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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终端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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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电视屏幕上的本森。本森会说什么呢?他会同意还是不同意?
然而,我们在这次手术中创造了一个具有两个而不是一个大脑的人。他有一个受伤的生物大脑,还有一个新的计算机大脑,后者是设计用来纠正受伤大脑的。这个新大脑旨在控制生物大脑,于是一种新的情形出现了。病人的生物大脑成了计算机大脑的末梢——唯一的末梢。新的计算机大脑对这个区具有完全的控制能力。因此,病人的生物大脑,实际上是他的整个身体已经成为新大脑的末梢。我们创造了一个人,他便是又大又复杂的独立计算机终端,病人则成了新计算机的读出器。就像电视屏幕无法控制屏幕上显示的信息,病人也无法控制读出。
或许这话有点言过其实,他心里想。他按下键说:“哈丽特,把最后一段打出来,可我要过过目,好吗?罗马字母Ⅳ,摘要和结论。”
Ⅳ.摘要和结论。
他又停下来调高本森讲话的音量。本森正在说话:“……讨厌他们,尤其是妓女。飞机机械师、跳舞的人,翻译家、加油站的工作人员,这些人都是机器,或者说是为机器服务的。妓女,我恨所有这些人。”
讲话的时候,本森照旧用香烟做着戳人的动作。
《终端人》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七章
“你有何感受?”拉穆斯医生说。
“生气,”珍妮特·罗斯说,“气死了。我是说那个护士就站在那里,望着眼前的一切。她假装并不理解发生的事情,可她心里很清楚。”
“你生气,为了……”拉穆斯医生的说话声低了下来。
“为手术,为本森。他们自作主张就动了手术。我从一开始——从该死的一开始——就告诉他们那是个馊主意,可埃利斯、莫里斯和麦克弗森都想进行手术。他们一个个趾高气扬,特别是莫里斯。当我在康复房里看见他两眼紧盯着本森——本森扎着绷带,脸色如土——我简直快要疯了。”
“为什么?”
“因为他那样苍白,因为他,哦——”
她停止讲话,思索答案,但并没有想出符合逻辑的回答。
“我猜想手术是成功的,”拉穆斯医生说,“大多数人手术后都会脸色苍白,有什么使你如此恼火?”
她一语不发。最后她说:“我不知道。”
她听见拉穆斯医生在椅子里挪了挪身体,她看不见他,因为她躺在长沙发上而拉穆斯医生则坐在她头顶后面。房间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她凝望着天花板,不知说什么好。她心乱如麻,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最后拉穆斯医生说:“那个护士在场似乎对你很重要。”
“是吗?”
“行了,你自己说的。”
“我没注意。”
“你说护士站在那里,心里明白发生的一切……到底发生什么啦?”
“我简直快要疯了。”
“可你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我知道,”她说,“是莫里斯。他实在是大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拉穆斯重复道。
“大自信了。”
“你说自以为是。”
“听着,我别无其它的意思,只是——”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很生气,她自己都从她的讲话声里感受到了这一点。
“你现在还很生气,”拉穆斯说。
“非常生气。”
“为什么?”
她过了好久说:“他们不听我的话。”
“谁不听你的话?”
“一个也不听。麦克弗森,埃利斯,莫里斯,谁也不听我的话。”
“你对埃利斯医生或麦克弗森医生说过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但你对莫里斯医生表明了这一点。”
“是的。”他想让她明白什么道理,可她又看不出来。通常到这时候她会恍然大悟,但这次——
“莫里斯医生有多大年纪?”
“我不知道。和我差不多大。三十,三十一左右吧。”
“和你差不多大。”
他的这种重复习惯令她暴跳如雷。“是的,真见鬼,和我差不多大。”
“并且是个外科医生。”
“没错……”
“对你视为同年龄的人是不是更容易生气?”
“或许吧。我没有想过。”
“你父亲也是一名外科医生,但他不是你的同龄人。”
“这不用你来解释,”她说。
“你还在生气。”
她叹了口气。“我们换个话题吧。”
“行啊,”他轻松他说,这种轻松的口气她有时候喜欢,有时候憎恨。
莫里斯讨厌进行“初诊接待”——“初诊接待”的工作人员大多是门诊心理学家,这种谈话冗长而又烦人。最近的一项统计表明,进神经精神病研究室的四十个新病人中只有一个接受了进一步的治疗,八十三个病人中只有一个是因为行为特征被作为器质性脑病患者而接收的。也就是说,大多数“初诊接待”是浪费时间。
对那些足不出户的病人来说尤其是这样。一年前,麦克弗森出于政治原因而作出决定,任何一个听说研究室后就径直找来的人都将受到接待。大多数病人当然还是转诊病人,但麦克弗森感到研究室的形象也取决于对自我转诊者的及时治疗。
麦克弗森也感到研究人员应该经常参加“初诊接待”。莫里斯一个月要在这间装有单向玻璃的小接待室里工作两天。今天就是其中的一天,但他心里并不想来。早上做完手术后,他激动的心情尚未平息,他怨恨回到这种平凡的日常工作中来。
他闷闷不下乐地抬头看了一眼新走进来的一个病人。这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青年,身穿粗布工作服和圆领长袖运动衫,长长的头发,莫里斯起身和他打招呼。
“我是莫里斯医生。”
“克雷格·贝克曼。”两人勉强地轻握了一下手。
“请坐。”他挥手示意贝克曼在椅子上坐下来,这张椅子面朝莫里斯的办公桌和他身后的一块单向玻璃。“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我,哦……我好奇。我在杂志上看到了你的情况,”贝克曼说,“你是这里脑外科的。”
“没错。”
“那好,我……我对它感到好奇。”
“哪方面?”
“嗯,杂志上的那篇文章——我能抽烟吗?”
“当然,”莫里斯说。他把桌上的一只烟灰缸推到贝克曼面前;贝克曼掏出一包“骆驼牌”香烟,在桌上轻轻敲出一支,接着点燃香烟。
“杂志上的文章……”
“对了,杂志上的那篇文章说你们把金属线装到大脑里。这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有时候动这种手术。…
贝克曼点点头,他吸着香烟,“那就对了。你们把金属线装进去就感到快乐,这是真的吗?强烈的快乐?”
“是的,”莫里斯说。他试着用了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莫里斯说完抖抖笔以示墨水已经用完,他打开办公桌抽屉去取另一支钢笔,就在把手伸进抽屉的时候,他按动了几只藏在里边的电钮。他的电话铃顿时响了起来。
“莫里斯医生。”
电话线另一头的秘书说:“你按的铃?”
“是的。请你不要挂断电话,替我转发展部。”
“立即就办,”秘书说。
“谢谢你。”莫里斯挂断电话。他知道发展部的人很快就会到达,他们会隔着单向玻璃观察这边的情景。“对不起,我打断了谈话。你刚才说……”
“说脑子里装金属线。”
“对。我们做那种手术,贝克曼先生,那是在特殊情况下,但手术仍是试验性的。”
“这没有关系。”贝克曼说完吸了口烟。“这我并不在意。”
“如果你想要有关资料,我们可以安排给你一些解释我们这项工作的书刊复印资料。”
贝克曼笑着摇摇头。“不,不,”他说,“我不想要资料。我想要动手术,我这是自愿的。”
莫里斯假装吃了一惊。他停了片刻说:“我明白。”
“听着,”贝克曼说,“文章上说一次电击就像十几次性高潮。这听上去真的很棒。”
“你想接受这种手术?”
“是的,”贝克曼边说边使劲点头。“没错。”
“为什么?”
“你是开玩笑吧?难道别的人不想吗?那样的快乐?”
“或许吧,”莫里斯说,“可你是第一个要求手术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贝克曼说,“手术费用很高还是怎么啦?”
“不。但我们不为轻浮的理由施行大脑手术。”
“哦,哇!”贝克曼说,“你们这里原来是这样的。天哪!”
他站起身,摇着头离开了接待室。
三个发展部的家伙望着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他们坐在隔壁房间,透过单向玻璃注视着接待室。贝克曼早已离去。
“精彩,”莫里斯说。
发展部的几个家伙没有答话,最后,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说:“这还用说?”
莫里斯知道他们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这些年里,他们一直在进行可行性研究、潜在应用性研究。细节研究、行业操作研究、输入输出研究。他们总是从未来的角度思考问题的——而现在他们却突然面对着现实。
“那人是个恋电癖。”其中一个说着叹了口气。
恋电癣这个概念曾引起广泛的兴趣和一些不偏不倚的学术界的关注。恋电癖——就像有些人需要吃药,他需要电击——这个概念似乎是想象出来的理论。可现在他们有了一个病人,他显然是一个潜在的恋电癖。
“电是最大的刺激。”其中一个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但这笑声里带着紧张与不安。
莫里斯纳闷麦克弗森会说什么,或许是一些富有哲理的话,麦克弗森这些日子对哲学特感兴趣。
恋电癖这个观点是詹姆斯·奥尔兹在五十年代的一次惊人发现中预言的。奥尔兹发现,电刺激可在大脑的有些部位产生强烈的快感——他把这些大脑组织带称为“报答河”。如果一个电极被摆在这样一个部位,一只老鼠会不停地按动自我刺激杆,接受多达每小时五千次的电击。为了寻求刺激带来的快感,老鼠还会废食忘水。它在精疲力尽之前是不会停止按动杠杆的。
这一了不起的实验还在金鱼、豚鼠、海豚。猫和羊身上施行过。大脑的快感端是一种普遍现象,这一点已不容置疑。人的大脑也不例外。
这些因素产生了嗜电者这个概念,即那些需要电击带来快感的人。乍一看,一个人恋电成痛似乎是不可能的,可事实并非如此。
例如,工艺上的硬件现在很贵,但电极却不必很贵。人们可以期望聪明的日本公司来制造电极,期望他们出口只需两三美元一个的电极。
非法手术这个观点不再少见多怪。曾经每年有一百万美国妇女做人流手术。大脑内部的移植手术多少要复杂一些,但并不复杂得叫人望而怯步。外科技术在未来将更加标准化。想象这种诊所将在墨西哥和巴哈马不断涌现出来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寻找做这种手术的外科医生也已不成问题。一个忙忙碌碌、有条不紊的神经外科医生一天可做十到十五个手术。每个手术他完全可以开一千美元的价——有这种金钱刺激就能找到要钱不要德的外科医生。每星期十万美元的现钞是违法的强大诱因,如果外科手术真的有法可依的话。
这似乎不大可能。一年前,医院就“生物医学技术与法律”组织了一次有法学学者参加的讨论会。恋电癖也在议题之列,但法学工作者反应冷淡。恋电癖这个概念和现存的决定恋药癖的法律条文不太一致。所有那些法律认为,一个人可以自愿地或非自愿地恋药成癖——这和一个人冷静地寻求一种能制造瘾的外科手术大相径庭。大多数与会的律师感到,公众不会寻求这种手术,因为没有公众的要求,也就不存在法律问题。现在贝克曼为这种要求提供了证据。
“我真该死,”发展部的另一个人说。
莫里斯发现这句评论几乎是不够的。他自己又感受到了他进入研究室后曾有过一两次的感受。这感受就是事情正突然失控地向前发展,大快了,这一切可能会毫无警告地在瞬息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终端人》作者:'美' 迈克尔·克莱顿
第八章
下午六点,神经精神病研究室主任罗杰。麦克弗森上七搂查看他的病人。至少他认为本森是他的病人,这是一种业主的感受,但并不完全正确。没有麦克弗森忧不会有神经精神病研究室,没有神经精神病研究室就不会有脑外科手术,电就不会有本森。他就是这样认为的。
710房间里静悄悄的,沐浴在落日的红霞中。本森好像在睡觉,但麦克弗森关门时他睁开了眼睛。
“你感觉怎么样?”麦克弗森说着朝病床走去。
本森微微一笑。“谁都想知道这个,”他说。
麦克弗森也朝他笑笑。“这是很自然的。”
“我累,就这感觉,很累……有时我想我是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你们都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爆炸。”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麦克弗森问。
他习惯性地动动本森的被子,以便观察静脉输液管。输液管一切正常。
“滴答滴答。”本森说着又闭上了眼睛。“滴答滴答。”
麦克弗森紧皱双眉。他已习惯本森用机械来作比喻,不管怎么说,本森满脑子想的都是人就是机器。但手术结束不久就出现这种想法……
“疼吗?”
“不疼。耳朵后面稍许有一点,就像摔倒了一下。其它没什么。”
麦克弗森知道这是头盖骨被钻孔之后的疼。
“摔倒?”
“我就是一个摔倒的人,”本森说,“我屈服了。”
“向什么屈服了?”
“把我变成一台机器的过程屈服了。”他又睁开眼睛笑笑。“或者一颗定时炸弹。”
“闻到什么味道吗?有什么奇特的感受?”麦克弗森边问边朝病床上方的脑电图扫描器看了一眼。扫描器显示的仍然是α图像,没有任何发作活动的迹象。
“没有,没有那种感觉。”
“可你感到好像是要爆炸似的?”他想罗斯该来问这些问题。
“有点,”本森说,“在即将来临的战争中,我们也许都会爆炸。”
“这话怎么说?”
“在即将来临的人与机器的战争中,你知道,人脑已经不管用。”
这是新的看法,麦克弗森以前没听本森说过。他注视着躺在床上的本森,本森的头上肩上都扎满了绷带,使他的上身和头部显得笨重和臃肿。
“是的,”本森说,“人脑已走到尽头,它已疲惫不堪,于是它生育了下一代的智慧形式。它们将——我为什么会这样累?”他又闭上眼睛。
“你没有力气是手术的缘故。”
“一个小步骤。”他说完闭着眼睛笑笑。转眼间他已鼾声大作。
麦克弗森在病床旁站了片刻,然后转向窗户望着落日在太平洋上空徐徐西沉。本森的房间真不错,可以在圣莫尼卡的高楼大厦之间看到一方海水。他又站了几分钟,本森没有醒过来。最后,麦克弗森走出病房,去护士办公室做病情记录。
病人机灵、敏感,已适应一切。他写到这里停了下来,他并不真的知道本森是否已适应他人、环境和时间,因为他没做具体的检查。不过病人确实机灵又敏感,麦克弗森继续往下写。思路清晰有序,但他的脑子里仍有术前的机器形象。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可似乎病人早些时候的预言是正确的,手术无法改变他不在发作时的精神状态。
签名:罗杰·A。麦克弗森,医学博士。
他朝自己的签名看了片刻,接着合上病历表,将它摆上架子。这病情记录写得不错,冷静、直接,没有虚假的预料。病历表不管怎么说是具有法律效应的,可以在法庭上作证。麦克弗森不想在法庭上看到本森的病历表,但小心谨慎总不会是坏事。
任何一个大科学实验室的头头都有一种政治功能。你也许不承认这种功能,你也许不喜欢这种功能,但它又确确实实是这个职位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
你得使手下的人一起工作时保持快乐。和纯政治一样,不守纪律者愈多,你的工作就愈是难做。
你得为你的实验室到外面去争取基金,这也是纯粹的政治。如果你在神经精神病研究室这种棘手的部门工作,情况就更是如此。麦克弗森早已形成一套申请获得批准的辣根过氧化物酶原则。这很简单:你申请经费时要宣布这笔经费将用于寻找酶辣根过氧化物酶,它可能会产生治愈癌症的方法。你便能轻而易举地为项目申请到六万美元的经费,然而要是搞思维工程你连六角钱也休想弄到手。
他望着架子上的一排病历表,这是一排陌生的名字,710病房的本森这个名字在其中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想,本森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正确的——他是一颗活着的定时炸弹。一个接受思维控制技术治疗的人会遇上公众的各种非理性的偏见。用于“心脏控制”的心脏起搏器被认为是神奇的发明;用药物进行的“肾脏控制”是件幸事,但“大脑控制”是罪恶,是灾难——即便神经精神病研究室的控制工程和其它器官的控制工程极为相似,甚至连技术都是类同的:他们现在使用的原子能充电器原先是为心脏病人研制的。
但是偏见不会改变。本森认为自己是一颗滴答作响的定时炸弹。麦克弗森叹了口气,又找出他的病历表,翻到医嘱部分。埃利斯和莫里斯两人都在上面写了术后照料嘱咐。麦克弗森作了补充:“明天上午接合后,开始用氯丙嗪。”
他看看嘱咐,肯定护士不会懂什么叫接合。他涂改后重新写道:“明天中午后开始用氯丙嗪。”
离开七楼时,他心想本森一旦用了氯丙嗓会休息得更好。或许他们无法卸除定时炸弹的引信——但他们当然可把它扔进一桶冷水。
深夜,格哈得在远程信息处理房里焦急地注视着计算机控制台。他输入了更多的指令,然后走到一台打印机前,开始查看长长的绿条打印纸。他在纸上匆匆扫视,寻找他知道出现在程序中的那个错误。
计算机本身从不犯错。格哈得已用了差不多十年的计算机——在不同的地方使用过不同的机型——他从没见过计算机犯错。当然,错误一直有,但从来就是程序出错,而不是机器出错。有时候,计算机不出差错反而使人难以接受。首先它不符合人们对世界的其它方面的看法,其它方面的机器一直在出差错——保险丝烧断,立体声装置出故障,烤炉过热,汽车发动不起来。现代人没有指望机器不出差错。
但计算机完全不同,和计算机合作会使你丢尽脸面。它们从不出错,事情就这么简单。即使你花几个星期找出了问题的根源,即使程序经过了不同的人的十几次检查,即使全体人员慢慢得出结论这次是计算机线路出了毛病——到头来出错的结果还是人。永远如此。
理查兹走进来,脱下运动外套,为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怎么样?”
格哈得摇摇头。“我很难操作乔治。”
“又不灵了?真见鬼。”理查兹望望控制台。“玛莎怎样?”
“玛莎没问题。我想就是乔治不行。”
“是哪个乔治?”
“圣乔治,”格哈得说,“真是个混蛋。”
理查兹呷了口咖啡,在控制台前坐了下来。“我来试试介意吗?”
“请吧,”格哈得说。
理查兹快速按动键钮,先调出圣乔治的程序,再调出玛莎的程序,接着按下了交互作用键。
理查兹和格哈得没有设计这些程序,它们是从其它大学研制的几套现存计算机程序修改得来的,但其基本思想是相同的——创造一种能使计算机变得像人一样有感情的程序。所以把这些程序称作乔治和玛莎也就合乎情理了。先例在这之前已经有过:波士顿的伊丽莎和英格兰的奥尔德斯。
乔治和玛莎这两种程序基本相同,相互之间只有细微的区别。起先设计的乔治对刺激的反应是中性的,接着又创造了玛莎。玛莎有点傲慢,大多数事情她不喜欢。最后制定出了另一个乔治,一个可爱的乔治,他被叫做圣乔治。
每套程序能有三种感情的反应——爱、恐惧和愤怒。每套程序能产生三种行为——靠近、后退和进攻。所有这些当然都是高度抽象的,执行是用数字来表示的。例如,起先的乔治对大多数数字的反应是中性的,但他不喜欢751这个数字,是设计成这样的。他因此也不喜欢相似的数字-743,772等。他很喜欢诸如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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