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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湖海游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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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一君泰然道:“昨日曾有一位道上朋友,一路尾随老夫,由宝坻跟踪而来,为老夫
手下所擒,据说这人一身武功甚是了得,老夫还未问话,不知他是不是古东华?”
修盈盈问道:“人在哪里?”
中州一君道:“就在前厅侧屋之中,修姑娘可要前去瞧瞧?”
修盈盈道:“神君肯让我们去看看么?”
中州一君道:“可以,老夫和令尊昔年有过数面之雅,只要他确是古东华,确是贵门中
人,老夫自可释放于他。”
祝文辉心中暗道:听他们口气,修罗门并不是中州一君的属下门派了。
桑飞燕低低的道:“大哥,咱们可以定了。”
这话说得极轻,但中州一君却忽然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你们四位小兄弟。身怀绝
艺,是老夫三十年来仅见的年轻高手,衷心至表钦佩,不知可否屈留片刻,因为老夫颇想和
四位谈谈,老夫此举,并无丝毫恶意,四位意下如何?”
他以统率三门、五派、七帮“中州一君”的身份,这番话,居然说的极为婉转,敢情他
真的动了怜才之念。
祝文辉心中暗道:不知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一面目光一抬,望望秦少卿道:
“秦兄意卞如何?”秦少卿一怔,拱手道:“兄台认识在下?”
祝文辉顿时想起自己脸上戴着面具,这就笑了笑道:
“在下兄弟曾见过秦兄,是以认得。”
秦少卿:“兄台如何称呼?”
祝文辉抱拳道:“在下燕秋山,这是舍弟燕秋水。”
秦少卿道:“原来是燕兄昆仲,在下觉得中州一君既然有意想和咱们谈谈,那就稍留片
刻,也是无妨。”
中州一君大笑道:“小兄弟果然豪爽的很。”
他早已收起玉尺,这就一抬手道:“修姑娘、四位小兄弟,咱们到前厅去。”
说完,当先转身,朝长廊上行去。
他泰然走在前面,居然不怕有人在背后暗算于他。
左将军齐天游一抬手道:“诸位请啊!”
黎嬷嬷道:“少门主,咱们走。”
修盈盈看了秦少卿、祝文辉等人一眼,便自举步行去。
秦伞卿也在此时,向祝文辉、桑飞燕两人,介绍了路少朋,大家跟着修盈盈的身后走去。
祝文辉越看越觉得路少朋像师叔(铁翅雕陆福葆)的女儿陆瑶君,怀疑之心也越来越重,
暗暗忖道:我要找个机会,试他一试。
中州一君履声阵阵,走在前面,他领着众人,进入前厅,然后大马金刀,在上首一张雕
花大交椅上,坐了下来,一面抬抬手道:“修姑娘,诸位请随便坐。”
修盈盈并未坐下,站着问道:“神君,古伯伯呢?”
中州一君口中唤了一声,拍手道:“沙将军,你领修姑娘去看看。”
右将军沙成峰躬身应“是”,接着朝修盈盈拱手道:“修姑娘请到这边来。转身向阶下
行去。
修盈盈跟着走下石阶,黎嬷嬷和四个青衣小鬟也一齐跟了下去。
右将军领着修盈盈走近右房,目光一注,脸上不禁微微变色!
右底两扇木门本来横着一道木闩,门上还锁了一把铁锁,现在,铁锁已被扭落,木闩也
齐中断折,两扇木门,只是虚掩着。
右将军暗暗皱了下眉,忖道:“人呢?左右两底各派了四个武士看守,他们又到哪里去
了?”
上盘行宫,昨晚(此时天色早巳大亮,太阳已日上三竿了)曾派了九班巡逻兄弟,各处
均布有明哨暗桩,居然还会出事,出了事,居然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右将军心念闪电一动,立即跨上一步,伸手推去。两扇木门,应手而启,但见两个黑衣
劲装武士随着木门开启,身子一歪,砰然倒了下来。
上盘行宫,是左将军齐天游派人布置的,行宫内外,从警卫到使女,都是左将军的人。
这两名黑衣武士,左臂缠着红布,正是左将军手下。
在两个黑衣武士砰然倒下之际,修盈盈着实吃了一惊,娇躯轻震,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步。
但也在一瞬间,她已经看清楚了。
右庑,地方并不大,里面靠壁处,钉着几个大铁环,还有几道比拇指粗的绳索,业已断
成几截,散落一地!
这一情形,显然方才绑捆着一个人。
上下四个铁环,是扣手脚用的,那根绳索也是擂人用的,一个人要这样重重绑捆,自然
是重犯无疑。
也因此可见落在他们手中的此人,一定武功极高,非如此重重捆绑不可。
这人会不会是古伯伯?
他人呢?
修盈盈心头一急,正待问话!
右将军推开两扇木门,看清楚屋内情形,心头同样一急,身形一个急旋,快如离弦之箭,
一下掠近左庑,伸手推开两扇木门。
左庑和右庑稍有不同之处,壁上没有扣手脚的铁环,也没有捆人的绳索,但却同样是囚
人的地方。
此时正有两个黑衣武士身躯僵直,靠壁站立,只要看他们模样,也是被人点了死穴。
当然,被囚禁在左房的这人,也同样的被人救走了。
右将军心头这一急,当真非同小可,急步走到阶前,躬身道:
“启禀神君,左右两庑囚人,均已被人救走,不见踪影。”中州一君愣道:“被人救走
了?是被什么人救走的?”
右将军道:“不知道,齐将军麾下四个看守的武士,全被人点了死穴。”
中州一君哼了一声,回头看看左将军,才道:
“看来昨晚咱们这里,重重警卫,居然形同虚设。”
左将军脸色发白,急忙躬身道:“属下该死……”
话声甫落,只见两名黑衣武士,急步飞奔而人,在阶前站停,躬身道:
“启禀齐将军。”
中州一君抬手道:“齐将军,你出去看看,又发生了什么事?”
齐将军应声:“是!”
急步走出,问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黑衣武士躬身道:“启禀齐将军,索师爷……”
左将军道:“索毅夫怎么了?”
这话他不用说也知道了,索毅夫是奉命陪着燕秋山(祝文辉)兄弟两人的,如今燕秋山
兄弟已在上盘行宫,索毅夫自然是被他们制住了。
那黑衣武士回道:“索师爷不言不动,坐在那里,好似被人点了穴道,直到天亮之后,
才被换班的弟兄发现,阶前四个弟兄,均被点了死穴,后来彰领队闻讯赶到,依然无法解开
索师爷的穴道,命小的赶来禀报。”
中州一君道:“齐将军,你亲自赶去看看,顺便把索毅夫带来。”
左将军就应了声“是”,朝两名黑衣武士挥挥手,急匆匆的走了。
黎嬷嬷道:“少门主,咱们走。”
修盈盈点点头,回身朝厅上裣衽一礼,说道:“古伯伯既然不在这里,我们告辞了。”
中州一君一手摸着苍须,微微颔首道:“好吧,修姑娘要走,老夫那就不送了,今年端
午,是老夫花甲生辰,这里有请柬一份,奉邀令尊,老夫深盼修姑娘和令尊同来。”
随手从他大袖中取出一份大红柬帖,随手一送,请柬缓缓朝修盈盈身前飞去。
修盈盈接到手中,躬身道:“我会禀告家父的。”
说完,一手扶着小鬟,轻移莲步,往外行去。
修盈盈一行人堪堪离去,左将军齐天游一手提着身躯僵硬,仍然是坐姿的索毅夫,匆匆
走人。
他把索毅夫往地上一放,朝上拱手道:
“启禀神君,索毅夫似是被一种极为罕见的手法所伤,属下无能,无法解开他的穴道,
还请神君定夺。”
祝文辉听得心中暗暗惊异,自己只看到木客按着索毅夫肩头,命他坐下去,根本没有看
到他使什么手法?
举目看去,只见索毅夫定着双目,脸上肌肉扭曲,皮下隐泛紫色,全身僵硬,就像泥塑
木雕一般。
中州一君站起身,走到索毅夫身边,仔细看了一阵,不禁神色微变,口中嘿然道:
“乙木定形,居然会是木客干的!”
左将军变色道:“果然会是他。”
中州一君挥挥手道:
“索毅夫已经没有救了,凡是被‘乙木定形’制住经穴的人,旁人不懂解法,如以普通
解穴手法,试行解穴,必然导致内血攻心,不治身死。”
左将军气愤的道:
“咱们万象宫和木客河水不犯井水,平日毫无过节可言,他连伤咱们多人,那是存心和
咱们为敌了。”
中州一君一手捻须,深沉的道:
“不错!他明知老夫在此,还敢如此放肆,那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了,齐将军,老夫就
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务必把木客拿来见我。”
齐将军躬身道:“属下遵命。”
一手提起索毅夫,退出厅去。
中州一君等他走后,才坐正身子,面向秦少卿,祝文辉等四人,微含笑容,一抬手道:
“四位小兄弟请用茶。”
原来在四人坐下不久,早有两名青衣美婢端上了茗茶。
秦少卿、祝文辉等人存着戒心,当然不敢饮用。
秦少卿拱拱手道:“神君把在下等人,邀入大厅,不知有何见教,还请说明。”
中州一君深沉一笑道:
“老夫玉汞剑所发剑气,虽然与一般以气驭剑,身剑合一的剑气功夫,稍有不同,但剑
锋所及,无坚不摧,放眼武林,还很少有人能抗,四位小兄弟,几乎都能接下老夫一招,这
是老夫三十年来从未遇上过的奇迹,今天一日之间,都能给老夫遇上了!”
说到这里,不由呵呵大笑起来。
秦少卿看了祝文辉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中州一君笑声一停,续道:“你们四位,并非素识吧?”
秦少卿点点头道,“咱们方才已经互通姓氏了。”
“这就更是难得!”
中州一君笑容可掬,续道:
“这二位燕氏昆仲,老夫曾在下盘见过,而且老夫一见之下,就已看出是少年隽才之
土……”
祝文辉抱拳道:“神君夸奖。”
中州一君转脸朝秦少卿道:“这二位,老夫还未请教?”
秦少卿道:“在下秦少卿,他是在下义弟路少朋。”中州一君目注秦少卿,问道:
“小兄弟语有晋音,中条秦家堡,晋西大族,不知小兄弟可认识万里飞虹秦大侠么?”
人家既然说出来,秦少卿不得不承认,这就欠身道:“神君说的是,正是家父。”
中州一君双目一亮,大笑道:“果然将门虎子,哈哈,老夫久仰秦大侠盛名,可惜缘悭
一面,想不到老夫此次北来,却先结识了秦大侠的哲嗣。”
接着望望路少朋,说道:“这位小兄弟,想来也是名门高弟了?”
路少朋脸色微红道:“先父见背已久,寒家更非武林中人。”
他不愿说。
中州一君有意无意的又看了他一服,才颔首道:
“小兄弟既然不愿以身世告人,老夫也不好勉强了。”
祝文辉道:“神君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言赐告了。”
中州一君一手捻须,含笑道:
“老夫手创万象门,万象者,乃是包罗万象之意,试想武林中人,门派林立,数千年来,
一直有于门户之见,秘技自珍,固步自封,使每一门派,不但未能发扬光大,且有江河日下
之势……”
他说的是大道理,因此四人谁都没有插口。当然,在对方态度未明之前,谁也不愿多说。
中州一君续道:
“而且武林之中,自有门派以来,就开始有了争执,有的因武术异同,互相轻视而争,
各种纠纷,也因之而起,老夫创立万象门,就是有见于此,企图以一已之力,团结各门各派,
消除门户之见,二十年来,加盟本门的,先后已有三门、五派、七帮之众。”
他脸含微笑,目光徐徐掠过四人,才道:“老夫谈不到礼贤下士,但数十年来,对江湖
上奇才异能之士,尤其求才若渴,四位小兄弟无论武功,才智、人品,都是武林中罕见中的
青年男才,古人说的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面对四位小兄弟,能不使老夫无限心折,欣
喜若狂?”
祝文辉心中暗暗冷哼一声,但却并未开口。
中州一君看他们都没有说话,不觉笑得更和蔼,更亲切,徐徐说道:“老夫本是与世无
争之人,创立万象门也并无称霸武林的雄心,这是一个事业的开端,为江湖各门各派开万世
之太平的事业,需要有志之士共同努力,老夫年届花甲,事业既已开端,就更需要年轻人来
接替,但老夫数十年来,阅人多矣,从未有像四位这样年轻有为,才华出众的人,因此颇有
为万象门延揽英才之意……”
他果然不愧是三门、五派、七帮的盟主,说得口若悬河,极为动听。
秦少卿看了祝文辉一眼,仍然没有开口。
中州一君一手摸着苍须,口气微微一顿,他是故意停下来,想看看四人反应如何?接着
续道:“万象门不用和谁争霸,也不用逐鹿江湖,不是老夫夸口,不出十年,天下武林,均
将归附万象之门,四位小兄弟……”
他目光徐徐掠过四人,说道:
“暂时先委屈一下,老夫意欲委以驾前四小将,一等侍卫,在名义上仅决于四大将军,
但却是老夫最亲近之人,不知四位小兄弟意下如何?”
驾前四小将,一等侍卫,对初出江湖,想扬名立万的人来说,这是很诱惑的头衔!
祝文辉看看秦少卿,依然没有开口,秦少卿欠身道:
“神君厚爱,在下兄弟极为感激,只是……”
中州一君含笑道:“怎么?你们不想屈就?”
秦少卿道:
“那也不是,在下此次原是久幕京华之胜,游历来的,神君委以重任,在下至少也得禀
告家父一声,才能答覆。”
中州一君点头道:
“小兄弟这是孝思,好,那么你去向令尊请示之后,再到万象宫报到不迟。”
路少朋接口道:“我也要禀明家母,才能决定。”
中州一君道:
“好吧,老夫给你们一个月的时候,但务必在端午以前,来见老夫。”
说到这里,回头朝祝文辉两人问道:“贤昆仲呢?”
祝文辉道:“神君也容在下兄弟考虑之后,再作答覆如何?”
中州一君捻须道:“怎么,你们也要去禀明尊堂么?”
祝文辉道:“不是,在下兄弟还有一件私事尚未办妥。”
中州一君大笑:“万象宫小将,有什么待办之事,只要知会各地分堂一声,立可照办,
何须劳动二位小兄弟?”
只要听他这句话,就可见万象宫势力遍布江湖了!
权文辉道:“神君爱护之意,在下兄弟心感无盟,只不过那是在下兄弟的私事,在下不
愿假手于人,还望神君曲宥。”
中州一君微笑颌首,说道:
“也好,小兄弟既然这么说了,老夫不好勉强,四位有一月时间,自然够了,如有困难,
只管随时来找老夫。”
他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但四人全没听得出来。
秦少卿趁机站起身来,抱拳道:“在下兄弟,那就告退了。”
他站起身,路少朋、祝文辉、桑飞燕三人,自然也跟着站起来。
中州一君呵呵一笑,回头朝右将军道:“成峰,你代老夫送送四位小兄弟。”
右将军躬身领命,抬抬手道:“四位请啊!”
他领着四人,出了上盘行宫,才脚下一停,抱拳道:“四位小兄弟,恕在下不送了,神
君爱才,对四位可说异数,四位幸勿辜负神君一片心意才好。”
秦少卿也一抱拳道:“在下兄弟多承指教了。”
说完,相偕下山去了。
中州一君所到之处,就离不开女人,而且必须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现在,中州一君还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那张高背靠椅上,他左右两侧,却多了四个身材
窈窕,巧笑兮兮的姑娘。
各人手上,都端着一个白玉盘子,盘中放着香茗美点,环着神君,争相伺侯。
中州一君正在用早点,但他顾左右而乐之,显然,乐不在早点,而在伺侯他用早点的人。
阶前,忽然传来一个清冷而恭谨的声音,说道:“属下尉敬迟参见神君。”
中州一君随口道:“叫他进来。”
当下就有一名侍女娇滴滴的叫道:“神君宣令主入内。”
阶前尉敬迟应了声“是”,急步趋入,一直走到中州一君前面数尺远近,才停住身子,
躬身道:“属下参见神君。”
中州一君一摆手,道:“老夫叫你进来,有两件事你必须火速赶办,不得有误。”说完,
嘴皮微动,但却并未说出声来,显然,事关机密,他是以“传音入密”,交代尉敬迟要办的
事。
尉敬迟一直神色恭谨,凝神细听,不发一言,只是唯唯应“是”。
这样足足过了一盏热茶工夫,尉敬迟才说了句: “属下遵命。”
中州一君一挥手道:“你去吧!”尉敬迟又一躬身,匆匆退去。
尉敬迟刚退,右将军沙成峰又急步趋入厅来。
中州一君问道:“他们下山去了么?”
右将军躬着身道:“下去了。”
“很好。”中州一君接着道:“老夫有一件事,你立即就去给我办妥,”
右将军道:“请神君吩咐。”
中州一君又不说话了!
不,他又在动着嘴皮,以“传音入密”说话。
右将军也和令主尉敬迟一样,只是躬着身唯唯应“是”。
直等中州一君交代完毕,朝他挥了挥手。
右将军躬身道:“属下遵命。”
跟着退了出去。
杨少华跃登墙头之际,耳中听到秦少卿的声音,要自己快走。
他正感到背着花见羞,确实无法和人动手,这就足尖在墙头一点,由“天趣摄”第二式
“潜龙升天”,改使师门绝学“天龙驭风身法”,矫若神龙,凌空飞射出去。
他这式身法,去势何等神速,不过几个起落,便已飞越过几重屋脊,掠出上盘寺外。
(中州一君落脚的上盘行宫,即是上盘寺)只听身后一声大喝,传了过来:“小子,你
就是上天入地,也休想逃得了!”
那是前将军辛士昭的声音。
杨少华心头暗暗吃惊,自己师门“天龙驭风身法”,据师傅说,是独步武林的功夫,江
湖上无人能及,中州一君手下的四大将军,居然还能紧追不舍,衔尾而来,足见他们一身功
力,委实非同小可了!
他此时因背着花见羞,急于脱身,连头也不回,只是提气急掠,往前疾奔。
但听身后传来后将军哈福寿的声音,厉声道:“小子,你再不站住,哈老子要用暗青子
招呼。”
这追来的两人,正是前将军辛士昭、后将军哈福寿。
听他们的声音,还比自己落后了七八丈距离,但这般紧迫不舍,实在使杨少华大伤脑筋,
他总不能马不停蹄的一直奔下去。
尤其哈福寿这句“暗青子招呼”,若是换了旁人,这七八丈距离,即使打出暗器,也未
必有准头和腕力。
但前、后二将,一身功力,非比寻常,自己背上背着一个人,对方真要使用暗器,花见
羞就会首当其冲,成了他们的活靶!
心头一急,猛吸一口真气,双足点动,人如离落之矢,接连几点,转眼之间,飞掠出十
数丈之外。
就在此时,他目光一动,忽然发现前面山岭上,站着三个人。
这时虽然天色大亮,但杨少华全力施展“天龙驭风身法”,去势奇快,只看到那三个人
恍惚是两男一女,人已冲到了他们前面!
不,他身形蓦地腾空而起,有如天马行空一般,越过三人头顶,疾若流星,飞掠下去。
岭脊上站着的三个人,一个身形枯槁,像一根木头的,是木客。另一个身穿一身灰色大
褂,浓眉苍须的小老头,则是飞天蛛蜘古东华。还有一个手持藤柄金漆花锄的老媪,是花字
门老护法万点花影花信风。
原来古东华和花信风,本已被囚禁在上盘行宫之中,都是木客救出来的。
当然,在杨少华和中州一君动手之际,几次遇险,以细小石粒,袭击中州一君的,也是
木客了。三人站在山脊上,本有放过杨少华之心,此时看到杨少华突然身子腾空而起,矫若
神龙,越过他们头顶,划空而去!
木客目光一抬,点点头道:“此子果然已得云万里真传,年轻人能有这等身手,实在难
得!”
话声一落,回头朝花信风道:“你快去吧,这里有老夫和古老儿,就可应付了。”
花信风裣衽一礼道:“大恩不言谢,花信风恭敬不如遵命,那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手执花锄,匆匆朝杨少华飞掠而去的方向,跟了下去。
前将军辛士昭,后将军哈福寿追踪而来,身法也极为快速,不过两句话的工夫,两道人
影,划空而来,已经到了面前。
木客大不刺刺的挡在路中,沉喝一声道:“站住!”
前将军、后将军自然老远就看到有人挡住去路,此时身形骤然刹住,前将军不由一怔,
慌忙抱拳道:“会是木老!”
木客一张木头脸上,森冷得不见丝毫笑容,说道:“正是老夫。”
后将军朝古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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