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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银月飞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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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无忧无虑的年轻姑娘,突遭巨变,父被杀,大仇未报,复遭失身之辱,其悲愤哀痛
之情,可以想见。
尤其方才金老镖主话中之意,已露出其非清白之身,恐有辱金家门楣,更令她感到无限
委屈。
偏偏使她失去清白之人,并非是秦忘我!
秦忘我进得房来,见她哭的如此悲恸,一时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向萧姣姣轻声道:
“萧姑娘,在下不会说话,恐怕词不达意,还是由你……”
萧姣姣却摇头道:“不!我劝她一百句,也比不上你的一句话管用!”
秦忘我尚未听出,她的弦外之音,茫然道:“我跟她说什么呢?”
萧姣姣道:“是不是有我跟黄姑娘在,你说话不方便?那咱们出去好了!”
秦忘我不及阻止,她已一把拖了黄小玉,气冲冲出房而去。
两个姑娘来至大厅,只见郭兆南、石啸天等人已赶来,正在跟金老镖主父子商议。
她们是晚辈,不便参加意见,悄然在一旁静听。
金老镖主论年纪,辈份,均较在场之人为长,他当仁不让,主张道:“对方实力既然如
此之强,韩老镖主等人,即使追上他们,亦绝非对手,咱们自应火速赶往驰援。问题是,时
间上是否来得及,万一……”
郭兆南接道:“以在下看,韩老镖主既命人赶回洛阳,分别向地鼠门及大雄镖局告急,
援兵未赶去会合之前,纵然追上了对方,也绝不致贸然采取行动。”
石啸天一向性子最急,即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咱们就赶快出发吧!”
黄小玉突然上前道:“各位前辈,对方虽人多势众,尚不足为虑。韩老镖主他们最耽心
的,是那疯狂杀手持有银月飞霜,及老魔女的玄阴寒甲功,除非秦大哥赶去,恐怕无人能
敌。”
金老镖主诧然道:“哦,看不出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能耐?”
金鹏心有不服道:“爹,他不过是仗恃手中那柄宝刀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黄小玉不平道:“不!只有秦大哥,知道如何能破玄阴寒甲功!”
金老镖主沉吟一下,问道:“他答应去了吗?”
黄小玉道:“尚不知道……”
萧姣姣突上前,接道:“他一定会去的!”
黄小玉暗觉诧然,轻声问道:“你有把握?”
萧姣姣微微一笑,充满自信道:“至少为了银月飞霜,他会赶去为我夺回!”
金老镖主闻言,当机立断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别耽搁了,就此出发!”
萧姣姣暗瞥金鹏一眼,遂道:“你们先行一步,咱们随后赶来。”
金老镖主明白她的意思,是要将金鹏与秦忘我二人分开,以免途中发生冲突,节外生枝,
对此提议,自是表示赞同。
但金鹏却反对道:“不!咱们要带着瑶妹一起走,否则孩儿愿留下陪她同行。”
金老镖主脸色一沉,冷声斥道:“我不许!”
金鹏虽心不甘,情不愿,但更不敢违抗父命。
地鼠门、大雄镖局共有五十余人,已聚集前院待命。加上金老镖主带来的十余人,声势
十分壮大。
事不宜迟,三方面的人马,立即以金老镖主马首是瞻,浩浩荡荡出发。
等他们走了,黄小玉始诧然问道:“萧姐姐,咱们为何不一起走?”
萧姣姣笑道:“金大哥跟秦大哥,水火不相容,走在一起妥当吗?”
黄小玉不以为然道:“现在真相已明,向杨姑娘施暴的,又不是秦大哥!”
其实萧姣姣的年纪,仅较黄小玉稍长半岁,她居然倚老卖老道:“黄家小妹子,你太天
真,难道还看不出来,问题已不在施暴的是谁。而是杨姑娘的心,已不在金大哥身上,转移
到秦大哥身上了!”
黄小玉仍然不解道:“这怎么可能,杨姑娘跟金大哥已有婚约,况且,秦大哥为人正直,
也不可能横刀夺爱呀!”
萧姣姣道:“这你就不懂了,杨姑娘失身于假冒秦大哥之人,已非完璧,必然自惭形秽,
怎有颜面再嫁到金家,纵然错不在她,金大哥也不计较,但方才我已看出,金老镖主为了家
门声誉,定然不会同意其子娶杨姑娘。”
“而秦大哥却不同,他不但同情杨姑娘,且共过生死,杨姑娘又对他曾有两次救命之恩,
如果彼此情意相投,自然一拍即合了。”
黄小玉微微摇头道:“我还是不相信,杨姑娘会……”
萧姣姣接道:“好!我跟你打赌!”
黄小玉茫然道:“打什么赌?”
萧姣姣正色道:“方才你劝杨姑娘,不是劝了半天也没用吗?我打赌,只要秦大哥安慰
她几句,准保没事!”
黄小玉略一沉吟,忽道:“说真的,我娘背后也跟谭婆婆谈起,认为秦大哥跟萧姐姐,
才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呢!”
萧姣姣顿时红霞泛面,娇羞万状,其实这话听在耳里,乐在心中,使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但她却轻喟道:“唉!可惜秦大哥……”
话犹未了,突见秦忘我偕杨瑶自内走出,杨瑶脸上愁云一扫而尽。
黄小玉脱口而出道:“萧姐姐果然料事如神!”
秦忘我茫然问道:“萧姑娘所料何事?”
萧姣姣掩饰道:“我,我猜你们很快会到大厅来……”
秦忘我眼光一扫,见金老镖主等人已不在,急问道:“他们走了?”
萧姣姣微微点头,道:“地鼠门、大雄镖局的人已来了,决定先行一步,希望咱们能随
后赶去。”
黄小玉恳切道:“秦大哥,你一定要去啊!”
秦忘我犹豫一下,道:“好!不过我得去向一个人打声招呼,不能把他丢在山里干等。”
萧姣姣道:“天山寒叟?”
秦忘我颔首道:“老魔女曾跟他约定,三日之内,将那千面罗刹带去见他,并且负责交
出常九及杏花。如今既已去追那疯狂杀手,不可能践约了。他老人家可能尚不知道,我若不
去告知他,岂不让他一个人在山里枯候。”
萧姣姣道:“好,咱们一齐去。”
秦忘我见她兴致勃勃,不便拒绝,只好同意道:“走吧!”
黄小玉忽道:“那骷骰教教主怎么办?”
突见张总管闯入,气急败坏道:“黄姑娘,杨姑娘,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恐怕不行
了……”
原来如意已被抬至耳房,由张总管命人召来郎中救治,无奈伤势沉重,使郎中束手无策。
秦忘我及三个姑娘,随张总管赶至耳房,只见如意已是奄奄一息,气如游丝。
小伙子急忙上前,为如意把脉。
郎中年近六旬,在洛阳城悬壶多年,算得上是位名医,见秦忘我年纪轻轻,居然不向他
请教,就像模像样的为伤者把起脉来。
他不禁倚老卖老道:“老夫如果治不了,就算华陀再世,扁鹊再生,也难起死回生!”
秦忘我神色凝重,一言不发,把完脉,走向桌前坐下,提笔疾书,在纸上开出一帖药方。
随后起身走向郎中,道:“在下等因有要事,急待赶路,不克留下医治伤者。这张药方。
有劳大夫代为调制,日服三帖,可暂保性命。”
郎中轻蔑地瞥他一眼,接过药方仔细看了一遍,冷声道:“开玩笑!老夫行医多年,从
未下过如此重药,服下去别说保命了,只怕是药到命亡呢!”
秦忘我不以为忤,一笑置之,道:“若有差池,与大夫无涉,只需照方下药即可!”
郎中愤声道:“哼!你拿人命当儿戏,老夫可不能砸了几十年的招牌!”
他一气之下,竟然掷药方于地,提起药箱,愤然拂袖而去。
张总管急道:“大夫留步,你不能见死不救……”
秦忘我道:“张总管,让他去吧,这种固步自封的大夫,想救也救不了的!”
张总管愁眉苦睑道:“可是……”
秦忘我笑道:“没关系,你只需拿这药方,去药铺照方配药,以活鸡血作药引,每日早、
中、晚给他服一帖,必可暂保性命。”
“如今在下需赶去助韩老镖主等人,此去吉凶未卜,也无法确知归期,只要在下能安返
洛阳,必可带回妙方,使此人起死回生。”
张总管只得唯唯应命,上前拾起药方。
秦忘我交代完毕,即向三名少女道:“咱们走吧!”
这一男三女,向镖局借用四乘坐骑,一出洛阳城,即快马加鞭,向山区风骋电驰而去。
深入山谷,尚未近那乱石堆,已遥见一人倒于地上。
秦忘我情知有异,一马当先,飞驰而至,发现倒地在上老者,赫然竟是天山寒叟!
这一惊非同小可,翻身下马,趋前蹲下一看,这位武林异人,竟已毙命多时。
谁能置天山寒叟于死地?
三个少女也飞骑而至,下马上前一看,只见秦忘我正在注视天山寒叟右手前方,食指旁
一个“口”字。
显然是毙命之前,以手指在地上划出,却不知代表何意。
她们之中,只有萧姣姣见过天山寒叟,惊道:“秦大哥,他老人家怎么死的?”
秦忘我沉痛道:“全身毫无外伤,可能是遭人以重手突袭!”
萧姣姣更觉惊异道:“哦?何人能偷袭天山寒叟?”
秦忘我指着地上“口”字,若有所思道:“他老人家大概在垂死之际,欲写出凶手是何
人,可惜尚未写完即告毙命。”
萧姣姣心灵性巧,冰雪聪明,略一思索即道:“是吕不仙!”
秦忘我微徽点头道:“有此可能,但萧姑娘何以断定是他?”
萧姣姣道:“双口为吕,他老人家一定刚写完上面个口字,即告不支毙命,不是那杂毛
老道,还会是谁?”
秦忘我不禁恨声道:“哼!这牛鼻子,如果被我找到,绝不饶他!”
萧姣姣叹道:“唉!咱们哪有时间去找……”
黄小玉憋了半天,这时忍不住好奇问道:“萧姐姐,天山寒叟是何人?”
萧姣姣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得问秦大哥了。”
秦忘我神情凝重道:“他就是老魔女分手多年的丈夫,也就是千面罗刹之父,但她却非
老魔女所生,其中隐情,我也不清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黄小玉听得满头雾水,又问道:“那秦大哥是否要找杀他的凶手?”
秦忘我犹豫难决道:“我与他老人家,虽相识不久,但若非他暗中相助,只怕我早已丧
命在老魔女手下。在道义上,我是义不容辞,应该为他找那老杂毛报仇,但韩老镖主他们,
又对付不了老魔女的玄阴寒甲功……”
萧姣姣道:“老杂毛会隐身之术,说不定就在附近,咱们也看不见,上哪里去找他?”
秦忘我被她一语提醒,突然施展少林狮子吼功夫,连吼三大声,犹如石破天惊,震耳欲
聋,使三个少女,急以双手捂住耳朵。
但吕不仙并未现形,显然不在附近,早已远飏。
余音未绝,萧姣姣已急切道:“秦大哥,他不会留在此地,等你来抓他的!”
秦忘我失望之余,当饥立断道:“咱们只有将他老人家,暂且埋葬于此,使他入士为安。
等疯狂杀手之事结束后,再去找那老杂毛了。”
三个少女以他马首是胆,毫无异议。
四人立即动手,各以刀剑权充挖土工具,就地挖出个土坑,将天山寒叟尸体埋入,作成
土堆,并搬来巨石为碑,由秦忘我以红毛宝刀,划出“天山寒叟之墓”六字。
他们齐向石碑拜别,怅然若失而去。
由豫西入川,可穿过秦岭,或走南阳盆地。
秦岭多山,崎岖难行,不如南阳盆地有官道可通,比较捷便,船商旅均选择后者。
但是,偏偏就有人舍官道而取山路!
日已西沉,漫天风沙,韩伯虎等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正进入四峰山山区。
一路急急追赶,连未发现敌踪,使众人大惑不解,莫非追错了途径?
连日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已使人马疲乏,眼见天色将暮,韩伯虎一马当先,突举臂高
呼道:“停!”
后面的人马纷纷停止前进,张岚策马上前,问道:“韩兄,可是发现前面有何情况?”
韩伯虎微微摇头道:“前面山路陡削,崎岖难行,今夜恐怕无法翻越这座山头,大家连
日赶路,已是疲备不堪,不如在此歇歇脚,待养足精神,明日凌晨再继续前进吧。”
张岚眉头一皱,道:“韩兄,咱们脚程不慢,按说不会追不上,他们是否会走官道?”
韩伯虎道:“不太可能,官道虽便捷,但他们人数甚众,不宜明目张胆,以免招摇,且
骇世惊俗,易引人注意。”
张岚诧异道:“这就怪了,为何一路追来,毫无发现……”
话犹未了,突见十余丈外,一株参天巨松上,落下一条人影,疾掠而去。
韩伯虎、张岚双双一夹马腹,一提手中缰索,飞骑急起直追,哪知追出一箭之遥,眨眼
之间,已然不见影踪。
张岚不由地赞道:“好快的身法!”
韩伯虎将马勒住,判断道:“看此人一身轻功之俊,莫非是草上飞莫野?”
张岚道:“不错!那日韩兄等与骷髅教对阵,鸳鸯大盗夫妇均在场!”
韩伯虎精神一振道:“那咱们这条路选对了!”举臂向后一招,大队人马立即跟来。
张岚突有所悟道:“韩兄,对方可能有诈,咱们千万要小心!”
王守义策马上前,急问道:“怎么?人追丢了?”
张岚慎重道:“方才从树上落下那人,咱们并未发现,他大可不必现身,可能是前面已
有埋伏,诱咱们追去!”
韩伯虎微微颔首道:“张兄高见!”
王守义不服道:“纵有埋伏,咱们也不能停在这里,趑趄不前啊!”
韩伯虎未置可否,眼光向前一扫,打量山路形势。只见左为峭壁,右临陡坡,中间路宽
仅七八尺,极为险峻。
眼见山势险恶,使他不禁忧形于色道:“看此情势,对方可能早已察觉,咱们一路紧紧
追来。才会选择此处,设下埋伏,打算使咱们全军覆没!”
谭三姑正好策马上前,闻言冷冷一哼道:“我老婆子倒不信这个邪,让老身打头阵,你
们跟着我来!”
韩伯虎未及阻止,她已上前飞驰而去。
张岚大惊,急道:“请韩兄、王兄在后押阵.待在下去追谭老前辈,以防万一!”
就这眨眼之间,谭三姑已远去二三十丈,张岚哪敢怠慢,飞骑急起直追。
老婆子并非逞强好胜,而是见众人趑趣不前,惟有以身投石问路,如果前面有埋伏,这
一来必可引对方现身,使后面的人马不致中伏。
那知出她意料之外,飞骑驰出百丈,竟然毫无动静。
张岚随后追上,见谭三姑正勒马回身,急将马一勒,收住奔势,遂道:“谭老前辈,就
在此等他们跟上来吧!”
随即回身高举双臂,向后面的人马挥手招呼。
韩伯虎以为前无埋伏,心中一宽,挥众继续前进。
小心翼翼行至半途,不料突闻“隆隆”巨响,如山崩地裂,抬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只见从峭壁之上,无数山石滚滚而下。
这一惊非同小可,韩伯虎、王守义齐声惊呼道:“大家快退!”同时飞马向前冲去。
白玉仙不及掉转马头,更来不及向前冲,进退维谷,情急之下,双手一按马鞍,腾身而
起,凌空一拧身,斜掠出七八丈外。
身后几名镖师,也想如法炮制,可惜身手远不如她,身形犹未腾起,已被滚落山石击中,
连人带马,翻跌下陡坡去。
山石滚落之势,犹如万马奔腾,另几名镖师刚掉转马头,也被山石砸中,顿时人仰马翻,
非死即伤。
谭三姑、张岚看在眼里,惊怒交加,但爱莫能助。
就这片刻之间,虎风镖局的人马,已伤亡过半!
山石终于停止滚落,归趋平静,整个山道中,只闻风沙未息,呼呼地响着。
韩伯虎眼见跟随自己多年,护镖走遍各地,出生入死,均能化险为夷,安然无恙的镖师,
却在此中伏丧命,且为数不下十人,其悲愤之情,可想而知。
他已顾不得查看受伤的镖师,抬头仰望峭壁,足有百丈之高,似无路可攀登。但眼光再
一扫,发现小壁右方一片丛林,有条极为隐蔽幽径。
未加思索,他已双手一按马鞍,腾身而起,直向幽径射去。
张岚急呼道:“韩兄!不可冲动……”
韩伯虎充耳不闻,人已射入幽径不见。
张岚、王守义互相交换一下眼色,双双翻身下马,急向幽径追去。
果然不出所料,幽径穿过丛林,可通达峭壁峰顶。
韩伯虎形同疯狂,直向峰顶奔去。
峰顶上,只见十七八人,正在搬运附近山石,准备再度推落下山峰。
一旁指挥的,竟是个骠悍女子。
韩伯虎一眼就认出,正是黑燕子仇燕!
她也同时发现韩伯虎冲来,暗自一惊,急向众人招呼道:“他们冲上来啦!”
韩伯虎刀已出鞘,狂喝声中,抡刀就向她一招“开天劈地”攻去。
不愧号称黑燕子,这女盗果然身轻似燕,身形一拔三丈,掠上一块矗立巨石,居高临下,
娇喝道:“大家快上啊!”
巢湖三雄首先冲来,铁笔、钢叉、薄叶双刀齐上,合力向韩伯虎猛攻。
韩伯虎又一声狂喝,手中钢刀一抡,挥起一片白茫茫的寒光,一招“横扫千军”,威猛
无比,逼使巢湖三雄连连后退,不敢轻拈其锋。
其他十几人,一拥而上,正待展开围攻,张岚、王守义双双赶来接应。
张岚多年未用的独门兵刃,子母金环突然出手,冲向韩伯虎左侧,王守义则挥动钢刀居
右,三人一字排开,采取并肩作战。
韩伯虎见援兵赶至,精神大振,抡刀直扑巢湖三雄。
郑家三兄弟亦非弱者,郑老大一对春秋铁笔,如双蛟腾翻,老二的鬼母钢叉,似毒蟒吐
信,三弟的薄叶双刀,更像刀轮飞旋。
三位一体,互相呼应,威力倒也不可小视。
但韩伯虎已形同疯狂,奋不颐身,使三兄弟不禁暗惊,不得不全力以赴,沉着应战。
张岚、王守义已跟那十几人交上手,子母金环钢刀大展神威,虽是以寡敌众,仍然抢尽
先机,略占上风。
显然可以看出,这批人中,除尚未出手的仇燕,仅巢湖三雄武功较强,其余均微不足道。
不消片刻,那十几人阵脚已乱,被张岚、王守义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韩伯虎哪甘示弱,手中钢刀一紧,连连猛攻,逼使巢湖三雄节节败退。
跃登巨石上,居高临下的仇燕,眼见大势已去,非但不出手助阵,反而趁乱溜之大吉。
哪知身形刚疾掠而下,谭三姑、白玉仙已双双赶至,挡住了去路。
仇燕大惊,心知这两人不好惹,情急拼命,突然双手齐扬,数道寒芒疾射而出,分取谭
三姑、白玉仙。
谭三姑勃然大怒,双掌齐发,两股狂飚怒卷,将迎面射至的暗器悉数震落。
白玉仙却是身形一拔而起,避开暗器的同时,凌空一掌,向仇燕当头劈下。
黑燕子果然了得,全身暴退,又一个倒纵,相去已在七八丈外。
这一身轻功,使谭三姑与白玉仙,也自叹弗如。暗叫一声:“好身手!”双双直扑而去。
黑燕子名不虚传,从容不迫,直到对方二人扑近,才突然身形一拔三丈,凌空白她们头
上飞过。
谭三姑毕竟年岁巳大,行动不及白玉仙快,猛一回身,仍然欲阻不及,仇燕已朝幽径疾
掠而去,白玉仙在后急起直追。
一见韩伯虎以一敌三,已占尽上风,不需出手相助,老婆子可不甘寂寞,干脆扑向那溃
不成军的几个汉子,以求速战速决。
原来的十几人,在张岚与王守义的猛攻下,非死即伤,仅剩下五人而已。
老婆子扑来.双掌齐发,他们哪有活路,连声惨叫,两名汉子首当其冲,毙命掌下。
张岚子母金环左右开弓,大发神威,又将两个汉子击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
王守义手起刀落,最后一名汉子,顿时身首异处。
三人同时回头一看,巢湖三雄已毙其二,仅老大仍在作困兽之斗。
郑老大见两兄弟,相继为对方所毙,惊怒交加,也情急拼命起来。
只见他一对春秋铁笔,连连向韩伯虎猛攻,犹图孤注一掷。
王守义、谭三姑、张岚三人围了过来,并未出手,只在一旁掠阵。
韩伯虎为手下十几名镖师,惨遭滚落山石砸毙,义愤膺胸,出手毫不留余地,钢刀横砍
直劈,势疾力沉,勇猛绝伦。
张岚见郑老大是强弩之末,绝难支持三招,急向杀得性起的韩伯虎招呼道:“韩兄!留
活口!”
韩伯虎原已使出杀手,被他一语提醒,刀势一偏,从对方颈旁滑向左臂,郑老大闪避不
及,刀锋过处,血箭迸射,几乎射了谭三姑一身。
手尚紧握铁笔的半条手臂,血淋淋断落地上。
说时迟,那时快,谭三姑出手如电,骈指如戟,疾点郑老大“期门穴”。
郑老大被砍断手臂,痛澈心肺,哪还防到老婆子出手突袭,只觉全身一麻,已不能动弹。
韩伯虎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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