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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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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后,棋棋脱了外套缠成一团按在安安的伤口处,章玥边开车边扭头看向后座棋棋怀里的安安。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安会一身的血,它被谁弄成这样?”
是我,都是我,我很想回答章玥。
棋棋摇摇头说:“是我的错,跟一些人有过节,那些人跑来这里找我,安安和肥肥帮我反抗他们,才受的伤。”
章玥紧锁着眉头,不再问,她担忧地看看棋棋怀里的安安,那种并不看好的神情让我又惊又怕,我惶恐不安地紧挨着棋棋,这样仿佛就离安安更近一点,却又不敢去触碰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安安,怕他经不起我任何的触碰,怕他会忽然不见……
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不如跟他一起死,他若不活。
去宠物医院的这段路程,漫长的仿若过了一个世纪,我甚至觉得,棋棋怀里的安安,已经没了呼吸,但我们谁都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生怕所想成真。
安静的车厢内和外面喧闹的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以为会这样一路安静的到达医院,等绿灯时,安安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的起伏以及四肢抽搐,我看着安安的脸,他紧闭着眼睛,我眨眨眼,连忙抬起爪子去顺他的脖子上的毛,然后我看到,血从他的嘴巴、鼻子流出来。
粗重的呼气吸气,仿佛拉风箱的推拉声那样,刺刺拉拉,落在耳边,沉重无比。
我紧张地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脖子,舔着他的脸。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我对他说。
绿灯亮时,章玥猛按喇叭,让前面的车快一点启动。
棋棋紧紧按着伤口,却对吐血的安安束手无策。
舌尖泛起微微的腥咸味,那是安安血的味道。
“你他妈的不准给老子吐血了,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我大吼大叫,我听到章玥在喊,“肥肥,不要慌,安安会好的会好的,我们到医院了,到医院了!”
车门被打开,棋棋抱着安安跑向医院,我紧随其后,死命的跟着他们,身后是章玥零零碎碎的声音,耳内嗡嗡响,耳鸣越来越厉害,根本听不清她又说了什么。
☆、第19章
因为安安看起来很惨烈,被连刺两刀,本身就被血弄的一身,路上又吐血+抽搐,我总觉得,他看起来随时都要死去,我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渐渐抱着,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候找到那几个人,咬死他们,咬不死也咬残他们!做好了报复那几个人的准备。
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并不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但忘了他们对待人命或许会忌惮,但却不会在意两条狗的命。
到医院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棋棋蹲下来架起我拼命晃,喜极而泣道:“肥肥,你听到没,安安暂时脱离了危险!”
他说到这句,我才从要复仇的信念中回过神来,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汪汪问棋棋:“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棋棋也跟着又念叨了两遍,只不过这次是面朝着章玥说的:“妈,太好了!”
章玥的眼角甚至有些湿意,别说她了,连我都恨不得再嚎啕一会儿,感谢上帝,感谢各路神仙,希望能保佑安安不要再出现别的问题,让他好起来吧!
我想去看看安安,但现在我们都不能进去,只能在他转出手术室,进入观察病房后才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我们去观察室,透过玻璃,看到安安躺在病床上,他伤口处的毛被剃掉,只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污,腿上,背上的血还有一些,毛发被凝结成一缕一缕的,他静静地躺在上面,插着输液管,伤口缝合后包扎了一圈圈的纱布以及绷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一瘸一拐回来的大兵……
平时英明神武的形象此时荡然无存,我心里气急,瞪着眼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安安:“装什么逼,谁让你帮我挡刀了……”说完,鼻头再次出现酸胀的感觉,眼眶发热。
等我们被允许可以进去看他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天,仪器显示,安安的生命特征虽然微弱,但正在一点点恢复中。
我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安安,忍不住在他耳边逼逼叨:“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别睡了,睡了三天了,该醒了吧,天天输营养液多没劲儿,起来吃好吃的吧,棋棋准备了特别好的肉肉,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你醒过来了,我或许能占个光,和你一起品尝这份美味……啧”没出息,流口水了。
棋棋只知道我在对着安安嗯嗯唧唧,却不知道在嗯唧啥,以为我在伤怀安安还不醒来,便蹲下来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你看,安安正在恢复呢,一定会好的,你就别伤心了,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一点?”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宠物香肠。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来,我这几天跟安安一样,没怎么吃东西,但看着棋棋手心里我平时爱惨了的香肠,怎么也没有想要吃的欲望,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视若无睹地继续在安安耳边逼逼叨:“你醒醒吧——”
“吵死了——闭嘴。”
本来垂着头逼叨的我,听到声音蒙地抬头,瞪圆眼睛望过去,就看到安安睁开了亮如寒星的双眼,里面有不耐烦和烦躁,我惊喜地张开嘴,疯狂的甩着尾巴,嗯嗯唧唧的更欢了。
“我就知道你会醒,你会没事的!哥哥啊,我都快被你吓哭了!你终于醒了!”
“闭嘴——嘶——”
“你别乱动啊,会扯到伤口的,疼了吧,我就说让你别动了!不乖哦!你饿不饿?我好饿啊,我要吃点东西了!”说完我扭头看着棋棋,然后又摇着尾巴看他手里的香肠,棋棋心领神会,利索地给我剥开,递到我嘴边,我啊呜啊呜吃得欢畅,这时候才觉得好饿,好饿,好饿……
吃完了两根香肠,我又找到了点力气,忍不住去舔安安又闭上的眼睛,安安烦躁的呲牙,发出威胁的信号。
“你不都睡三天了,你别睡了吧,好不。”我恳求地看着安安,对于他的不耐烦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开心。
我太开心了,安安醒过来了。
太开心的下场就是,我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这可把棋棋给吓坏了,当我睁开眼,就看到棋棋一脸的心有余悸,他无奈地对我说:“你快吓死我了啊肥肥,安安醒了,你现在有胃口了吧?我给你买了这里的营养餐,你快吃吧,刚刚医生给你打了一针营养素,你知不知道,你晕倒的那一刻,安安都被你炸起来了,差点输液管都被他扯掉,还好旁边来换药的医生动作够快,不然真是一团糟。”
我被说的惭愧不已,连忙起身下去,乖乖用饭,吃完饭后,那种无力的感觉不在,恢复点血的我,缠着棋棋,想要去看安安。
棋棋拍拍我的背说:“安安还需要休息,咱们今天就不去打扰它了,等到它恢复了,你再找他玩好不好?”
那就看一眼吧。
临走前,棋棋抱起我,在房间外面看了看继续昏睡的安安。
安安瘦了,也或许是剃了毛的缘故。
快好起来吧,没有你的存在,我简直觉得这世界生无可恋,无聊透顶。
我甚至都开始怀念被你打的日子了,难道我有受虐倾向?传说中的抖m?
王家有两个待考的学生,六月的这个时候,简直忙翻了,因为考试的缘故,最近两天,没有时间去医院探望安安,也为了不打扰棋棋和澄澄,我没有再缠着他们要去看安安。
希望他们好好考试,有个好状态。
也希望安安在医院里,能够快点恢复。
他们出门忙,我就待在家里,因为无聊,我再次打上了棋棋电脑的注意。
无所事事的我开始查一些关于狗狗受伤的相关知识,比如伤后如何保养,不能吃什么,要注意些什么。
了解途中,页面推送了一条最热新闻提醒,新闻在右下角有个小窗口,配有图片,而图片上的画面看起来非常眼熟,像极了棋棋,加上画面里男孩的旁边也有两条如我和安安一样的狗,我就更惊奇了。
点开新闻,我确定了这画面里的人和狗就是棋棋和我还有安安,从新闻上来看,是有网友在家里,透过窗户用手机拍摄的视频,并从零零散散的对话中,猜测事情始末,视频最清新的一条声音来自于勒索者。
——没义务?不知道我们是在勒索吗?傻x!
那条“不知道我们是在勒索吗?”被网友处理,用红色的字标注在视频中,随他说话的同时,出现在下方。
于是,大家更加确定了这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报复勒索事件,那位发视频的网友微博内容里说,从对话中,可以确定,对方跟这个男孩有过节,似乎是在学校里没要到钱,来人间住的地方找人家,继续勒索,被男孩拒绝后,开始打人,狗主人的狗看到主人被打,上去撕咬那些勒索主人的小混混。
最后就是,一条狗被刺伤,倒在血泊中,而另一只金毛,则不停对着地上的哈利犬哀嚎,声音呜咽似无助的孩童——这是那位发微博的网友描述的内容。
然后,男孩按着伤口,掏手机打电话,视频在这里结束。
新闻下面是一大波愤怒的网友在怒骂那些嚣张的勒索者,更有人质疑小区安保,形同虚设,竟然让不明人员堂而皇之的进入小区,伤害住户,甚至在发生争吵和对峙中,连一个保安都没有出现,等等质疑。
这条新闻下面的评论多达两千,新闻内容来源于微博,光这几分钟就这么多评论,那么那位发视频的网友下的微博的评论数,更加令我无法估计。
看到全部是在谴责怒咒那三个勒索者,我特别开心,还有人说,狗狗咬得不够狠,应该直接咬死才对,狗狗太好了,我也觉得当时太仁慈了。
——太嚣张了,竟然直接跑到人家住的地方来勒索!
——前面狗狗很帅,护主还有自己的伙伴,后面太惨了!看哭了。
——小区的安保太差劲了!人员往来都不核查的吗?!
——听到金毛的哭声,忍不住也掉眼泪了,这些人,必须要受到惩罚,人肉他们!
——太恶毒了,这三个男生!现在可以对狗这样子,再大一点,对人也可以!希望能够找到这些勒索者,严肃处理!
——视频可以当做证据啊,警方可以介入的!请大家在微博上凤州公安!让他们去联系那个孩子,协助警方抓捕那些用暴力勒索的三个人!
——排楼上。
——楼上+1!
——这三个男生里面有一个好像是东区体育中学的学生,去体校打篮球的时候,见到过!头发也是这个色!
☆、第20章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现实生活依旧很平静地在进行。
在我千等万等,中招考试和高考全部都结束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嘉旺领着一大家子,还有我去宠物医院看安安。
我已经有好久没见他了,前两天都只有章玥一个人去看安安,这次去见他,真的是超级期待。
我以为经过几天的修养,安安大概可以与我多说几句话,而不是虚弱地嫌我吵让我闭嘴。
其实,我早该看出来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没有笑意,可能是我故意忽略他们脸上的沉重,以及带着怜悯的眼神望着我的样子,其实,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最最最讨厌自己是一只狗,没有人会在一只狗面前伪装自己真实的情绪,他们脸上所有的变幻,都让我看的真真切切,但我选择无视,似乎这样子,安安就正在康复,而不是病情在恶化。
骗我一下多好啊,能被骗一下多好啊。
“不太乐观。”听到医生的话,我才知道什么叫心里一沉,那种怎么拉扯也收不回来的沉重。
棋棋坐在休息椅上,不停的顺着我头上的毛,听到医生的话,他抱着我的脖子轻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肥肥,是我把安安搞丢了,如果我那天不带着你们去散步……”他的眼泪滴在我的头上,一滴两滴,砸的我晕头转向,脑袋昏昏沉沉的。
章玥走到棋棋面前,挽住他的颈脖,让他的脑袋贴着她的腹部,语气心疼地道:“不要这么说,安安一定也不希望你这样子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要怪,最应该怪的是那几个人才对,你爸爸接到了警方的电话,正在协助他们调查和抓捕这几个人,一定会给安安一个交代,不会让它不明不白的离开。”
“都是我不好,是我惹来的祸,却让安安受了伤。”棋棋还在自责,我挣开他的怀抱,走到病房里,来到病床前,上面还吊着输液瓶,仪器还在滴滴滴的响,安安的身体还在微微起伏,我不明白啊,为什么早早地下了死亡通知单,我凑近他,用热乎乎的舌头去舔他的眼睛,他讨厌我这么做,但我想让他醒过来,听他用嫌弃的语气说:你这样真恶心。
“爱因斯坦·肥——”
“嗳——”我歪着头看他,他第一次叫我这个自起的外号,可我一点都不开心。
“你信不信,我会来接你。”他说话一字一顿,有些费力,说一会就要缓口气。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我想跟着你一起去死?”
他咧咧嘴,无声地笑了笑说:“你话真的好多……之前被你烦死了,这几天没见你过来,竟然觉得空荡荡的太安静,很不习惯……还有,不准做傻事情,好好活着,我说的来接你,不是接你去地下啊,蠢货——”说完这句长长的话后,他闭上眼睛,歇了好久才又睁开眼,看着我,他的眼睛很漂亮,总是很有神,但现在,我却觉得那黑黑的眼睛上仿佛敷了层不太干净的膜,令他无法聚焦。
我哈哈笑,心里又甜又苦,仿佛吃了一颗有玻璃渣的糖:“我就知道你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其实一点都不讨厌我对不对!嗯——我们这是在诀别吗?说什么不是去地下,难道你还能再保留记忆的重生到别的动物身上,然后来找我吗?不可能的,那个时候我们离的更远吧,除非你变成一只鸟,哈哈——我真想跟你做永永远远的好兄弟,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我有点委屈,心也很痛,第一次经历这么痛苦的时刻,我甚至觉得自己快死了,那种面对生命流逝的无力和无助,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地往下流,我听到身后传来棋棋的脚步声,很轻很轻,但我能区分出来,家里每个人的脚步频率,包括不刻意隐藏自己的安安的走动声。
他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开始粗重的呼气吸气,那种空洞的声音再次袭来。
我恐惧地转身看向棋棋。
“救救他吧,你救救他吧!”
棋棋跑到病床前,开始呼唤医生,很多人都涌进来,有医生、护士、章玥、嘉旺,他们将病床团团围住。
我远远看着床上似乎已经看不见,却一直在向我所在的方向注视的安安。
说什么会来接我,信你才有鬼啊!
接着,仪器传来非常刺耳的一声:“滴——”
表示病床上的大家伙,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我从未想过,我和安安会在这样的阶段以这样的方式分开,我曾经跟他说:“等我们老的再也吃不了肉,走也走不动,只能在落地窗旁卧着晒太阳,等着棋棋的儿子或者女儿给我们送煮的稀烂的食物时——咦,这么一想,我还挺开心的!因为,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当时我说完后,哈哈大笑。
安安依旧很不给面子的说:“那我可能比你早死。”
我问他为什么啊,他说:“被你烦死的。”
听到他这么直接的回答,我又哈哈大笑起来。得意洋洋的说:“那不会,因为以后你会习惯我的唠叨,如果没有我的唠叨,你可能还会不习惯!”
当时安安听了我的回答,一脸嗤笑,并不认同,甚至说:“那也有可能是你先死,因为,我会被你烦的想……忍不住打死你。”
“大哥,不要这么暴力嘛——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小弟!”
“滚——”
“喂,你真的很暴力——唔!”我捂住嘴,表示闭嘴了,不说了。
我往后退几步,转身走出病房。
“早知道就我先死,这样子就不用面对亲手送走你的痛苦,你倒是走的潇洒啊……”
两个月后
我躲在嘉旺所住房子的上一次楼梯上,听到走廊里传来嘉旺和邻居的交谈声,他的声音充满疲惫。
“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是还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注意一下,如果看到我们那条金毛回来,在门口的话,帮我留住它,然后给我打电话,我会让我朋友过来接他,麻烦你了,谢谢谢谢——”
“没问题,一定一定,下次回国,记得约出来喝几杯,咱这交情,你还用得着跟我说什么谢谢?”
“成,不过,可能下次回来,要几年后了。”他沉沉叹了口气。
传来邻居关上门的声音,我贴着墙,探出一点点脑袋,对合上的电梯门说了声再见。
我离开医院后过了不久,澄澄割腕自杀,家里谁都不知道她早在高二的时候就开始谈恋爱,高考结束后,对方却告诉她,要跟她分手,之前没有说,是怕高考的时候影响她发挥,一心想着可以偷偷跟男朋友来一个毕业旅行的澄澄,甚至都幻想了无数次和对方手拉手向父母坦白的画面,一时接受不了,做了傻事情,还好救治及时,这些零零散散的王家家事,都是通过小区一些出来买菜的保姆们的口中得知,这些保姆们闲暇时经常聚在小区附近的一个公园里聊天,我躲在树后面睡觉,便听了个七七八八。
并知道了澄澄醒来后,便大哭着跟章玥说要离开这里,加上嘉旺刚好工作上有个机会,调派到墨尔本,眼看女儿一天天憔悴下来,作为父母的,怎么会不答应呢?
大妈们说的绘声绘色,仿佛站在病房里看到了一切。
很多事情自然在她们口中经过了一层艺术加工,也没准传到她们口中的时候早就经历了无数次的添油加醋。
但一切艺术上的加工,都来自于故事本身,也多亏了她们,我才知道他们的近况。
章玥早在一周前就和澄澄、棋棋先一步去了墨尔本,嘉旺留在这里善后和处理工作上的一些事情,以及不忘临走前再三交代邻居,注意一下我。
我不会离开华国,更不会离开凤州,我不想离安安太远。所以只能默默地跟嘉旺道别,在他不知道的地方。
原本我想着找到那些人,报复完后再回来,但现在,我知道,这一次分别,可能就再也不会相遇了。
我有一种,上一秒大家还聚在一起野营,在湖边钓鱼,吃着香喷喷的鱼片粥,和安安一起游泳,而下一秒,有人拿起锥子敲碎了仿佛被打上了橙色光芒的这一幅美好的彷如暖色系的油画,碎片飘散了一地,接着换上黑白的默片,黑白默片呈现着大家提着行李各奔东西的离别身影,甚至加上了蒙太奇的效果,画面被切割成四份,我、安安、嘉旺、章玥母子,在这四个框里面,无一例外地,都是背影。
安安躺在病床上,失去呼吸的背影。
我离开病房的背影。
章玥母子上车的背影。
嘉旺提着行李走出小区的背影。
曾经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痛苦,甚至那种痛苦会被放大无数倍。
我慢慢走下楼梯,走出小区,走进公园,来到那棵大树下。
棋棋带我们来过这里,他追在我们两个后面,我们一起围着公园慢跑几圈,然后他坐在这棵大树下的休息椅上休息,安安卧在右边的椅子上,我在他们之间跑来跑去。
我看着两张空荡荡的休息椅。
安安,我给你报仇了呀,但我还是做不到咬破他们颈间的血管,所以只是让他们痛苦地活着,不那么完整。
我靠在树下,喘着气,闭上眼睛的时候,天空下起了雨,不一会儿便将地面侵湿,雨水透过树缝偶有砸在我的身上,凉凉的。
秋天来了。
这么狼狈的去见安安,会不会被骂啊?我抖个激灵,睁开眼望了望斜上方白惨惨带着一层灰色的天空,耳边听到鞋子踩在雨水上的声音。
“喂——找到了,是在你说的地方,不过看起来……状态不是太好。”
什么啊?那个人是在看我吗?
打着电话的男人显然没想到会忽然下雨,头发湿淋淋的滴着水,蹲在我面前,摸了摸我的身体,和电话里的人说:“我现在送它去医院,你好好休息……你什么时候养过狗还养丢了,我竟然不知道……啧”说着说着,便挂了电话,他看着我,把手机揣进口袋里,脱下外套,裹在我身上。
我很想对他说——喂,你们找错狗了!
☆、第21章
我好几天没怎么吃过东西,脑袋跟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要不是被冰凉的雨水淋到,我估计我连眼皮都睁不开,我瞪着眼睛,迷迷瞪瞪地看着上方。
“汪——”你们找错狗了啊!
光说这句话,我都费了老劲儿,真是叫不出第二遍“汪”了。
那人却低头看着我,一脸嫌弃地说:“脏的都快看不出来是条狗了,一点都不好看,真的是金毛吗?臭死了。”说完,他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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