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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骏雄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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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这些工作她不会,连生个火,烤烤肉理一餐简单的食物果腹她也不会,因为她从来出没干过。
所以看楚平忙这忙那,她十分不安,手按在楚平的肩膀上歉咎地道:“平哥,真对不起,我简直是个废物,一点忙都帮不上,等安定下来后,我学了再来待候你!”楚平拉着她的手笑道:“那倒不敢当,而且也不必,如意坊是天下第一大珠宝号,你既是主人,原不必操此琐务,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去办呢!”
朱若兰道:“妾身既为女子,就应该以待奉丈夫为第一要务!”
楚平笑道:“做我的老婆不同,管理如意坊要你的才智,执行济世的任务要你的武功,这两项才能你都够了,就是楚家的好媳妇,楚家的男丁就剩我一个人了,万一我有个不测,整个担子就要你挑起来,玉玲跟梅影她们,处事的能力够了,判断决策的魄力不足,趁我还活着,你不妨躲躲懒,一旦我死了,就要你挑大梁上,如意坊的传统不能中辍,这也是娘要你的原因,假如楚家还有第二个男丁的话,娘一定反对你这个媳妇进门,从来楚氏择妇都是在江湖中取对象,因为她们忍得住打击,耐得活淡泊!”
朱若兰倚在他的怀中,用手掩住了他的嘴道:“平哥,你活得好好的,干吗要说那些不祥的话呢?”
楚平笑道:“在楚家没这些忌讳,因为楚家难有白头到老的夫妇,而特多新寡文君,生与死看得很淡,那怕是大年初一,也都是直言无忌,年三十除夕守岁,别家都欢天喜地,只有在楚家的祠堂里哭声一片,门外鞭炮放得连天响,屋中一片哭泣声,那是一年中,唯一准大家流泪的时候!”
朱若兰不禁恻然道:“为什么要拣那个日子呢?”
楚平凝重地道:“因为楚家没有值得庆祝的事。但楚家的寡妇从来也不在人前悲哀,只有那一天,每个人都在自己家里团聚时,才是我们哭泣的时候!”
“难道轻节园中、冰心堂里,永远没有欢笑吗?”
“有!那是新妇有孕生下男儿的时候大家才有欢笑,庆幸着楚家又能继续维护下去,所以你要想为楚家带来欢笑,最好多生几个儿子!”
朱若兰不禁满脸飞红,娇羞的笑了,但是笑容中也有着一丝悲哀。
终于上了路,两人换了黑色的轻装,拾点了兵刀暗器,把马匹拉到位置,楚平的瘦龙与朱若兰的黑天虬是训练精纯,已能通灵的宝驹,几乎能听懂人言了,因此他们把两匹新买的马,缰绳拴在它们身上,一听呼啸,它们尽快把同伴带到所召唤的地方去。
利用夜色的掩护,他们掩到了皇宫外面的壕河,壕宽四五丈,那是挡不住他们的。堡墙高有四丈许,堡内灯光通明,乐声悠扬,然而执戈的甲干每隔丈许就是一个,要潜入的确是很难。
楚平看了一下,低声道:“若兰,只有哨楼那儿一个巡卒是固定不动的,我们在那儿进去好了,我先上,制住他后,你要以最快的速度跟进来。”
朱若兰点点头,楚平以游卫缘墙而上,然后在城堡的箭垛处,用剑柄突地戳出去,劲力贯透,那个巡兵连一声都没有,慢慢要倒下去,楚平翻进把他托住了。
朱若兰像支箭似的飞蹿而上,因为这是座碉杰,便于隐身,居然没有惊动旁边的人。
楚平把那家伙移到靠墙而立,使他的脸朝外,露出半身,让旁边的人看不了有异状,两个人才悄悄地从堡楼中溜下地面,才发现这皇宫的范围相当大,可是不知道囚人之处在哪儿,只得朝有光的地方掩去。
本来最好是找个人制住了问一问,可是有个顾忌,因为他们都不通回语制住的人万一不通汉语,不仅问不出结果,反而容易暴漏行迹。
所以他们没敢轻动,尽量避开了那些看来不似汉人的回宫宫人,而且尽量往灯光闪亮,乐声吹作的地方接近。朱若兰低声道:“平哥!回宫习俗,每个佳宾,必以歌舞款客,那一定是在大殿,而且一定回王正在款宴独孤长明那些人,可是人质不会囚在那儿的,我们往那儿去有用吗?不如往隐秘处去找。”
楚平低叹道:“我知道,可是只有在这儿才能找到汉人可以问讯,而且我想到刘思汉也许会在这儿的,他虽是人质,但对方掳劫他的用意不是要虐待他,而是要他妥协,示以怀柔之策,如果能把他说服了,要他回去游说母亲,不省事得多吗?”
“那孩子会屈服吗?”
“很难说,别忘了他不是孩子了,而是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据刘五哥说撒马儿罕部生活很苦,这小家伙未经温柔,也没有享受过荣华,醇酒,美人,小孩子定力不够,很容易受骗的!”
“不会吗,玛尔莎说天峰王妃教对他的管教急严!”
“越管得严越糟,也越容易为犬马声色所迷,浪子每出于诗书之家,就是这个原因,我从小就没有严管过,刚刚懂事时,父亲就带着我四处游历,纸醉金迷,歌台舞树,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而且父亲还鼓励我姿意纵游……”
“这倒是很别致的教育方法!”
“是的,相当大胆,但是不见得坏,把什么都经历过了,才能眼空四海,到了我真正负起责任时,反倒能专心一意,不为物欲所诱了!”
朱若兰忍不住笑道:“难怪你能在脂粉场中无往而不利,把玲姐跟梅影她们都骗上手了!”
楚平笑道:“不是骗,对她们是不能用骗的,完全是责任把她引来的,只有对你不同,因为你的责任比在如意坊要负的更大更重要!”
“那么你是对我用欺骗的手段了!”
楚平一笑道:“我几时骗过你了,只是你择偶的眼界太高,除了我之外,找不到更合式的人罢了!”
朱若兰轻哼一声:“马儿不知脸长!”
楚平只是潇洒地笑笑,转变话题道:“假如我是独孤长明,我一定用怀柔的手段,在那小伙身上动主意,独孤长明不笨,相信也会一试的,所以我认为到大厅上碰碰运气未始不可。
两人接近上殿时很谨慎,因为这儿正在举行盛宴,欢声大作,乐声悠美,侍宴的宫人往来了不息。
殿外的空地上生着火,赤着上身的宫奴们在火上烤着整只的牛羊鸡鸭,一面涂香料,一面翻动着,烤好了就由盛装的女奴用银盘端着送出去。
食物的香气飘出老远,那些女奴们都是穿着透明轻纱的罗农,一个个貌美如花,粉肌胜雪。
楚平笑笑道:“幸亏令叔没有到塞外来,否则一定乐不思返了。边塞之邦,比中原人会享受多了!”
朱若兰道;“你也心动了?”
楚平道;“不动,我只觉得他们,很懂得生活,将来回去后,也做几套这种衣服,让你们穿起来,一定比她们还要好看,我也好过过瘾!”
朱若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别忘了颈节园中的一片哭声,长辈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好意思说这个话!”
楚平叹了一声道:“若兰!你这么煞风景就不可爱了,楚家的子弟不禁寻欢,因为我们的生命朝不保夕,我们克守行侠济世的宗旨,但不是墨家那种苦干的作风,大丈夫生得其时,死得其所才不负此生!”
朱若兰刚要开口,楚平忽地一拉她,因为正好有一班舞娘走出来,守卫的士卒上前跟她们调笑。
那是一个防守上的空隙,两人迅速地接近大殿,窜上了屋顶,藉着阴影的掩蔽,从窗口处着进去。
那是一个很大的殿堂,磨得雪亮的大理石为柱地上扑上鲜红的彩带,一张张的矮几作回字形排列,坐满了人,正中只有两席,一边坐着个胖胖的回装中年贵族,另一边坐着个中年汉人。朱若兰道:“那家伙看来就是独孤长明,另一边想必是龟兹国王!人倒很神气,居然也南面而坐了!”
楚平笑笑道:“令尊既以天子自许这些人到边夷之地就是天朝使臣,这倒并不为过!”
朱若兰又指指两边的汉人道:“这是玉龙宁采,黑虎陶雄,青狮莎罗奔!都是我父亲驾前的护卫,莎罗奔是满人,力大无穷,玉龙武功最高,黑虎则擅长腾越搏击,跟他动时你要小心,他们的武功都不逊于我!”
楚平道:“我听三大邪神说你是王府中的第一高手!”
朱若兰轻叹道:“看来是如此,但那时我是郡主,他们跟我比武时,多少总是让着我一点,几次正式接触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差劲,就以江南八怪来说吧,他们在王府中只能排到二等护卫的缺,心有不甘,才又转投到刘瑾那儿去的,如果真正的高手,我父亲怎么会放过呢,可是我对付江南八怪已相当吃力,由此可知,龙虎狮象一定都高于我,而独孤长明则更高了!”
楚平听得心中也为之黯然,朱若兰此刻说的是持平之论。这一次救人之行真不容易了。
忽而的当的一声锣响,殿中顿时静了下来,然的一个待同声道:“彩虹公主献舞娱宾!”
随着细细的胡乐声中,由四各赤膊回装力士抬着一只径长丈许的大金盘进来,盘中坐着一个女郎,也是穿着轻纱罗衣,以及一片手掩面庞的纱罩,轻纱中,保有一条绿色的的紧身短裤,掩在脐下两寸之处,裤管短到大腿弯。上身只有两片铜钱大的金花掩住了乳尖长发用一个金环箍住盘膝合掌,端坐盘中。
来到大殿中心,力士放下金盘,随着乐声,那女郎娜娜起立、就听得一片轻轻的呼叹声。
那是一种赞美的叹声,因为这女郎太美了。
她的脸还被纱罗掩去了一半,只能看见高高的剿汉,可是好一对明眸,澈蓝如湖水,雨粒眼珠,亮若星晨。
美的是她的身材,蛮腰舅若一弱,瘦而不盈握,轻纱下可以看见丰而浑圆的乳房,修长的而匀致的玉腿,平坦的小腹,肚脐上嵌着一颗鲜艳的红宝石,别增艳丽。
烛炬照耀下,她的肌肤嫩白如脂,光洁得就像是极为精细的瓷器,不,像一块无暇的美玉。
楚平轻轻一叹道:“要不是她会动,我会以为她是一尊玉雕的美人!”
朱若兰轻笑道:“夫子动心乎?你要是真有意思,妾可为君立致!”
楚平连忙道:”若兰!别开玩笑!”
朱若兰笑道:“这不是开玩笑,我只要现身出去跟独孤长明说一声,他一定会答应的!”
楚平道:“那就不得偿失了,为了一个女的,我要赔上自己五个老婆,七个朋友还有如意坊里的上千的人!我是个生意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朱若兰笑道:“那我们就回头偷偷地把她带走”
楚平想想道:“那倒是可以的,我们原来就准备了一匹马,可以多带个人走!”朱若兰本是开玩笑,听了他说得认真起来了,不讶然道:“你真的要带她走?”楚平点点头:“不错!我要是也有这个意思的,就怕你不同意难得你也有此心,真是好极了!”
朱若兰有点啼笑皆非地道:“平哥!你不是好色之徒”
“一个人有了五个老婆,而且个个都如花似玉,虽然我自己想否认,别人也认定我是好色之徒了!”
“你没听那个司官的报告,她叫彩虹公主,一定是龟兹王的女儿,你不怕找麻烦?”
“不会比娶你的麻烦大,令尊经略七省,他的一个门客都被龟兹王奉若上宝,我连宁亲王的女儿都敢抢,还在乎一个区区的龟兹国王吗?”
朱若兰深吸了一口气道:“平哥!你是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从来也没有跟你开过玩笑吧”
朱若兰只有叹了口气道:“好吧!回头包在我身上好了,按理我们得先找到五哥的儿子!”
楚平笑笑道:“已经找到了,那不是吗”
他的手指向殿角轻点一下,那儿果真坐着个胡装的青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可是左右都是宁邸来的汉人高手,背后站着两个,青年虽然没有被镣铐束缚起来,可是他的状况也是在被监视中,一望而知。
朱若兰,顿了一顿才道:“你能确定吗?”
楚平道:“虽不中亦不远矣,你看他的眉目之间,跟五哥倒有几分相似,而且年龄也都差不多!”
朱若兰再看了一下才道:“不错!不过我们还是要弄清楚,这可弄错不得的,一旦失手,打草惊蛇,使对方有了警觉,再来就不容易了!”
楚平笑笑,没有再说话,而朱若兰也不开口了,因为那个献舞的彩虹公主,舞姿实在太美妙了,人已经够美了,她的舞步轻盈,柔若无骨,举手投足间,都令人目眩神迷而忘其所以。整个大殿中除了乐音之外,没有半点语音,除了舞者在动,其的他人都像呆了似的。
一曲终了彩虹公主盈盈致礼后,四座才响起了如雷的掌声,只听见独孤长明道:“公主妙舞,世间无双。”
宁采跟着笑道:“不仅世间无双,连天上也罕有。”
然后是龟兹王哈哈大笑道:“那里!那里彩虹你来敬各位大人一杯,谢谢他们的夸奖!”
彩虹嫣然含笑,走到龟兹王的身边,用他的酒杯注满了酒,高举在手,仰着脖子干了,座上的客人们也都陪着干杯,彩虹公主就扒在龟兹王的身边俯语一阵,龟兹王向身侧的孤独长明道:“先生!小女想邀世子到她的宫去一叙,请先生赐允!”
独孤长明笑道:“大王言重了,在下等与世子都是大王的客人,自然是由大王作主!”
转头长向身边站着的两名汉子道:”你们护送世子!”
这护送两个字,实际就是监视,想必这种情形不是一次了,彩虹公主向独孤长明笑了一笑,起身走到那个胡装青年面前,拉着他的手,向殿外行去,那两名护送的汉人紧紧跟在身后。
朱若兰轻笑道:“平哥,看来你并没有看错,只是那个彩虹公主似乎心已所属,不会跟你了!”
楚平也笑笑道:“我说要带她走,可没说是我要她!”
朱若兰一怔道:“什么,你已经知道他们很要好?”
楚平笑道:“不错!你在注意女的,我却在注意地看那小伙子,看见他对彩虹公主凝视时,目光充满了感情,就知道他们必然很亲,所以你说要把彩虹公主带走,我才不反对,否则那小伙子恐怕也不会肯走了!”
朱若兰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实在可恶!”
但是两个人没机会再说话了,因为他们必须要追踪那一对年轻人,好在彩虹公主的寝宫离大殿并不远,因此当他们走向那一栋华舍时,朱若兰与楚平也以最快的身法,掠到那儿去了,而且先一脚进入屋中,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彩虹公主一直挽着那胡装的青年进了宫室,门口有两个执戈的衙士,跟随而来的两名汉人则在附近徘徊着,没有跟进来。
彩虹公主把那胡装青年领进屋里后,挥挥手,把屋里的两名宫女遣了出去,她把青年拖着在一张矮几前坐下后才开口道:“思汉,我身边的人都不懂汉语,我们用汉语交谈,就不必咬耳朵了。你究竟如何决定?”
暗中的楚平与朱若兰心中一阵激奋,忍不住互相握住了手,这青年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刘思汉。
只听得刘思汉道:“彩虹,很抱歉,我无法答应你,而且我答应了也没有用,我母亲绝不会答应的。”
彩虹皱皱眉头道:“你母亲怎么那么固执呢,如果我们出兵,帮宁王取得了天下,他答应把河西之地拔给我们……”
刘思汉叹了口气道:“有什么用呢,我们是以放牧为生的民族。河西之地虽然比大漠丰饶,却不是好的牧场,我们的人民也不习惯耕种!”
彩虹默然片刻才道:“思汉,你是不答应了?”
刘思汉想想才道:“彩虹,宁王只是中华的一个藩王,他做的是造反的事,我们帮他有什么好处,就算他做了皇帝,对我们又有什么改变呢?”
“我们可以多一点疆域!”
刘思汉叹了一声道:“元朝曾经把中华整个地占领了,但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汉人赶了出来那片土是谁也生不了根的。正如我们在沙漠上一样,历代多少皇帝都征服过我们,但是没有一个朝廷能把我们的根移动,所以人还是要守本份的好,何况这一次我们替别人出头,更没有价值了,成功了,别人去享受荣华,失败了,死的是我们的族人同胞,宁王给我们的利益虽然动人,但是并不实际,何况也没有什么保证他一定会履行……”
“他跟我们签下了血誓……”
“彩虹!别傻了,现在大明国的皇帝是他的兄弟,对他十分器重、他仍然要反,对我们的信约还会遵守吗?”
“我们有武力,不怕他不答应的!”
“不错,目前我们合起来,有十几万精兵,可是战争一定会有伤亡的,等我们替他打下了江山,恐怕连一半都不到了,那时他要背誓,我们还有威协他的力量吗?”在暗中潜听的朱若兰悄悄地跟楚平耳语道:“看不出这小子还很明道理,龟兹王原是用美人计来笼络他的,看来连自己的这个女儿都要赔上!”
楚平但笑不语,果然彩虹叹了口气道:“你说的话似很有道理,但是父王他们怎么想不通呢?”
“因为他们对中原的情形不了解,我的父亲是汉人,而且还是中原一个很有名的侠客,他把中原的情形,告诉了我母亲,使我们都了解了。”
彩虹道:“那我也劝劝父王去!”
“不必了,这次来的都是一些很有本事的人,如果你父亲也不答应合作,他们会采取更激烈的手段,暗杀掉你们父女的。”
“那该怎么办呢?”
“帮助我逃出去,只要我回到族里,我母亲就不受威协,公然反对他们的行动,把事情闹开去,中原有了准备,宁王就会打消这个意思了。”
“可是我父王仍然受到威协呀!”
“我父亲有一批武功很高强的朋友,听见我们有了困难,一定会来帮忙的!”
“那只是帮助你们,不会帮助我们的!”
“彩虹,如果你真心喜欢我,就跟我一起走,到时候我们一起求我父亲,来解救你父亲的危险。”
“你父亲会答应吗?”
“你是他的儿媳,他怎么好意思不答应呢?”
彩虹想想道:“好吧,要走,只有今天是个机会,他们都在喝酒,只是还有两个人跟着,很讨厌!”刘思汉道:“你把房门口的守卫叫进来,我把他们击昏过去,换上他们的服装,就可以骗过他们而出宫了。”
“出宫以后呢,我们没有马匹呀!”
“到车城,负上两匹快马,尽快逃到我母亲那儿去,上一次是没有防备,才被他们把我掳了出来,这一次我母亲一定有了防备,只要坚守天山的几道险口,谁也无法再伤害我们。
静等我父亲救援了。”
彩虹公主又想了一下道:“好吧,你准备一下,我们必须趁快行动,再等一下席散了,他们就要押你回去,就没有机会了!”
刘思汉点点头,在室里找了一下,终于拆了一根黄铜的床柱,伺在房门旁边。朝彩虹做了个手势。
朱若兰道:“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个忙!”
楚平道:“不必,如果他们能够顺利跑出来,我们就在暗中策应好了。”
彩虹公主对房外叫道:“穆哈,你进一下!”
一个卫士果然进来了,刘思汉从暗中举棍劈下,那个卫士倒了下来,刘思汉连忙伸手抓往,拖过一边,轻轻放下,低声道:“快!下一个!”
彩虹公主又道:“哈圆,你也来,世子喝醉了,穆哈一个人扶不动。”
果然另一个卫士也进来了,这次刘思汉没用铜棍,而是用夺来的弯刀背砍了出去,恰巧劈中在咽喉处,也随着倒了下来。
刘思汉道:“快!脱下他们的甲衣穿上!
没多久,两个人都换好了服装,并排走了出来,外面监视的两个汉人没注意换了人,仍是在谈笑着。
因为他们穿上了卫士的衣服,其他人也没在意,一直走到堡楼上,他们选的的位置很巧,恰好是楚平与朱若兰上来的地方,那具逻卒被点了穴道,仍然是倚在墙角,思汉用弯刀突然砍了过去,那个逻卒连一动都不动,就倒了下来,彩虹公主道:“这家伙怎么跟死人一样!”
刘思汉道:“他以为是换防的同伴,所以才没防备我们快从这里跳下去吧!”他自己先跳了下去,落地无声,双手张开,轻轻地道:“彩虹!快下来,我接着你!彩虹犹豫了半天,才跳了下来,刘思汉把她抱住了。这时宫中已乱了起来,大概已发现了寝宫中被挚倒的卫士,可是在宫外的两个很急,因为他们还要渡过三丈多宽的壕沟。
刘思汉忙道:“彩虹,我们把甲骨脱掉,泅水出去!”
彩虹公主道:“不行!我不会游水!”
楚平与朱若兰一道跟着他们,这时也很快地掠了下来,刘思汉连忙举刀要砍,朱若兰连忙喝道:“刘思汉,我们是来救你的!”
刘思汉不禁一怔道:“你们是谁?”
楚平笑道:“我叫楚平,令尊刘笑亭是我们的五哥,特地来救你们的!”
刘思汉兴奋地道:“原来是楚叔叔,那一位呢?”
朱若兰道:“我是你楚嫂嫂,你们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我背着彩虹公主,让楚叔叔背着你,快过河去!”
说着已背起了彩虹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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