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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烽原豪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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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可能是江南七义中的人吧……”

  但是,他在心中却又惊又疑地一直忖度着:

  “难道天下真有这等怪事?莫非是我眼睛花了?不,绝不会的,我方才清清楚楚地认出,那人分明是左边隔壁家的简老先生啊?简老先生竟是武林中人?这怎么可能?”

  他见立青迷惘地望着他,于是低声道:

  “咱们走吧——绕过这排农舍,大约就是他们所约的地方了。立青,尽找东西掩蔽身形!”

  立青无比兴奋地向一排矮树窜去,他们绕过了农舍,藏身在一堆又浓又密的竹林之中。

  月光下,背对他们站着一排七个人,立青心中想:“江南七义已经到了。”

  咚,咚,咚!

  远处传来三鼓之声,那七人同时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立即粗着嗓门骂道:“他妈的,姓梅的老匹夫没有种!”

  他的话声方才落口,一条人影比旋风还要快地窜了出来,那人一伸手便向七义中发话之人抓去,立青听得呼呼破空之声,他不禁惊骇于这人出手之快!江南七义中的粗嗓汉子反身挥掌一拒,竟被震退了五步,那人“相好的,敢情是冲着我来的——”

  那七义忽然齐声叫了起来,异口同声地道:

  “你是谁?你是谁?”

  立青听得不禁咦了一声,他心想:

  白天他们在赌场上不是全朝过相了么?怎么又不认得了?”

  韩叔叔却是惊得浑身一抖,他伸手抹了一把汗,暗道:

  “天下竟有这等奇事?这人虽然站得远,但是我可确定这人必就是咱们右隔壁的梅老头——啊,他姓梅,是以江南七煞骂‘姓梅的’时候,他就误会了!”

  他心中虽然惊骇已极,但是仍然勉力镇静了下来。这时立青也发现这人并非那赌场中“梅老爷”,他正要告诉韩叔叔,却见韩叔叔点了点头,表示他已知道。

  那人冷笑一声,忽然从袖中掏出一张大红拜柬来,唰的一声丢在地上,他哈哈大笑道:“我是谁?我就是你们这批狗腿子所要找的人呀!”

  江南七义似乎怔怔然不知所措,其中一个雄壮的声音道:

  “咱们骂姓梅的,又干你什么事了?”

  那人大笑道:

  “好糊涂的狗腿子,我就是姓梅的——你们所要找的钦犯,嘿嘿!”

  江南七义不禁大怒,但他们也明白了这是一个误会。他们尚未开口,忽然一声阴森森的笑声,那地上的大红拜柬忽然被一阵古怪地旋风卷起,一个黑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那红色拜柬正落在他的手中。

  江南七义中的老二骇然低声道:

  “‘玄门幽风’!冷浩到了!”

  “冷浩!”

  “冷浩!”

  每个人的心中都大大一震,立青感到韩叔叔的身躯微微一震,他正想开口,韩叔叔的眼光止住了他——

  那姓梅的老人嘿嘿笑了一声道:

  “梅某何德何能,竟劳御林军大教头冷大人亲自出动。嗨!梅某说句不中听的话,世上的人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人是驱使人的领袖;第二类人是供人驱使的可怜虫;至于第三类么——嘿嘿,这种人驱使着一批人,但他自己却也是别人的走狗。依我老儿的愚见,这第三种人夹在当中,明知故犯,比徒然供人驱使的可怜虫还要可怜百倍!”

  黑暗中,冷浩全身穿着一袭大红锦袍,他只微哼了一声,声音冷得如肃杀秋风。

  “姓梅的,三年前居庸关上罗家三剑的事,可是你干的?”

  姓梅的哈哈大笑,满不在乎地道:

  “一点不错,到现在我还在奇怪,罗家这三个不肖的小子怎么会替冷大人当起差来,那时我老儿一时火起,便把这三个不成材的小子宰啦!”

  江南南七义心中全是一震,罗家三剑在武林中有极高的声誉,三年前暴死居庸关头曾轰动整个武林,想不到就是死在这老儿

  冷浩忽然转首对江南七义道:“这七位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南七义了,各位和这位梅老先生可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么——如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否让冷某先和梅老先生了结一件事?”

  江南七义道:

  “咱们和梅老先生全是误会,冷兄请便。”

  冷浩唱个喏道:“冷某谢了。”

  他一转身,飞快地挥出一掌,身边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应声而折,他大声道:“姓梅的,咱们寻个清静地方吧!”

  姓梅的老人耸耸双肩,稀松平常地搓搓手道:“跟你走吧!”

  冷浩一晃身影,呼的一声,笔直地拔起,落在一棵五丈高的树梢上。

  江南七义在心中都暗暗震惊,心想玄门幽风威震武林,冷浩确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学。他们方才想到这里,只觉眼前一花,那梅老儿竟然一步轻松无比地也到了树枝上,霎时两条人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七义相对骇然,只听得夜风中传来一阵阴森森的怪笑,分明是那个冷浩的声音:

  “哈哈,梅古轩,你要和我赛脚程么?”

  “嘿,梅古轩!原本他就是梅古轩!”

  七义几乎同时喝将出来。十年前,泰山大会上掌震南海金发岛主的梅古轩,他似惊鸿一瞥般在武林中干了这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后,却忽然消失了踪迹。

  黑暗中的韩叔叔嘘出了一口气,他喃喃地道:

  “我们的隔壁住着这样一位惊天动地的人物我们竟不知道,还有……还有左边的那姓简的,他好俊的轻功……”

  正在此时,忽然一个稳重的声音传来:

  “七位,恕老朽迟到了。”

  只见那赌场中内功震人的梅先生缓缓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江南七义同时冷哼了一声。那梅老先生走到七步之外,缓缓站了下来。

  “梅老先生好一个深藏不露呀!”

  梅老先生拱了拱手道:

  “不敢!不敢,倒是各位全都是威重江南的好汉,何必和无知村夫计较得失?”

  七义中老么冷笑了一声道:

  “难得梅老先生还知道咱们这几号人物,梅老先生既是看不贯,就请出手教训教训咱们吧!”

  梅老先生吸了一口气,他向着七义作了一揖,连声道得罪,那老么冷笑一声道:

  “现在已经晚了!”

  梅老先生一双雪白的眉光唰的一竖,但是立刻又堆满了笑容道:

  “老朽这厢有礼了,老朽不过瞧那个村农输得可怜,这才……嘿!实在没有得罪各位之意……”

  “告诉你,现在已经晚了。”

  仍是老么阴森森的声音。

  梅老先生浑身抖颤一下,他似乎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得平和。

  “依各位之意,要老朽如何方能满意?”

  那老么道:

  “梅老儿既然如此没种,咱们也不愿太甚,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头。”

  梅老先生猛可跨前一步,他的全身衣衫猛然一震,但是他并没有跨出第二步,他只缓缓的把捏紧的拳头放松,低声道:

  “老朽向各位行三个礼吧!”

  他说着就向七义作下揖去,他方才弯下腰,那老么猛一伸掌,喝道:

  “跪下”

  他一掌拍向梅老先生的背脊,又重又狠,竟像要立刻把梅老先生死在掌下一般——

  藏在暗处的立青几乎要叫出声来,但是立刻被韩叔叔一手蒙住他的口。只听见梅老先生猛可大喝一声,他弯下的身躯此刻站直了,他的脸上露出无比的威风,那江南七义的老么已是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了。

  梅坶先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响在空中:

  “你欺人太甚了!”

  江南七义其他六人同时一声惊呼,怔在当地。

  梅老先生的脸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颜色。

  七义中的老大蓦然仰天哈哈一笑,那笑声简直比哭还难听,他笑了一声,怪声说道:“姓梅的,你教训得好,咱们老么承你的教训啦!”

  梅老先生哼了一声。潜伏在暗处的立青忽然觉得,这个老人的态度突地有了一个天大的转变。

  韩叔叔也曾告诉他,七义之首五阴手张光的功力,比老么要胜过十倍。果然这一瞬间,张光已笔直向梅老先生走了过去

  梅老先生的面上,如同笼罩一层寒霜,一反方才和蔼的神色,蓦然他开口冷冷道:

  “老夫今日和这名满天下的七义一会,原来是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

  他顿了一顿,张光“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梅老先生看也不看,继续又道:

  “并且能结识这一批的英雄,嘿嘿!”

  五阴手冷冷一笑,这一瞬间,他已走到梅花先生身前不及五丈之处。

  梅老先生又道:

  “老朽自我忍耐,特向各位大英雄好言赔礼,嘿,这个大英雄硬不受礼,这档子事,传出武林,包管没有人能相信,大名鼎鼎江南七义,竟是胸不能容芝麻豆粒,那可真不好看。”

  张光一语不发,忽然立青发觉他的右掌,逐渐沁出一点冷森森的白雾。

  梅老先生置若不见,又说道:

  “老夫一再相劝,这位英雄连这一点薄面也不肯赏赐,老夫是忍无可忍,所以——”

  五阴手张光斗然站直身子,停下足步,现在,他离梅老先生,不足三丈。他斜着双眼,身后的其余五人,也都没有动静,张光缓缓提起右掌,那冷森的白雾,愈冒愈浓!

  张光不待梅老先生的话说完,冷冷一笑,用刺耳无比的声音道:

  “所以——所以怎样?”

  每一个人都知道“所以——”下面的话是什么,每一个人也都知道,当梅老先生说出那句话,五阴手张光要做些什么!

  但是,梅老先生置若不闻,低低的道:

  “所以—老夫宰了他!”

  韩叔叔在暗处心头一震,这五阴手的功力,果是不凡,单是这一掌,已是一流高手。

  梅老先生的左手,忽然一动,这一动好生迅速,大家只觉模糊—闪。

  张光的双目一凝,他看见了梅老先生的左手,正是掌心向上的平放着,只是,那修长的中指,微微斜着向上翘伸。

  梅老先生的面孔上,挂着一副令人心寒的微笑。张光大叱一声,硬生生收回那石破天惊的一击,旋风般一连后退十余步。

  暗处的立青,忽然感到身旁的韩叔叔身形一颤,他奇怪地一瞧,只见韩叔叔的面上,有一丝可怕的笑容,冷冷的浮在嘴角上。

  他不了解这是什么原因,也不敢问个清楚,于是他茫然地再度将目光投入战圈。

  梅老先生的面色,充满了威猛,这一刹那,他的气质好像整个变了一个人,冷冷道:“能够在掌力中,用功逼出寒气,普天之下,共有四门这种功夫。你老儿用的是石掌,那么只剩下两个可能,嘿,是江南七义的老大,在江南厮混,那必是六合的门下了。”

  他的声调越来越冷,张光心中一怔,鼻中只是冷冷一哼!

  梅老先生又是一笑道:

  “六合门下,向称仁义为先,不料——嘿,有七个大英雄在外面跑跑,献献眼——”

  张光忍受不住,大叱道:“闭嘴!”

  梅老先生不屑地笑笑道:

  “老实说,不是老夫卖狂,就是现在六合门的创始龚老先生在这里,梅某也不放在眼内。”

  江南七义中剩下的六人,眼中几乎冒出火花,只见人影一掠,六个人已将梅老先生围了起来。

  五阴手张光冷冷一笑道:

  “老二、老三,今日不杀这老儿,咱们怎么说?”

  老二血刀高江清低低一哼,截铁断钉的道:

  “咱们——彼此没有咱们啦!”

  立青在暗处只觉得这两句话使他心中一奋,其余的几人,已大吼叫好。

  梅老先生悠悠的踱了两步,忽然喃喃道:

  “十五年来,老夫潜心读书课学,照这个情形,老夫又得再开杀戒了。”

  张光冷笑一声,正待发话,梅老先生忽然一顿足,朗声道:

  “方才老夫已见识了你的‘五阴散手’,约莫有八九成火候了,嘿嘿,你自量,可抵得住这一下么?”

  他话声未完,蓦然左手一伸,中指斜斜一点,嘶一声,三丈之外,一株大树,竟齐腰而折。

  张光方才已见威势,这时仍不由大大一惊,其余五人更是惊疑无比。

  张光低低吸了一口气,狠声道:“一指禅?好纯的一指禅!”

  其余五人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老大方才一掌不劈就后退的原因了。

  梅老先生低低道:

  “不错,正是一指禅。”

  蓦然正北方树梢簌簌一动,在场的人倒没有注意,韩叔叔却循声瞧去,只见树梢叶枝密茂处,隐着一个年约廿三、四的少年,正注意向下看。

  韩叔叔轻轻缩回身体,心中不断忖道:

  “好啊!这林子可真热闹了。”

  张光狠狠冷笑一声道:

  “一指禅又怎么了?老二、老三,怎样?”

  老二高江清怔了一下,没有回答。老三黑杀神乔介嘿嘿一笑,低低道:

  “一指禅又怎么?就是神州四奇‘道僧王后’在这儿,咱们也要拼一拼!”

  众义似乎被他这一语振奋了豪气,一起大叫了一声好。

  梅老先生忽然神秘的笑了笑,喃喃道:

  “神州四奇……道、僧、王、后……”

  立青只觉全身血液急流,紧紧的靠在韩叔叔的身上,韩叔叔也是心中一震。

  五阴手张光大声道:

  “姓梅的,准备好了么?”

  梅老先生冷哼一声,葛然衣袂划空之声大作,人影一掠又,一个人落到战圈中。

  梅老先生似乎早已知道有人潜伏在附近,并不十分吃惊,江南七义却大惊而退。

  □□□

  韩叔叔瞧得真切,这个突然现身的人,正是方才隐在正北方树梢上的那个廿三、四的少年。

  那少年也不管一切,转身面向梅老先生,双目如刀,注视着梅老先生。

  梅老先生口角含笑,心中却正戒备着,他不知道这少年是什么用意。

  那少年瞧了半晌,不发一语,身边的江南六义可耐不住,高江清首先叱道:

  “什么人?没见咱们正有事么?”

  那少年头也不回,理也不理。

  高江清心中一怒,大吼道:

  “你耳朵是聋的么?舌头断了么?再不回话——”

  他话未说完,那少年甚然反转身来,瞪住高江清,冷冷道:

  “再不回话便怎样?”

  高江清心中怒火狂烧,伸手迎面一掌,说道:

  “再不回话,便活活打死你。”

  这一掌也是他狂怒之下,全力击出,威力可真非同小可,掌还未递出,狂风已自袭出。

  那少年看也不看,忽然在手一撩,右手一叉,动作简直有如闪击。

  “啪”的一声,少年的左手一撩,将高江青的手臂拨向上方,那一股内力完全走了空。

  右手一叉,正好叉在高江清臂肘交接之处,只听“喀折”一声,高江清的右臂齐肘而折。

  高江清一声惨叫,登时昏绝在地,那少年瞧也不多瞧一眼,冷冷说道:

  “这叫做横拜观音,是六合门中的功夫吧?”

  张光和乔介大吃一惊,一齐收住即将前冲的身形,怔在当地。

  那少年不屑地哼一声道:

  “你回去问问龚老头,我是什么人,嘿,我和这个姓梅的有要事,你们的事我不管,以后再解决吧!”

  诸义听他的口气,好像也是六合门中的老前辈,心中虽然大奇,但方才那一式“横观观音”是六合的绝招,一丝也不错。

  几人心中又惊又疑又痛苦,但却不敢再说出话来,一齐怔在当地。

  □□□

  隐伏在暗中的韩叔叔,怎么也想不通,这少年的功夫,竟如此高强,只见那少年转过身来,仔细地又向梅老先生不停地打量。

  梅老先生口角微带笑意,那少年瞧了半天,忽然问道:

  “梅老头子——”

  梅老先生双眉一皱,但仍“嗯”了一声。

  那少年倒不以为意,又道:

  “方才你的那一手,当真便是一指禅?”

  他开门见山地说,梅老先生可真被他搞糊涂了,叶子一声,慢慢回答道:

  “小哥儿的话,恕老夫不能了解。”

  那少年哼了一下,冷冷道:

  “我只问你,那方才的一指,能在三丈外击折大树,是否便是‘一指禅功’?是便是,否便否,这一点老头都不能了解?”

  这少年可真狂妄无礼已极,梅老先生双目轩飞,沉声叱道:

  “年轻人这等没有规矩,是又怎样?非又怎样?”

  少年双目斗然一凝,注意着梅老先生,蓦地哈哈仰天一笑道:

  “是的话,可就有意思啦!”

  梅老先生崩紧的面孔,忽然又是一松,他踏前一步,左手一伸,中指斜点,嘶一声,那少年只觉疾风袭体,挥拳一接,双方都是一震。

  暗中的韩叔叔可真大大吃了一惊,料不到这少年的功力,竟可抵抗那梅老先生的一指。

  梅老先生呵呵道:

  “这正是一指禅。”

  那少年点点头,冷然道:

  “那么,老头儿多半便是我所要找的人啦!”

  梅先生面色一变道:

  “我和小哥儿面都未见过,怎的要寻我老朽?”

  那少年哼了一声,问道:

  “吴下能习这一指禅者,共有多少能人?”

  梅老先生哈哈道:

  “小哥儿可是审核老夫来着?老夫知道也罢,不知也罢,但可得问明,你是什么存心?”

  那少年面色斗然如罩寒霜,冷然道:

  “十余年前,有一个人以一指禅功,连杀一个姓洪的和他妻女,一家八口,个个不留。”

  梅老先生嗯了一声,恍然道:

  “敢情小哥儿便是洪家后代?”

  那少年凄然一笑道:“正是!”

  梅老先生又嗯了一声道:

  “小哥儿不知那凶手是谁,只知其身擅一指禅功,是以踏遍天下,寻找擅此功力之人?对吗?”

  少年点点头,梅老先生又道:

  “小哥儿见老夫擅此指功,便现身相询,认定老夫便是当年凶手?”

  他直言直语,那少年倒不好作答,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

  “当年那人血洗洪家,只有我一人因事在外戚家中,幸能免此一难——”

  梅老先生点头道:

  “我明白,只是,小哥儿何以认定老夫?”

  那少年到底不好作答,半晌才道:

  “虽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老先生也是怀疑中人物。”

  他口气渐改,称呼已由“老头”改为“老先生”,梅老先生不由一笑。

  □□□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梅老先生又道:

  “其实——唉,你尽可怀疑,老夫可不能干涉。”

  忽然,他似乎想起一件事,接口又问道:

  “那十五年前,洪门——是否便是当时名震镖局界的金镖头洪年祖洪镖头?”

  少年一惊,急声道:

  “不错,洪年祖正是家父,他——”

  梅老先生面色斗变,嗯了一声道:

  少年心中一震,疾声道:

  “虽他?是谁?是你么?”

  梅老先生嘿嘿一笑道:

  “当年血洗洪门的人,老夫认得。”

  少年大惊,呼吸登时一阵急促,追问道:

  “是什么人?”

  梅老先生摇摇头道:

  “那个人,老夫不能说,绝不能说,不过,老夫可明言一句——”

  少年大吼道:“什么?”

  梅老先生面色一沉道:

  “那个人,现在已后悔了!十五年来,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彻底地后悔了!”

  少年怔了怔道:

  “后悔?后悔有什么用呵?”

  梅老先生嗯了一声道:

  “后侮没有用,也许小哥儿说得对,只是这个人,当年下手,也是有一层原因的——”

  少年人双目如火,低吼道:

  “什么原因?”

  梅老先生摇摇头说:

  “那个人曾叫老夫不能说,老夫就不能说——”

  “不说拉倒,只是、那个人是什么人?”

  梅老先生突然仰天大笑道:

  “不能说,呔——”

  他话未说完,突地右臂平举,当胸一掌击向那少年人。

  少年大叱一声,身形钉立不动,左掌“折”车声,这下强对强,硬碰硬、双方不由一震,但足下却都没有挪动一分一毫。

  梅老先生的脸上突地浮出一丝微笑,斗然争力往后一撤。

  少年只觉手上负荷顿减,身形不由向前一倾。

  霎时,梅老先生的手掌斗然向外一吐,一股力道,猛然击出。

  少年身形不隐,这力道太快大奇,他勉强收掌一挥,挡了上去。

  这一来,一个是储劲而发,一个是仓猝抵御,强弱发,“拍”一声,少年身形一个踉跄,倒退半步。

  全场的人,没有一个看出梅老先生怎生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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