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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黑龙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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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豪心中大骇,连连惊叫也无暇的施尽全身功力暴退连连,疾退数丈之外。
退身之时再又发觉胸前隐隐作痛,低头一望后,更是令他骇然。
原来胸前衣衫竟被剑光划破数道尺长不等的裂缝,并有两处尚渗出血渍,在银色衣衫上更显刺目。
震骇惊恐之下,不敢再停留谷中,暴纵疾掠的猛扑谷外,转眼已消逝在浓雾之中。
吟月及丽花没想到他连反击之心皆无的疾逃而去,但已追之不及,因此双双愤恨的顿足叫骂不止。
“花妹算了,今日暂且饶他一命,还是寻找毅郎要紧!”
两人心意相通。
立时再次呼喊叫唤的四处寻找,可是仍无一丝回音。
“啊……”
突听吟月一声惊恐尖叫,倒退数步的惊望着数丈之外。
只见五丈外有数株石笋,而石笋之间散布着无数的泛黑骷髅,看来皆是中毒而亡。
“花妹……这里竟然……有这么多尸骨……而且是中毒而亡,咱们……换个方向吧!”
丽花胆子虽比吟月大,但看到前方满地散乱的尸体不下四、五十,因此也心中发寒的连忙同意。
于是两人转往右侧续行。
一路呼唤,经过了不知多少的石笋之地,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但仍然处身浓雾之中。途中也陆续见到了不少的尸骨。
“咦?……奇怪?……花妹暂且停步。”
“月姐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花妹,咱们进入此浓雾迷漫的谷内不知有多少时辰,但依脚程来说,走了也不下三、四十里路.可是怎么还未走出此谷?况且……这个地方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咱们是在这里打转似的。”
丽花闻言顿时一楞,立时四下张望。
“啊?那……那是?……月姐你看,那是不是咱们的脚印?”
低头细望,再比对一会,顿时使两人迷惑的怔怔发愣,不知为何如此?
丽花此时双眉紧皱的疑道:“月姐,果然奇怪,初时在谷口时,眼见毅郎在前面不到一丈之处转入此谷,但那贼子却从厢车之后现身,而毅郎却不见了,况且呼唤之下也未曾听见毅郎回应,莫非毅郎当真被他害了?”
吟月闻言思忖一会,却摇摇头说道:“不可能,在短短的片刻,咱们并未听到任何异声,况且以那贼子之功力,若要加害毅郎……恐怕也不能如愿,再者那贼子曾言毅郎已进入此谷,想必未曾轻易动手,如今再加上咱们亲身所历之境,依姐姐猜测……这谷内定有玄奥……”
“握?月姐你是说……”
吟月此时似有所悟,放眼四望之后,续说道:“花妹,看来咱们是被那贼子引入一处毒雾及阵势并布的谷中了。”
丽花闻言果然有所领悟,不由慌道:“姐姐,那……那咱们……这么说毅郎也一定还在这谷内?”
吟月点点头的回应,双眉紧蹙的叹声说道:“姐姐幼时曾听奶奶说过,古伏羲创八卦,周文王演天象释八卦,并由先天无极演衍而生乾坤太极、阴阳两仪、天地人三才、四象、八卦,以及五行,历经数朝之后,已然演化成玄奥难解之阵法,三国蜀相诸葛先生为阵法之最,曾在各交战之地列阵败敌。”
“如今咱姐妹俩可能已置身阵法之内,但阵内并无凶险,只是旋转重覆所经之地,看来必是座‘迷阵’,再加上谷内浓雾经久不退,因此使咱们在阵内行走许久而不查,而那些尸骨想必也是陷身阵内无法出困,所以饥渴至死……不对……是中毒而亡!”
丽花听罢,心疑的忖道:“在师门‘五毒谷’的护谷毒阵内,虽有五毒守谷,但尚可通行,可是……姐姐说这个阵法……‘迷阵’?究竟是怎么回事?”
吟月眼见丽花之状,心知她久居深山,不知中原玄奥异术之学,因此也无心解释,忙问道:“丽花,你身上还有多少干粮?”
“啊?干粮?喔!还有一些,够三人吃两天的了。”
吟月闻言心喜的说道:“还好,我身上也还有一些,大概也可吃个两三天,还可支持一段时日,喔!花妹,咱们快想法子离开此地。”
丽花胆大心坚,虽不懂阵法之秘,但灵光一现,心喜的说道:“姐姐,咱们再前行时,可在每个石笋之上刻下记号,这样必可避免重行同一方向,你认为如何?”
“嗯!此法甚好,咱们就如此做。”
于是两人再次跨步前行,并不时的呼喊夫君。
话分两头。
且说君毅在浓雾中奔行了不少时刻,却仍然身处浓雾石笋之中,又想到两位娇妻不知情况如何?
因此心焦的仰首长啸招唤娇妻。
“吟月……丽花……你们听到没有?……”
然而运功呼唤多时,却仍不闻回音,只好续行寻找出路。
一路上只见乌云枯骨,锈迹斑斑,并散出蓝绿之色的兵器散布四处,由此可见,此地必然隐有剧毒,可是却猜想不出为何自己不怕!也无丝毫不适之感。
续行续奔,约有顿饭时光,发觉依然处身浓雾之中,不由又急又慌的不知为何竟会如此?
似无头苍蝇般的四处奔掠,如遇有阻路之石笋,立时以霹雳神拳将石笋击得粉碎,发泄心头之怒气。
然而将近半个时辰后,依然未能奔出浓雾石笋之外,心灰意冷,双目怒红,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此时,忽然有一声叹息声隐隐响起:“唉……又是条命……”
“咦?是谁?……是谁?……吟月、丽花是你们吗?”
君毅兴奋得出声呼唤,但久久不闻回应。
于是聆耳细听四周动静。
“唉……”
又是一声叹息响起,像是由遥不可及的阴司冥府中传来。
君毅闻声大喜,仿佛遇溺人攀着浮木般的欢欣,顿时忙呼喝道:“谁在里面?是什么人?……你也是被困在此地的吗?”
“咦……小娃儿,听你中气十足似未曾中毒?难道你不怕此处的‘百毒化尸雾’?”
君毅闻言心知自己并未听错,于是再唤道:“您也是陷身此地之人吗?在下是被人引诱骗至此浓雾谷内,不知您身在何处?可否现身一见?”
苍老的话声再次响起,急问道:“小娃儿,你现在是以护体真气拒雾吗?那可支持不了多少时间,老夫可指引你一条路离开这‘五行毒雾阵’。”
君毅闻言奇道:“咦?老人家您说什么毒雾阵?晚生并未曾刻意施功拒雾呀?也不觉有何不适,只是浓雾迷漫难见五尺之外,您老人家可是说要指引晚生脱出此怪异之地?那……那您老人家为何不自己也离开此处?”
续听那苍老之声又奇又疑的问道:“啊?你不需施功也不怕毒雾?……莫非你身上有何拒毒之物……或是曾吃过什么灵药?嗯!看来老夫可引你入洞一晤呢!呵!呵!呵……小娃儿,老夫已数十年未曾见过生人了,你可愿来老夫洞中一晤?”
两人之言似有话不对题各说各的,但君毅闻言心中更奇,于是再问道:“莫非老人家也是被人陷害在此地?那您如知道离此之道路,为何尚留在此地?……喔!难道……老人家您行动不便还是……”
“呵!呵!呵!小娃儿,老大困在洞内算来已七十余年了,如能出去还会停留在这鬼地方?以往也常有人陷身毒雾阵中,但不到片刻便已中毒身亡,没想到如今竟有人和老夫说话,看来咱们算是有缘人。”
君毅闻言大吃一惊,心中疑忖着:“哇……这位老人家被困在此地已七十年?那么岂不少说也有八、九十岁了?可是,此地寸草不生,他以什么生活?”
正思忖时。
苍老之声续又问道:“小娃儿,你能看清周身有石笋吗?”
君毅闻言忙回道:“老人家,晚生能看到右侧有一高大大石笋。”
“嗯!小娃儿,看来你并不懂五行八卦阵喽?”
君毅闻言顿有羞涩之意的回道:“老人家,晚生对五行八卦之意略之一二,但并不懂什么‘五行八卦阵’!”
“嗯!那你看看左侧那石笋根处是否有刻字?”
君毅闻言忙行近高耸的石笋,弯身在石笋根处细看,果然在离地三寸之处见刻有一“异”字,于是心喜的忙说道:“老人家,此株石笋上刻有‘异’字!”
“嗯,‘异’位东南,那你此时身在阵心右侧,你现在可面对‘异’字便是西北之向,然后右行至第二根石笋处必是‘离’字石笋,便是位处正南,然后直行至第三根石笋后左行第四根石笋,便可至‘丙’字石笋,再前行三根石笋至‘丙午’,再右行八根石笋可找到‘午火’,此时再前行三根石笋后再左行八根石笋,再往前跨步便可出阵了,小娃儿!出阵时可别得意忘形的再闯入‘迷、淫、瘟’三阵中,你出阵后只要循石笋间左行十丈便可见到一面陡壁,在壁脚找到一个‘生’字,在字正中用力一按,便会现出一条密道,由密道进入后便可见到老夫了,记着,要依老夫刚才所述之法行走!”
君毅闻言牢记在心,并思忖一遍后才回道:“老人家,晚生记住了,晚生这就出阵和您老人家见面。”
“嗯!很好,小娃儿你可别误入其它三阵哦?万一……咦……”
君毅突听他言语中断,尚不及询问时,再又听他欣喜的说道:“咦?今日可真稀奇了,‘迷阵’之内竟然也有两个女娃儿不怕‘混沌迷雾’,还不停的呼喊着‘一郎……一郎’呢!”
君毅闻言心中狂喜,立时急道:“老人家,那两位女子乃是晚生妻室,不知她俩现在可好?老人家可否也救她俩出阵?”
“呵!呵!呵!小娃儿!原来她俩是你妻室呀?嗯!你先出阵入洞,老夫便引她俩出阵,让你们夫妻相会吧!”
君毅闻言顿时欣喜的忙道:“是,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晚生不敢言谢,但愿能为老人家尽份心力。”
“呵!呵!好!好!孺子不言谢尽在一心,老夫相信你。”
话声落后便寂静无声。
君毅心知老者必然是去引吟月及丽花俩人出阵了,心中兴奋之下,忙依出阵之法在阵中穿梭,果然不到片刻已脱出浓雾之外,到达一面陡峭高耸的山壁之前。
再依言从青苔密布的岩壁上找到“生”字,用力一按之下,顿见石壁一阵颤动,一些青苔碎石纷纷坠落,接而轰然乍响,左侧的石壁已缓缓侧缩,现出一条乌黑阴湿的洞道。
毫不疑虑的跨步入内,在青苔密布滑不立足的甬道中往内行去,行约数丈后,只听身后石门已缓缓闭全。
曲折蜿蜒行有三十多丈,眼前豁然开朗,见是一间石室,形如八卦方位,每方各有一通道,而石室正中地面尚有一太极图案。
君毅见已身入石室,却不见有人在内,于是轻声呼唤道:“老人家……老人家,晚生已进入石室了,您在那儿?”
话声刚止,顿听从上方传来一声宏亮的笑声说道:“呵!呵!小娃儿,你且等待一会,那两个小嘴不饶人的女娃儿进入石室后再一起上来见我。”
君毅闻言心喜的笑道:“莫非晚生荆妻言语不敬的唐突了您老人家?晚生在此代她俩向您赔罪!”
“呵!呵!呵!那倒不是,只不过……咦?两个小女娃功力不弱嘛!现已进入‘坎位通道’了。”
君毅闻言立时眼望八处洞口,果然听到右侧一个通道内好似有些足音传来,立时忙掠身近前等待。
不多时,只见洞道内有亮光射入石室,君毅心知是“蛟目珠”光,于是心喜地叫道:“吟月、丽花,我在这儿。”
立时听到洞道内响起喜极而泣的娇呼声:“啊!毅郎!是夫君!”
“毅郎!我好想你哟……”
两道娇柔火红的身形霎时由洞道内疾掠而出,扑往君毅怀中拥搂亲吻,并泪眼滂沱的哽咽娇唤不止。
君毅也是星目眨红的紧搂两位娇妻,连连低声劝慰着:“乖!你们别哭了,咱们还要去拜谢那位老人家呢!”
此言一出,顿使吟月及丽花惊醒,并羞笑的叫道:“唉呀!差点忘了,都是你害的嘛……”
“嗤!羞死了!一定被老公公听见了。”
三人正笑骂时,顿听顶上响起哈哈大笑声的说道:“呵!呵!呵!呵!两个小女娃,这下可相信老夫的话了吧?怎么样?你们要罚什么呢?”
君毅闻言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顿听吟月嗡嗡窃笑,并撒娇的说道:“老公公,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们的不对,您就原谅我们嘛!您在那儿?我和花妹想见您啊!”
“啊!呵!呵!小丫头耍赖皮了,不过这可是老夫甲子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也罢,就原谅你们了,你们可以上来了。”
话声未落,顿听室顶一阵轻响,并缓缓落下一座粗有三人合抱的圆形石柱,恰好落在石室正中的圆形太极图上。
三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旋绕而上的梯子,于是君毅领头登上石室顶层。
行至上层,见立身之处又是一间石室的正中,而石室内也是形如八卦和下层一模一样,而石室右侧开有一扇石窗,阳光直射而入,使室内光亮干燥。
室内左侧,正有一位秃顶、满头银发长垂及腹的老者,只见他满面红光善容慈目的望着三人,身上尚穿了一件闪闪发光,不知是何物所织的银白长衫盘膝而坐。
“呵!呵!呵!好,好,男的俊逸倜傥,女的秀丽娇艳,嗯,真是天作之和。”
“啊!老公公,您的胡子好长哟!好漂亮啊!”
吟月望见那银衣老者后,顿时满面欢欣的笑道。
君毅此时忙引领两位娇妻上前屈膝拜下,并说道:“老人家,晚生夫妻三人承蒙您大力相助,脱出阵外并夫妻相会,此大恩无以为报,但愿晚生夫妻能有朝一日为您老尽份心力。”
吟月也叩谢道:“老公公,吟月谢谢您帮我姐妹寻到毅郎,您的大恩我和丽花妹铭记在心,有朝一日必会回报的。”
丽花也忙接口笑道:“老爷爷您可别生气哇!刚才小女子是故意激您的,如今已然和夫君相会,您……您就别记前嫌了好不好?……好不好嘛……”
顿听银发老者开心的哈哈笑道:“呵!呵!呵!小丫头.你俩的鬼心眼还以为老夫不知道?那是老夫故意逗你们的,好啦!快起吧!”
说完右手轻轻一挥,顿时一股暗劲无声无息的涌至三人膝下,欲将三人托起。
“咦?……呵!呵!三个小娃儿功力可不弱呢!尤以你这小丫头高过他俩一筹,已有一甲子之上的功力,看来……你们三人必然身拜奇人为师喽?”
君毅三人依然被强劲的暗劲托离地面立身而起。
“娃儿们,要不是你们三人不畏迷、毒,其实老夫也救不了你们,这数十年来,有多少人受骗、误入、寻秘而进入‘五行八卦毒雾阵’中,但无一幸免,要知昔年‘毒尊’的‘百毒化尸雾’能令人血肉化为尸水,‘迷怪’的‘混沌迷雾’能使人脑幻奇景,令人如同行尸走向受人摆布,而‘淫妪’的‘欲火淫雾’能令人淫欲突生,非泄尽元阳元阴枯精而亡,至于‘瘟神’的‘蚩尤瘟雾’则令人瘟疫缠身,全身松散如泥的奄奄待毙,因此你等不畏四种毒雾才能经老夫指引出阵,否则也是丧命阵内!”
君毅三人闻言却不知老者所说的四种毒雾为何会在谷内散布,而且好似数十年间皆不曾消散?
银发老者似也查知他们心意,于是续道:“你们三人虽身不怕毒,但因不识阵法,加之毒迷漫视界受限,因此身陷阵内早晚也将饿死在内,这也是当初设此‘五行八卦毒雾阵’之用意。”
可是吟月听完之后,忽而想到一事,立时说道:“其实我和丽花发觉‘鼋龙目珠’可驱浓雾,因此在阵内可见数丈之地,因此行动上并无拘束,只是不识阵法才无法出困!”
“咦?‘鼋龙目珠’可驱雾?那倒是新的发现,我可不知道呢?”
君毅没想到黄澄澄的目珠竟可驱雾,如今总算知道它的用途功效了。
此时丽花疑惑的望着银发老者,耐不住心中所疑,于是轻声问道:“老爷爷,此地已属毒雾阵外,那您老人家为何不离此他去?莫非……您老人家身子不适……还是另有原因?”
君毅及吟月闻言俱都有此同感,因此也都双目望向老者,听他如何解释这令人困惑之事?
银发老者闻言后,顿进面色一黯,沉默一会才叹声说道:“唉!你们以为老夫不想离开此地吗?可是老夫……唉!你们坐下,待老夫说个故事给你们听。”
君毅夫妻三人虽不知他要说些什么故事?但以三人之聪慧,已想到此故事必然和眼前老公公有关,于是皆无疑虑的依言席地而坐,静听老公公的故事。
银须老者神智仿佛回到往昔,一幕幕的往事在脑海中浮沉,想到了往日之种种,不由老目泛红的轻声叹道:“唉!故事发生之前……嗯!大约八十多年前,武林中本是正邪鼎立势均力敌之况,因而各自顾忌对方的实力而相安无事。”
“当时正派武林中是推尊‘五奇’为首,率领正道门派侠义,而邪道则也尊从威名显赫的‘五魔神’为领导人物抗拒正道,‘五奇’乃是‘太白翁’、‘游方道’、‘方儒’、‘神丐’、‘醉仙’五人,而‘五魔神’则是‘毒尊’、‘心魔’、‘瘟神’、‘淫妪’、‘迷怪’。”
说到此处,似乎使银须老者回至当年一般,神采飞扬的回味往事。
并续说道:“正邪双方水火不容互有冲突,但势均力敌相持不下,维持了大约十年后,‘五魔神’于是利用‘巴山云雾谷’中经年不散的浓雾,在谷中设下了‘五行八卦阵’,更利用四人的成名毒药混入经年不散的浓雾中,形成四方各有一种毒雾,依次为‘万毒化尸雾’、‘瘟蝗雾’、‘神仙雾’、‘混沌迷雾’四种,而其中‘心魔’之‘残心魔焰’乃是一种蚀心魔功并非毒物,因此,并无布成毒雾。”
说到此处咽了咽口水,吟月忙将随身带的一只小水瓶送给老者。
银须老者微笑接过喝了一口后,继续接道:“当‘云雾谷’内布置完毕后,‘五魔神’曾演练数日,心知纵然有人能以护体神功抗拒毒雾,但不明就里的陷身阵势中,再加上五人之攻击,必然使入阵之人功力逐渐耗尽而再也难逃毒雾侵体,设计妥当后,于是便下战帖邀约‘五奇’入谷一战,以决胜负。”
说到此处,银须老者似有感叹的叹息一声,望望三个聚精会神聆耳细听的娃儿,于是再续道:“正道‘五奇’接帖后,果然应约而至,待进入谷中后才发觉谷内浓雾已遭‘五魔神’动了手脚,但‘五奇’因身负盛名,不愿被对方看轻,因此毅然的进入谷内阵势中,于是双方便在浓雾中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血战,连连两日皆无胜负,然而在第三日,四奇将‘瘟神’、‘迷怪’击毙,但‘太白翁’也丧命于‘心魔’及‘淫妪’的合击中。”
“而后四奇进击三魔,但三魔仗势毒雾及阵法和四奇游斗,历经一日一夜后,三魔因有各种毒雾解药,而四奇因聚功护体功力消耗过度,终于‘神丐’及‘醉仙’被毒雾侵体无力驱毒,但也在毒发之前合力击毙‘淫妪’,并且双双自断心脉而亡。”
银须老者说到此处,已是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不禁唏嘘。
“另外‘游方道’及‘毒尊’也两败俱亡,双方各余‘方儒’及‘心魔’尚自激战,但也在功力衰竭之下两败俱伤无力再战,不过‘方儒’曾获得一件‘天山野蚕衣’护身,因而伤势较轻尚可行动,可惜因功力衰竭而被毒雾侵入体内,两人皆将因伤重岌岌而亡。”
君毅三人听到此处,不由望向老者身上那件银亮的长衫,心中似有所悟。
银须老者见状知意,不由叹声续道:“在两人即将丧命之时,‘方儒’提聚残余功力护住心脉,勉强的将四奇尸身移出阵外,但耳听‘心魔’伤重之下的呻吟声,心神交战之下,终于也将‘心魔’移出阵外,并喂服疗伤圣药,甚而尽其仅有之功力为‘心魔’疗伤……”
说到此处,突听吟月惊呼出声道:“啊?那位‘方儒’侠土果然不愧为正人君子,竟然抛弃前嫌舍己救人,真乃侠义!”
银须老者闻言,顿时面有愧色的续道:“‘心魔’在伤势好转的醒来之后,竟然发觉身处阵外,眼前有四奇尸身并列,而身后则是‘方儒’之尸,心中惊疑的不知为何时,却发现身侧有些字迹,于是仔细观看,‘心魔公孙安庆,你我双方之战可谓两败俱伤,吾见法身受重伤本欲下手诛杀,并可在汝身寻取毒雾解药,然此非吾道之人所应为,故为汝疗伤施救,望汝伤愈后,将吾等同葬穴,身穿野蚕衣赠汝之德,而后汝之邪性恶为吾等以无能再阻,但愿多思虑天心为我心!方儒绝笔!”
君毅夫妻三人这才知眼前的老公公大概就是幸存的“心魔”公孙安庆了,因此皆而有异色的互视一眼。
银须老者见状也无反应,只是续道:“‘心魔’见字之后,顿时怔立当场,又惊又悔的心神交战,原地静思了一夜后仿佛凭空苍老了十岁,这才将‘五奇’及“四魔神’之尸身在谷口两侧山巅分葬,并将九人随身物品搜出打包,准备交还九人之后代及子弟。”
“深受‘方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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