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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之追猎八百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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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胜衣说道:“因为他知道朱贵出卖他。”
郭宁道:“那么他现在——”
沈胜衣道:“你们进来之时可见有其它人?”
郭宁道:“只见朱贵在水中!”
沈胜衣道:“那么高松骨必然也是在水中,水里来,水里去,重伤朱贵以引开别人的注意,狡猾!”
郭宁嘶声道:“我下水找他。”
焦复贺鹏一齐上前。
沈胜衣急忙喝止:“现在才下水,太迟了!”
焦复三人不以为然。
沈胜衣道:“他泅水进来,我们都毫无所觉,足见他水性之高,以他水性之高,现在是必经已从原来泅出庄外!”
焦复道:“你是叫我们就此罢手?”
沈胜衣道:“我就算这样叫,你们也一定不答应。”
焦复冷笑道:“帮主与我们四人情同手足!”
沈胜衣道:“你们的心情我非常明白,不过他十七日之后必是在百岁宫!”
焦复道:“这种人也讲信用?”
沈胜衣冷然道:“以前我不敢相信,这一次他们是必在那里等我!”
焦复道:“这岂非送死?”
沈胜衣道:“单打独斗,他们或者真的无一是我对手,但联手对付我,却有十分胜算!”
焦复道:“这是说,你同时对付他们的话,一分胜算也没有?”
沈胜衣并不否认,道:“他们还有五个人,以一敌五,我的确是一分胜算也没有。”
他一顿接道:“他们五个人全都是一流的杀手!”
焦复道:“所以,他们才这样约你前去!”
沈胜衣点头道:“他们也非约我前去不可。”
焦复道:“为什么?”
沈胜衣道:“我既然知道他们的名姓,迟早一定会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
他仰首望天,接道:“合五人之力,再加上百岁宫一带最适宜伏击暗算,这一战,他们一开始便已占尽上风,又何惜一战?”
阿纤道:“沈大哥,你准备怎样?”
沈胜衣不假思索道:“赴约!”
阿纤道:“我也去。”
胡培道:“自然少不了我的一份!”
他沉痛的道:“到时侯,他们一定会告诉我,我的两个兄弟遭遇了什么。”
焦复一旁连随也道:“还有我们黑鲤帮!”
贺鹏郭宁同声道:“帮主之仇,非报不可!”
施展挣扎着坐起了半身,道:“莫忘记了我!”
焦复道:“你伤成这样如何去得?”
贺鹏道:“方才,你已经尽了你的力了!”
郭宁道:“我们三人再加一百兄弟足以应付的了!”
沈胜衣忽然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血性汉子,一定会去,但有一件事,希望你们也明白。”众人不觉点头。
焦复道:“什么事?”
沈胜衣道:“这五个杀手都是高手,并不是人多就可以对付。”
焦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他回头一望,道:“帮中的兄弟武功有限,去也是送死,起不了什么作用。”
贺鹏道:“那么就我们三人好了。”
郭宁道:“就决定这样。”
沈胜衣目注他们,微喟道:“高松骨那句话其实可以直接通知我!”
焦复瞪眼道:“沉大侠这是说我们武功太差,去不去也是一样?”
沈胜衣摇头,道:“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的伤亡。”
焦复大笑道:“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死,也不值得可惜。”
贺鹏道:“这件事与沉大侠可以说并无任何关系,沉大侠却仍然卖命,我们若是不去,岂非教江湖上的朋友们笑话?”
沈胜衣一声:“好!”横扫众人一眼,正色道:“但无论如何,希望大家都尽量小心!”
一顿接道:“当知这五个人无一不狡猾恶毒,稍为不慎,便会丧命。”
众人点头。
“即使死,我们也要死得有价值。”沈胜衣目光缓缓落下。
落在池塘的水面之上。
水面的鲜血经已逐渐淡散。
七尺铜棺放入了江万里的尸体。
第一炷香尚未烧尽,六骑快马已冲出黑鲤帮庄院。
正是拂晓。
沈胜衣一马当先,左边阿纤,右边胡培。
贺鹏焦复郭宁三骑在后,三人额上都束着一条白色的头巾。
风急巾舞,杀气飞扬!
妙有分二气,灵山开九华。
…李白
皖人可谓得天独厚,省内有一座黄山已经够骄人的,还有一座玲珑天际,宛如九瓣莲花的九华山。
九华山的名称是诗人李白改易的,也是由于李白的一篇游记显名于世。
山上东屋顶有一座古寺,就叫做东崖寺,相传为阳明先生宴坐悟道之处。
东崖寺规模宏壮,因限于地势,殿宇高耸而狭隘。
门左有钟楼,寺后接近崖边有地狱殿,远望就像山顶上一座保寨,不似伽蓝。
由东崖岭脊起到小天柱攀,山路崎岖,奇崖怪石,深林密数。
过小天柱峰,就是百岁宫。
百岁宫一名护国寺,在摩空岭上,相传无瑕禅师自王室来此结茅而居,圆寂之时寿达一百零八岁,故名。
寺前有一株古松,峙立路旁,绝似一只凤凰,而且作跃跃欲飞之状。
这株凤凰松非独有头,颈、翅、尾、脚,甚至有一双眼睛,天生如此,不能不令人惊佩造化神奇。
拂晓。
凤凰松下,一人独立,灰衣舞风。
东方无病!
他负手向天,若有所思,又似有所等待。
朝雾凄迷。
一个女孩子飞仙般从小天柱峰那山石间凌空飘来。
东方无病忽然侧望那边,说道:“小红?”
那个女孩子正是杀尹青竹的小红。
她飘落在东方无病面前,道:“只来了你一个人?”
东方无病摇头。
一个男人的声音实时冷冷应道:“第一个到来的是我——”
人同时从凤凰松后传出。
白衣铁剑。
叶生。
小红目光一转再转,回顾东方无病,道:“你是第二个?”
东方无病又摇头。
“不是你是谁?”
“是我。”一条木杖应声从左面一块大石之后伸出来,跟着是一个中年人。
高松骨。
小红笑对东方无病道:“第三个该是你了。”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天而降,道:“也不是。”
小红一听失笑,道:“不成是你?”
“正是我!”应声从凤凰松之上掠下了一个眉清目秀的书生。
柳先秋。
小红娇笑道:“这么早,少见哦。”
柳先秋道:“彼此。”
叶生霍地四顾一眼,道:“很好。”
小红道:“什么很好?”
叶生道:“我们总算都来了。”
小红奇怪道:“吴姬怎样了?”
叶生道:“杀乐仲之时,已经与乐仲同归于尽。”
小红道:“我早就叫她,将乐仲让给你对付的了,她就是不听我。”
叶生道:“生死有命。”
小红问道:“梅化鹤又怎样了?”
叶生道:“已死在沈胜表的剑下。”
小红道:“是真的?”
东方无病道:“接信之后我因为顺路,探了一趟徐剑卿那个庄院,见他已伏尸院中。”
小红道:“也许是徐剑卿下的手。”
东方无病道:“徐剑卿已死在他飞鹤爪下,尸体离开他最少十丈。”
小红转顾叶生道:“你信上所说的是真的了?”
叶生领首道:“嗯。”
小红道:“那么我们应该怎样应付这件事?”
叶生道:“以我看只有一个办法。”
小红道:“说出来大家研究一下。”
叶生冷笑道:“杀死他。”
“原来是这个办法。”
叶生道:“也是最简单,最实际的一个办法。”
“要杀他我看并不容易。”
“单打独斗,我们只怕无一是他的对手。”
“他真的这么厉害?”
“是不是真的,这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替我们一再去证明。”
“联手又如何?”
“必可以杀之。”
“这还不简单,我们现在起程,一齐去把他杀掉就是!”
“你也是这个意思?”
“不成你也是?”
“我也是。”
“那么真的就现在起程?”
“我们不必去找他。”
“哦!”
“今天正午,他必到这里来。”
小红一怔道:“莫不是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叶生点头。
小红道:“这个人的消息,也可谓灵通?”
高松骨插口道:“是我代大家约他来这里决一死战!”
小红又是一怔道:“你不是说笑?”
高松骨道:“不是。”
小红道:“你怎知我们一定同意?”
高松骨说道:“他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名字,又开始追猎我们的人头,以他的经验,迟早定会找到我们,将我们一一击杀!”
小红忽然道:“这只是你们三人。”
高松骨道:“我们三人?”
小红道:“你,叶生,东方无病。”
高松骨道:“不是我们五人?”
小红道:“当然不是了。”
高松骨淡然一笑。
小红接道:“好象我与柳先秋,名不经传,尤其是柳先秋谁知道她是女人?”
柳先秋笑道:“你们都知道。”
小红道:“沈胜衣却不知道,只要你回复女人装束,他如何去找?”
柳先秋轻叹道:“可惜我们两人现在都应约走到这里来。”
小红眨着眼睛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柳先秋道:“真的不懂?”
小红道:“假的。”
柳先秋道:“我们两人,现在如果要离开了,只怕首先就得与他们三人大打一场!”
叶生笑笑道:“我们七个人不是曾经发誓有祸同当?”
小红道:“我记得好象有这件事。”
高松骨接道:“你们两人的记忆力以我们所知一向却是不大好,所以如果一开始就让你们知道这一次的约会就是与沈胜衣一决死战,并非商量如何应付沈胜衣的话,只怕你们就不会到这里来的了。”
小红道:“高大哥真是善解人意,我现在有点喜欢你了。”
她话说喜欢,面容却有如寒冰。
高松骨看在眼内,笑一笑道:“真的么?”
小红道:“你说呢?”
高松骨笑道:“即使生气也等事了之后才生气如何?”
东方无病接道:“以五敌一,无论如何总是比以三敌一的好。”
叶生道:“而且沈胜衣未必不能够找到你们两人。”
小红沉默了下去。
柳先秋插口说道:“听来,你们三人似乎早就已会过面,决定了今天应该如何的了。”
东方无病没有否认道:“不错。”
柳先秋笑问道:“三位到底决定怎样办?”
东方无病道:“一齐出手,各尽全力去击杀沈胜衣。”
叶生跟着解释道:“以沈胜衣的武功,我们若不是通力合作,不难就先自乱了阵脚,反给予他可乘之机,将我们一一击杀?”
高松骨补充道:“当然,此人绝非常人可比,即使我们五人全力搏杀,亦难免有伤亡,但可以肯定,总不会尽皆死在他的剑下。”
小红冷笑道:“总之就各安天命,是不是?”
高松骨道:“正是。”
东方无病道:“两位意下如何?”
小红道:“我们难道可以不同意?”
柳先秋接道:“大家好歹也是老朋友,总不成大家大打出手,自相残杀。”
高松骨道:“两位已然如此明理,这件事就此决定了。”
小红叹了一口气,道:“你约了他什么时候来这里?”
高松骨道:“正午。”
小红道:“就在这株凤凰松之下?”
高松骨道:“这里那里够地方让我们几个人大显身手?”
小红道:“那么在……”
高松骨道:“百岁宫前。”
小红道:“现在还早啊。”
高松骨道:“所以我建议大家先进去百岁宫之内好好的休息一下。”
小红道:“你肯定他一定会到来?”
高松骨道:“第二个我不敢肯定,沈胜衣嘛,就算明知这是一条死路,也会闯进来的。”
小红道:“这儿附近一带形势险恶,我们不若暗中埋伏,各展所长……”
高松骨笑截道:“这样力量就全分散,而且万一两位埋伏不出,待机开溜如何是好?”
小红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不是很多人都说你是一个君子?”
高松骨道:“那是他们有眼无珠。”
“那么其实是小人的了?”
高松骨冷笑。
东方无病大笑道:“难怪你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高松骨只是冷笑。
小红瞟了柳先秋一眼,道:“看来我们现在还是进去百岁宫休息一下的好。”
柳先秋道:“不错。”
高松骨立即道:“我给两位引路。”第一个向百岁宫那边走去。
小红无可奈何的拖起脚步,与柳先秋跟在高松骨后面。
东方无病叶生相顾一笑,亦自举步。
四、名侠追击圣地屠凶(下)
山路逐渐平坦。
远望百岁宫,凄迷白雾中有如魔境,赫然抓在一只大鹏的爪下。
那只大鹏却一动也不动。
小红第一次到来,看见奇怪,遥指那只大鹏道:“那是什么东西?”
后面东方无病道:“一块石。”
小红道:“哦?”
也就在此际,一阵风吹开那边凄迷的白雾。
小红终于看清楚。
果然是一块大石,形状却竟如大鹏腾霄。
东方无病又道:“因为它像一头大鹏鸟,所以就叫大鹏石。”
叶生插口道:“亦叫大鹏听经石。”
小红道:“是什么原因?”
前面高松骨应道:“在天台绝顶有一平台,相传为地藏王拜经之处,叫古拜经台,但那里远望这边,大鹏不就像侧身向天台峰听地藏王讲经?”
小红道:“你倒也清楚。”
高松骨道:“年轻的时候我曾经三次遍游九华这里。”
东方无病道:“我只是七年前到过了一次。”
高松骨道:“正值我第三次来游。”
东方无病道:“我们就是那时候认识,上到天台峰——”
叶生截口道:“恰好遇上我。”
小红道:“这么巧?”
东方无病道:“就是这么巧。”
叶生微喟道:“那时候我们却都是穷光蛋,想请对方喝一杯酒也不成。”
东方无病道:“之后没有再来了。”
高松骨道:“因为由那时侯开始,我们就拚命去赚钱。”
东方无病道:“想不到七年后的今天大家竟然旧地重游。”
叶生道:“说不定这亦是我们的埋骨之所。”
东方无病道:“侥幸过得了今天,我们就在‘非人间’之下举杯庆祝如何?”
“非人间!”叶生抚掌道:“最好不过了!”
小红道:“什么非人间?”
东方无病答道:“在天台峰绝顶处有一间古寺,叫作地藏禅林,寺左有一块摩崖,上书‘非人间’…”
语声未落,脚下突然一软!
其它四人几乎同时惊呼失声!
长逾三丈,阔近八尺的地面剎那之间突然沉下!
五人亦沉了下去。
实在太意外,五人空有一副好身手,无人来得及施展。一时间尘土飞扬!
下面是一个只一丈的浅坑。
坑底倒插着无数尖削的剑刀!
若是深坑,五人虽然来不及翻身,亦必然来得及运功护体,只得一丈,五人心念方动,便已到底。
小红惊呼未绝,右脚足心已被竹刀洞穿,一对判官笔同时后旁飞来,“夺夺”的插入了她的后心要害!
血飞激!
小红的身子亦被撞得往前一栽,惊呼变为惨呼。
惨呼刚出口,她右手突然反抄,一抄一扣,便扣住了暗袭她的那个人的咽喉,轻叱道:“你是谁?”
那个人嘶声应道:“黑鲤帮郭宁!”
小红道:“好!”手一紧,“格”一声,郭宁的咽喉立被捏断。
郭宁双手判官笔相应一送,洞穿小红的后心要害!两人一齐倒在竹刀上!
高松骨亦落坑中!
当先着地的却是他手中的七尺木杖!
他就以木杖支着身子,双脚只差一寸没有踏在竹刀上。
一把斩马刀实时斩至!
刀在贺鹏的手中,他与郭宁焦复贴壁埋伏浅坑已经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一刀自然全力斩出!
高松骨耳听风声,整个身子就往上拔了起来。
他以杖借力,这一翻迅速已极,竟避过贺鹏的全力一刀!
刀从他的脚下斩过,斩在杖中!
那支木杖“刷”的立被斩断!
高松骨身形不由亦下沉,那剎那之间他右脚猛然踢出,正踢在贺鹏胸膛之上!
贺鹏的胸膛“卜”的下陷,连人带刀侧飞,撞向后面坑壁!
蓬一声,他半边身子竟嵌入坑壁中,口一张,一股鲜血如箭般喷出。
人也就嵌在坑壁之内,一动也不见再动。
高松骨木杖此时又落地。
他握杖右手猛一按一松,那半截断杖“哧”的入地盈尺,身形就借此一按之助,呼的飞出了陷阱。
凌空未落,一道剑光突然飞来!
高松骨偏身急闪!
一闪,再闪,三闪,剎那间他身形十七变。
剑亦十七变!
再一变,夺的刺入了高松骨的胸膛!
高松骨混身真气亦被刺散,脚落地,身形藉那入胸一剑之助,勉强站稳。
他这才看清楚用剑那个人。
那个人白衣如雪,散发披肩,以左手握剑。
高松骨面色惨白,道:“沈胜衣?”
白衣人道:“正是!”
高松骨破口骂道:“你出其不意暗算,是那门子的英雄好汉?”
沈胜衣道:“对你们这种人,自当不择手段!”
高松骨道:“陷阱也是你的主意。”
沈胜衣道:“是黑鲤帮三位堂主建议,对这个建议我完全不反对。”
高松骨道:“你们何时到来?”
沈胜衣道:“比你们早三天。”
高松骨道:“气死我了!”张嘴一口鲜血。
他本来也是打算利用百岁宫附近的地形埋伏对付沈胜衣,只因为恐怕自己吃亏,相信不过其它人,才改了一齐出击这决定,谁知道,现在却落入对方埋伏之中。
难怪他生气。
他吐血接道:“我手中杖若未断,一百招之内,你未必能够杀我!”
沈胜衣道:“现在我只用十八剑就已取你性命!”
高松骨道:“却也是一命换一命,我上来之前,总算杀了你们一个人!”
“谁?”
“他是用斩马刀!”
“贺鹏?”
高松骨没有回答,一个头霍地垂下。
沈胜衣冷然收剑。
高松骨倒下,胸膛血如箭激射!
沈胜衣连随飞射了出去!
人剑如飞虹!
柳先秋落在小红之旁。
她倒也幸运,双脚都落在竹刀之间。
阿纤也就贴壁等候在她的左面,手中剑马上刺了上去。
柳先秋耳听风声,身形急偏,飕的剑从她头上刺过,刺下了她的书生头巾!
一头秀发瀑布般泻下。
她目光一转,格格大笑,道:“又是你?”
阿纤道:“今日你就算回复女儿装束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了。”
柳先秋冷笑道:“那天晚上我没有杀你是你的运气,想不到今日你又撞在我手上,这一次我如果仍然不杀你,就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语声一落,她右手已拔出了一把柳叶刀,左手亦扣住了两把,却是两把柳叶飞刀。
刀长二尺八,宽不过半寸,两支柳叶飞刀却只得三寸长,一指宽。
一声娇叱,身形急起,一拔两丈!
阿纤贴壁一纵,亦纵起两丈,凌空一剑,两剑,三剑!
柳先秋连挡三剑,身形已落在陷阱之旁,两支柳叶飞刀突然出手,射向阿纤的咽喉!
阿纤偏身一闪避开,长身击剑。
柳先秋一刀接下,娇笑道:“想不到你也有几下子!”
阿纤没有理会她,长剑展开,哧哧刺去!
柳先秋一见,笑容一敛,举刀急忙招架!
丝毫她也都不敢大意,因为,她已经看出阿纤的武功实在不错,而且又蓄意拚命!
剑刺九十八剑,刀连挡九十八刀,回攻一百二十刀!
刀比剑更快!
柳先秋头巾被刺飞那剎那,叶生的剑已出鞘!他的右脚踩在一支竹刀上,鞋穿透,三只脚趾被竹刀削断,痛澈心脾。
可是他没有抽脚。
一把长刀已斩至!
叶生一剑架开,目光一闪,道:“胡培?”
龚击叶生的正是胡培,闻言一怔,道:“你认识我?”
叶生道:“你与一个人相像!”
“谁?”
“胡烈!”
“我二弟何在?”
“司马家中!”
“他……”
“已死在我剑下!”
胡培嘶声叫道:“我兄弟与你势不两立!”
东方无病的语声划空传来,道:“你一共有多少个兄弟?”
胡培侧首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东方无病道:“胡升已被我在诸葛家中一肘撞碎咽喉!”
胡培撕心裂肺的大吼一声,刀一翻,霍霍斩向叶生!
叶生一剑竖起,左右交抹,猛一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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