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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烽原豪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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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场中喧哗声突止,一个老者站起身来,向场中诸人作揖道谢,众人也纷纷起身还礼,老者等众人静肃以后道:
“各位师父为小弟之事远道而来,小递真是感激不尽,待咱们办完正事,由小弟作东,请列位痛饮数日。”
他话还未说完,众汉子已轰然叫好,他身旁一个瘦汉叫道:
“李老哥是天下第一酒客,他请咱们喝酒,真是口福不浅了。”
他干笑两句,众人纷纷附和,立青只觉他声音宏亮已极,震得耳膜嗡嗡发响心想这样一个瘦汉,内力倒是充沛。
那老者微微一笑道:
“好说好说。”
一挥手对身后一个汉子道:
“把奸贼推出来。”
那汉子应声从众人身后挟起一个青年,一掷抛在场中,那青年眉清目秀,长得甚是挺拔,虽然受制于人,脸上神色自若,并无半点恐惧之色。
那老者对众人道:
“这小子死也不肯招认师承,以他所行所为,的确该当碎尸万段,老夫见他年纪轻轻,又怕是各位师父的弟子或有关系之人,是以请各位一同裁决此事。”
立青暗忖:
“这人年纪轻轻,不知犯了何罪?”
他凝神听去,忽然背后有人冷笑一声道:
“分明是怕人家师父是高人,想把责任推给这群贼胚去共同负担,还要强嘴。”
立青大惊回头,也不知什么时候走来一年轻人,满脸精悍干练之色。
那人见立青回头,便向立青点头一笑,立青感到甚是亲切,但觉这人虽然好像饱经沧桑,可是笑起来却是亲切诚恳。
这时,老者身后的瘦汉冷冷地道:
“兄弟倒不信这小子嘴硬。”
上前向倒在地上的青年协下戳了几下,立青旁边那人恨恨道:
“这瘦鬼好毒的手”
立青问道:“怎么?”
身旁青年喃喃自语道:
“他怎么不来?再迟些就一切都完啦。”
立青见他满面焦急愤怒的样子,他注目一看,那场中的青年似乎强熬着痛苦,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一颗颗往下滴,立青不禁大感同情。
那瘦汉道:
“小子,只要你说出师承,老子给你一个痛快。”
场中青年哼都不哼一声,目光中一片漠然,似乎对所受的痛苦置之度外,这当儿还在想什么别的事情。
立青问他身旁青年道: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那青年似乎没有听见,不住自语道:
“再等一刻,大哥再下来,只有一个人干了。”
他见立青疑惑的看着自己,低声道:
“场中这人是血性青年,这老家伙是恶不作的坏胚,是以结下梁子,可是他偏偏和这老家伙的女儿要好了,这坏胚的女儿可不像他,真真是个好姑娘……啊,不成了,我们得赶快去救,不然再挨下去,他一定会废了。”
立青自忖武低微,说道:
“我们?我们一齐去?”
那人一怔,随即道:
“对于,你和他一面不识,我不该拉你去冒险。”
他说到纵到另一坡后,这才现身窜入场中,立青心知他不愿自己身形被发现而遭连累,心中好生感激。
□□□
那人手挥长剑对准瘦汉就是一剑,众人见突然来了一个捣乱的,都起身围住那人。那人武功甚好,剑光闪烁中,连连劈倒几人,立青看得心头大喜,几乎喝起采来。
那瘦汉冷笑一声,一挥手,从人群中走出四个人,围住那青年进招,打了一刻,瘦汉忽然失声道:
“原来又是你,流浪汉林立,你以为你脸上涂黑便骗得过我们?咱们也不为难你,你走开就好啦。”
他似乎对那青年有些忌惮,那被唤着姓林的青年手上长剑连攻几招,逼退五人道:
“好哇!伏波堡五位舵主,只要让在下将这位带走,咱们当家的一定不忘今日之情。”
那瘦汉道:
“流浪汉,我是看在你大哥面上才放你一条生路,你别以为伏波五雄怕了你们。”
林立又攻了两剑,渐渐走近倒在地上的青年身旁。伏波五雄以五战一,犹自守多攻少,瘦汉大喝一声,一剑直逼林立面门,林立回剑一挡,另外四支长剑一齐压了上来。
林立面色惧色,一剑挑了上去,六支长剑像凝在一堆,立青看理紧张万分。
伏波五雄运尽生平之力也占不了上风,林立脸上笑意时露,内力绵绵不断,伏波五雄眼看不妙,忽然林立虎吼一声,向后便倒,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伏波五雄五支长剑齐腰而断。
原来林立眼看得得胜,忽然背后受人暗袭,他全力运在右手剑上,只有一扭腰躲过要穴,闭住气运力一逼,震断伏波五雄长剑后,只觉背脊一麻,劲力全失,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来。
瘦汉正想开口说话,忽然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他那几个拜弟连忙上前扶着他。那伙波五雄老三最是暴躁,眼看兄长受伤,提起林立拍拍两记耳光,只打得双颊红肿,满口鲜血。
瘦汉调息一会儿,起身说道:
“这厮不知好歹,咱们既然已经得罪了他,就干脆把他也收拾了。”
他说完又踢了两脚。
立青忍无可忍,他虽是随意的天性,可是在心底深处还是隐伏着侠义之心,每到必要关头,这种力量便会发挥出来。他平生处处让人,可是一旦决定了的事,就没有人能改变了。
当然他一生决定的事是太少了,只有在危机重重之际,而韩叔叔和他个性,故动手点了他穴道,不然他是怎样也洋出坡来,叫道:
“诸位且听在下一言。”
□□□
众人一看又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后生,那先前与立青在路上相遇的马上汉子首先叫道:
“司空大侠,司空大侠,您……老也来了。”
众人之中颇有几个老江湖,对“司空大侠”这名儿真是如雷贯耳,不由肃然起立。
立青装得大刺刺模样,沉吟半晌道:
“适才在下已经在旁看到一切,这位嘛——暗剑伤人,不是大丈夫行径。”
他指了指暗算和伏彼五雄大战的青年的人,那人面红耳赤,目光中含满了愤怒,却是不敢反唇相讥。
立青又道:
“不是在下多事,就以适才列位这种以多击寡,还要暗剑伤人的行为,在下就一万个看不过去。”
他逼于情势,不得以愈说愈凶,好像真的是基于正义挺身而出,那主持的老道的揖道:
“司空大侠来得正好,有大侠替我们作主,再他什么三头六臂的东西,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立青被他一捧,对他恶感消了几分。
立青毕竟是少年人心性好奇而不知厉害,隐约间真以为众人对他都唯命是从,便点头道:
“你且说说其中原委。”
那老者道:
“这厮杀人弟子,淫人儿女,大侠认为该当何罪?”
立青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一转念道:
“你说他杀人犯戒,我瞧他清清秀秀的不像那种人,你且拿出证据来。”
那老者刚喜“司空大侠”入了自己圈套,只要司空大侠赞成自己所行,那么天大来头也不用怕了。
这时听“司空大侠”追根到底,他脸色大变,一时之间呐呐说不出话。
立青见他变色,只道他心虚,但又逼了一句道:
“只要你说出证据来,在下便可撒手不管此事。”
那老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立青见众人都是怒形于色。他冷哼两声,寻思下一步骤。
老者咽下一口气,沉声道:
“这人侮辱的就是老夫小女。”
立青很是奇怪,正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飞奔出来,一路哭喊道:
“别杀他,别杀他。”
那老者脸色铁青,对身旁一人低语了几句,立刻从人群中走出两人,上去强扶那女子而去。
立青扬手道:
“且慢!”他转身向老者道:
“这就是令媛了。”
老者老脸通红,立青又大剌刺地道:
“这就是你不是了,你女儿分明和那人很要好,你却偏偏说别人蓁你女儿。依我看,倒不如大家成为亲家,在下也可喝喜酒。”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还道颇为有理,那老者脸上由青变红,由红变白,一刻之间转了好几次,最后一咬下唇道:
“既是司空大侠吩咐,在下遵翕就是。”
他懔声说着,似乎忿怒已极。立青见自己混冒的名号真管用,不禁得意之极,对那瘦汉道:
“就请老兄替他二人解开穴道。”
瘦汉看了立青一眼,俯身去解穴道,蓦然石后唰的一响,众人还没看清,场中已立了一个英挺壮汉。
那老者一见,忙向立青一揖道:
“在下吴志天,代表吴家堡恭祝大侠长命百岁。”
立青见他脸上毫无表情,虽知他无诚意,但他年幼面嫩,别人给他客气,他也只道:“岂敢岂敢。”
老者一言不发,率先前走,那刚来的壮汉冷冷地道:
“吴老大,伏波山五舵主,咱们这笔帐记下了。”
那吴志天也冷然道:
“别人怕你林璜的风雪掌,老夫却是不怕。”
他受了一腔怒气,此时已按耐不住,不禁反唇相讥。
姓林的壮汉也不理会,回顾倒在地下两个青年,他向和伏波五雄道:
“老二,怎么了?”
林立站起身来道:
“大哥,你怎么来得这么迟?”
他虽满面精悍,可是在壮汉面前却是稚气十足,一开口便怪他来迟,那姓林的壮汉见他无恙,呵呵笑道:
“有一件事情耽搁了。”
这时场中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立青、林璜兄弟和那受制的青年,老者的女儿,奔到那青年身旁,低声的安慰他。
□□□
立青见她目光中充满了爱怜,柔声地向那青年诉说着,林璜问他兄弟道:
“这位是谁?”
“司空大侠。”
林璜大惊拜道:
“原来就是失踪十年的司空大侠,难怪那批东西怕成这个样子。”
正在这时,那女子忽然尖声哭道:
“大哥,你是不是肯信我的了。”
她身旁青年惨笑道:
“我相信不是你害的,又有什么用,我……妹子……包已成了废人了。”
那女子哭了一阵,忽然住声站起,她凝视着青年的面孔,眼光中尽是柔声蜜意,良久,她道:
“好,大哥,这样你总肯原谅我了。”
她话未说完,一头撞向一块大石上,立青、林璜抢救不及,眼睁睁看着那女子撞得头盖破碎,死在地上。
那青年惨笑连连,声音比哭还要凄凉,他挥手向立青示意,立青走了过去,那青年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对立青道:
“这是我无意……无意间得到的昆仑心法,司空大侠仗义拯救晚辈,晚辈无以为报,这个千万……千万请大侠留下,大侠武功高强,这其中全是高深武学,只有大侠能够参悟了。”
立青正要推辞,那青年回头对林氏兄弟叫道:
“两位一再顾我,小弟衷心感激,只有来生报答了。”
他说完飞快向大石撞去,立青拉了一把,竟然拉之不住。
林立大叫一声,上前一看,只见那青年气息已绝,他不禁放声大哭,林璜叹息道:
“这人性子烈得很,他武功被人所废,死了倒落得干净。”
立青问道:
“这青年是两位朋友么?”
林立一怔,随即道:
“萍水相逢,我兄弟见他处境可怜,便伸手管闲事啦!”
立青心中一阵激动,林璜道:
“我兄弟人称风雷掌林璜,流浪汉林立,大侠有所吩咐,在下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斩钉截铁地说着,便和林立动手埋了男女二人,立青呆呆站在那里,两人填平了土,对坟上行了一礼,向立青道声再见而去。
烽原豪侠第七章 惊天一搏
第七章 惊天一搏
也不知地字多久,反正天是黑了。
孤寂和黑暗同时压上立青的心,他仰首望了望天空的星儿,一眨一眨地就像千百双调皮的小眼睛。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屑,自以为洒然地耸了耸肩,缓缓地向前走。
太阳升上来的时候,他走到了一个繁荣的小镇上,那镇虽不大,但因位处交通要津,是以官道两旁屋舍伊然,有客栈、有酒楼,还有各式各样卖杂货的小铺儿。
立青揉了揉眼睛,仔细往前一看,只见不远处街道上围满了人,大家都在指手画脚地喧闹着,他不禁好奇心大起,快步走向前去。
才走出人群外,便听到七嘴八舌的声音。
“清早一起来就看到些尸体躺在这里……”
“死得好惨哇!”
“这五个人看来都还年纪轻轻的,不知干什么又得罪了官儿们,唉!天杀的……”
“嘘,不要乱说,官里的人也许就在附近……”
立青听得不禁大奇,心想:
“听他们的口气,分明那街当中是几具尸首,而且是让官府处决的,但是怎么官府杀犯人,会让尸首随便放在街当中?”
立青觉得心中一阵发毛,正要转开视线,猛然之前,他的注意力被一件东西吸引住,只见那一堆血淋淋的尸身之中,端正正地放着一块紫光闪闪的金令牌。
霎时之间,立青的身躯宛如僵硬了一般,他想起那插在家里围墙上的那块“紫金令牌”,这使他想起生死未卜的爹爹,还有韩叔叔……
“紫金令牌,紫金令牌……原来是他们干的,难怪竟敢把尸处曝于公众之间了。”
他的心中突然之前烦乱起来,他望着那一块紫金令牌,眼中直要冒火,斗然之间,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人群中有一个人叹道:
“人都给杀了,还放在这儿风吹雨打干么?咱们把他们草草收殓了吧!”
立刻有人道:
“你要自找麻烦么?紫金令牌的人是能惹的么?”
“正是,天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咱们各干各的事去吧。”
众人轰然而散,只剩下了立青一个人还呆呆地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拂过,他脑海中一阵清醒,这才想起自己呆在一堆尸体旁极是不妥,他赶快走了开去。但是脑海中尽是些血淋淋,火光冲天的情景,爹爹和韩叔叔的下落不明,真不知该怎样才好。
“若是爹爹给鹰爪孙们捉住了,只怕也会……”
他想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抬头一看,自己正在一家客栈的前面。
一个伙计上来陪笑道:
“少爷可是要住店?”
立青茫然点了点头。跟着走进客栈,他回头看了看,只见大家走到那堆尸体前,都掩着鼻绕路而过,似乎连多看一眼都害怕祸事惹上身来。
□□□
突然之前,一阵急促的蹄声传了过来,立青本来正要走进去,听到这阵蹄声,不禁驻足一看,只见远处寺埃飞扬,两骑如飞而来,那两匹马原来跑得极快,马上之人想是因为进了镇中,便轻勒疆索,马匹轻嘶一声,立刻慢了下来。
只见左边的是一匹雪白的骏驹,右边的却是一匹全黑的乌龙,马上坐着两个矮瘦的汉子。奇的是两个汉子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简直就分辨不出,立青不禁十分好奇,看着那一对矮子一纵马走到客栈前,停了下来。
那伙计上前招呼道:
“赶路的爷儿们,可要歇歇?”
那两人还没有回答,左面的一个忽然咦了一声,向前指了一指,另一个扭头一看,也是一声咦,脸色微变。
过了一刹那,右边的一个转回头来道:
“旋风五煞!对不对!老大?”
左边的一个沉着脸,点了点头。
右边的道:
“旋风五煞虽然侧身经林,杀入越货,可是身首异处任风吹雨打却也太过惨了吧?”
左边的一个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右边的提着马看了半天,又转首道:
“绿大中在刀口上舔血喝的朋友,最忌的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咱们就算行件好事,把他们收殓一下吧!”
他说罢一抖疆绳就在走上前去,忽然左边的一个猛一伸手拉住了他,压低了声音道:
“二弟,且慢——‘紫金捕金。”
右边的往那边望了一眼,哈哈笑了起来,冲着左边的笑道:
“试想旋风五煞在绿林中人缘极佳,绝不致于是死于同行,要死当然是死在官家人手上了,紫金捕令何足惊奇?”
左边的一个面色沉重,缓缓摇了摇头道:
“老二,情形不对,你瞧那紫金令牌可是上下左右横竖各刻了三条直线?”
右边的一抖马,匆匆奔到那堆尸身旁边,看了一看,又转将回来,立青只见他面色也变得十分凝重,走到近处才低声道:
“大哥,一点不错,你是说……”
左边的点首道:
“不错,正是飞狐!”
“云焕和怎会亲自到这里来干这五个小子?”
“那就不知道!”
“嘿!大哥,凭咱们金沙门就怕了飞狐么?”
“老二,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你想想,飞狐为什么不待在京城里,却跑到这里穷乡僻壤来,难道真是为了干这五个绿林大盗?”
老二搓了搓手,紧张地道:
“啊,那你是说他也为了……”
老大点了点头打断话头道:
“嘿,倒不是怕他,可是还不是时候罢了,哼,咱们迟早还是得碰一碰的。”
“现在?咱们快走。”
得得得蹄声暴响,这一对长得一般模样的矮汉飞快地去了,立青心中七上八下,匆匆跟着店小二走进客房。
他躺在床上,口中不住地轻念着“飞狐云焕和”这名字,他记得爹爹紧张地命韩叔叔带着自己走时,所说的‘鹰爪孙头儿’就是这‘飞狐云焕和’。
方才那两人说什么“金沙门,漠南金沙门是天下外家功夫的一绝,那两人看上去毫不起眼,想不到竟会是金沙门的高手!
想着想着,他昏昏入睡,连伙计敲门叫他吃午饭他都不知晓。这不觉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了。
□□□
立青揉了揉惺忪睡眼,推开了临街的窗户,一阵喧嘈之声立刻传了进来,他不禁伸出头去,向外打量——
只见早上停放尸首的地方又挤着一来人。人群中一个光头和尚敲着木鱼,正指挥几个粗人把尸体搬在一个木板车上,看样子倒像是要运走的模样。
立青不禁仔细向那和尚打量过去,但那和尚总是背对着他,他索性穿鞋披衫,打算出去瞧瞧。
但当他跑出客栈之时,那群人已经开始散了,远远瞧见那和尚跟在推车的后面,正向西走着。
立青跑到街心,只听到有人在说:
“嗨,这小和尚年纪轻轻,慈悲心肠,也不知是那个寺庙,但是他这一下只怕要替他寺里来麻烦了……”
立青怔了一怔,便快步跟了上去。
这时天夜已暗,走出街市后,四面都是黑漆漆的,寂静得连虫叫声都没有,只有那木轮推车在前面不时发出呀咿呀咿的声响,立青跟在不远的后面,那和尚的背影和光头尚能看见一头,前面的推车已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了。
他们越走越远,立青向后看看,市镇的点点灯光已经缩小,他只觉迎面寒风扑来,一片荒凉之色,而前面之人仍是不声不响地看着。
天越来越黑,这一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只是无涯的黑暗。
立青渐渐觉得紧张起来,忽然他看到周地面发出一点点闪光,惨绿色的,他打了一个寒噤,暗骂自己糊涂:
“坟场,他们自然是到坟场来的呀!”
“呀咿”一声,似乎是车子停了下来,接着那和尚的声音道:
“各位随便拣块地把这五具尸身葬了吧,这点银两请各位喝碗茶。”
接着便是砰砰碰碰挖掘的声音,立青躲在一块大岩石后面,直到那些苦力把一座土坟草草弄好,推着车儿走了,那和尚仍站在坟前,似乎是在为死者超渡。
这时候月亮突然从乌云之中钻了出来,得坟场中一切事物都是一半阴暗一半惨白,空中似乎还飘着一些轻雾,那些乱坟一个个欲隐犹现。
忽然“叮”的一声,惊破这死一般的寂静,那和尚真比一阵旋风还快地反转身来。立青只觉眼前一花,一个剑眉星目,朱唇皓齿的俊美少年和尚已稳稳地站在那新坟前。他双手紧扣在腰边,双腿不丁不八,临风下隐隐真有一柱擎天之概。
立青把目光从少年和尚身上收回,转首向后面望去,阴暗中,一个人如鬼魅一站在一块石头上。
那人从石头上一跃而下,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那人冷笑也一下,缓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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