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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湖海游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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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福葆这回沉不住气了,微嘿道:“落到陆某手里,又是如何?”
  贾五太爷笑道:“在下就是久仰你陆老总的威名,才特地做了这件案子,”
  陆福葆道:“贾朋友看得起兄弟,那是想和兄弟斗上一斗?”
  “非也,非也。”
  贾五太爷连连摇手,尖声笑道:“陆总老这就误会了,在下认为这件案子,落到了你陆
老总手里,就会很快找到在下,但却没想到陆老总忽然赶去了开封……”
  这话听的陆福葆老脸不禁一红。他在京城当了三十年总捕头,竟然会—点线索都找不到,
岂不惭愧?
  贾五太爷续道:“但陆老总突然离开京城,对在下应该说更为有利。”
  他不待陆福葆问,立即补充说道:“因为在下到了京城,江湖上可说没有一个人知道,
如果陆老总忽然找上在下,岂非立时就会引起各方注目,因此在下要崔老九送了封信给天佑
镖局,这一来,陆老总为了追踪崔老九,势必改装易容,暗中尾随,自会把陆老总引来此地,
而且也不致引起各方的注意。”
  陆福葆听到这里,不禁又暗暗叫了声:“惭愧,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全落在人家算
中!”就凭人家这一席话,可见这位贾五太爷,是何等厉害的人物?
  听他口气,他来自江湖,但自己何以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样一号人物?
  陆福葆心念闪电般转动,但他知道遇上了厉害对手,因此力持镇静,徐徐说道:“贾朋
友说了半天,似乎还未提到正题。”
  贾五太爷尖笑一声,取起茶壶,对嘴“咕”的喝了一口茶,然后正容道:“所谓正题,
就是在下想和陆老总见上一面。”
  只为了见上一面,就花如许转折,这话有谁能信?
  陆福葆仰首洪笑道:“贾朋友就是为了要见陆某一面,才特地去把和中堂宝石顶弄来的
么?”
  贾五太爷跟着笑道:“一点没错,这叫做生不愿封万户候,但愿一识荆州是也。”
  陆福葆冷笑道:“贾朋友要见陆某一面,想必另有什么事要谈吧?”
  贾五太爷又白又胖的手掌,在他水桶似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尖笑道:“陆老总说对
了,在下只是想和老总做一笔交易。”
  陆福葆冷冷一哼道:“可惜陆某吃的是公事饭,并不是生意人。”
  贾五太爷细心的用指尖挑了一颗肥大的杏脯,放入口中,一面尖声笑道:“但这笔交易,
陆老总是非成交不可。”
  “陆某没有兴趣。”
  陆福葆站了起来,说道:“今晚叨扰,陆某失陪。”一面回头朝祝文辉道:“贤侄,咱
们走。”
  祝文辉跟着站起。
  翠老板娇笑着道:“唷,陆老爷这是怪贱妾招待不周?还是怪丫头们伺候的不好?”
  玉梅、玉兰二位姑娘一直伺立在陆福葆身后,这时双双跟着上来,娇柔的道:“陆老爷,
你难得光临,坐一会再走嘛!”
  玉桃、玉莲也俏生生的缠着祝文辉,撒娇道:“少镖头,干爹把二位奉若上宾,你们怎
好意思说走就走?”
  祝文辉到底脸嫩,两个娇滴滴的姑娘便了过来,怎好意思峻拒?是以只伸手一挡,说道:
“二位姑娘站好了。”
  铁翅雕陆福葆可不同了!他先前假扮田二爷,不得不偎翠倚红,做作一番,但此刻既然
摊开了牌,他身为九门提督衙门的总捕头,自然有他的身份,岂能再把他视为狎客?
  因此玉兰、玉梅凑近身去之际,陆福葆突然脸色一沉,喝道:“你们站开些!”
  右手大袖轻轻拂出。
  贾五太爷自顾自取了一颗蜜饯,放入口中,他脸含微笑,并未出声阻止。
  陆福葆这一拂,虽然只用了两三成力道,但因劲力内涵,拿捏得极准,应该可以把玉梅、
玉兰二人,以真力移送出去三步来远,对方除了感到身躯微震,别无所觉。
  但就在陆福葆衣袖堪堪拂出之际,玉梅忽然娇脆的道:“怎么?陆老爷生小女子的气
么?”
  她随着话声,从衣袖中伸出一只晶莹如玉,舒展如兰的纤纤玉手,轻盈的抓住了陆福葆
拂来的衣袖,眉眼盈盈,嗲声道:“你像方才田二爷那样多好?为什么变了陆老爷,就像换
了一个人,一点温存都没有了。”
  她拉着陆福葆的衣袖不放,口中说的又软又娇,眼光柔和如水,当真连铁石都会怦然心
动。
  陆福葆不曲的变了脸色!
  要知他外号铁翅雕,素以“铁沙掌”、“铁袖功”驰誉武林。这一记“流云飞岫”,虽
然拂的极轻,他又并无伤人之意,只不过凭藉一拂之势,把二位姑娘以真力送出去,使的自
然极有分寸。
  但他衣袖上总究还是贯注了真气,如果被拂的人不使一点力道,除了身躯微震,退出两
三步。决不会丝毫伤损,但如果你硬想站住,那只要沾到一点袖角,就会让你跌上一个筋斗,
这是因为衣袖上含蕴了反震之力的缘故。
  如今玉梅不但怯生生的站着,身子未被推送出去,反面轻舒玉手,毫不用力的就抓住了
衣袖!
  从外表看去,她拉着衣袖,举动十分自然,但在陆福葆的感受上,他贯注在衣袖上拂出
的内力,在这一瞬间,不知如何,和她手指接触之际,竟然消失于无形!
  陆福葆—惊,非同小可,双目寒芒飞闪,洪笑一声道:“看不出姑娘居然身怀绝技!”
  喝声中,劲注衣袖,朝外绷出。
  玉梅适时放手,娇柔一笑道:“陆老爷夸奖了。”
  陆福葆这一记衣袖,当然落了空,但他内劲和空气激荡,扬起的衣袖,发出裂帛似的震
响,声势还是十分慑人!
  踞坐在上首的贾五太爷忽然呵呵尖笑道:“陆老总的‘铁袖功’,果然不同凡响,在下
今晚总算开了眼界,哈哈,不过陆老总以驰誉武林的‘铁袖功’对付贾某几个义女,不嫌小
题大作了么?”
  陆福葆沉喝道:“陆某今晚不愿在此伤人,但撇开了今晚,陆某就不会有如此客气了。”

  贾五太爷尖笑道:“民不与官斗,在下自知斗不过你陆老爷,但咱们的交易没有谈成以
前,二位要想走,只怕未必能走得成。”
  陆福葆脸色一沉,哼道:“那是贾朋友有意出手阻拦陆某了?”
  贾五太爷呵呵一笑道:“出手不敢?在下只是想屈留二位,再坐一会。”
  陆福葆回头道:“贤侄,咱们走,我倒不相信,谁能把咱们屈留下来。”
  翠老板急道:“陆老爷、祝少镖头,好歹再屈留一个晚上,贾五太爷还没有送客之意,
二位要走,岂非叫贱妾为难么?”
  陆福葆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这么说,是翠老板要出手阻拦陆某了?”
  翠老板咯咯的笑道:“贾五太爷尚且说过,出手不敢,贱妾有几个脑袋,又怎敢出手阻
拦你陆老爷?但五太爷还没有送客,咱们可不敢放二位离去了。”
  陆福葆真弄不懂他们究竟意图何在?暗暗皱了浓眉,耐着性子道:“你说不敢出手阻拦,
但又说不敢放咱们离去,那要如何?”
  翠老板笑了笑道:“陆老爷方才已经试过了,贱妾想来,陆老爷应该心里明白,坐下来,
好好谈谈,不是很好么?”
  她话说的极为婉转,但骨子里却是说,凭你铁翅雕的功夫,硬闯未必闯得出去。
  这话陆福葆那里听不出来,不觉心头冒火,仰首狂笑一声道:“翠老板这是逼我陆某伤
人了。”
  翠老板笑了笑道:“贱妾只是想奉劝陆老爷,本来是好好的一件事,何必一定要伤了和
气?但陆老爷若是真要出手伤人,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口气渐渐硬了。
  陆福葆双手暗暗蓄势,两道眼神,直注翠老板,冷喝道:“陆某要走,谁敢阻拦,不信,
你就拦一下试试看。”
  翠老板连连退步,口中“唷”了一声,道:“贱妾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阻拦你陆
老爷呀!”
  她这几步后退,上身摇晃,一股弱不禁风的模样,确实不像是练武的人,但铁翅雕陆福
葆能当上九城总捕头,自然见多识广,明人眼里,不揉沙子,翠老板摇摇晃晃的这几步后退,
全身竟然没有一处可以下手。
  就凭这一点,已可看出她身手不凡,出乎意料。
  当然,她这几步路,也是存心卖弄的了。
  陆福葆不禁呆的一呆,心想:“京城重地,当真是卧虎藏龙,这小翠花从组织翠花班到
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一直深藏不露,自己枉为九城总捕头,竟然不知道她还有这等
高深的武功。”
  但此刻势成骑虎,话已出口,就不得不硬闯了,口中冷哼一声,道:“那是什么人要阻
拦陆某试试?”
  翠老板目光一瞥玉梅四人,笑吟吟的道:“她们是贾五太爷的义女,自然只有她们才能
替五太爷留客呀!”
  玉梅、玉兰双双一福道:“陆老爷肯给贱妾姐妹一个薄面,就请回庄,陆老爷若是一定
要走,那就只管动手。”
  这两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谁都不忍对她们下手。
  陆福葆身为九城总捕头,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好对两个雏妓出手了!
  祝文辉一下闪身而出,说道:“师叔,还是由小侄来试试她们吧!”
  玉桃、玉莲二人跟着上来,娇声道:“大姐、二姐,方才是小妹两人伺候祝少镖头的,
这回也该让给小妹两人了吧。”
  玉梅、玉兰听她两人一说,不觉盈盈一笑,果然退了下去。
  祝文辉看了两人一眼,冷然道:“二位姑娘请出手吧!”
  玉桃娇靥含春,嫣然道:“愚姐妹只是奉命留客,怎敢向祝少镖头出手?”
  玉莲接口道:“是呀,祝少镖头只要把我们两人逼退,就没人会再阻拦你了。”
  祝文辉听得剑眉一轩,朗笑道:“那么在下就不客气了!”
  右足突然跨上一步,人已逼近玉桃、玉莲两人之间,双手疾发,五指如钩,分向两人手
腕抓去。
  他老子祝天佑外号金眼神鹰,以“鹰爪功”驰誉武林。他这一记“鹰爪攫花”,自是家
传绝艺,双爪出手,又准又快!
  陆福葆看得暗暗点头,忖道:这位师侄果然已有了大师兄六成火候,少年人能有这份功
力,可说已是难能可贵了!
  玉桃、玉莲在没有动手之前,生得楚楚动人,一副茬弱模样,但祝文辉双手乍发,她们
同时娇躯轻挪,一下闪到了祝文辉的身侧。
  玉桃左腕一缩,(祝文辉扣她左腕,左腕一缩,即是避开他的“鹰爪攫花”)右手纤纤
五指,幻起一片指影,袭向祝文辉左肋。
  五莲同样一缩右腕,(祝文辉拿她的是右腕)右手一翻,五指伸屈,同样袭到祝文辉的
右肋。
  两人避招进招,同样的轻盈无比、快速异常。
  那知祝文辉出手一招“鹰爪攫花”,只不过是一记虚招,双爪一发即收,手时倏然一沉,
双手五指钩屈,朝玉桃、玉莲两人攻来的手上抓去。
  玉桃、玉莲没想到祝文辉变招会有如此快速,口中“嘤咛”一声,身形斜旋,玉桃的左
掌,玉莲的右掌,直立如刀,同时朝祝文辉当胸切到。
  她们动作如一,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无缝。
  祝文辉好像是在和一个生了四只手臂的人动手一般,掌指齐施,深得联手合搏之妙。只
见她们一掌甫出,又幻起一片指影,相继攻来。
  这回不但掌指齐使,同时身形挪移,步法轻盈,宛如蛱蝴花,步步金莲,衣香鬓影之间,
玉掌流转,指影缤纷,攻势之快,令人眼花撩乱!
  祝文辉朗笑一声道:“二位姑娘,身手果然不同凡响!”
  他口中说着,一个人进退不出两步,双手勾曲,从容化解两人的攻势,使的仍然是“鹰
爪门”绝技。
  陆福葆虽然对玉桃、玉莲两位姑娘,轻轻年纪,居然有这等的身手,感到惊凛,但眼看
祝文辉对本门武学,已能随心运用,估量他足可应付,也就放下了心。
  回头看去,只见贾五太爷踞坐榻上的人,不但连看也不看一眼,此时居然闭着眼睛已经
熟睡了!
  一个胖到像贾五太爷这样的人,坐着也会熟睡,原也不足奇,但他两个干女儿正在和人
动手之际,他会漠不关心,就呼呼大睡,这就显得不寻常!
  因为只有一个理由,可以使他毫无牵挂的自顾自睡去,那就是她们技不止此,好似十拿
九稳,可把自己两人留下来?
  他如此轻敌,倒使铁翅雕陆福葆很暗暗生了戒心,这阵子工夫,玉桃、玉莲两人已攻出
了三十余招。
  祝文辉进退之间,不过三步,但却发挥了鹰爪门武学的精奥绝技,双爪紧紧封闭门户,
右攻左守,有时攻出一招,往往逼得对方一人,后退不迭,但他逼退了一人,并未追击,攻
出的招式,也立时中途收转。
  看去颇有怜香惜玉之意,手下留情,不愿伤人。因此,三人打了四十来招,仍然不分胜
负。
  不,玉桃、玉莲连施杀着,仍然连对方一点衣角,都没碰上。就在此时,但听站着观战
的翠老板轻轻咳了一声。
  她咳的虽轻,但陆福葆是何等人物?心头不觉暗暗一紧,笼在袖中的双手,也立时功凝
掌指,暗作戒备。
  果然!翠老板咳声甫落,玉桃、玉莲两人,手法突然一变,但见她们本来穿行游走的身
法,也随之一缓,步似行云,一只纤长似五的手掌,五指舒展如兰,举动轻柔,似拂似点!
  手势虽然极缓,但却罩住了祝文辉全身穴道,拂穴斩脉,玄奥莫测,任你如何闪躲,都
在她们袭击的范围之下。
  陆福葆看的脸色大变,口中暗暗叫了声:“兰花拂穴手。”
  “兰花拂穴手”正是唯一破解“鹰爪门”武学的手法。
  只不过两三招工夫,已把本来应付从容,绰有余裕的祝文辉,逼的连退了两步。
  祝文辉一双星目之中,隐泛异采,朗喝道:“二位姑娘,莫要逼人太甚!”
  玉桃娇笑道:“愚姐妹奉命留客,只要祝少镖头肯屈留片刻就好了。”
  祝文辉朗笑道:“二位姑娘使出‘兰花拂穴手法’,就认为在下无法破解了么?”
  玉莲娇柔的道:“谁说祝少镖头破解不了来着?我们只是想劝祝少镖头卖我们姐妹一个
面子,再坐一会再走吧!”
  她们话说的娇脆,但出手却是凌厉已极,几乎是得理不让人,着着进逼,大有把祝文辉
当场制住之意。
  祝文辉脚下反退了一步,说道:“二位姑娘这般相逼,须知一个人的耐心有限,二位更
应该明白,在下若有伤人之心,二位只怕也挨不到现在了。”
  玉莲粉脸微赧,低低的道:“祝少镖头方才手下留情,愚姐妹感激得很。”
  玉桃咯咯的笑道:“这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形势比人强。”
  双手轻柔如水,舒卷似云,鲜红的指尖,划起一片幻影,似剪似拂,直向祝文辉身前攻
来。
  祝文辉听得俊脸一沉,怒笑道:“姑娘这是非逼我伤人不可了。”
  玉桃轻笑道:“祝少镖头只管出手,若是伤了愚姐妹,那只怪愚姐妹学艺不精,祝少镖
头也可以安然走出此门了。”
  她话声仍然十分娇脆,但口气却说的很大,好像祝文辉无法伤得了她们一般。
  祝文辉脚下又后退了半步。他自从玉桃、玉莲使出“兰花拂穴手”之后,已经连续后退
了三步,加上这半步,就成了三步半。
  到了此时,祝文辉已经忍无可忍,仰天长笑一声道:
  “很好,二位小心了!”
  没待两女攻来,随着话声,又后退了半步,双手缓缓举起,十指凌空指着两女,不停的
划着一个个小圆圈。
  你别看他双手划着圈圈,但一片指影已随着他掌指划动,由一而二,由二而四、而八、
而十六、而三十二、而六十四,越变越多,涌出无数划着圆圈的指影!
  他这半步,退的极快,玉桃、玉莲正待逼上,突觉对方手法已变,正因他手指划着圆圈,
变幻靡定,你根本不知道他攻你什么部位?
  她们这一顿,祝文辉的指影,已经越来越多,好像整个身子,都暴露在他指影之下,幻
影迷离,“兰花拂穴手”虽然有截脉斩穴之功,也无从下手,无法拂出。而且任你迅快的挪
移腾闪,或是急速后退,也都无法逃过他的一击!
  玉桃、玉莲在这一瞬之间,不禁相顾失色,进退失措,两人对望一眼,不得不往后倒跃
出去。
  就在此时,突听有人尖声的喝了声:“住手。”
  声音又尖又细,自然喝的并不响亮,但在场之人,都觉得这“住手”二字,有如尖椎一
般,直刺耳膜!
  陆福葆心头暗暗一惊,忖道:这厮一身内功,果然十分精湛,此人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何以自己没有听人家说过?
  这声尖细的喝声,当然出于贾五太爷之口!
  他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而且醒得正是时候!
  玉桃、玉莲听到干爹的喝声,立时敛手后退。
  祝文辉自然也只好住手,目光一抬,朝贾五太爷看去。
  贾五太爷没待他开口,瞪着一对小眼珠,惊诧的道:
  “祝少镖头方才使的可是‘梅花幻影指’么?”
  他说出“梅花幻影指”,不由听得陆福葆蓦然一惊!
  “梅花幻影指”,是三十年前一位武林异人梅花道人的独门绝艺。









东方玉《湖海游龙》
第 三 章

  远在当年,就因他出指成幻影,眼前皆梅花,武林中无人能破,名震八荒,大家因不知
他姓氏来历,就以梅花道人呼之。
  据说梅花道人酷爱梅花,尤精于画梅。别人作画,少不了羊毫笔,唯有梅花道人画的画,
是用双手作笔的。
  他掳起袖管,用小臂蘸着墨,往纸上轻轻一按,就成了冰心铁骨的梅花树干,再用十指
朝墨池中一蘸,就是疏疏朗朗的十朵寒梅。
  传说他中年时候,还不会武功,有二次在孤山遇上一个老道士,从早至晚,又自晚至晨,
两人足足谈了一天一晚。
  据说那老道人传他的是吐纳练气之术,因此稍后就换上了道装。
  他自从学会玄门练气之术,忽然从他画梅的手法中,领悟了武功,创出一套“梅花幻影
指”,终于成为近数十年来,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
  陆福葆对这位前辈高人,自然知之甚详,此时听说祝文辉使的是“梅花幻影指”,也不
禁十分惊异,转脸朝祝文辉看去。
  祝文辉冷然道:“在下不愿出手伤人,但也不想让她们两人留下,用的什么武功,阁下
似乎多此一问。”
  他口气咄咄逼人,但贾五太爷丝毫不以为意,依然含笑道:“祝少镖头误会了,梅花老
道长,是先师唯一最钦佩的方外至交,祝少镖头使的如果是‘梅花幻影指’,纵或不是老道
长的门人,也必和老道长有极深渊源,自是不可有伤和气。”
  祝文辉道:“如何一个不伤和气?”
  贾五太爷尖笑一声,拱拱手道:“二位请坐。”
  陆福葆道:“贾朋友有什么话,这样说就好了。”
  贾五太爷忽然朝翠老板挥挥手道:“你们且请出去,我和陆总爷有事密谈。”
  翠老板答应一声,果然率同玉梅、玉兰等四人,一起退了出去。
  贾冲爷移动着宝塔般的身躯,一双尊足缓缓放下,一个人跟着站起,朝陆福葆、祝文辉
两人拱拱手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二位幸勿见罪。”
  陆福葆见他说的诚恳,不觉捋须道:“贾朋友究有什么事?”
  贾五爷笑了笑道:“就算祝少镖头不是老道长门下,在下也并没有打算把取自和坤的宝
石顶据为已有,如今既然知道祝少镖头和老道长有着极深渊源,咱们就不是外人,在下更当
把宝石顶原壁奉还了。”
  陆福葆道:“贾朋友此话当真?”
  贾五太爷认真的道:“在下说一不二,三日之内,当把宝石顶奉上,这样陆老总可以相
信了吧?”
  陆福葆问道:“贾朋友有条件?”
  贾五太爷尖笑一声,道:“这不能算是条件,而且也是为你陆老总的好。”
  陆福葆道:“贾朋友请说吧!”
  贾五太爷道:“在下奉还宝石顶之日,希望陆老总退出京城。”
  陆福葆听得脸色为之一变,他干了二十几年总捕头,早已有倦勤之意。尤其这次到开封
去,师兄也曾劝他该歇手了。
  不错,办完这件案子,是该歇手了,但歇手是自己的事,应该出于自动,决不是被人胁
迫的。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辱。
  陆福葆冷然道:“贾朋友的意思,要把陆某撵出京城了?”
  贾五太爷连连摇手道:“这个在下不敢,陆老总幸勿误会,在下有此请求,实在情非得
己,据在下所知,陆老总近年来早有倦勤之意,和坤此案一了,陆老总急流涌退,正是上
策。”说到这里,忽然微微一笑道:“当然,陆老总要留在京里,自无不可,只是……”
  拖长语气,接着就不说下去了。
  陆福葆道:“只是如何?”
  贾五太爷取起茶碗,喝了口茶才道:“陆老总若是留在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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