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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烟幻影 作者:曹若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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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凤微微一笑道:“你好大的口气!”
“还没你们大呢!”
“确不愧是名门大派门下,果然豪气不凡!”
“承奖!”
“不过名门大派门下在我大凤手底可也不能例外!”
祝玉琪剑眉微微一挑,道:“不见得!”
大凤粉脸陡地一沉,冷冷地道:“你不信么!”
祝玉琪哈哈一声朗笑道:“除非你们多来两个。”
大凤一听,祝玉琪这种口气不但狂大,并且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内,心中不由大怒,娇喝道:“你有多大功力,竟敢这样狂傲无礼!”
祝玉琪朗声一笑道:“多大功力何必要问,动手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大凤一声娇喝道:“好!接招!”
话落招出,探臂伸掌,疾朝祝玉琪眉井抓到。
祝玉琪岳峙渊停地伫立当地,纹身不动,直到大凤玉掌距离他肩井三寸左右,即将抓实之际,这才霍地矮眉斜身,左臂倏抬,食中二指骈指如戟,疾逾电闪地朝大凤玉臂曲池穴戳去。
大凤心头微微一震,暗忖道:“怪不得他年纪轻轻,口气竟恁般狂大,果然身怀奇学绝艺………”
心中暗想,手底可丝毫不敢怠慢,赶忙缩臂撤招,脚下微挪,柳腰轻摆,移形换位,变招再攻,,出双掌,打肩,抓胸。
祝玉琪口中一声冷哼,足踩“两仪化合步法”,身形微闪,避攻招,双掌招演“两仪掌法”,“殊途同归”,敲腕脉,打腰肋。
双方招式出手,均皆奇妙诡异令人莫测,快似电闪,迅捷无伦!二人一搭上手,眨眼工夫,便巳互拆了七八招。
虽只是七八招,但行家眼里一看即知,大凤决不是祝玉琪的对手,已渐渐被迫落处下风!
这时,本来目不斜视的两个葛布长衫老叟,与紧傍软轿秀立着的三个中年妇人,一个个都是目射精光,眉头微绉,面色凝重的注视着大凤与祝玉琪动手的形势!她们心中均甚感骇然,更极感迷惑诧异!
原因是祝玉琪所报师承乃武当门下,但其所使招式,并不是武当家数,招式之奇妙诡异,且为她们生平所罕见!
大凤的危势,她们都看得很清楚,知道不出二十招,必定落败不可!因此,她们心中在感觉骇然,迷惑,诧异之外,更是焦急异常!但焦急有什么用,没有软轿里的人的命谕,她们又不便擅自出手协助,或是去接替大凤。
此际,大凤与祝玉琪已走了将近二十招,眼看着越来越不行了,招式虽尚未见散乱,却已被迫得节节后退,形势更形危岌了。
就当此际,忽闻软轿中那娇甜悦耳的声音喝道:“大凤且退!”
喝声虽然不大,但却震人耳鼓,显见这软轿里女人的内家真力气功,已臻达上乘绝境!大凤闻声,急忙朝祝玉琪虚攻一招,以进为退,幌身形,飘身疾退到软轿面前,恭敬的说道:“大凤无能,替主人丢脸,实感惭愧!”
只听轿里的女人安慰地柔声说道:“大凤休得气馁,胜败乃兵家常事,何愧之有!且退立一旁休息着吧!”
大凤恭敬道:“谢主人!”
大凤说罢,便退回原位站立。
接着,便又听得软轿中那娇甜悦耳的声音说道:“祝相公武学果然神奇不凡,但,妾身颇有不明之处,不知祝相公可肯诚实见告否?”
祝玉琪闻言,连忙朗声答道:“请问芳驾是谁?有何见教?只要小生所知当必坦诚相告。”“妾身是谁?祝相公现在最好别问,时机至时,祝相公自然知道。”
轿中人说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又道:“请问祝相公真是武当门下弟子吗?”祝玉琪不由朗声一笑道:“芳驾这话问得未免有点太滑稽了………”
祝玉琪的话还未说完,忽听先前传令大凤出手惩治祝玉琪舆青农帮人的那个中年妇人,陡地一声娇叱道:“住口!你胆子可真不小,竟敢藐视我主人………”
那中年妇人刚说到这里,轿中人已在低声喝阻道:“四凤!你别插口!”
四凤闻言,只好噤声,但一双秀目却恨恨的瞪了祝玉琪一眼,可是祝玉琪却是毫不介意的朝她微微一笑。
这微微一笑啊!可把四凤一双恨恨的白眼笑得变成了媚眼,跟着连一张白净的粉脸也夔了颜色!轿中人又说道:“祝相公!请往下说好了。”
祝玉琪闻言,这才正容说道:“小生实在是武当弟子”
“但祝相公所使武学招式并非武当家数呢!”
祝玉琪点点头道:“芳驾说得不错!”
祝相公除武当派外,还另有师承吗?”
“无。”
“令师是谁?”
“徒忌师讳,请恕小生不便奉告。”
轿中人沉默了一会,忽地说道:“武当素以剑术神奇领袖武林,祝相公身背长剑,剑术造诣必然,极高,不知可肯赐教几招绝学否!”
祝玉琪心中陡然一惊!
他自这顶软轿停放下后,暗中就极为留神注意,想看看轿中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因为有软帘挡着,无法看得到,然而,骄中人竟然知道他身背长剑,这宁非怪事?
他心中虽然暗觉怪异,口中却在谦逊地说道:“不敢!不敢!小生虽然练有几招粗劣剑式,但对本门博大精深的剑术却是一窍不通,焉能献丑!”
“祝相公何必太谦呢!”
轿中人说着,忽地一声低喝道:“左右二神君何在!”
那两个葛布长衫老叟连忙抢步走到轿前,并肩恭身应道:“听候主人谕示。”
轿中人说道:“祝相公身怀奇学,剑术高超精湛,你二人可趁着今天这个难得的机会,由一人出手,一人在旁观摩,向祝相公叨教一番,然后再两剑联手,请祝相公指教!”
两个葛布长老叟恭仅受命,身形微转,其中一个已飘身到了祝玉琪对面六尺左右,另一个则飘身站立在丈外。
站在祝玉琪对面六尺左右的那个老叟,霍地反臂探手,一枝百炼精钢长剑已撤在手中,朝祝玉琪躬身一礼道:“小老儿奉主人谕示;向就相公领教剑术,尚望祝相公不吝赐教是幸!”
祝玉琪闻言,连忙朝老叟摇着双手道:“尊驾且慢来!”
说着,又朝着软轿朗声说道:“小生与芳驾无怨无嫌,怎可动刀动剑,万一………尚请芳驾收回命谕!”
软轿中人陡地格格一声脆笑道:“祝相公请放心好了,他们两人在剑术上虽有数十年的造诣,火候颇高,但决非祝相公之敌,只要祝相公手下稍留寸就行了,请指点他们几招吧,妾身也好开开眼界,见识见识上乘剑术。”
祝玉琪闻言,心中意念忽然一动,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俊目微张,神光一闪倏逝地望着老叟微笑着道:“既是贵主人定要这样,小生也只好献丑了,请发招吧!”
老叟一听,连忙躬身一拱的说道:“祝相公请亮剑。”
祝玉琪微微一笑道:“尊驾请别客气,尽管发招就是。”
老叟一听,心中也不禁有些生气,暗忖道:“小娃儿!你也太狂了。”
心中暗想,口里已在说道:“那么小老儿可要放肆了。”
话声中,左手一领剑诀,右手一震剑身,挽起一大朵剑花,一声喝道:“接招!”喝声甫落,立即身随剑走,踏偏门,走右宫,欺身上步,寒光灼灼耀目,挟锐风冷气,直奔祝玉琪左肩扎到。
剑到中途,尚距八寸,忽地寒芒一闪,剑招突变,由扎肩井,改为刺分心,扎肘盘,挑右肘!出手真是疾似飘凤,迅逾电闪,招式稳捷,剑势凌厉,端的又狠,又辣!
祝玉琪一见老叟出手剑招快捷凌厉,火候确然颇高,心中立即暗忖道:“这老叟的剑术,只看他这出手第一招,便即不凡,堪称神妙,我何不就此看看他这剑术究竟何家数,有多高火候威力呢!”
心中念头有如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眼看剑尖已距胸前三寸来许,口中陡地一声轻笑,倏地身形一闪,踪迹已杳!
老叟剑招递出,眼看距离已只在三寸许,蓦觉眼前人影一花,便已失去对方身形,心中不禁一怔忽闻一声轻笑发自身浚,心中一惊,霍地旋身,振腕递剑,一招“云龙突现”,刺向祝玉骥小腹。
老叟剑才递出,连看也没有看清楚,祝玉琪身形又失,心中不禁惊骇万分,暗忖道:“他使用的是什么身法?怎么郡般神速玄妙,连看也看不清楚,便失身形,这真是怪异………”
老叟倒底不愧是武学精深的内家高手,心中虽极惊骇于祝玉琪神速玄妙怪异的身法,祝玉琪一失,就知必是已到身后。
猛地翻身,果然不错,祝玉琪正神态从容自若地伫立在身后,俊面上含着丝丝微笑呢!那丝丝微笑,似讥讽,又似轻视………
老叟心中不禁又怒,又气,双目精光电射地望着祝玉琪冷冷地说道:“祝相公怎不亮剑还手,是有意戏辱小老儿么!”
说着,陡地又是一声喝道:“接招!”
话未完,已亮剑疾刺,一招“万里飞鸿”,寒芒闪灼,挟凌厉威势,直刺祝玉琪胸前“鸠尾”“巨阙”左右“乳根”四穴。
岂知,他招刚出,祝玉琪身形又忽不见!
第七章 她是谁
祝玉琪之所以既不撤剑,也不还手,光凭着神奇的“两仪化合身法”闪躲的原因,乃旨在存心要激怒老叟,使其尽量施展剑术家数,一方面固然是要看看老叟的剑术造诣究有多高火候,一方面却是想从老叟的剑术招式上,察看出老叟的出身来历,好推断出软轿中的女人是谁?……
他的心意虽是如此,但在老叟心里的想法可就完全不同了。他认为祝玉琪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内,存心轻视他戏弄他………
老叟在江湖上虽然无甚名声,但论他的一身武学功力,却已臻上乘境界,堪称当今江湖一流高手而无愧色。
他虽是奉主人命谕向祝玉琪叨教剑术,但祝玉琪这样只凭神奇的身法躲闪腾挪,尽情戏耍,他如何能忍受得了。
在这种情形下,他胸中那得不怒火如焚,气怒到了极点,恨不得立刻一刺将祝玉琪扎个前后透个窟窿,溅血当场,以泄胸中的怒火,那怕是事后遭受主人严厉的责罚,他也心甘情愿!无如,祝玉琪的身法太过玄妙神奇了!
他剑招递出,祝玉琪的身形即失,从前两招的经验中,他知道,祝玉琪必是又已闪身到他身后,正待再度翻身递剑!
忽闻祝王琪的声音却是起自左侧,说道:“尊驾如不将剑招精华绝学施展出来,光这样左一剑右一黥的乱劈乱刺,小生不但不会还手,你就是劈上一百剑,也不能沾上小生半根………”
祝玉琪话尚未完,老叟已是怒不可抑,猛的一声暴吼,喝道:“奸!请小心接招!”话声未落,已经身形左旋震腕抖剑,展开他苦心精练数十年的“玄玄”剑法中的精华绝学!
这“玄玄”剑法,乃百余年前威震江湖,独步武林的剑法,剑招精奇凌厉,威力绝伦!
老叟这“玄玄”剑法精华绝学甫一展开,剑势威力确然不同凡响,顿见剑气大炽,青芒如电,寒光灼灼,如狂飚掠空,若寒涛卷地,剑势漫天,挟森森寒气,笼罩着祝玉琪浑身上下要害攻到!
祝玉琪一见,知道老叟确已被激怒,于是便也就纹身不动,渊停岳峙的伫立在当地,不再闪躲,但却是目凝神光,注定着剑势!
眼看老叟剑势已经近身,祝玉琪这才一声朗笑,展开身形,在青芒剑气,寒光剑影中,凭仗着“两仪化合步法”,“潜影挪移”身法,分光穿影,绕身游走,身形飘忽,倏前倏后,忽左忽右,简直,的形同鬼魅!
老叟的剑式招势越舞越快,剑气光幕也就越来越炽,更紧!更密!简直好像在祝玉琪的身外四周,筑起了一座圆形的剑墙!
虽是如此,祝玉琪的身形却依旧气定神闲,在这座剑墙似地,又紧又密圆形的寒光剑影中,飘忽游走,随着老叟越舞越快的剑势,也越走越疾,到了后来,快到极顶,宛如化身千百,满场尽是祝玉琪的人影,好像以身喂招一样!可是,待到剑招递到,却又落空!
这种形同鬼魅似的奇异身法,江湖上从无人见过,也无人识得,只把老叟绕得头昏眼花,心中更是惊骇万分!幌眼三十多招,老叟已将“玄玄”剑法精华绝学,展到了毫巅,却依然无法沾着祝玉琪一片衣角。
这时,老叟心中已经完全明白,对方年纪虽轻,却是身怀奇技绝学,功力高深莫测的绝世高手……就值此际,忽闻大凤娇声喊道:“主人有命,左神君立刻收招停手!”
老叟闻言,连忙一收剑势招式,幌身飘退丈外,与另一老叟并肩而立。祝王琪便也立即停住飘忽的身形,气定神闲的伫立原地。
随又闻听大凤传着轿中人的命谕,娇声说道:“祝相公武学高深,主人命左右二神君联手向祝相公领教,并请祝相公不吝赐教,亮剑指点。”
大凤话声甫落,左右二神君的身形立即霍地分开八尺左右,抱剑当胸,朝祝玉琪微一拱手说道:“请就祝相公亮剑指教!”
祝玉琪微微一笑道:“二位请别客气,尽管发招就是,到必须亮剑时,小生自当亮剑!”祝玉琪这话已经说得极为明显,虽然是两剑联手,但他仍要凭着一双空手与两剑周旋一番,不到万不得巳时,决不亮剑。
左右二神君虽己知道这少年书生,身怀罕世奇技绝学,高深莫测,但一闻此言,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左神君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祝相公一身武学确然奇绝,小老儿刚才已经领教过了,不过小老儿等两剑联手,确也非………”
左神君话尚未完,祝玉琪忽地剑眉一挑,但旋又仍旧神情自若的,微笑着打断左神君的话说道:“小生已经说过,必要时,小生自当亮剑,尊驾又何必多费唇舌,尽管发招动手好了。”
左神君见祝玉玉琪狂傲依然,只得冷笑着说道:“祝相公既然这么说,小老儿等只好放肆了。”祝玉琪朗声道:“两位请发招吧!”
左右神君相互望了一眼,右神君陡地一声喝道:“接招!”
喝声中身形微幌,已欺身逼近祝玉琪右侧五尺距离。
声落招出,震腕抖剑,寒光暴闪,青铜长剑招出“万里飞鸿”绝学,直奔祝玉琪右“太阳”穴刺到!右神君剑招递出,左神君青钢长剑也同时自左面攻到,点“期门’,扎腰肋,削臂肋,一招三式。
祝玉琪一见双剑同时递到,口中一声朗笑,霍地一塌身形,矮身揉进,不但已避开双剑招式,并且已到了右神君腋下,右手食中二指骈指如戟,疾点右神君腰下“气血囊”穴。
这种于避招之际,乘隙塌身揉进,出手还攻,不但出人意外,而且奇诡巧妙,快捷无俦,令人骇然!右神君心中一凛!因为长剑已经递出,如要撤回变招拆封,已是无及,只得右足外滑,飘身横跨五尺避开。
祝玉琪刚将右神君逼退,蓦觉脑后凤生,左神君的长剑已自背后刺到,并且巳只剩数寸距离即将刺实。
好个祝玉琪,的不愧身怀绝世奇学,头也不回,左臂反挥,食中二指疾向左神刺来的剑身弹去。
左神君已知他身怀绝世武学,功力奇高,一见他反手曲指朝剑身弹来,那敢让它弹上,连忙挫腕沉剑,招变“风扫落叶”横劈祝玉琪腰部。
祝玉琪口中一声冷哼,身形微闪,左神君剑招便已走空。
左神君剑招走空,右神君又已挥剑攻到。
双剑联手,威力毕竟非同凡响,两技长剑,此进彼退,彼攻此守,配合得恰到好处,直无丝毫空隙。
刹那间,只见剑气弥空,两技长剑夭矫若神龙盘舞般地,寒光暴闪,将祝玉琪紧紧的裹困在剑影光幕中。
祝玉琪一见双剑联手的这种剑势威力,果然绝伦无匹,心中坦个禁为之暗凛!
但他艺高人胆大,依旧不愿撤出背上的长剑对敌,只仍凭着神奇玄妙的身法步法,小心凝神的应付!幌眼五十多招,左右二神君己尽量展开“玄玄”剑法精华绝伦,虽然并未落处下风,却也未能占到丝毫便宜。
五十多招过后,祝玉琪斗得性起,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清啸。
清啸声中,身法步法陡地加疾,顷刻间,身形幻化成一股淡烟似地,在二神君的剑影光幕中飘忽起来。
左右二神心头皆不禁大骇!暗忖道:“这是种什么身法?怎地恁般神妙,难道他会邪………”左右二神君心中忖念未已,陡闻祝玉琪一声朗喝道:“撤手!”
二神君只觉得眼前淡烟轻飘,幻影倏闪,连是怎么回事,也没有看清楚,仅同时蓦感右手腕脉穴上微微一麻,握在手中的青钢长剑,便已被人攫去。
左右二神君心中均不禁霍然大惊!连忙足下用力,飘身疾退八尺,定睛望去;只见祝玉琪儒衫飘飘,神情自若的伫立在当场,左右两手各自分握着一柄长剑,俊面微笑的望着二人。
左右神君心中在惊骇之余,也才知道,对方并非仅是倨傲自大,目中无人,一身武学自有其精微超绝之处。
当然,祝玉琪既能自二人手中夺去长剑,如果要施展辣手,将二人伤在掌指之下,二人定必难逃厄运!
是以,左右二神君飘身疾退后,都不禁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望着祝玉琪只是楞楞的发怔!忽见祝玉琪朝二人微一拱手,朗声说道:“两位剑法确实神妙不凡,小生衷心至为钦佩,虽胜亦实极侥幸也………”
说着,缓步走到二人对面三尺左右伫立,将两枝长剑分向二人递还了过去,又道:“小生一时冒失放肆,尚望两位原谅!”
左右二神君自被祝玉琪夺去长剑后,心中在惊骇之余,已经极不是味道,祝玉琪这么一说,更感羞亏难当,顿被弄得满面通红!
二人心中虽然难过,但祝玉琪的话,不但说得甚是谦虚,而且神情肃然,毫无一点讥讪的意思,更且连未动手前那种狂傲,目中无人的样子,也都已完全收敛!
因此,两人只好红着面孔,赧然的各自接过自己的长剑,齐朝祝玉琪抱拳拱手说道:“祝相公武学神奇超绝,小弟儿等衷心佩服,异日有缘,当再作领教,并赐指点!”
祝玉琪哈哈一声朗笑道:“祝玉琪何能,敢当二位指点二字,只要二位有兴,他日有缘,玉琪自当与二位继续相互砌磋一番!”
祝玉琪话声才落,立听大凤娇声说道:“主人有命,二神君退归原位,并请祝相公轿前答话!”
左右二神君闻言,立即纳剑归鞘,朝祝玉琪抱拳一拱,飘身退回原处站立。祝玉琪微微一笑,移步走至轿前五尺左右立定。
这时,他这才看清楚,轿前软帘中央有一块尺来见方的薄纱,故轿中人对轿外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祝玉琪内功精深,目力锐利,虽相距五尺余,隔着一层薄纱,要想探脱轿中人的模样,自非难事。
可是,他除了能看清楚轿中人的衣着,以及齐胸以上体型外,对于轿中人的玉面,却一丝也没有看出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轿中人的玉面上蒙着一块黑纱………
祝玉琪内功再为精湛,目力再为锐利,焉能透视两层薄纱………
忽闻轿中那娇甜的声音说道:“祝相公一身武学确然已臻超凡人圣境地,妾身今天得开眼界,深感荣幸之至,只是未能目睹祝相公上乘剑术,颇以为憾事,只不知………”
轿中人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祝相公如果不嫌妾身手下人剑法粗劣,不堪指点,请予亮剑,妾身当令轿前四凤领教一番,俾妾身一开眼界!”
祝玉琪闻言,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道:“芳驾太夸奖了,小生这点武学,只不过是萤粒之光,怎当得芳驾如此读许,实感惭愧之极。”
祝玉琪说着,略微沉吟了一下,又朗声说道:“芳命本应只遵,亮剑献丑,怎奈小生虽然身负长剑,却是代人保管之物,实在不便轻用,只好请芳驾原谅。”
“哦!”
“轿中人轻“哦”了一声,娇声说道:“这么说来,是妾身等眼福不够了。”祝玉琪微微一笑道:“芳驾也说得太客气了,他日有缘,小生当如所命,献丑一番。”轿中人说道:“祝相公果有此心么?”
祝玉琪正容说道:“小生虽然初出道江湖不久,但尚知信义二字。”
轿中人一声娇笑道:“祝相公既然真有此心,那么就请于八月十五日月圆之夜,驾莅终南绝峰一行,妾身当恭候侠驾!”
祝玉琪已经邀约黑飞狐江兆坤于八月中秋月圆之夜,在庐山野马谷了断血债,轿中人约他是夜前往终南绝峰,他怎能答应。
是以祝玉琪闻霄,立即说道:“芳驾之约,小生当遵命前往,但因八月十五夜,小生已另有约会,无奈分身乏术,尚请芳驽原谅!”
轿中人道:“祝相公不会是藉词推托吧!”
祝玉琪摇摇头道:“小生怎会!”
轿中人略一沉吟道:“那么改在八月二十日如何?”
祝玉琪点点头道:“八月十五夜之约,只要小生能够侥幸不发生意外,定当如命。”
轿中人闻言,似乎微微一惊!问道:“这八月十五夜之约,是什么约会?恁般严重?”祝玉琪道:“乃小生了断血仇之约!”
“哦!”
轿中人轻“哦”了一声,沉吟了片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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