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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烽原豪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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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青点头应允,屠龙大师合什道:

  “小僧也要返回师门,韩施主、小施主有事只管请便。”

  韩国驹道:

  “和尚,下得山来,有什么只管到保定韩门来找我便得。”

  屠龙大师呵呵大笑道:

  “有韩施主撑腰,贫僧真可放手去干了。”

  韩国驹笑道:

  “和尚,除恶乃是行善,咱们就此别过。”

  他向立青挥挥手便往北赶去,立青急于到少林寺看看心如。以明真象,也向屠龙大师告别。

  □□□

  且说立青从林中走了出来,山中又静得宛如一潭死水,山高山低,立青又走过了一个低俗。

  忽然一阵狂笑声吸引住了立青的注意力,立青停下脚来仔细判断了一下方向,便机警地穿入右边的密林,向前走去。

  渐渐,那声音清晰起来,立青知道距离已近,便更加小心地掩藏自己的身形。

  那笑声听在立青的耳中,猛觉好生耳熟,他不觉一怔。

  仔细回忆了一番,却是始终想不出这人是谁,他慢慢伸出头,一探望之下,大大吃了一惊,原来那人正是曾在家中后村见过的白衣怪少年。

  那日在黑死潭畔,五阴手张光等人争夺昆仑秘笈之时,分明眼看这少年中了墨石掌艾老大的毒掌,想不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他。

  那少年狂笑着道:

  “山不转路转,梅老头,咱们又朝相了。”

  立青再一看,少年的对面赫然正是那三心红王的师弟,梅老先生。”

  怪少年道:

  “上一次咱们在峨嵋山边那小村庄里,正谈得来劲的时候,不知那个该死的叫了一声‘龚如山受困雁荡命在旦夕’,骗得我赶到雁荡来,那里见到龚师兄的影子?反倒险些把老命送到墨石掌艾老大的手里,哈哈,这一次你可跑不了啦!”

  立青知道那叫了一声“龚如山命在旦夕”的正是爹爹,他听那少年骂“那个该死的”,心中不禁大怒,暗骂道:

  “你才是该死的哩!”

  那梅老先生淡然道:

  “少年人,你这狂态丝毫未减呀!”

  少年起手一掌,一棵碗口粗细的树干被他震成两截,立青暗道:

  “这少年功力委实惊人之极,那日在黑死潭畔双掌齐发,一掌把五阴手张光震飞丈余,一掌把艾老大震退三步,他又唤六合门的掌门人龚如山为师兄,真不知究竟是什么路数?”

  只听得梅老先生道:

  “老朽还是那句老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年纪轻轻,一身功力高得出奇,何必一定要把恩恩怨怨看得那么重?”

  怪少年长笑道:“好一个冤家宜解,我洪某父母兄弟八口血债找谁讨?”

  梅老先生道:

  “老朽已对你说过,那杀入凶手已全然悔悟。老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便是……便是……”

  少年道:“便是什么?”

  梅老先生面色一整,寒声道:

  “便是当年令尊大人所作所为,难道能算得上一个‘正’字?”

  少年怒道:

  “家父为人走镖,所得者血汗换来,又有那一点算不得‘正’?”

  梅老先生冷笑一声道:

  “好,你要叫老朽带你去见那杀人凶手,老朽先让你认清楚你令尊大人吧!”

  少年忽道:“家父又怎的?”

  梅老先生道:

  “那杀人的凶手虽与老朽相识,老朽之言可绝不偏袒于他,说来令尊是欺人太甚了。”

  怪少年道:

  “家父洪大镖头,江湖上谁不道声仁义大哥,梅老头你不要胡言乱语。”

  梅老先生道:

  “不错,洪大镖头行侠仗义,落得一身仁义之名,可是他一生之中可做了一件最不仁义之事!”

  怪少年怒道:“放屁!”

  梅老先生冷静地道:

  “若是十五年前,你这般无理早已死在老朽掌下了。”

  怪少年挥掌欲动,梅老先生伸手一拦道:

  “无知少年,你可知道你母亲是谁?”

  怪少年道:

  “我母亲便是我母亲,这也值得你问么?”

  梅老先生双目暴张,睛光似电,忽然一字一字地道:

  “你的母亲原是你要找的杀人凶手的妻子!”

  怪少年怒吼一声,举掌便向梅老先生当胸劈到,梅老先生单掌一扬,便把一记重掌轻轻接过,他呼了一声道:

  “有一个纯金打成的双头雄狮,约有一拳大小,你可曾见过么?”

  怪少年一闻此言,如雷轰顶,登时怔在当地,不知所措,

  □□□

  他回想起来,不知是他几岁的那一年了,有一天倔与要在整理旧衣箱,从箱子底翻出一个红缎子包儿,他从母亲的膝下钻出来,抓过红包儿,母亲叫了声:

  “乖宝别抢。”

  那红缎儿被扯开了,咕碌碌滚出一只金光闪闪的双头小狮子,他喜叫一声,拾起来爱不释手,就在这时候,父亲回来了,一把从他手中将金狮抢过,脸色青得怕人,向母亲咆哮道:“你还留着这个干什么?”

  说着用劲一夹,便把那金狮捏成金饼了,为了这,他曾赌气一天不与爹爹说话。

  此刻他回想起来,心中一阵猛跳,呐呐道:

  “难道……难道那金狮……”

  梅老先生道:

  “不错,那金狮正是你母亲与那杀人凶手文定之物!”

  怪少年想了一想,面上神情阴晴不定,忽然他怒喝一声道:

  “好个胡言乱语的梅老头,如你所说,倒是我爹爹夺人之妻了,哼,我父母在生活在一起恩爱无比,岂如你老匹夫所言!”

  梅老先生闻言面色一变,连声冷笑道:

  “哼,哼,自然恩爱,若不是恩爱,怎么会找个男人把自己亲生的孩儿都害了?嘿嘿!”

  说到这里,慈蔼的梅老先生脸上一片冷峻,眼光中射出道道寒光,神情极是可怕。

  立青暗道:“莫非这少年之父夺人之妻又杀了他的孩子,难怪那人要血洗他全家了。”

  怪少年呆了好半天,也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事,一会儿十分激怒,一会儿又十分哀伤,最后他忽然猛一咬牙,大声道:

  “不管怎样,姓梅的,你今日得把凶手藏身之处说出来!”

  梅老先生听到了这句话,忽然仰天长叹道:

  “少年人,你仍要寻仇么?”

  怪少年道:“不错!”

  梅老先生道:

  “那凶手与老朽是生死之交,老朽绝不能告诉你,再说,你听老朽一句话,你虽有一身上乘功力,但与你那仇人比起来,你不是他对手!”

  怪少年怒道:

  “那么你今日便休想想得掉!”

  梅老先生道:

  “既是你坚持如此,老朽便代我那生死之交交偿了你的债吧!”

  怪少年哈哈狂笑道:

  “偿债?你要代他偿还八口血债”

  梅老先生平淡地道:“不错。”

  怪少年冷笑道:

  “你若要代他偿债,便让我连打八掌,哈哈!”

  岂料梅老先生微微一笑道:

  “好,好,一言为定!”

  怪少年万万没有料到他会如此回答,可是话已出口,不能反悔,他心想我原是来报仇的,又不是要你的性命,谁要你来节外横枝?

  他又气又急,想到大事被这老头耽误,不禁愈想愈怒,猛一咬牙,怒吼道:

  “好,你要找死!”

  说罢举掌便向梅老先生当胸打到——

  梅老先生双目翻天,面上一片平和,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躲在草丛中的生青知道这怪少年掌力十分惊人,他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见梅老先生一动也不动,心中不禁大急。

  只听得‘砰”的一声,怪少年一掌结结实实打在梅老先生胸前。梅老先生身形一动也没动。面上仍是一片平和,宛如没有事一般,只是胸前衣衫被震碎一大片。褛缕飘飘。

  怪少年怔了一怔,怒火上升,提气又是一掌打出,只见他掌出如风,挟着呼呼响,威势惊人之极。

  “砰”的又是一声,梅老先生身形略为摇晃了一下,面上神色却是依然。

  立青直看得心惊肉跳,猜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老先生白发苍苍,站在那里被人一掌接一掌地打,使他心中侠义之心大起。

  却见那怪少年忽然停手道:

  “梅老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梅老先生道:“老朽言已尽此……”

  怪少年引他说话,猛可大喝一声:

  “看掌!”

  呼的一掌打在梅老先生胸前,不料梅老先生身形略晃,依然微笑不语。

  怪少年怒气上升,拍拍两声,又是两掌按在梅老先生胸上。立青一听这声音有异,便知乃是小天星的内家掌力,他连忙仲首一看梅老先生,只见梅老先生仍然气闲神定。

  立青不禁惊得呆了,这梅老先生功力之高只怕不在三心红王之下了。

  “拍”又是一声,梅老先生站在原地,立青却发现那怪少年脸色发青,双掌掌缘都是又红又肿,分明已被梅老先生震得受了内伤。

  那怪少年脸上神情十分可怕,猛一提气,又是一掌打到。这一掌力道大得哧人,想是少年用了全力,梅老先生被震得向后一仰,但是双足没有移动分毫,而怪少年却是一声闷哼,抱着手臂退了五步。

  只见他面色变成为灰白,张口吐出一口鲜血,立青惊得无以复加,然而那怪少年调息了一下,举掌又上前待发。

  立青只道这少年若是逞强再发这最后一掌,只怕这刻就得重伤倒在地上。他几乎要大叫停手了。那少年忽然一跨步,闪电般拍出第八掌——

  奇怪的事发生了,梅老先生竟被那一拳打得连退三步,口吐鲜血,一跤跌在地上!

  立青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来,只见梅老先生勉力撑坐起来,须发俱张地喃喃连道:

  “打得好,打得好……”

  那怪少年也呆住了,他呐呐道:

  “方才……方才最后一掌你为什么……为什么撤去内功?”

  梅老先生强抑翻腾之血气,冷然道:

  “老朽若昌运功相抗,你还有命么?”

  怪少年虽然凶残狂傲,到底还有几分赤子之心,他怔怔地道:

  “你……你……是为我……”

  梅老先生长叹一声,忽然一字一字地道:

  “告诉你也罢,老朽就是你要找的仇人!”

  怪少年惊呼一声,退了两步,双目尽赤,喃喃道:

  “你……你……”

  梅老先生道:

  “你动手吧,我一点也不怨你,血淋淋的恩怨,总该有了个结啊!”

  怪少年喃喃道:

  “父母英灵不远,孩儿……”

  他一掌举在空中,却是始终难以下落,最后,他举在空中的手掌渐渐软了下来,猛然大叫一声,掉头飞奔而去。

  梅老先生站起身来,面上的表情极是复杂,立青藏在草丛中,被那沉重的气氛紧紧地压害着,似乎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梅老先生白发散乱了,在空中随风飘动着,破碎的衣衫也在飞舞,蹒跚地缓步着,口中喃喃不住地道:

  “……百年身,百年身……”

  立青知道他的意思,那是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再抬头时,梅老先生已走出老远。立青想起在家中后村茶院里,梅老先生与那江南七义中的赌棍白老么斗骰子的情形,那红黑点儿的骰子在碗中滚动,历历如在目前。他想上前去喊那梅老先生一声,但是梅老先生已走得不见影子了。

  立青望着地上点点滴滴的血迹,他茫然地道:

  “恩怨……血债……”

  皤皤的白发似乎仍在眼前飘动,然而忽然之间,那白发却似变成爹爹的一头白发了。





烽原豪侠第二十一章 历史重演



第二十一章 历史重演

  武林好手在雁荡山勾心斗角的局势,随着时间的过去愈来愈白热化。然而就在弦满弩张的刹那,忽然沉默了下来,紧接着爆出一件惊天动地的新鲜消息——少林寺的和尚杀了武当的道士。

  这个消息如一个惊天大雷震出,每个武林人物都知道另一场大战又要展开了。

  他们谈论著,猜测着,武当掌教对这件事会如何处理?

  昔年丹阳子为了门户之见,一怒之下亲登少林,仗着一身盖世神功,硬闯山门。这椿大闹少林的旧事至今仍是武林中津津乐道的往事,难道这一次丹阳子怒闯少林的故事又要重演么?”

  少林寺院的凌晨穆静的空气中,传出了早课的钟声,千万僧人披着袈裟,在大殿中默然肃立。主持方丈无眉大师走到了殿前的香案前,他的面上透出无比的沉重之色。

  无眉禅师缓缓地抖了抖袈裟,用一种低沉有力的声音道:

  “众弟子,相信你们也都听闻心如在外面惹下的祸事,试想我少林弟子受我如来佛光沐浴,个个都是慈悲为怀。心如虽然不够老成,但岂会同伤人性命之事?这分明是有人从中陷害,但是……”

  说到这里,无眉方丈停了一下,他红润的脸上泛出一种动人的光彩,只听他接着道:

  “但是当此关头,错非咱们立刻能抓住陷我少林于不义的恶赋,否则连这句话都不能说出去,若是咱们没有证据,便是这般言语,只怕天下人都要以为咱们少林畏惧了武当道士。”

  众僧面上表情不一,但仍然是一片肃静,无眉方丈拂了拂雪白的长髯,大声道:

  “可恨武当丹阳老道性烈如火,这般摆明著有人从中挑拨的事,他却必然不会相信,看来……看来……”

  老和尚面上露出一丝黯然之色,声音也低沉了下:

  “看来那昔日的故事又要重演了。”

  众僧面上都露出愤忿之色,无眉和尚挥了挥手道:

  “从今日起,只怕随时随刻武当山的来客就会到达咱们庙前,老衲无德,只是……少林寺祖师传下的香火盛名全仗诸弟子全力维护了。”

  无眉和尚面色凄然,说到这里,那昔日丹阳子大闹佛门的情景一幕幕又出现在他眼前,他不禁要为之喟然长叹。

  少林寺规矩严谨,众弟子虽然满腹不平,可是在这作早课的时候,无一人喧哗,无眉大师向左边一个中年和尚道:

  “七日前你大师伯的飞鸽传书确是说五日之内归山么?”

  那中年和尚恭身答道:

  “飞鸽传书是弟了亲手接到的,大师伯确是说五日之内必返少林。”

  无眉和尚搓了搓手道:

  “那么怎么至今仍不见他踪影?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不测之事?”

  中年和尚道:

  “启禀掌门恩师,大师伯一身奇功神出鬼没,他老人家一生行事总令人摸不出头绪。试想武当道人迁怒于我少林事,是何等重大消息,大师伯焉有不闻之理?只怕他老人家早已有所安排了,恩师只管宽心。”

  无眉和尚内心如焚,表面上却不能显示出来,他强自吸了一口真气,把胸中起伏不定的思潮压制了下去,他点了点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

  这时,一个着大红僧袍的老和尚走了上来,向无眉方丈行过礼后,朗声道:

  “那惹是生非的弟子心如,究竟是如何处置,尚请方丈示下。”

  无眉和尚面色一沉,大声道:

  “劣徒心如违犯师命,擅自在外惹是生非,自然要依规重办,

  只是目下大敌当前,暂时将之押至白云戒室面壁思过,待后处

  置,执法师弟你以为如何?”

  原来那红袍老和尚乃是掌管少林寺规诫刑法的执法大师,

  无眉和尚虽是主持方丈,但是对于执法事件,却不能不征求他的同意。

  只见他双掌合什,朗声道:“谨遵方丈师兄之命。”

  这时,忽然群僧中一片骚动,一个中年和尚从山门外走进来,这和尚满脸纠髯,若不是顶上一颗光头,倒像是人家门上划的钟进士。

  一个小沙弥急急忙忙地上来大叫道:

  “启禀方丈,髯大师到了。”

  无眉和尚呼的一声从坛上站起身来,大步迎上前去,那纠髯和尚满面风地,显然是赶了极远的路程。

  纠髯和尚到无眉大师面前,纳头便拜,无眉大师一把扶起,连声道:

  “小师弟远程奔波,免了免了。”

  纠髯和尚缓缓站起身来,双目牢牢注视着无眉方丈,虎目中闪烁着一片泪水,他喘口气低声道:“掌门师兄……”

  无眉和尚的声音也有些发颤,他缓缓道:

  “一别二十载,髯师弟英气如昔,做师兄的可就老迈不堪矣。”

  纠髯和尚道:

  “小弟接了掌门师兄的飞鸽传书,一直便往少林赶来,路上一刻也不敢耽搁,小弟倒要看看丹阳子老道究竟仗什么威势欺侮咱们?”

  无眉禅师道:

  “二十年来不通信息,髯师弟你那冰雪三式可练成了么?”

  纠髯和尚道:

  “说来惭愧,整整化了小弟二十年心血,才算勉强把那三式揣摹个大概,前辈祖师纵之才实非吾等凡人所能及……”

  无眉禅师面露喜色,一把抓住纠髯和尚的手臂道:

  “那么如此说来,师弟你是功德圆满了么?”

  纠髯和尚道:

  “小弟自觉虽然未必全对,也不致相去太远,不过这是小弟一人之见,等会儿还要求证于大师兄与掌门师兄……噫,大师兄呢?”

  无眉和尚道:

  “他每年总是要下山去玩一趟儿,至今仍未回来。”

  原来这纠髯和尚乃是无眉和尚的小师弟,自幼聪明无比,虽然年纪小,功力却不在无眉和尚之下。他二十三岁那年远离少林,在秦岭百年冰封的莲采洞中苦修少林失传的冰雪三式,一去便是整整二十年,无眉禅师特地飞鸽传书把他召回,增加少林力量。

  无眉禅师说到这里,便对大众道:

  “从今日起,每日早课后,十八弟子便在内殿操演罗汉宝阵,不得有误。”

  无眉和尚话声才完,那十八弟子中一个年纪最长的站起来道:

  “禀告师尊,心如师弟在白云戒室面壁受罚,罗汉阵中“天尊”位缺,谁能补代?”

  这一问,倒真把无眉和尚给问愣住了,只因这十八罗汉阵变化奇妙,有神鬼不测之威,真乃少林镇山之宝。

  演练这阵法时,十八弟子都是少林寺中机尖尖的青年高手,其中尤以“天尊”这一位置,乃是全阵的灵魂,几乎每一代弟子中能担当“天尊”位置的。日后便成了少林的掌门人。

  心如和尚天纵奇才,年方十七便担下了“天尊”重位,这是少林寺百年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天尊”一缺,少林弟子中无论换了谁,也万难称职,是以弟子这一问,无眉和尚就愣住了。

  心如虽是被寺中公认的第一传人,但是在这远别二十年的纠髯和尚耳中却是甚为陌生,他闻言问道:

  “心如?……心如?小弟那似不记得有这一位弟子?”

  无眉禅师道:

  “髯师弟你离寺二十整年,自然不知道了,心如今年不过才十七岁哩……”

  接着便把心如惹祸的经过全部说了一遍,纠髯和尚听说心如十七之龄便能担当“天尊”位置,想起自己二十三岁那年与大师兄这天尊位置,终于输给了大师兄,因此愤而远走秦岭,这些往事一幕一幕重现眼前,忍不住大声道:

  “掌门师兄,此事分明有人从中作恶,如何能罚心如?”

  无眉和尚道:

  “心如违犯师命,擅自惹事,岂能不以规矩从事?”

  纠髯和尚闻言心中一凛,暗想自己真是离寺太久,做野和尚做惯了,这乃是寺中刑责,怎样也轮不到他来非议呀?想到这里,胸中不禁百感丛生,默然不语。

  无眉和尚沉思半天,转目望着执法的悟性大师,悟性大师会意,他想了想便上前道:“心如之事既已决定待后处理,何不准他每日三个时辰的练剑时间?”

  无眉和尚便道:

  “如此甚好,早课开始吧!”

  霎时梵唱声起,烟香袅袅,好一片肃穆虔诚景象。

  夜已来临,少林古刹在黑夜中更显得沉寂,与平日不同的是,打更的和尚全换上一批内家高手,轮流护卫着这佛门胜地。

  白云戒室中空洞洞的,一盏昏黄的小灯发出豆大的火苗,一闪一烁,面对在这一闪一烁的微光中,可以看见心如小和尚正端端正正地跪在那里。

  他的前面放着一本不太厚的佛经,不时传来他时读时辍的诵经之声。

  终于,他诵经的声音完全停止了,只见他把那本经书轻轻往身边一抛,跪在那里了一个懒腰。

  那本经他早就顺过来倒过去背得滚瓜烂熟了,他深呼吸了一口空气,转过头来望着黑漆漆的窗外。

  藉着微弱的灯光,他沿着墙壁上挂着的一排少林祖师的画像一个一个看过去。

  左边头一张是个又干又瘦的老和尚,身体倒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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