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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眼劫 作者:曹若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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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衣少年连声阴笑道:“我当然要交给你!”
  语声中,双手一送,那方型木匣如有人凌空托住一样,缓慢地向姜素云飘到。
  房英见状忙喝道:“姜姑娘,让我来接!”
  伸手一抄,已抄住木匣。他原以为对方必暗运什么玄功,那知接到手中,发觉对方并未暗藏机心。
  姜素云呆了一呆,却见房英手捧木匣,仔细看了一下,才交给她低声道:“小心暗算!”
  接着对黄衣少年冷笑道:“天香院的作风,本少侠不是不清楚。我虽不知道你名号,但以你在天香院中身份,不能算低,如今竞专程一人,为送这木匣而来,实令人怀疑。但你若想故弄玄虚,施展什么阴谋,却是撞错了时辰!有我姓房的在此,你休想得逞!”
  黄衣少年冷笑道:“在下自人江湖,从不用什么阴谋。房英,告诉你,你虽能掌毙本院龙虎坛主,又杀了花长老昆仲,但尚不放在我大爷眼中。”
  语气既狂又傲。大有目无群子之概。
  房英冷冷一哼,道:“那木匣中是什么东西?”
  黄衣少年冷笑道:“你房家素负‘神眼’之誉,你难道看不透?”
  房英为之气结,但这时他已无暇再与对方计较,转眼一瞥身傍的姜素云,只见她呆呆捧着木匣,有一种不知如何处理的张惶表情。
  她被房英的话所震住,既想打开来看看,却又不敢轻易触动。
  黄衣少年又冷笑道:“既看不透,何不打开—观究竟。”
  姜素云蓦地一咬牙,左手—抬,拍地—声,木匣已经开启,随着匣盖被掀起,一股血腥味立刻直冲她的鼻端。
  她神色—变,秀眸仔细—看,陡然哇地—声,痛哭失声。
  “师父……你死得好……惨……”接着人已捧着木匣,双膝卟地一声跪了下去。
  不错,匣中是一颗长长秀发打了结的人头,血迹凝紫,浸着石灰,正是九华掌门人谷梅君的首级。
  这情形实在大出房英意料,他骇然中,耳闻姜素云惨嚎泣声,陡然怒火直冲脑门,大喝一声:“好毒辣的恶徒,打!”
  双掌飞甩,二道狂飚,凌空向黄衣少年当胸撞去。
  黄衣少年一声阴笑,双掌竟也猛推面出,硬生生挡一掌。
  轰然一声巨响中,房英陡感心头一震,脚下蹬蹬倒退三步。
  他心头一骇,目光瞬处,黄衣少年也蹬蹬倒退两步,脸色倏然变得阴沉恐怖。
  跪在地上,捧着木匣的姜素云被四溢的罡气,撞倒地上,也骇得止住了哭声。
  房英心头一沉,刚才一掌,激怒而发。他自信已提足九成真力。然而对方伧促举掌,竟然还较高自己一筹,只退了两步,显出功力之高,已足可藐视当世。
  但是,自己如今不但得到少林不传之秘,“达摩先天罡气”的神髓,而且汇集终南二老毕生修为于一身,竟然会输给对方,那这年龄与自己差不多的魔头会是谁呢?
  邪道八大高手之中,没有这么年轻的人物,黑道上更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少年!
  房英在胡乱想中,却见黄衣少年阴森森地狞笑一声道:“好功力,难怪你敢反抗本院。姓房的,今天本大爷就要量量你究竟是多少份量。”反手一掠,一柄飞轮,已掣在手中。这是极奇异的兵器,柄长两尺,柄端一双角芒锋利的齿轮,竟然会缓缓转动。
  震愕中的房英,面对这个从未遇到过的高手,反而沉住了气,星眸望着黄衣少年的飞轮,却识不透这从未见过的兵器,是什么名堂。
  但他并不愿再多费猜测,冷冷—笑道:“阁下果是高手,怪不得身居‘天香院’长老之位,动手之前,请先报个名号,也好让本少侠知道是那位高人门下!”
  黄衣少年一恍手中飞轮道:“你难道不识我岑风手中之‘回天轮’?”
  房英故意气他—气道:“不列兵器之谱,又未见经传,恕我见陋识寡!”
  黄衣少年—声狂笑,右手一转那锋芒无比的轮子,长吟道:“九派八凶如竖子,俗世虚誉骗煞人,唯有天外光明境,轮飞寒星盖乾坤。房英,你现在知道大爷的来历了么?”
  房英心头陡然大震,他昔年从父亲口中曾听到一段百年来的传说。据说中原神州之外,有一个海岛,叫什么光明境,盘踞着一位神秘莫测邪魔,功力之高无与伦比,那岛上出来的人物,使的兵器,是—柄奇异的轮子,百年前,无数高手在闻讯后去查探究竟,可是—去无消息,没有一个人返回中原。于是江湖人物相互为戒,谁也不敢再去冒险。在当时,这件事使江湖人为震动,可是奇怪的是“光明境”中人物除偶一出现中原外,一被人发觉,立刻潜踪,竟然没有多惹是非。因此,以后也无人再去多作深究。于是当时武林中称那个从未露过—面的“光明境”主人叫“飞轮魔”。
  只是谁也不知道谁是“飞轮魔”,更不用说“飞轮魔”的面目是怎么一副样子。
  事隔百年,江湖中已完全淡忘。但是现在房英却发现了光明境中的人物,竟然被“天香院”所网罗。
  他心中暗暗骇然,但却被对方那般狂傲不可一世的歌声激动得更加愤怒,也狂笑—声道:“原来阁下是‘光明境’中人物。”
  黄衣少年岑风神色微现惊奇道:“你能闻歌知意,确是有点聪明。”
  房英又狂笑一声道:“倒是阁下口气简直目无余子,唯世独尊,不把中原武林放在眼中!也未免太猖狂了!”
  岑风长笑道:“只怕中原武林人物太差劲,徒拥虚名,光明境中的人物,从来没把你们放在眼中过。”
  房英冷笑道:“阁下最好别先吹。房某问你,既自觉武功盖世,为何又屈居‘天香院主’之下,充当爪牙?”
  岑风脸色一变,厉声道:“咱们‘光明境’与‘天香院’别有渊源,这情形不同,姓房的,你废话少说,还不亮你长剑。”
  房英一声长笑道:“好,就凭你这份狂气,本少侠今夜就要教训你一顿,要你知道中原人物,并非可欺。不过,房英先问你,九华掌门人是否是你杀的?”
  岑风阴声道:“把账算到我头上,也无不可!”
  房英星眸神光一厉,冷冷道:“那更该杀!”
  反手一探肩,倏然摸空。立时,他才想起,自己的长剑在“龙虎坛”中早已化成废铁,一直没有备置。
  他于是一摆双手冷冷道:“在下未带剑,就空手搏你。”
  岑风冷笑道:“本大爷从不对徒手之人,你可借一柄剑。”
  姜素云倏然立起,反手抽出长剑,双手捧给房英,道:“少侠,就请暂用我的剑,强敌不可轻视,同时希望你能代家师报仇。”
  语声之中,有一份说不出的悲痛。
  房英不再坚持,心境沉重地接过长剑,低声道:“大姐请宽心,在下当尽力以赴。”
  岑风冷冷嘲笑道:“姜姑娘要期望他杀我,还不如赶快准备一付棺材,替他准备后事,比较实在一些。”
  房英剑眉猛剔,一声怒叱,手中长剑已飞剌而出,向岑风扫去。
  口  口  口
  这一剑房英在激怒之中,已运功提足真元,凌厉的剑气,划空生啸,寒光映着月色,如电蛇飞掣,正是七巧七式中的绝着“河宿出宫”。
  却见岑风一声长笑,手中“回天轮”一振,就向长剑砸去。
  房英刚才一掌已知道对方内力深厚,何况看样子“回天轮”的份量比自己手中长剑重得多,岂愿再硬拼,手腕一沉,招变终南“空灵剑法”中的“玄武横杵”,剑势一收,又平推而出。
  岑风哈哈一笑道:“听说你智机非常,功力超凡,看来不过如此,只会两套世俗剑法。看轮!”
  语声中,嗖的一声,手中回天轮现出一朵斗大银花,雷旋光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房英肋下砍来。
  这一招似乎是神来之笔,轮芒如飞,无论方位、招式,大异常规。
  房英横剑平推本是虚着,正待变招,轮风已沾衣衫,快得出乎意料。他倏然一惊,但来势太快,无法闪避之下,只有以剑硬封过去。
  这瞬眼之间,剑势迅疾反撩,幻出一圈银星,便向“回天轮”挡去。
  “呛!嚓!”
  一阵金铁暴鸣声中,轮剑相击,现出一溜火花。然而房英十成真力的一封,竟然觉得无力可着,长剑被电旋急转的轮子,荡开老远,然而那飞轮来势却并未停止。
  房英一阵骇然,左掌全力击出一掌,身形如电闪退,饶他退闪得快,嘶!身上衣衫已被轮芒划破一条大口子,差些伤及皮肉。
  岑风一击得逞,狂笑道:“人称你功力不俗,原来也不过如此。哈哈,只怕你今夜难逃鬼门关。”
  充满不屑的语声中,人影一晃,轮芒二次扑到。
  房英一声怒哼,大笑道:“本少侠忘了你兵器特征妙用,偶而失手,你不必狂妄,看我还你三剑。”
  人已展开七巧身法,如游龙流星,避开对方轮势,接连劈出三剑。这三剑方位互异,但却招招相连,奇奥无伦。
  一时满天剑影,重重寒蕾,场中迷漫着层叠剑气,竟也把目无余子的岑风,*得连退三步。
  岑风这时脸色更加阴沉,冷笑道:“好剑好剑,大爷要你知道‘回天轮’的厉害!”
  呼地一声,趁势上撩,砸向房英下颚。
  房英左掌猛劈,剑势一绞,反削对方手腕。
  刹那之间,过去十招,双方打得惊险百出,激烈无伦。
  一傍观战的姜素云,此刻仿佛才松了口气。但眼看当前战势,仍是忧愁满面,深深为房英担心。
  此刻双方虽打得半斤八两,胜负难卜。但房英的险机却比岑风多。
  那是他长剑处处要避旋转的轮子关系,第二招一剑硬封,差些亡命,使他感到这“回天轮”的奥妙,柄端的齿轮在出招中,自动电转,本身有一种错开兵器的力量,任何东西一碰上那急旋的飞轮,立刻被轮转之势滑偏,想要硬封,准上大当。
  但岑风却没有顾虑,仗着兵器独特之点的优势,招招进*,式式抢攻,而且身手的诡谲,中原少见。
  二十招一过,房英已满身是汗,长剑招式,几乎被对方封死,每出一剑,对方就出轮硬封,他只有避而游身,但剑招却无法变化。
  这时,他知道不出奇袭,自己早晚要败。
  他此刻深深觉得这天外“光明境”的少年高手,果极难缠。但是他有点不甘心败,也不能落败。
  他清楚自己此刻一败,九华派必将遭殃,对方虽单身一人,将似虎入羊群,如人无人之境。
  蓦地,只见岑风黄衣一晃,阴声道:“房英,你能挡过大爷三十二招,还算是个人物,大爷在这三十招,非要你长剑脱手不可。”
  “回天轮”弧飞而至,自房英左肩疾飞而下,连砸带削。
  房英这时一剑落空,眼见来势,既不能封,又无法避。这刹那,他陡然起了冒险的念头,一声狂笑道:“未必见得!”
  身形不退反进,向岑风怀中扑去,左手化剑诀为指,施出“无相禅指”弹向对方握轮的腕脉“寸关”穴,右手长剑脱手飞掷,以雷霆万钧之势,剌向对方左胸。
  指风袭腕,使得对方神色一震,力砸而下的“回天轮”不由顿了一顿,顺势一移,让过房英指风。
  岂知就在这微顿之间,招式本来快过房英扑势,反而变成慢了一步,一道剑光又迎面刺到。
  “啊!”
  他一声惊呼,想不到房英会脱手掷剑,急忙甩肩闪身,却慢了一步,卟地一声,剑尖正削在左肩上。
  一声痛嚎,自岑风口中响起。只见黄影一闪,身形带着房英长剑,破空而起,霎时泻出九华山庄,走得无影无踪。
  夜空中只飘来一阵狞厉的语声:“姓房的,恐怕你活不出九华,后面等着瞧!”
  语声阴森而慑人,可是此时房英却已浑身被汗水所湿透,颓然闭目趺坐,竟在原地默默运起功来。
  刚才的一指一剑,几乎使尽了他一身真力。此刻强敌退走,他心情一松,顿时虚脱了一般,不得不运功调息,恢复原气。
  待他运功完毕,醒转一看,只见周围竟围立着不下百余名少女,个个脸呈关切之情,注视着自己,每个人的腮上还挂着一丝泪痕。
  他慌忙起立,只见狄美筝向他走近,急急娇声道:“你没有受伤吧!”
  房英慌忙摇摇头,目光一扫,突然俊脸飞赤,呐呐道:“众家姊妹都好了么?”他从未被少女们这么看过,现在群艳睽睽,不由的慌了手脚。
  狄美筝点点头道:“都好了。这里还多二粒灵丹,请少侠收着,自己留着用吧!”
  说着将瓷瓶,递给房英。
  这一句话却提醒了房英,想起自己体内还潜伏着神仙丸剧毒。自讨得灵丹后,一心一意,担心九华,却忘了自己,忙也倒出一粒丹丸,张口服下,将瓷瓶放在怀中。
  却见四周九华门女弟子俱跪了下去,口中同声道:“九华门下,谢少侠大德。”
  房英大窘失措,忙道:“不要如此,众姑娘请起,快请起!这样岂非折煞小可了!”
  众少女仍恭恭敬敬地一拜后,才盈盈起立,姜素云道:“刚才若非少侠,九华一派又将遭到厄运,九华弟子理该一拜。”
  房英长叹一声道:“我还该向你致歉呢!”
  姜素云一怔,娇声道:“为什么?”
  房英道:“在下却将大姐的佩剑遗失了。”
  姜素云忙道:“一柄长剑,算得什么!刚才少侠大展雄威,已足够使我获到代价了!”
  狄美筝道:“刚才我们姊妹尚在后院,却失了这次眼福,想不到外面还有一场龙争虎斗!”
  房英却长叹一声道:“其实若真正说起来,我确非那少年对手!”
  狄美筝深情地道:“但是你终于胜了!”
  房英摇摇头道:“胜得取巧,不足为例。唉,他那柄‘回天轮’确是所有兵器中的克星。今日一战,日后武林恐无宁日。”脸上充满忧郁之色。
  姜素云安慰道:“日后之事,谁也无法逆料。但今夜少侠已是赢了,何必忧切于怀!”
  靳云珠接口道:“大姊说得对。少侠能将‘天香院’长老击败,料那‘天香院主’也强不到哪里去。”
  房英沉重地道:“你们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不瞒诸位说,在下对那尚未见过面的‘天香院主’,愈发戚戚不安,恐惧起来。”
  “为什么?”
  这句话几乎是异口同声。
  房英表情沉重地道:“以一个纤弱女子,竟能使四海八荒的顶尖高手,听命于她,任凭驱使。这等人物,若非有过人的武功,就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岂是如各位所想的那般容易对付的。”
  这话一出,百余九华弟子皆表情转为凝重,默默不语。
  房英倏觉得自己这样夸张敌人,反而使她们失了信心,如今自己风尘仆仆,积极救九华派,为的是替武林正道增加实力。这样一来,效果岂非完全消失了。
  这一想,他立刻一转语气,继续道:“不过事在人为,天下没有绝对的强者,也没有绝对的弱者。只要各位以后能同心协力,不怕‘天香院’能对你们如何?”
  姜素云倏然切齿地道:“不管情形如何,本派掌门师尊惨死之仇,非报不可!”
  房英点点头道:“大姐有这等志气就好。刚才大姐宣布凶讯了?”
  姜素云点点头,倏见大厅中奔出一位少女,向姜素云禀报道:“灵堂已摆好了!”
  姜素云点点头道:“那现在就致祭。”
  于是这些九华门女弟子纷纷涌向厅中。房英也被拥簇跟着。
  夜色已深,新月惨淡,一座雅稚的前厅中已布置得一片素白,更增加了气氛的苍凉。
  供案上香烟缭绕,那装着首级的木匣,端放在供案上,前面供着一些茶肴素果。
  在伧促之间,这份布置是简单的。
  厅中又响起了一片嚎淘的哭泣。有的掩面痛哭,有的抽搐悲泣,那种凄惨的声音,使房英不禁为之鼻酸。
  供案前放着五双拜垫,这批女弟子依着先后顺序,向灵案三跪九叩。
  房英也跟着上香致祭,当他望着案上木匣,也不禁感慨万分。
  想想在五行山,九华碧凤谷梅君擒住自己委曲求全,竟得这种下场,也足以令人叹息了。
  于是,他不禁又想起了失去功力的其余各派掌门,这些人现在情形怎样了呢?那里去了呢?一时愁肠百结,无可排遣。
  祭典大礼,在半个时辰后完毕,泣声也慢慢停止。但这些少女个个如带雨梨花,哭得双目红肿,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这时,姜素云道:“少侠远来,至今尚未休息,待我吩咐备点饮食,再让少侠休息一宵!”
  房英忙道:“这些事不忙,各位伤毒初愈,还是你忙你们的。贵派掌门已仙逝,你们谅必有许多事待处理。”
  姜素云道:“对了,今后九华一派,何去何从,依少侠看,究该如何!”
  此刻房英已成了这些少女的偶像,在九华一派,骤失重心下,姜素云已是心乱如麻,不得不向房英请教。
  房英沉思片刻道:“谷掌门人既已亡故,贵派在风雨之中,强敌四伺,当务之急,莫如速推出一位代理掌门人,发号司令,再定下一步骤!”
  姜素云点点头道:“不错,少侠之言,确是中肯。”
  说着她秀眸一扫厅中百余同门道:“非常时期,一切从简,咱们就趁房少侠在此,速推出一位代理掌门人,再讨论复仇之计!”
  厅中少女俱都颔首,靳云珠却大声道:“姜姐姐为掌门师尊首席弟子,自然是顺理成章,接任掌门。”
  姜素云微笑道:“靳妹妹,多谢了。但你忘了师尊与我们离开九华山庄时,曾留有一封秘嘱么?”
  “啊!”
  靳云珠似乎想起来道:“不错,师父曾召集各位姊妹说过,此去如有不测,一切后事,俱在留言之中,那封嘱言现放在何处?”
  厅中突有一位少女答道:“在师父练功房中。”
  这少女一身素白衣裙,长得风标脱俗,神色深沉,举止稳重,房英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他原以为九华四燕,必是九华一派中的翘首,想不到还有比四燕更为清丽超俗的人才。
  这时,却见狄美筝接口道:“我去拿!”
  身形如飞,飘向厅后。
  片刻之间,只见狄美筝手捧一只红漆木匣出来。
  姜素云是谷梅君的首座弟子,恭恭敬敬地接过木匣,放在供案上先拜了一拜,然后面对同门,启开木匣,取出一张白色素笺。
  但当她目光一瞥素笺上后,神色不由微微一变!
  这变化看在九华众女及房英眼中,不禁俱都一怔!
  纸上是写的什么,竟然使她神色突变起来!
  房英暗自思忖着,却见姜素云已声音颤抖地念道:“余此去危险异常,若有不测,当立六弟子方慧为下代掌门人。方慧稳重机警,遇事镇定,望九华门善体吾心,勿以我弃长偏幼也。立嘱人:“九华第十七代掌门人谷梅君亲笔!”
  姜素云念完后,颤着双手将遗言放回匣中。她在这刹那朗诵间,似乎已用了毕生力量,神色变得异常疲乏。
  “啊!”
  厅中响起一阵轻呼,对谷梅君的遗言,神色间都大感出于意料之外。
  口  口  口
  谁都以为掌门人的继任人,非姜素云莫属。在九华门中,不但她是首座弟子,而且武功人品都不差,现在怎会落在方慧头上呢?
  其实,姜素云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她自信师父遗言中,掌门人选必是她自己,怎料到会爆出冷门。
  房英自然更加愕然,暗忖道:“方慧?谁是方慧?”
  只见姜素云的神色恢复了平静,秀眸一扫同门道:“师尊既已吩咐,方师妹就请出来接掌门之位!”
  “这不公平!”
  厅中陡然响起一声娇喊。众目瞬处,正是夏侯韵。
  姜素云摇摇手道:“夏侯师妹毋为愚姊抱屈,师父如此做,当然有她的见地。如今师父已仙逝,我们应该遵守她的遗言。”
  接着一叹道:“其实,师父也并非废长立幼,想我们四燕,随师父出门,师父怎能料到我们会活着回来。立方师妹之举,自是理所当然。”
  这句话使得众女释然了,于是不再有人反对。只见一位白衣素裙的清丽少女,轻移莲步,盈盈向姜素云走近。
  她——自然就是方慧,而且正是房英刚才发现注目的那位少女。这情形使得房英心头又是一怔。
  只见方慧已向姜素云施礼道:“多谢大师姊支持,愚妹有礼了!”
  姜素云微微一笑道:“方师妹自现在起,你已是九华一派掌门人了。希望你能一心一德,把九华一派发扬光大,并能为已死去的掌门师尊报仇。”
  方慧躬身又是一礼道:“恭聆师姊教益。”
  姜素云秀眸一扫,扬声道:“各位同门,还不向掌门人行礼!”
  厅中轰然响起一阵清喝:“参见掌门人!”
  众女在参谒中,俱跪下去行大礼。
  方慧微微一笑,坦然而受。
  这情形看得房英眉头不禁一皱。他觉得方慧的举止似乎太傲,而且毫无谦让之怀。
  接任掌门,受大礼,固然也无可厚非。但这些行大礼的人,刚才都是平辈啊!
  其中姜素云等身份比她高的师姊,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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