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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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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老头答应了一声,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费慕人对面,坐定,他抬眼望了望,陪笑说道:“小老儿请教……” “好说!”费慕人道:“姓贾,西贝贾,单名一个玉字。” 瘦老头道:“原来是贾爷,听伙计说,贾爷一再照顾,小老儿……” 费慕人道:“掌柜的别客气,那是因为宝号酿的酒实在好。” 瘦老头咧嘴一笑,道:“那是贾爷夸奖,只要贾爷喝了对味儿就行……” 口中虽这么说,但接下去却也着实地自夸了一阵。 最后他问道:“贾爷见召是……” “不敢!”费慕人淡淡一笑,道:“就是为了宝号自酿的这既醇又香的酒。” 瘦老头微愕说道:“贾爷的意思是……” 费慕人笑了笑,道:“我想学学酿来自喝,刚才问过伙计宝号这酿酒之法,伙计是个难得的忠厚人,他不肯说。” 瘦老头显然老于世故,闻弦歌而知雅意,目光一转,笑道:“不瞒贾爷说,这酿酒法是小老儿祖传的,敝帚自珍,也为了生意,所以小老儿一直未曾外泄……” 费慕人道:“每一行有每一行的秘密,这本难怪……” 瘦老头儿飞快说道:“多谢贾爷体谅。” 他想,一句话堵住费慕人的嘴,费慕人微微一笑,道:“掌柜的请放心,我不敢相强……” 瘦老头老脸微红,连忙再称谢。 “不过……”费慕人接着说道:“有件事,我却不能不向掌柜的提一提,掌柜的知道有位提着一只巨大的红葫芦,每日前来沽酒的老人家?” 瘦老头忙点头说道:“知道,知道,那位老人家是老主顾了,照顾小号有多少年了。”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不错,正是他,掌柜的恐怕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是位武林人物,而且是当世五大高人之一,世称‘东邪’!” 瘦老头“哦!”地一声,轻击一掌,道:“小老儿这双老眼,看过的人可以说多不胜数,早就觉得那位老人家不类常人,果然没错,看来小老儿这双老眼尚未昏花,还可以多瞧几年。”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掌柜的何止是老眼未花?简直是眼力超人……” 瘦老头忙笑道:“贾爷夸奖,贾爷夸奖。” 费慕人道:“掌柜的可知道,我为什么跟掌柜的提他么?” 瘦老头儿摇头说道:“贾爷明示,小老儿不知道。” 费慕人笑了笑,道:“他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 瘦老头吃了一惊,急道:“那怎么会?小老儿看位老人家精神挺好,身体也……” 费慕人摇头截口说道:“英雄只怕病来磨,如今不行了,那位老人家既瘦又弱,卧床难起,跟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瘦老头摇头叹道:“想不到那位老人家病得这么厉害,真是不错,就是铁打的金刚也禁不住一个病字,贾爷,那位老人家害的是什么病,这般厉害。”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这就要怪掌柜的你了。” 瘦老头一怔忙道:“贾爷,这话……” 费慕人道:“谁叫你掌柜的有这么好个祖传秘方,这么好的手艺,酿出来这么好的酒?那位老人家每日必得喝上一葫芦,否则便茶不思,饭不想,夜晚来辗转难成眠,一点精神毫无,掌柜的,他是饮酒过多,伤了身子。” 瘦老头倏然面笑,但旋即皱起眉锋,道:“这委实让小老儿难受,本想凭此祖传秘方以餐嗜饮诸君,却不料有人因为喝多了小老儿酿的酒生了病?不过……” 摇了摇头,接道:“小老儿卖酒数十年,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儿。” 费慕人含笑说道:“掌柜的莫非不信。” 瘦老头忙道:“贾爷别误会,那倒不是,要不是真有这回事儿,贾爷岂会拿上了年纪的人开玩笑?只是,喝小老儿酿的酒生病的,那位老人家确是第一人。”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恐怕也该是最后一个。” 瘦老头一怔,道:“贾爷这话怎么说?” 费慕人道:“跟掌柜的一样,我也有祖传歧黄之术,我已经替那位老人家看过了,掌柜的你知道我发现他害的是什么病。” 瘦老头道:“贾爷刚才不是说过了么?是饮酒过多伤了……” 费慕人微笑截口说道:“正如掌柜的所说,他也是我生平所闻所见第一个因为喝酒闹病的人,他是位内外双修的绝顶高手,更不该是单为喝酒的害了病。” 瘦老头一巴掌拍上大腿,道:“小老儿本来就以为那不可能是喝酒的……” “不!”费慕人摇头载口说道:“掌柜的,他还是喝掌柜的所酿的酒,喝出了毛病……” 瘦老头一怔,费慕人不等他说话儿按着说道:“单是酒,凭他一身修为,那该喝不出毛病,可是,掌柜的,酒里若掺有别的东西,那就另当别论了。” 瘦老头又复一怔,道:“贾爷,酒里掺有什么别的东西?” 费慕人淡淡笑道:“那就要问掌柜的你了。” “没有呀!”瘦老头瞪着眼道:“小老儿酿酒数十年所放的都是该放的,从没有掺过一种不该掺的东西,贾爷这话……” 费慕人道:“那么掌柜的酿酒都放什么东西。” 瘦老头张口要说,但忽地嘿嘿一笑,道:“说来说去,贾爷是想套小老儿的酿酒法,贾爷原谅,这小老儿不能说,其实贾爷又何必……” 费慕人截口说道:“掌柜的,你误会了,老实告诉掌柜的仔了,我是替那位老人家来杏这件事的,掌柜的……” 瘦老头微整脸色,道:“那么小老儿也告诉贾爷,酒里确没有掺一点不该掺的东西,小老儿做的是良心生意,并不是……” 费慕人道:“掌柜的可听说过‘罂粟果’此物?” 瘦老头一点头,道:“小老儿听说过,‘泰山’脚下就长着一片这东西,‘罂粟果’有毒,误吃了可使人慢慢中毒而……” 费慕人道:“掌柜的,那位老人家就是中了这种毒。” 瘦老头一震,诧异地急道:“怎么,那位老人家就是……” 脸色忽又一变,接道:“难道买爷怀疑,小老儿所酿这酒里……” “掌柜的。”费慕人道:“不是怀疑,掌柜的你所酿那酒里,确有‘罂粟果’毒。” 瘦老头霍地站起,道:“贾爷,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小老儿卖酒几十年,主顾们这么多,要是被人听见,小老儿的生意……” 费慕人淡淡笑道:“所以掌柜的该平心静气坐下来谈。” 瘦老头一惊,忙游目四顾,还好,别的酒客们均在饮酒谈笑,没人留意,他忙坐了下来,道: “贾爷,你可不能开这种玩笑……” 费慕人道:“掌柜的,我跟你无怨无仇,犯不着败你的生意,再说那也有损阴德,我说的是实在话。” 瘦老头怔任了,但他旋即正色摇头,道:“不会,不会,绝不会。” 费慕人道:“掌柜的,事实上那位老人家确是喝多了掌柜的所酿,那含有‘罂粟果’毒的酒而害了病。” 接着,他把他的发现说了一遍。 听毕,瘦老头苦着脸,道:“这么说来,是真的了,小老儿所酿的酒里,根本就没放‘罂粟果’,何来‘罂栗果’毒!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儿。” 费慕人淡淡说道:“掌柜的,中毒的只有那位老人家一人,并没有听说有第二个,适才我来时,仔细留意过了,你那伙计凡为人打酒,都是打的大坛里的,从没动过那个小坛子,而据我所知,那位老人家一直喝的是那个小坛子里的酒,所以我说他该是最后一人,掌柜的是个明白人,这像不像专为那位老人家酿的?” 瘦老头道:“贾爷所说是理,可是贾爷误会了,那小坛子里的酒贵,不瞒贾爷说,寻常的客人喝它不起。” 费慕人“哦!”地一声,道:“掌柜的,你这儿的酒,还分三六九等?” 瘦老头道:“贾爷可以到‘济南城’的每家酒肆打听一下,没有一家酒肆的酒,不是分三六九等的,卖什么都有个好坏贵贱。” 费慕人心知这是实情,当即话锋一转,道:“掌柜的,我看你是个老实好人,跟武林人也谈不上什么仇怨,可是这是怎么回事,掌柜的能告诉我么?” 瘦老头苦笑说道:“贾爷,天知道是怎么同事。” 费慕人道:“掌柜的,这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也不是三个月两个月的事,而是有多少年了,难道掌柜的你一点也不知道。” 瘦老头正色说道:“贾爷,小老儿要是知道,管叫小老儿遭天打雷劈……”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掌柜的,我看你也不像个深藏不露的武林人,你要知道,武林人招惹不得,个人的生死事小……” 瘦老头吓白了脸,但他口中仍道:“贾爷,谁就是杀了小老儿满门,小老儿也是不知道。” 费慕人眉锋一皱,道:“那就令人费解……” 门光一凝,接道:“掌柜的,多少年来,每酿酒都是你亲自动手么?” 瘦老头点头说道:“小老儿有两个不成材的儿子,普通的酒是他俩酿的,那小坛子里的酒,却是小老儿亲手酿的,为的是对得起人家,不失信用,不败生意,再说这也是小老儿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费慕人笑了笑,道:“掌柜的,你自己明白,这要是打官司的话,你准输。” 瘦老头苦笑说道:“小老儿生平不善谎言……” 费慕人道:“所以我认为掌柜的你是个老实好人,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掌柜的,你都在什么地方酿酒?” 瘦老头道:“在寒舍地窖里。” 费慕人道:“所有的酒也都是放在那儿么?” 瘦老头点头说道:“不错,贾爷。” 费慕人沉吟了一下,道:“掌柜的,可否带我去看看?” 瘦老头犹豫了一下,毅然说道:“好吧,小老儿相信贾爷不是为那酿酒之法。” 说着,他站了起来。
江湖路 第二十七章
费慕人跟着站起,道:“掌柜的放心,武林人不卖酒,我也不愿损自己的阴德。” 瘦老头未多说,转身招呼了伙计。 费慕人及时又道:“掌柜的,那小坛子里的酒,暂时也该收起来。” 一句话提醒了瘦老头,他忙又招呼伙计把那一小坛子酒,搬进了柜台,收了起来。 出了酒肆,瘦老头前行带路,领着费慕人往东便走。 而适时,从对面一家酒肆中,走出一个瘦高青衣汉子,跟在两人肯后,也往东行去。 费慕人看的清楚,也一眼便看出那青衣汉子步履稳健,是个身手不俗的练家子,但是他并未在意,本来是,“济南城”偌大一块地儿,“大明湖”风光宜人,他能来,别的武林,就不能来!这一带本来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再说,条条大路任人走,你往东,难道人家就非得往西不可。天下该没有这种理。 可是走了片刻之后,那本不成为理的理,就成了理了。 只因为瘦老头与费慕人怎么拐,那青衣汉子也怎么拐,始终不即不离,费慕人眼角余光也看的清楚,那青大汉子也一直在留意着他跟瘦老头。 费慕人淡淡一笑,突然低低开口说道:“掌柜的,待会儿假如有拐弯的地方,你回头看看,你我背后那穿青衣的汉子,你可认识?” 说话间,瘦老头带着费慕人左拐进了一条胡同里,趁着拐弯的时候,瘦老头眼角飞快向后投过一瞥,低低说道:“贾爷,小老儿看见他了。” 费慕人道:“认识么?” 瘦老头点头说道:“认识,那是小老儿那不成材二儿子的朋友!” 费慕人“哦!”地一声,道:“令郎怎么认识这么一位朋友?” 瘦老头道:“怎么?贾爷,有什么不对么?” 费慕人道:“掌柜的,他是个武林人。” 瘦老头一怔道:“他是个武林人,谁说的?” 费慕人淡淡笑道:“掌柜,我说的。” 瘦老头诧声说道:“老二怎么会认识个武林人……” 费慕人道:“令郎跟他亲近么?” 瘦老头道:“多少年了,他姓郝,就住在小老儿对门儿。” 费慕人道:“那想必是令郎喜欢结交武林朋友。” 说话间,瘦老头在一家门前停住,举手拍了门,这时候约莫二更左右,胡同里一片黝黑寂静,拍门声听来好响。 费慕人道:“掌柜的,你就住在这儿?” 瘦老头道:“好几十年了,这是小老儿祖上留下来的一片产业。” 这时候,那瘦高青衣汉子也已走到,他果然在对门停了下来,对门那两扇门上着锁。 他未开锁,却突然开口说道:“大叔,你回来了?” 自然,他是冲着瘦老头说话。 瘦老头转身向他点了头:“你也回来了。” 那青衣汉子含笑说道:“刚上‘大明湖’边喝酒去了,大叔,这位是……” 费慕人忙接口说道:“跟掌柜的刚认识,我来买他几坛子酒,朋友贵姓?” 那青衣汉子忙道:“不敢,郝,请教?” “好说!”费慕人道:“我姓贾,西贝贾,郝朋友一个人住在这儿?” 那青衣汉子微愕说道:“贾朋友怎么知道。” 费慕人抬手一指他那扇门,笑道:“郝朋友出去便锁门,这不表示是一个人么。” 姓郝的青衣汉子倏然而笑道:“贾朋友好眼力,我还没有成家,其实,像我这个人游手好闲,挣来几个全让我喝掉了,哪家的姑娘愿意嫁这么个没出息的汉子,跟着喝西北风,要是不转运,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成家了。” 说完了话,他自己哈哈一阵子笑。 费慕人道:“郝朋友忒谦了。” 一阵步履声响起,紧接着瘦老头家门内有人问道:“谁呀。” 瘦老头应道:“是我回来了,开门。” 两扇门豁然而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裤的壮汉子当门而立,他满身酒糟味儿,一脸诧异色,道: “爹,怎么这么早……” 望见费慕人,一怔,道:“这位是……” 瘦老头摆手说道:“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领着费慕人跨进了门。 进门时,费慕人回身笑道:“能得相逢便是缘,郝朋友,请来坐坐,我请郝朋友喂两杯。” 姓郝的青衣汉子忙道:“谢谢,心领了,心领了。” 说着,掬出钥匙回了身。 费慕人未再说话,那壮汉子向姓郝的汉子打了个招呼,遂也关上了门。 瘦老头领着费慕人往里走,壮汉子赶前一步,道:“爹,怎么回事儿?” 瘦老头尚未开口,费慕人已然问道:“掌柜,这位是……” 瘦老头同身说道:“便是小老儿那不成材的二儿子。” 费慕人点头说道:“原来正是二兄弟……” 侧转头望着壮汉子道:“兄弟,那位姓郝的,是你的朋友。” 壮汉子搓着一双手,陪笑点了头。 费慕人道:“他是干什么的?” 壮汉子摇头说道:“没见他做什么事,一个人搬到对门儿有几年了。” 费慕人道:“那房子是他自己的么?” 壮汉子摇头说道:“不,听他说是赁来的。” 费慕人道:“兄弟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壮汉子道:“对门嘛,初时生,日子一久也就熟了。” 费慕人点头说道:“说得是,我看他会武……” 壮汉子一怔,随即摇头说道:“谁说的!不会,不会,我没听他说过。” 费慕人淡淡一笑,道:“他常到这儿来串门儿么?” 壮汉子道:“常来坐,他这个人没别的嗜好,就是好喝酒,隔几天便到地窖真来东尝一瓢,西尝一瓢地……” 费慕人目中异采一闪,转向前面唤道:“掌柜的,不用去地窖了,咱们在这儿谈谈吧。” 瘦老头闻言停了步,转过身来诧声说道:“怎么,贾爷……” 费慕人淡淡笑道:“地窖里谅必难看出什么来,掌柜的先把情形对令郎说一说,问问令郎,看他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瘦老头点了点头,遂把情形对壮汉子说了一遍,最后问道:“老二,你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壮汉子瞪着眼道:“不会吧,爹,酒里怎会有那玩艺儿,我跟大哥就从未见过那玩艺儿,也没有外人进地窖去……” 费慕人截口说道:“兄弟不说,那姓郝的常来尝酒么?” 壮汉子一点头,道:“是呀,他是……噢,你是说他?不会,不会,每次他来的时候我跟大哥都在,他也绝不会是那种人,他怎么会,又跟咱们无怨无仇……” 费慕人一笑拉住了壮汉子,道:“兄弟,走,你陪我去拜访拜访他去。” 未容壮汉子说话,拉起他转身便走。 壮汉子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位,我说他不会……” 费慕人道:“我没说是他,如今是拜访他,想跟他交个朋友。” 壮汉子苫着脸回身叫道:“爹。” 瘦老头一摆手,道:“少说话,走,我也去看看。” 壮汉子没奈何,只得闭上嘴任费慕人拉着。 到了对门儿,费慕人伸手一试,回身笑道:“门由里面拴上了。” 壮汉子道:“我来叫门。” 说着,他便要抬手。 费慕人手腕一振,带得他一个跄踉向后退去,道:“不必,兄弟,我能开。” 抬掌按上了门缝,两扇门倏然而开,却是连一点声响也没有,费慕人轻笑说道:“看,如何?” 拉着壮汉子进了门。 壮汉子怔住了,瘦老头却诧异地看了看那根门拴,一看之下,他瞪目张口变了色,差点呆在了那儿。 那根门栓拦腰而断,那断处不像刀切,倒像磨碎了。 难怪,他哪见过这个?
江湖路 第二十八章
三人刚走进院子,犹亮着灯的上房中,走出了那姓郝的青衣汉子,他手里还提着个长长的行囊。 他入目三人,一怔脸色刚变。 费慕人已然笑道:“怎么,郝朋友要出远门儿?” 姓郝的青大汉子立即转趋平静,道:“三位是怎么进来的?” 费慕人道:“郝朋友忘了栓门,所以我跟掌柜的父子俩没叫门就进来了,唐突孟浪之处,郝朋友原谅一二。” “好说!”姓郝去青衣汉子笑道:“老对门儿了,彼此都是好朋友,没关系……” 一顿接问道:“贾朋友是……” 费慕人道:“有件事儿想来问问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一摆手,道:“那么,请屋里坐坐。” 费慕人道:“夤夜擅闯已经失礼,何敢再登堂入室!不必了,在院子里谈两句,我马上就走。” 姓郝的青衣汉子入耳四字“马上就走”,神情为之一松道:“既如此,我不敢强邀,贾朋友请说吧,我知无不言。” 费慕人道:“先谢谢郝朋友,是这样的,有人在掌柜的地窖藏酒中暗放了‘罂粟果’毒,所以我特来问问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神情一紧,微愕说道:“什么毒?” 费慕人道:“‘罂粟果’毒。” 姓郝的青衣汉子摇头说道:“没听说过。” 费慕人道:“这么说,郝朋友也不知道是谁放的了?” 姓郝的青衣汉子笑道:“贾朋友这话说得好笑,这我怎么会知道。” 费慕人眉锋一皱,道:“这就怪了,掌柜的自家人该不会在自酿的酒里放毒,而唯一时常去地窖尝酒的,只有郝朋友……” 姓郝的青衣汉子脸色一变,道:“谁说的。” 费慕人一指身边壮汉子,道:“就是掌柜的这位二少爷。” 姓郝的青衣汉子双眉一扬,笑道:“这么说来,我倒是好酒惹来了麻烦,贾朋友,我跟他是好朋友,也跟他家无怨无仇……” 费慕人道:“真正受害的不是掌柜的,而是‘东邪’厉勿邪。” 姓郝的青衣汉子讶然说道:“谁是‘东邪’厉勿邪?” 费慕人笑道:“郝朋友一个武林人,练家子,难道连‘东邪’厉前辈也不知道么?” 姓郝的青衣汉子诧声说道:“贾朋友,你说谁是武林人,练家子?” 费慕人道:“我说郝朋友你。” 姓郝的青衣汉子倏然失笑,道:“贾朋友,别开玩笑了,我哪里是什么武林人?又哪里是什么练家子?贾朋友可以问问……” 费慕人截口说道:“我问郝朋友,郝朋友手中提的是……” 姓郝的青衣汉子一扬手中行囊,道:“破行李卷,还有几件换洗衣裳。” 费慕人笑道:“郝朋友漏说了一样,兵刃。” 姓郝的青衣汉子脸色一变,但旋即他又笑了,刚要说话。 费慕人已然又道:“郝朋友,彼此都是武林人,也都该算明眼人,郝朋友一个人赁下这么一个大院子,既无家眷,又无亲戚,更恰巧在掌柜的家对门儿,郝朋友跟掌柜的二少爷是朋友,也是唯一常到地窖尝酒之人,更巧的是我来了你郝朋友却要出门远行,这该够了,郝朋友,你只要实话实说,我绝不难为你……” 姓郝的青衣汉子突然窜起,要跑! 费慕人一笑说道:“郝朋友,你不该跑,这岂不是不打自招么。” 身形似电,一掠而至,探掌抓上姓郝的青衣汉子小腿,姓郝的青衣汉子也不等闲,抬起另一只脚跺向费慕人腕脉。 费慕人笑道:“你这有点班门弄斧,不自量力。” 另一手掌上翻,轻易地抓上姓郝的青衣汉子那另一条小褪,双腕一抖松了手。 姓郝的青衣汉子闷哼一声落了地,但他没站稳,砰然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那没别的,他两条大腿已脱了臼,不听使唤了。 费慕人一笑说道:“郝朋友,如何?在我眼前想跑,那要此登天还难……” 壮汉子突然大叫说道:“老郝,真是你……” 姓郝的青衣汉子两眼一翻,冷冷说道:“不错,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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