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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烽原豪侠-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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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柔和无比的力道发出,麦任侠面上黑气立退,好一会儿缓缓睁开双目,只见眼前一张焦急的脸孔,头上光光的,面如满月,正是那少林寺第二代奇才心如和尚,不由呐呐道:“你……你……”心如急问道:

  “麦任侠,你好些了吗?”

  麦任侠吐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是——这是白骨烟——”

  心如一惊道:

  “白骨烟?他怎么会有白骨烟?”

  麦任侠叹口气道:

  “他——他是天山掌门龙杭冬,他——怎么了?”

  心如唤了一声道:

  “方才急切间,小僧使出般若掌力,龙杭冬似乎一击倒地不起来。”

  麦任侠嗯道;

  “道友功力深厚,贫道甚是佩服。”

  心如搔搔光头道:

  “但——他好似双掌僵定不动——”

  麦任侠噢了一声道:

  “大约是贫道方才垂死所发护命金棱,侥幸击中他双肩大穴

  心如点首道:

  “定是如此,你——你别多说话,小僧再发一次内力逼退毒气——”

  麦任侠面上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心如气纳丹田,缓缓以佛门内力渡入麦任侠体内。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心如心回掌力,麦任侠缓缓吁了一口气道:

  “白骨烟毒性解之不易,道友只要能送贫道一程——”

  心如怔了一怔道:“到何处去?”

  麦任侠道:“离此东南一里处,有一小道观,家师正在观中

  心如噢了一声道:

  “那么,咱们别再耽搁了,纯阳观主功力盖世,麦三侠,你的毒势一定不要紧。”

  麦任侠支撑在心如身上,拾起落在地上的长剑及护身金棱,指指龙杭冬僵卧的身形道:

  “哑剑客天山一门之长,却为飞狐效命,他找贫道是为了报林碧铭的仇,是以不顾身份,竟以一门之长,施放迷药毒粉,这白骨烟好生厉害,若非大师相援,贫道性命万难保全。”

  心如叹口气道:

  “小僧奉师命路经此地,上天福佑吉人,麦三侠噗奸计所毒,小僧理当相助,这等小事何必多言?”

  说着心如扶起麦任侠步出丛林,他们走得匆忙,也顾不得收葬龙杭冬的尸身,而且,他们更忘了龙杭冬怀中的那一包白骨以及被安任侠震飞的黄色“千年犀粉”,任由其露置荒地。

  这仅仅是无关紧要的一个疏忽,然崦,一个细小的疏忽,往往会引起日后一场轩然巨波——

  □□□

  夕阳西沉,暮色苍苍——

  一匹骏马驼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青年在官道上飞驰着,些微的天光照在青年脸上,只见他面色白皙,双目深邃,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冷傲之气。

  快马驰到宫道尽头、一条小溪横互道前,行人走马必须渡过一座小窄木桥,这时来往人熙熙攘攘,青年骑士不得不拉马缓行。

  他似乎有急事待行,坐在马上极不耐烦,马鞭在空中一舞一舞,劲风呜呜,惹得好些人注意。

  青年又等了一等,只见桥上一来一往有两个大汉,那桥宽仅容两人同行,两人似乎相识,互打一个招呼,在桥上交谈了两句。

  那青年似乎终于找着怒火发泄的对象,一扬马鞭,“劈啪”一声在空中一抖,冷冷道:

  “马来了,快滚开。”

  那两个大汉在桥上一齐怔了一怔,似乎不相信有这等不客气的人。

  那青年白皙的面色一青,冷冷又道:

  “没听见么?”

  两个大汉一齐转头向那青年打量一番,这一耽搁,小桥边又有好几人在等着,但见了这边有事故,也只看看不加催促。

  那两个大汉看了看,这时天色已全黑了,看不十分亲切,左面的一个冷笑道:

  “朋友可是和咱们讲话?”

  青年冷笑不语。

  右面的大台汉一怔道:“你可是疯子?”

  青年冷笑道:“快让路滚开,免得我下杀手。”

  两个大汉勃然大怒,一齐吼道:

  “你是什么东西?”

  青年面上杀气一闪而掠,心中暗忖道:

  “算了,别再找事啦。”

  口中冷冷一哼道:

  “废话少说,你们两个一东一西快走吧,后面人越来越多了。”

  他此言本是含有息事之意,但那两个大汉此时已下不了台,对望一眼,哈哈大笑齐声道:

  “大爷不想走啦。”

  青年双目中神光一闪道:“云某再说一次——”

  “云某”两字一出,两个大汉都是一呆,他们斗然想一人。

  青年话声戛然而止,手一招,刷一声,只见黑暗中光华一闪,长剑已出鞘过半,忽然他心念一转,“呛”地长剑又插回鞘中。

  两个大汉似乎为这威势所夺,不由自主退到桥杆侧旁,这时桥道已可容马匹通行。

  年青年目中神光一敛,左面大汉呐呐道:

  “你……你姓云?”

  青年冷然一笑,马鞭扬空一振,呼地一夹坐骑,疾驰而过,口中哼道;

  “还算识相。”

  黑暗中传来窃窃私语:

  “他,他是云焕和?”

  “不管他是不是,咱们小心总不了,唉,方才那出剑之式,已隐有一代宗师之风……”

  “他妈的,飞狐未免太狂了……”

  然而啼声的的,云焕和已驰出好几十丈。

  飞狐自与龙杭冬定下毒计,一直等候龙杭冬回音,却毫无消息,一打听之下,江湖上已传出龙抗冬被击毙丛林的消息。

  而且据传得为少林神功所毙,云焕和不由大吃一惊,他推断时日,龙杭冬分明是在取得物品后才遭毒手。

  于是他立刻打听龙杭冬葬身之地,抱存万一希望,能在龙杭冬尸身中搜着那两包药品。

  他眼线很多,立刻打听出来,便兼程而赶,来到那个丛林。

  这时月已当空,云焕和下马,走入丛林,只见一堆新坟在林木深处。

  他四下一打量,这时天色已晚,四周无人,急忙在马上拿下工具,燃起一根火炬,用力将坟头挖开。

  挖了好一会儿,已可见龙杭冬残骨残躯,林中黑森森的,阵阵阴风吹过,火焰时弱时强,坑中尸骨森然,血渍隐隐可见,任云焕和吒咤江湖,杀人无数,也不由微微发寒。

  云焕和用长剑拨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包红色药粉,心中不由大喜,拾起一看,正是“白骨烟”,不知是谁埋葬他,丝毫未动他怀中物品。

  但找来找去,却始终找不着那一包“千里犀粉”,他怎知那包“千年犀粉”当日被麦任侠震到好几丈外,而恰好又被一个人拾去,以至形成以后一场巨变。

  又找了好一会儿,仍不见踪迹,云焕和呆了一呆,喃喃自语道:

  “没有‘千年犀粉’倒无所谓,两样药粉,仅须其一,我只要在那关帝庙南方唯一出口布下的‘白骨烟’,哼,姓方的几个老儿插翅再也难逃。”

  他悄悄又堆好坟土,默默立了一刻,他虽与龙杭冬相交纯出利害,但此刻生死相隔,心中也不由慨然无比。

  他弄灭火炬,翻身上马,好好收起那包“白骨烟”,轻悄悄地策马扬长而去。

  □□□

  黄昏时分,小道上夕阳斜照,淡淡的金黄色,这小路弯弯曲曲,漫延得很远,看不到一个尽头。

  远远跑来一个庞大人影,只一刻便走近,原来是个老者,他两腿微微一抬,身形已跨出老远,如果有江湖武林中人在旁,定要为这种上乘轻功惊讶不已。

  那老者双目紧锁,似乎有不解之忧,但足下却如行云流水,背后虽则背一个中年汉子,丝毫不见缓慢。

  老者又行了半刻,他心中忖道:

  “师父如果知道冯师弟被人打死,不知又要杀多少人,看来武林中劫数难逃。”

  他边想边行,身形不由放慢了些,忽然前面青影一闪,走出一个秀丽少女。

  那少女脸上白得透明,她向老者笑笑道:

  “老先生,您背上背的人都是死人还是活人?”

  老者打量她一番,缓缓道:

  “小姑娘问这作什么?”

  那少女想了想道:

  “如果是死人便没法了,假如是受了重伤,只是一息尚存,我说不定都有办法。”

  老者见少出言奇怪,心中暗暗称奇,他说道:

  “小姑娘原来精于岐黄,老夫倒是失敬了。”

  那少女笑了笑道:

  “我也是在无意之中寻到一种上古绝种的灵药,据书上说此药乃是疗伤圣品,是以想试试看。”

  老者见她说得很是天真,但神色之甚是凝重,绝不像在说笑,心中不由忖道:

  “这女子小小年纪,却是满脸书卷之气,举止之间自有一种华贵高雅,古人说‘富润屋,学润身’看来是不错的了,这女娃不知是何门道,我且探她一探。”那老者道:“可惜老夫师弟已毙命多时,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学宝五车,真教老夫佩服,令师定是一代高人了。”

  他江湖经验老到,以为少女心性,一定受捧吃激,自己这一捧,定可套出她的来路,那知那少女却又是一笑道:

  “原来您背的是您的师弟,既是死了,小女子也无办法啦。”

  她笑容一敛,眉角现出一种凄凉意味,那老者目光何等锐利,他见那少女生得明艳可爱,心中颇有几分好感,便道:

  “姑娘似有重忧,老夫与姑娘虽则萍水相逢,姑娘好心救人,老夫心领,姑娘有何困难,老夫倒愿效力。”

  那少女心中暗道:

  “您师弟都被人打死啦,还有时间来管别人的闲事么?我的困难又岂是世人所能仗义相助的?就是师父,她老人家无所不能,又能帮助我什么?”

  她虽如此想,可是天性温柔,不愿伤害别人之心,听那老者说得诚恳,心中一暖,不由眼圈一红。

  少女摇头道:

  “老先生,小女子并无困难。”

  老者看了她一眼道:

  “姑娘容颜清丽,眉目开朗,一生逢凶化吉,行运甚是通畅,老夫自信老眼无花,姑娘目下虽在乖蹇,不久便有遇合。”

  那少女摇头道;

  “相随时迟,岂可一言断尽?”

  那老者呵呵笑道:

  “姑娘又是行家,老夫多言,贻笑大言,尚有一事请教姑娘。”

  少女道:“老先生有何事,尽管问吧。”

  老者道:“适才姑娘言得天下圣药,不如此药名称能否见告?”

  少女缓缓道:

  “那就是草中之王,乌龙草。”

  老者哦了一声,他对医道也曾涉猎,却未听说过这种药草,那少女又道:

  “昔年医祖华佗仙师遗作焚之于火,上乘医学从此断绝,小女子幼时翻阅家父藏书,竟然得到数页华佗仙师论药之章,可惜只有数页,而又残缺不全,这乌龙草华佗祖师爷便认为是草中之王。”

  老者恍然,心中很是钦佩,那少女说完便告辞而去,老者追上去道:

  “老夫高无影,姑娘如有困难,往青城寻找便得。”

  那少女感激一笑,青衫不飘,便消失在林中,那老者正是三心红王大弟子高无影,他心中忖道:

  “这女子文武均是上乘,冯师弟如果不死,他如遇上这等可爱女子,任是他凶残爱杀,只怕也难以下手。”

  他又想到冯百令与自己同门学艺,虽则两人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到底日久相处,高无影又是个重情义的人,心中甚是凄怆,冯百令平日一些小小好处都清渐的闪到眼前,高无影叹口气忖道:

  “人命干天,师弟、师弟,你岂能滥杀无辜?你平日杀人如麻,被杀者的亲友师长是何等痛苦,今日为兄的看到你为人所毙的那种难过,便可推想到别人的心情了。”

  他叹息一阵,又迈步而去。

  那少女独自沉思,她想道:

  “原来那老头便是三心红王的徒弟,看样子他很是和善,红王恶名满天下,倒收了个好徒弟。”

  她望望天色,心中想道:

  “今夜又得露宿了,这一生漂漂泊泊是定了,可笑那老头子还说我行运畅通,这卜算之学,我是精通到顶的,世间又有几人能胜得我?尽管我卜算相命如神,我又勇决定自己的命运么?能够决定我命运的人,却已经远远地离开我了,这乌龙草是天地间灵药至宝,我得以了又有什么用?我医道通悟,配合药灵定能相得益彰,可是我医好了天下人,又有谁能医好我心里的创痛?”

  她自艾自怨,不由悲从中来,直欲放声一哭,她正是无忧王后的徒儿——才女罗可兰。

  □□□

  且说高无影步行了半夜,已近与师父三心红王约定之地,他四下看了看,正欲举步再前,忽然树顶梢上一个苍劲的声音道:

  “无影,是你吗?”

  高无影连忙躬身道:“是,师父。”

  他方才答完,只见头上红影一闪,三心红王已端端立在前面,他一见高无影背后用布条密密包着一人,头也包在布中,他心中一震,沉声道:

  “无影,你弟子受了伤么?”

  高无影恭敬答道:

  “弟子该死,弟子无能,请师父恕罪。”

  红王冷哼了一声道:

  “王令到底怎样了?无影,你婆婆妈妈可是师父教你的么?”

  高无影悲声道:

  “弟子赶到之时,冯师弟已遭人杀害。”

  三心红王大声道:

  “什么?百令死了?”

  高无影点头不语,三心红王恨恨瞪着高无影,半盏茶时间,一句话不说。

  高无影心中一惊,他知师父天性最爱迟怒,他偷眼一瞧三心红王,只见他脸上一时充满杀气,一时又充满悲伤。

  高无影从师数十年,见到的都是三心红王谈笑摧敌,狂傲杀人,脸上永远都是那种阴沉面容,不动声色,此时师父感情激动,竟然也像常人一样,脸上充满了深刻的表情。

  高无影只瞧了师父一眼,心中对三心红王不禁同情起来,他知师父狂妄不可一世,只道朗朗乾坤唯我独尊,目中从无余子,想不到竟然有人敢接连杀了他两个徒儿。

  三心红王忽道:

  “好,好,好,百令,你死得真好。”

  他声音颤栗,伸手拉断高无影背后之背带,一手抱着瞽目杀君冯百令的尸体,扬长而去,饶他是一代枭雄,功参造化,此时也激动得不能自持。

  高无影急忙追了上去,红王一言不发,脸上神色更是阴沉,又行了好远一段路,红王伸手向高无影要了长剑,振剑挖土,高无影见师父运剑如飞,那坚逾钢铁的山石,竟如摧枯拉朽一般,应手而碎。

  三心红王道:“无影,咱们走吧。”

  他脸上又如平日一般,阴阴地令人高深莫测,要知三心红王此人,一生杀戮无数,可是为人最是护短,对门下这三个弟子心中实在爱护,尤其冯百令天性暴怒无常,正合红王之心意,师徒两人极是相得,是以红王眼见爱徒毙命,竟是不能自持。

  □□□

  两人行了不久,高无影愈想师父派自己杀那人之束愈是可疑,他胸中疑念澎湃不已,像是面临生死抉择,数十年的疑案,又重新在心中翻了出来。

  那姓方的少年,话说前因,和自己心中所存的秘密,竟是同一件事,高简梅方四家纠缠多年的恩仇,自己就是其中主角之

  高无影只觉热血直往上冲,他禁不住问道:

  “师父要我杀那姓简的人,他与师父有仇么?”

  三心红王脸色一变,哼了一声道:

  “无影,自来逆我者死,你管到师父的事来?杀你师弟的人是谁?”

  高无影一怔,他立即想通师父是在扯离话题,他见红王面色不善,蓦然一惊,暗忖此事已经查了数十年未得真象,如今已近紧要关头,岂可操之过急,当下忙答道:

  “师父命他杀那姓梅的,结果被姓梅的杀了。”

  三心红王道:

  “好哟,姓梅的后人倒是不错,红王的徒弟也是别人杀得的么?”

  高无影心中又是一动,他说道:

  “弟子赶赴师弟之处,那姓梅的已和师弟斗至生死关头,师弟一个托大,竟被姓梅的杀手击倒,弟子赶救不及,那姓梅的转身就走,弟子抢前看师弟伤势,竟吃那厮逃去。”

  三心红王看了他一眼道:

  “无影,那姓简的呢?”

  他目光炯炯,直逼高无影,高无影灵机一动,从容说道:

  “弟子无能,那姓简的武功不弱,弟子和他战个平手,本已渐取上风,不料姓简的又来了个朋友,就是那姓方的小子,弟子和他两人缠战半天,那两人稳占胜算,不知怎的,忽然一打招呼,双双离去。”

  他信口说着,倒是天衣无缝,他偷眼瞧红王,红王冷冷道:

  “姓方的小子也来了,好啊,红王倒是要瞧瞧这般后生小子的能耐,难不成强胜当年四……四……哈哈,真是笑话,真是笑话。”

  他一抬眼,三心红王又正在注视他,高无影忙道:

  “师父,弟子就这去寻姓梅的,替师弟报仇雪恨,弟子走遍天涯海角,也必找出此凶徒来。”

  他说完见三心红王沉吟不语,正待走开,红王喃喃道:

  “无影劈空的,嘿嘿,又是无影劈空掌。”

  红王一转身叫道:

  “无影,这几个小辈非你能力所能解决,为师自有安排,咱们先回去再说。”

  高无影怕师父一怒之下,亲自出手追击四大天王后人,是以自告奋勇去追梅简古轩。他见师父要和自己一块回去,真是正合心意,他想心中尚有许多不明白之事,必须静静想通才成。一路上三心红王划空咄咄,对于冯百令甚是怀念,高无影见上次小师弟追魂钢羽被人杀死,师父虽则愤怒,却无哀伤之容。

  这冯师弟之死,师父倒像是动了真正情感,他此时疑念深沉,自然已将师父列为对手,一举一动小心翼翼,生怕惹起了师父的怀疑。

  高无影不时将那日偷听方立青所说的话反复想了多遍,只觉其中疑点重重,想到师父三心红王生平行事,真是不寒而栗。

  他自幼失怙,全仗师父养育成人,三心红王生性虽然乖张,到底是自己恩师,只望自己所疑之事非真,不然真不知何以自处。

  □□□

  这师徒两人各怀心机回到家中,才一进门,三心红王色铁青,一跃取下正梁上一封书柬,高无影凑近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三心红王朱公大鉴:

  久违阁下,思之良深,今秋之际,请与阁下共聚于青城之阳,前约未践,弟何敢忘,阁下豪气冲霄,弟当引领以待也。

  弟何克心顿首。”

  三心红王冷冷道:

  “上天有路不行,偏偏要往地狱钻,何克心,红王成全你便是。”

  他掌中透劲,那信柬化为碎片,高无影心中暗暗吃惊,三心红王口中虽说得狂妄,其实心中对于何克心那门外功血指刀颇为忌惮。

  高无影道:

  “姓何的虽是厉害,却万万不是师父的对手,倒是那姓方的小子,弟子每见他一次,便见他功力暴增,似乎超脱学武人之常情。”

  他试探说着,想慢慢引三心红王说出自己想知之事,三心红王道:

  “姓方的小子目下功力不足,尚不足成患,假以时日,当真不好对付。”

  高无影暗忖:

  “师父生平从未看重任何人,那姓方的少年真是了不得,唉,咱们高简梅方四大天王,总算是有后了。”

  三心红王道:

  “无影,斩草除根,这姓方的小子下次遇着了,可不要轻易放过。”

  高无影想道:

  “这许久不见这少年,不知功力又进展到什么地步,就算真的见着他,是否能打过他都成问题。”

  他口唯唯喏喏,过了半晌问道:

  “听说姓方的小子是当年四大天王的后人。”

  三红心王淡淡道:

  “四大天王死了几十年,这事只怕传说有误。”

  高无影默然,他知再问下去露了马脚可不得了,便退身而出,三心红王双袖一拂,踱进室中。

  是夜漫天星辰,高无影倒在床上,只千恩万潮,一点头绪也没有,他推开门窗,后园里花香袭袭,清风冰凉,他深深叹了两口气,心里也冰凉起来。

  他点了桌上油燃,那压低的油心,发出惨淡的光芒,在风中闪烁,闪烁着,闪烁着,那情景就如几年前一个夜里一般光景。

  高无影凝视着灯火,从灯火中的那边,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满面病容的少妇,影子愈来愈大,愈来愈近,高无影一惊,定神一看,满室萧萧风吹,什么也没有瞧见。

  他喃喃道:

  “娘,孩儿不会忘记您的话,这事不久就会真相大白了。”

  突然油灯火一爆,灯火突然一亮,那是灯油尽前的光明,渐渐地,火光愈来愈小,朦胧中,高无影又瞧见了那昏暗的灯光,昏暗的小屋,和母亲临终时的挣扎。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夜里,当年美遍于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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