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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录(旧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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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硗非9蜃抛蟊撸媸置土σ槐蓿铰砀和矗盘慵脖级ァU耪僦劂等徊唤猓实溃骸笆裁矗俊崩钽滠菩Φ溃骸八茄暗秸饫铮硖阌『托孪事矸喽荚谧蟊哒飞希匀痪驼庋烦鋈ァ!闭耪僦卮笙驳溃骸罢饧颇闭媸歉呒恕!绷饺舜悠缏费Y走了进去。每转一个湾,每走一条叉路,李沅芷都用三块小石子在隐蔽处叠一个记号。张召重道:“这裏道路千叉万枝,要是没了这记号 ,咱俩也真的没法子找路出去。”行了半日 ,两旁山壁愈逼愈紧,也不知转了多少弯,走了多少叉路,李沅芷见天色渐暗,说道:“咱们就在这里歇吧。”两人吃了乾粮,喝了水,坐在地下休息。张召重道:“一匹马背上的粮袋水囊没来得及取下来,真是可惜。”李沅芷道:“咱们只好省俭点用。”张召重道:“不错。”李沅芷把粮袋和水囊放在张召重身边,说:“你好好看着,这是咱们的命根子。”张召重点头答应,李沅芷走开十多丈,找了一个乾净的地方睡倒。
睡到半夜,张召重忽然听见李沅芷一声惊叫,疾忙跳起身来,只见她指着来路,叫道:“一只大灰狼,快快!”张召重拔出凝碧剑,飞步追了出去,转了两个弯,丝毫不见狼踪,生怕迷路,不敢再追,退回来时,却不见了李沅芷的踪影, 叫得一声:“李小姐!”只见地下湿成一片, 水囊倾翻在地,忙抢上去拾起,见囊中只剩点点滴滴,济得甚事?正自懊丧,李沅芷巳从那边山道中转了出来,道:“那边又有一只狼,冲过来抢水暍。”张召重把水囊一举道:“想不到恶狼还不死乾净,你瞧!”李沅芷坐在地下,双眉耸动,似乎又哭了起来。张召重道:“既没了水,这里没法多待,咱们再熬一天,就冒险出去吧。”李沅芷站起身来道:“我一个人出去探探,你在这裏等我。”张召重道:“咱们一起去。”李沅芷道:“不,再遇上他们,你还有命么?我总好些。”张召重一想不错,道:“李小姐可要千万小心。”李沅芷道:“嗯,你的宝剑借给我吧。”张召重把凝碧剑递了过去。、 李沅芷接剑回身,只见星月蒙蒙,黄沙莽莽,循着小石摆的记号,从原路出来。她一路走,一路在每个叉路歧道口上都摆了一模一样的石子记号,只在真的记号边上多撒一堆沙子。张召重如自行溜将出来,见了这些记号,一定分不出真假,无所适从之余,东转西转,非仍回原地不可。她一路布置,心中暗暗好笑,自忖假造狼讯,倒翻水囊,那张召重居然丝毫不觉,这一来可逃不出自己的掌握握了。
天色将明时,巳走上正路,只见听转弯角上有人在破口大骂:“瞧我抽不抽他的筋,剥不剥他的皮?”又有一人笑道:“要抽筋剥皮,也得先找到他才行。”李沅芷大叫一声:“啊哟!”倒在地下,假装昏了过去。
袁士霄和阿凡提听见声音,寻声过来,见李沅芷倒在地下,又惊又喜,探她尚有鼻息,身卜又没伤痕,这才放心。袁士霄疾忙施救,阿凡提笑骂:“这顽皮女孩,如果是我女儿呀,我不结结实实揍她一顿才怪。”他见李沅芷还在装腔作势,不肯醒转,说道:“要是她真的晕了过去,那么我打她十几鞭她不会动。”一抖驴鞭,刷的一鞭打在她眉上,袁士霍正要出言怪他鲁莽,那知李沅芷怕他再打,睁开了眼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阿凡提道:“我的鞭子比你什么推宫过血高明多啦,一鞭她就醒了。”袁土霄心想:“这大胡子倒真有两下子。”忙俯身问李沅芷道:“怎么?你没有伤么?那姓张的奸贼呢?”李沅芷道:“我被他拿住,害怕得要命,直到昨晚半夜里,他睡得迷迷糊糊了,我才偷偷逃了出来。”袁士霄道:“他在那里?你快帮我去找。”李沅芷道:“好。”站起身来,身体一晃一晃的,袁土霉伸手扶住,阿凡提道:“你们两人去吧,我在这里等着。”袁士霄怪目一翻,道:“大胡子想偷懒,好吧,没有你咱们也对付得了。”
两人出去不久,陆菲青、陈正德,陈家洛、文泰来等分头在各处搜索之後都陆续汇齐了。阿凡提也不跟他们说起,听他们纷纷议论,只是微笑。章进与心砚押着顾金标与哈合台,远远坐在地下。又过一阵,袁士霄和李沅芷回来了,众人大喜,陆菲青和骆冰忙抢了上去慰问。袁士霄向阿凡提道:“大胡子,你又占了便宜,省了白跑一趟,她认不出道啦,我们两人转来转去,险些回不出来。”
众人一商量,都说如捉不到张召重决不回去,可是这迷城道路如此曲折,如何寻他得着?徐天宏和霍青桐都得智计百出之人,但这时也真想不出妥法。徐天宏道:“要是咱们有两头狼犬就好啦……”说话之间,忽见阿凡提嘴角边露出微笑,知他必有高见,慢慢走了过去,说道:“咱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请老前辈指示一条明路。”阿凡提向余鱼同一指,笑道:“明路就在他身上,怎么不要他找去。”余鱼同愕然道:“我?”阿凡提点点头,仰天长笑,跨上驴子,飘然而去。
徐天宏起初还以为他开玩笑,细加琢磨, 觉得李沅芷的言语动作之中破绽很多。 心想要找张召重,只怕要着落在她身上,於是悄悄去和骆冰说了。骆冰又是一个机灵万分的人,立时醒悟,倒了一碗水,拿了一块烧羊肉给李沅芷,说道:“李家妹妹,你真有本事,怎么能逃得脱那坏蛋的毒手?”李沅芷道:“那时我都胡涂啦,什么也不知道,乱闯乱冲,什么路也认不出,真是天保佑,居然瞎摸了出来。”她知道骆冰必定要问她途径,所以把她的问题先给堵住了。
骆冰本有点将信将疑,不知她是否真的确知张召重的藏身之所,这时听她推得一干二净,心裏反是雪亮了,暗笑:“你这小妮子好狡猾!”於是说道:“咱们没一个不想找到这奸贼,妹妹你细细想一想,一定想得出来去的途径。”李沅芷叹道:“要是我心境好一点,不是这么失魂落魄似的,本来也不致这么胡涂,竟然忘记得没一点儿影子。”骆冰心道:“来啦,来啦。”低声悄语: “你的心事我都知道,只要你帮咱们这个大忙,咱们一定也帮你完成这个心愿。”李沅芷脸上一阵飞红,随即眼圈儿也红了,低语道:“我是个没人疼的,逃出来干什么呀?还不如给那姓张的杀了乾净。”骆冰听她语气一转,竟又撒起赖来,知道自己是劝她不转的了,说道:“妹妹你累啦,喝点水歇歇吧。”
李沉芷点点头,骆冰把余鱼同拉在一旁,跟他低声说了好一阵子,余鱼同脸上先是颇见为难,後来又是咬牙切齿,最后下了决心,一拍大腿道:“好,为了给恩师报仇,我什么都肯。”李沅芷一直在闭目养神,对他们毫不理会,只听见余鱼同走到身旁,说道:“李师妹,你数次救我性命,我并不是没有良心之人,现在要请你再帮我一个忙。”说着施下礼去。李沅芷道:“啊哟,余师哥,怎么行起礼来啦,咱们是自己人,要我做什么,您吩咐着不就行了吗?”余鱼同听她语气之中显得极为生分,但这时有求於她,只得说道:“张召重那奸赃害死我的恩师,只要有谁能助我报仇,我就是一生给他做牛做马,也仍旧感怀他的大德。”李沅芷一听大怒,心想:“要是你娶了我,竟是一生做牛做马这么苦恼?”脖子一转,脸上顿如罩了一层严霜,发作道:“眼前放着这许多大英雄大侠客,还有你的什么钟舵主、鼓舵主,你干么不求他们帮去?你一路上避开人家,奸像一见我就害了你累了你似的,咱们有这份本事来帮你么,你再不给我走开些,瞧我用不用好听的话骂你。”众人本来都坐在地下谈论如何追寻张召重,也没留心骆冰、余鱼同,李沅芷三人之间的言语,忽听李沅芷提高了嗓子,面红耳赤的发起怒来,余鱼同低下了头讪讪的走开去,都感愕然不解。
徐天宏和骆冰见余鱼同碰了一鼻子灰,只有相对苦笑,把陈家洛拉在一边,低语商量。陈家洛道:“咱们请陆老前辈去跟她说,她师父的话总不能不理………”他话未说完,突听心砚与章进一个惊叫,一个怒吼,急忙回头,只见顾金标发狂般向霍青桐奔去。陈家洛大惊,斜窜出去,一拉却没拉着。卫春华上前阻拦,被他用力一摔,推出两步。只见他和身向霍青桐扑来,叫道:“你杀了我吧!”霍青桐又惊又怒,一剑向他当胸刺去。那知他竟不闪避招架,反而胸膛向前一挺,波的一声,长剑入胸。
霍街青万想不到他竟如此狂悍,疾忙抽剑,一股鲜血,从他胸前直喷出来,溅得她黄衫上点点滴滴。众人围拢来时,顾金标已倒在地下。哈合台伏在他身上,手忙脚乱的想止血,但血如泉涌,那裏止得住。顾金标叹道:“冤孽,冤孽!”哈合台道:“老二。你要什么?”顾金标道:“我只要亲一亲她的手,死也瞑口。”熬住一口气,望着霍青桐。哈合台道: “大姑娘,他快死啦,你就可怜可………”霍青桐一言不发,转身走开,脸巳气得惨白。陈家洛心中不忍,待要劝说,霍青桐知他意思,走得更远。顾金标知道无望,长叹一声,垂首而死。哈合台忍住眼泪,跳起身来,指着霍青桐的背影大駡:“你这女人也太忍心,你杀他,我不怪你,那是他自己不好,但你的手给他亲一亲,让他安心死去,又害了你什么?”章进喝道:“别胡说八道,给我安静些。”哈合台毫不理会 , 仍旧怒骂,章进上前要打,给余鱼同拦住了。
陆菲青走上一步道:“你那焦文期焦三爷是死在我手上,此後许多纠纷,都因此而起。关东六兄弟现下只剩了你一人,我们都知你为人正派,不忍相害。现在你去吧。以後如要报仇,只找我一人就是。”哈合台也不答腔,抱着顾金标的尸身大踏步走出去。余鱼向捡了一只水囊,一袋乾粮。缚在马上,牵马追上去,说道:“哈大哥,我仰慕你是条好汉子,这匹马请你带了去。”哈合台点点头,把顾金标的尸身放上马背。余鱼同从水囊中倒了一碗水出来,自己喝了半碗,递给哈合台道:“水以代酒,从此相别。”哈合台仰脖子喝乾,余鱼同抽出金笛,那笛子虽被张召重削去一截,笛中短箭都巳脱落,但仍可吹奏,当下幽幽的吹了起来。哈合台一听,他吹的曲调竟是蒙古草原之音,等他吹了一会,从怀中摸出号角,呜呜相和。原来当日哈合台在孟津黄河船中吹奏号角,余鱼同心中暗记曲调,这时相别,吹笛以送。众人听他们吹得慷慨激昂,都悠然神往,香香公主不觉流下泪来。一曲既终,哈合台收起号角,头也不同,上马而去。
骆冰向哈合台与余鱼同的背影一指,对李玩芷道:“这两人都是好男儿。 ”李沅芷道:“是么?”骆冰道:“你干么不帮他一个大忙?”李沅芷叹道:“要是我能帮就好了。”骆冰笑道:“妹妹,咱们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不肯说,等到陆伯父来逼你,那就不好啦。”李沅芷道:“别说我认不出路,就算认出 ,我不爱领又怎样!自古道女子要三从四德,这三从中可没『从师』那一条。”骆冰一听,笑道:“我爹只教我怎样使刀怎样偷东西,孔夫子说的话可真一点儿也没教过。好妹子,你给我说说,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啊?”李沅芷道:“四德是德容言工,就是说做女人的第一要紧是品德,然後是相貌、言语、和治家之事了。”骆冰笑道:“其他的倒还吧了,容貌是天生的,爷娘生得我丑,我有什么法儿?那么三从呢。”李沅芷愠道:“你装傻,我不爱说啦。”掉过了头不理她。骆冰一笑走开,把这事原原本本对陆菲青说了。
陆菲青沉吟道:“三从之说,出於仪礼,是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是他们做官人家的礼教,咱们江湖上的男女可从来不讲究这一套。”骆冰笑道:“本来嘛,未嫁从父也就吧了,从夫不从夫,也得瞧丈夫说得在理不在理。夫死从子更是笑话啦,要是丈夫死的时侯孩子只有三岁,他不听话还不是照揍?”陆菲青叹道:“我这个徒儿也真刁钻古怪,你想她干麽不肯带路?”骆冰道:“她意思我懂啦,除非她爹让她说,她才未嫁从父。可是李将军远在杭州,就算在这裏,他也不会帮咱们。现在只有从第二条上打主意啦。” 陆菲骨道:“第二条?她又没丈夫。”骆冰笑道:“那么咱们就给她马上找个丈夫。只要丈夫叫她领路,她一定既嫁从夫了。”陆菲青给她一语点醒,自己徒弟的心事他早巳了然於胸,师侄余鱼同也尽相配得上,他本想在大事了结之後设法给他们撮合,看来这事非赶办不可了,於是笑道:“讲了这一大套三从四德,原来是为了这个,那真是城头上跑马远兜转了。”於是两人去和陈家洛商量,再把余鱼同叫过来一谈,当下决定,请袁土霄任男方大媒,请天山双鹰任女方大媒。袁士霄和双鹰这时都在山壁高处了望,陆菲青把他们请了下来,将此小关键所在简略说了。袁士霄呵呵大笑,说道:“陆老哥,难为你教出这样的好徒儿来,咱们大夥儿全栽在这女娃子手上了。”
众人一齐走到李沅芷跟前,陆菲青道:“沅儿,我跟你师生多年,情同父女。你这样一个青年女子孤身在外,我很是放心不下,令尊又不在此间,我只好从权,师行父责,要给你找一个归宿。”李沅芷低下了头不作声。陆菲青又道:“你余师哥自从你马师伯遇害之後,自然也归我照料了,你们两人结为夫妇之後,互相扶助,也好让我放下了这副担子。”这一切本来全是她意料中之事,但这时在众人面前说了出来,还是羞得她满脸通红,低声道:“这全凭爹爹作主,我自巳怎么知道?”章进嘴快,冲口而出:“你还有不愿意的吗,在天目山时咱们到处找你不着,原来躲在他…………”
卫春华左手一翻,按住了章进的嘴。陆菲青道:“令尊曾留余师侄在府上居住了这么久,显见青眼有加,心中早存东床坦腹之选。咱们在这裏先下了文定,将来禀明令尊,他必定十分欢喜。”李沅芷垂头不语。骆冰叫道:“好,好,李家妹妹答尤了。十四弟,你拿什么东西下定。”余鱼同身上一摸,除了银两之外,什么也没带,正感为难,忽然触手之处,一阵冰凉,原来是他金笛被张召重削断的一段,捡起来想日後再请金匠焊上去的,当下摸了出来。说道:“陆师叔,小侄身边边没有什么贵重物事。这段笛子倒是纯金的。”陆菲青笑道:“这再好也没有,等将来你们大喜之日,再把两段金笛镶在一起。”群雄纷纷向两人道贺,李沅芷不肯接,骆冰硬把半截金笛塞在她手里,笑问:“你拿什么回给他呀!”李沅芷这时满心欢畅,容光焕发,笑道:“我什么也没有。”陆菲青笑道:“沅儿,你用的暗器不也是纯金的。”骆冰拍手笑道:“不错。”将它暗器囊抢了过来,检了十枚芙蓉金针,交给余鱼同收起。陈家洛笑道:“这可称之为『针笛奇缘』了!”
香香公主见大家兴高采烈,问陈家洛做什么,陈家洛说了,香香公主大喜,除下手上的白玉戒指,走过去套在李沅芷手指上,作为贺礼。霍青桐也走近向她道贺,但不禁暗自神伤,心想:“如不是你女扮男装,搅出这番事来,那么今日的局面又自不同了。”徐天宏望着余鱼同手中的金针,想起当日周绮给他剜肩取针,因而结成姻缘,再想到她身上有喜,自己即将为人之父,不觉脸露微笑。袁士霄与天山双鹰却在暗中察看陈家洛的神色,见他在顾金标扑向霍青桐时会情急救护,这时他又和霍青桐姊妹两人在一旁谈笑,那么他似乎也非喜新弃旧、忘义负心之辈了。
交定道贺巳毕,众人慢慢借故走开。过了一会,余鱼同见四周巳无旁人,说道:“李师妹,张召重那奸贼在那里呀!”李沅芷见他毫无温存之态,续线之意,第一句话就问张召重,心中老大不快,说道:“我那裏知道呀。”余鱼同沉思半响,忽地跪下,在地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哭道:“我当年是一个家破人亡的穷秀才,幸亏恩师见怜收留,授我武艺,我未能报答恩师一点半滴恩情,他就惨被张召重害死。李师妹,求求你指点一条明路。”这一下大出李沅芷意料之外,只见余鱼同又磕下头去,不觉手足无措,忙伸手拉了起来,摸出手帕丢拾他,柔声道:“快擦了眼泪,我带你去就是。”只听忽喇一声,骆冰从山後拍手跳了出来,唱道:“小秀才,不怕丑,怕老婆,忙磕头!”
李沅芷羞得满脸通红,跳起身来向内就奔,余鱼同一呆,骆冰挥手叫道:“快追上去呀!”余鱼同立时醒悟,拔足跟去。骆冰高声大叫,文泰来首先听到,帮着招呼众人,大夥儿一齐追去。
第三十六回 还从遗书悟生平
且说张召重苦等李沅芷不回,吃了一些乾粮,心头思潮起伏,还在盘算脱险之後,如何邀集帮手,再来大破红花会。他又想李沅芷是将军之女,人又美貌,自己壮年未婚,如能娶她为妻,对功名前途大有好处,从回疆回到杭州路途遥远,路上用点计谋,把她骗上手再说。如意算盘打得正响,前面人影一晃,正是李沅芷笑吟吟的回来。张召重大喜,迎了上去,忽然李沅芷身後一人一言不发,倏地扑将上来,张召重吃了一惊,退开一步,左掌“拨云见日”,向旁一撂,那人从他掌下穿过,右手金笛,左手两指前伸,直扑到他的怀裏。张召重看清楚那人是马真的徒弟金笛秀才余鱼同,心中一寒,右掌“白露横江”一格,左手迎击,待余鱼同一避,右手巳抓住他後心,猛喝一声,把他身子向山上掼了过去。李沅芷大惊失色,顾不得这一掼劲道奇大,抢上去想接,忽觉身後一阵风过去,一个人跃过来抱住了余鱼同,倒退三步,站稳了身子。李沅芷认明原来是师父时,巳吓得容颜失色,胸中突突乱跳。
张召重突见眼前出现了十多个人,不是劲敌,就是死对头,忽地转身,只听得身旁呼呼两声,两个人巳掠过他身边,挡在面前。一个是天池怪侠袁士霄,一个是秃鹰陈正德。背後陆菲青喝道:“姓张的,你还想怎的?眼我们走吧!”张召重知道在这狭隘之地无法脱身,“哼”了声,转身垂手走出,当陆菲青,陈家洛、文泰来、霍青桐等在前,袁士霄、陈正德,关明梅等在後,把张召重夹在中间,曲曲折折的走了出来。张召重本以为李沅芷不慎被他们发现,众人暗暗跟了进来,只有自认晦气,但走了一程路,见前面李沅芷侧身和骆冰说话,只见她脸上笑逐颜开,显见是一股子喜气从心中直透出 来。张召重这一下气炸心肺,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咬牙切齿的暗骂:“好,你这小呢子卖了我!”
各人这次捕到这元凶巨恶,热不欣喜异常,到太阳快下山时,巳走出迷城。陈家洛拿出点穴珠索,对章进和心砚道:“把他反背捆了。”章进接过珠索,张召重忽地大吼一声,猛窜出去,左手一伸,巳勾住李沅芷的手腕,夹手把凝碧剑夺过,右掌一招“白虹贯日”,用足全力,向她後心击去。李沅芷心知危急,身子一偏,但那里避得开,一掌正打在左臂。
喀喇一响,李沅芷左臂巳断,张召重第二掌随着打到。陆菲青在他夺剑时巳知不妙,第一掌打出时不及相救,这时揉身而上,也是一掌打出,直击张召重太阳穴。张召重右掌一翻,噼的一声,两人双掌相抵,各自震退数步。两人自在师门同窗习艺以来,二十余年中从未交过手,各自砥砺功夫,这时双掌相震,都觉对方功力深厚,与在师门时巳大不相同。李玩芷身受重伤,倒在地下,骆冰把她扶起,见她巳痛得晕了过去。袁土霄摸出一颗丸药,塞在她的口里。
群雄见张召重到此地步还要肆恶,无不大怒,团团围住。张召重知道这次巳难逃性命,把心一横,想道:“每人总有一死,我火手判官可要死得英雄气概!”横剑当胸,傲然说道:“你们是一起来呢?还是一个个依次来?我瞧还是一齐上好些。”陈正德怒道: “你有什麽本事,敢说这样的大诂?我先来斗斗。”文泰来道:“陈老爷子,这奸贼和我仇深似海,让我先上。”余鱼同叫道:“他害死我恩师,我本领虽不及他,但要第一个打,文四哥,我不成时你来接着。”众人都恨透了他,纷要争先。陈家洛道:“咱们不如来拈阄。”袁士霄道:“他不是我对手,我不打了吧。”徐天宏道:“我们不是他对手,我和四嫂、九弟、十弟、十四弟、心砚一起拈,咱们六个人合力打他。”张召重忽道:“陈当家的,咱俩在杭州时会有约比武,现在这约会还作不作数呀?”陈家洛知道他要先挑自已动手,说道:“不错,那次在北高峰上你伤了手,咱们说定比武之约延期三个月,现在正好完了这个心愿。”张召重道:“那么我先陪陈当家的玩玩,另外的朋友缓一步如何?”原来张召重和陈家洛交过好几次子,知道他武功虽高,还逊自己一筹,这次如能将他擒住,那么他们投鼠忌器,自己就可想法脱身,即或不能擒住,也要将他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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