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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秘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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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拍照,要三个人合影的。
  当管家按下快门的一刻,一辆车飞驰而过把他们撞飞了。他被推了出来,摔在草地上,巨痛中只记得眼前一片血红色,还有父亲的半张脸,远远地望着,血肉模糊……他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是两天后,大家都在忙着父母的葬礼。他从床上跳下来,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痛,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找到父母,慌乱里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他再也找不到他们了,或是他不相信。
  他一直走一直走,黝黑的夜色里他一直走,那时他多冷啊,后花园里满眼碧绿的植物,都抵不住他满心的荒凉。
  而她坐在那里也满心荒凉,她抱住他说:“对不起!”,然后便有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来。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终于明白那声“对不起”,原来是用在这里!
  ——那是他父母的生命,那是他二十几年的孤苦伶仃……
  可是现在,他多么讨厌这声“对不起”,他默默守护的珍爱的东西,都是一声“对不起”,就可以把他推得很远很远,远得明明很近,他却触手不及。
  “欧阳琪。”他转过身,声音平静,目光也是沉静的。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名字,连名带姓。欧阳琪怔住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过仗着我爱你,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以为你是谁?我怎样不关你的事。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怜悯。”
  “你最好给我走,走得远远的,永远也别再回来!”他声音沉静得骇人,目光却是冷的,他看着她,像一个千锤百炼的屠夫,拿着刀,一刀一刀地,熟练地给她剔骨剥肉。
  而她伏在案板上,就这样麻木地由着他剔着。她不动,他就把她往门外搡,拽着她胳膊,把她往门外搡。
  欧阳琪踉跄了一下,他又提起她,她还没有站稳,他已经又推了一把。欧阳琪腿一软就摔在地上,泪水只是不停地流。她伏在地上,心里从来不知道有这么难受,脑海里不断重复他那句话——你不过仗着我爱你,你不过仗着我爱你……
  他手劲又大又猛,抓住她胳膊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眼神也是颤抖的。
  她终于又被他拽起,一直把她推到门外,扇上门。
  情急之下欧阳琪把手伸进去挡住,顿时锥心刺骨的痛从胳膊上传来。门又开了,他定在原地,愣了一下又惊慌失措地把她拉回,他边翻开她衣袖边蹙眉看着她脸,欧阳琪啜泣着。
  西装小外套袖口狭小,他不得不将她外套脱下,小心翼翼翻看受伤的地方。
  胳膊上很快肿了一圈,受撞击的正面还破了皮,正在漫漫渗血。
  他轻轻一按。
  全身立即抽搐一般,冷汗涔涔,凌迟也不过如此,一吸气就疼得眼前发虚。
  他又按了一下,欧阳琪“呀”的一声惨叫了起来,啜泣得更厉害了。
  他眉头蹙得更紧,抓起茶几上的一串钥匙抱起她就急匆匆往门外赶去。
  欧阳琪想她应该伤得很重,他是知道的,他神色凝重得能挤出乌云来,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细的汗。她头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急骤的心跳,突然就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第95章

  车子飞驰拐入医院地盘。此时已是深夜,门诊大厅里空无一人,他抱着她,直到进入一间诊室,才见约翰吊儿郎当地倚在桌子边,打着哈欠:“怎么,腿也伤着了?”他懒洋洋的样子让人心虚,瞥了一眼欧阳琪拐着的手臂,在来的路上查理斯已经简单帮她固定过了。
  约翰转身坐进办公椅里:“三更半夜地把我叫来,是有多严重啊,你自己处理不行。”
  查理斯也不搭理他,径自把欧阳琪放在床上。然后转身就自顾和他唧唧咕咕说了起来。后者倒是没么急,两人也不知道说什么,疼痛中欧阳琪只隐约听见约翰说:“你的意思是接下来我又要大义灭亲了吗?”边说还边饶有兴味地掠过查理斯别了欧阳琪一眼。
  欧阳琪早已疼得龇牙咧嘴,咝咝地倒抽着凉气。顿了一下查理斯说:“初步怀疑是骨裂,还需要拍照确诊一下。”
  约翰又一次狐疑看了一眼查理斯的下方,脸上笑容依旧,甚是开心:“你都说是骨裂了,照个CT简直浪费。”
  “我只是说怀疑是。”
  “那就是呗!”他仍一副没正经样儿,慢吞吞抽出一支烟,捋直了再点上,然后把烟盒递给查理斯:“你要不要?”
  欧阳琪终于忍不住:“你们不能这样草菅人命!我都快痛死了,能不能先给我看看?”
  约翰似乎才终于记起她,看了她一眼,笑眯眯地:“别急,回头该我干的事,可多着呢!我现在也是头疼欲裂,先容我抽根烟压压惊。”说着看了一眼查理斯。
  查理斯低头不语。
  然后他真的就那样慢吞吞地抽完那根烟,又约摸揉了十多分的太阳穴,才过来捋起欧阳琪的衣袖看,眉头跟着也皱起:“怎么搞的?”
  他抬眼盯向查理斯,后者别过脸。
  他摇摇头又自顾研究伤情。
  最后CT拍出来确诊是骨裂,约翰边举着CT片子边数落:“是有多丧心病狂啊,能把骨头都掰断?”
  查理斯不作声,坐在那里帮她上药,包扎,固定。然后又去替她拿药。直到他走出诊室,欧阳琪才注意到,他脚底竟是趿着拖鞋来的。
  这也太雷人了!
  大概是出门的时候太急,所连鞋子都顾不上换。上半身倒是衣冠楚楚,永远的一身黑,冷峻得让人过目难忘。
  不过他即便是穿着拖鞋,也能走得跟猫一样悄无声息。因为来来回回一路上都没听见他拖鞋“吧嗒吧嗒”响的声音。
  但一想到他穿着拖鞋在医院里走来走去,欧阳琪心里就禁不住乐,嘴角不自觉溢出一丝笑。
  “很幸福吧,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约翰突然说。
  欧阳琪笑意愣在脸上,抬眼不解地看着他。
  “估计他这副模样,也只有你欧阳大小姐才能刺激得出来。”
  欧阳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谢谢你,风流医生!”
  约翰简直要抚额,长长吐了一口气浊气才说:“你要谢我的地方多着了!”然后又很耐心地善意提醒:“我叫约翰.史密斯!”
  欧阳琪愣怔。
  “你猜得没错,”他盯着她俏皮地说,“是那小子未婚妻的哥哥,也是他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
  如果说当小‘三的羞耻,那就是现在这一刻,被当场捉现的这一刻。而欧阳琪竟出奇地没有慌乱的感觉,她低头平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约翰嗤一声笑:“你倒是坦荡荡,不愧是那小子的女人,连胆量都是出奇的好。”
  欧阳琪还是低头:“我没想过要破坏他们。”
  “他们的事我不管。”约翰倚在椅子里,“况且……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们想怎样就能怎样。”他叹一口气,“说来我还得向你道声对不起!”
  他看向她,笑笑,“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丽茜也不会知道那个手机,更不会去为难你……”
  “她没有为难我。”欧阳琪实话实说。
  “也对。”约翰点点头,“因为无论她怎么为难,到了查理斯那里都能化成无。”
  欧阳琪其实不明白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但这一刻,她突然很想问他跟珍妮的事,欧阳琪说:“你跟珍妮……真的是没有缘分了吗?”
  约翰想不到她会这么一问,顿了一下耸耸肩:“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拒绝她?”
  约翰起身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欧阳琪,自己慢慢呷了一口:“女孩子嘛,总是要面子的,总不能让她没有面子。”
  “可是你却让她很可怜。”欧阳琪握着纸杯,“珍妮不是你想的那种在意面子,就非要输赢的人。如果你告诉她,她不会一步一步走得那么远。”
  “其实,她自己都不明白爱不爱我,她只是习惯了追逐。或许原始目标让她太伤心,所以她才会对另一个选定对象孜孜不倦,持之以恒,证明她得到过。”
  “她跟你说过?”
  “没有。”约翰笑,“不过你这么问,证明我说的对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很聪明!”
  又是一个自大狂。欧阳琪简直无从下手,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向来来者不拒,更何况珍妮这样一块肥肉,只差没自动往他嘴里送了,他怎么就不动心?不动心也罢了,也不动手?还用珍妮下药?
  欧阳琪在心里斟酌了半晌,还是问:“当初你为什么……那个……没那个……”欧阳琪脸越来越红。
  约翰知道她想讲什么,靠在椅子里笑了笑,两只手五指交叉着:“因为查理斯不给。”他笑得意味深长。
  “为什么?”
  “哦,这个你就要去问他了。”他喝了一口水,“我总不能让他太得意。”
  “可是你明明……她明明……”
  “睡过了?”约翰帮她接过话。
  欧阳琪愣住了,脸又慢慢红起来。
  “那天在值班室的……不是我。我只是和查理斯在谈话。”
  “那是谁?”
  “不知道。”他耸耸肩,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不是有一个儿子吗,你觉得最像谁?”约翰笑眼眯眯。
  欧阳琪条件反射地吓一跳:“你、你怎么知道?!”
  “这很奇怪吗?”约翰看着她又一副想欲盖弥彰的模样,笑容满面地挑眉道:“她结婚生孩子,不是再正常不过?难道这中间……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没有的事!”欧阳琪急急否认,看查理斯过来,赶紧跳下床跟他走了。

☆、第96章

  查理斯把欧阳琪载到住处,欧阳琪说:“我想回酒店。”
  他看着她:“这几天你不方便,就住这里吧。”
  “我可以照顾自己。”
  他没再作声,径自开了门进去,房门还是开着,等欧阳琪往里面踏。
  她的包在里面,刚才去医院的时候太急顾不上带。所以迟疑了一下也就进去了,拿了包想走。
  查理斯走过来,“我的话不说第二遍。”
  他眼里泛着寒光,欧阳琪知道他从来说到做到,只是不知道他会做什么。
  他盯着她那条手臂,欧阳琪背脊竖了汗毛,慢慢坐了下来,一声不吭。
  他往厨房走去,欧阳琪这才清晰地听见自己肚子里唱“空城计”的声音。晚上与费尔法克斯喝酒的时候倒是吃过一点东西,因为情绪低落,也只是浅尝则止。
  酒倒是喝了不少,要不也不至于冒冒失失就跑来这里,更不会手一伸就挡住那扇门——多痛啊!
  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突然那么执拗就挡住了,一定要闯进来。
  进来了她又能干什么?
  她知道她是应该回避的,至少清醒了之后她应该这样做。可他一句“我的话不说第二遍”就把她拦住了,难道她不想吗?
  终究,她还是那个不耻的人。
  查理斯端过来一碗面,面里有切片的火腿肠,红红的椭圆的一片片参杂在白生生的面里,特别突兀,有鲫鱼的香味。
  “先将就着吃吧。”他把碗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欧阳琪口水已经溢满喉咙,答不出话,刚想伸出右手,完了,被缠住了,动弹不得。
  伸出左手别扭地拿着叉子,头一直低到碗口才能吃得着,可又压得右臂隐隐地疼。
  最后,很自然地,他喂她。
  吃饱喝足,欧阳琪就睡在他的那间卧室里。
  其实这套房子是两室一厅的居室,除了那间卧室,就剩下一间书房。欧阳琪第一次睡在这里,是揭开父母秘密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当时仓促,却没顾得上细细审视这房里一番,只依稀记得这被子还是原来的,暗灰的棉绒面触着肌肤有丝丝暖意,柔柔的,就像曾经触在背上的肌肤,带着温暖。
  欧阳琪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又醒来,她摸索着拧开灯擎,门缝外一片寂静,白光顺着缝隙泄到客厅,她就借着那点亮光走到餐厅倒了杯水仰头灌下。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能改掉这个毛病,半夜醒来总要喝水,无论渴与不渴,就像早上起来一定要喝一杯水一样。
  久而久之,她就会习惯性地半夜醒来,就为了那一杯水,这样的执着她找不到是什么原因。而再入眠,则是很难的事情。
  回头看见茶几上他那部手机。茶几是透明的玻璃面,不锈钢做的四方脚,门缝里炽白的灯光正好射在玻璃面上,映出雪一样亮的白光。
  手机罩在白光里,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她想起了约翰的话,就是这部手机,泄露了她存在。而她的那一部,早已粉身碎骨被她当作藏品锁在柜里。
  鬼使神差地,欧阳琪走过去,细看之下不难发现,手机和她的那款是一对的,可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
  欧阳琪颤着手指翻了起来,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究竟想得到什么?她翻到了通话记录,最近的通话除了一串没有属名的陌生号码,下面的则是一长串的琪、琪……
  欧阳琪一直往下翻,看到最早的时间是2010年,是打给她的,那时候他们已经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可他为什么还要打给她?欧阳琪来不及细想,一直翻下去,一直都是琪——
  2011-1-6琪
  2011-3-25琪
  2011-4-6琪
  2011-8-17琪
  2011-11-28琪
  2011-12-13琪
  2012-1-1琪
  2012-6-13琪
  ……
  这个记录突然从某一天开始就停止了,是两年前——那是她订婚以后,那是他在监狱里。
  而这个号码,早在她第一次从这里逃离之后就停止了使用。
  可他为什么还要打?明明就是一串没有用的号码,他却拨了那么多年。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隔着水光屏幕上的字迹变得模糊,酸涩的气息哽在喉间,有如堵住了气管,透不过气,喘不过来。
  那个陌生号码,是她先前打的。
  如果她不打那一通电话,如果她不翻开这个手机,她就永远不会知道,他曾经深藏的秘密。
  欧阳琪拿着手机,把嘴箍得紧紧的,泪水一直不停滴下来。客厅静得出奇,沙发上查理斯的呼吸规律而匀称,很微弱很微弱。他和衣而睡,看来是累了,头就枕在扶手上,身子蜷缩在沙发里。身上的毯子已经垂落一半耷拉在地。
  微亮中欧阳琪能看清他的脸,钢毅冷峻的线条,眉心微蹙。似乎比印象中又瘦了,眼角还有了细纹。原本总以为无敌的他,有一天她竟也觉得他那样疲倦。
  欧阳琪就在沙发前的地上,默默地抱膝坐在那里,看着他的睡容。就这样近在咫尺,心里却隐隐地疼。她想起曾经看过的那部电影,玛沙说:“我爱过你,别人我谁也没爱过,今后也不会……这是真话,罗依,今后也不会……”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句话,那个人像是魔咒,遇上了,就永远也逃不脱。欧阳琪梦呓一般地伸过手,轻轻触着了他。
  他睁开眼,没有惊异,没有慌乱,很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了她在这里。
  欧阳琪抚着他的脸,再梦呓一般地开口:“你爱我吗?”
  声音微小而苍茫,很快消散在这虚浮的夜色里,只剩一屋子的沉寂,沉寂得让人都快窒息了。
  他静静地盯着。最后,他终于开口,声音陌生而遥远:“怎么没睡?”
  欧阳琪如梦初醒,受蛰一般收回手,眼泪纷纷扬扬落下来,她举起手机,像是举着某种证物:“这个……是为什么?”
  他凝视了她一会儿,淡淡地道:“快去睡吧。”
  欧阳琪不动。
  他忽然起身抱起她,动作轻柔,往她房里走去。
  欧阳琪近似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身上的气息,熟悉而淡淡的薄荷清香。
  他弯身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在抬头瞬间欧阳琪却迅速勾下他脖子,在唇上印下一吻。
  查理斯身子一硬,怔住了,眼睛里有她小小的倒影,细小而呆滞,像是燃烧的两团火苗,不停地跳动着,幽暗又虚浮。
  他的吻像天鹅绒,轻轻扫过她唇瓣,微痒酥麻的触觉。欧阳琪只是抓住,紧紧地抓住。他汲取着试探着,气息逐渐变得粗嘎而沉重。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两只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喘着粗气看她,声音暗哑而低沉。
  “可以吗?”
  欧阳琪点点头,一只手仍攥着他胳膊上的衣服。
  查理斯开始解她衣服的扣子。
  可是,令人窘迫的是,懊恼的是……她的衣服竟褪不下来!
  窄小又没有弹性的袖口被手臂上的固定板卡住了,用力又怕伤了手臂,心急火燎之下只有把能褪的褪了。
  查理斯也三两下把自己身上的障碍褪尽。
  他紧实的胸膛一如往前,灼热的温度滚烫,紧贴着她肌肤,欧阳琪忍不住紧紧箍住他,头埋进他颈窝里,听他急促而有力的心跳。
  没有语言,只剩彼此眼中的渴望,他触上的每一个吻都像带着电,流过全身再浸到千骨百骸,欧阳琪忍不住微微颤栗。
  如果说有报应,有罪恶,那她是心甘情愿承受的。就算回头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但这一刻,她还是不能拒绝这个男人。
  他恨她,却恨得不露丝毫不愠不火,仍是那般冷漠沉静夹杂着彬彬有礼地礼遇她,一遍一遍地将她放在油锅上文火慢焙滋滋地煎,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碎了。

☆、第97章

  早上在衣帽间里欧阳琪终于又成功穿上一件他的衬衫,纯白色的,长袖方领,能遮住颈下暗紫的吻痕。
  衣橱里的衬衫一溜的冷色调,不是暗灰就是纯黑,要不就是暗蓝色,暗蓝得近乎黑色。就连面料都是纯色的,不带一点花色或斜纹。
  她是翻了好久,才在角落里翻到这件衬衫——仅存的一件白色。
  袖口很长,有加厚的衬里,平行着翻叠过来并拢,烫得平直,还有一颗制作精美的袖扣穿过它固定。
  袖扣是球形,亮白的铂金,很耀眼。
  她记得她给他买这件衬衫的时候,他们才是认识不到半年,那时候他想亲她,她却拿防狼喷雾喷他眼睛。
  他走的时候欧阳琪永远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穿上它,时隔几年,像穿越了半个世纪,她终于又找到它,穿上它。
  衬衫很长,下摆盖过臀部,镜子里只露出两条白白的长腿。欧阳琪禁不住一阵脸红心跳。想起昨晚,他倒是干净利落,完事了还剪刀一挥,把她唯一一件能穿的衣服给裁了。
  于是她就赤溜溜地如条泥鳅,拐着那根受伤的手臂心满意足地睡去。
  她是窝在他怀里醒来的,天才蒙蒙亮。他一手让她枕着,一手搭她身上。若说他是主动的,那不可能!
  因为是她挤兑他地盘上了,他已经挨着床沿儿,再蹭一下就该下床了。幸得欧阳琪反手……又反脚扣住他!
  后来欧阳琪悄悄下床,捡了他那件扔在地板的衬衫套上。站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扣扣子,他又从背后缠了上来。结果火势一直蔓延到天大亮,他才又沉沉睡去。
  欧阳琪扣不上扣子,一只手懊恼又费劲在扣眼上摸索着。
  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双手,他自身后环上来,很缓慢却很利落地为她把扣子扣完。欧阳琪能感觉身后拂在颈项间的气息温度越来越高,她红着脸:“谢谢!”
  查理斯顿了一刻。
  “早餐我已经放在桌上。”
  “我出去一下,这是钥匙。”
  他把钥匙放到欧阳琪手心,然后走了。
  欧阳琪抿着嘴角,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滑落,却又笑出声来,紧紧箍住嘴,仿佛有无数礼花燃放的声音,“嘣”一声五彩纷呈的屑末撒满天空,再带着欢愉划落,一片一片……
  她展开手,看着手心上的钥匙,隔了这么久,再到手里,却由原来的悲恸哀伤变成了喜极而泣。
  如今能成为他的女人竟也是一种奢望,一种心甘情愿堕落却还害怕遭遇拒绝的奢望。
  欧阳琪向来是胆小怕事的人,尤其是在工作上。可是这一次她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地一开口就请了两个月的病假,还厚脸皮地强调医生说要静养。
  然后就关机静养,真的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期间她去找过一次珍妮,欧阳琪想起约翰说过的话,许多问题卡在喉间不知道如何向她开口。欧阳琪想起来问:“那时候你为什么说,你也曾经被人这样选择过?”
  珍妮把睡熟的儿子放到床上,又轻轻盖了被子,才转过身来与她一起坐在沙发前。过了许久,她说:“我曾经也被人这样选择过,因为先天右耳畸形。”
  欧阳琪讶异,因为亲近如她,也从未听她提起过,这时候才惊异地瞧她时常被长发遮住的右耳,细辨之下不难发现它的僵硬,就像是一块没有气息木头,失去了生命的泽度。颜色,却还是与周围皮肤一样的。
  珍妮自嘲一笑:“不被人重视的结果就是酗酒抽烟,生出来母亲就没有陪伴我,走了。父亲重新组成家庭,又生了几个小孩,精力也被分散,不过还是给我很好的教育,上好的学校。但我像个外人,从小就被疏离,在家是,在学校是,别人都离我远远的,说我是只有一只耳朵的妖怪。有一天皇室为了表示亲民,不知怎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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