，就像费尔法克斯经常做的那样，虽然不见得当真，但得手了便是一句话的事，失手了便也枉然，没什么可丢脸的。
　　欧阳琪狡黠地一笑：“跟你开玩笑的。”她拍拍他的脸，“别太紧张了。”
　　查理斯俯身压过，促狭地瞅着她：“你知道，拿我开玩笑的结果是什么。”
　　欧阳琪点点头：“要不……我帮把你衣服脱了？”
　　查理斯一记爆栗敲在她脑门。欧阳琪吃痛，却又哈哈笑着。他们轻轻相拥着倚在床头，如饥似渴相惜每一秒在一起的时光。
　　欧阳琪靠在查理斯怀里看着他足踝上的疤道：“是怎么摔的？”
　　“从高的地方。”
　　“高的地方？”欧阳琪惊异，“你爬那么高干嘛？”
　　顿地又怀疑起他的职业，黯然闭嘴。
　　查理斯胸口有剧烈震动的暗笑声。欧阳琪手肘一横，他吃痛地一声闷哼弓下了身。
　　完了双手又回拥过她，下腭抵在她头顶轻轻摩挲。欧阳琪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倚好，想想还是开口问：“你父母……是怎么去世的？”
　　“车祸。”他语气淡淡。
　　或许时间过得太久，活着的人已经能坦然，最后接受。
　　欧阳琪回过头，默默扳下他的脸，深深地在眉心印下一吻，然后渐渐收紧放在他手上的双臂。
　　虽然不愿面对，但时间还是到了，他们不得不离开。
　　出了房间他们变得沉默，变得疏离。欧阳琪知道，她的玻璃罩子又打碎了，她回到了现实。她不能像往常那样还赖在他身上撒娇，亲昵地挽住他手臂，更不能指望他会回过头亲密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叫她“小东西”。
　　可他的温柔和体贴有时又会让她有瞬间的惘然，她分不清那是他短暂的欢爱，还是他的真情流露？
　　每次她去给贝蒂上课，只要他在家，进门总能看见他坐在那张沙发上，拿着张报纸。但久而久之欧阳琪发现，他的眼睛却是掠过那张报纸在瞅着她。
　　晚上则会百折不挠地赖在她那张床上，把整张床占去了大半，怎么赶都赶不走。欧阳琪每天都像在做贼。
　　“你再这样……教别人发现了，我当真就完了！”她无奈地盯着横在床上的男人抱怨。
　　可结果？
　　结果第二天一放学欧阳琪就看见那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轿车停在校道边儿上。
　　冷汗涔涔！
　　欧阳琪好不容易支走珍妮，又等人少了些才敢走过去：“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放学啊！”查理斯降下半个车窗，答得理所当然，墨镜黑乎乎的，一把搂过她脖子就往脸上亲去。
　　“你搞什么啊？”欧阳琪左右望了一眼，急急忙忙上车，好在没人看见。
　　晚上吃完饭欧阳琪在洗碗，腰间系着围裙，碗碟碰得叮当响。查理斯看着她，纤腰素服，围裙带子勒出她细细的腰，仿佛盈盈一握就能掐断。他忍不住又靠过去，嗅着她的发香：“我给你买的衣服，你怎么都不穿？”
　　他一边说又一边吻着她。脖子上痒痒的，欧阳琪忍不住躲，缩着脖子东扭西藏：“别闹了！”她满手泡沫，一直笑着。“我突然穿那么好，别人还以为我做了小‘三呢！”
　　仿佛一阵惊雷，说完哪里都不对了，两人都沉默。欧阳琪手里泡沫一点点破裂，一点点消沉下去，其实她不正是小‘三？
　　查理斯自背后久久环住她，脸靠在她颈窝里：“如果我给你，你可愿意要？”他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沙哑，像是某种诱惑。
　　欧阳琪低头沉默，过了许久：“我不知道。”她拾起水槽里的碗，重新洗起来。
　　身后的怀抱渐渐僵直，他放开她。
　　那一晚他们躺在床上，各怀心事。欧阳琪想，离他们分开，也差不多了吧。
　　日子照常过着，查理斯抽空又去了一趟医院。约翰见到他直拉着嗓子奚落：“哟~不用去学校接你那小情人啦？”
　　查理斯不作声。
　　“我妹真可怜！”约翰撩起大长腿，悠闲地提起一杯茶，“今天打电话还问到你了，有空你就回个电话给她。毕竟你那电话，如今是三天两头地打不通。”
　　“我知道了。”查理斯道。
　　约翰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不会……是认真的吧？”他看着他。
　　查理斯转着桌上的茶杯默不作声，神色淡淡。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年轻，31岁，却仍像个愣头小伙似地惯着她。恨不得把所有世上美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给她买衣服，买首饰，甚至无聊到考虑衣服的颜色衬不衬她肤色。
　　“哎哟累哟~”约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楼下的风景，“对了，那个律师，你后来是怎么打发的？”
　　“放走了。”
　　“你都不叫人教训他一顿？”
　　“没必要。”
　　“也是，都是因为爱嘛，爱又没有错！”约翰扭过头来看查理斯，似笑非笑。
　　查理斯一把将旁边的抱枕丢过去。约翰哈哈大笑。等他笑停了查理斯问：“那边，有什么消息了吗？”
　　约翰把茶杯放在桌上，提提领子，从抽屉角落里拿出一张名片：“或许你可以去找这个人。”他把名片移过去。
　　查理斯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埃德蒙．史蒂芬孙。
　　

☆、第７４章相恋之事

　　欧阳琪已经好久不和查理斯见面，去赫斯特家给贝蒂上课的时候也不再见他。他像一阵风一样，又消失了，因为她的那句话。
　　她也不知道他们这样是算冷战，还是……分开？
　　欧阳琪没有关手机，可是差不多一个月了，还是静悄悄的。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名字好久好久，想摁下去又停住。
　　“嘿！在看什么呢？”珍妮突然从树丛后面跳出来，把欧阳琪吓一跳。却来不及了，她一把夺过欧阳琪手中的手机：“什么时候买的新款？”她左右翻看了一下就皱眉，“丫头，你不会是当人二奶了吧？”
　　“什么呀，说得那么难听！”欧阳琪欲夺回手机，却被她拿远了，“不是？不是你能买得起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么？这是限量订制版iPhone玫瑰金！　2。5克拉粉钻妆饰听筒，就连功能键都是18K纯金打造的，拍买会上都买不到，你是从哪里来的？”
　　欧阳琪当场震在那里，她知道丫在这方面有天赋，所以她的话她一句也不敢疑有假，嘴里却喃喃道：“不会吧……那么贵。”
　　“当然贵了！而且是贵又买不到！我也只在杂志上见过一次。所以你说吧，我不会骂你，只要不是又老又丑就行！”珍妮洗耳恭听。
　　欧阳琪吱吱唔唔中突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反问：“这几天好像布大哥约你约得挺勤的啊，昨晚树下那通长话，是打给你的吧？”
　　昨晚欧阳琪也只是恰好从窗户望下去，就看见布德豪斯站在树下捂着个手机，背影黑乎乎的又高又大，一直絮絮低语聊到三更半夜，情意绵绵，不是打给她打给谁？
　　“别把话题扯远了，快说快说！”珍妮明显心虚。
　　“你先说我就说！”欧阳琪立场坚定。珍妮只差没跳起来抡她，怎奈自己好奇心太盛；最后不得不妥协：“好吧，”她瞟她一眼，“他向我求婚了。”
　　“啊？不会吧？！”欧阳琪吓个半死。
　　“是啊，简直丧心病狂！”
　　“那你答应了？”
　　“你觉得捏~~”珍妮白她一眼。
　　“不不不！”欧阳琪摇摇头，又点点头，“嗯嗯嗯！”
　　“欧阳琪！”珍妮大呼其名，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后面就有一个声音学道：“欧…阳…琪~”语调歪歪扭扭的，咬字不准。
　　珍妮和欧阳琪双双回头，只见后面立着几个男的，嘴里不停嚼着口香糖，脸上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她俩面面相觑，最后断定——不认识！
　　其中一人把嘴里的口香糖一吐，问：“你就是欧阳琪吧？”
　　两人又看了一眼，不答。
　　他说：“有件事想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说着来请欧阳琪上车。
　　说是“请”，其实是架！珍妮也被他们缠住。直到欧阳琪被架上了车她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一再保证不会伤害她，欧阳琪这才忍住了喊救命。车子开走她又发现，她的手机，也落在珍妮手里了！
　　车子一直向郊外驶去，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在一栋别墅前停下。欧阳琪忐忑不安地跟着下车，心想该是何等尊贵的人想要跟她见面呢？他们只说有个人想见她，却任她怎么问都没肯说出是谁。但看这别墅的豪华级别，这人应该非富即贵。
　　为首的人去敲了敲门，门开了，出来了位妇人，那人跟她说了几句话，妇人就领着欧阳琪往里走。
　　屋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悄然无声。妇人脸阴阴的，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欧阳琪也不好问，只跟着她一路走进去。在二楼的一扇门前妇人停下了，示意她自己推门进去，然后走了。
　　欧阳琪越发狐疑，迟疑地在门上敲了敲，没人应。顿了一下她轻轻扭动门把。屋里光线昏暗，欧阳琪看了好久，眼睛才适应过来。然后她看见了杰克。
　　“怎么是你？！”欧阳琪惊愕地看着立在房中央歪歪扭扭的男人。
　　“怎么就不是我？”杰克一声嗤笑，看起来喝了不少酒，手里还一边是杯一边是酒瓶。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的，脚下一歪就跌坐进沙发里。看样子八成像是失恋！
　　前段时间就听说他与某名媛又分手了，还各种不不依不饶，闹得满城风雨。谁曾想是情圣踢到铁板！
　　欧阳琪心里暗暗高兴，心想终于也有你受罪的一天了！脸上掩饰不住的得意，却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么？”
　　杰克看上去样子有点可怕，倒杯又灌了一口酒，还是悄无声息地笑着，像是有点自嘲：“欧阳琪，你来干什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呃……不是你叫人找我来的么？”虽然她不介意看他要死的样子，但她也没那么毒啦，特别是对失恋的人，她一向都很宽容：“那个……你还是节哀吧。”
　　停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啊不！是难过！呃……别难过！”欧阳琪一副心理治疗师的样子，“我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反正你还年轻，以后还有大把姑娘呢，你说是不？”
　　杰克不应。
　　欧阳琪微微低下头，侧脸瞧见他冷冷一笑，抬手又往杯里斟满酒：“……你回去吧。”他灌了一口道。
　　“……哦。”欧阳琪迟疑地又看了他一眼：“你喝多了，少喝点儿吧……失恋，用不着自残！”说完缓缓转身向门口移去。
　　手刚触上门把，身后却忽而一股力道把她往回拽。惊心肉跳里欧阳琪只记得酒气熏天！还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亲上来了。
　　欧阳琪惊骇，赶紧把脸一偏，他吻在了侧脸上。
　　“杰克！你清醒点儿！我是欧阳琪！你快放开！”欧阳琪边躲边喊，推拒着他。却似乎每喊一次他又挨近一点，力量正一点一点失去。欧阳琪终于感到害怕，他胡乱亲着她，脸上脖子上，每一个吻都带着重重的力量，一直把她皮肤灼痛。
　　“为什么？为什么他行我却不可以？！”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失控，欧阳琪大骇：“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她简直要哭。
　　更坏的是杰克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还把她撩到沙发上。欧阳琪惊恐万状，心想若真被他给强了，估计她连事后报警的心都没有了。
　　她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杰克你这个混蛋！我是欧阳琪！欧阳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他把她声音一并吞进嘴里去，还把她死死压住。欧阳琪只能一个劲地流泪，她想，她这辈子注定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第７５章相恋之事

　　就在她开始绝望的时候，房门“嘣”一声被人踢开，紧接着身上一轻。杰克被人拉开，还揍了一拳，他踉跄冲出几米远倒在地上。
　　欧阳琪呆呆地被人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心“突突突！”跳得急骤。
　　查理斯帮她把衣服披上：“好了，没事了。”他轻轻抚着她。欧阳琪终于“哇——！”一声埋首进他怀里失声痛哭。
　　过了好久欧阳琪才抬起头，还是满脸泪痕，不停地抽噎着。她偷眼瞥了一眼旁边立着的几个男人，为首的那个虽然年龄垂暮，但依然气势凛然。他向欧阳琪一鞠躬：“对不起，小儿冒犯了您，我在这里代他向您赔罪！”说着又深深鞠一躬。
　　欧阳琪哽咽得发不出声音，她望了一眼查理斯，查理斯面色冷然。
　　杰克也已经让几个黑衣人控制住了，被钳住了手脚仿佛筋疲力尽，脑袋无力地吊着，只是笑。
　　欧阳琪说：“我想回去。”
　　“嗯。”查理斯扶她往门外走去。
　　直到欧阳琪走出门外消失不见，埃德蒙才一拳挥在儿子脸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杰克嘴角渗出丝丝血红，却还是笑：“想干什么？爸爸，你终于忍不住了吧？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把我放进那个学校，还暗伏了那么多保镖，是为了保护我吗？”
　　埃德蒙不作声。
　　杰克笑了，他挣脱钳制住他的人，踉踉跄跄走到他面前，仿佛带着某种了然：“是为了保护她吧！”他指着门外走出去的欧阳琪，踉跄了几步：“保护你心爱女人的孩子！还要把我当成掩饰品。为了那个女人，你连你唯一的儿子都不放过！”
　　“你看看学校里处处都是那个女人的印迹，我只觉得恶心！恶心！”
　　“你！”埃德蒙又挥了他一拳，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懂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不懂！”杰克摔倒在地，嘴里更多血丝渗出来，他只是笑，仿佛自嘲：“你对她多好啊，就连她在酒吧里被男人多摸了几下，你都不受了！还要找人去开罪她，故意让人把她给辞了。怎么？你是想上辈子的得不到，这辈子要母债女还吗？”
　　“你个畜牲！畜牲！看我不揍死你！”埃德蒙脸色铁青，挥起的拳头就要砸下去，好在旁边的人拦住，又把杰克架走，父子俩才免于一战。
　　天黑的时候车子终于在欧阳琪屋前缓缓停下，准备下车时查理斯又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轻轻拥着她下了车，细心体贴之至。
　　欧阳琪心里百味陈杂，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是命运，还是机缘？
　　他沉默不语，她亦沉默。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什么。欧阳琪能感应出来，他虽然去救她，体贴也还是如往常，但心却像隔了一道沟壑，他们变得无话可说。
　　进了屋查理斯把她放在床沿。
　　欧阳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