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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骏雄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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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三相想想才拱手道:“燕姑娘既是如此说,老朽也不便固请,告辞了。”
  燕玉玲笑笑道:“请赵大快转告那位乾殿下一声,他要来讨剑回去就得照我紫燕肪的规矩,如果再用那种态度,我们就不止是留下一支剑了。”
  赵三相道:“老朽一定把话带到。”
  他拱手飘身落船,回到靠岸的那条的画舫上去了。
  燕王玲叫小青把紫燕舫也撑到岸边停泊,离着那条画舫有五六丈远,然后才回到楼舱上来,向龙千里躬躬身笑道:“今天若非龙大侠,妾身就苦了。”
  龙千里笑道:“燕姑娘客气了,你船上的这些姑娘已足够裕自如的,她们如果有兵刃在手,那些家伙一个都上不了船,龙某就不敢居功。”
  燕玉玲笑道:“她们学过几天功夫,但很少有跟人动手的经验,虽然挡住那些锦衣侍卫也可勉强应付,但赵三相与裘中行如果出手,紫燕舫恐怕就难以保全了,那两位孤烟门的高手所以如此客气,却完全是八骏之威。”
  龙千里笑了一笑,燕玉玲道:“各方面来历不明的江湖人齐集金陵,而锦衣尉指挥使带了人也来了,更把他师门也拖来帮忙,看来官家离宫游幸江南之说是不错的了;很可能就在那条画舫上。”
  龙千里笑笑道:“楚兄弟的看法呢?”
  楚平道:“我认为官家游幸江南是不错的,这么多江湖人齐集金陵有所图谋也不假,但官家不在那条船上。”
  裴玉霜道:“不在船上,他们那么紧张干吗?”
  楚平笑道:“虽然不在船上,但也得做得很像,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裴玉霜道:“可是重要的护驾人员都在这儿,难道皇帝老儿一个人在外面逛不成?”
  楚平道:“很可能,越是这样,反而还越安全,因为谁都不认识皇帝,谁也认为他不可能一个人单独行动,就是当面见到了也不会认识,倒是这一批人,才是最受注意。”
  龙千里道:“我的想法跟楚兄弟一样,朱英龙是官家时刻不离的贴身侍卫,人家都以为他在那里,官家一定在那里,因此大家都守定他,官家反而能落个轻松自在……”
  燕玉玲道:“万一有人认出来了呢?”
  龙千里笑笑道:“他们自然也防到这一点,官家自然也不会真正一个人单独行动,多少会有几个人不着形迹地在一边保护着,那些人都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的,而且官家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设计的人很高明……”
  楚平道:“别人也不笨,他们这几条船泊在此间,也没有引起别人的关心呀,除了我们来凑凑热闹,大家都没作理会,可见这一套办法并没有产生作用,每个人都知道是疑兵之计。”
  龙千里道:“那也不见得,大家只是将信将疑,不敢轻举妄动而已,刚才我们在动手时,我看见岸上有好几处都有人影幢幢在窥视,可见这几条船很受关心呢。”
  燕玉玲道:“这倒好,我们替他们探了路,幸亏皇帝老儿不在船上否则我们这一闹,别人乘虚而人,我们也脱不了冒犯的罪。”
  楚平道:“没这么严重,他微服私,又没挂出牌子来,我们怎么知道谁是谁,何况我们这儿的人,谁也没把皇帝看在眼睛里面,大家出力来保护他,无非是为了老百姓免得因战乱而受灾难,并不是为了贪图富贵来巴结他,也不怕他能对我们怎么样。”
  刘笑亭这才笑道:“楚老弟,我们既是前来保护官家的,你为什么又要故意跟那些锦衣尉冲突呢?楚平笑道;“那些拥集而至的江湖人,多半是几个不安份的藩王遣来的杀手在待机而动,我们如果跟宫中人打上交道,目的很显然,势必会万岁为他们的阻碍,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敌视,变成他们阴谋追杀的对象了,跟宫中人打上架,至少可以消除一下那些人的敌意。”
  龙千里点点头;“这是很聪明的做法,欧阳兄很可能就是拒绝了那一家的聘请,对方为了怕事机外泄,不得不杀之灭口,他要是懂得虚与委蛇一下,就不会有杀身之祸了,病书生武功虽高,但缺乏机心…··”
  众人不禁默然,过了一会儿,但见先前落水的那个中年汉子已换了一身干衣服,这次是从岸上走过来的来到这边船前,抱拳拱手道:“朱英龙求见!”
  燕玉玲望望楚平,楚平点头笑道:“让他上来吧,这个人比孤烟门的两个家伙好得多,至少没有他们一肚子鬼心眼儿,还不失为性情中人。”
  燕玉玲叫小青放下了跳板,朱英龙一直走了上来,到了楼舱席前,再度拱手道:“适才朱某不知是燕姑娘的宝舟,更不知八骏侠在船上;多有得罪。”
  楚平一笑道:“阁下这话又言不由衷厂,紫燕舫上高挑首灯笼,写得明明白白,说不知我们还讲得过去,说不知道燕姑娘,那就难以叫人相信了。”
  朱英龙的脸红了一红,道:“在下确是不知,因为在下一直在京师,对江湖上的事十分隔膜,虽然知道此船叫紫燕舫,却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一直等受到教训后才听裘中行说起各位的侠行,深悔孟浪。”
  语气非常诚恳,楚平倒是不便再说什么了,燕玉玲道:‘”乾殿下,刚才我们也有不是之处,因为是我们先启的端,不过我们也是一片诚意,不管殿下此番是负了什么任务,既然穿便服,就是不想张扬的意思,可是你们带着这批侍卫老爷,盘查过往的江湖人,不准靠近,处处显得特别,那反而会误事,倒不如敝开来穿上官服了。”
  朱英龙点头道:“姑娘指责极是,可是这一次朱某责任重大,万万不能有错失,不得不谨慎些。”
  楚平笑道:“谨慎是对的,但像贵属那些行为并不谨慎,你们盘查过往江湖人,结果只找到了刘韩二兄,而真正的江湖人有多少你们可知道?”
  朱英龙道:“知道一些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号的,此刻都在秦淮河上逻巡着,秦淮画舫今夜做了个临市生意,所以在下要特别小心一点。”
  楚平笑道:“有此必要吗?”
  朱英龙道:“楚公子想必已经知道在下的身份,因此也定能原谅在下的鲁莽,敝人实在疏忽不得。”
  楚平道;“阁下请恕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种做实在不高明,因为这样一来,更显得你是出来找麻烦。假如真有人要不利于圣驾,阁下这一轻准确妄动,无异是告诉人家圣驾不在此地了?”
  朱英龙道:“楚公子怎知道的,假如圣驾真的是在船上?”
  “就是从你们太过于轻率其事上知道的假如圣驾真的是在船上,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地守定在圣驾附近才是,所以我说你们太不聪明了。”
  朱英龙笑厂一笑,说道:“楚公子,在下对八骏侠是绝对信任的,光前是为了不知道八位,才致有得罪,朱某这次随驾而出,当然是时刻不离左右,圣驾在什么地方,朱某一定也在什么地方。”
  龙千里道:“官家真在那条船?”
  朱英龙道:“是的;而且圣驾对龙大伙的剑技十分地激赏,刚才朱某回去更衣时,圣驾就要朱某以后有机会向龙大侠多请示教益,说龙大使刚才已保留很大,如果是认真赐教的话,五招之内,就可以叫朱某弃剑认输。”
  龙千里微微一怔道:“这么说来,官家本身很懂剑术。”
  朱英龙道:“很懂倒说不上来,不过还来得了几下就是,但圣上法眼极高,看得很准、”
  龙千里颇感意外地道:“难怪官家敢轻身微服游幸江南,原来他本身也是个行家。”
  朱英龙笑笑地道:“圣驾这次不是出来玩的,一则是风闻各地有司政风日败,民生口苦,所以出来到处看看,想严惩一下几个贪得暴吏以安民心。”
  “再者也知道朝中内监结党,勾通外藩,欲谋不轨,所以出来给他们一个下手的机会,藉此以辨忠奸。”
  楚平道:“官家既有此心,着意整顿一下也就是了,何必又要以身试险呢?”
  朱英龙一叹道:“楚公子说得倒容易,朝中内廷,朋党互结,已至忠奸莫辨的程度,官家不想以耳代目;免得轻信谗言而误害忠良,所以宁可自己出来证实一下。”
  楚平道:“难道官家连好人与坏人都分不出来了?”
  朱英龙苦笑道:“圣驾不比各位,游侠四海,对于忠奸善恶,一切都能深入体会,对禁宫深苑,听来听去,都是歌功颂德之词,要不就是互相攻汗,很难作所取决,如果全凭耳闻,则各位在他们的口中,全是一些杀人的凶徒,而何从知道各位的使得义举呢?”
  大家都怔住了,这话不错,他们以武而行侠,仗义而诛恶,究竟为王法所不许,这善恶是很难下定论的。
  朱英龙见大家对他已不如光前那样蔑视了,才笑笑道:“圣上知道各位都是不慕荣利,热心为民的侠士,所以特地命朱某前来询问一声,各位是否有意立朝……”
  龙千里连忙道:“请转告官家,我们都闲散惯了,不是庙堂之器,也不是肉食之材,仰仗者就是这点武功,为人间略锄不平,一旦身受官秩,就变成一无所用了。”
  朱英龙轻轻叹口气道:“圣上也知道各位都是闲云野鹤一流的高人雅士,非功名利禄所能侮者。所以叫我问一声、各位若是有意,就领各位过去见见,各位如果无意,主上也不敢强,吩咐也不必请见了,因为以天子之礼,加诸于各位,主上自觉不安,如不依朝礼则有失廷威。”
  裴玉霜道:“官家也太搭架子了,他既是微服私幸,大家就见面谈谈也没什么关系。”
  朱英龙笑道:“这位女侠很对,但也要替圣上想想,他身边还有很多人,如果礼特隆各位,置那些人于何地,如果对他们也一视同仁,则天子之威义难立,尤其是近臣待卫,理会不可随便,宫中内监持权,就是早先坏了规矩,弄得他们一个个恃宠而骄,但目前有很多大权掌握在他拉手里,一时动他们不得,圣上正在设法慢慢削除他们的权限,因此不愿意另外又造成一批新贵来弄权。”
  楚平正色道:“这是对的,人君不重则不威,弄臣佞宦,所以致乱之由,官家不见我们,倒是他尊重我们,裴大姊未免太小气了。”
  裴玉霜心中是服了,口头上却不肯服输,哼了一声,道:“光武帝中兴登基后,不忘故人严光,子陵先生终身布衣不仁皇帝跑去看他,两人同榻而眠“严光把脚架在刘秀的肚子上,皇帝都不以为杵,传为千古美谈,也没人说这件事损了帝王之尊严。”
  朱英龙微微一笑道:“裴女侠好口才,不过在下要说句失礼的话,严光先生与光武帝乃手足至交,光武中兴大业半得于光生之助,论私谊。论功勋,严翻天复地可以那样做,圣上也不是架子大,虽然心警各位,但与各位从无私交,新无殊动,似乎还用不上这种恭敬的方法吧。”
  这下子裴玉霜倒是没话说了;朱英龙道:“圣上只是以史为镜,当然还要经壹番斟酌的,尤其是对一些地方督抚的褒贬,圣上特别慎重,总希望能做到无偏无枉,不过各位的意见,圣上一定会很重视,因为各位没有利害得失,没有朋友所私作为的批评,一定很公平的。”
  他的宽度很诚恳,使得大家对他很有好感,楚平特为他设了座,同时也—一为他介绍厂八骏侠。
  朱英龙极道仰慕,而且也很留心地听厂大家的建议与批评,他很细心,遇有不清楚的地方一定人再三询问,直到完全了解清楚为止。
  在谈话说时,河上四周都很肃静,裘中行与赵三相也没再出来,大概在船上保护着皇帝。
  那些锦衣尉则把三条书舫都荡了开去,仍是像先前一样地游弋在河上,只是离岸较远,而且管弦声起展开了游乐,故而不像先前那么明艳刺眼。
  楚平笑道:“殿下,像这样子设卫不是自然得多吗,既不会惊世骇俗,也同样呆收到护卫之效。
  朱英龙道:“那是仗着各位的神威,所以才没前来骚扰,否则也许早就群舟力备集,把此地围了起来了。”
  楚平道:“没这么严重吧?”
  朱英龙道:“一定会的,九前大家不过来,是不清楚我们的防卫实力,百不敢轻举妄动,刚才经各人一试,他们看出厂锦衣上的力量不足一击,很多人都有人蠢然欲动之意,只是看着各位在此,不敢过来而c。”
  龙千里笑道:“阁F把我们看得人重了,不过凭心而论,如果锦衣卫只有刚才那点力量是不够护卫皇驾安全的。”
  朱英龙叹道:“敝人知道,但也没有办法,一般的江湖高人志行高洁如诸君者,对富贵不屑一顾,而各地藩镇督抚聘来的人,则又未敢寄于深信,因为他们的推荐人就有问题,目前全靠裘中行引来的人在执行护卫重任,孤烟门中师兄弟六人,已经全部延聘为护卫了,除了诸位已见的赵掌门人外,另外四位都守护在圣驾左右,不敢轻离。”
  楚平道:“圣驾为探民隐而来,但个样子款行风先一,恐怕难以达到效果。”
  朱英龙道:“圣上本来是微服私访,只带了一个小孩子行动其除的护从人员,或光或后,都没有做的很明白,从京师一路过来,也没有谁注意那知一到金陵,情况就不对了,不明人物云集,我们只好集中起来保护了,推想大概是圣驾离京后,京中把消息传出,外面得到消息,恰好在金陵堵上。
  众人都付沉默,他们前来的目的,就为了保护的安全,但是谁都不原意表示出来,而朱英龙也没有提出请求又聊了一下长夜已晚,河上歌渐歇,大部份的船都拢岸熄灯,船上的粉头也都伴着寻芳的豪客,到她们的香巢里去寻梦了。
  朱英龙推席起立道:“今宵多有打扰,而且得诸君教益良多,敝人要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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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燕玉玲拿着他遗下的剑道:“殿下,刚才跟赵大侠说要赔偿揖桨,不过是一句戏言,尊剑请取走吧。”’朱英龙却笑着将衣襟掀开,解下剑鞘,把剑归鞘后,又说道;“在下初登宝舟,无为为送,这一柄划虽非上品,却有些年月了,而且剑谱上也勉强列名,红粉可赠佳人,宝剑当赠英雌,就请姑娘笑纳。”
  一面说,一面把剑柄上的里绸解开了,上面居然铅着青冥,两个小篆字。燕玉玲着了一怔道:“这不是东吴孙权大帝的故物吗?”
  朱英龙笑道:“姑娘好见认,这的确是东吴孙仲谋的佩剑,质地紧硬,肉试可断牛马,金试则裂铁石…燕王玲接过来,再度出剑来,发觉剑身轻身轻了很多,而且也薄乐一点,但光芒更盛,寒影贬肌,不禁愕然道;“它怎么不一样了?”
  朱英龙道:“此剑锋芒太利,发必伤人,在下局于深宫,无以得逞其凶戾之性,所以命巧匠铸了一具剑套,包在剑外,使它没沉了许多,佩在身边,作为防身之用,所以看不出它的特微,现在把它赠给燕姑娘,仗之行侠江湖,诛恶除奸,既不掩其锋芒,也可以用其所长。”燕王玲道:“殿下心请不仁术,(不知道作者表达的是啥意思)正该何有此剑……朱英龙笑道:“那剑套是一口薄薄的精钢套子,另外有个卡簧在剑封上,如果是普通使用,按下卡簧拔剑,连了套子出鞘,它只是一柄普通的长剑,在紧急时候不按卡簧,本剑出鞘,威势大增,我跟人动手的机会不多,大部份是带着套子使用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佩支普通钢剑算了,又何必埋没了一只宝剑呢。”
  燕玉玲刚要推辞,朱英龙笑道:“燕姑娘,敝人再举一个例子好了,八骏都有一头日行千里之良驹,因而为盟,人得驹雄,驹以人传,相得益彰,假如他们八位都弃神驹不用,每个人都驾一辆车子,即使仍以八骏马套上了车子,是暴珍天物了。”
  朱英龙笑道:“人贵自知,真到要我出手时,那已经是糟得不可再糟,就是有好刻也不管用了,何况一支名剑在我手里,反而会坏事,要是遇上龙大侠那样的高手,几个照面把剑夺了去,反而会增加圣上的危险,我先前不敢用本刻也是这个道理,因为我遇上了较差的对手,一样也把握不住分寸,容易伤人,遇上了高手,不堪为敌,反倒是给人送礼去,宝物神剑,唯有德者居之,必须还要技精者居之,才不辜负该剑。”
  他的话很有道理,态度也很诚恳,燕玉玲倒是不便再拒收了,接下来笑道:“殿下怎知道妾身配拥有此剑呢?”
  朱英龙一笑,道:“天涯孤燕之名,敝人刚才听了,自是十分钦佩,而八骏侠盛名及侠义高风,敝人更是闻之已久,可恨的是那些家伙,先前没告诉我,才致多不得罪,八骏侠既然能在姑娘舫上作客,想必姑娘不是庸俗脂粉,因人而知人,敝人相信不会错到那里。”
  燕王玲笑道:“这么说来,妾身得有此剑,还是沾了八骏侠之光了。”
  朱英龙笑道:“可以说是的,因为敝人对姑娘还不太熟,对八骏侠却是闻之久矣。剑只有一柄,分赠八位不够,又不能专偏那一位,只有送给姑娘最适合了。”
  裴玉霜笑道:“殿下还是偏心了,我们燕家妹子刚才已接了楚兄弟的求姻,成为如意坊的女东家了,所以这一剑之赠,楚兄弟也有了份。”
  朱英龙道:“真的!那太好厂,二位珠联壁合,配成人间侠侣,抱歉的是朱某事先不知,诸多失仪。”
  燕王玲红了脸道:“殿下宝剑之赠,受礼已多,不敢再拜受恩赐了。”
  龙千里笑笑道:“珠玉奇珍,即大内所有,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如意坊,吾辈以义气相交,是敬殿下的为人,不是为殿下的身份,因此愚意那些俗礼都不必了,我们也都是两肩扛一口,到时去吃一顿,殿下如果不弃,到时也请光顾就行了。”
  朱英龙笑道:“一定来!一定来!不知道吉期,最好是等我回京之后,那样才有空。”
  龙千里道;“这可得问问楚兄弟。”
  楚平道:“我们江湖儿女,也不拘什么形式,大概是明年这个时候吧,地点在那里却很难决定。因为我们楚家娶亲都没在家乡,湘乡如意园中,全是些不如意的寡妇。”
  龙千里道:“那乾脆像我跟无双一样,明年中秋之夕,八骏园中为二位成就嘉礼吧。”
  朱英龙道:“行!要是说定了,我乾跪请准了圣驾,在外面玩玩,到时候我就可以抽身前去了。”
  龙千里道:“一年之期,官家在外在不回朝吗?”
  朱英龙道:“应该是可以的。圣上也准备这一次在外多呆些时日,到各处去多看看,回宫后就安心理政,不再出来了,假此一年的光阴,预计也是要到洞庭邢阳二湖,看看水利,然后入蜀一游三峡胜境,再取道北返,所以也不会担误行程,那我们就说定了。”
  他再次拱手告别,拾步登岸,楚平跟龙千里两人同时道:“我们送殿下回船。”
  朱英龙笑道:“送是不敢当,二位如果有兴,我们逛逛,醒醒酒好了,今天是我喝得最多的一次,也是酒量最大的一次,平时有一半的酒下肚,我已醉得不能动了,今天连尽了几个杯,居然才只五六分酒意。”
  燕王玲笑道:“那一定是妾身所备的酒太薄了。”
  朱英龙笑道:“姑娘别客气了敝人虽不善饮,却最善品,姑娘今天所列出来的是四十年以上的女儿好,既醇且冽,皇宫大内,也不见得能有如有佳酿。”
  他倒是真有点醉了,上岸时的步伐有点摇摆,楚平与龙千里两人忙陪他上岸,一左一右挟着他,慢慢向大船边走去,且行且谈,十分融洽,走到一半时,忽然河畔哗然一阵水响,冒出了两条人影,全身黑衣,脱水后一纵腾空,好同两头夜鹤似的,直向朱英龙罩去,两人都是使分水峨嵋刺,势子很凶。
  龙千里与楚平都是惯经江湖风波的好手,那两名刺客刚离水面,他们已有了警觉,连忙一人一个,龙千里长剑急发,挡住一个,楚平连剑都没得及拔,徒手抡掌,一下子就劈开了另一个的突袭。
  事起乍变。这边四人才交上手,大船上射出两点人影,却正是赵三相与裘中平,孤烟门的轻功身法卓绝,两人隔了二卜多丈,却不过两个起落就来到朱英龙面前。
  朱英龙却从容地道:“你们出来干什么,还不快回到船上护驾去,那边要是再来了几个,你们怎么办?”
  袭中行道:“圣上身边有四护卫,圣上不放心殿下,才命里下等来接应的。”
  朱英龙笑道:‘你们真是不长眼睛,八骏俠中两匹天马在此,岂容宵小得逞,快回去吧,贼人是从水中来的,谨防他们在水里还另外有人。”
  赵三相说道:“师弟,你就先回去吧,让我来掏掏这两位的底,看看他们到底是那一路上的朋友!”
  袭中行答应着去了,那两个黑衣人连头带脸都被黑绸子紧紧地蒙住,只有双眼处开了两个洞。身子颇为敏捷,一个跟龙千里战得不相上下,另一个踉楚平相搏,似乎还占了点上风,因为楚平是徒手相对,黑衣人的峨嵋刻则紧逼如风,不让他有拔剑的余暇。
  朱英龙十分关心,对赵三相道:“赵老,楚公子太大意了,手中没有兵刃,恐怕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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