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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湖海游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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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文辉跟着拱拱手道:
  “今天得能结交秦兄、杨兄、路兄三位,不但快慰平生,而且也肝胆相照,在下二人,
也不好再用化名了!”
  秦少卿惊异的道:“二位不是真姓名么?”
  祝文辉笑了笑道:
  “那是兄弟临时捏造的姓名,兄弟祝文辉,和秦兄其实也算是素识了。”
  说着,举手轻轻从脸颊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路少朋不由自主的惊“啊”了一声。
  祝文辉留心的看了他一眼。
  秦少卿豁然大笑道:
  “原来是祝兄,咱们确是相识很久了,只不知道这位如何称呼?”
  他目光转向桑飞燕。当然,杨少华、路少朋二人的目光,也不约而同朝桑飞燕投来。
  祝文辉含笑道:“她是在下义妹桑飞燕,桑药师老前辈的令媛。”
  桑飞燕到了此时,也只得伸手取下面具,嫣然一笑道:“秦大哥、杨大哥、路大哥,你
们不要见笑才好,我这身打扮,还是戴了面具的好。”
  说着,果然又把面具戴了上去。
  秦少卿大笑道:“药师前辈,名重武林,桑姑娘学家渊源,果然是女中英杰,若非祝兄
说穿了,谁都会把你看作翩翩佳公子呢!”
  祝文辉走到路少朋身边,含笑道:“兄弟初见路兄,几乎把你当作素识。”
  路少朋脸上蓦地一红,还未开口。
  秦少卿道:“怎么?你们也是认识很久了?”
  祝文辉笑了笑道:“不,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只是路兄和兄弟一位同门,颇有几分相
似。”
  路少朋道:“几分相似,那就并不完全相似了。”
  祝文辉看他脸上很不自然,就淡淡的一笑道:“兄弟只是随便说说,路兄幸勿介意。”
  路少朋道:“我不会介意的。”
  秦少卿看了大家一眼,说道:“现在杨二弟回来了,咱们可以走了。”
  祝文辉依然把面具戴到脸上,拱拱手道:“在下和秦兄三位,一见如故,本该和三位叙
叙,只是在下原是侦查毒害敝师叔凶手来的,还有几个朋友,约在苏州见面,因此在下要先
走一步,秦兄要去哪里,咱们约个后会如何?”
  路少朋听得目光一动,张了张口,似是欲言又止。
  杨少华道:“对了,秦大哥,兄弟也有个约会,急须赶回京去。”
  秦少卿道:“我们原是跟着你身后来的,那就一起回京去好了。”
  接着转脸朝祝文辉道:“祝兄,这样吧,三日后傍晚,咱们在京城西大街高升楼见面如
何?”
  祝文辉喜道:“一言为定,咱们就在高升楼见吧!”
  当下别过三人,就和桑飞燕一同走了。
  祝文辉、桑飞燕回到苏州城,差不多已是午牌时光。
  他们因有马匹寄存太和楼,因此依然一脚赶到太和楼来。
  刚到门口,那伺侯客人的小厮认得二人,慌忙迎了下来,陪笑道:
  “二位公子来了,快请上楼雅座。”
  两人上得楼来,找了个座头坐下。
  酒楼上的堂倌,个个都既势利又眼尖,这二位公子昨天来过,自然会认得出来,送上香
茗,伺侯着道:“公子爷要些什么?”
  祝文辉点过酒莱,等堂倌退去,举目略一打量,全堂食客,似乎并无江湖中人,心中暗
暗忖道:不知冯大海等人,走了没有?
  心念转动之际,忽见楼梯口走上一个商贾人来!
  上来的是一个商贾人,本来也不会引起祝文辉的注意。但他走上楼梯,脚下一停,目光
迅疾朝全堂食客掠过,然后举步朝着祝文辉两人走了过来。
  这一来,自然使祝文辉暗暗留上了意。
  那商贾人一路走来,也并未再看祝文辉一眼,只是走到祝文辉右首一张空桌上,在横头
的座位坐了下来。
  他坐的位子,正好在祝文辉、桑飞燕之间,虽然各踞一桌,但相距极近。
  这下桑飞燕也看出来了,口中低低叫了声:“大哥……”
  祝文辉朝她以目示意,叫她不要作声。
  堂倌问过菜酒,便自退去。
  商贾人端起荼盅,目光左右一瞥,突然回过头来,低低的道:“冯老大已经走了,老总
请你们回去,有事相商。”
  他好像只是咕咕嘀嘀的在自说自话,喝了口茶,就别过头去。
  但这话,听在祝文辉耳里,他懂。
  冯老大,自然是冯大海,他们已经回去。
  老总,那是指总捕头张其泰,他要自己回去,有事情相商。
  那么,这商贾人,该是九门提瞥衙门巡捕营的人!
  桑飞燕低低的问道:“大哥,他说了些什么?”
  原来那商贾人声音说的很轻,连她都没听的清楚。
  正好堂倌送上酒茶,祝文辉低声道:“我们快吃吧,吃好了,就回京城去。”
  祝文辉、桑飞燕赶回京城,已是傍晚时分。
  他们一脚赶到东单楼陆师叔的住所。
  李大嫂开了门,让两人入内,掩好门,含笑道: “祝少爷、桑姑娘回来了,冯捕头早
上就赶回来了,午后还来过,问起祝少爷可曾回来?”
  祝文辉道:“张总捕头来过没有?”
  李大嫂道:“听说总捕头很忙,好像京里来了什么人!”
  祝文辉问道:“京里来了什么人?”
  李大嫂道:“我只是听冯捕头说的,不大清楚,好像派了许多人出去。”接着笑道:
“祝少爷、桑姑娘先歇息,老婆子倒茶去。”
  两人跨进客房,刚在椅上坐下,李大嫂就端着两盅茶进来,在屋中点起灯,又忙着去张
罗酒菜。
  饭后,总捕头张其泰也闻讯赶来了,他一脚跨进客房,加色凝重的道:
  “少镖头二位辛苦了。”
  祝文辉站起身,拱拱手道:“总捕头来得真快,在下也刚到不久。”
  张其泰笑了笑道:“你们一进城,兄弟就知道了,所以很快就赶来了。”
  祝文辉听他口气,似乎有事,这就问道:“总捕头有事?”
  张其泰凝重的“唔”了一声,才道:“咱们坐下来再谈。”
  李大嫂给他们沏了茶送上。
  张其泰等她退出,才道:“少镖头见过中州一君了,他到底是怎么一个人?”
  祝文辉道:“总捕头大概已经听冯捕头说过了,此人创立万象门,妄想统率江湖门
派……”
  “不!”张其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少镖头见过他,是否知道一些有关他此次到苏
州来的目的?”
  张其泰虽是巡捕营的总捕头,但他是铁翅雕陆福葆的手下,因此对祝文辉一向极为尊重。
  尤其他为人谦和,如在平时,决不会打断祝文辉的话头,抢着问话。
  祝文辉心知他如此问话,必然事情严重,不觉得然望了张其泰一眼,说道:“他到苏州
来的目的?总捕头怀疑他什么?”
  张其泰脸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在下怀疑他图谋不轨。”
  “图谋不轨!”祝文辉听的大吃一惊,瞪目道:“总捕头……”
  张其泰道:“少镖头还不知道,两天前,扶桑国派来了进贡的使臣……”
  祝文辉道:“扶桑国?那不是倭寇?”
  麒泰道:“不错,自从前朝迄今,倭寇扮作海盗,经常骚扰浙闽沿海,奸杀掳掠,无所
不为,等到咱们派兵追剿,他们就都扬帆遁去,沿海一带,一直没有安宁过,但他们扶桑国,
却每隔六七年,就要来进贡一次,这次派来的贡使,就落脚在王府大街一处大宅之中,咱们
巡捕营奉到上谕,加派弟兄,加以保护,事实上,就是怕倭人滋事,当然也负有暗中监视之
意。”
  祝文辉没有开口。
  张其泰续道:“今天一早,据派在那里的一名弟兄来说,说对方有两个人,换了咱们的
服装,潜出东门,兄弟立刻派人尾随,据说那两人行踪鬼祟,一直跟到盘山,进入上盘寺
去。”
  祝文辉道:“这么说,中州一君和倭寇有勾结?”
  “很有可能。”张其泰道:“据兄弟推测,中州一君忽然赶来苏州,必和此事有关。”
  祝文辉道:“总捕头知不知道中州一君的来历?”
  张其泰道:“不清楚,此人崛起江湖,不过二十年,自称中州一君,但江湖上没有一个
人知道他姓名来历。”桑飞燕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忍不住问道:“难道他从前也没有姓名?”
  张其泰道:“姓名自然有,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桑飞燕道:“这么说,他很神秘。”
  张其泰道:“他堀起江湖只有二十年,但年龄已六十以上,据兄弟推想,此人决非中年
以后才成名的。”
  祝文辉道:“总捕头的意思,是说……”
  张其泰道:“兄弟办了二十几年的案子,根据办案的眼光看,中州一君在二十年以前,
应该早巳成名,他之所以易姓换名,不敢使用真名实姓,可能是犯了大罪,被官家海捕公文
缉拿的重犯,不得不另起炉灶,以中州一君的名义,重出江湖……”
  祝文辉佩服的道:“总捕头这一推断,完全正确,可能就是如此。”
  正说之间,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张其泰抬头问道:“大海,有什么事么?”
  门口人影一闪,冯大海已经跨了进来,说道:“属下正有事要向总座报告。”
  祝文辉心头不觉又对张其泰大感佩服,暗道:“他果然不愧办了二十年案子的老手,听
到脚步声,就知道进来的是谁了。”
  张其泰哦了一声,道:“那一定很重要了!”
  “是的。”冯大海朝祝文辉、桑飞燕二人点头作了招呼,才道:“回总座,方才王长林
赶回来报告,中州一君等人,已经离去。”
  张其泰一怔问道:“中州一君去了哪里?”
  冯大海道:“王长林说,他不知道,他扮作樵夫,只在山下守候大概从中午之后,就不
曾再看到有人进出,直到上灯时光,上盘寺也不见灯火,他悄悄上去,上盘寺已经连鬼影子
也没有一个了。”
  张其泰道:“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冯大海道:“咱们派去的人,还有三个没有回来。”
  张其泰道:“两名倭国人,可曾下山来了?”
  冯大海道:“没有,属下问过王长林,那两个矮人好像跟着中州一君走了。”
  张其泰一拍巴掌,说道:“他们互相勾结,必有阴谋。”
  随着话声,霍地站了起来,说道:“少镖头、桑姑娘请坐,兄弟必须立时赶回去,派人
追查中州一君的下落,此人不能等闲视之。”
  祝文辉起身道:“总捕头只管请便。”
  张其泰略一抱拳,举步朝室外走去。
  冯大海朝二人点点头,紧随着张其泰的身后而去。
  秦少卿、杨少华、路少朋也赶回京里来了。
  杨少华曾说,有个约会,急须回京,因此,他一路上好像有着心事。
  路少朋也好像有着心事一般,这一路上总是情绪不安似的。
  他们落脚在西牌楼来顺客栈,大家因昨晚一夜未曾睡觉,晚餐之后,很早就回房休息。
  二更时分,奉少卿的窗前,起了极轻的剥落弹指之声。
  秦少卿为人机警,自然很快就惊觉了,低声喝道:“什么人?”窗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
音,说道:“是老婆子我。”
  “卖花婆!”秦少卿心念闪电一动,急急披衣下床,问道:“老前辈有何指教?”
  老妇人隔着窗子笑道:“你两个义弟都走了,你这做大哥的,还在高卧!”
  案少卿悚然一惊,问道:“晚辈两个兄弟,去了哪里?老前辈是否知道?”
  老妇人低笑道:“杨少爷是为了要报杀父之仇,找上西山去了。”
  秦少卿道:“老前辈,西山什么地方?”
  老妇人道:“西山白云庵。”
  秦少卿急忙开出门去,朝右首两个房间推门一看,房中被褥折叠整齐,两位义弟果然都
不在房内,心中暗暗叫了声:“惭愧!
  要不是卖花婆老前辈把自己叫醒,自己还一无所知呢!
  当下那还怠慢,回身掩起房门,双足顿处,一道人影箭一般破空掠起,施展轻功,朝西
山赶去。
  夜幕低垂,山影朦胧。
  西山古柏万本,枝叶参天,白天尚有阴森之感,夜晚更见黝深!
  白云庵安祥的座落在山麓之间,此刻就像躲在古木丛中一般,深藏不露。
  二更方过,一道人影从山前奔驰而来,到得庵前,略一住足,抬头看看门上匾额,轻轻
舒了口气道:“到了。”
  一手摸摸剑柄,正待纵身跃起,突听身后有人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夜闯白云庵,
还不给我站住?”
  到白云底赴约来的,正是杨少华。
  那是三个月前,杨少华两次到奸相和坤府行刺,都被一个蒙面女子自称奉师傅之谕,阻
止他进入和坤宅第。
  第二次两人相约比剑,以二十招为限,结果杨少华打到十七招上,自知无法胜过蒙面女
子(当时他自己也蒙着脸),就留下三剑,声言三个月后再比。
  那蒙面女子说出:“你只要捎个信到白云庵就好。”
  这句话,就证明她住在白云庵,杨少华自然要找到白云庵来了。
  闲言表过,却说杨少华回头看去,只见发话的是三个青衣劲装汉子,此时手握单刀,已
经品字形围了上来。这三人都是体格魁梧的彪形大汉,但只要看他们奔来的身形,一眼就可
以看出他们虽然练过几年武功,身手并不高明。
  杨少华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傲然一笑道:“三位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汉子喝道:“咱们正在问你,你深更半夜,是做什么来的?”
  正说之间,只听庵右传来几声吆喝,接着又有三条人影,飞一般的赶来!
  当先一个大喝道:“这人是干什么的,先把他拿下了再说。”
  杨少华看这六人一眼,是几个粗人,他不愿和他们哆嗦,何况自己光明正大的赴约而来,
并不想偷偷摸摸的进去,这就笑道:“在下三个月前,曾和一位蒙面姑娘有约,到白云庵前
来赴约来的。”
  那六个青衣男子,正是天佑镖局的趟子手,跟随祝文辉进京来的,后来铁翅雕陆福葆遇
害,停柩白云底,祝文辉要他们留在白云庵右侧三间小屋之中,保护陆夫人母女。
  只听其中一人道:“你说的蒙面姑娘,姓甚名谁?”
  杨少华道:“那位姑娘只说要在下到白云庵找她,在下并不知道她姓名。”
  第二个趟子手道:“这小子满口胡言,说的话,无根无据,这不是和咱们胡扯?哪有连
人家姓名都不知道就来赴约的?”
  第三个接口喝道:“这小子来路不明,咱们先把他拿下了再说。”第四个喝道:“小子,
你自己估量估量,还要咱们动手么?”
  六个趟子手仗着人多势众,跟着起哄,一齐朝杨少华逼了过来。
  杨少华脸色一沉,哼道:“诸位如是白云庵的人,就进去给在下报个口信,如果不是白
云庵的人,最好给在下退开去。”
  只听一个汉子喝道:“咱们用不着和他多说!”
  六个人单刀一抡,大有立即出手之意。
  杨少华剑眉一挑,冷然道:“在下不想伤人,诸位最好不要惹怒了在下,自讨没趣。”
  不知那一名趟子手口中喝了声:“并肩子,上!”
  人影闪动,六个人同时单刀竖胸,突然围着杨少华游走起来。
  这自然是表示他们即将出手,游走,只是选择他们出手最有利的时机和角度。
  杨少华自然不会把他们区区六人放在眼里,卓然站在他们之间,冷笑一声道:“白云庵
门下,原来只是些以多为胜,不明事理的人,在下再警告你们一声,在下赴约而来,不想出
手伤人,但诸位之中,只要谁先出手,在下就要他先躺下来。”
  就在他话声甫落,游走中的六名趟子手,其中两个转到杨少华身后,跟着他大言炎炎,
毫无半点戒备,以为机不可失,左首一个口中大喝一声,“小子少卖狂!”
  掉转手中单刀,以刀背朝杨少华背上敲落。
  他不用刀砍,还是局主平日再三谙诫,不可出手伤人,算是手下留的情,但这一下,真
要给他刀背敲上,可也够受的了。
  右首一个也不怠慢,暴喝一声:“躺下!”
  身形突然一矮,右足横扫,一记“扫膛腿”,疾发而出。
  这两人配合佳妙,居然使的相当凌厉!
  杨少华站着没动,只是左手朝后反抄,一下接住了刀背,随手朝前带出。这一手使的极
快,那使刀汉子根本连看都没看清楚,单刀已经脱手,一个人就像被人牵着鼻子一般,登登
的朝前冲出去了七八步,上身朝前一扑,跌了个狗吃粪。
  右首汉子“扫膛腿”堪堪扫出,就像扫在铁柱上,痛得腿骨如折,口中“哎唷”一声,
一团人影跟着横跌出去。
  大家只不过眨了下眼睛,两名趟子手已经躺在地上!
  这下直把其余四人,看得面面相觑,手中虽然握着单刀,一时谁也不敢妄动。
  杨少华把接来的单刀,往地上一掷,冷声道:“你们还不进去通告?就说杨少华赴约而
来,要找‘贝叶玉牒’的主人说话。”
  突听一个娇脆的少女声音叱道:“你是什么人,敢到白云庵来撒野!”
  随着这声娇喝,墙头上人影闪动,就像小鸟一般,轻捷的飞落面前!
  杨少华没有后退,只是静静的朝她看去。
  这是一个十四、五岁带发修行的小尼姑,她虽然穿着一身黑色衣,但她有一头乌黑的秀
发,结着一条长长的发辫,拖在身后,飞身落地之时,发辫就像孔雀拖着的尾巴,轻轻的朝
上扬起。
  十四五岁年纪,却有着纤长的身材,略带稚气的脸上,有一双滚圆而黑白分明的眼睛,
红菱似的小嘴,模样很俏。
  尤其她此刻紧绷着脸,气鼓鼓的,好像在生谁的气一般!
  杨少华朝她微微一笑道:“在下杨少华,是找一位蒙面姑娘赴约来的,那位姑娘手中曾
持着‘贝叶玉牒’,说是白云庵的人,姑娘可否请她出来?”
  那小尼姑被他看的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嘟嘟嘴道:“谁和你笑?”
  接着轻哼一声道:“哼,我师姐不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和我说也是一样。”
  杨少华心中想着:原来那蒙面姑娘是她师姐,是了,她师姐当日原是奉师傅之命行事,
可见阻挠着自己诛杀和坤,是她师傅的主意,如今蒙面姑娘既然不在,自己找她师傅也是一
样。
  心念转动,这就拱拱手道:“在下想见见令师,请姑娘替在下通报一声。”那小尼姑竖
眉瞪眼,口中又是一声轻哼,说道:“我师傅不见外客,你有什么话,只管和我说好了。”
  杨少华说道: “令师是不是‘贝叶玉牒’的主人,如果是,在下非见不可。”
  小尼姑气道:“我说不见就是不见。”
  杨少华不由自主的摸摸剑柄,这一瞬间,他一双俊目之中,寒光暴射,冷冷的道:“小
姑娘,在下不和你一般见识,快进去叫你师傅出来。”
  他这句话说得声色俱厉,脸上隐现杀气。
  那小尼姑平日连师傅都很少责骂她,给他这么大声一哼,不由的眼圈一红,嘟嘟嘴,哼
道:“你神气什么?有本事只管使出来,过了我这一关,你才有资格见我师傅。”
  杨少华发出龙吟般的一声敞笑,突然右腕一抬,森寒的青芒,就像天空闪了一闪,长剑
已经归鞘。笑声一落,冷峻的一指山门,哼道:“你不妨过去看看,是不是我的对手?”
  他站立的地方,距离山门,至少还有七八尺远。小尼姑根本没看清杨少华出剑,当然更
不会看清他剑劈了什么?
  他指的好像是山门,她也极自然的回头朝山门看去。
  两扇黑漆山门,不是好好的阖着,一点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小尼姑嘟嘟嘴,正待开口!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低沉的佛号,传了出来:“阿弥陀佛?小施主好快的剑法,小庵两
扇山门何辜?小施主要把它劈得如此四分五裂!”
  话声中,但听一阵木板倒坍之声,连续响起!中间两扇高大的黑漆山门,就像被人用利
斧劈碎,变成了一堆无用的木块。
  两扇高大山门,就在方才的寒光一闪中,就会被劈得如此支离破碎,这是无法令人相信
的事。小尼姑睁大一双俏目,流露出惊奇的神色,这简直不是人力所能达到的,但毕竟在她
的眼前发生了!
  她本已有些胆怯,但此刻听到了师傅的声音,胆气骤然一壮,哼道:“好个恶贼,你居
然敢劈碎白云庵的山门,你大概不要命了!”
  锵!她随着喝叱,翻腕掣出剑来。
  “徒儿不得出口伤人,你退下来。”
  但见从两扇劈落的山门中,缓步走出一个头戴尼帽的缁衣老尼来。
  那老尼貌相清癯,看去已有七十开外,脸色红润,双目开阔之间,神光湛然,一望而知
不是常人。
  那小尼姑看到老尼,立即叫了声:“师傅……”
  缁衣老尼道:“徒儿不准多言,把剑收起来。”
  小尼不敢违拗,口中应了声“是”,依言收起了长剑。
  缁衣老尼一手拨着一十八颗檀香念珠,单掌当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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